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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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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脑、袋……”
南叶风一般的没影儿了。
木苏娆瞧他滑稽,低低发笑,不经意中,听见远处有哗哗啦啦的水声。
琼玉嬷嬷率先道:“好像是从澄瑞亭那传来的。”
澄瑞亭下有一方方正正的水池,不大亦不小,是附近唯一见水的地界,水声只有从那来。
“去看看。”木苏娆裙衫一闪。
池中果然有一人,长发海藻般散在肩后,肌肤茭白得恍若透明,柔和的月色白蒙蒙的笼着她。
真美。
夜色朦胧,木苏娆看不清那人的脸,可依然觉得她美。
尾随而来的琼玉嬷嬷,暗自打量木苏娆一番,呀,皇主子八成是看上水中的女子了。
甚好甚好,古今多少人,都曾迷失在这等浪漫邂逅中,何况帝王也有七情六欲。
她拦住另几名宫女,把她们拽到一处屋檐下,命她们同自己一起背过身去。皇主子的人岂是咱们能偷看的!
木苏娆歪着头,踩着汉白玉石阶一步步往下,最后顿在池边。池水一漾一漾的,宛若她随风轻荡的裙角。
她愠怒道:“何人在此!”竟敢擅闯皇家御园。
背对她的香九身躯一震,妈呀,好像有人在说话,是人还是鬼。
管他的,先躲起来再说。
香九深吸一口气,躲入水底。
朕怕是遇到个傻子吧。木苏娆额角突突地跳。双臂环胸,一副“看你能憋多久”的表情。
香九在水底看着她扭曲的身形,分辨不出她究竟是何身份,只叹遇到了硬茬。
在水下翻了个身,拼命向另一边游去。
这池子再大也就那么回事,香九往前游,木苏娆便在岸边跟着走。笃定其逃出她的五指山。
香九冒出脑袋换气,佯装恼怒:“你这人太无赖了,没皮没脸,偷看人洗澡还理直气壮的!”
木苏娆挑挑眉,浓黑的眼珠子似笑非笑:“你是哪个宫的?”
“东西六宫。”香九随口胡诌,重新扎进水中,良久良久,都不再冒头。
不见了?木苏娆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皱起眉头,仔细盯着渐趋平静的水面。
脚腕陡然一紧。
她垂眸,发现一只水灵灵的手将她猛地一拉。
噗通。
池面溅出巨大的水花,飞扬的水珠高高四散,与之相随的是木苏娆的惊呼。
“放……手……”木苏娆奋力扑腾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然后被无情地……摁进水里。
“唔……咕噜咕噜……”
背着身的宫女们警觉地回头,目光全被琼玉嬷嬷截断。
“嬷嬷,好像出事了……皇主子在叫……”
琼玉嬷嬷脑筋有如碗口那般粗:“皇主子哪会如此失态。”分明是那女子的喊叫。
“统统转回去,有什么好看的!皇主子宠。幸谁,那是谁的福分!”
木苏娆:救驾!!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木苏娆卒。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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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
“救……驾……”木苏娆水性差,才几下功夫,口鼻就呛了好几口,差点因此享年二十三。
她万万没想到,会被人摆这么一道,气得牙根痒痒,誓要扒了这人的皮。
“唔……”又一次被摁进了水……
“混账……”
她在水下拼命挣扎,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香九的手臂不放,指尖几乎嵌进那滑溜溜的皮肉里。
香九吃疼,反扭开木苏娆的胳膊,迫使她放手,且还狠心的把她推远了些,惶惶恐恐的抓起衣裳跑了。
恍然间,身旁已经没人,木苏娆重重喘了几口粗气后,不似先前那般心慌意乱,稳住心神,用手背揩下俏丽睫毛上的水渍。
盘发早已凌乱,发髻上的朱钗正歪歪的虚挂着。
她无法预知水下还有多少危险,狼狈的游上岸,眸底满是惊惧。
裙衫湿漉漉的黏着身子,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她冲琼玉嬷嬷的背影龙颜震怒道:“还愣着做甚!要朕亲自请你们不成!”
琼玉嬷嬷和宫女们听她语气不对,颤巍巍地转过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皇主子这是宠幸了别人,还被别人给宠幸了啊!?
香九后怕极了,像只在迁徙途中走丢的幼兽,一手提帽一手提靴,光着脚丫在碎石子铺就的路上疯跑,脚心硌得生疼。
一弯腰,钻进了假山。
灰白的山石盖满了爬山虎,叶子长得肥厚,一叶紧挨着一叶,生命力异常旺盛。
她背靠着一处坐下,抱着脚丫揉了揉,唉哟唉哟的喘匀呼吸,套上鞋袜,穿好衣裳。寻思着从哪条路线回去比较保险,而后就听见御花园内忽然吆喝起来。
假山外晃过数只火把,照亮一方天地。
香九学起乌龟,慢吞吞的伸出脖子偷看。
见一管事太监紧张道:“御花园内藏了个女人,惊扰了圣驾。皇主子吩咐了,若是找不到人,咱们就提头去见。”
“喳!”太监们举高火把,颔首回应道。
皇主子!?
咋又是皇主子!?
等等,我摁下水的那人是……皇主子!?
香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缩回原处乖巧式蹲好,喟叹与皇主子那妙不可言的缘分。
她绞尽脑汁琢磨脱身之计,还没琢磨出头绪,一列护军冲进了园子。他们训练有素,各自分散开,用刀尖拨弄繁茂的草丛,一寸一寸的搜查。
完了完了,死翘翘了。
香九猫着腰,往假山里头摸索,希望能侥幸找出一条别的路,哪怕找到个隐蔽的藏身之所也是好的呀。
这时,身后有脚步试探着靠近她……
香九头皮一紧,眼睛瞪得有如铜铃。
一只宽厚的手掌冷不丁的捏住她肩膀,力道不小,硬扳过她的身子。
原来是一名护军。香九忍下如擂鼓的心跳,尽量表现的坦荡,细声细语道:“奴才……把假山都找遍了,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护军上下审视她,见她那身太监服,没过多生疑,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松开她走了。
香九双膝止不住的发软,弯下腰撑着双腿,稳住那激荡不已的心神。
死马当活马医吧,她埋头冲出假山,混进了太监堆儿,同他们一起,有模有样的找起人来,又是爬墙又是上树的,要多尽心有多尽心。
估计时机差不多了,才偷走一小太监挂在腰间的牙牌。
牙牌是内务府发放的,上书写着每个宫人姓甚名谁,何处当差。
香九拿着它,来到御花园的琼苑东门。如她所料,护军封锁了园子,准备瓮中捉鳖呢……
鳖?
呸,我才不是王八呢!
她理直气壮的把腰牌递上去,怂道:“奴才是御花园的洒扫太监。”
两名护军看都懒得看她,递回牙牌,推开门放她离开了。
香九:我真是个机智的猪猪女孩。
回到辛者库,已经是夤夜,届时月亮将将移过夜空正中,光晕冰冷明亮。
而辛者库人都窸窸窣窣的起了床,准备上差了。
福寿整理好被子,对刚进屋的香九问:“你去哪了?”
香九扯扯嘴角:“闹肚子,去净房了。”
“咱们屋不就有恭桶吗,何必跑那么老远……”辛者库人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多睡一刻是一刻呀。
“无妨。”床头有一方屉柜,第三格里放着香九的东西,她用钥匙拧开小锁,拿出一瓶金创药,涂抹手腕的伤口。
像是想到什么,侧了侧身,挡住福寿的视线,再把袖口挽高了些。
果然,四条红惨惨的抓痕,正明目张胆的躺在手臂内侧。
女皇陛下属鸡的吧!
香九腹诽着,用指腹剜了点药膏,胡乱的抹了一通。
“你咋会有御药房的药?”福寿是见过好东西的人,这药瓶裹了釉,剔透又玲珑。此等好物,只有主子们才配用。
香九放好药瓶,和他去到院子,熟练地刷起恭桶,把偶遇孟青黛的事讲给他听,当然,省掉了她在此之前偷药那事儿。
之后,再不搭理他。
福寿脸皮厚实,非要挨着她坐,有样学样帮她干活,小声道:“孟小主是宫内唯一一位可以和阮如歌一较高下的侍选。”
“她的父亲孟奇道是三品按察使,”福寿再次压低嗓音,“寿康宫养刀豆当男宠的孟太妃,是她的姑母。”
香九怔然,意外孟青黛还挺有母系势力。但也谈不上和阮如歌一较高下吧,人家背后可是皇贵太妃和太后。
福寿瞧出她的疑惑,扬起大大的笑容:“这你就不知了,孟小主年幼时,在南书房当过皇主子的伴读,这情谊,哪是阮如歌能比的……”
“说啥呢!”福茉儿从后跳出来,吓了他们一跳。
福寿惊魂甫定,揪了她两下胳膊,拉她坐好,磕磕绊绊道:“别拿这种事闹,奴才私下议论主子要受罚的,哥哥魂都被你吓没了。”
福茉儿吐吐舌头,送他个鬼脸。
。
木苏娆最近很暴躁,不,是相当暴躁。害得养心殿上下都齐刷刷的严阵以待,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前朝亦是起了波动,老臣们平日里忧国忧民就罢了,当下还有忧皇帝。堪称“上下五千年最辛酸朝臣”。
“几日了?几日了?”木·本就脾气差·苏娆质问道。
御花园管事和护军领班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一个女人都找不到,朕养你们何用!”木苏娆打了个喷嚏,用丝帕挡住红彤彤的鼻尖儿。
南叶担心道:“皇主子切莫急坏了身子。”
受委屈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木苏娆狠狠杀他一记眼刀。
再说了,一起受委屈的还有她帝王的颜面和尊严。
“皇主子,”护军领班抱着拳,“宫城偌大,极易藏人,不知您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是否能命如意馆的画画人,画出肖像……”
“当然不记得!”木苏娆果断道。
那人自始至终背对着她,压根儿没看见脸。
护军领班:“……”
“朕再给你们三日,三日之内,哪怕把紫禁城掘地三尺,都要把她找出来!”
“是!!”管事和领班以头抢地,抖若筛糠的滚出了西暖阁,那身姿,滚出了一种马不停蹄之感。
“皇主子,”南叶引着琼玉嬷嬷上前,伺候木苏娆喝药,“杜太医说了,您落水受了寒,也受了惊吓,万万不能大意,需好生将养……”
木苏娆郁气难解,因动怒的缘故,心口有些发疼,执过药碗,屏住气息抿了一口。
呀,好苦。
她是因为谁,平白无故吃这苦的!
如此一想,越发的郁气难解了,又一看这盛药的枣红釉五彩开光瓷碗,竟然绘的是“鸳鸯戏水”。
鸳鸯……
戏水……
这是故意往她心窝扎刀子呢。
她欣白的脖颈浮出异常的红,如藤蔓般蔓延至耳根。胸脯亦开始轻颤,一抽一抽的。
一下摔了药碗。
黑乎乎的药汁尽数泼在栽绒花毯上,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润到了里头。
南叶和琼玉嬷嬷赶紧弯下膝盖,求她息怒。
木苏娆怒急反笑:“摆架。”
“诶,”南叶仓皇地问,“皇主子,您要去哪?”
木苏娆字字铿锵:“东西六宫!”
那人既说自己在东西六宫,朕就一宫一宫的亲自找……
作者有话要说: 木苏娆:我要找到你,不管南北东西。
…
依然是求收藏的一天,略略略~
刁奴
阮如歌搅着手中的丝帕,把一双脚跺了又跺:“姑母,您要为我做主啊。”
皇贵太妃伏案抄着《地藏菩萨本愿经》,一笔一划很是用心,半晌才问她:“做什么主?”
后宫没有执掌凤印的主位,一应事务全都由她代为主持,各宫的皇珺侍选为了那点讨好,每日都来向她请安。
今儿个不知怎的,阮如歌来了就不走了。
“皇主子呗,她总不搭理我。”
“她是不搭理你吗?她是整个后宫都不搭理。”
阮如歌:“……”
“你时常去养心殿请安,她宣你,你就进去侍茶研磨。她不宣你,你就在外头守到太黑。”皇贵太妃放下笔,苦口婆心道,“她性子不好,千万别惹她不痛快。学学人家孟青黛。”
说起孟青黛,阮如歌就忍不住跳脚:“她?”
一副虚伪的嘴脸,照样不得木苏娆喜爱,也不知装成白月光给谁看。
皇贵太妃看出她心中的小九九:“满宫上下,可无人不信服她。”
“姑母,”阮如歌听不进去劝,软软糯糯道,“您对皇主子有养育之恩,您帮我跟皇主子求求情吧……”
皇贵太妃摇头叹息,摆弄起手边的珊瑚盆景:“本宫啊,终究不是苏娆的亲娘……”
“皇贵太妃——”落英姑姑办完差事回来了,掀开帘子进来,见阮如歌也在,立马蹲了一个福。
皇贵太妃见她一脸新奇,问她可是在外头见着什么趣事了。
落英姑姑喜道:“皇主子进后宫啦!”
曌文女帝登基十年以来,洁身自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尤其是在美色领域。
根据敬事房的秘密档案显示,她上一次进后宫还是……五年前。
原因是她放的锦鲤风筝,落进了永寿宫的后院。
从那以后,后宫的皇珺侍选们就满心期待她再放风筝。一日复一日,一夜复一夜的盼着,结果盼来了她琵琶别抱——改踢毽子了。
你说说,这毽子哪有风筝飞得高,更别提高过红墙,落进院子了。
真真是愁死个人。
因此,今日的后宫格外躁动,空气中隐隐飘荡着少女怀春的气息。
香九一踏上这地界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根据她的工作经验判断,事出反常必有妖:“福寿,你对这处的路熟,你来领路,咱们抓紧时间到翊坤宫。”
翊坤宫的主位,正是孟青黛。前些夜里的暴雨,淋坏了翊坤宫茶房的屋顶,需要添换些新的琉璃瓦。
内务府以事多为借口,推三阻四。她脾性再好,也受不了这等窝囊气。
秋暖不忍心她受委屈,今日去领份例时,在内务府里好一顿骂,逮谁骂谁。
内务府心知是把人惹急了,又因人手实在不够,便去了辛者库抽调人。
一有脏活累活,傅哀愁最先想到人一定是香九,再加上刀豆再旁边撺掇,是以“调一送二”,把福氏兄妹也一块打发了去。
福寿扬扬下巴,带着香九和福茉儿拐了道弯,上了西长街:“不急,翊坤宫就在前面。”
而西长街的那头,也闪出了一列人马。
“快跪下!是皇主子。”福茉儿提醒道。
香九那叫一个惊恐,急忙刹下脚步,火烧屁股似的奔到墙角……面壁而跪。
福寿:“……”
福茉儿:“……”
这是见到鬼了?
“香哥儿,香哥儿,”兄妹俩人跪在一旁,悄悄喊她,“跪反了。”
背对主子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木苏娆的辇轿停在启祥宫门口,下了地,并不着急进去,静心整理着腕上的披帛,吩咐南叶将里头的女眷全招呼出来。
清亮的眸子朝前方虚晃了一眼,眉心登时隆起。
南叶沿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墙根底下清一水的奴才里,一蓝幽幽的“背影”甚是显眼,其正在身旁人的提醒下,贼兮兮的转身。
这是哪个宫的狗奴才啊!
南叶脸色铁青,怯生生地唤了声皇主子。
木苏娆脚下生了风,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前,一步一步逼近香九。绯红的裙摆泛起剧烈的起伏,宛若被疾风吹皱的水面。
南叶紧赶慢赶的追上去,先一步斥责香九:“放肆,居然敢——哟哟嘶,皇主子,奴才疼……”
他眼角泪光闪烁,五官抽搐成一团,想抬手捂住被揪住的耳朵……又不敢。
“看看,好好看看,”木苏娆指着香九,“这就是你这总管太监管教出的好奴才!”
“大前夜,有人挡了朕的銮驾。前夜,朕被人拽下澄瑞池。今日,一个太监都拿脊梁骨来埋汰朕了!”
南叶:呜呜呜……哪来的这么多刁奴啊。
木苏娆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高悬的大铁锤,她说一句,大铁锤就敲香九一记,几锤子下来,敲得香九是头晕目眩。
天哪,我最近对女皇干了什么!
木苏娆推开南叶的脸,丢下句“朕回养心殿后再收拾你”后,回头进了启祥宫。
南·委屈·叶踉跄数步,来不及站稳,“砰”地重重摔了一跤。
他倔强的擦掉眼泪,朝香九咆哮:“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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