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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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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叶磕巴道:“皇主子,那贼人没,受伤……反倒是侍卫被炸伤不少……”
“哎哟哟哟哟,皇主子手下留情啊。”
木苏娆将他耳朵拧了两圈。
“你真真是要气死朕”
“滚!”
香九懊恼自己的愚蠢,就不该听信弥勒忍的一面之词,跑来养心殿送死。
她意外木苏娆的狡猾,在内心为她啪啪鼓掌。
不愧是玩弄朝臣与股掌之中的曌文女帝,心眼儿又多又坏。
居然玩起了自投罗网、翁中捉鳖的戏码,呵呵。
她跑进甬道深处,拼了命的甩着身后追来的尾巴们。
七拐八绕,东窜西藏。
这一刻,她无比感激那段推粪车的心酸时光。哪里有道坎,哪里有个坑,她现在还熟记于心,路线就更别说了。
以至于追逐她的侍卫们苦不堪言,有一半的人牺牲在了崴脚上。
剩下的一半牺牲在了纵横珠的杀伤力之下。
如此大规模大阵仗的追捕行动,成功吵醒了各宫小主和各宫老主。
皇贵太妃梦中惊坐起,拍着乱如擂鼓的心脏,焦虑的喊道:“快去,快去看看,是不是我皇儿又遇刺了!”
嬷嬷闻言蹲了个福,到殿外去传话,随手提溜一名当夜差的宫女,让她快去养心殿问皇主子安好。
小宫女是千般不愿意,迫于皇贵太妃的淫威还是上路了,姐妹与她告别时眼泪花子在眼眶转了又转。
颇有“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凄凉之气。
小宫女带着姐妹的不舍去了。
寿康宫外头的世界真是不得了,鸡飞狗跳,恐慌万状。
提刀拔剑的侍卫们一瘸一拐的追逐着一坨黑乎乎的玩意儿。
看轮廓和长宽高……大致可能或许是个人。
这人身轻如燕、疾如闪电,有一种“潇洒走一回”的从容不迫,忽然,这人停在了奉殿的屋脊。
负手而立,夜行衣被风鼓起,琥珀色的浅瞳闪耀着凌厉的杀气腾腾的光。
小宫女:帅老娘一脸。
可一眨眼,那人便不见了。
香九翻墙回的翊坤宫,这处和别的地儿一样,上到主子下到奴才,全都惊醒了,齐齐站在廊边和树下,看着门外头时不时跑过的侍卫和护军。
窃窃私语着。
“这又出啥事了。”亡国了?
“不知道,只听到养心殿那方一串响,声音可大了,太吓死人。”
“诶,会不会又遇到刺客了。”
香九见屋内没人,麻溜的换下夜行衣,藏到屋梁上,落地时福茉儿咋咋呼呼冲进来。
“哥!”
香九惊得炸毛,凶道:“弄啥弄啥嘞!”
福茉儿委屈道:“我在院子里没见你人,担心你么。你去哪了呀!”
“恭房!”香九转过身,装模作样的整理起腰带,“裤子弄脏了,我回来换一条。”
太监去掉命根儿,最大的坏处之一就是撒尿时容易乱洒乱溅,弄脏裤子是常有的事。
福茉儿没好意思追问,“哦”了一声,亲自上手帮香九理着腰带上的系结。
这才兄妹携手,蹦蹦跳跳的去到前院。
香九不想引人注意,一走出角落便拉住福茉儿靠到墙边,学着众人看向翊坤宫门跑来跑去的那帮憨批。
心底下甭提多得意了,惬意地抱着胳膊,强忍住上翘的唇角。
孟青黛也琢磨着派人去问问皇主子是否平安。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养心殿攀上亲戚的南叶干儿子。
她招招手:“香九,去趟养心殿,看看皇主子安好。”
香九:“……………”
香九内心其实是拒绝的,敢问她要如何去面对一个把她画进《春。宫秘。戏图》的女人。
。
木苏娆还在纳闷,找了好几日的秘戏图怎么说出现就出现了。
孤零零的掉在地上,甚为扎眼。
她怕被南叶和一干奴才瞧见,一脚将其踩住。寻思着支开他们,方便自个儿弯腰去捡时,井喜从外头高高掀起帘子。
请进一个人:“皇主子,嘿嘿,香九看望您来啦。”
木苏娆抬眉:艹!
侍寝
香九眼尖; 一对眼就发现木苏娆神色不对; 惊讶中带点尴尬; 尴尬中带点不知所措,妥妥的做了亏心事。
眼风再往下滑; 瞧见她脚下露出一角的书。
她记得方才慌乱之中; 将那《春。宫秘。戏图》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没来得及捡。
顿时了然了。
眼底贼光闪烁,暗暗搓手,欲捉弄木苏娆; 南叶却抢占先机,率先开了口:“皇主子; 夜深了; 您保重龙体,明日再计较那贼人吧。奴才这便带人退了。”
木苏娆瞪他一个眼神。
他以为自己又一次猜中圣心而骄傲,拂尘甩到臂上;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领着众奴才告退。
木苏娆想掐死他。
香九也想掐死她这干爹。
真的是; 每次都想方设法帮她制造侍寝的机会; 跟卖儿求荣之辈有何区别。
性质很恶劣,极其恶劣。
“奴才奉孟小主之名; 前来问皇主子安好。”她屈下膝盖,规规整整的磕了个头。
视线还停留在木苏娆脚下的秘戏图上,干脆将计就计。
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呀,皇主子; 您踩着东西了。”
木苏娆脸颊透出不自然的红,像颗饱满的水蜜桃。
窘迫地轻咳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叫人脸红耳跳的画像。两个女子,其中一人她亲自用小狼毫调墨添笔,画成香九的模样。
踩着它们,足间都开始发烫。
再看看身边人。
嘤嘤嘤,好怀念当年的肌肤之亲呀!
她摸摸鼻尖,唤香九起身,抿着唇退开了脚。
香九颇为机灵的捡起它,开启了装文盲模式:“春……戏,什么图。”
一边装一边看向木苏娆。
“可爱。”木苏娆没有戳穿她这拙劣的演技,轻语一声。
香九却呆了。
可爱?
你怕不是眼瞎了吧!
她铁了心要捉弄木苏娆,狠了狠心将手里的东西翻开,一页接一页。
然后捂住被辣到的眼睛,羞涩道:“皇主子,这上头是……”
“那人和奴才长得好像——”
木苏娆逼近她,将她抵上书橱。
香九身后被膈得生疼,想退,却也退无可退。
木苏娆与她脸贴着脸,学着暖融融蹭了蹭。
后又在香九唇上啄了一口,嗓音低沉道:“那画中人就是你。”
香九忘了呼吸,小脸憋的紫红紫红的,怕她再有逾越的举动,抬手抵住她肩头:“皇,皇主子。”
这水灵灵的样子,木苏娆全当她在欲拒还迎。
手掌覆上她的脸:“朕今晚受到了惊吓,你留下来陪朕吧。”
啊啊啊啊啊啊!荤君果真叫我侍寝!
香九瑟瑟发抖,以委婉的方式拒绝:“奴才身份低微,怕配不上——”
木苏娆莹莹如玉的指尖止住她的嘴,轻声呢喃道:“不许你说这样的傻话,再说了,朕想你了……”
香九:你怕是想错人了吧,说的我跟你xxoo过一样。
“那奴才先回翊坤宫复命,完了再来找您。”
“朕才不相信你会去而复返。”木苏娆冲她挤挤眼,一副我看透你的心的神情,“你呀,坏。”
说完,不给香九推拒的机会,拽住她手,拽,硬拽!
香九扒拉住书橱,用肢体动作表达着拒绝。
木苏娆见她软的不行,便给硬的了:“你跑的出养心殿吗?”
“要么乖乖跟朕走,要么朕让人把你抬进去!”
香九也不装卑微了,问道:“皇主子,您有整个后宫,奴才去传敬事房来给您翻牌子。”
木苏娆邪魅一笑:“瞧你,吃醋啦?”
香九:老子没有!!
木苏娆勾住她腰带,威胁道:“要不……朕在这把你办了?”
香九震惊了,忙不迭的松开书橱,认命的被木苏娆拖着去了。
直到被摁在宽大的龙榻上。
“皇主子,您还没熄灯呢。”
“太亮了,奴才害羞。”
木苏娆不上她的当:“灯一灭你就跑了,黑灯瞎火的朕上哪找人去?”
“别挣扎了,今晚之后,”木苏娆的炙热目光在她眉宇间逡巡,朕会给你名分的。”
香九:一个太监要啥名分!
香九挣扎着推开她,木苏娆从后搂住她脖子,二人焦灼不下,谁也不让谁。
到后头都累出了一身汗,够呛。
香九本就和侍卫们一番打斗,体力耗掉大半,连口水都没有喝,又被催来养心殿,几番折腾,哪里是木苏娆的对手,全靠那颗抵死不从的心在强撑。
木苏娆没想到洛宝宝的力气还是那般大,这都累成一摊泥了,还紧紧箍着她手腕。
“疼,你把人家手腕抓疼了。”木苏娆睡在香九肩头。
香九充耳不闻,侧了侧头,闻着木苏娆发间清冽冽的香气:“谁让你不听话。”
“那你先松开。”
“不行。”
“朕不闹你了,乖乖睡觉成嘛。”
“你先睡着我再松。”
“……好吧。”木苏娆合上眼皮,真就作势睡了。
殿内蓦的安静下来,一丝杂音也无,唯有彼此由急变缓的呼吸。
“皇……主子?”香九轻轻喊着。
见木苏娆没应,又喊了一声。
木苏娆真是睡着了,大晚上的尽和那贼人斗智斗勇,上了榻困意便不自觉袭上来。
她扭了扭,在香九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额头贴上香九侧颈窝,感受着那处鼓鼓的跳动。
看来不会再闹了。
香九舒了口气,试着松开对她都桎梏她,两手对着虚空抓了几抓,想要寻个支撑点爬起身。
木苏娆像是发现香九要弃她而去,揪住她的衣襟缩成一团,好似在求亲亲求抱抱。
香九很是纠结,毕竟主仆后有别,到底还是心一软,随她去了。
。
清晨,第一缕天光破晓时,琼玉嬷嬷恭候在碧纱橱外,唤她。
“皇主子,该起榻上朝了。”
木苏娆早就醒了,侧着身,支着半边脑袋,含情脉脉的欣赏着香九的睡颜。
“小九九,朕要走了~~”。
香九和周公聊得热火朝天,被这声小九九吓得魂不附体,醒了个彻底。
“醒啦。”木苏娆给她一个早安吻,不安分的手在她翘臀上一搭。
非礼!
香九睁圆了眼睛,跳下榻,在不经意间看见了铜镜中衣衫不整的自己。
香九:!!!!
她手忙脚乱地理起衣衫,解释道:“皇主子,咱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木苏娆给她个飞吻:“总有一天会发生的,不急。”
香九:“……”
秉承着离开是非之地的心,香九转身即走,忽尔觉得头上凉飕飕的。
一摸,帽子还没戴呢,她转着圈圈四处找。
木苏娆看戏似的看着她,趴在榻沿边上,翘起小腿,被子从足跟边缘滑落,露出粉粉白白的一截。
“找什么?”
“……帽子。”香九没好气道。
“在朕这呢。”木苏娆拿出帽子,勾起奸计得逞的笑。
“亲朕一口,朕就还给你。”
香九自暴自弃道:“奴才不要了。”
说着唰的拉开碧纱橱,但见琼玉嬷嬷杵在那,双双猝不及防!
“你你你,你怎的在皇主子的寝殿!”琼玉嬷嬷急道。
“我我我,我……”
木苏娆欢乐的话语在屏风后响起:“她来侍寝。”
琼玉嬷嬷:!!!!
当日,“香九侍寝”这则劲爆消息传遍紫禁城的大宫小殿,连无人问津的冷宫都为此沸腾。
紧接着,第二则劲爆消息诞生了——皇贵太妃晕倒了。
据说是气的。
祸乱宫闱
木苏娆整颗心像是泡在蜜罐里; 早朝那叫一个和颜悦色、如沐春风; 连隆亲王都能看得顺眼了。
朝臣们很是不适应; 集体怀疑这位皇主子中邪了。
一下朝,木苏娆就跟南叶道:“帮朕想个主意; 把香九要来养心殿伺候。”
别看她是九五至尊; 要人这事却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得看寻的是什么由头。
不然旁人编排她看上香九美色就坏菜了,虽然她的确如此……
南叶抿紧嘴,陷入沉思。他觉得香九就是个不开窍的东西; 上回窦阿兴那事,她是有功之臣; 自个儿讨个来养心殿伺候的恩典本就顺理成章。
且木苏娆连圣旨都为她拟好了; 她偏偏不领情,非去后宫那卧虎藏龙、危机四伏的地方造作。
“奴才……想不出来。”南叶赔笑道。
木苏娆狠狠剐他一眼,骂他不争气。
南叶竖起大拇指:“皇主子教训的是。”
木苏娆:“……”
木苏娆打开南叶; 兀自上了游廊。正巧起了秋风; 廊下宫灯轻轻摆荡; 她的裙角乘风飞扬。
游廊那头; 拐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井喜。
他埋着头; 匆匆忙忙的跑来:“皇主子出大事了。”
他脚尖一磕,身子左右打摆子,嘴皮仍是不停:“皇贵太妃震怒,将香九捉去了养心殿!”
木苏娆漆黑的瞳仁骤然一缩; 拔高声线道:“什么时候的事。”
井喜:“半个时辰之前的事了,端太嫔差人给养心殿递的消息,奴才一得知立马就来找您了。”
南叶心慌慌:“皇主子,咱们快去寿康宫看看吧!”
皇贵太妃呀,一个和太后平起平坐的女人,一个将木苏娆扶上皇位的女人,那手段……啧啧啧,吓死个人!
他话音刚落,木苏娆已经冲了出去,脚步飞快,像个车轱辘。
她向跟上来的井喜问着话:“好端端的,香九因何事惹怒母妃?”
井喜欲言又止:“……因她昨夜留宿养心殿……”
木苏娆蓦的停住。
井喜继续道:“皇贵太妃一听这事就病了,传了太医去问诊,但郁气难舒,叫人去翊坤宫捉了香九。”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香九这回——小命堪忧。
木苏娆几次呼吸后,迅速给出指示:“井喜,你立刻赶去寿康宫,越快越好,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拖住皇贵太妃。”
。
香九是第一次来寿康宫,小心脏咚咚跳,小爪爪抖个不停。
她在明间中央垂首跪好,左右两边坐着前来向皇贵太妃请安的皇珺侍选们,一个个的,全是幸灾乐祸的神情,除了孟青黛。
屋内静得可怕。
孟青黛看看香九,又看看上首宝座上端坐的面色阴沉的皇贵太妃。
她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敢率先打破沉默。
毕竟香九是她翊坤宫的人,她眼下已是自身难保,思量着要不要将香九推出去,保全自己。
可又记着孟太妃的那番话,期待香九飞黄腾达之后,能为她所用,就这么舍弃,实在可惜。
视线一转,望向坐在皇贵太妃手边的孟太妃,其正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罢了,我随机应变吧。她心想。手下抚摸着膝上的暖融融。
皇贵太妃的脑袋尚且昏昏沉沉,额角的太阳穴突出肌肤,像一条蜿蜒曲折的蚯蚓。
她不停地揉啊揉,揉啊揉,动作越来越急,节奏越来越快,最后一巴掌啪在几案上。
“香九!你该当何罪啊!”
香九像只遭人欺负的小猫,柔弱道:“奴才不知罪在何处……”
阮如歌再也坐不住了:“你勾引主上,祸乱宫闱!”
她因香九连着被罚两月的面壁思过,刚解了禁足之罚踏出咸福宫的大门,就听说香九爬上了她梦寐以求的龙榻。
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四肢抽搐,马不停蹄的就来和皇贵太妃告状。
不光是她,东西十二宫都坐不住了。
皇主子常年不来后宫,她们的竞争意识日渐薄弱,开始过起了安然清闲的小日子。
觉得一辈子这样也挺好,有人伺候,有各宫姐妹陪着,每年南巡一趟,木兰秋狄一趟,圆明园一趟,日子也不无聊。
谁料在这时候杀出一太监,肤白貌美大长腿,入了皇主子的眼,爬了皇主子的床。
照这个速度,是想踩在她们头上,当那“皇珺殿下”呀。
呸,做梦!
“阮小主可冤枉奴才了,”香九抵死不认,“奴才和皇主子清清白白,根本不是外头传言的那样。”
“还狡辩?罪加一等。”阮如歌瞪着猩红的眼,起身指着她。
“您若不信,可以去问皇主子。”
阮如歌:你当我傻?
阮如歌:“你这等刁奴,就应该立即拉出去杖毙!”
“杖毙”一脱口而出,井喜就打帘子跑进来:“使不得使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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