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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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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呢,几个神气活现的太监突然从后撞开她俩。
香九打了个趔趄; 福茉儿摔在了地上; 各自哎哟一声。
为首的太监不道歉也就罢了,反而轻蔑道:“好狗不挡道。”
说这话时; 他脚步没停; 待话传进香九耳朵里,人已经走出老远。
香九忍无可忍,和福茉儿互相扶持着起身后,就要追上去理论。
福茉儿拉住她袖口,告诉她不可。
“别怕,南叶干爹护着我们呢。”
香九近日已经掌握了“狐假虎威”的精髓; 大有借此和邪恶势力做斗争的势头。
福茉儿解释说:“他是咸福宫的人,阮如歌的狗。”
当年她在咸福宫伺候时,没少受这人欺负。
香九恍然,想起阮如歌给她念情诗的情景,历历在目,堪称噩梦。
登时起了身鸡皮疙瘩:“那就快走,说不定阮如歌就在附近呢。”
不料“冤家路窄”是条真理,一进到惜薪处的门就迎来了二次见面。
香九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向这处当差的人递去了腰牌登记。
领了两筐柴火便是要走,一刻都不想多呆。
可那他们像是和她杠上了似的,故意要与她为难。
为首的太监最是嚣张。
福茉儿把竹筐往地上一磕:“王干,别故意找茬。”
王干双手叉腰,目光毒蛇般盯着香九:“听说后宫来了个了不得的太监,我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你看清楚了吗,可有比你多只眼睛,多张嘴?”香九不客气道。
“哟,还生气了。瞧瞧,连生气都这般水灵呢,怪不得南总管喜欢。”
王干伸手拍了拍香九的脸,被香九一把打开。
他当即变了脸色:“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福茉儿忍不住道:“王干你别太过分。”
什么时候都轮到一个小丫头来教训他了。
他猛地推了福茉儿一把,力道不小,福茉儿小小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一个圆。
战事由此打响。
香九不好显露功夫,但耍起招数也不是花拳绣腿,对付这些杂碎来游刃有余。
几个眨眼,便将人全都揍得横七竖八。
打架滋事是宫中大忌。
福茉儿惊叫着跳起身,喊了声“哥”。
等到平复下内心的无措后,拉住香九,拔腿就跑,全然不似个弱女子。
香九真服了她。
。
“哥,咱们去跟孟小主认错吧。”
回到翊坤宫的福茉儿将这话重复了不下五十遍。
香九被她絮叨得耳朵都生了茧,对着铜镜正了正帽子说:“哥要去当差了。”
福茉儿忧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没成想一语成谶。
是以半柱香后,香九跪在前来兴师问罪的阮如歌面前,默默把福茉儿骂了个体无完肤。
死丫头,说得真他么准!
好在福茉儿机灵,得知阮如歌大驾光临,忙从后院小门溜去了养心殿。
守门的井喜还记得她,见她匆匆忙忙的,猜道:“你哥出事了?”
福茉儿喘着粗气:“嗯,求南总管救命。”
井喜一听,便知事体不小,立马进了殿,出来时却是跟在木苏娆和南叶身后。
福茉儿赶紧磕头问安。
木苏娆开门见山的问她出了何事,后又摆摆手道,先去翊坤宫再说。
在宫里当差,奴才们皆命如草芥,指不定小混蛋啥时候去见阎罗王了。
当务之急,救人要紧。
阮如歌和孟青黛本是出了名的不对付,今日终于有了可以拿捏翊坤宫的理由,带着自己那帮挨了打的奴才,马不停蹄的就来了。
这不,前脚刚到,后脚就遇上来当差的香九。
王干捂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指着香九说:“主,就是她欺辱奴才。”
阮如歌眯眼一看,哟,这不是害她禁足一个月的老熟人吗。
正好今天新帐旧帐一起算。
下巴一扬,叫人把香九拿住,气势汹汹的闯进屋子,找孟青黛给个说法。
孟青黛放下手中的书,和和气气道:“妹妹来啦。”
阮如歌就看不惯她的伪善,连翻三个白眼,兀自找了地方坐。
孟青黛看出来者不善,吩咐秋暖快些奉茶,这就没了下文。
此乃以退为进。
阮如歌果然没沉住气,又道:“看看你教出的好奴才!”
孟青黛瞄了眼被摁住的香九,顿了顿,问:“妹妹何出此言?”
王干瑟缩着身体,一副遭人蹂。躏的凄惨样:“孟小主,是奴才被她给打了……”
他演得一出好戏,怯生生的瞅着香九,全然没有之前的嚣张。
“香九,你打了人家?”孟青黛沉下脸,语气带了严厉。
香九愤愤,心骂王干恶人先告状,是以也学着他扮猪吃老虎。
吸吸鼻子,哭诉说:“是他先动的手。”
“胡说,明明是你嫌惜薪司分给翊坤宫柴火不够干燥,非要来抢我们的,抢不着就打人。”
阮如歌跟着发难:“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香九: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事情不能全凭王干一面之词,先传来惜薪司的人问问吧。”孟青黛道。
阮如歌竟然敢来,势必人证物证都打点好了,不怕孟青黛深究,挺挺小蛮腰道:“那就传吧。”
然而传唤的人还没到,木苏娆就到了。
她大大方方的接受众人行礼,坐上了立于屏风前的紫檀宝座。
把天王老子的气场拿捏的十分到位。
顺带还找了一个出现在此处的理由:“朕乘辇路过,听闻翊坤宫内甚是热闹,便进来瞧瞧。”
一面说一面看向香九,然后看向阮如歌。
结合阮如歌的斑斑劣迹,认为多半是其故意在为难香九。
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加之护犊子的心理,导致她对阮如歌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大有不分青红皂白把人廷杖一顿的冲动。
香九见木苏娆如见救星,狗爬式上前,一个熊扑抱住她的腿。
泪眼汪汪道:“皇主子,您要为奴才做主啊!”
木苏娆纳闷儿了,香九为何一卖惨就抱她腿,每次都把鼻涕眼泪擦她裙摆上。
“好了好了,朕不是来救你了嘛。”
她想这般安慰香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扫了眼满屋子的人,觉得需要提醒香九注意场合。悻悻的垂下眸子,低声道:“快放手。”
香九误以为木苏娆不愿救她,眉眼顷刻耷拉下去,像只挨饿受冻的小狗崽。
“放手。”
香九狗爪子一松:最是无情帝王家。
赌气
可惜所有人都将她们的互动看得真真切切。
这眉来眼去的; 妥妥的打情骂俏啊。
南叶眼观六路; 生怕孟青黛和阮如歌看出端倪,眼一闭心一横; 猛踹了香九一脚。
把人踹得一滚。
香九:“!!?”
“不长眼的东西; 胆敢冒犯皇主子!”南叶跳脚道。
香九想问候他祖宗,但形势所逼,只能配合他演戏,爬起身子“啊呀啊呀”的喊疼。
木苏娆没多言; 她是解决问题的; 不是来添油加醋的; 清清嗓子,问:“这奴才为何叫冤呐。”
阮如歌便把惜薪司的事说与她听。
木苏娆闻言不动声色。
与此同时,惜薪司的人也到了,与阮如歌碰了个眼神后; 开始信口雌黄; 泼了香九一身脏水。
香九想为他鼓掌。
木苏娆则出乎意料的关注起了惜薪司的柴火:“不够干燥?”
“因为不够干燥,所以两宫奴才起了争抢; 由此大打出手。”她扫了眼众人; “朕没说错吧。”
南叶帮腔说:“是这么个理。”
孟青黛也接话道:“皇主子圣明。”
阮如歌却道:“皇主子这事不能这么算!”
这叫啥。公然和九五至尊唱反调啊。
按照历史规律,这样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木苏娆面上一僵,眼里杀气腾腾:“那你教教朕,该怎么算啊。”
阮如歌心中大骇,犹如梦中惊醒一般,磕下双膝:“如歌一时糊涂; 请皇主子赎罪。”
木苏娆踱步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打量她许久。
“那你说说,这事该如何处置。”
“……惜薪处玩忽职守,其罪当罚。”
“如何罚。”
“杖二十。”
香九:才二十!
木苏娆回身,瞥了眼香九那瘪下的樱桃嘴。
看来是对判罚不满意呀。
随即又问阮如歌:“然后呢。”
还有然后?
阮如歌有点懵圈,按照宫规杖四十之后就没了呀。
“没有了?”木苏娆质问她。
“有的有的……杖四十?”
木苏娆又瞥了眼香九,嗯,樱桃嘴不瘪了。
“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惜薪处的太监不依了,他明明是来陪阮如歌狼狈为奸的,怎么突然挨上打了。
“阮小主,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听听这话,但凡有点文学素养,皆能听出其表达的深层含义。
阮如歌甩了下手帕,面目狰狞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攀污我。”
那太监恼羞成怒,一副“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的表情,一股脑把事实全秃噜出来。
木苏娆感念他悬崖勒马,慷慨的将杖四十改为了杖六十。
太监:“……”
至于阮如歌嘛……
照木苏娆的脾性,定要给她点血的教训。
可孟青黛站出来求情,俯在木苏娆耳边提醒说,您要顾及皇贵太妃的颜面啊。
毕竟沾亲带故。
木苏娆觉得所言极是,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网开一面。
责骂了阮如歌几句,便让其滚回咸福宫面壁思过一个月。
。
香九最近在和木苏娆置气。
理由是其在“阮如歌找茬”一案的判处上阿党相为。
□□裸的偏袒和包庇。
木苏娆事后也心知理亏,派井喜深夜溜进翊坤宫,传香九去养心殿。
香九不领情,给了井喜一个冷脸:“不去。”
遂回庑房睡了。
井喜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去复命,又遭遇了木苏娆的冷脸。
顿觉冷冷的冰雨在心里胡乱的拍。
“没了她,朕还清静了!”木苏娆在御花园赏花时,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南叶顺从道:“是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们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木苏娆:“……”
她清静了,香九自然也清静了,在平复住受伤的小心灵后,继续着自己的细作大业。
但凡有不上差的日子,她必潜伏在养心殿周围观察琼玉嬷嬷的一举一动。
且还从井喜的口中得知琼玉嬷嬷出身书香门第,最是喜爱酸溜溜的诗书字画。
这是一条重要的情报。
为她接下来的行动指明了方向。
琼玉
她给弥勒忍送了些银子去; 让她寻些知名才子的墨宝来。
弥勒忍对此事非常上心,暂时搁下了他的文学创作,专心投入工作。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 还动用了雎鸠城的情报网。
这天,是领月钱的喜庆日子。
香九和福茉儿早早的来了敬事房; 和各宫的奴才挤在院子里。
时值九月,天已不太炎热; 微微有风。
大家伙闲聊起来没完没了,叽叽喳喳的; 跟一帮没了娘的小雏似的。
香九自是高兴的; 但不是为领月钱高兴; 而是为裘白山……
“翊坤宫!”里头有人喊; 声音老而沙哑; 正是裘白山是也。
香九和福茉儿连忙踮起脚; 冒出半颗脑袋:“在呢; 来啦来啦。”
她们挤出人堆,跨过那忒高的门槛。
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插了队。
当然; 这不是她们都本意; 是宫里的规矩。
翊坤宫的主位孟青黛位份高,又和木苏娆有儿时伴读的情谊在; 每每送份例和发月钱时; 都是头一位,她宫里的奴才也都跟着沾光。
要不然怎么如此招阮如歌不待见呢。
“裘公公,你今儿亲自忙活呢。”香九撑在柜台边; 问候道。
裘白山抬眉看她一眼,冷哼了一个音。
拨弄算盘的手没停,脸上的褶子却深刻了好几许。
香九眼珠子闪着狡黠的光,又唤他:“裘爷。”
“别!我可担不起爷这个字。”
“您入宫几十年了,又伺候过先帝,您都担不起谁还敢担呐。”
“你干爹呗。”他翻开手掌,把五指勾了勾。
香九会意,摘了自个儿和福茉儿的牙牌交于他登记。
“我干爹说了,他跟您比就是个屁,在他的心目中,您是这个……”
她竖起大拇指。
“还说您是业内之标杆,太监之楷模,叮嘱我跟您好好学。”
“小子,”裘白山把挂有翊坤宫竹牌子的托盘从架上取下来,挑出两个钱袋,丢到柜上,“老子在宫内快半辈子了,再甜的嘴都听过。”
香九点了下头:“您看您,还真误会我干爹了,上回他同您吵架,一出敬事房的门就后悔了,这不,让我带了赔礼给您。”
她瞧了眼外头的人山人海,向内侧侧身子,从袖中抽出一卷画。
“南荆名家陶金圣的《日暮倦鸟归林图》,您看看可喜欢。”
福茉儿看着香九这副谄媚的嘴脸,有些奇怪。
她哥这是要干嘛呢。
裘白山胸无点墨,但先帝爷是个雅士,多年来耳濡目染,陶金圣的大名多少听到过。
把画接进手,打眼瞧着。
“嗯,像是真迹。”
香九道:“哪敢糊弄您啊,再说了,如意馆就在那摆着呢,您送去辨一辨便知是真是假对吧。”
拿人手短。
裘白山才不上当,将画推了回去:“拿走拿走。”
他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要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有何用?
香九挺贼:“您不喜欢可以送给喜欢的人呐。”
她佯装不经意地说:“听说您和琼玉嬷嬷有些交情,宝马赠英雄,墨宝亦可赠美人嘛。”
虽然是个老美人。
裘白山有一点点动心,收起硬邦邦的态度,问道:“那南叶何不把此物赠给琼玉嬷嬷?”
反正他俩有一腿
“他俩无非是在同一屋檐下当差罢了,论交情,比不上您的深。”
“真是他叫你送的?”
香九撒谎不脸红:“嗯呢。您瞧我的样子,像是能弄到这贵重之物的人吗。”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老实交代,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刚出离开敬事房,福茉儿就迫不及待的拦住香九。
香九怕引人瞩目,安抚她说:“哥自有安排,你别管了。”
不管能行嘛,上回自不量力的帮端太嫔讨清白。这回指不定又想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唉,”香九故作愁眉不展,“我干爹疼我呀,怕我在后宫受别人欺负,硬要我拜裘白山当师父。那夜你也在场的。”
福茉儿半信半疑:“……没有再瞒我别的?”
“绝对没有。”
“你发誓,发毒誓。”
香九:“……”
正为难之际,救星突然驾临。
裘白山追出来,见香九就在门前,不禁松了口气。
“狗小子,帮我做件事。”
能帮裘白山的忙,香九求之不得,积极道:“您说。”
“帮我……”
裘白山老脸一红:“写封情信。”
香九和福茉儿:“!!?”
。
说实话,裘白山是不想欠香九人情的。
可紫禁城的奴才皆目不识丁,但凡有个知道自己名字咋写的,都叫知识分子。
敬事房属内务府管辖,他整日浸在此处,自然晓得香九的父亲因党派之争受牵连,被发往辽东。
父亲倒霉,儿子自然跑不了。
香九便受了宫刑,罚入辛者库。
是以她当太监之前,还当了十八年的世家子弟。
文采是不必说的。
“情信?”香九装糊涂,“给谁的?”
“这你别问了,只管写就成!”
。
人说“少女情怀总是诗”,没想到老年太监的情怀也不差。
能为裘白山代笔,香九感到很荣幸。
为了给他留下好印象,她虚心向文学爱好者弥勒忍请教。
弥勒忍给了她个云里雾里的回答:“笔随心动。”
香九回他三个字:“有毛病。”
试问她对一个老嬷嬷有啥可心动的。
琢磨来琢磨去,想到了一位写情信的高手——前女友苏苏。
于是跑回翊坤宫,翻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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