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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_时镜-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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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嘲讽她当年割腕喂血的蠢事!
  姜雪宁胸膛起伏,气得说不出话。
  谢危的目光却更让她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悚然,连他的声线都有一种使人震颤的冷平:“我是你先生,虽禁祍席之欲,潜心佛老之学,可从非圣人善类。荒山野岭,人如野兽。你若还想嫁个好人,不愿被我事后灭口,便奉劝你,离我远些。”
  姜雪宁不是傻子,光听“祍席之欲”四个字便眼皮一跳。
  然而人到极限易逆反。
  恐惧到极点,便成了愤怒。
  都落到这般田地了,姓谢的嘴里还没半句人话,浑身上下那股劲儿怎么看怎么像个“作”字,她也不知哪根筋拧着了哪根反骨,冷笑一声道:“是么?谢先生修身养性素得很,别的不会,口是心非倒真厉害。甭担心,还不知谁睡谁、谁吃亏呢!”


第196章 雪至
  “……”
  回应她的; 是久久的沉默。
  谢危面色虽然苍白,靠坐在那深色的山岩上,身体却微微绷紧; 沉凝的姿态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霎时锋锐的目光,几如刀剑朝她落去。
  姜雪宁却不当回事。
  她等上半晌,果见谢危脸色虽难看至极,却慢慢握紧了另一手中的弓箭; 并无真的要有所举动的意思。
  于是“嗤”一声。
  谅他做不出这等事,也懒得再管他,径直朝着溪流旁侧的林间走去; 只留下句话:“我去找些吃的。”
  世事真奇。
  上一世她走投无路; 夜里专程拎了汤羹去,向那位高坐明堂的太师自荐枕席; 结果人向她邈若烟尘似地笑一笑,请她“自重”;这一世她有自知之明,对这位光风霁月的圣人避如蛇蝎; 没想到人反而莫名其妙地阴魂不散了; 轮到她来冷嘲热讽。
  姜雪宁心里就一个想法——
  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这一片莽莽的山野里,虽然人迹罕至,可却并不是找不到食物。
  她年少在田庄上时; 便喜欢到处玩闹。
  什么能吃; 什么不能吃,心里也有些数。
  循着溪水而上,倒也不敢太深入; 只在山林边缘寻找,运气竟然不错; 寻到了几枚能吃的、自己踮踮脚也能摘得下来的浆果。
  她啃了一口,剩下的都兜在怀里。
  这一趟出去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不短,回来时竟看见那块山岩上放了只已经剥皮去脏的野兔,下方流淌的山溪边隐约有股血腥气,谢危的弓箭放在一旁,一支箭上的鲜血并未擦干,显然是前不久才从那只倒霉的野兔身上拔下。而他本人则随意地坐在刚生起的火堆边,一柄短刀握在他手中,正不紧不慢地削去一根硬竹竹节上生长的枝叶。
  那柄短刀……
  这一路上姜雪宁没有见过。
  可许久以前,她是曾见过,甚至也曾用过的。
  走过去,放下了怀里抱的浆果,她看了那已经剥皮的兔子一眼,暗暗拧了眉,却没置喙什么,只是坐到了那火堆旁边去,捡起自己先前啃过的浆果来啃,道:“先生这刀倒是几年不换一把。”
  谢危没说话,削了竹,便拎了那只野兔穿上。
  姜雪宁移开目光:“您当个厨子不比在朝堂上折腾自在吗?”
  谢危看她一眼,还是没接话。
  姜雪宁便也不说话了。
  这会儿天光早已大亮,他二人逃了一夜的命,早已精疲力尽,饥肠辘辘,只不声不响相对坐在这火堆旁,看着渐渐被火舌舔熟的那只兔子。
  一切都显得静谧。
  仿佛不久前的暗潮汹涌与针锋相对,都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们都知道——
  荒山野岭,人如野兽。
  在这里,既没有什么姜二姑娘,也没有什么少师谢危,生死面前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用怕谁。即便有千军万马在握,金山银海堆家,现在都不过单枪匹马,活生生一个人罢了。连那些仇啊恨啊爱啊怨啊,都像是这清晨的雾气似的,飘飘渺渺便散向了天边。
  接过谢危掰了递过来的一只兔腿时,姜雪宁还是客气了一下,道了声谢。
  荒山野岭自没什么油盐酱醋。
  可谢危这兔子烤得外酥里嫩,火候极佳,金黄的表面泛着一层油光,撕下一块来吃进嘴里,更觉肉质上好,隐隐还能品出下面松枝燃烧时送上去的松木香。
  她差点没把自己手指头吃掉。
  虽然的确难比有调料的时候,可于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之下,已然算得上人间至味。
  这些年,谢危怎么说也算是位当朝重臣了,俗话说得好,君子远庖厨,可偏偏这人的手艺,竟然没见跌?
  姜雪宁吃得半饱后,没忍住看他一眼。
  谢危早把火给踩熄了,连同生火的痕迹一并扫入溪水之中,漠然起身道:“吃好了就走。”
  姜雪宁看他将那柄短刀绑回了自己腕间,又拿起了弓箭,连同之前射中野兔的那一支箭都擦干净装回了箭囊里。
  只是那食指指节上的血孔,还有些显眼。
  她真怕这人死在路上。
  于是道:“您伤口真没事?”
  谢危道:“若没你添乱,现在该愈合了。”
  姜雪宁:“……”
  她着实被噎了一下,微笑起来:“我以为先生被毒晕了。”
  谢危回眸:“坐下养神罢了。”
  说完又道:“你若能分辨分辨什么是昏倒,什么是休憩,兴许那点三脚猫的医术,能少祸害几个人。”
  得,都是她错了。
  不知为什么,姜雪宁瞧他这不温不火模样,很是暴躁。忍了好一会儿,才把和他抬杠的冲动压下,顺手将地上没吃完的三两浆果捡了,跟上他往前走。
  两人蹚过了山溪,进了另一边的山林。
  赶路的日子,实在无聊。
  老话有云,“望山能跑死马”。谢危先前说,走过这一片山,到得济南府便好。可这一片山野,看的时候不怎么遥远,走起来却是三五日都看不见头。
  姜雪宁这时候虽没什么娇惯脾气,可这副身子到底不怎么能吃苦。
  到第三天脚底下便已经磨了水泡。
  纵然她不想拖累人,也很难走快。
  这一天,他们要翻越一座山的山脊。
  山势颇为陡峭。
  她上去几步之后便冷汗直流,脚下发软,若非谢危在旁边用手拉住她,只怕她已经往下跌坠。
  姜雪宁不由苦笑,看向高空,掩藏起深深的忧虑,向谢危道:“边关那边等着你过去主持大局,长公主殿下危在旦夕。我就是个废物,这一路本就难行,你带着我只怕雪上加霜。倒不如你把我留在这里,自己先去济南府,我就在山中,也不乱走,你料理好事情便派人来找我便是。”
  谢危一言不发,只向自己衣摆上用力一扯。
  “嘶啦”一声响。
  他竟从那已经沾上了几分污秽的雪白道袍上撕下一条来,径直绑在了姜雪宁手上,然后将另一端紧紧系在自己腕上,面沉如水,道:“走。”
  姜雪宁觉得这人有病。
  明明她提议的是最好不过的办法。
  可谢危没有半点考虑一下、理会她的意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一道往前走。
  然而,他们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他们费力站上山脊的那一刻,朔风迎面呼啸而来!
  北面天边,彤云密布。
  登高而望远,分明该有万般开阔之境,可这一刻,姜雪宁却感觉到了一种大军压境般的窒息与沉重。
  她看向谢危。
  谢危立在风中,道袍猎猎,只看着那片漫天而来的云。
  眼底竟少见地澄澈。
  仿佛那深埋的尘埃与阴霾都被凛冽的寒风吹卷一净。
  她听到他平静渺然的嗓音:“宁二,要下雪了。”


第197章 魔鬼游荡
  姜雪宁问:“要往前走吗?”
  说不准他们运气好; 能与老天一搏,敢在大雪封山之前走出去,也或许雪下不很大; 没多久就停; 并不影响他们的行程。
  可谢危摇了摇头。
  他朝前方看了很久后,没有回答,只转过身往回走,顺山脊而下。
  姜雪宁站在高处凝望他背影; 莽莽山野间犹如一只孤鹤。
  顶着即将来临的风雪赶路,的确太过冒险。
  可找地方暂作休憩,也并不安全。
  如果风雪太大; 下很久; 他二人困坐愁城,就不得不考虑是否有冻毙饿倒的可能。
  ——二者都有可能发生; 谢危为何要择后者?
  她想起谢危不喜欢下雪。
  可仅仅如此吗?
  轻锁眉头,立了片刻,姜雪宁终究压下疑问; 跟着他按原路返回。
  这时阴云已经蔓延过来。
  山野的里光线本就不明亮; 被飘来的阴霾一遮,更渐渐充斥着一种压抑、不安的气氛。
  树叶静止不动。
  虫蚁却逃难似的在泥土腐叶表面慌忙爬行。
  他们足足花了一阵,才在后方不远处的山脚下找到了一处洞窟。山岩上流有水流侵蚀的痕迹; 还有几块石头落在洞口; 被风吹得久了,外头一摸就化。
  里头不过两丈深,一丈宽。
  高不过丈许; 有些地方比较低矮,得低头才能通过; 很有几分崎岖。
  姜雪宁对这洞窟里的乱石和灰土略作清理的时候,发现了几撮灰黑的细毛,像是野兔之类所留,估摸着以往风雨大作时,有些小动物也进来避雨。
  他们这算是占了人家地方了。
  不过也好。
  在去外头找来许多深秋的枯草铺在地上时,她想,倘若晚些时候它们来,正好自投罗网,少不得落入她与谢危腹中,都不用自己找什么吃食了。
  雪也许下一会儿就停,也许下很久也不停,不管是哪种情况,他们一怕的是冷,二怕的是饿。
  所以姜雪宁打整好洞窟后,便到处搜集树枝干柴。
  而谢危则拎了弓箭往深山密林里去。
  直到天擦黑,姜雪宁才远远看见他从对面山坳里走出来。
  手里拎着一只拔毛的野鸡,一只剥好的野兔,另一边竟是只不特别大的獐子,全都穿在竹竿上。
  他面容沉冷,连道袍上都沾了不少鲜血。
  姜雪宁眼皮便不由一跳:这些天来多赖谢危箭术不错,可在山中猎得一些野物果腹。可他本是爱洁之人,也知她不大能见血腥,所以猎得野物后一般就地处理,既不让她瞧见,身上也不沾上半点腥血。
  而眼下……
  她隐约觉出几分不对,深感触目惊心。
  谢危却毫无对身上血污半点多余的反应,漠然将穿着野物的竹竿插至岩缝中后,又出去了一趟,折了几簇树叶繁茂的树枝,堆在洞口,权当是半面不特别厚实的墙,挡些外面进来的风雪。
  然后坐下来生火。
  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
  姜雪宁忽然就感觉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压抑。
  不来自即将到来的风雪。
  只是来自眼前这个人。
  她没作声,只在他对面寻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抱住膝盖,静默地审视他。
  夜幕悄然降临了。
  风声在外呼啸不绝。
  洞内的光线变得无比昏暗。
  谢危的面容,也模糊不清。
  但敲响的火石开始闪光。
  他那平静而冰冷的轮廓于是一明一暗地闪烁起来,一时被忽然的闪光照亮,一时又陷入闪光熄灭后的黑暗,仿佛陷入了一场没有止境的拉扯。直到那火星落在干枯的草团上,橙红的火焰慢慢烧起来了,周遭的黑暗才被渐渐驱散,将他整个人的正面照亮,只留下身后嶙峋凹凸的山壁上那摇晃不定的影子。
  也不知为什么,在火终于升起来的那一刻,姜雪宁悄然松了一口气。
  谢危看向她。
  她却避开了这道直视的目光,反而朝着洞外看去,然后轻轻惊呼一声:“下雪了!”
  终于还是下雪了。
  深夜阴沉的天像是一块暗色的幕布,被风的利爪扯出一道巨大的口子,千千万雪花抛落下来,风吹飘如鹅毛。
  甚至有些落在了洞口堆着的树枝上。
  看这架势,只怕不用一个时辰就能盖得满山银白。
  姜雪宁看了一会儿,心下着实沉重,却偏故作轻松地笑起来:“看来我们是困在这里,暂时出不去了。”
  她以为谢危这时也该转头去看雪了。
  然而当她回转头,谢危的目光却仍旧落在她身上,深静沉默,就像是外头一瓣被风吹进洞来的雪。
  他没有朝外面看上哪怕一眼,只是在看得姜雪宁唇角那点勉强的笑意渐渐僵硬地消无后,才重新垂下了眼帘,朝着火里添柴。
  谢危抚琴的手指很好看。
  折断几根树枝时仿佛也不费什么力气,然后便将其投入火中。有不够干的树叶被火焰舔舐,卷曲起来,发出细小的噼啪声响。
  山洞里忽然安静极了。
  姜雪宁同他守着这堆火,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再出言打破静默。
  跳跃的火焰,燃烧在瞳孔深处。
  这一刻,竟有一种脉脉的平凡。
  在这与俗世隔绝的地方,任何语言都失去了意义。她和谢危好像有了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既没什么可聊的,也没什么想聊的。
  偶尔她也朝火里添上几根柴。
  思绪却好像一下飞远了,所有远的近的光鲜的痛苦的回忆,都纷至沓来。
  姜雪宁将脸埋进臂弯,看着那燃烧的火焰,到底感觉到先前忙碌的疲乏涌上来,渐渐生出些困意。
  也不知什么时候就闭上了眼睛。
  意识迷糊中却好像听见有谁压抑着的咳嗽声。
  等到重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躺在先前铺好的软草堆上,肩头搭着件染血的道袍。而谢危身上少了件外袍,仍旧面朝火堆而坐,手指间拿着半根细长的树枝,只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团火。
  姜雪宁想,她大约还是太良善了些。
  否则怎会觉得鼻尖微酸?
  张口想说什么,可看着谢危被火光照着的侧脸,她到底没说出口,只是起了身,将那衣袍叠了一叠,交还给他,道:“谢谢。你不睡会儿吗?”
  谢危这才回头看向她,将外袍接了,却没有重新披上。
  指尖在柔软的衣料上触到了些许余温。
  有那么一刻,他很想问:姜雪宁,你相信世上有魔鬼游荡吗?在无人的荒城,在空寂的雪夜。
  ——他不敢睡。


第198章 梦魇
  可谢危终究没问; 只是回:“我不困。”
  姜雪宁去他对面坐下,弯腰拉过了边上几根树枝,咕哝道:“我都睡了一会儿了; 火有我看着; 看这雪的架势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就算不困,先生也去歇会儿吧。这种天气里,越休息不好越容易生病; 您要倒下了,麻烦的可不是我么?”
  这话说得别扭。
  有点抹不开面子。
  她自己也知道,所以说完了之后只埋头往火里加柴; 并不抬头看。
  谢危莫名地低笑了一声; 看着她添进去的柴,淡淡提醒道:“不禁烧; 慢点扔。”
  姜雪宁:“……”
  她心梗了那么一瞬,抬眼就望见谢危唇边那一点微不可察的笑弧,已到嘴边的“还用你提醒吗”便咽了回去; 低声轻哼:“知道了; 睡你的吧。”
  谢危瞅她半晌,到底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去干草堆上躺下。
  只是抄了手,微微仰头斜靠在了后方的岩壁上假寐。
  谢危没有想要睡着。
  可这样一个夜晚; 注定不会平静。
  几乎就在他闭上眼睛的刹那; 旧日那无尽带血的洪流便如噩梦一般向着他席卷而来,像是撞倒了壁立千仞的悬崖,击毁了参天茂盛的大树; 将他携裹……
  纵使用了全力,也无法挣脱。
  他跌入不安的梦中。
  清晨的天光里; 九重宫阙的琉璃瓦,一片叠着一片,巍峨壮丽。
  新雪洁白,映得迎送宫人的脸庞都沾上洋洋的喜气。
  年轻的妇人停下来,为他整理衣袖,轻轻笑着对他说:“瑞雪兆丰年。今冬下了雪,来年庄稼的收成才好,百姓们就更高兴啦。”
  那张脸应当是貌美明丽的。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也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细节,拼凑出一片不大真切的轮廓。
  只有那牵起他前行的掌心的温度,深深烙印。
  一步步踏入宫门,走过长道,上得台阶,又随着她躬身下拜。
  华服的人们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太子沈琅带着其余几名伴读进来,拉他去偏殿下棋。
  他下了几盘,便困了。
  那年轻的妇人来,使宫人带着他,进暖阁睡了一觉。
  他做了个梦。
  梦见了夏天,舅舅府上那棵新栽的樱桃树,结了鲜红的果;梦见了自己坐在屋檐下弹琴,原本怎么也弹不好的调忽然都顺畅了起来;梦见府里的厨子终于做了一碟特别好吃的桃片糕,他笑起来端了就要往外面跑……
  然后跌了一跤,忽然醒了。
  睁开眼时,外头竟然已经天黑,暖阁里一名伺候的宫人也没有。
  只有低低的哭声传进来。
  他从榻上起身,走出去,看见几名年纪不大的宫人抱在一起,不住地流着眼泪,哽咽不已。那年轻的妇人则与那一身头戴凤冠、宫装华丽的女人坐得很近,面上难掩忧色,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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