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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璞微型小说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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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没有与他争辩,我们得留些力气对付敌人,对付一场一场的瓢泼大雨。可事实摆在眼前,艰难的处境已越来越恶劣了,令人难以想象,也不敢去想。

  在秋季还能找些野菜或树叶来充饥,此刻能吃的只有一捧雨水。这时,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司务长进财同志肩上的粮食袋。它鼓鼓囊囊是个散发香气的源泉。进财同志立即从我们的目光中捕捉到了我们的企图,说:“你们打死我我也不准你们动粮食袋!”

  “今非昔比。”

  “同志们饿得支撑不住了。”

  “进财同志,就松松手吧。”

  进财同志态度很坚决,他死死守住粮食袋。这时,一位出去打猎的同志带来个好消息,他挖到了几条正冬眠的蛇。虽然一目了然,我们不厌其烦地数了又数,一二三四五,真不少呢!

  “这位同志功劳不小,他给了我们一条克服当前困难的好路子。”进财同志将两条蛇装入粮食袋后又说,今天让大家开大荤,三条蛇足以打一大锅美味的鲜汤。

  大家翘首以盼,迫不及待就端起进财同志给每人分好一份蛇汤后,发现他没给自己留一碗,便纷纷打算匀出一点汤。

  “不,战士们体能消耗大,要时刻对付那些紧紧跟在我们后面的敌人,我能应付,你们瞧瞧,我肩上的粮食袋还鼓鼓的呢。”

  “进财同志会开小灶,就不客气啦!”

  进财同志没有理会我们的风凉话,反而面露惭色地津津有味看着我们正喝得欢。

  第二天清晨,正当我们打算从这泥泞的驻地转移时,看见进财同志仍然躺在草窝棚里,队长走到他身边,摇了摇,摸了摸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当队长从他身上解下粮食袋打开时,所有人都痛哭起来。在进财同志的粮食袋里,除了昨天放进去的两条蛇外,全是红红的粘土,是我们武功山上特有的那种红色土壤!。 最好的txt下载网

《武功山上之大雪》
在武功山上的第二个冬天,我们遇到一场大雪。起初,它不过零零落落地下下停停的小雪那样,没几天便化了。然后,风也停天空迅速放晴了,气温回升得像春天。以至于我们这样错觉:呆在山洞里,经常以睡眠代替能量的保存,不能按正常昼夜更替来计算时日,一定是冬天在我们意识之外就飞速地离去,春暖花开的季节就要在我们眼前了。也有人玩笑地说,洞中一日,山下便十多天过去了,因为武功山可是座充满灵气的大山。

  “武功山的确是座神圣大山,但我可不想在这里当神仙。”突然闯进山洞的队长严肃地说道,“依据反常气候,今年冬天将会出现非常恶劣的天气,也许要面临一场大雪围困的险境,因此我们要做好充分准备。”

  毫无疑问,我们已猜到队长的想法,这是每位红军战士所渴求的命令,窝在山上忍饥挨饿,与其被动受困,不如找时机去主动出击,打他措手不及,这样一来,既补充了枪支弹药的不足,又能立竿见影地解决大家的肚子问题,这不,它又在叽叽咕咕闹个不休呢。“我们此次下山袭敌,目的是筹集粮食。”队长暂钉截铁望着我们。

  夜幕上来后,队长领着经挑选的十名身体比较棒的同志向莲花縣方向悄悄下山。当我们行进在半山腰时,如墨的夜空中,一簇簇软绒绒,肥硕得像大棉花的雪陡然铺天盖地起来。“下雪啦!”有人用手掌接过放进嘴里发出啧啧赞叹:“甜——”不一会儿,我们眼前也渐渐亮锃锃起来,远处那些看不见的山廓清晰如一条条银蛇起伏纵横。因此我们加紧步伐,逆雪穿梭。假如失去了纷纷扬扬的大雪掩护,在如昼的夜晚,危机四伏,因为雪停后,我们就如一张白纸上的墨痕,暴露无遗。

  这种担心立即成了现实——大雪骤停。当我们出现在敌哨的望远镜里,逐渐走近敌人步枪的准星之中时,仍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存在。假如不是那位蹩脚射手把这场危机预知给我们,后果可想而知。一颗呼啸而来的子弹击断了一队员身后的树枝时,我们傻懵了。但是,紧跟这颗子弹而来的,是又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顿时,我们的身影便又消失在茫茫飞雪之中。

  哨所敌人只有一个排,我们立即抓住时机,分头向它迅速靠拢,趁援兵未来之际,趁他们慌乱之时,解决战斗。看见摆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座空荡荡的哨所时,我们都有种目眩的感觉,那些在空中飞扬飘舞的雪花如蚊蝇般嗡嗡不息。“不设警戒,所有人抓紧时间去通过村联络员同志的指引下购买食物,快——”队长挥着手说完就领着我们迅速离去。

  买了些大米和猪肉就忙往回急赶,出了村,队长带着我和另一名同志充作前哨与后面同志拉开一段距离。由于雪深路滑,行进的速度远不如下山那会儿。“前面有一个转角,四周都是树木,但过了转角就是一片开阔地,不经过那,就无法回到山上,敌人一定藏在转角旁某处借助树木或岩石的掩护,把枪对准那个转角的出口,他们还可以俯击行进在开阔地的我们。”

  队长见我俩纳闷,便指了指雪地上的足迹,那都不是草鞋所留下来的,敌人踩着我们下山时的足迹来此就是想打个伏击。而且可以判断,是哨所的敌人。“我们快弄些树枝在那块低洼处生堆火。”

  “向后面的同志示警也得选个好地方呀。”

  队长严肃地又将命令重说了一遍后,我们迅速地掰枝折杈,按队长所要求的故意把响动闹得很大,然后将柴堆点燃。

  之后,我们终于看见敌人蹑手蹑脚地向低洼地围了过去。队长、我和另一个同志从三个不同埋伏点瞄准敌人,在敌人对低洼地形成包围圈时,立即开火射击。敌人无处藏身,不明白包围他们的只有我们三人,那些侥幸没被射中的敌人条件反射地跳入低洼地,然后等待被全歼。

  但更大的险境又摆在了我们面前。有一连的敌兵已追赶着我们的后续人员,他们冒着示警未除的危险向我们三人奔来。因此,化整为零,用少数机动人员吸引敌人以保证粮食上山已迫在眉睫。所以,我和另四名同志背着东西急速向上山之路跳入到漫天飞雪之中时,队长带着剩余同志分成两队从两个不同方向将一连队敌兵劈作两半地吸引着,也消失在漫天飞雪之中。

  回到上山同志们饱餐一顿后,立即组成接应小分队在飞雪连天的丛林中寻找暂未归队的同志们。虽然一路上只看到敌尸,但是我们对见不上战友的急切心情已从每人内心中溢流出来。大雪纷纷扬扬无休无止地昼夜更替着。

  有一天,我们趁雪停初晴之际,想把驻地从青龙峰转移到鸡婆崖时,有人看见在晴空下,皑皑白雪的山坡上,是我们的队长和五名队员!我们不约而同欢声似雀地都冲了下去,并张开各自坚实有力的臂膀,像展翅的雄鹰那般,飞速地去迎接勇士们的归来。

《誓言》
1937年8月16日的早晨,上海大仓车站又迎来一列运载士兵的火车。蒸汽机车发出的汽笛像一条巨龙在咆哮,愤怒又干裂。当那团浓浓的白色雾气滚滚喷射在窄窄的月台上缓缓地散去后,一节节如铁房子样的闷车厢的大门咣当地被人一推开,迎面而来的就是阵阵刺鼻的热气,立即在月台上弥散开来。从车厢上跳下的士兵个个身手矫健,在指令下集结成队按序地走出车站。然后,又是一轮新的集结和开拔,因此,在月台上,士兵的脚步声就像骤雨齐射那样密集不止。

  一一三团二营六连的士兵们最后下车,我跳下车厢时抬头望了眼天空,苍穹下一层似云非雾的烟气厚厚地遮住了炎炎的烈日。我习惯性地深深吸了一口月台上的新鲜空气,不知是因为神经太过敏锐,还是空气中真存在硝烟,或者是在封闭的铁皮车厢内呆得过久的缘故,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一刻钟后突然变得玄幻起来。我渴望能看见一位身着学生装的少女手执彩旗在人群中搜寻并向我走来。在大仓车站外,我寻找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我的目光擦过欢迎的人群,最终锁住一位长相与我幻觉中相似的也穿着学生装的姑娘,当我察觉到这份唐突时便憨憨一笑以示歉意。然后,我紧随部队庄严肃穆地消失在了1937年8月16日的晨光之中。

  两天后,我随部队回到了大仓车站,现在,这里已是抗击日军的前沿阵地了。日军在进攻前,总是先飞机大炮轮番轰炸,所以,我们也总是等待与日军士兵交手的时刻,去消灭他们。每一次短兵相接,就是教训这伙侵略者的最佳时机。我已记不清在大仓车站的阵地上已坚守了多少天,我像以往那样伏在战壕侧观察日军士兵,弓腰前行的身影。这一次,我们不会开枪射击,我们选择肉搏战,因为弹尽粮绝后,就是发挥马刀威力的时候,我们每人都配备了一把马刀,一声令下,士兵们提着马刀就跳出战壕,顷刻间,怒吼四起,杀声震天。当一个日兵端着刺刀向我冲来时,我用马刀挡住对方一刺后,便见着刺刀像一道白光在我眼上方飘过,我借用这个空挡之际将马刀横劈过去,紧跟着一砍,然后只看见日本兵伏倒在了我的脚旁。但我的头上被刺刀擦破一块头皮,鲜血淋在脸上,从眼帘流淌时,才发觉。这是八月里最炎热的一天,天地万物都染得红彤彤的。

  在两次恶战之间的时刻,是最平静的等待,我对那一次的温馨时刻至今记忆犹新,难以忘记。我仍然坚信在冒着生命危险来到前沿阵地给部队送水、慰问品、弹药的民众团体中,那位身着学生装的姑娘就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不远的地方。这一次,她穿着没有部队番号标志的军装,她的短发立即唤醒了我的记忆,并高声地呼唤了对方一声。

  “勇士,你受伤了。”

  “这点伤不打紧,你不觉得我们似曾相识吗?”

  “是么?”

  “在大仓车站的欢迎队伍中,你的微笑是那么美。”

  “非常美?”

  “当时我很冒昧,目不转睛,几乎忘记了这场战争。”

  “现在,姑娘和士兵在战场上相遇了,而且知道他是一位真正的勇士。”

  她替我包扎好伤口后,便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深情地看着,仿佛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紧接着她说:“我们击掌为誓。”

  我疑惑地看着她时她又说:“我们立下誓言,淞沪抗战结束后,我便手执鲜花去迎接勇士的归来,并献上她的一吻。”

  这份美丽的誓言是让我在艰巨的战争环境中永葆着无坚不摧的斗志和勇气的源泉。

  在十一月份战役结束时,我从一名普通士兵先升为排长,后又晋升为连长。在部队撤出战场时,我看见了那位手执鲜花的少女,焦急地立在路旁。我没有勇气向她走去,只远远地看着她手执鲜花每拦住一为国捐躯者的担架,就缓缓地揭开裹尸布,然后献上她的一吻。

《武功山上之大风》
《武功山上之大风》

  有一天,我们向山下眺望,大土围子死寂沉沉,而群山环绕之中却有缕缕青烟升起。“那是炊烟。”

  我们把目光投向队长,却见他凝视着远处的明月峰,在这个角度,它更像一座思考者。对着茫茫云海中明月升腾的苍穹,仿佛就有一轮银盘的宝珠立即攀岩而上,然后一跃,绽放出幽宁的月光似的。我们正处在三峰之一的青龙峰上,在此看不见鸡婆崖,因为它被主峰白鹤峰巨大的身影遮挡住了。

  “郭政委。”

  队长的叫唤将我们的目光从秀丽风景中拉了回来。从郭政委的喜色中我们见到了一道曙光,他一定从谭主席那带来了好消息。

  果真如此,山下敌情已有了大变化,谭主席命令我们立即打通补给线,同时也为将来把工作重点放在山下做一些前期准备。换句话,我们将派出侦察员下山探清敌情,并弄些粮食以解决当前燃眉之急。

  未等我主动请缨,队长就点了我和大刘同志的名,在粗略准备后,便趁着骤起的大风在夜色中下了山。

  皎洁的银盘就在我们头顶上,在这片银色朦胧中,我们感受到一份难得的宁静——没有硝烟没有战争,只被一片和谐的大自然紧紧包围。没想到大刘同志居然能与我达成共鸣,也许就是美丽大自然的魅力所感染的吧。“如果没有战争,如果一生一世就在这大山中,此时此刻真羡慕那些隐士,他们多惬意呀!”

  大刘同志的感慨牵着我的目光投向白鹤峰,望着如巨龙一样蜿蜒起伏在白鹤峰下的青龙峰。虽然月光皎洁,夜景如昼,我仍然看不见其实近在咫尺的溪涧,它就在大风下的怪石后纵横。

  在一个叫龙兴村的地方,我们敲开了一扇亮着光的老乡家门,并立即被对方热情地拉进屋。近一段时间来,在大土围子内的乡亲们,纷纷趁着夜色迁回到大山,回到他们原来被烧毁的家。起初,他们不敢露面,之后发现白匪们不再猖獗,所以有些村庄的农民已在重建家园。“说明大股敌人已撤离武功山地区,留下来的只能是地方民团,因此才对如今的大土围子的形同虚设而望尘莫及。”大刘同志的观点正确,因为通过几个村点的走访调查后,我们都得到了此种证实,并且还知道,在夜晚民团不敢出碉堡,即便在白天,也害怕红军打冷枪,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除了谭主席领导的红军,还有好几支游击队浴血坚持。身形矫健的游击队员神出鬼没地出现往往令那些横行乡里的民团们吓破胆,也常常在一不留神中死在了矫健的游击队员手中。

  但是,残酷的斗争仍然存在,就在我们这趟下山之中,便遇到了一场险情。这天傍晚,我们回到了龙兴村的那位老乡家中,他和他的一袋大米早早地就守在家中等待着我们。他一定费了很大周折才弄来六十多斤大米,可他却轻巧地回避了这个难题。我们的纪律在老乡心中已根深蒂固,我们不会说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我们把凝聚着全体指战员火热之情的钱终于塞进这位老乡手中时,他还怪不好意思呢。

  当我们转了一夜又回到龙兴村见到那位老乡时,全傻了眼。我们为了避开岗哨,绕山坡地左转右转,天晓得绕了多少圈子,又疲惫不堪地回到了原地——一定是大风把我们吹得晕头转向。

  这时,十几个民团兵丁,凶神恶煞地就要闯了进来。老乡急忙招呼着我们躲在里屋后就迎了出去。我们听得千真万确,原来老乡把“收税”的粮食给了我们。可想而知,他将面临着怎样的危险呵。比豺狼还恶毒的敌人立即扑了过去,并发出禽兽的吼声。

  “把你的枪给我!”

  大刘同志夺过我的枪后,从一扇窗户翻越而去,他那快速的动作,就像去救被一群饿狼围住的父亲那样急切。因此,枪声在大风中大作时,当我领悟到大刘同志的真实意图后,就扛起米袋迈出了门。老乡伤痕累累地坐在地上,在他四周躺着几具敌尸。我向老乡道别,朝大山深处遥遥传来的枪声地方瞟了一眼后,就跳入到另一条上山的路快步离去。

  我又看到青龙峰就在眼前时,也看到了我们队员的身影,他们来到我跟前接过我肩上的米袋后,我疲惫地瘫倒在草地上。

  队长把我的枪放在我手中时,我嗖的坐了起来。当队长领着队员们朝山下枪声响起的地方奔去,在一片密树林子里时,寂静向他们扑来,这里很安静,在一颗大树下,队长听见了背靠大树的大刘同志的轻唤声,在他身下正压着一具团丁的尸体。“子弹不够,只好将最后一个敌人咬死。”大刘同志说完这句话后不久,便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我也许太虚弱了,手里捧着血迹斑斑的我的枪,又重重地倒在厚厚的草地上,一阵大风排山倒海时,风将清新的草香和泥土的芬芳送入我的鼻孔中,这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想安静地睡上一觉,在如此风景秀丽的地方,在这片美丽和谐的大自然中,一边轻享着徐徐的带着香味的风,一边踏踏实实地进入梦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武功山上之乌云》
《武功山上之乌云》   

  有一段时间,武功山上被乌云笼罩。乌云盘绕于山涧上,在峰肩低旋,沉甸甸地逼迫着我们的头顶。回想起来,在那段岁月里,现白发苍苍或已安然长眠于地下的战友们,倘能再回望一眼那团密布的乌云,都会沮丧,心情变得糟糕透顶。然而,有一首天籁之音,仿佛从山间飘来,透过乌云笼罩的苍穹,向我们渐近垂睡的心脏奔来,缓缓地唱响时,我惊奇又困惑,因为战友们昏昏而睡,驻地里没有一丝响动的安静下,唯见大自然的风从山谷频频吹来,密林深处寂静得仿佛我们的世界未曾来到之前的远古气息悄然无声,我认为要么出于虚幻,要么是我这颗未泯之心的自然颤奏。我提起长枪,从背靠的大树旁站立起来,摇摇欲坠地走了两步后打了个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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