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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孤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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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他不想说就别问。”唐白轻声解围。
督密院在百姓和百官心中,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想隐瞒,情有可原。
“我不记得了。”顾少钧闷闷说道。
“啊?”阿竹惊讶,回头看唐白:“小姐,他是……失忆了?”
又请了大夫来看。
老大夫摸着三羊胡子,抱着他的头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指着后脑勺一小块不能轻易发觉的淤青:“这里有淤血,堵了经络。”
“那还能不能好?”阿竹急着。
若是不能好了,岂不是赖上她们了?这救人还救了个大累赘?
“说不准,有一辈子忘记的,也有后来自己想起来的。”老大夫束手无策,看着阿竹可爱,提醒道:“莫不如,小哥给他多吃点核桃?”
“能有用吗?”阿竹嘟哝,没听说核桃是药啊。
“先补补脑吧。”老大夫摇头,瞧着顾少钧英挺面容:“可惜啊可惜。”
“许是他从树上栽下来磕着头了。”送走大夫,唐白回想这一路的情况,作出判断。
阿竹指着他:“那怎么办?”
“你可愿意跟着我们?”唐白耐心等他粥喝完,笑着问道。
他失忆了,那先前的不愉快就一笔勾销吧。
虽然他救过她,但是也摔过她。
现在是她救了他,该他报恩的时候了!
唐白嘴角掩饰不住的轻快写意:“我们去山东,那里有好吃的大饼。”
“小……小姐。”阿竹甚少见唐白如此得意愉快,结结巴巴,目瞪口呆:“你……你不会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吧。”
这么一个大活人,吃饭要花钱,看病要花钱,走不动还得她们抬着……生生一个累赘,小姐是瞎了吗?
“胡说什么?”唐白佯怒,将阿竹拉到一边:“你穿成这样,身上臭不臭?脸上痒不痒?”
阿竹点头。
“每天往脸上抹灰抹泥巴,憋屈不憋屈?”
“财不露白,只能吃窝头馒头喝清水,郁闷不郁闷?”
阿竹使劲点点头。
“他功夫好。”唐白抿嘴笑,想着未来的好生活忍不住心旷神怡:“有了他,咱们就能穿回女装,吃香的喝辣的了。”
对呀。阿竹一拍手:“小姐好计谋!”又凑到她耳边,顿时觉悟:“如此他还要感激咱们带着他呢。”
主仆二人开心大笑。
顾少钧拿着空碗,瞧着对面如花般的笑颜,嘴角也忍不住扬起来。
又休养五日,伤口便已经不大碍事。结了账攒了药,花了银子跟掌柜的求野路子得了路引,三人高高兴兴上路。
“小顾小顾,你还有伤呢,走慢些。”顾少钧个高腿长,一步抵她二人两步,唐白勉强跟上,阿竹背着包袱就有些吃力。
小顾闻言慢下脚步,一言不发将阿竹身上的包袱接过背在肩上。
阿竹对着唐白竖起大拇指,靠近低声道:“小姐真是英明。”
身上轻松,话也跟着多起来:“小顾这名字也好,就是叫他好好照顾我们的意思嘛。”捂着嘴格格笑起来。
唐白只能跟着无奈的笑。叫他小顾,是因为在马车里面,听见他同伴这么叫他而已。
阿竹真是会脑补啊。
中午的时候,就看见高邮县城门,阿竹轻快的率先跑过去,看看城门口贴的通缉令,回来对唐白摇头:“没有小顾。”
唐白意料之中。点点头,拿出路引,顺顺当当进了城。
“好舒服啊。”阿竹在客栈里换了女装,梳了发髻,洗了脸化了妆,伸个懒腰左右呼和,蹦蹦跳跳的:“先前憋死我啦。”
第17章 公子失忆了
小顾瞧着眼前言笑晏晏的两位佳人,眼睛都看直了。他半昏半睡间听见她们说话,知道是女子,也知道是貌美的女子,竟没想到,是如此貌美。
阿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一下:“哎,这就看傻啦?”她嘟哝:“就这破衣裳,衬不出我家小姐一成的美。要是换上那件黄裙子……哼哼,惊得你下巴都要掉下来!”
阿竹一向对唐白的美貌很是自豪,自带迷妹性质。
小顾一闪神,听见此话眼神愈发火辣辣胶着在唐白身上,再也移不开。
阿竹使劲踩他脚尖:“还看!”
小顾出手如疾风,刷刷在阿竹腿上点了两下,阿竹便左腿一麻,半跪在地。
“小姐……”腿上的力道并不重,阿竹对着唐白撒娇:“你得骂骂小顾。他老看你,你可还没出阁呢!这家伙瞧着是个斯文模样,非礼勿视都不懂!”
“好了。去吃饭吧。咱们住的这家八仙楼,里面的醉鱼醉鸡醉虾,名扬四方呢。”换回女装,唐白也觉得浑身舒坦。
终于可以结束逃亡,享受生活了。
这感觉,真好。
唐白望一眼小顾。说起来,眼前的繁华,都得倚仗他。
便不住给他夹菜,添饭,甜甜问候着。
小顾宠辱不惊,淡然静默。
阿竹看着吃味。
楼下传来“核桃”的叫卖声,阿竹找到机会,对着小顾拍出二两碎银子:“你去买核桃。”
“吃什么核桃!”唐白撇撇嘴不许。
“小顾不是要补脑子吗?”阿竹不解。
“补什么脑子!”小顾撇撇嘴不屑。
阿竹一脸呆萌:“你们这是……”
两人一副看傻子的眼神,吃完饭抹抹嘴,默契起身回房休息。
阿竹吃醉了,鱼虾肉里面全是酒,她跟小顾赌气,吃了太多。
唐白换上男装,敲门叫小顾,打算出去逛逛。
恢复女儿身,他们就要了两间房。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唐白试探地问。
“嗯。”
“那你还记得是谁袭击的你?”
“不记得”。
“记得我们吗?”
“唐小姐,阿竹。”
买一瓶口脂,再买一瓶香粉,小顾瞧出来,眼前这位小姐顶爱美。
难为她扮丑装臭忍了那么久。
“怎么去山东?”
“不知道。”
意兴阑珊,想问的没问出来,想抓的蛛丝马迹一点儿也寻摸不到。
“小姐……”小顾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衣袖:“前面是赌场。”
“我知道。”
如果不去赌场,她千辛万苦出来还有什么意思。“不要叫我小姐……叫公子……”
他应该也是位公子才对。还是位世家公子。
自欺欺人。
小顾抬眼瞧了瞧她的耳洞,又瞧瞧她光洁的脖颈,没有喉结。
傻子才当她是公子。
两个人进去,里面喧闹沸盈,充满嘶吼和兴奋。
唐白眼里闪耀着火热和兴奋。
原来这里就是赌场,跟花楼并称男人的两大极乐之地。
“你赌过吗?”唐白随口问。
“不记得。”
半点破绽也不肯露。
唐白不以为意,眯起眼睛,摸出散碎银子压在桌上:“大!”
“开大!”三两变六两。
六两递给小顾:“你也玩玩儿。”
“不玩。”
“还压大!”唐白把六两银子都拍在红红的“大”字上面。
“开!”
围观的人睁大眼睛,看着开出来的:“又是大!”
“这位小哥好手气!”
唐白抿起唇得意的笑笑,将十二两压在红字上面。
“开!”
“大!”
便有倒吸冷气的声音。
立时一双双手跟着把手中的铜板和银子,堆在那个“大”字上面。
庄家脸色难看至极,手抖了几抖,经不住周围人大声催促:“快开呀。”
只得一咬牙“哇,又是大!”
开始数银子捡钱。
四十八两。
足足几十倍,这才多大一会儿,难怪那么多赌徒倾家荡产卖儿卖女。
刺激,真是刺激。
眼看唐白还要压,庄家朝看场子的使了个眼色,小顾立时拉起唐白的手,几个跳跃就往外跑去。
打手们旋即追出来。
他拉着她七弯八绕,拐进一条小巷子,昏暗僻静的,倚在墙上几乎能听见心跳声。
唐白发觉他的下巴就在她头顶上方,手撑在她耳后,胸膛在她眼前。
他偏着头,静静盯着外面的动静,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鹰隼。
夏末多雨,淅淅沥沥的说下就下。
唐白倚在狭窄的巷道里,出不得出进不得进。
男人墨色衣衫已经擦到她的鼻尖,她知道他想为她多遮挡一些。
可天知道,挨得这样近,她快要窒息了。
思忖许久,唐白摒弃男女大妨,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膛:“我要闷死了。”
眼前的阴影让开一点,鼻尖涌进新鲜空气。
头顶上方的手动了动,绕到她的背后。
“登徒子!”唐白甩手一个耳光。
手却没抽走,仍旧往后探索,直到搁在她腰间。
手心贴着墙,手背贴着她的衣裳。
“墙是青石砖,沾水会变凉。”他的目光望向别处,并不看她,深沉如水。
切,吃豆腐还说的这样冠冕堂皇。
唐白不屑的撇撇嘴。也对,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卷马鞭摔女人。我呸。
“赌场不许人赢钱吗?”睃见他脸上的红红巴掌印,唐白不知道怎么有点心虚,没话找话。
“不是。”
“那我才赢几十两,就一副要我命的样子?”
“我出千了。”
“出什么千?”
“他想开小的时候,我用石头打他的手。”
他是指庄家。
小顾是说,庄家出千,于是他就“以千治千”?
“二两银子而已,输就输了,犯不着出千。”唐白不悦,害他们被追打,躲在这里淋雨。
“你太会花钱,没有盘缠了。”小顾闷哼。
一瓶香粉,二十两,她也下得去手。那口脂,大拇指那么大一盒,要了十五两……
今天吃的那么一大桌菜五十两。
她们买的衣裳一百两五套……
还有,她赢钱的时候,笑起来很美!如花绽放,如雪炫目。
顾扒皮,花你家银子了?抠门。唐白无声地腹诽。
“你……家里很穷吗?”唐白犹豫着问。
“不……不记得。”小顾犹豫着回答。
唐白将小脸前探,耳朵靠近他胸膛。
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服领子,让他不得不弯下腰来,耳朵恰好放在她唇边,体香沁入心脾,软语撩拨耳廓:“你心跳的这么快,一定撒谎了!”
胸膛里的心,跳的更快了。
唐白说完就推开他,整理了衣衫走出巷子……雨已经停了。
空气清新,阳光绚丽。
留下顾少钧面红耳赤,搞不懂自己为何撩人反被撩了。
客栈掌柜的女儿红珠见他二人回来,笑眯眯对小顾抛个媚眼:“顾公子,你们住到几时呀。”
小顾不理,径直上楼。
“顾公子,若是明日不走的话,晚上有花灯会,我请你去呀……”红珠兴高采烈的邀请,待看清唐白,冷哼一声扭腰走掉。
第18章 帅哥晕船啊
女扮男装出去浪,不守妇道。
红珠腹诽。
哪里像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偶尔出来帮忙,其余时间都在房里绣花。
花灯会,是少有的女儿家能正大光明出去玩的时机。
“小姐……你去哪儿了?”阿竹睡醒过来,揉揉惺忪的眼,看着唐白的男装:“出去也不带奴婢。”
吃晚饭时,阿竹笑眯眯的:“小姐,听说明晚有花灯会呢……很是热闹……”
“明天一早就走。”唐白敲一下她的头,顺带白眼一下某人:“盘缠不够了……”
“怎么会……我分明带了……”阿竹说到一半,瞧见唐白眨眼,闭嘴郁闷:“奴婢知道了。”
花灯会?红珠小姐?哼!
她们还是多等了一天,去了花灯会。
因为小顾说,他不去。
他去不去关她什么事!
唐白觉得不应该被他牵着鼻子走,遂决定去。
然后又拖着阿竹买了一身新衣服,当着顾少钧的面,扔出去一百两银票。
偏喜欢看这抠门的家伙肉疼的样子。
扬州离高邮不远,风俗习惯大致相同。所谓花灯会无非就是给关在屋里的女子们一个放风的机会,一年四场,立春立夏秋分冬至。
原来明日已是秋分。
百花盛开,争奇斗艳。谁美谁聪慧,谁娇谁妩媚,灯会过后立时会传遍全城。
红珠缠着小顾问了半天,没得到回应,连带着看唐白主仆的眼神都带着刀子。
阿竹翻个白眼儿:“当自己倾国倾城呢?还不如我好看。”
唐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你天下第一美。”
“自然不是,我家小姐才是天下第一美。”阿竹喜滋滋的。
三年前扬州灯会,唐白初露,震慑不少闺中美娇娥,自此,便有捻酸善妒的,没少使绊子。
慕容宝儿的才名,也是那场灯会传开的。
两人这才交好起来。
花灯会于阿竹,全是美好的记忆,自然想次次去,次次出风头,煞煞那些不怀好意的恶女人们。
因着不是自家地盘的主场,唐白阻止阿竹在风口招摇,只细细赏了热闹,买了一些小玩意,不等结束就回来了。
阿竹给小顾买了一顶竖发冠,送到他房里时,发觉他不在。
“他不会走了吧。”阿竹有些担忧。
唐白心砰砰跳了一下,安慰阿竹:“本就与咱们非亲非故,走留都是他的自由。”
阿竹失望:“也是。”
只是主仆二人都无心再把玩买回来的小摆件。
翌日一早,收拾好行装,发觉小顾背着包袱站在大堂里等,红珠在一旁黏着他说话。
唐白顿觉心情大好,步子都轻快许多。
红珠不满地唠叨:“怎么就不能跟我说句话呢。”
小顾接过阿竹手上的包袱,对红珠留下一句:“聒噪!”
红珠面红耳赤,跺跺脚进房去了。
阿竹结完账,见小顾将其中两个包袱扔在门角里,扑过去捡起来:“都是好东西。”
只是自己刚背出城,就嫌重得不行,依依不舍得分给了田边玩闹的孩童。只留下一个瓷娃娃在手中把玩。
要过高邮地界,走水路会比较快。
渡头离城门不远。
小顾晕船。
阿竹难以置信,盯着呕吐不止的男人:“他吐成这样,要是有贼人来?”捏了捏包袱里面的银子。
为了不惹没必要的麻烦,她二人还是男装,只是眉毛化粗脸色涂黄,相比于先前乞丐模样,舒坦多了。
“小哥,咱们这里太平的很,老夫在这摇船十年了,没见过贼人长啥样!”撑船的老者笑眯眯的:“都吐光了就好……。”
这是条内河,紧邻高邮县,谁没事吃饱了撑的到这里当贼人?还没抢到银子就被饺子下锅包抄了。
唐白笑笑,不戳穿老人的自豪感:“咱们高邮一向太平……”
“嗖”!老人的话被空中截断!
一直羽箭射在船舷上,微微震动。
老者回头,漫天箭矢朝这边射来,像雨滴密集。
他鱼一样跳下船,钻入水底下瞬间不见。
唐白握住阿竹的手,稳住摇晃不定的船身,趴下身躯,朝舱里望,小顾早警觉,抓住两支朝自己飞来的箭。
“会游水么?”
小顾摇摇头。
那就只有阿竹一个人会水,她自小在黄河边长大。
阿竹惊慌失措,咬着嘴唇,拉着唐白的衣角,发狠一般咬白了唇:“小姐,奴婢带你走……小顾武艺高强……”
“在船上没有胜算!”他晕船,武艺能不能正常使出都是问题,留他一个人,必死无疑。
唐白撑起篙,与阿竹一左一右猫着身子往前划,身后的箭矢凌空声越来越少,阿竹回头,发觉有船追来。
“是那几个土匪!盯上咱们了!”唐白认出为首的土匪头子,还有那个断了一只胳膊的寸头。
他们人多又有箭,小顾不能打……
“阿竹,你去高邮县报案,就说有土匪。”唐白想拿个证物,摸索半天没想到,只能沉声:“若是他们不来,就报老爷的身份!”
这里离高邮县不远,以阿竹的脚力,半个时辰必能带衙差回来相救。
“天真。”小顾面色蜡黄,嘴里还在冒着酸水,时不时吐出来一口,狼狈至极。
阿竹犹豫,欲言又止,头顶上又是“嗖嗖”几支箭飞过,她终于还是咬牙一头扎进水里。
“过来划船!”两个不会水的人,除了撑船逃命,再无选择,只能寄望于阿竹尽快带着官兵赶到。
小顾闻声不动,匍匐在船板上听声音。
箭的声音渐渐没有了。看来土匪们并不善于射箭。
已经有人踩着船板冲上来,举刀砍向他。
小顾侧身一避,翻到舱里,抢过唐白的长浆,朝他腿打过去。那人一个趔趄,从船上栽下去。
只是这土匪会水,片刻后就扒在船舷,欲伸手抓唐白。
唐白拔除匕首,朝着他手掌心一扎,瞬间洞穿。
匕首一拔,一个血洞biubiu朝外冒鲜血。那人吃痛沉入水里,被同伙救上船。
四艘木船摇近,将他们的小破船逼在中间。
逃无可逃。
土匪那边传来欢呼和得意的笑声。
小船摇摇晃晃,小顾头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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