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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孤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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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在这里,若是被杀手发现,他们三个都得死。
  那人艰难地点点头,阿竹和唐白便一左一右驾着,沿着官道,几乎是拖着出了林子。
  “往左……”分岔路口,那人低声闷哼。
  唐白见跟自己路程一致,也不犹豫,与阿竹又拖了近一个时辰,才找到她预想的客栈。
  两个人都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那人却软面条一般挂在她二人身上,离不得手。
  唐白暗恨自己心软,正要举手敲客栈的门。
  被那人一把握住,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量,却能感受到他的坚决:“……不……不能……”气若游丝。
  唐白也明白过来,跟阿竹围着客栈绕了一圈,发觉后面是一道破败的泥墙,靠墙的是柴房和马厩,便一个抬一个拖,费尽力气弄了他进去,扔在了柴火草堆里。
  又从包袱里拿出干净衣裳,把身上现存的血迹衣裳裹得密不透风,这才去前面敲门。
  客栈老板睡眼熊松,见是两个身形削瘦,风尘仆仆的小哥,笑着迎了进来。
  安排好客房,小二又送了热水,唐白想了一下,要了一些笔墨纸砚。
  两个人这才解了一身乏,美美洗了一个澡,胡乱吃了东西。
  阿竹卖力的用洗澡水洗带血的衣裳,洗完后将唐白磨出的墨汁倒进水里,浅红色遇黑色,一下子就变得蓝不蓝绿不绿的。
  唐白不放心,又加了墨汁进去,直到完全看不出来颜色,才放在屋内。
  脱了鞋子倒头就睡。
  阿竹不敢同睡,在脚踏上铺了地席,辗转反侧。
  唐白嘟哝道:“睡不着就上来,我什么时候跟你恪守过主仆之礼?”
  阿竹期期艾艾:“奴婢是在想后院的那个人……”
  “不许想。”唐白一骨碌翻身起来,冲着阿竹认真道:“我知道你心地良善,不忍心见死不救。可我明白告诉你,他身份不简单,暗杀他的人更是不简单,咱们千万别趟这浑水。万一被人抓住,别说咱们两个,就是唐家,我爹我娘,都可能会受牵连。”
  阿竹吓了一跳,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忙将头捂在被子里,双手合十念叨:“见怪莫怪,见怪莫怪。好汉,我们把你带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仁至义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是个有造化的人……”
  唐白听她念得心烦意乱,瞪着眼睛望着床顶发呆。
  她一没有主意就会这么做。
  阿竹还在念:“菩萨保佑,冤有头债有主,谁伤的你去找谁……”就听耳边唐白起身,一脚踢在她被子上:“起来!去问小二要点粥。”
  冤有头债有主。
  那有恩也该报答。
  天色已经蒙蒙亮。
  主仆二人猫着腰绕到后院,那人气息奄奄的倒在柴火堆里。唐白端着油灯,看阿竹为他重新上药包扎,又把粥喂了几口。
  有了食物就有了精神,那人吃了几口后慢慢睁开双眼,带着警惕望着她二人,发觉不认识后,又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阿竹灌不进去,对唐白道:“不然我们带他回客房?”
  “然后把地上拖得满是血迹?”唐白撇撇嘴,暗道阿竹真是个没脑筋的冲动派。
  她举着油灯满院子走了一圈,在独轮车上发现几个破麻袋,便取了下来将那人裹住,冲阿竹道:“去把包袱拿来,咱们这就走。”
  阿竹领命。
  两个人艰难的将那人从后院破墙处挪出去,扔在墙根,用麻袋罩好。去前面找老板退房,多花了一百文钱,买了那辆独轮车。
  “今日本来要走到高邮县。”唐白看了地图,跟几个赶早路的老乡打听行程,得出结论:“带着他估计是不行了,只能先到这个田庄去投宿。”
  阿竹推着独轮车,上面躺着一个看起来气息全无,身上盖着麻袋的人,对询问的人说家人病重,赶去高邮县寻医救治。
  高邮县自然要比这个小镇子医疗条件好,路人不疑,纷纷退让,还有几个朴实的,见她二人身板太瘦,帮忙推了一段路。
  有衙差骑马从身后飞奔而过,唐白和阿竹推着车让到两旁的低沟里,垂着头。
  中午的日头很毒,唐白给那人喂了水,又给他扇凉风,检查伤口——怕化脓。
  一路走一路歇,傍晚已经赶到田镇,找了一户农家。
  有了独轮车和麻袋,伤口也不再渗血,用新衣服把人先盖住,倒是很容易得了农户信任,给了银子住进了厢房。
  “还是把这身血迹斑斑的衣服换下来吧。”唐白考虑了一下:“会方便些。”


第12章 把他丢了吧
  “哎。”阿竹闭着眼睛,将他的腰带先解下来。
  重新给那人换了药,他神智清醒许多,对着唐白和阿竹呵斥:“……离远点……。”自己努力慢慢的费尽力气,挪到角落。
  那人像是没听见一般,耗费了力气又昏睡过去。
  唐白看着他的腰带,一指宽的腰带侧面,一块亮闪闪的金牌镶在里面。她犹豫了一下捡起来,用牙齿咬咬,又看看上面写的“赖造督密卫”的小字,正中间是一个大大的令。
  “明日替他多交三日的房钱,我们赶路。”唐白将腰带整个扔在那人身上:“恶心透顶。”
  督密院是朝廷设立的监察机构,偶尔听爹爹讲过他们的严苛与酷刑。
  阿竹有些不忍:“他的伤口还要换药……若是让人察觉,会不会……”
  “阿竹。”唐白不想再隐瞒,指着那腰牌对阿竹苦口婆心:“这人我认识,不是皇亲贵胄就是朝廷高官,如今你也看见令牌了——督密院的人。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当满门抄斩。”
  阿竹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低着头喃喃道:“可奴婢总有些不忍心。”
  “若非于心不忍,我也不会带他上路。”唐白劝慰:“若是他死得时候跟我们一起,那我们就再也说不清楚了。”
  “可若是他被追杀的人捉回去!”阿竹眼中含泪:“小姐。”声音里带着哀求。
  “若是那些人有本事抓他回去,咱们带着他,就更麻烦。”唐白一开始就想到这个可能性,对阿竹说:“要是被认出来,那个幕后主使,会放过我们吗?要么杀了我们灭口,要么,栽赃嫁祸!他在离扬州府不远的密林被人追杀,说明杀他之人的势力在扬州府。我爹是扬州府总兵,他出了事,我爹难辞其咎,何必惹得一身骚?爹爹势必要被牵连进来。”
  听到小姐提老爷夫人,阿竹这才明白事态比她想的还要严重,下了决心一般:“小姐,我听你的。”
  没瞧见被安置在最远处墙根的男人,睁开眼睛瞧了一下,旋即又无力的闭上。
  一夜好眠。
  唐白伸个懒腰,准备翻身眯瞪一会儿,耳旁传来阿竹的惊呼:“小姐,那人不见了!”
  阿竹是早上醒来准备替他换药时发觉的。
  唐白忙起来瞧,又看了看痕迹,走向厢房的门,道:“在外头呢。”那人不知道何时自己扶着墙站起身,慢慢爬出来,想必是累了没力气,刚爬出门就倚在门槛上大喘气。
  “小姐。”阿竹叫了一声,用口型问道:“还丢不丢?”
  唐白静默不语。
  他大概是听见她们对话,想自己离开的。
  唐白有些内疚。
  农户一家已经去田里干活了,灶上给她们温着稀饭和小菜。唐白和阿竹用了,又喂那人用了些。
  重新给他换了药,阿竹很是高兴:“伤口慢慢浅了。这几处深的地方也不流血了。”
  却不敢再说带着他的话。
  唐白过来瞧了伤口,半响才做了决定道:“在这里休整一天。”若是有人追来,就撇清关系先自保。若是没人追,就姑且带着他。
  唐白用匕首把他腰带上镶嵌的督密院的金牌先撬了下来,放在包袱里面收好。
  翌日一早,阿竹跟农户将那人抬上独轮车,又要了一根麻绳,将车把手拴好背在肩上省力。
  农户赚了银子挺高兴:“两位小哥,祝你们大哥寻得良医,早日康复。”又跟媳妇感慨这三兄弟感情深,出手大方,就是都长得太黑了点。
  阿竹这一天没洗脸,憋得慌,经过一条小溪流,哀求似的瞧着唐白。
  “他快醒了。”唐白只说这么一句。她其实也脏得受不了了,强自忍耐。
  阿竹悻悻的用布巾将脸裹上,将那人拖到一大棵树荫下歇息,自己掰着干粮吃。
  远处有马驰过,嘶鸣着朝她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阿竹吓了一跳,唐白立时警觉的起身,四处望有没有藏身之地。
  片刻后下令:“上树!”这人当初能躲过追杀,也是靠上树。
  阿竹想,上树是个好办法,可是怎么上啊。
  听了唐白几句话,阿竹几步攀爬上去,将栓车的麻绳从粗壮的树干上垂下来,唐白将它紧紧绑着那人的腰身,阿竹纵身一跃,使足了力气,一下一上,将那人吊上去拉紧,又爬上去用绳子将人捆紧在树干上,拉了些树枝树叶遮住,跳了下来。
  刚做完这一切,几匹快马驮着几个男人奔过来,冲他二人瞧了许久,问道:“可有瞧见什么可疑的人?”
  阿竹低头不敢对视,压粗声音:“未曾。”
  为首的男人用马鞭挑了挑她们的独轮车和麻袋,看看她们的装扮,疑惑道:“这是做什么用?”她二人穿着唐家大哥的衣裳,上好的料子,跟这车非常不搭。
  唐白也低着头,压粗声音道:“小的们要赶去高邮县喝亲戚家的喜酒,昨日投宿农家,我将脚扭了,小的弟弟用独轮车推的我。”她说着一瘸一拐往前走了两步,用手一指:“就在前面不远处。”
  身后一人便道:“快走吧,别在这等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耽搁。先前咱们脚程快,怕是追超过了。现在折回来还要细细寻找,没时间啰嗦。”
  为首之人听了点头,一群人又打马扬鞭离去。
  阿竹额头上脑门上全是汗,倚着树干坐下来,喘着粗气。
  唐白抬头望去,那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深邃幽暗的瞧着她的眼眸深处,屏气凝神,紧抿薄唇,直勾勾的甚是骇人。
  他身上的伤口因为这一折腾,有些长好的迸裂开来,又渗出很多血迹。
  唐白沿着溪流看了一会,又打开地图瞧了许久,对阿竹道:“我们要放弃官道了。”
  那些人明明白白是在寻人,不管是不是寻他,定会沿着官道仔细搜查,等他们问到农户家,若是农户照实说了,就立即会追过来。
  阿竹也明白其中利害,点点头,连干粮都顾不得吃,一应收了起来,将那人放下,用独轮车推了,渡过小溪流,往树林深处走去。
  树林与官道是平行的,只不过挨着大路,因此人迹罕至,全是及腿深的灌木和荆棘。
  唐白在前面用匕首开路,阿竹跟在后面推独轮车,走得甚是艰难。
  不多时,身上的衣衫和包袱都被割破了。
  阿竹咬紧牙关,一步深一步浅,艰难前行。
  夜幕降临,也没走出树林,反而听不远处有野兽忽高忽低的叫声。
  撕了些干粮裹腹,又将手上和脚上细碎的伤口上了药,主仆二人割了一些艾草铺了一个圈。
  这才选了一处深草窝躺下,将独轮车隔在中间,再垫上麻袋在对面安置了那人。
  唐白低声道:“他伤势明显好转,不会死了。”


第13章 好东西都拿来
  阿竹点点头:“不枉我们救他一场。”
  唐白撇过头,隔着独轮车身的空隙,借着清冷的月光,瞧见他胸口起伏,呼吸均匀。
  她忽而说道:“也不知道爹和娘怎么样了?唐家会不会被花家责难?今天是花家迎亲的日子,唐府只怕彻底成了扬州城的笑话。”
  阿竹听见她这样惆怅,一时忘记了,下意识就直呼小姐:“……是后悔了吗?”
  “睡吧。”唐白摇摇头,不再说话。
  阿竹道:“小姐,我睡不着,若是有野兽,艾草能挡得住吗?”
  唐白道:“这里紧挨着官道,虽然走得人少,但是附近住的和经过的人多,野兽不至于到这种林子来,多是一些小家伙,你能处理得了。”
  阿竹这才放心睡了。
  果然,夜里除了偶尔小动物跑过来跑过去,又因为艾草气味刺鼻不敢靠近之外,倒是安稳。
  只是行路太过艰难,月亮升太阳起,饶是唐白留了心眼,在经过处用细布条做了记号,却仍旧是花了两天还没绕出去。
  阿竹望着自己和唐白的褴褛衣衫,忍不住鼻子一酸哭了出来:“小姐,都是奴婢不好,都怪奴婢心软,带着这个累赘……”干粮也要不够吃了。
  唐白也没想到会迷路,她以为,只要从林子里盯着官道的方向,沿着走,定然不会错。地图上这片林子就是跟小溪流差不多长,溪流汇集处有一座桥,过了桥就出了林子,再横着走就回到官道上了。
  她进来时算过脚程,两天足以。
  如今溪流声没听见了,官道也再望不见。触目所及,全是郁郁葱葱的一人环抱不过来的大树和长长的藤蔓。
  耳旁传来一声低吟:“往西南方走。”
  阿竹半信半疑的听了,含泪瞧着唐白。
  唐白想了想,抬脚往西南方走去。她与阿竹二人眼前都是树啊藤啊蔓啊,长得一个样子,看晕了都。这人躺着,头脑清明,双目紧闭,应该比她们更好感应方向。
  果然,沿着西南方走了半天,耳边又响起潺潺流水声,宛如天籁。
  阿竹指着远处一条白练,惊喜叫道:“小姐,是官道!”
  唐白瞪她一眼,指指独轮车上躺着的人,示意他能听得见了。
  阿竹忙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待到天色擦黑,终于看见了地图上画的木桥,吱呀呀过了,绕回官道上,两个人累的直喘气。
  一直休息到天黑定了,唐白才勉强打起精神:“前面有灯火,想来是田庄,咱们去借宿,争取明日到高邮县。”
  本来一日的脚程,因为带了一个伤患,足足花了四日,唐白心疼时间。
  那人大部分时间还是睡着,并不理会外间烦杂。
  待敲开一家门户说明来意,田庄人掀开麻袋看了看,才道:“你们两兄弟,倒是比你们姐姐还要清秀一些。”
  阿竹与唐白忍俊不禁。
  怕借宿的农户被追杀的人盘问走漏风声,唐白给那人脸上用口脂充作胭脂,又用匕首割了刘海梳了发髻,换上了女子的衣衫,就是小了点紧了点——这是她们打算到了山东府认亲的时候穿的。
  吃了晚饭,唐白便和主人家套近乎,说起路上遇到的事情。
  “哦,你说那一伙人啊,在咱们村子里盘旋了两天走了,再没回来过。”男人拍拍胸脯:“原来小哥你也遇到过,真是吓死人了,骑着大马带着刀,恶狠狠的。”
  唐白听完放下心来,阿竹去后院打水洗衣服,她便回房清点行李。
  偶听闷哼一声,唐白端着油灯过去查看,瞧见他一脸女装,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那人抬起眼皮睃她一下,不明白她为何发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这一动,让唐白发觉他唇上的胡渣冒出,好在是夜里,主人家没有察觉。等到了白天,说不定会穿帮。
  思及此,便从靴筒中拔出匕首,将他立起来靠在墙根,用手托着他的下巴,慢慢刮起来。
  顾少钧只感觉一只温温的掌心在下颌处,唇上有冰凉的触感。他攸地睁开眼睛,警觉地举起胳膊一把掐在她的脖子处,用足力气,手背青筋爆出,表情凶狠。
  脖子上的力道并不大,唐白知道他还是很虚弱,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别慌,我给你化了女装,现在刮胡子。”
  声音脆脆的没有掩饰,气息灼热的扑在他脖子上,酥酥麻麻的。
  顾少钧瞬间松开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只眯起双眸,看面前黑炭一样的清秀小伙,蹲在身前一下一下的用手按住他的脸,匕首轻轻剐蹭。
  她清香的呼吸在他鼻尖,带着些许汗味。额头饱满光洁,除了黑乎乎的一团灰。
  认真做事时她的眸子是亮的,带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嘴唇轻抿,低头颔首,全神贯注。
  因着细致,圆润微翘的鼻头沁出些许汗珠。
  他喉头一紧,心潮起伏,想伸出舌头将那晶莹剔透的珠子舔去。却又暗恨自己,怎能生出如此无耻猥琐的心思。
  阿竹端着木盆进来,瞧见此情此景吓了一跳,惊呼:“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事急从权。”唐白将剃了一半的胡渣给阿竹看:“若是被识破就完蛋了。”
  “那也不能是小姐动手。”阿竹接过匕首:“这种粗活还是奴婢来做吧。”
  唐白蹲了半天也有些累,由阿竹接手,她去洗漱。
  顾少钧闭上双眸。
  幽静的夜间,瓷器突然破碎的尖锐将阿竹惊坐起来。
  唐白也披上衣衫。就见眼前一盏油灯,晦暗不定地跳跃着,映着农户家两夫妻狰狞的脸。
  男人挽着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正在翻她们放在桌上的包袱,女人拎着一件鹅黄色杭绸衣衫,眼露贪婪。
  见她二人醒来,男人将油灯举起,抓住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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