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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孤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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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白看见他肩头因为咳嗽,又渗出血迹来,想到大牛招供说,许江埋怨她不给他请大夫,才露了财招致祸患。
  许江此人,虽然忠心,但是心思不够缜密,这点子小事就抱怨,从而引出纰漏,只怕留在身边,还会招致祸患。
  将利害关系认真的想了一遍,唐白道:“今日之事,你二人既未得手,我也不追究。不过,我这边留不了你们了。”
  大牛和小刀对视一眼,又磕起头来,一面道谢一面恐惧:“求表小姐别跟老爷夫人说……万不能连累我老母和儿女啊。”
  声泪俱下,任是石头人也动容。
  唐白端正坐下,摆出主子的派头:“不说也可以,你二人速速护送许总管回德州。”唐白将想好的说出来:“我写封信寄回去,由许总管收,若是你们好生照料,那这信许总管自然可以不给舅舅舅妈看。若是你们再起异心,那就别怪信到时,你们家眷也性命不保!”
  许江诧异,他没想到唐白会这样安排,再看唐白时老泪纵横:“都是小的嘴不严,差点害了表小姐……”
  “行了。”唐白起身:“你们即刻就动身。”
  大牛和小刀不敢怠慢,匆匆给伤口包扎了一下,又从唐白处领了十两银子的路费,交给许江收着,连夜将他们赶走。
  临行许江欲言又止,对唐白眼神闪烁。
  唐白突然明白他想问什么,笑着说道:“摇骰子的技巧?”
  许江激动的点点头。
  唐白眯眼一笑:“你问大牛吧。”
  大牛窘的恨不能钻地缝才好,磕磕巴巴道:“那……那骰子我灌了铅……”
  许江气了一个仰倒,趴在大牛背上:“你就背老子回德州!”
  大牛认命的背起许江上路,小刀在一旁托着许江的屁股。
  阿竹怒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小姐你对他们也不薄吧。”
  “没事。”唐白笑笑:“反正快到高邮了,离扬州也没多远了。”
  阿竹一听倒也是,探问唐白:“小姐,那咱们……”
  唐白道:“咱们也连夜走。”
  两个人去客房换了装束,跟最初上路时一样,扮作男儿,扎了汗巾,又多穿了两件衣裳,以备在外面过夜受凉。
  去客栈后院牵了马车,一路走走停停,看不清楚,但是官道上没有人,倒也乐得自在。
  阿竹背着包袱,在前头驾车,走到月亮隐进去,天边泛起鱼肚白,唐白才拉着阿竹进去,找了一个绵软的草地,把马放开一些,让它吃草,自己和阿竹蜷缩在车里:“先睡一会儿,天彻底亮了咱们就继续赶路。”
  这时已经有稀疏的来往的人烟了,还算安全。
  唐白一躺下去就睡着,阿竹却是睁着眼睛值夜。
  待听见密集的脚步声,唐白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见阿竹已经起来,忙取了水漱口,吃了干粮又继续赶路。
  如此连续三日疾行,已经看见了扬州的城门。
  唐白的心跳得厉害,她不敢走近这座她生活了近六年的城。
  阿竹早已经鼻头一酸,眼泪蓄在眼眶里,不敢轻易流出来。
  真相是什么,早晚要面对的。唐白深深吸一口气,将路引给官兵,进城。
  总兵府是官衙,唐白身着布衣,脸上伪装,与阿竹一同站在大门口。
  石狮子还是那两座石狮子,可上面贴着封条。
  算算时间,大概是她离家后五日出的事。
  也就是婚期的那一天。
  唐白很后悔,很懊恼。
  她不该逃婚。这样可以寸步不离的守着爹娘。
  逃婚也不该乔装。爹娘定会派人找她,找到了带回来,大家还是在一块,哪怕是死。
  泪流满面。
  从日头正高站在日头偏西,眼看着要落下,周围的人狐疑的盯着她们两,走过去,再走回来。
  “这两位小哥,是总兵府的亲戚?”终于有人看不下去:“死啦!都死啦。别看了,走吧……”
  唐白躲开人群,拐到家对面的一条小巷子里,忍不住崩溃大哭。
  阿竹一面哭一面劝解,却也泣不成声。
  一侧的柴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谁在门口哭?”
  是熟悉的声音。
  唐白满脸泪痕看着菊妈妈立在门口,狐疑的朝她二人望了两眼,摇摇头,缩回身子。
  “菊妈妈!”唐白叫她一声。
  菊妈妈身子一滞,又看了她两眼。面容可以伪装,声音却没得伪装。
  她难以置信的哆嗦着问了一句:“小姐?”
  唐白点头。
  再看向阿竹。
  阿竹点头。
  菊妈妈老泪纵横,冲出来握着她们的手上下打量,泪水流下来用手背胡乱一抹,顷刻间却又滚滚而落。
  将唐白和阿竹让到柴门里头,唐白才发觉这里是一处小小的民宅,只有两间厢房。
  “这儿离府里近。”菊妈妈擦擦眼泪,叫来管家老铁。
  老铁一见唐白就跪下了,哭诉了一番。
  内容和许江说的大致不差。
  “好了。这半个月我也哭够了。”唐白勉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带我去看看爹娘的坟吧。”
  老铁以为唐白出走,暂时不会回来,就自己做主把二人埋了。
  唐府的大部分家财,都在唐夫人准备回娘家的箱笼之中,被唐白路上用了。
  因此葬礼也比较简单。
  唐白看到一个大大的坟堆,上面的爹娘名讳,远远就扑过去跪下,一声爹娘叫出口,已然泣不成声。
  她哭了许久,其余三人免不了伤心,自然也在一旁各自哭泣。
  唐白做梦也没想到,她这一次调皮,居然就跟爹娘天人永隔。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唐白腿都跪酸了,才渐渐平复了情绪:“老铁,我爹娘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大哥呢?他可有回信?”
  老铁本来见面之时就要禀报的,只是忍不住的伤心,此刻听见问话,回道:“晚上老爷歇下了,老奴照例去给老爷泡了茶放在床头。菊妈妈也伺候夫人歇下,看着房里关了灯,老奴才回屋的。”


第49章 仇人是谁?
  结果,一大早起来,老铁在门外候着,等待主子们起床,直到日上三竿也无动静。
  他心里直觉得不对,叫了小厮来一起撞开门,才发觉唐老爷唐夫人双双躺在床上,整整齐齐,面色平静。
  他直吓得发颤,立时报了官。
  是扬州知府花涛过来查验的。
  仵作验尸,排除他杀。唐大人是喝毒药自尽身亡的。唐夫人是后来自己用匕首捅心口死的。
  那匕首,和唐白靴筒里藏的一只,是整一对。
  如此,花涛写了奏报上朝廷。皇上下旨厚葬,如此而已。
  再无下文。
  “可是我爹娘好端端的,为何想不开寻死?”唐白问老铁。
  老铁摇头。
  “这段时间,老奴思来想去,老爷是因为有一客人来拜访之后,情绪低落的。”他心里存疑,因此一遍又一遍的确认那些细节,终于找到蛛丝马迹。
  “那人戴着帷帽,给老爷看了什么。老爷迎他入了书房,送他走后,老爷的情绪就不对了。”老铁说:“那人来了两次,老爷死的前一天下午又来过。”
  唐白有印象,那日爹爹书房有两杯残茶。
  她还捡到一个梅花络子。她本以为是女子的。
  阿竹也想到什么,从腰间将那个络子找出来。当时走的时候,她想着路上闲暇时可以学着打,因此用丝线系在腰间了。
  那人拜访之后,爹爹的脸色就不对了。
  再然后,让她和娘回山东?
  她怒驾马车出城。
  再回来时,娘的脸色也不对了。
  花大人造访,婚期提前。
  定然是爹娘与花大人说了什么。
  她回扬州,本就是找花涛的。
  唐白认认真真叩了三个响头,拜别爹娘,依依不舍的回到小宅子。
  翌日便带着阿竹去找花涛。
  花涛见了她十分惊讶,就连花子俊也是讶异的合不拢嘴。
  花涛是因为她又回来了。
  花子俊是因为,没想到一直抗拒的未婚妻,居然如此美貌动人。
  “你爹找我商议,说你娘因外祖病重,想回去多陪些时日。可若是如此,必然会错过你的婚事,因此才提前婚期,想要两全其美。”花涛的说辞与唐夫人那时说的,并无二致,可唐白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相信的了。
  “还请花伯父以实情相告,否则,就算唐白死了,也是死不瞑目的。”唐白哀求。
  从外祖病重的托词,到慕容宝儿与花子俊的绯闻,全都是爹娘商量好了的谎言。
  一层接一层的,让她误以为聪明,识破第一层骗局,却不料,第二层也还是骗局。
  花涛却顾左右而言他:“你既然已经回来,那婚约就还算数。只是你有孝在身,如今又孤苦无依。莫不如我置一处院子将你安置,等你出孝期了,再与犬子成婚如何?”
  “……我想解除婚约。三年孝期太长,白白耽误令公子。”花涛既然不愿意说,自己苦苦哀求只怕也无济于事,只能另谋他法。
  “如此都随你。”花涛自然是想早点抱孙子的,当下答应下来。
  唐家倾覆,花家此刻稳居上风,想要退婚也是人之常情。
  花子俊厉声反对:“我不同意退婚!”
  这孽障!
  花涛气得要打他。
  先前不要与唐白成婚的也是他,在家里闹翻天。
  现在要退婚了,不同意的也是他,成何体统?
  身后传来隐隐的质问:“你不是跟爹坦白,说你喜欢慕容小姐的吗?如此不是正好?”
  唐白嗤笑。
  “我原来是喜欢她,现下又不喜欢了……”花子俊一面闪避一面辩解。
  “可你都赠不少礼给慕容小姐了,这叫什么?这叫私相授受!你懂不懂礼?”花子俊恨铁不成钢。
  “那又如何,叫她退回来便是……反正咱们也要去京城了。”花子俊不高兴的叫嚷。
  真是个浑人!唐白隐约为慕容宝儿担心起来。
  世间男子负心薄幸,偏女子情痴成双。
  花子俊一句轻飘飘的“退回来”,却不知道若是传出来,慕容宝儿该是何等伤心委屈,又是何等颜面无存……
  这就是扬州府有名的风流士子的真面目!
  “混账!”花大人又骂。
  “儿子说的是事实,谁不知道京城名媛多,等您到户部上任了,谁还瞧得上慕容家?”花子俊大声叫嚷。
  京城?户部?
  花涛升官了?
  唐白留了心,让阿竹去细细打听一番。这才得知,花涛这两日收到朝廷任书,要做户部侍郎了。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花涛跟她说的全是谎话。
  她提解除婚约之时,花涛分明露出一丝惊喜,却又假惺惺说什么“等她孝期满后再成婚”,可见此人伪善。
  爹忽然死了。花涛忽然升官了?
  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老铁和菊妈妈已经将一间厢房收出来给唐白居住:“小姐暂且住下,等少爷有信了,咱们再做打算。”
  “除了花大人,那位神秘人,还有谁近日来拜访过我爹?”唐白去花家一无所获,又追问老铁。
  “老奴委实想不起来。”老铁想了许久:“从神秘人拜访之日算起,花大人来了两次,一次是您惊了马,驾车冲出城,还有一次是您出走那日,花老爷一早与老爷谈聘礼……”
  “神秘人来的那两次,一次就是那日老爷变脸,还有一次是您出走后三天还是四天……算起来就是老爷死前一天,下午来的。又在书房坐了片刻……老爷将他送走后,晚上多吃了一碗饭,后来又让我沏茶。第二日一早,老奴就发觉老爷夫人都……都……”他难受至极,忍不住老泪纵横。
  唐白被他带的鼻子一酸,起身呼吸了好几下才止住,重新坐下,盘算着那神秘人的身份。
  “那人应该是从京城来的。”老铁哭完后道:“第一次来时,是老奴上的茶。那人接过闻了并不喝。老奴关门之时,曾听老爷提了一句‘有事写信便是,大人何必亲自从京城跑来一趟……’”
  唐白若有所思。
  能让爹爹以礼相待,十分尊敬的人,且久居京城的,基本都是京官。
  这期间,谁离开京城到扬州,并非完全无迹可寻。
  只要打听打听,一一排查,也能猜出几分。
  唐白下定决心,摸摸了怀中一千七百两的银票。


第50章 遇上我是你三生有幸
  走之前,要把骑马学会,哪怕摔死。
  如此耽搁两日。
  “小姐,你胳膊呢,奴婢帮你上药。”菊妈妈看着唐白胳膊大腿处的淤青,心疼不已。
  阿竹在一旁往腿上抹药酒,忍不住“哎呦”一声。
  有人敲门。
  阿竹一瘸一拐地去开门,却是花子俊来访。
  老铁要阻拦,唐白已经无所顾忌。
  她昨日去花府,又不是没见过。
  这段时间的抛头露面,不守妇道,简直比以往所有时日加起来还要多。
  花子俊见她亲自招待,颇有得意之色,自信心又多了一层。
  意思简单明了,不许唐白退婚,他不同意。只等孝期过后,择日迎娶。
  “唐小姐,你遇到我,真是三生有幸。”花子俊一副“我简直信守承诺的模范”表情。
  唐白撇撇嘴,碍于礼貌,让他进来。
  “虽然唐家已经落败,可你我是有婚约的。信守承诺,乃君子之修养,圣人云……”花子俊不依不饶。
  “我要退婚。”唐白诧异花涛昨日居然没有把他这个酸臭的书生儿子给打服。
  “我不嫌弃你……”花子俊深情款款,自己都被感动了。
  “我嫌弃你!”唐白连茶都懒得上。
  “你……唐小姐,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总兵府的小姐了……”花子俊提醒。
  “花公子,我的事,真不劳您费心。”唐白起身:“阿竹,送客……”
  花子俊开始还以为她是欲拒还迎,此刻见她真的不为所动,有些急了:“唐小姐,我真的会好好对你的!”
  “花公子,你还记得不记得你春满楼被人打?”唐白见他纠缠不休,攸地问道。
  花子俊哆嗦了一下。
  “打你的人,是我!”唐白指指肩头。
  花子俊咯噔一声,难以置信的低头认真看唐白的眼睛,慢慢品出那日的眸光来。
  待再看向她手指之处,心里一紧,似乎隔着厚厚的布料,都能看见那只恶毒骇人的蝎子。
  “唐小姐说笑了……”心惊归心惊,却是怎么也不信。
  唐白轻蔑一笑:“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吗?”
  花子俊磕磕巴巴,舌头在嘴里打转,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既如此,那你更要嫁给我了!”花子俊抚掌大笑,努力克服恐惧,去想那日香肩之下的风光:“你被我都看了……”
  剩下的话,顾忌女儿名节,他忍住了。
  “你不怕我杀了你?”唐白冷笑。
  花子俊感觉后脖子一哆嗦。对呀,这女人虽然风情,但是毒辣的很。
  “你……等你知道我的好处了,哪里舍得杀我。”花子俊硬着头皮,开始犹豫了。
  到底是色胆包天,不然也不至于见了唐白一面,就找上门来,将慕容宝儿抛之脑后:“你且说吧,你如何才嫁我?我能为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狠话说出去,花子俊觉得自己男子气概又多了几分!
  “你做什么都打动不了我!”唐白话出口,攸地想到一件事情,忽而改口:“不过,有一件事例外。”
  “你说!”花子俊喜上眉梢。
  “你去问问你爹,我爹死之前,跟他都说了什么?还有,我爹死后,你爹第一个赶到现场,可有什么发现?从那日你到我家拜访开始……”
  “好。你且等着!”这点事,小得不值一提。
  “我明日一早就要知道。错过了时辰,恕不等候!”唐白逼他。
  花子俊一口答应下来。
  唐白等花子俊走了,才道:“去花府。”
  这等机密的事情,花涛不会随便告知于人,否则,若是能对人言,一早就告诉她了。
  要说,定然不是自己的卧房,就是书房。
  花子俊此人沉不住气,有什么都憋不了,要问,定是今晚问。
  夜幕降临,没有一点星子,黑漆漆的。
  唐白带着麻绳,运轻功攀上房顶,按照白日踩点的方位,准确无误的揭开花涛书房屋顶上的瓦块,透出一片光亮来。
  阿竹去了卧房顶上偷听。
  唐白将耳朵贴上去,里面只有纸笔写字的刷刷声。
  她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发觉这地方看不到书桌,只能看到几把太师椅。有心想挪,又怕动静太大,索性将耳朵贴在上面只听。
  写了好一会儿,唐白脖子都酸了,底下才传来说话的声响:“恩……不错,今日有进步……”
  “爹你累了吧……”脚步声许是花子俊转到花涛背后去了。
  “爹,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为何突然要提前婚期?”花子俊挑起话头:“那时候那么迫不及待,现在呢,又不许我娶唐小姐了?”
  “你问这些干什么?让你娶就娶,不娶就不娶!”花涛指指左肩头:“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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