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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孤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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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江站在门外,听见唐白说的这话,一时感触莫名。
  阿竹发现他,叫他进来,收了他手上的银票,唐白将字据交给他:“劳烦转告给我舅舅,这银子,只要我唐白不死,定会想方设法还他!”
  说着拉着阿竹的手出门,昂首挺胸往许家大门口去。
  李氏收了消息,早就安排妥当,她笑意盈盈的过来:“阿白,我找来找去,翻遍了整个院子,只有这两个忠厚老实又可靠……你若是觉得不妥,城门不远处,有家镖局……”
  “多谢舅妈。”唐白上了马车,阿竹也一同坐进去。李氏很惊讶,她见唐白讹了许家那么多银子,这才起了心,只找了几个护院。反正唐白有银子傍身,要是觉得不安全,自己花钱再像来时一样,请两个镖师得了。
  只不过,她觉得以唐白的性子,见护送的人这么少,定然会不忿的与她争论,她连辩词都想好了,谁知道唐白居然毫无异议。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让李氏心里跟堵了一口痰似的难受。
  “老江,你此去一路上好生照应表小姐,出了事我唯你是问!”许达生一面叮嘱,一面向周围经过的熟悉的人解释“哎,我外甥女,扬州唐家。知道吧。我们只能出银子出力,竭尽全力,谁叫我没有官职在身呢……”
  左右的人都称赞他:“果真仗义”“好舅舅啊,唐家有你做姻亲,真是福气”“哎,许老先生尸骨未寒,达生你深明大义……”
  许达生突然觉得,银子花的还算值。既送走了瘟神,又赢得了名誉。
  他乐滋滋的,正要再叮嘱唐白两句,发觉唐白居然没跟他告别,马车已经远去。
  许达生狠狠一跺脚,悻悻然冲马车嘀咕一句:“没良心的东西,这脾性到底像谁呀?妹夫迂腐正直,妹妹怯弱知礼,都不像他二人。”
  李氏走过来劝慰丈夫:“许是像她祖母。你没听过唐老夫人是个厉害的人?守寡时据说妹夫才二岁,一个人拉扯大,直到他金榜题名得了官职才去世,啧啧,真正是一个精明能干……”
  “她怎么是精明能干?”许达生说的是唐白:“她这叫阴险狡诈,连亲舅舅的银子都骗!”
  许达生说起来生气,却还是矛盾的为她担忧:“此去,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到达。”
  “没事的。”李氏有些惆怅,望着远处的夕阳,一点点橘黄色的余韵照耀在许家大门的牌匾上,上书“诗书传家”,她叹口气:“爹不在了,二弟指望不上,咱们德州许家,是真的不行喽。”
  许达生也被她感染,叹气道:“不知道六皇子……他还能惦记爹从前给他启蒙,专程过来给爹上香,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记得德州许家。”
  六皇子的莅临吊丧,是许家自许老先生故去的这段时间,最为蓬荜生辉的一次。
  “谁知道呢。也许也就是送送爹最后一程罢了。他无兵无权的,又不受圣上喜欢,只怕有心无力。”李氏向来不在没有指望的事情上面花心思。
  马车渐渐得变成一个点,看不见了。
  经过镖局,阿竹问:“小姐,我们真不要再请两个镖师?”
  “不必了。”镖师?阿竹会功夫,她也会一点,那两个护院身强力壮,许江也会些拳脚,除了许江,没人知道她带了这么多银子。


第46章 留下买路财
  许江?
  阿竹掀开车帘,正要叫他拿些水来喝,却见他人虽坐在车辕上,身子却扭了一半侧目回头望,没察觉阿竹在叫他。
  “看什么那么出神?”阿竹坐回去嘀咕一声,掀开侧面的帘子,却见镖局前面隔两间,是一家赌场。
  唐白也瞟见了,问了几下阿竹,心里了然:“此人好赌,你多留意些。”
  阿竹点头。
  出了德州城门,一路疾行,除了晚上,基本不休息。
  休息的时候,阿竹状似无意问道:“许总管,跟咱们走这么远,不想孩子吗?”
  许江在许家伺候了二十年,从许达生还是十来岁少爷的时候,就贴身做他的小厮,如今熬出头,却从不摆架子:“没有呢,我孤家寡人,没娶没生。”
  唐白来许家的次数少,最早还是爹爹去西北赴任前来过一次,后来直到安顿在扬州,才来了两次,加上这次,统共三次。
  许江她有印象,不过那时候尚是孩童,根本不会管这些。
  李氏提及,也一直说他能干可靠。
  听闻许江至今未娶,唐白心里咯噔一声,暗暗起了戒心。
  不娶妻生子没什么,爱好赌钱也没什么,但是这些加在一起,想到怀里那一叠许江亲手交给他的厚厚的银票,唐白不得不防。
  再坐回马车时,她就将此事跟阿竹说了,阿竹越发小心。
  许江还算老实,一路小心照顾她们二人的起居饮食,只是偶尔歇脚的时候,总忍不住用那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骰子,跟另外两个护院玩两手。
  “老江,再输你可连裤子都没啦。”两位护院中,黑得那个叫大牛,白的那个叫小刀。
  大牛这几日手气好,将许江的一点儿老本全都赢了,扬言再赊欠记账,就再也不跟许江堵了。
  “哼,老子一次都没赢过,你这骰子认主!我不干!”许江气鼓鼓的不服,却又拗不过手瘾煎熬。
  许江跟小刀借银子,小刀没有。
  许江掀开唐白的车帘,唐白笑笑的:“骰子是大牛的?”
  许江点点头:“他随身带着哪。那骰子认主。”
  “我可没听过。”唐白想到许江潜在的危险,笑眯眯的:“我去替你翻本便是。”
  说着下了马车,也不含糊,拿起破碗,手掌一堵,筛子就在碗里叮当作响。
  “看不出来呀,表小姐,你还会这一手?”许江笑,这丫头明显手势生疏,看起来是玩过,但是肯定不常玩。吹捧两句,五分讽刺。
  唐白不理会他的冷言冷语,只静静听着里面的声音,想到上次跟小顾在赌场,小顾说,看到庄家要出千,就打他的手,这样手一抖,就是自己要的点数了。
  她纯粹是胡乱碰运气,骰子是大牛的。而这些日子,许江从未赢过。
  大牛若非是一开始知道许江爱赌,摆明了算计,不会赶路还带着骰子。
  毕竟,连许江这个老赌棍都没有想过带骰子的事情。
  三分猜测五分懵,大牛压了五十个钱,口中喊着“大”!
  唐白手一抖,骰子再碗里面翻一整个,开!
  许江激动的大喊:“是小!是小!哈哈哈!”指着那五十个大钱:“还欠你五百个大钱了哈!”
  他搓着手很是兴奋,紧张兮兮的看着唐白又开始摇骰子。
  大牛吃了这一亏,有些沮丧,片刻后又重拾斗志:“再来!”
  “小!”随着骰子在碗里上下翻滚,唐白看他静静的听着骰子摇动的声音,惊讶的发觉他的耳朵能一上一下的动,这人听力超出寻常,难怪能听出来。
  唐白落碗,随着大牛一声“小”,唐白开碗时手腕一翻,骰子在里面又滚了一个个儿,再开时,就是大。
  这一下赢了一百个大钱。
  许江有些惊讶,更多的是热情。
  靠着这一手,唐白赢满了五百个钱,替许江还了债。
  许江高兴的跟在唐白后面:“表小姐,您真是……呵呵……真是……”
  “行了。等我安全到达京城,就把这一手交给你。保管你日后大杀四方!”唐白抛出诱饵,又道:“不过你也得告诉我一件事情。”
  “表小姐尽管说。”许江得了许诺,高兴的很,谄媚的笑着。
  “许家,真的只有这一千七百两银子了?”唐白问。
  许江眼角尽是皱纹,一笑愈发能夹死苍蝇,几乎是毫不犹豫点头:“当然是……当然是。”
  “好。等到了京城,我给你两百两吧。”唐白拢拢头发,装作不经意:“许家已经穷成这样了,你拿了银子,自己找个好营生过活,就别回许家了。你看看吃的什么?白萝卜?鸡蛋汤?”唐白露出嫌恶的表情。
  “表小姐,你这说的什么话?”许江有些愠怒,却不敢明白显示出来:“老爷夫人对我不薄,我在许家待了那么多年,打小就是陪着老爷一起长大的,别说还能吃饱穿暖,就算是吃糠咽菜,我也得跟老爷夫人共患难……”
  唐白听得真切,面上露出羞愧:“许总管一腔忠义,是我失言了。”
  许江这才将怒火收敛一些,冲大牛和小刀呵斥:“上路了,快些走……”
  唐白心里安定一些。
  她方才故意试探,许江对许家还是忠心的。有这份忠心在,加上赌场那一手,除非生死关头,许江应该不会起什么歪心思闹什么事。
  如此白天赶路,夜里投宿,走了十来天,就到了沧州地界。
  沧州地穷,自古多匪盗,唐白一进来就特别小心,吩咐许江等人,财不露白,话不多说。早上等人多了才出发,晚上早早就歇下。
  如此,还是在傍晚时分,经过一条山坳小道时,被三个拿着木棍的劫匪拦住去路。
  想来是针对她们来的,地上绑了绊马索,马车差点就被撅蹄子的马撂翻。
  好在小刀是一把驾车的好手,及时将马稳住了下来,唐白等人在马车里虽然骨碌骨碌滚了一圈,到底安然无恙停了下来。
  那三个劫匪见一招失手,忙举起木棍就朝马打去。
  许江和护院身手都一般,唐白不欲阿竹出手暴露,省得随行的人起异心无法压制。
  一时之间,三对三居然打了个平手。
  那三个劫匪想必也是小打小闹,见僵持不下,这才从背后的包袱里抽出刀来,其中一个人吼道:“爷本不想见血的……”
  吼完一刀就朝着许江劈过去。
  许江猝不及防,没想到他们手持木棍,居然还带着刀,一下子就被砍在肩膀上,伤了一道浅浅的血肉。
  只是他年纪大了,受不得疼痛,胳膊一哆嗦就丢了护刀,让到一边躲避。
  局面一下子成了三对二。


第47章 奴才叛变
  阿竹见大牛和小刀均快招架不住,心急如焚,就要下马车。被唐白按住:“无妨,再看看。”
  这三个劫匪不过是三流功夫,阿竹加自己,足可以应付。
  大牛力气大,纠缠了一会儿也伤了其中一人。
  小刀缠斗另外两人,不让他们靠近马车。
  眼看着从中午打到下午,双方都累得要死,弯腰直喘气。
  唐白只坐在车上静观其变。
  阿竹几次沉不住去,都被唐白拉住。
  说实话,大牛和小刀,包括许江,她都不熟悉。一路去京城,多则一个月,走的快也要二十多天,阿竹必须是最后的底牌。
  只是,随着大牛也受伤,唐白有些坐不住了。她在纠结,让不让阿竹下去。
  去,若是阿竹受伤,侥幸赢了,那若是许江他们起了异心怎么办?再有劫匪怎么办?
  若是不去,等劫匪赢了,过来抢银子时再出手,还有几分胜算?
  唐白两难。她深深后悔出城门时,应该请两个镖师的。
  那时候她考虑的是,人多眼杂,更容易引人注目,反不如人少低调行事。
  一时左右为难。
  “哎呀,前面有人在打架!”马车背后突然传来男声。
  唐白一喜,忙掀开了车帘,见马车斜后方,是一顶华丽的轿子,只看见侧面的两个轿夫,人不多的样子,忙大声叫:“要小心啊,有劫匪!”
  后面又传来一个声音:“马车里的姑娘说,有劫匪呢。”
  “那就去打啊。难不成我要等再前面落轿等你打完?”传来一个不怎么高兴的声音。
  没有人再回话。
  唐白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对面剩下的两个劫匪已经应声倒地,一个捂着胳膊哀嚎,一个摸着大腿呼痛,伤口往外流着鲜血。
  大牛和小刀面面相觑,忙扶着许江坐上马车休息,侧面那顶华丽的轿子已经脚下不歇的走过去了。
  真是好气派啊。
  唐白还在回味那句:“难道还要我歇下来等你打完”,轿子却又折回来,与马车窗户面对面。
  “姑娘,我们见过呀。”轿窗掀开,露出一个明晃晃的金冠。
  那人有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只是面庞略显稚嫩,一抹掩盖不住的玩世不恭透露出来。
  也是,能从德州一路坐轿子到沧州,定然是哪个权贵之家只会享受生活的二世祖了。
  想到集市上卖牛车时他的谦逊相让,唐白对他算是少了一些鄙夷:“是啊,这么巧。”她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唐夫人训练了她五年,总该有些成效的。
  “姑娘要去哪里?”
  “扬州。”
  “哦,不顺路,我去徽州。”
  “公子慢走。”
  “姑娘小心。”
  “嗯。”
  客气有礼的寒暄,生疏却又啰嗦。
  马车在轿子走了一段路后,又轱辘轱辘赶起路来。
  只是,这路只有一条。
  于是,轿子渐渐又看得见了,直到再次与马车擦肩而过。
  金冠又闪着光,从轿窗露出来:“姑娘,你好。”
  “嗯。”唐白不好意思不理会,只得开了马车窗户,跟他打招呼。
  “姑娘从哪里来?”
  “德州。”
  “真巧,我也从德州来。”
  “嗯。”
  “姑娘去德州干什么?”
  干什么?唐白想来想去,大概最合适的理由是:“奔丧。”
  “真巧,我也是去奔丧呢。”
  “是吗?”唐白觉得这种搭讪太拙劣了。
  “是啊。我跟姑娘顶有缘分的。”
  “等一下就没有了。”唐白暗想,马车总归要走到前面去的。却不说出来,只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是啊。”
  马车渐渐远去,轿子渐渐落下。
  晚上歇在一间小小的客栈。
  这里是高邮了。
  去的时候,她一路走走玩玩,差不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而回来时,路上换了三次马,不过十天的功夫。
  唐白倚在客栈二楼,看楼下越来越稀疏的客人,大牛出来:“表小姐,许总管不大好了。”
  唐白一惊:“他伤口不是不深吗?怎么上了药还会不好?”
  “小的不知。”大牛焦急的很:“我们不懂,您快去看看吧。”
  阿竹去传晚饭去了,正端着上来,唐白便叫她一同去看许江。
  许江躺在床上,兀自睡着,但是面色如常,并无不妥。
  唐白暗道一声中计,急忙起身。后面一阵疾风朝后脑勺闪过,她侧身一避,身形让到窗户边上,那面阿竹已经与小刀打起来。
  大牛举着铜茶壶,见一击不得手,被唐白察觉,知道要下狠手了,操起护院的刀,就朝唐白砍过来。
  唐白闪身避让,左跳右挪,小小的房间,大牛累的气喘呼呼,却伤不得她分毫。
  小刀已经被阿竹打翻在地上,蜷着腿哀嚎。
  大牛见阿竹腾出手来,情知不是对手,与其被抓或者逃命,倒不如搏一搏,毕竟家眷还在许家。
  忙噗通一声跪下来,阿竹猝不及防,仍旧径直一脚踢在他下巴上,顿时裂了一口子,血流如注。
  大牛却顾不得,对着唐白磕头:“小得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表小姐,请表小姐饶命啊。小的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十岁幼子,媳妇还在许家当差,求表小姐饶了小的……”
  小刀听他提到媳妇,心里一咯噔,他也还有老娘在李氏跟前当差,忙一骨碌翻身起来,磕头如捣蒜:“小的也是猪油蒙了心,求表小姐饶命。”
  千算万算,算不到阿竹会武功。
  唐白怅然。
  她留着阿竹不显露,本是防许江的,没想到,大胆造反的竟然是这两个。
  本来他二人是忠心的,许江受了伤,唐白只给他上药。
  老人家向来比年轻人更惜命,见唐白没有给他请大夫来,恨恨冲大牛吐槽:“……讹了老爷几千两银子,也舍不得花几百个大钱给老子请个大夫,哎呦,疼死我了。”
  大牛听见暗地留了心,叫了小刀过来商量。他打算等晚上睡觉时,绑了唐白和阿竹,扔到荒山野岭,他们抢了银子,去许家把老娘儿女都赎出来,天南海北的过好日子去。
  小刀听了后却说“若是唐白等人死了,死无对证,到时候咱两个人只说送到京城,再给许江一些好处,连跑路都不用。”
  大牛一听,虽不愿意杀人,但是这等无本取利的好处,又忍不住心动。
  他全家给许家当牛做马,一年统共不过二十两银子,全家吃吃喝喝,根本剩不下。
  几千两!够一家人不干活吃几十年了。
  哪怕这个几是1,也不老少。
  两个人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唐白诳进来,痛下杀手。


第48章 爹娘双亡
  许江睡下了,他趁机去叫唐白。
  谁知道不仅阿竹有武功,唐白也灵活的很。
  二人见奸计败露,急忙磕头求饶。
  唐白看阿竹一眼,许江听见动静,也从床上坐起,指着大牛和小刀,气得“咳咳咳”个不停。
  唐白看见他肩头因为咳嗽,又渗出血迹来,想到大牛招供说,许江埋怨她不给他请大夫,才露了财招致祸患。
  许江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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