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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_乔小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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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真真人行了合十礼:“出家人四大皆空,贫尼此次来是为归还仁宗的三大遗诏。贫尼入清远庵之前由仁宗亲自交于手中,今是遗诏面世之时。”
方太后接过遗诏,只不过各瞧了一眼,便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将遗诏递给方榆,无力的倚在苏嬷嬷身上。真真可谓是心如死灰。
万万没想到,最后摆弄自己一道的人,会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亲身儿子。
望着天上的云卷,两行浊泪顺着眼角滑落,流入干枯的发髻间。
方榆首先宣读第一篇遗诏:
“奉
天呈运
皇帝制曰:
建元五年时过继七弟之子煦,聪慧伶俐甚得朕心。朕无子嗣亲缘,以其子当做亲生。若有一日朕大行归去,煦当继父位。若煦时年幼,由七弟即位。七弟去后,当归位于朕之子——赵煦。”
“吾等恭迎新帝即位~~”跪了许久的大臣们顿时齐声恭贺。
方榆接着宣读第二篇:
“奉
天呈运
皇帝制约:
今朕之亲姊有一女,钟灵毓秀,后室之奉,德才兼备,修于内庭,容得可嘉。
今特为帝子求之为后。
密诏公示后,帝子18大婚。(大写18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空格……)”
接着是第三篇:
“奉
天呈运
皇帝制曰:
朕素闻王家、萧家、谢家、朱家四家家风肃肃,有女教养贤淑。
今特为帝子求娶四家女,以充后宫。
帝后大婚后再行封妃大典。”
十|
依着诏书,太子即位称帝。年五。
武懿太后方氏晋太皇太后位,崇华承宁姊妹晋长公主位。原高宗朝公主为大长公主。
因仁宗元后出家,恭帝先后已去。是以宫中无太后。
随后,封后诏书下达昭阳大长公主府,王、萧、谢、朱四家依次收到选妃诏书。
收到诏书的是护国公府。太后病下后,闭门五月不出的昭阳,进宫侍疾了,三个孩子都丢在国公府。
新帝刚继位,朝中事务繁琐,公府中除了没官职的世子和五老爷宋,加上一个在国子监领了闲职的四老爷外,都忙的脚不停蹄。
近来散仙一样的宋世子,接完旨便怡怡然飘走了,好似被封后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与他无关。若仔细看他的步伐,就会发现已经失了平时的节奏,显得有些混乱与着急。
胡氏并几位夫人却显得很开心。从今以后,作为后族的宋家,只会更上一层楼。家中几个的小娘子,教养更该矜贵才是。
以后的宋家女,也可如建康原氏一般,一家有女百家求。
这其中,最失意的莫过是方太后了,比太子继位更不能令她接受的是,攸宁会步她的老路,后宫之中,艰难险阻,攸宁心性单纯善良,如何活的下去!
一来二去,病了。咳疾复发,来的格外凶猛。
同样担忧着攸宁的昭阳大长公主,奇怪于为何弟弟回留下这样一道旨意,她生攸宁之时,仁宗已崩一月有余了。
而母后,病于榻上,面目苍白。在映像里,母后在始元八年后,就没生这样大的病了,就是年前的那一场,也没现在这样,病的起不了身。
她如果早日想通,陪着母后,劝解母后,事情会不会,就不会到这地步?
“公主,娘娘睡着了,您歇息一下吧?”苏嬷嬷接过昭阳手里的热帕,劝道。
昭阳站起身来,接过女侍手里的干帕,擦干手上水渍,悠悠说道:“我要出宫一趟。嬷嬷,等母后醒来,记得一定把药喂进去,若问起我,就说我去清远山了。”
如今,知道所有真相的,只有那人了。呵,说是出家人,断尽七情六欲。背后又摆了人这么大道。
早在遗诏公布之时,攸宁便得知日后要嫁与赵煦了,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可能与被雷劈了差不多。
没有一丝丝将要成为大周最为尊贵的女人的欣喜。有的只是无尽的迷茫与对未来无知的恐惧。
几任皇后的先例就在眼前。
好不容易平缓一点心情,念诏书的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又让她恍惚起来。
那人,见过自己所有的样子,包括光着屁股爬呀爬的……她,这是,要嫁给,一个一直当做亲兄长的人啊!
是以,姐妹们恭喜攸宁时,也见她神思不属的,纷纷打趣攸宁道:“本来就是我们几个里最小的姑娘了,没想到却是比三姐还早的定亲。好在三姐也快与那曾家说定了,否则不知道怎么排挤小攸宁呢!”
一番话,连三娘子也打趣进去了。
三娘不依的推了下身旁的六娘子,一张脸似天边的红霞一般,羞羞涩涩地开口:“你们这些不知羞的促狭鬼!”
“你们见,咱们的乐安郡主高兴的可听不见我们的打趣了。”五娘不敢去动攸宁,只扯着七娘的手去看。
攸宁满脸的不耐,正要赶人,就听见了父亲身边的小书童过来传话:
“世子要郡主去一趟松竹院。”
令人抓了把蜜饯给小书童,攸宁道:“你且等等,我换身衣裳。”
换了件明绿的打底,外加一件水蓝色绣兰草的褙子。半襦裙上挂着一块青玉佩。
家常的穿着,看着也算端庄。方才让小书童领着去了。
到松竹院的时候,宋珺正在作画,画的就是院中的青松。见到攸宁请安,也未停笔,只开口让攸宁站到身边去。
待勾出最后一笔,宋珺满意的看了看,问:“宁儿来看看,爹爹这副画如何?”
攸宁仔细的看了看,父亲的笔力一如既往的张弛有度,整棵青松跃然纸上,既写意又有型。
“爹爹的画青松,画竹子,笔力雄厚,自是好的。”
宋珺勉唇一笑,道:“你再仔细看一番。”
攸宁看了眼父亲,又细看了遍,还是未找出不妥之处。换个位置,依旧如此。
茫然的摇了摇头。
“再看看那颗松树。”宋珺提醒。
画中只一颗大松树,树下一老人,一条溪,老人正在树下垂钓。许是天上的日头太毒,松树怕老人晒到,弯曲了笔直的树干,像樟树一般落下巨大的树荫,好让老人乘凉。
这样看来,还真有几分奇怪的样子。
要知松自古以来被人所推崇的,便是它屹立不倒的身躯,高洁傲岸的气质。
“这松树的躯干,为什么弯曲了?”攸宁问。
“你可从中感悟到什么?”宋珺又抛出一个问题。
攸宁难得无语,一棵本该直着的树被太阳晒弯了,难道是在吐槽近来日头太毒了些?
见女儿不语,宋珺也不难为她了,直接开口道:“爹爹时常教导你们兄妹三人,应有林下之风,像梅一般在严寒中盛放,如竹一般四季常青,和松一样的品性高洁。但是……”
话锋一转,宋珺的声音总是有了些担忧在里面,“将来爹爹的小宁儿就要入宫了,在宫中,宁儿记得以前爹爹说的话全是放屁就好,千万别在那地方想着当一个女君子。以后宁儿的生存法则只要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倍还之。宁儿还不回去,就与爹爹说,爹爹替宁儿还!”
攸宁噗嗤一笑,没想到谪仙似宋珺,也有说粗话的时候。对婚约的迷茫也散去几分。
“若真是要硬咽委屈的时候,宁儿也要记着,爹爹画的松也有弯曲身子的时候,必要时忍一时之气,莫争一时长短。”
“宁儿,你虽对后宫不陌生,但还是在太后娘娘的羽翼之下,你所见到的、所知道的那些肮脏,连后宫的分之一也未到。你生性单纯,可别再被有心之人利用……”
宋珺满腔的叮嘱还未说完,就被攸宁打断。
“我知道了,爹爹。宁儿不是傻子,不会平白给人当抢的。而且宫中无太后,外祖母最大,太子哥哥又疼我,我又是皇后,谁敢欺负我呢?”
攸宁眯着眼睛与宋珺撒娇,一副小女儿家的痴态。
想到如花似玉的小女儿五岁就要大婚,宋珺心里就是一阵不舍,他了解新帝,那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帝王,一颗心估计不会被儿女情长所牵绊,他惟愿的便是,赵煦真能够像他自己说的,对待妹妹一般的,善待攸宁。
心中也有同昭阳一样的疑惑,为何仁宗会在攸宁出生前就立下赐婚遗诏?对于王萧谢朱四家只选妃,未限定人选来看还算有几分道理,立后一说却显牵强。
死去的人如何能算到恭帝可以在位多长时间?如何能算到太子八之前是否会定亲娶亲?如何能算到昭阳的那一胎,一定会是个闺女呢?
这些,都不好叫攸宁知道。
攸宁离开松竹院时,心中虽还有些怅惘不安,到底消散去不少。
总归,赵煦,对她,还算会有几分真心吧?
十一|
山风瑟瑟绝响,天空灰蒙蒙的是要下雨。
昭阳坐在庵庙内的一处小佛殿里,静静等着。妙真真人跪在观音像前,虔诚的诵经。
细细打量了一番周围的布置,镀金的铜像前垂着两块大红色绒布,挽在两旁的深红色柱子上,一边堆着几个半旧不新的土黄色蒲团。
潮化的木质地板。狭小的小佛殿也显的空旷。
的确有几分出家人苦修的意味。如果忽略面前酸梨枝木制的茶几的话。
茶几不过是寻常物件,上的一整套宜兴葛家葛岳纯亲制的紫砂茶具可就是难得的珍品了。
一般人家能有一套葛老制的茶具,都放在自家珍宝阁中供着,便是使用,也得珍而重之。妙真真人这样随意的丢在茶几上,可见平日生活还是很不错的。
思索间妙真已经做完祷告了,坐到昭阳对面的蒲团上。拿起茶壶,一人斟了碗热水。
“我这只有白水,委屈公主了。”
昭阳扯扯嘴角,感情还不是泡茶用的。直接便点名来意:“今日来找弟妹,是有一事昭阳不明。皇弟去世前,攸宁并未出生,何来的那一纸召书?”
妙真低头喝茶不语。
昭阳一双遗传自母亲的凤眸冷眯,上下打量妙真。
“本宫与弟妹向来关系极好,本宫也就直言了。当初皇弟求娶妹妹时,曾许妹妹一旨空白诏书,那东西可还在妹妹手里?”
若说仁宗在政期间有何不好之处,便是为了求娶原氏为后,太子期间与称帝后皆未立一位妃妾。登基大婚后,更是不听母后与她的劝谏,执意应了原氏要一旨空白诏书的要求。
当真是昏君才会做的事。
“不在了。”妙真放下茶杯,语气悠闲淡然。
“你……”昭阳拍桌而起,怒而言道,“本宫有何处对不起弟妹的地方,让弟妹要如此狠毒的,将我女儿送入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皇弟为你弃了后宫三千佳丽,守着你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你有何不知足的?他死了你还要如此毁他?令他成一个不孝的君主?”
“呵~”妙真冷笑,再没了往常与世无争的淡然,“你要我说吗?呵呵~”
面对这个永远处变不惊的弟妹露出这样狰狞表情,昭阳心中多了份猜疑,回想自己是否真的有对不住她的地方,语气依旧强势的愤怒:“本宫倒要听听你如何为自己辩解!”
不论如何,原氏将她的孽,报在攸宁身上,就失了一个长辈的气度!
“说来也话长了。当年我未被仁宗瞧上之前,曾有一个婚约。对方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我为了可以配上他,日日苦习琴棋书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抄录他的诗集文章策论。打听他喜爱的女子,穿衣打扮皆按其喜好来。”
妙真的语气透着怀念,也有着不易察觉的伤悲,听的人更多体会的是浓浓的愁怨。
“我是日盼夜盼着十八的生辰,那天一过,两家正式议亲,我就可以当他的新娘了。”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十六岁的生辰,他送我的生辰礼是,要解除婚约。他说他有心爱之人了。我不信啊,整个上京,还有哪家女子比的上建康原氏的好名声,还有那个女子能够比我更加优秀,可以让他亲口说出要解除先母所定的婚约。”
“后来,宋世子与昭阳公主的绯闻闹得轰轰烈烈,我才知道,自己是输给了谁。那时的我满身戾气,不甘,埋怨自古的公主都爱抢人夫婿。”
“直到今天,我依旧认为,是输给了权势。”说到这里,妙真抬眸深深看了眼昭阳,想从其眼里找到一丝内疚后悔的情感,可惜,没找到。
昭阳端起桌上微凉的白水,轻呡,说道:“继续,我正听入神呢。这种程度的打击,根本不值得你记怨这么多年。”
“再然后便是仁宗瞧上我了,要纳我为太子妃,高宗不同意。以建康原氏祖训提点我父亲,要求父亲送我入庵堂。”
“可是那条,原氏女不得入宫,更不得为后?”昭阳问。
妙真点头,继续说:“本以为,在庵堂吃斋念佛几月,等仁宗劲头过去,我便可重新议亲。没想到,他竟会一直纠缠下去。”
“仁宗称帝后,便向父亲提亲,父亲以祖训为由婉拒。我想着,仁宗已经称帝,我便是不嫁他也不可能嫁别人了,何苦还要惹得原氏招帝王厌弃。于是答应了仁宗,几个要求想必公主都是清楚的。因为这个原因,我被父亲划去原家女的身份。”
“嫁到后宫,身为皇后,才知这个位置到底代表了什么,处处都是艰难险阻。虽没莺莺燕燕扰我心神,但依旧寸步难行,何况,太后不喜我。加上,仁宗身体日渐虚弱,我不到三十,就再次入了庵堂。”
“年少守寡之人的悲哀,公主体会不到,唯有躲在庵庙里,才觉清净自然。”
“只是这样,你就要算计我女儿吗?你认为是我害你的人生呈现在这副模样吗?”昭阳对妙真心中的想法有些不敢置信,照理来说,妙真不会是拥有这种奇特脑回路的人,这种人人都在害我的想法都是在萧氏那种蠢人脑里的。
“现在随公主如何想我,是已成定局,再无更改的可能。公主有追究我的时间,不如去好好教教你那天真单纯的女儿,后宫之内该如何生存。毕竟,煦儿可不会与仁宗一般,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妙真倒茶扫客。
昭阳立身弗开衣袖,带着怒气离开了清远庵,回宫去了。
妙真的最后一句话倒是没错,与其追究起因,不如在意结果。按攸宁现在的性子,怕是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
待昭阳走远后,妙真久坐,维持最后那个送客的姿势,一动未动。
许久,她叹气起身,踱步至佛像身后。
佛像的背部,中间被挖空,里面赫然是一座牌匾,夫君两个字格外醒目。
她点燃旁边两根白烛,有点好三根香,俯首拜了三拜,插入香龛之中。喃喃自语:
“刚刚夫君可听见你姊姊气势汹汹的向我问罪?”
“其实我也不知将那两个孩子配成一对是否真的好。但是煦儿需要一个人去缓和与娘娘的关系,需要护国公府的支持,更需要姊姊的认可,有姊姊在旁劝解娘娘,娘娘会容易想开很多。”
“还有啊,娘娘因你这大孝子的不孝作为,病了。很久没听见娘娘病的那样严重了,你听到了,就保佑她快点好起吧。”
“下面可冷?我知道你很想我了,夫君,等煦儿可以真正立起的那一天,夫君,我一定立刻下去陪你。”
十二|
大抵,这世上的事,都可以用瞬息万变来形容。
眨眼,就到了昭和二年。新帝大婚之龄。
新帝即位两年多,与方太后不合传言已久。只是这回的大婚,太后却是十分在意,事事亲躬,誓要做到最高规格到封后典礼。
大婚前三月,昭阳大长公主府。
幕遮楼,攸宁住处。
如今闺房内最显眼的一处,莫不是那司制房刚送来的凤冠霞帔。
凤冠重达斤,纯金锻造的凤凰样式,口中衔着一颗半寸大的南海鲛珠,两边的翅膀处各镶嵌了七七四十九颗一边大的东珠。整个凰身连着凤头,几欲展翅飞去。
而霞帔则是由蜀锦中上好的光锦所制,黑色绣金线的大帔显得流光溢彩,所绣的两只缠绵凤凰,左右相对而视,背面是一株梧桐花枝,缠绕延伸。
内里一件大红色衬裙,下摆绣着绵绵绕绕的连理枝。
在之内,红丝织就的儒衣,薄能见月。
司制房当真花了不少的功夫。
皇室娶亲,六礼本皆可省略,太皇太后一定要给孙女一个完美的婚礼,讨个彩头。
一意走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五礼。最后的迎亲一礼,却是不好帝王亲迎。
那日,皇帝先行等候在皇家祭祀专用的天坛。皇后婚车自娘家出,直接到天坛门口,下轿,步行上一百二十四级台阶。
皇帝执起皇后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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