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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良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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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规定,一更三点宵禁,二、三、四更在京城街道行走的,笞五十。
    耳听得后头马蹄声越来越近,灵药拉起法雨的手,狂奔起来。
    “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里是大街,躲在哪里啊。”
    聚宝门大街敞亮极了,平平坦坦一览无余。
    地上清辉一片。
    后头已有人高喊:“竖子停步,饶你不死!”
    灵药头皮发麻,法雨突然倏地松开灵药的手,急道:“公主,我去引开他们。”一个侧身往旁边巷子跑去。
    后头人连骂带吼,分了一拨人往巷子追去。
    灵药停住了脚步。
    傻不傻?被抓了又怎样,左右她是本朝十公主,言明身份便是。
    叹了口气,束手站定。
    忽有嘶鸣一声。
    一匹矫健黑马迎面呼啸而来。
    马上人,一顶白玉冠,一袭霜衣。
    澜月清辉,俊逸出尘。
    ……吃扬州炒饭赢她九千两的青年。
    黑马不停,掠过灵药身边,一把将她捞起,手臂使力,将她放于身前。
    疾驰过五城兵马司的四个人,打头的将领一脸愕然。
    静静地看着他们过去。
    马上人声音清朗,留下一句话。
    “另一个不用追了,好生送回住处。”
    “是。”
    五城兵马司的人应了,并没有多问一句。
    城郭街巷,灯火见稀。
    到城墙下了。

第11章 画眉

京师内城门十三,绵延一百二十里。
    城墙下有成片的二月兰。
    清辉之下,愈发妍丽。
    分不清是二月兰的香气,还是她的香气。
    甜腻、暖和。
    灵药窝在他的怀中,整个人热热的。
    马儿的脚步慢了下来。
    他是谁,能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听命?
    她想不到朝中有这样的人。
    “多谢你了。”她忍不住开口。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好痒。
    灵药不安地动了一动。
    “怎么谢?”他说道。
    灵药的脑袋一下子清明了。
    她怎能被美色所迷惑,而忘记这个青年,是赢走她九千两的人呢。
    “我觉得,不用谢了。”她声音僵硬。
    青年哦了一声。
    “为何?”他问。
    “你赢了我九千两银子,救我一救不应当的吗?”灵药索性不要脸了。
    “今晚的月色如何?”青年很突兀地转开了话题。
    灵药楞道:“还不错。”
    “今晚月色这般好,我可以去赏月,喝酒、大把的时间任我挥霍,为何要救你呢?”他语气平静。
    “大概是赶巧了,正好到这里看见了我,心怀愧疚的你觉得我这个小公子,被一群人马追赶,又可怜又狼狈,这才出手相助。”灵药认真道。
    又一声轻笑。
    “那就是你赶巧了,正好在这里看见了我,觉得我青春年少玉树临风,不忍心看我死在五城兵马司的手下,于是就救了我。”灵药继续一本正经。
    身后毫无动静。
    灵药忍不住回头看。
    四目相对。
    他低垂着又黑又长的睫毛,眼若星辰。
    白玉冠下的青色肱带系在颌下,弧线美好清俊。
    灵药呆了一呆,心慌意乱。
    猛地转回头去。
    “小公子?”他嘴角含了点笑意,一字一顿地重复灵药的话。
    灵药心虚,强笑道:“正是在下。”
    “青春年少玉树临风?”他还在重复。
    灵药扯了扯嘴角,笑容尴尬。
    “半夜敲寡妇门的小公子?”他突然问道。
    灵药一惊,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了。
    “不是寡妇,不是寡妇,是个军属。”灵药慌忙解释。
    “细胳膊细腿,和人当街吵架的小公子?”他继续问。
    “我是有点娘娘腔了,以后改正以后改正。”灵药越来越心虚。
    他突然勒住了马儿,马儿扬起了前蹄,灵药重心后移,又往他怀里靠的更紧。
    灵药手忙脚乱地直起了身子,偏生马儿还在原地乱动,她重心不稳,一脸惊色。
    青年翻身下马。
    手中还牵着缰绳,他仰头去看马上慌乱的少女。
    面色微红,还带着几分肉嘟嘟的稚气。
    “下来走一走,乌云跑了二十里,让它歇歇。”他道。
    灵药慌了一慌,这马儿如此高大,她该怎么下来?
    尴尬地摸了摸马儿的鬃毛,一咬牙,抱住了它的脖子,以俯趴的姿势挪了挪右腿。
    青年忍不住微笑,伸出手来。
    “下来吧,我接着你。”
    想着要握住他的手,灵药有些迟疑。
    不过,抱都抱了,怀里都靠了,也不差这一手。
    然而,她刚松开马儿的脖子,人就如倒栽葱一样跌了下来,青年伸出的手只堪堪抓住了她的衣领。
    将脸朝地的灵药提起来在地上放好,他才忍着笑意端看面前这个一脸倒霉相的少女。
    灵药尴尬地揉揉脑袋,手足无措。
    青年牵着缰绳沿着城墙根往前走。
    灵药尴尬地跟上——可是为何自己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他一大步,她得跟两三小步。
    这样走路会不会显得自己很娘娘腔?
    好在他并没有回头。
    然而却像洞悉了灵药的心事一般。
    “你这么矮,不像个男儿。”他的侧脸在月色下很是好看。
    灵药追着他的脚步:“……我长的晚,走路晚,说话晚,夜里睡觉也不哭,大概再长长,就会长高。”
    “你的眉毛太细。”青年突然停下来,认真道。
    灵药来不及停步,一下子撞在青年的肩膀上。
    她揉了揉脑袋,吃痛抬头,倏地,青年已转身贴近她。
    灵药吓得往后一躲,背后贴住了城墙,凉凉的湿湿的。
    “你想干什么?我虽然是个娘娘腔,但我不好男风,公子您请自重!”她一脸大义凛然。
    青年笑了笑。
    他扬起手来。
    修长的手指中握了一只螺子黛?
    “你的眉毛太细了,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青年认真的看着她。
    他的气息温热,轻抚在灵药的面颊上。
    过于黑长的睫毛垂下,一双黑亮的眼眸看着灵药。
    灵药像是被连弩射中,一下一下,猝不及防,心像擂鼓一般狂跳不止。
    青年将螺子黛比了比灵药的眼睛,贴近又拿远,比划了许久。
    开始给灵药画眉。
    变态啊?你是个变态吗?
    灵药在心中呐喊,长这么俊竟然要替女子画眉,神经病啊?
    认命的闭上眼睛,任青年在自己脸上拿螺子黛画眉。
    过了良久。
    画眉的手好像停了。
    灵药一下子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略带愧疚的俊颜。
    “对不起,我从来没给人画过眉毛。”他有些抱歉地说。
    灵药狐疑地看着青年。
    对不起?抱歉?这是对不起的态度吗?
    灵药望着青年明显憋笑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罢了,灵药挥挥手。
    “可以走了吗,这位朋友?”灵药翻着白眼。
    青年还在憋笑。
    灵药怒视着他。
    “好了好,走吧。”青年好不容易收拾了情绪,翻身上马。
    低头看了看一脸懵的灵药,青年忍住笑,伸出手来拉她。
    灵药心知自己的眉毛还不知道被他化成什么鬼样子呢,带着气愤上了马。
    这回她在后面了。
    马儿扬蹄往前奔,颠簸起来。
    灵药一把抓住青年的后腰。
    喔,这小腰真不错!灵药感叹了一句。
    月色如注,洒在两人一马上。
    一路无话,一时便到了朋来客店。
    法雨正坐在店门口台阶上,呜呜哭。
    见自家公主隐在青年后头乘马而来,法雨张大了嘴巴,连哭都忘了。
    再等青年翻身下马,法雨看到在马上迟疑不敢下的公主,突然噗嗤笑出声。
    自家公主的小脸上,平白多了两道又黑又长的大粗眉毛,画的比眼睛还大。
    长的连眉心都连在了一起。
    将本是小美人一个的灵药,衬的五大三粗了几分。
    灵药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法雨忍着笑叫嚷起来:“我家公子没骑过马,想来是下不来吧。”她开始比划黑马的身高,“这黑马这么高,我家公子这么矮,怎么下来啊?”
    青年笑着向灵药伸出了手。
    这回是两只手——大概这样就不会倒栽葱了吧。
    灵药抱着马脖子,抬右腿。
    应该怎么去够他的手?
    还在迟疑,青年早已像抓小鸡一样,把她抓了下来。
    提着衣服,抓了下来。
    法雨在一旁忍着笑,叽叽喳喳:“公主,您这眉毛是几个意思?新的造型吗?看上去倒阳刚了几分!真真像一个伟男子了!”
    青年嘴角含笑。
    “真是抱歉,我原以为很简单。”他把手中的青黛笔递过去,忍俊不禁,“送你了。”
    灵药不情不愿地接了。
    法雨一脸崇敬地过来向青年致谢:“多谢您了,今日要不是您,我们就要被打了。”
    灵药生怕他问出怎么谢的话来,忙打断了法雨的话。
    “公子您还有事吧,先回吧!”灵药开始赶客了。
    青年点头,并未多言什么,只是嘴角还挂着笑。
    翻身上马
    扬尘而去。
    法雨围着灵药问个不停。
    “他是谁啊,怎么又遇见了,真的很有缘分啊!”
    “没问姓名。”
    “他怎么会这么巧地出现在了聚宝门,要不是他,咱们就得挨打了!”
    “不知道”
    “您的眉毛是这位公子画的吗?为何会画成这个样子?”
    “好看吗?”
    “好看。”
    “阳刚吗?”
    “阳刚。”
    “有没有对我产生一点爱慕。”
    “……极其爱慕。”
    主仆二人草草洗洗睡了。
    到了第二日,两人都顶着个黑眼圈。
    先是去天子二号房还钱。
    徐执瑞不在,给了他名叫文清的书童。
    再去门东大街买东西。
    浮华楼的小镜子、头巾、风帽、卉意阁的糖雪球、糯米莲藕、盐水鸭……
    零零碎碎地装了一小车。
    雇了车,才往山里赶去。

第12章 仗势

回去的路上下了起了雨。
    春来多雨,轻细如尘。
    亏好雇了个有顶的马车,法雨庆幸地掀开了一角布帘子,看外头被细雨打湿的柳丝。
    “……这些分给妙字辈的小尼师们,她们应该会喜欢吧。”灵药瞅了瞅一车的物件,道。
    “公主想着她们干嘛,平日里都见不上面的。”法雨撅着嘴巴说。
    一年前,她陪着公主进了明感寺,寺中的小尼师们,个个都不理不睬,有些权势的尼师,看着自家公主是个被遗忘的,平时也多有怠慢,法雨向来敏感,自然对寺中人不满极了。
    灵药笑了笑。
    “人与人之间是需要结交的,咱们不和她们结交,她们也不敢贸然上前,方外之人嘛,有些清高也是自然。”她认真地说着。
    上一世,她自怨自艾,每日只顾感念身世,恹恹地呆在屋中哪也不去,半辈子就那么荒废过去了。
    重来一回,她没想怎么翻身出头,最想做的事,就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摆脱上一世的悲惨命运。
    更何况,春光多好啊。
    三五好友、坦诚相待,不问贫富,只说天气清暖。
    就过过小日子罢。
    马车驶进林间,前几日清明,多有青年人纵马踏青,山中坟前仍有森森纸钱。
    “过几日就是母亲的忌辰了。”灵药望着路边林子里的森森坟茔,低声道,“她最喜安逸奢华,如今躺在冷冰冰的墓室里,会不会很孤独。”
    法雨默默地将布帘放下,偎在灵药身旁。
    颠簸了许久,方到了山门前。
    护卫所的沈正之在山门前徘徊。
    法雨呀了一声,招呼沈正之:“快来,帮我们拿东西。”
    沈正之大踏步跑过来,脸色却有些焦急:“您这是去哪儿了?”
    灵药自车上跳下来,又嘱咐了车夫几句,这才笑问:“有事?”
    “宫里头来人了。”沈正之一边接东西,一边小声道。
    “回去慢慢说。”
    法雨给了那车夫足够多的钱,车夫便和沈正之一起将布匹等物抬进了明感寺的寮舍。
    待一切安置下来,沈正之才仔细回禀。
    “这几日,寺里头来了一位宫里头的曲嬷嬷,她并未进寺,只在护卫所到处打听了一番,我听着言语中是涉及季嬷嬷,便胡诌了几句,一口咬定从未见过她来寺中,曲嬷嬷无法,坐了坐就回去了。”
    “后来我托宫里头的弟兄打听了一下,这曲嬷嬷是漪兰阁管花园子的,极其微末的一个人物。”
    六姐姐与她究竟有什么恩怨呢?灵药不得其解。
    罢了,上一世六姐毁了她的声名,这一世,她也找人编了话本子泼了点脏水给她。
    两不相欠了。
    说罢了闲话,法雨把沈正之拽到外头又说了一会话,过了一时,红着脸进来了。
    “说什么闲话去了?”灵药打趣她。
    法雨扭扭捏捏,好一会儿才道:“还不是为了公主欠下来的债!我说过段时日再给他。他倒无所谓,都忘了这事儿了!”
    灵药随手抓了个物事砸她。
    “他都忘了,你还提醒他!”灵药笑着怪她,“还有你这般卖主的丫头。”
    “您虽是万金之身,但也不作兴欠债不还。”法雨偷笑着躲开。
    灵药指了桌上的一堆物事打发她:“去给妙语她们送去,怎么分你瞧着办。”
    法雨高高兴兴地应了,捧着一篓子零碎去了。
    左右无事,灵药脱了鞋袜便上床窝着去。
    怀里掉出了一枚包好的螺子黛。
    灵药偷笑了一声。
    昨夜洗了好久才将自己脸上那两道又黑又丑的眉毛弄掉。
    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使唤得动五城兵马司,随身带着波斯过进贡的珍品螺子黛,穿的像个道士,半夜出现在宵禁的京师。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灵药不自觉就笑的眉眼弯弯。
    如果他不好男风的话,倒真的,挺让人心动的。
    可惜,没问姓名没问来历。
    她如今十四岁了,再过一年,宫里头闲着无事的薄皇后就会给她物色夫婿,然后就会被接连拒婚。
    之后就是卫国公上书求娶公主。
    如果,她在明年之前找个人嫁了呢!
    是不是后头的事儿都不会发生了?
    灵药想着想着就激动起来了。
    改天再进城一定要去五城兵马司打听打听。
    外头有人扣门,声音又响又急。
    灵药惊了一惊。
    “公主娘娘,法雨在药师殿前头被扣住了,您快去瞧瞧吧。”外头是妙语的声音。
    灵药皱着眉头下床去开门,道:“进来说话。”
    小尼师妙语急急道:“贫尼陪着法雨去后头菜园子找妙风,走到药师殿前,卫国公夫人和永邦候夫人带着一些女眷正好路过,其中有位姑娘喝住了法雨问东问西,一言不合就让她跪下,法雨不依,被打了几个嘴巴子,这会子正犟在那里……您快去瞧瞧吧。”
    “法雨没说自己是谁?”灵药问道。
    “法雨不想为公主娘娘惹麻烦,先头没说,后来想说的时候就被扣了胳膊打了几巴掌,疼的话都
    说不出来,偏住持不在,咱们这里又曾是卫国公夫人娘家的家庙,她是极熟悉这里的,几个年岁大点的师叔们陪着也不敢说话。我见不好,才赶过来。”妙语着急道。
    “你可有空,去告知一下护卫所的沈护卫。”灵药问道。
    妙语点点头,便出了门,又回头道:“公主娘娘,您快去看一看,法雨脸都肿了。”
    灵药心中焦急,套了件外衫,便推门去了。
    卫国公夫人,闵蓁蓁。
    脐下一寸有三颗红痣,呈牛郎挑儿之形,此女白虎,妙不可言。
    想着元红帕子上的隐秘,灵药心中冷笑。
    上一世,她不幸嫁入了卫国公府。
    京师的世家姑娘们哀欢交杂。
    哀的是卫国公世子俊秀如天神,却尚了公主。
    欢的是,世子爷恶名远扬,公主嫁过去也是独守空房。
    想是圣上对卫国公府忌惮已久,嫁个公主过去牵制罢了。
    而尚一位落魄公主,则是闵氏一力促成。
    闵氏育有亲儿子,岂能真心为世子打算,这么一来,灵药就被坑了进去。
    拜宅心仁厚薄皇后所赐,公主驸马就按民间习俗行事,免了建造公主府等一系列冗事。
    大婚是小叔子替的,之后便独守空房,偌大的卫国公府,就剩她和闵氏两两相对。
    相看生厌。
    灵药边走路便想事,脑仁疼。
    待走近了一瞧,那四大天王殿前一圈的大理石廊下,乌泱泱站着坐着一堆人。
    身形弱小的法雨被两个鸢肩豺目的仆妇反扣了手臂架着。
    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捏着她的下巴,满脸肿胀的法雨极力反抗,说不出话来。
    围着的人均笑嘻嘻的。
    穿了一身檀色缂丝的贵妇坐在椅上,年约三十上下,眉眼上挑,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正是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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