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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芸豆公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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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就在她身边,哭着求她醒,说是只要她醒来,他发誓,不动她了。那天寂静深夜,楼下的哑奴们听着真切,那堂堂天子,难听的抽泣,还有,那无奈的誓言。
说来也怪,第二日一早,公主就醒来了,醒来时,那眼睛肿得跟胡桃似的。此后,皇帝还真的规矩了,金口玉言,说喝茶,就喝茶,说聊天,就聊天。每次,脚步轻快的来,安安静静地走,哑奴们直觉得,这深宫岁月,真是说不出的静好。
只是这公主的眼,清晨起来,常常都是红肿的,也不知夜里,想起些什么伤心事。哑奴们觉得好奇,那么倔的人,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以至于,后来的印象中,从夏入秋,皇帝每次来,除了喝茶说话,就是找冰袋子和药膏瓶,给她消肿。
这日,秋风渐起,秋意渐浓,满园的黄叶纷飞,那燕楼上,镂窗下软榻,那公主半倚软枕,仰面靠着,双眼上敷着一个冰块锦袋,跟皇帝闲话。
“以前,只见过你满肚子的坏水,哪见你有这么多眼泪。”皇帝就侧身坐在软榻边上,无奈叹息。
“那时,我为了活命,自然没有时间掉泪,现在,我除了哭一哭,也没有其他事能做了。”那公主淡淡地答他,清凉如窗外秋风。
“早知你也有这样的软性子,我何必当初?”皇帝又是一声轻笑叹气,无奈地自嘲,伸手去揭了她眼上的锦袋子,抬手指去给她顺着眼眶按揉,从内角到眼尾,那声音里,怜爱有加:
“老是这样,迟早要把眼睛哭瞎了。”
哑奴就在窗边过廊上立着,听得真切,但又充耳不闻,看得清楚,但又非礼无视。自服毒事件之后,皇帝自己都心怯,不敢扔了宫人太远,跟那公主单独处,实在是怕有个形势突变,来不及抓挠。于是,哑奴们就有幸见着了,他们那位阴冷又易怒,登基之前掌过数年刑狱的皇帝陛下,罕为人知的一面——居然也是轻言细语,小意侍候人的时候。
“皇甫,你就打算,这样囚我一辈子?”那公主抬了白皙纤手,“啪”地一声,打掉在她脸上乱抚的天子龙爪,又直呼皇帝的名讳,冷冷质问他。似乎中宫那位正主娘娘,也不太敢这么随便叫的,这公主也太……嚣张了点。
“如果能就这样关你一辈子,那最好不过。时间久了,总能将你这野鹿子,消磨得再温顺些……”皇帝第三次叹气,叹这天子至尊,也有不可求不可及的难事,长长吐了那口无奈,幽幽说来:
“今日军报,南关城被围,四十万曦军,外加五万西凌铁骑,兵临城下,战书檄文上点明了说是要……讨要你。”
那公主就猛地从榻上坐起身来,核桃红眼瞪得老圆,也不做声,等着他继续说。
皇帝的声音突然变回平日的阴冷,嗤笑一声,反问她:
“你等的,莫不就是这一天?还有一份密报,你想不想听?”
那公主就看着他,也不说话,也不点头,可那水朦朦的眼中,满满的急切神情,不说也罢。
“你求我!”皇帝起身站起来,甩袖负手,往室中行了两步。
“我求你!”按公主赶紧跳下榻来,赤脚在地,那声音,软如绵羊,恨不得跪地求了。
“怎么求?”皇帝转身来,冷笑着问她。
“我……”
“罢了,求人都求得这么糟心……你知道,朕近来有些头风,先替朕按一按头。”皇帝又两步走了回去,往她先前躺的那张软榻上,散了四肢,仰躺了,闭上眼睛,终于派起了万岁爷的谱,等着被人服侍。
那公主就上前,往榻边坐下,抬了双手,替他按揉起头来。
良久,皇帝被服侍得舒坦了,才悠悠缓缓的说了那密报消息:
“你那皇弟,许诺统军的凤大将军,只要他攻下南关城,便亲自出面,替他求娶东桑女皇澹台月。”
第三卷 定江山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可惜不是你
“你那皇弟,许诺统军的凤大将军,只要他攻下南关城,便亲自出面,替他求娶东桑女皇澹台月。”
那日,皇甫熠阳扔下这句话,拂开她在他头上乱按一气的双手,从榻上坐起来,整整衣襟,然后,起身,扬长而去。似乎,神清气爽,很满意。
留下夜云熙一人,在那燕楼上,胡思乱想。攻下南关城,就替他求娶东桑女皇?夜云起这算盘,也打得太精了,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功高不赏,那赏什么?不如赏他一国,娶个女皇做皇夫,一举两得。她不知,澹台月在里面,掺和了多深,总之,那争强好胜,风流成性的女王,对那人也是垂涎已久。
又痴痴地去琢磨,那人会不会也会觉得,这才貌兼备,文武双全的女皇陛下,又抱着千里江山,万贯财富为嫁妆,很合他心意?的确,放眼四国,找不出第二桩比这更好的亲事了。
夜里入梦,梦见他一身喜服,牵了澹台月,站在那高高玉阶上,一身赤红的礼服,穿得风姿俊朗,却是冷漠地看着她,那眼神,不是记不得她,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嫌弃,仿佛是觉得,她出现在那婚礼上,是一种晦气。她就在那寒冰眼神里,自惭形秽,四处找寻藏身之处……
惊梦醒来,那人的眼神犹然在目,是了,彼时在曦京,她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荒诞公主,如今,在四国间,她可是已经声名远扬,水性杨花,命硬克夫。禁不住又想起些往事来,想那人的梨涡容颜,松木气息,还有那些他说过的痴到头蠢到家的话,觉得有些东西,似乎渐渐模糊,渐渐远去,今生不在,便生出一种害怕遗忘的恐惧来,又是一阵接一阵的泪眼婆娑。
翌日清晨起床,哑奴见她第一件事,竟是手捧了冰块锦袋,咿咿呀呀递上来,她便知道,昨夜,又有些情思过激了。
后来的几日里,她竟是破天荒地,天天盼着皇甫熠阳来。半年来,一听那个随侍公公的尖嗓门唱喏,她就浑身鸡皮疙瘩,开始武装到牙齿,准备与他斗智斗勇,每次应付完了,都如丢了半条命。故而,她宁愿成日被锁在这小楼上,跟一群哑奴为伍,也不愿与那仿佛从地狱中出来的人纠缠。
可这几日,她竟尖着耳朵,去寻那公公的嗓门。南关城战事如何,敌方将领如何,她盼着皇甫来,能多告诉她一点,哪怕是为了刺激她,挖苦她,戏弄她,她也甘之如饴。偏偏那日过后,皇甫像是将她忘了似的,足足有半月之久。
终于,十月初五,深夜,突然一阵脚步人声嘈杂,惊醒整座燕楼。皇帝陛下来了,一身冕冠衮服,像是刚从什么地方回来,又像是要赶着到什么地方去,上了楼,却不急了。
在室中转悠了一圈,待从床上惊醒的夜云熙,好歹套了一袭齐胸襦裙,稍稍理整了披散头发,醒了睡眼,走到他眼皮底下,他就张了双臂,立着不动,将公主当侍女,使唤上了。
夜云熙知道,这晾了她半月,突然深夜前来,必定有事,也必定不是好事。且这事,要坏到什么程度,没准还得看这位大爷的心情。遂也不做声,在他身边腋下,左右钻了,给他宽衣。心中愤愤地想,不就是脱礼服吗?别的衣服她不会,可这礼服,她却最熟,夜云起未亲政那两年,每逢大典繁服,都是她守着宫人们,替他穿脱的。
于是,摘冕冠,除蔽膝,褪衮服,一阵连扯带拉,简单粗暴地将那身累赘给剥了下来。皇甫熠阳解了束缚,似乎是觉得浑身轻松,几步过去,朝那窗下软榻上一躺,散了四肢,又招手让她过去按头。
她亦听话地,走过去,跪在软榻前,在他头脸上一阵胡按乱摸。她自己都觉得过于敷衍,偏生那皇甫,却是闭目展眉,微微呻吟,一副很享受的变态样子,这皇帝当得,就没享受过好日子吗?
夜云熙手上动作不停,脸上却忍不住鄙视,反正他也瞧不见。可躺着那人似乎眼皮透亮,突然说她:
“小昭儿,你这模样,像极了以前……”
她听得心下一动,小昭儿么,除了他,似乎也没有人这样叫过她。北辰质子三年,那个成日匕首藏胸,防备所有人的昭宁小公主,就是这样一副愤然神色吗?她都不怎么记得了。
“那年,你冤枉我要强暴你,我披了一张皮,挨了一顿杖刑,却什么都没有做;我登基后,不惜江山为聘,想着娶了你,就可以与你慢慢磨,哪知,你到先跟我磨起来,在路上走了差不多一年,才走到这雍州来;这半年来,我又想着,给不了你名分,但将你锁在这深宫里,先占了身,再慢慢地入心,哪知,你瞧,折腾了半年,都未遂。今日,我真想……把这事做实了。”
那些话,幽幽地来,没有天子自称,只与她叙这乱不可言的缘分,说不出的惆怅与忧伤。末了,又有些咬牙切齿,蠢蠢欲动。
夜云熙就开始暗自警惕,今夜他这模样,必定是外间战事有变,受了刺激。可这皇甫,稳得太起,藏得太深,真看不出是胜还是败。又冷了声音,凝了神色,面对眼皮下的难关:
“你尽可以试一试……如果你不想活到明日清晨,或者是不想让我活到明日清晨的话。”
“……你就知道,拿死来威胁我,可我偏偏,还真的怕……你也知道,我掌雍州刑狱多年,那些让人生不如死,却又死不了的法子,多了去,只是,我不忍用在你身上而已。”皇甫熠阳的声音,又幽幽地来,如那月夜潮水,一浪接一浪地,要将她淹没。她想缩回手来,关起心门,蜷缩了全身,将自己变成一只刺猬武装起来,不让那潮水吞灭。
那皇帝却一把捉住她的手,往唇边嗅了嗅,又牵着她往下,往胸间停了停,再往下,往肚腹上搁了。声音里染些笑意,暧昧求她:
“要不……你用手,替我……纾解纾解。”
她猛地使力,将手缩了回来,却是心神崩塌。本就跪在地上,此刻更是躬身矮了一截,恨不得趴伏在那软榻上,亦是真心歉意,痴痴哀求:
“皇甫,对不起……我真的做不来。”
皇甫的心思,她渐渐也知晓了,那种强取豪夺的占有,是掩藏在天生善争斗的本能之下,对她的深重执念。可是,她亦有自己的执念,只要她的阿墨还活着,她就是他的,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亦要拼劲全力,完好如初地,回到他身边去。
“你不就是心里还想着那破落小子吗?实话告诉你,南关城一战,我军大获全胜。曦军冲进城来,中了我军埋伏,你的大将军,也在里面,被乱箭射杀了。我刚才就是迫不及待去宗庙告慰祖宗去了。”
她的心思,皇甫也知晓,也知晓,如何抓她软肋,戳她心窝。
她猛地抬头,去看那皇帝,先前那半夜一身衮服,原来是斩了敌军首将,去祭告先祖吗?那淡漠神色中,藏了一丝得意,难道,真的是大获全胜,才忍不住半夜跑来戏弄她?
只是,她的阿墨,那千锤百炼,从刀山火海中挺过来的人,就这么轻易地死在乱军之中?她不信。便沉了声音,铁了心思,冷冷说道:
“你把他的尸首给我看,我随他去死。”
“瞧你这紧张模样,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哪有那么轻易,就将敌军将领斩杀的。”皇甫熠阳突然一阵大笑,笑她蠢,等她将将松下一口气,却又转了话锋,沉色说道:
“已经将他捕住了,不日将送至雍州,到时候,你就可以与他相见。”
那口刚松下的气,又被提了起来,心神绷紧,全身都在颤。如果是,死讯带来的是彻底的绝望,生讯,却是要去挣扎的,去挣扎着求更好。被捕了吗?于那人而言,将是怎样屈辱与折磨?于她而言,不知皇甫还要如何要挟与她?
“要不,你从了我,我就放他,如何?还是说,将他带到这燕楼来,让他亲眼瞧着……我与你燕好?”
果然,这阎王又开始了恶魔般的打算,听得她毛骨悚然。她不是怕,而是绝望,如果真是将刀架在风玄墨脖子上,而她要作些荒唐之事,她兴许……也会的。那木头,曾为了她,命都可以舍,她还之于他,还是有什么不能弃的?
她一点也不怀疑,皇甫的狠心,他能做的,比他口中说的,通常还要狠得多。只是,到了那种田地,她便不再是她了。心中冷意一点点蔓延,身体也一点点往下沉,只觉得滩跪在冷浸浸的地板上,快要与整个楼板融为一体。这世间事情,为何不能两全,老天为何总是要逼她,不停地去艰难选择?
却又不甘心,屈服于这弄人的天意,屈从于这磨人的阎王,便挣扎着那颗坠沉的破碎心,凄凄说来:
“皇甫,你的情意,我来世还你,好不好?”
第三卷 定江山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末路望相逢
“皇甫,你的情意,我来世还你,好不好?”
夜云熙一声哀求,耗尽了周身力气,瘫坐在地上,仰看着榻上之人。
“呵,小昭儿,你这铁石心,终于也承认,我对你的情意了。”皇甫熠阳一声冷笑,直直地坐起身体来,垂了眼皮来俯视她,满是不屑与嘲讽:
“你也心知肚明,质子三年,你虽抱着我大皇兄的大腿,但是,暗地里,究竟是谁在护你姐弟周全?你却恩将仇报,我的母亲,我的侍妾,我那未出生的孩子,皆是因你而死。就连父皇放你归国,出了雍州又反悔,派了追兵要阻,又是谁派的暗卫,助你逃出南关城?你只认为,我关你在这里,拘了你的自由,你走出这燕楼试一试,不出半日,就有人敢杀了你……”
一时说得有些激动,突然仰头抬手,大掌掩面,不知是在抚额间疼痛,还是在遮眼中泪水,接下来的声音就消沉了许多:
“我这头风,也是拜你乱下的毒所致,太医说,像这般日夜操劳,再不将息……也没几年了……”
夜云熙几近匍匐在地,清泪涌出,一滴滴地坠落在地板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终于看清楚,一直以来对皇甫熠阳的惧怕,是在怕什么。表面上,是怕他那折磨人的手段,毒辣的心肠,更深一层,是怕那些欠他的债,她还不起。
“我不要你来世再还,你现在就还我。”果然,讨债的,下一瞬就来。那皇帝下了软榻来,直身站立,杵在她跟前,那盘纹靴子就踩在她泪湿的地板上,抵在她眼皮底下,冷浸浸,慢幽幽的声音从遥远的头顶上面传来:
“我刚才是去宗庙,不是得胜告慰,而是出征求吉。南关城之战,凤玄墨冲进城来,本是中了我军埋伏,突然从城头涌上来一群什么云都隐者,赤手空拳,竟然又打开了城门,后来,西凌骑兵就冲了进来,南关城失守了,真是邪乎……你赶紧换了衣服,即刻随我出征,你要是能将四十万曦军退了,就算还了我的情,我放你回去。”
夜云熙抬了眼,直了身,仰面看着他,突然不知,这人的话,峰回路转,山路十八弯,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又瞧着他袖中手指抬起,像要来碰她,她赶紧一个仰身,作势要躲,那人终是将袖一拂,甩手之间,又甩了一句话:
“不要哭了,这小模样,瞧着真是……糟心。”话音未落,人已经下楼去了。
楼下脚步人声响起,依稀还有盔甲兵器击响。她闭着眼睛,又能想象楼下的情景,既然是出征,便是在着戎装了,原来,他连行头都带好了,才来的这燕楼,只等带了她,就走吗?这一走,又要走到哪里去?又走到哪里才能歇?
夜将尽,天渐晓,赶紧让哑奴帮着她,穿戴整齐,看着那低眉顺目的哑奴,心生愧疚,这些深宫奴仆,因着她,受了这无妄之灾。她想说些什么话,又觉得矫情,她如今泥菩萨一个,自是无力去改变其他人,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又如何能宽慰这些沉默卑微的可怜人?遂抹了残泪,收了心神,转身下楼去,去寻她自己的前路。
说是随皇帝出征,实则缚手铐脚,作个阵前人质而已。出深宫,再出雍州城,浩浩荡荡几十万京畿驻军开拔,抵百里之外皇城卫城池州,便停住了。因为,四十万曦军,五万西凌铁骑,已经杀至城下等候。
三日前,南关城破,十万火急军报,走了一日,朝堂上下议战,皇城内外备战,误了一日,京畿驻军开赴来此,又用了一日,而这三日之内,从南至北,从南关城到池州,沿途大小近十座城池,曦朝骑兵弓箭掩护,步兵工事爬城,五百隐者开城门,然后,西凌骑兵一窝蜂冲进城,一路砍杀,再直直地冲向下一座城……三日功夫,不分昼夜,先锋与后卫,轮番上阵,势如破竹,三日功夫,就攻到池州城下。
打的就是措手不及的速度,要的就是摧枯拉朽的震撼,攻城之际,亦在攻心,北辰人也许从未想过,他们固若金汤的城池,从南关一路打到池州,只需三日?如果池州重镇再失守,那么,就是直逼雍州皇城,曾几何时,四国中最为兵强马壮,能征善战的北辰人,被敌国直接攻到过皇城根下?
所以,北辰人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与恐慌,而当夜云熙缚着双手,铐着脚铐,被皇甫熠阳拉扯着,上了那高高城楼,眺望城下乌压压攻城大军之时,心中也是前所未有的欢畅。她挑的儿郎,果然是举世无双。寻遍史书与兵法,也找不到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偏偏放眼四国,也找不到这样出其不意的战绩。
“小昭儿,你很开心,是不是?”皇甫见她,一脸如花绽放,笑得灿烂,转头过来,愤愤问她。
“当然,陛下,这是半年以来,我最开心的时候。”她不介意,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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