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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芸豆公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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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云熙突然觉出这铁塔的可爱,再上两步台阶,至他坐处低了两阶,站在他面前,略略俯身,刚好与他对视,正色凝目,认真问他:
“五百隐者,有为首之人吗?”通常,但凡集合之众,不论国之军队,府兵差役,还是私宅保镖,护院奴仆,主人之下,应是还有一个统领之人的,便于差遣调度,专职管理。层层驭下。
“有,是我。”萨力和答,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大祭司他……没有办法再发号施令了,你听谁的?”她适当措了言辞,又问他。
“听云都之主的。”萨力和目光如炬,与她对视。言简,却意赅。
“你又如何认定,谁是云都之主?”夜云熙继续探他。
“云都规矩,谁执玄墨剑,会三十六式秘传剑法,谁就是狐王血誓所择的云都之主。”
她突然别开头,看了看一地阳光中,那安静躺着的人,再去看满眼乱景,忍不住满脸笑意,又忍不住泪水如泉,就在那阳光中,仰头,笑得满脸泪水。去年正月,她吵着说要学剑,那木头,闷声闷气地嫌她笨,说是挑了一套最简单的三十六式,教给她……原来,在那浪荡岁月,她尚且吊儿郎当,他就准备,要倾其所有,给她吗?
情思激荡,那偏移日头,却又不容她沉醉,赶紧抬袖了抹泪,低头一阵寻找,将先前搁在角落里的那柄玄墨重剑,寻了过来,打横捧了,要萨力和来接,萨力和见状,在身侧搓着自己的双手,不知所措。
她明白过来他的疑虑,却又执意要他接:
“萨力和,你无须顾虑,我只不过是暂且以云都之主的名义,请你,做狐王的执剑之人。”


第三卷 定江山 第一百三十九章  拜托你照顾

“萨力和,你无须顾虑,我只不过是暂且以云都之主的名义,请你,做狐王的执剑之人。”夜云熙朗声道来,清凉如水,见萨力和依旧犹豫,便与他细细说来:
“萨力和,你听着,这剑,是先前在地宫里,他给我的,那三十六式的秘传剑法,他也教过我。只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力气,手持重剑,比划那剑法来证明给你看,也没有必要证明了。因为,我跟他断了血誓,没了瓜葛,便不再是那云都之主。所以,你领着五百隐者,还是要听他的,也只能听他的,今生今世一辈子,都听他的。不仅要听他的,还要护好他,这剑,你替他拿好了。”
萨力和被她说得有些晕乎,终于站起身来,抬起双手,将剑接了,抬眼用疑惑的神情看她。夜云熙终于从那狐疑眼神中,看出些动容情绪,她亦心潮上涌,又继续说开来:
“他醒来,不知道能记得多少事,兴许除了我,其他,都还是记得的吧。如果记不得了,你就告诉他,他是凤家的第九子,是曦朝的大将军,你就做那个大将军身边,替他执剑的贴心人吧。他能带着你与五百隐者,去曦京,你们想要征战功勋,荣华富贵,亦或隐世平安,平常日子,他都可以给你们……这云都城,没了宝藏,便是一座荒漠废墟,暂且先弃了吧……等会儿,你下到地宫去,将大祭司也带出来,带他一起走,阿狐王子会侍奉他终老的。”
一口气说完,似乎诸事交代已毕,手中也空空,只有转身走。天边金乌,已行至日暮,眼看就要挂山头,地上儿郎,长睫频闪,眉头微蹙,眼看就要醒来。
闭了心思,一个转身,便要下石阶,准备寻着来路,攀下去。
身后的萨力和突然出声问她:
“阿狐王子醒来,若是问起公主,该怎么说?”
她回头来看,瞧着那捧剑跪地之人,嘴角的微笑如涟漪般荡开,看来这人,她是托付对了。那庞大身躯,居然能在一阶石梯上,稳稳跪地安放,且是朝着石阶下方,她的方向。只是,他这个问题,问得还真是让她不好回答。地上那人醒来,真的会问起她吗?问起一个陌生人的去向?
“他若问起,就说我去北辰了,嫁给北辰皇帝……”
已不知该要如何说下去,索性抬脚就往下走,行至那高大的白玉基石槛边,匆匆回头一瞥,见着萨力和在匆忙搁剑,地上那人有些呻吟抬手动弹。
她顿时莫名慌乱,跳下那块半人高的基石来,朝一边壁上紧靠了,将自己藏好,再侧耳聆听,那上面的动静。
“萨力和,我怎么会睡在这里?”那刚刚睡醒的低哑声音,疑惑地问。夜云熙在那阴影藏身之处,听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嗓音,瞬间眼中模糊。谢天谢地,他记得萨力和,兴许,也就记得其他的更多……
“王子今日用血解云都城封印,失血晕眩,在地上睡了半日。”萨力和清晰而简要地答他。
“……我记得,亚父也来了,他在哪里?”那人像是想了许久,终于又想起来一桩前尘事,一个要紧人,却与她无关。
“大祭司下了地宫,发现宝藏没了,后来就……疯了,还在下面,没出来。”萨力和将她告诉他的,转述了一遍,依旧稀松平常的语气。
“……我下去看看吧。”那人又沉吟了半响,方消化了这陡然的信息。却不惊不乍,稳稳地作了一个决定,依稀是站起身来,长剑杵地,要下地宫去看。她的儿郎,依旧是那副泰山压顶都不崩面的沉着本色。不禁泪水中绽笑颜,暗自欣喜,这点,也没有变。只是,转眼间,泪水又淹了笑颜,难道,她就从未在他生命中,出现过吗?
“与王子同来云都城的,还有一位曦朝的公主……”一阵脚步声中,萨力和在他身后,突然出声说到。那是说给她听的,萨力和知道,她就在这基石下面藏着,也知她怯怯心意。原来,这个不停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的人,其实,什么都懂。且那颗心,仁慈而悲悯。
“是了,你不说,我竟差点忘了。”那人微微一怔,继而声音里染着微微笑意,恍然说来,却是无比的淡然与陌生,“我这还做着曦朝的大将军,带着八千曦朝骑兵,与她一起,前来启城,她人呢?”
仿佛一切未变,其实,已经翻覆了天地。依然记得她,却早已不是,那个他捧在掌心里,揣在心窝里,宁愿忍痛也要靠近,宁愿舍命也不要忘记的那个她。
几句浅笑低语,却听得她双腿软劲,顺着石壁,一路往下滑,赶紧抬了双手,死命地捂住嘴,捂住那控制不住的深深哭泣。原来,所谓形同路人,就是这样的吗?
“北辰人今日来接她……公主就去北辰了,嫁给北辰皇帝……”萨力和又将她的话,逐句复述了。
“是吗?……也是,我本来就是奉曦朝陛下之命,送她出嫁北辰的。只是,这中途里,她好像在西凌耽误了一阵子……”
那声音,从刚醒时的低沉沙哑,渐渐恢复了清朗,一如这头顶上,纯净蓝天,雪样白云。她不用看,也清楚地知道,那副元气十足,神清气爽的熟悉模样,松风春柳般俊朗。
此后,上方便再无声音,二人应是一起入了地宫。独剩她一人,在那寂静荒凉天地里,残垣基石槛边,仰面朝天,任那汹涌泪水,将她淹没……
然而,没顶之后,却不容沉沦,还得自己挣扎着爬起来。见着那夕阳不等人,开始强制收心,抬袖抹泪,如果等下了地宫的那两人,带了贺兰铮上来,看见她在这乱石中,哭红了眼,她不知,还有没有勇气,转身就走。
也罢,这样就好,她不能贪心。世事无两全,既然他安好,她亦要求生。待得他日有缘重逢,示君一片冰心,一切重头来过。泪眼模糊中,竟看见先前骑来的那匹马儿,依旧在下方那乱石地面,低头甩尾,等了她一日。那颗韧性十足的心,又活了过来。她站起身来,沿着基石一路跳下去,翻身上马,朝着远处对峙之处,飞扬马鞭,急急驰了过去。
几里地,转眼跑完,径直冲到那三方对峙之间的空地上,猛地勒马停驻,也不管有无惊动,余光中,盘腿坐地的五百隐者,齐齐抬头看她,两方骑兵,也有人响马动。她却只管冲着她的八千嫁妆骑兵阵营,找裴炎,裴炎未见,先看见紫衣,那丫头,亦骑在马上,一脸焦急,要冲上来。她扬声呵住:
“紫衣,你停住,我等下再与你交代。”
见紫衣勉强听了,她才又去大声招呼,此刻略略出阵来的裴炎:
“裴炎,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裴炎就飞快地打马到她跟前来,跳下马来,问得急切:
“公主可安好?”那神情里,倒也是有几分真的关切。
她看得笑,亦跟着跳下马来,身子矫健,反问他:
“你瞧我这模样,可安好?”
裴炎就跟着一笑,似乎她的鸾卫骑兵,皆与她一样,再难再苦,流血流汗,都是笑着过。可是,她心知,下一刻她要说的话,会让这老实人,笑不出来的。也就不再与他废话,捡了重点,直直道来:
“裴炎,我知道,陛下有一批密使,你是他最器重的一个。”
一句话,说得裴炎轰地一声跪地,脸面朝下,黑里透红,双手也在颤抖。
“可是,我说过,我信你。”她的宽容与大度,即便知道他的底细,她也心照不宣,照用不误,且还重用。
裴炎抬起一张黑红交替的脸,看着她,懂她何意,又诧异她的意思。她无暇去安慰他那惊悚神色,只管略略俯身,与他低声交代:
“你转告陛下,我两次入西凌为质,并不怨他。我也不介意,再入北辰,再作一次人质,他想做什么,可以开始了。”
直直说了,转头看了看云都废墟方向,才继续与他说来:
“但是,我也有个条件,让他把风玄墨给我照看好了,凡事不可委屈了他。”
裴炎抬臂握拳,军礼应了,脸憋得通红,嘴唇嚅嗫,似要出声表示点什么,她看懂他的急切,不愿再听,赶紧挥手止住他,又凝神想了想,以求诸事齐全:
“顺便派人通知西凌王庭,他们的王太后被北辰人掠走了……去把紫衣叫过来,我亦有话对她说。
裴炎就迅速起身来,也不再多话,只翻身上马,要回阵中,去换紫衣过来。她突然又喊住他,认真求了一句:
“裴炎,私下里,我也拜托你,他……为人太直,不擅官场交道,你一定照顾好他。”
她知道裴炎懂得,她说的是谁,也知道这老实人,嘴上无话,心里却是认真应了她。她今日,一路拜托过来,拜托所有能托之人,照顾好她的……那个他。
等紫衣过来,按捺着那副呼天抢地之势,倾诉她如何被裴炎拦住,不准她上废墟去,又坚决表示不论公主去哪里她都要跟着之时,夜云熙柳眉一横,打住她那啰嗦话头,也拜托她:
“紫衣,你跟着凤大将军,一路回曦京去。我需要信得过的人在他身边守着……你与青鸾一起,务必将他看好了,不准那些狐媚子妖精们招惹他!”
说到后来,直想咬牙切齿。先前从废墟之地,跑马过来,几里之距,她心中已过万重山。千般算计,想要一个最好的办法。待冲进这两军对阵中,呛鼻烟尘与肃杀气氛冲她一激,突然脑中电光火闪,闪出一些渴望与急智来,今日远行,未必不能重返曦京,今日别离,未必不能重逢,故而揭了裴炎的老底,与她皇弟摊了牌,以期有朝一日,能重归故里,重逢故人。
一番交代,已尽人事,只盼天意,便不再犹豫,翻身上马,孤身入了北辰军中。
北辰禁卫军给她让出一条道来,让她跑马深入,接着,大军合拢,启动,向着东面缓缓撤退而去。


第三卷 定江山 第一百四十章  清夜泪满襟

半年后,北辰,雍州皇城,深宫燕楼。
说起这燕楼,请的是名匠建造,仿的是南方样式,雕梁镂窗,清幽雅致,却是这皇宫中的禁区。闲人进不得,闲话也说不得。因着里面住着一个曦朝来的公主,且这公主的身份,有些复杂,还有些尴尬。
本是燕山十六州八百里山河下聘,八千禁卫军执仗千里相迎的正牌皇妃,据说连妃位封号都定好了,栖凤宫室都筑好了,只等正主来到。哪料半途中,被西凌人劫了亲,先是给西凌的大王子赫连勋做了王子妃,后来又从了那夫死从父子兄弟的草原异俗,嫁了西凌老王做了王后。这几嫁之人,就已经触了北辰人的禁忌,且最恐怖的是,这个公主,还是个克夫的命,那西凌王父子二人,皆是与她行过大婚礼后,不出三日,横祸暴亡。
所以,半年前,萧国公领着八千禁卫军,不知从哪里迎回这曦朝公主,整个雍州皇城,皇室宗亲,世家贵族,朝堂文武,齐齐沸腾,先是轮番上阵,后来干脆一窝蜂撵上,在大殿之上,跟皇帝陛下,据理力争了半月之久,终于,打消了他们那个入了魔障少了根筋的皇帝的荒唐念头,阻止了这位水性又命硬的公主成为他们的皇妃,成功地将她囚在这深宫燕楼。
只要无名无份,不登大雅之堂,乱了他们的伦理纲常,他们的皇帝,想要关起宫门来,私底下荒唐一下,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放眼雍州城里,哪个达官贵人没在外头偷偷养上三两美娇娘子,生下几个私生崽儿?
皇帝陛下无奈妥协,只有隔三差五,便上这燕楼来看一看,偷一偷。
可是,每来一次,就是一次深宫地震,且不说每次的谣言蜚语,都要沸沸扬扬地传出层层宫墙,直至那雍州城里的茶肆酒坊,只说那十余个奉命在燕楼服侍的宫人侍女们,每次都是领着脑袋提心吊胆,以至于后来,一听陛下的随侍公公在花园门洞处,开始唱喏,就马上开始心如擂鼓,手脚发软,汗出如浆。
尤其是先头,公主刚来,从春至夏那几月,那天地还阳万分复苏的季节里,连树上的虫儿都蠢蠢萌动,估计皇帝陛下的春心兽性也蠢动得够呛,每每一来,也不分日夜时辰,就要强上那公主,偏偏那公主又是个倔得要命的性子,拳打脚踢,刀剑利刃,碎杯瓷片,穿肠毒药,变成花样的来。
每每皇帝陛下上了小楼,一群燕楼奴仆与陛下的随侍宫人们,齐齐立在楼下,竖尖了耳朵,听那上面的地动山摇,或者,陛下的暴跳如雷。
第一次,楼下的可怜人们,正在用同病相怜之心,心疼着,楼上那些任意一件都可以够他们过上一辈子的精工陈设,几乎能拆的都拆散了,能摔的都摔碎了之时,皇帝半敞了衣襟,一脸未遂的恼怒与狰狞,冲下楼来。那满脸的血,顺着脖子一直淌至胸前,吓得陛下的随侍公公当场晕血了。这天子脸上动刀,太岁头上动土,其后半月里,皇帝脸上挂着重彩上朝,理政,听说倒也省了许多口舌,哪个臣子要啰嗦,就将那颊边疤痕朝他一横,怒目虎视,奇效顿生。
第二次,皇帝好了伤疤忘了痛,一来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动静,楼下众人好奇,这能拆的,都已经拆了,能摔地,都已经摔了,楼上陈设,已经尽学东瀛海国,一切从简席地了。这神仙阵仗,又是怎么打起来的?突然,就见着那血,从楼上地板浸了下来,一滴接一滴地,恰恰滴在陛下的随侍公公脸上,又将他吓掉半条命,以为陛下是不是又挂彩了……还是挂了?却听见陛下的声音在楼上怒吼,让楼下这班废物赶紧传太医。原来,这次,那曦朝公主,拿刀子朝自己身上招呼,割了手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第三次,等宫中太医几乎跑断了腿,将那奄奄一息的公主照料得又有些生龙活虎模样,皇帝就又开始心痒了。这一次,倒是没了大的动静,只听见依稀说话声。楼下众人正要松口气,心道是不是这公主觉得闹够了,就从了。贞烈过后,还是水性。突然,皇帝的天雷怒吼又再次传来,这一次,不是传太医,而是喊端潲水。原来,这顿顿饮食器具细细检查之下,那公主也不知还在哪里偷藏了毒药,当着皇帝的面,就仰头给吞了。更不凑巧的是,那天早些时候,萧皇后将将来过……于是,这燕楼地震,一路蔓延到中宫皇后那里,据说,差点没将萧皇后送去冷宫。
后来,皇帝陛下也在这无穷的斗争中,学到经验了。将燕楼服侍的宫人侍女,齐齐割了舌头,变成一群哑奴;所有能致伤致残致命的物什,齐齐清空搬走;派来禁卫重兵,日夜守在楼下,公主半步下不得楼,闲杂人等,也不得上楼。当然,除了他,还有燕楼服侍的哑奴之外,其他人,全部是闲杂人等。
待过了夏,入了秋,天地收敛,皇帝每次来,也收了那春心,敛了那兽爪,只说些话,喝些茶,清雅得很。
一来,是因为入夏起,南曦和西凌两国,就联手向北辰国挑了战事,由头正是这燕楼里被囚的公主,南曦的天子说,北辰未能善待他的至亲皇姐,西凌那乳臭未干的小大王又说,他抢了他的母亲王太后。数十万曦军与数万西凌铁骑两路夹攻而来,皇帝就有些焦头烂额,花花肠子也就少了一大截。
二来,是因着那次公主服毒。燕楼哑奴们无声难言,却是有眼有心,看得仔细。那次,一桶潲水灌下去,让那公主吐了个昏天黑地,方才捡回了一条命。却也害得这些人齐齐割了舌头,一边嘴里含血,一边赶紧趴在地上,匍匐冲洗清理,整整三日,才将这燕楼上下,打理得洁净如初。可三日后,公主却还没醒来,此后多日,都没醒,有气有脉,就是不睁眼。太医来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有天夜里,皇帝就在她身边,哭着求她醒,说是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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