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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芸豆公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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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昭儿,你很开心,是不是?”皇甫见她,一脸如花绽放,笑得灿烂,转头过来,愤愤问她。
“当然,陛下,这是半年以来,我最开心的时候。”她不介意,面对这位遭受大军压境的北辰皇帝,再挑衅得更凶猛些。
果然,清淡一言,就一下子激怒了他,皇甫彻底收回眺望的视线,略低了头,一把抓了她衣襟,几近将她脚尖提离地面,一双寒眸逼视过来,恶狠狠地说到:
“朕倒是想看看,你能开心多久。”这时的皇甫,不再是燕楼之上,那个对她心慈手软的皇甫,当他自称“朕”的时候,就是那颗阎罗之心苏醒的时候,那阎罗之令,却不是对着她说的,而是吩咐身边的一个亲卫:
“派人过去传话,让对面大军中的每一个人都听见,如果不想看见他们的公主血溅城楼的话,就让凤玄墨单独上前来,走进这城门百丈之内。”
百丈之内吗?那是城上重箭弓弩的射程范围。如果从城楼上射出的所有利箭,齐齐指向那百丈之内的一个人的话,足以让他瞬间变成万箭穿心过的箭垛。
她尚在心中计算这箭弩射程,打量这城上层层弓箭手,皇甫已经拉扯了她,下了高高的瞭望楼,来到城门正上方的城墙处,在她耳边,恶魔般低语:
“就在这城门正上方,能瞧得最清楚,小昭儿,朕就陪你一起看看,你的大将军,他是要命,还是要你。”
听着脚下城门大开,看着护城河桥放下,那出城的传讯兵,扬起一阵烟尘,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夜云熙瞧着正对身前的那个城墙凹槽,按捺住俯身下去瞧一瞧的冲动,开始幽幽回忆,一桩一桩地,带着无奈,说与身边那人听:
“皇甫,我想你还没有想明白,我这个公主,之于曦朝大军,是怎样的意义。去年六月,西凌大王子赫连勋在香雪海里劫持我,拿我三百随侍女官的性命作要挟,要我随他们走,我去了。后来,曦朝大军以救公主之名,一举攻下祁连矿山,灭了西凌的整个东南防线,射杀大王子,还捣毁了月亮河湾南岸的西凌王庭……
“去年七月,西凌王领着十万铁骑杀至栖凤城天门关,要我作为交换,才归还我舅父和七位表兄的尸首,我也孤身一人出城,跟着他去了,后来,曦朝大军以救公主之名,一月之内,踏平了半个草原,逼得西陵王递国书,要停战求和……
“今年三月,你让萧国公领了八千禁卫军,在云都城与贺兰铮合起伙来,拿毒药和人命要挟我,逼着我来雍州,我也来了。后来,曦朝大军以救公主之名,还联合了西凌骑兵,一路攻至这池州城下……
“如今,你如果想让他们,更快地冲破池州卫城,直捣雍州皇城的话,就直接将我扔下这城楼,或者,一剑砍了我,也可以……”
她将这些看似不同却如出一辙的事情,一件件地捋了,说完,转头看着皇甫,不再作声。他那么聪明的人,自然懂得。
言下之意,她之于曦朝大军,之于大曦皇朝的野心,就是一颗棋子,一颗在三军未动之前,就已经安放出去的棋子,一颗放在征伐大军的前面,替他们吹号角,让他们追着跑的棋子。至于棋子的安危,对于大曦的野心来说,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甚至,她这颗棋子若是碎了,能起到的作用反而更大。
所以,她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真的在乎她的安危,曾经,确实有人在乎,可是现在,那人已经遗忘,早就不再当她是宝,领军攻城,是男儿的征伐雄心使然,而救公主,则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不觉在心中暗暗自嘲,荒唐公主也罢,水性杨花也罢,克母克夫也罢,这么多的标签,加诸于她身,世人其实还是没有彻底看透,她的命盘。她最大的用处,是这作阵前人质的命!从一开始的无奈与愤然,到后来,竟是心甘情愿,自己迎头而上。
一如此刻,在心中发愿:她的阿墨,若是真的前来,只要他踏进这城下百丈之地一步,她便纵身翻下这城楼,以己之命,换君一命。他若不来……若不来,她就真的是,到了那无人牵挂,人神共弃的境地,索性亦跳下去,成全他的功业罢了。


第三卷 定江山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箭穿心过

猎猎秋风,漫漫烟尘,夜云熙站在城门正上方的城墙处,看不清远处的攻城大军,也数不清这城墙上下的守城防御,只看得清楚身前那个凹槽,一番决然思索,心中主意已定,纵然手上被缚,脚下铐链,但要趁皇甫熠阳不注意的时候,翻身一头栽下,也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在这个时候,皇甫只会以为她想要求生,而决计不会料到,她会赴死。
那一头栽下,虽然死相难堪了些,但毕竟,也能成全她。城头溅血的殉国公主,也许就能归故里了吧。
凄凄思绪,朦朦抬眼,却看见了远处,孤身前来的一骑。那人,走得极慢,慢慢地从乌压压大军的背景中脱影,再慢慢地进入池州城楼的清晰视线,一身银色盔甲,胯下白色骏马,持弓负箭,腰挂长剑,在那天地之中,两军之间,直直地沿着城门中线,孤单行进而来。
夜云熙脑中浮现,去年六月,赫连勋将她绑在木桩上,脚下堆柴浇酒,要挟着他过河,那人也是下了马,扔了手中重剑,卸下背上弓箭,一步一步地趟进那条长河……只是那时,有阿依莲帮他,今日,就只有她能救他了。
待那人行至那百丈之外,驻了马,抬头朝城上张望。她就一个倾身扑倒那凹槽上,想将他看得更清楚些,也想让他将她,看得更清楚些。百丈之外,那头盔半掩的模糊容颜,只能是一种想象的真实,而她在他眼里,兴许也就是个奉命来救的烫手山芋而已。
她张口想喊,亦如从前,脱口而出那亲昵的称呼,冲他大喊,骂他憨傻,不要他过来。纵然是无用的冲动,却能自由表达内心的焦急,与情意。可是此刻,在那寒凉秋风中,张了口,却一时傻住,一个字都出不了口,不知道,该喊什么。
腰上一只长臂伸过来,一把将她扯了回去,那狠猛的力道,将她拖得朝后一仰,倒身抬头间,一柄长剑就横了过来,架在她颈上,冰冷剑锋,直触肌肤,锋利刃边,微微嵌在她颈间动脉处。
“朝城下喊话,他不走进来,就让她死在他面前。”皇甫一边用剑挟了她,一边朝着左右吩咐。她知他此刻胸臆,恨不得让城下那人万箭穿心过,尚不足以解恨。
“皇甫,他记不得我了。”夜云熙就僵着脖颈,憋着声音,与他交涉。她此刻,更愿意看到,城下那人,冷情狠心,胆小惜命,不要走过来罢,她赌皇甫熠阳,不会真的杀她。
“那就试试看。”皇甫熠阳右手持剑制她,左手高高扬起,只待那人进了射程,便下令万箭齐发。
百丈之处,那马上之人,听了传讯兵喊话,仰起头来,看着城头正中,好半响,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她,有没有看清楚她。想象中的对视,仿佛时光停驻,望穿了三生三世,其实,也许什么都没有。
然后,那人收了视线,低头打马,开始朝着城门左边方向,水平地走。城上弓箭手,齐齐跟着转头他,同时调整着准头。
那人,先是走得极慢,那荒地上踏马,却如浅草没蹄,军阵前较量,却如闲庭漫步,大约行了三十丈左右,开始渐渐跑起来,却依旧是沿着城门左手边的方向,且还朝城外偏得远了些,越跑越快,越跑越远。
看得城头守军有些疑虑,这曦朝的大将军,莫不是,要弃了公主不顾,临阵脱逃?想不到,也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原来是虚惊一场,当笑话看罢了,心跳一松,手头弓弩也不免松懈,准头也差了些。
夜云熙亦看得心潮叠起,微妙而复杂的心意,荡得她气息紊乱,忍不住大口喘气,她真的想不清楚,是希望他就这样掉头就走,还是打马冲进来?
全身上下,只剩眼珠子能灵活转动,就跟着那越跑越快的身影,朝着左边转,待转到眼神余光的角落处,约莫五六十丈地开外,那人突然一个急弯,偏了马头,冲了回来。依旧是沿着那百丈之距的边线,打马横行,朝着城门中线处,反冲了回来。
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渐渐往城门中线而来,也渐渐看得清楚,那人贴身俯在马背上,几乎与马融为一体,而那马的急驰路线,不是水平的横向移动,而是在划着一个朝城池方向的内弧线。
她看得出那蹊跷路线,皇甫也看得出,那只高扬的左手,却迟迟不下令,这皇甫,要的是十拿九稳,一击命中,而不是虚张声势,打草惊蛇。既然的是内弧线,便有离城头最近的点,百丈之距,本是重箭最远之距,射得最远的飞箭出去,至多,落在他马蹄边,而若是等他跑至最近的点距,那从天而降的箭雨,便能将他锁住。
城头弓箭手便跟着那横向飞驰的一骑,齐齐转向,箭弩吱吱,弓弦铮铮,在秋意寒风中,如琴弦拨响,却看不懂城下那人是究竟是何意,也不知皇帝陛下的发令之手,几时放下。
二十丈,十丈……就在那一骑飞来,离城门中线只有十丈,进了射程三十丈,即将跑至那弧线最低点之时,夜云熙脑中,轰然如烟花绽放,刹那间,她猜到了,那不要命的儿郎,是要做什么!
她睁大了眼睛,忘记了呼吸,看见了心中所猜想——那贴在马背上的身影,突然抬起,拉弓搭箭,似乎没有瞬息瞄准时间,连环三箭,已经飞出,直直朝着她所站之处掠来。
一箭惊魂,二箭仰头,三箭穿喉,三箭连环,阵前斩敌首——曾几何时,她与他说起,在栖凤城天门关外,在赫连勋的头颅匣子里暗藏三支小箭行刺西凌王的机关术,那人若有所悟,琢磨出这一着,可以在阵前射杀对方全身盔甲武装敌首的夺命连环箭。那时,她也反驳说,那得要多好的箭法,多快的速度。他轻笑不语,她只当他作罢,未料成竹在胸。
那人从马背上抬身射箭的瞬间,皇甫也反应过来了,扬手一搁,大吼一声:
“放!”下一刻,万箭如雨下,箭头追马蹄。
与此同时,那飞上城头的三支夺命连环箭,也是接踵而至。第一箭,嗖地一声,射中皇甫头顶盔缨;第二箭,铮地一声,撞击在他的额上头盔,皇甫本能地往后仰,又飞快撤了架在她脖子的长剑,将她往右手边推。那么,那第三箭飞来,直指的便是皇甫那仰头间暴露出来的,盔甲无法护住的喉颈……
她被那慌乱一推,推得心慌意乱,本能地蹦出一个念头,这皇甫,是她债主,她已经欠得浑身是债,欠到今生都还不起,若是再欠他一条命……于是,她就站在那里,稳着不动,皇甫两箭沾身,推她的力道减弱,她自然也还抵得住,所以,似乎还将身体朝着左边偏了偏,于是,那第三箭射来,便直直入了她的心。
冰冷箭头入身,刺破锦衣,穿过血肉,未觉痛,先觉冷,低头间,看着胸前素色锦衣上,一朵鲜艳的红莲,从那箭尖入身处,无声地生长出来,从骨蕾到花盏,再到盛开娇蕊,在一片云水间,不停地绽放,漫舞,她才终于意识到,那第三箭,是射进自己的心窝去了。
听见身后的皇甫熠阳,在咆哮如雷,又抢过来抱她,可她脑中晕乎乎地,听不清他在骂什么,好像是在骂她傻。她努力的笑了笑,又想起来,要转头去看城下箭雨,在那满地箭林中寻了一遍,幸好,空空无人。再抬眼,原来,那人俯身贴马,盔甲护身,已经跑出了百丈射程,正在那里驻马回望。
她才收回视线来,彻底软了劲,躺在皇甫的膝怀里,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地流失,捂也捂不住,抓也抓不了。很想,闭上眼睛,就这样歇了。可是,又极力挣扎着,绷住心神,她还有些事情,想说,想做。
皇甫抓了她胸上长箭,留了一拳长度,一剑砍了余下箭身,以免箭身摇荡,挑刺心肉,让血流得更猛。再蹲地俯身,要抱她起来。
她却一把抓住他,阻止了他起身,再用上全身的力气,跟他说话,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那低低细细的蚊虫嘤鸣:
“皇甫,这一箭,我是替你挡的。”她神思清明,得先把跟这阎罗的账,算清楚了。
“我知道。”皇甫熠阳沉沉答她。
“那我欠你的,可不可以,就算是……还了。”她执拗地,手指抓紧,扭住他胸前衣襟,要将话说清楚。
皇帝不答她,又要作势抱她起身。她就努力睁着大眼,看着他。那皇帝被她看得无奈,猛地偏过头去,吸了口气,才又转过来应她,却是敷衍的语气:
“还了,还了……换我欠你。”终是将她抱了起来,往城楼下走。
“那你放我归家,可好?”她听得想微笑,却又觉得,那嘴角动起来,很是艰难。也不知自己此刻是何面目,只极力撑了,顺着竹竿,再爬了一截。
“别说话,先止血。”皇甫熠阳抱着她,已经在下那城楼石梯,又听他一边嚷着,传军医。
“不用了,你让人将我送出去,他就在那里,你让我,再见一见他。”她再次抓紧他的衣襟,努力说来。见皇甫那阴沉面色,这一箭穿心过,怕不是止血这么简单。可是,她真的好想,在闭眼之前,能靠近些,再看一看,那戎装马上的儿郎。
“那样……你会死的。”皇甫站在那最后一阶石梯上,突然顿了身形,顿得身后跟着的一大群随从亲卫,斜着身体急刹。
“我就算死,也要死在他身边。”她心中那深重执念,如那心口红莲,浓浓蔓延开来,占据了她全部身心,又冷又痛的感觉,已经麻木,剩下了,是一种沙漠中寻甘泉的极度渴望。遂用了全身的力气,和全部的心神,来求那个拘她在怀,不愿意放手之人:
“我求你了,好不好?”


第三卷 定江山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只为续前缘

一箭惊魂,二箭仰头,三箭穿喉,三箭连环,阵前斩敌首。
扑天而来的剑雨中,风玄墨俯身贴马,跑出了百丈射程,驻马回望城头。先前那三箭连发,不说十拿九稳的把握,但是,其中任意一箭,伤及那北辰皇帝,引起城头骚乱,让池州守军惊慌,他内心估算,应是有七分胜算的。
他看得清楚,那皇帝,右手握剑,挟持着公主,左手高扬,准备着发号施令。看似整个身躯隐藏在公主身后,但他身量高大,足足比公主高出一个头来,加之那公主,芊芊细条,又站在皇帝的身体偏右侧,皇帝的左侧方向,就空出一个窄窄的破绽。但是于他而言,已是足够。
所以,他从左侧跑马而来,飞箭射出,从下往上,恰好能瞄准公主身后的皇帝,却不会伤及她。只要北辰皇帝伤或死,本就已有恐慌情绪的北辰军,必定大乱,也必定无暇顾及那公主,或是,不会蠢到还要去杀公主,将那个可以权作讨价还价的重要人质,给一刀毁了。而只要公主无伤,曦朝皇帝那里,他亦有个交代。
这便是,当城中的传讯兵前来,当着全军的面,喊他上阵前换公主性命,他一人一马行上前来,看见北辰皇帝将剑架到公主脖子上之时,急中生智,想到的,也照做了的解决之道。
那皇帝,一边持剑挟人,一边抬手发令,还要紧盯注视城下的动静,必定分心!而他,却是凝神定气,心无旁骛,眼中没有了城头那密密麻麻跟着他走的箭弩准头,只有城门正上方的城墙凹槽处,公主身后,北辰皇帝半藏身时露出来的咽喉。这亦是那七分胜算的来由。
心中默念那三箭,忘却了周遭世界,只飞速跑马,再凭直觉射出,不作丝毫停留,俯身跑出死地,驻马回望之时,心中生出一股淡淡的疑惑,那三箭夺命连环,他记得清楚,却想不起来,是谁人与他共想。依稀是受了谁的启发,可那个人是谁,在什么时候,什么境况下,与他说来,却是一片空白。
近来,脑海中似乎有许多事,被封存了一般,一片空白,却又凭着本能,做些他亦不知来龙去脉,却觉得理所当然的事。
比如,他是栖凤将军临终时认下的第九个儿子,如今成了曦京凤家满门孤寡的主心骨;曦朝皇帝命他统四十万大军,联手西陵铁骑,攻打北辰,讨要被囚禁的公主;五百云都隐者奉他为狐族之首,云都之主,随着他出生入死,屡建战功;陛下赐他大将军府,他前脚住进去,后脚就来了一双叫青鸾与紫衣的丫头,一个手脚皆残的妹子阿依莲,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亚父,将他一个孤家寡人,映衬得热闹非凡;陛下要他求娶东桑女皇,他一听,就觉得是个母老虎,忍不住浑身寒毛直竖……
最觉得混沌模糊的,便是此刻城头上那公主,他明明记得,他往曦朝借兵,与曦朝皇帝谈判,都是算计在了她身上,后来,似乎还欺了她好几盘,却硬是想不起,她长什么样,只听人说,荒唐,骄横,水性,命硬,祸水,灾星……说什么的都有,估计够呛。
再观望城头,少顷骚乱之后,那北辰皇帝的身影,突然重新出现在那瞭望楼上,站得笔挺,冲着他所处的方向,虎视眈眈,不像是受伤的模样,那架势,也似乎就是要让整个城头的守军瞧见,皇帝没有受伤。
可是,如果皇帝没有受伤,那他那三箭,射在了谁的身上?下一刻,见着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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