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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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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谭鸣鹊瞧她打扮,忍不住赞叹。
  菊娘是美人,妆扮也十分讲究,并未可惜她的容貌。
  谭鸣鹊看她肌肤柔嫩,没画那白得刺眼的铅粉,只轻轻抹了点腮红,描眉画唇。
  菊娘穿了一身杏黄色的长裙,纹路是用缃色与鹅黄色的线细细勾勒出来,想必是宫廷手笔,花纹繁复却不显杂乱。谭鸣鹊看了,赞赏却不羡慕,这种手艺,她也绣得出来。
  菊娘见她打量自己,低头看了一眼,疑惑问道:“哪儿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没有,见你裙子漂亮,就多看几眼。”谭鸣鹊随口打消菊娘的疑虑,接着问道,“请问,我什么时候能见魏王殿下?”
  菊娘不好意思地说:“我还要去问殿下他的意思,请您在这里稍候。”
  谭鸣鹊叹息一声,又是要等。
  “好,那我就在这儿待着,如果能见了,就请您早些过来告诉我。”谭鸣鹊掩去心中无奈,面上不动声色。
  菊娘连忙点头,道:“是,我明白。”
  她领着谭鸣鹊进屋去坐,自己先出去了。
  再过一会儿,菊娘返回,这回笑了:“殿下请您过去。”
  菊娘没让谭鸣鹊再找人带路,亲自带着她往那里去。
  远远的,谭鸣鹊听到一个属于少年的青涩嗓音,当然,同是少年,这人的年纪显然要比沈凌嘉还小一些。其实清晨有些微凉的风,又隔了一道门,那少年的声音显得很不清晰,估计是因为如此,菊娘才一直没停脚,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可谭鸣鹊耳力胜于常人,那少年的话,她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三哥,您昨夜怎么自己回来了?又不告诉我一声,还是别人跟我说,您早走了,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风柳楼呢?我都喝醉了,万一给人打劫,我真是没处说理去……”
  “行了,谁不知道你的身份,谁敢动你?”沈凌嘉闷闷地笑,“是我看你玩得看心,只怕,喊你还败了你的兴致。”
  那少年又道:“谁说的?我是为了陪三哥您才去的,那风柳楼有什么意思?早走还好呢。”
  沈凌嘉嗤笑一声:“得了吧,那你还玩到今天早上?”
  谭鸣鹊越走向前,那个声音就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不是喝醉了么?”
  菊娘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打开门让她进去。
  “谁!”
  那少年的声音陡然变得刺耳,如同一把利箭,刺入耳中。
  谭鸣鹊被这声音震得抖了一下,还没回过神,就觉得眼前一花,身体一轻。
  她竟是被人给拎起来了。
  谭鸣鹊定睛一看,自己居然来到了半空中,一个陌生男人抓住她的衣领将她给提起来。
  她在半空中飘飘荡荡,脚都够不着地。
  她急了,沈凌嘉比她更急:“七弟!放下她!”
  见沈凌宥稍有迟疑,沈凌嘉马上起身走了过来。
  沈凌宥拎着谭鸣鹊,疑惑地回头看着他:“三哥,这人是?”
  沈凌嘉摇摇头,一看沈凌宥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误会了谭鸣鹊在府中的身份。未免自己小半辈子的英明被这个京城中的著名长舌男给败坏,沈凌嘉还是压下性子,耐心地解释了一下谭鸣鹊的身份,以及她的来历,连昨天晚上自己在风柳楼与那里的人发生的短暂冲|突也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带走她的时候,分明是让他去找你的,怎么,他没说?”沈凌嘉问。
  彼时谭鸣鹊已经被沈凌宥放下来——直接松手,她摔在地上。
  听到沈凌嘉的话,谭鸣鹊整个人凝固在原地,莫非,是容婆派去的人,忘了这个细节?
  她不是说了不用担心吗?就这么个“不用”?
  漏洞百出也想让她卧底?这是害人吧?
  谭鸣鹊咬牙时,正好听到沈凌宥回答沈凌嘉的话:“哦,他是来找过我……不过,我没仔细听他说的话,那时候我头疼。”
  说完,他又冷哼一声:“原来他找我是要说这个,哼,谅他也不敢在三哥您面前抖威风。”
  沈凌宥回头看向谭鸣鹊的时候,忽然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歉意十足地朝着她说:“不好意思,刚才我以为你是细作,吓着了你,你没事吧?”
  谭鸣鹊一抖,但还是摇摇头,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她拍了拍地上的尘土,与沈凌嘉对视,道:“魏王殿下,我什么时候能帮您做事?”
  沈凌嘉道:“不用着急,你先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担惊受怕,正应该找个太医来仔细看看。”
  沈凌宥在一旁笑嘻嘻地问道:“做事?三哥,你连这么个小丫头都要压榨?”
  “她非要报恩,说要在府中帮忙做点事情,我拗不过她,索性找些事情让她干,也让她安安心。”沈凌嘉不动声色地回答了这句话,但并没有提起那件衣服。
  于是谭鸣鹊便也不再提那件事,仿佛真如沈凌嘉所说,只是为了报恩才想随便帮一点忙。
  她笑着说:“左右都是该离开的,但总不能因为魏王殿下说不用,我就真的不报答他吧。”
  沈凌宥笑着说:“你也知道他是魏王?他可不需要你的报答。”
  谭鸣鹊笑容不减:“哪怕他是魏王,我也不能将他的恩德当作理所应当呀。”
  “是吗?”沈凌宥一愣,继而看着沈凌嘉又笑了起来,“三哥,你倒是帮了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沈凌嘉的目光凝在谭鸣鹊身上,回答他的话:“你知道什么,她是巴不得早点做事,早点回家呢。”
  “回家?哦,对了,她是南边的人。”沈凌宥略一点头,又不由得思索起来。
  沈凌嘉余光瞥见他的表情,便转过头去:“你想到什么事?”
  沈凌宥道:“其实,刚才我从风柳楼回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城门口那里出了点事情。也不知道是为了谁那么大动干戈,现在想想,他们好像说正在追查一个人,是个十几岁的女子。当时我还想不明白,抓这个年级的小女孩做什么?若是风柳楼不肯放过她……那倒是说得通了。”
  谭鸣鹊讶然。
  她没想到,容婆所说的办法,竟然能闹这么大的动静。
  沈凌嘉慢慢皱紧了眉头:“只是抓人而已吗?”
  “城内戒严了,现在,许进不许出,非得要出去,也得让他们仔细端详个十几遍才能放人。”沈凌宥一脸无语地道,“他们说了,是抓重犯,谁敢有异议,就是犯人的同伙。”
  谭鸣鹊刚才只是讶然,现在则是骇然。
  戒严?
  这群人是疯了吧?就为了让她走不了,戒严一座皇城?
  这里可是皇宫所在,天子脚下!
  ——不过,哪怕在天子脚下,不也照样拐了她捆了她?
  沈凌宥道:“我想,他们怕是担心您想利用这个小姑娘去扳倒他们,风柳楼中涉及了太多人的利益,许多人不敢说,但若是有人揭发他们拐卖民女,或者翻出别的事情,恐怕有不少人都要倒霉,谁都不敢担这个责任。”
  也正是因为相互忌惮,才成全了这次看似荒唐的戒严吧?
  谭鸣鹊暗暗猜度,哪怕有了一种猜想,此刻也无法插嘴。
  无妨,不管风柳楼闹出多少幺蛾子,魏王有多少应对方法,结局已经注定——她定会留下。
  

☆、欲拼

  
  沈凌嘉撑在圆桌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平坦的桌面。
  叩。
  叩。
  叩。
  他的声音十分迟缓:“如果我想要送她走,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沈凌宥交握着手,低下头,轻声说道:“或许,等风头过去……”
  沈凌嘉横过去一眼。
  然而沈凌宥并未看见,他接着说:“等他们相信您并没有要处置他们的意思时……”
  “我还要看他们的脸色?”沈凌嘉的声音冷冽地回响在房间中。
  谭鸣鹊陡然觉得温度降了,浑身发冷,每一根骨头都在战栗。
  也许沈凌宥不是第一回应对这种沈凌嘉,他沉声道:“三哥,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到沈凌宥不再用那种闹着玩的表情说话时,他是很严肃的。
  两块冰。
  谭鸣鹊想走偏又不能走,虽然此事本应该与她无关,可到底与她有了牵扯,她也无法装出毫不在乎,划清界限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接着忍。
  沈凌嘉微微咬牙:“还不是时候?”
  沈凌宥欲言又止,等看了谭鸣鹊一眼后,却闭上嘴。
  谭鸣鹊看向沈凌嘉,适时地诧然:“他们,难道是想杀我?”
  沈凌嘉没有说话,只缓缓点了一下头。
  开口答话的人是沈凌宥,他安抚道:“其实,你也没必要太担心,这里是三哥的魏王府,这些人敢拦截你,却绝不敢入府来刺杀你。”
  只要刺客敢入魏王府,他说他是杀谭鸣鹊,谁信?
  到时候,是一场更大的风波,跟那比起来,拐卖民女,都要成了小事。
  风柳楼背后的人,可能会胆小,会使昏招,但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沈凌嘉的手收拢在袖子里,眼睛里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芒。
  良久,他方才深深叹了口气:“七弟最近心软了不少。”
  “算是为刚才的无礼致歉。”沈凌宥笑眯眯地道,“看来,三哥也是打定主意了?”
  沈凌嘉没理他,只看着谭鸣鹊:
  “你愿意……以侍女的身份,暂时留下来吗?”
  终于引入正题了。
  谭鸣鹊微微蹙眉,却口不对心地说道:“既然如此,也只好这样了。”
  这是答应的意思。
  沈凌宥道:“也好,对了,三哥我还有事情要跟您讲。”
  “菊娘。”沈凌嘉扬声将外面的人叫进来,“那你先带谭姑娘去,熟悉一下各位侍女要做的事情。”
  既然要以侍女的身份留下来,自然不能十指不沾阳春水。
  哪怕是不怎么沾,起码也该学学人家是怎么做的,否则,岂不是一会儿就露馅。
  谭鸣鹊也明白沈凌嘉的苦心,没说废话,直接告辞然后就跟着菊娘出去了。
  不过,等到亲自体验后她才明白,哪怕是侍女,也不是容易做的。
  ……
  洗碗,坐着干活,仿佛轻松又简单。
  菊娘先找了一盆子的碗来,有些油,但也不是脏得令人难以下手。
  她也明白谭鸣鹊这双手还有用处,找来的都是饭碗,盆里全是温热的水,只消拿布一抹,再一冲水,就干干净净了。
  “啪!”
  “第二十九个!”菊娘忍无可忍,这是一盆子里最后一个碗,还摔得粉碎,再看旁边,完完整整的碗就剩下十三个。
  菊娘气得点了她一指头:“笨手笨脚!”
  谭鸣鹊十分愧疚:“我先把这些碎片收拾了再试试……”
  “仔细你的手!”菊娘打断她的话,谨慎地打量着她,“不许拿这种锋利的东西,我叫别人去做。”
  “是。”谭鸣鹊温顺地答应。
  菊娘想发脾气吧,偏偏谭鸣鹊又是这么配合,她再发火,倒不像样了。
  “算了,跟我来。”
  菊娘带着谭鸣鹊去了后院,正好赵柳拿着一把大扫帚在扫地。
  “赵柳,把你的扫把给我。”菊娘朝她招招手。
  赵柳听话地跑过来,但对于交出扫帚则有些犹豫:“菊娘,聂茶说,让我把这个院子扫了。”
  “她又?”菊娘看了一眼谭鸣鹊,本着家丑不外扬的想法,按捺下怒火。“你把扫帚给我,去告诉聂茶,过会子我要去找她说说话。”
  “哦!”既然上司给了新任务,赵柳便安顺地交出了这把竹笤帚,人跑了出去。
  菊娘不好意思地看了谭鸣鹊一眼,道:“这些丫鬟里总有几个抖机灵的,多讲讲就能乖了。”
  “嗯。”谭鸣鹊附和地点点头。
  光是菊娘晓得家丑不外扬吗?
  她也知道闲言不能听呀。
  不过,谭鸣鹊也就懂得这点道理而已,等到扫地的时候,她刷刷两下就扫得满院子尘土飞扬。
  “别甩了!”菊娘尖叫一声,冰山一般的面具瞬间裂了一条缝。
  谭鸣鹊怯怯地停下动作,问:“我做错了吗?”
  “菊娘你在这?”沈凌宥走进院子。
  “菊娘你待会儿来书房找我。”沈凌宥瞬间离场。
  谭鸣鹊叹了口气,不用菊娘说,她便明白自己又搞砸了。
  菊娘也叹了口气:“好,我们去洗衣服。”
  这次菊娘乖了,不敢再拿公家的东西,只挑出一件自己的衣服来,给谭鸣鹊试。
  她本想着谭鸣鹊只是小女娃一个,也不会有多大力气,谁知道,谭鸣鹊轻描淡写一搓一拽,直接“刺啦”地将这件短衣撕成了两半。
  洗碗不成,扫地不成,洗衣服不成,就光端茶倒水?
  想想那些茶具都是别人送来魏王府极珍贵的宝贝,菊娘还真不敢让谭鸣鹊试了。
  于是她头痛起来,望着谭鸣鹊喃喃自语:“那你还能做什么呢?”
  谭鸣鹊忐忑地揪着衣角,低着头,俨然是个乖乖听骂的孩子。
  菊娘无奈了,她调|教过不少小丫头,但谭鸣鹊身份特殊,她的破坏力也异于常人,菊娘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招数能管用。
  谭鸣鹊低着头想了想,光是让菊娘无奈,似乎也不太好。
  她是来卧底的,临到了做个洗碗工,扫地丫鬟,洗衣婢女,在容婆那里能交待得过去?
  所以她砸了碗,扫了漫天尘土,又撕烂了菊娘一件衣服。
  怎么说都是她故意的,要是真惹急了菊娘弄巧成拙,着实糟糕。
  但也不能真做个粗使婢女。
  谭鸣鹊仔细想了想,决定拼了,到时候,不管对菊娘,还是沈凌嘉,或者容婆,都有交待。
  “菊娘姐姐,我愿意努力,虽然我不会做,但我可以认真学!请您相信我,我能够学会的!”
  “我当然知道你能够学会。这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个笨蛋,一直做,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我要等你多久呢?”菊娘摇摇头,无奈中也有濒临放弃的犹豫。
  谭鸣鹊坚定地说:“半个月!这半个月,让我试试,反正我也不要什么工钱,我总不能在你们这里白吃白住呀!要不,让我来晒衣服,好不好?”
  她将姿态摆得极低,菊娘看了看,也不好再拒绝。
  “你小心一点。”菊娘叮嘱一声,才点点头道,“跟我去取衣服吧。”
  谭鸣鹊松了口气。
  菊娘领着谭鸣鹊四处穿梭,顺便给她介绍一下魏王府几个重要构成。
  不用去的地方不必涉足,该去的地方一定要记得路。
  有些院子分别是安置什么样的客人,以及哪些客院需要随时打扫。
  哪怕谭鸣鹊不必做事,身为侍女总不能连这个都不晓得。
  “你什么都得懂一点才行。”菊娘严肃告诫她。
  比如沈凌宥在魏王府中有个别院,有时候跟沈凌嘉聊天到晚了,就干脆睡在府中,这间别院正是专程为沈凌宥留的。
  谭鸣鹊仔仔细细地将菊娘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住。
  她的记性其实很不错。
  等穿过了半个魏王府,菊娘带着谭鸣鹊到专门晒衣服的院子里。
  “等到了时候,会有人专门把洗完的衣服放来这个院子,你就在这儿晒。”菊娘道。
  院子里横竖拉直交错的粗绳不少,她看了看,也够了,就严肃地警告道:“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不能晾衣服,你不要图方便,顺手挂到别的地方,你对这里其实还不算熟悉,万一哪天有客人来被冒犯了,我都保不住你。”
  谭鸣鹊当然不会做无用的事情,就点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看谭鸣鹊一直很乖,没有做过多余的事情,虽然笨手笨脚些,好在听话。
  菊娘便温声安慰起了她:“你不要觉得我是在磨砺你,作为侍女,端茶倒水,洗衣叠被这些都是应该做的,洗衣,你也试过了,端茶倒水……你洗碗的后果还记得吧?我不是不想让你做,是不敢让你做,你得好好磨一磨本事,再来做这些,何况,如今马上让你做侍女,其他下人免不了说闲话,传出去,对你更不好。”
  “是,我明白您的苦心。”不管她说什么,谭鸣鹊都只一味地答应。
  “其实你本来也是千金小姐,叫你做这样的事情,实在委屈你了。”菊娘忍不住说。
  谭鸣鹊不以为然:“如果不是殿下救了我,还有更委屈的事情等着我做呢。”
  听到她这样的话,菊娘越发怜爱:“你能想到这些,可见,殿下不是白救了你。”
  对于这话,谭鸣鹊只是低头微笑,一笑置之。
  

☆、砍柴

  
  菊娘没看出什么异状,指着院子角落里一个大桶:“那里都是干净的衣服,你先晒了吧。”
  “是。”谭鸣鹊屈膝送她离开,才转回身子去把那大桶拖到粗绳旁边。
  ……
  菊娘走出院子,却没走远,等谭鸣鹊转身做事,她也转身,躲在一个角落里悄悄观察。
  “你这么喜欢躲起来看人吗?”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菊娘抖了一下,不过马上认出这声音。
  她猛然转身,屈膝行礼之后便直起腰来,正色唤道:“七殿下。”
  “你还没回答我呢。”沈凌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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