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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篡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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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死也不对容瑾折腰的唐昭,竟向她长揖不起。
郑青菡没想过,一身傲骨的唐昭会用这种方式表达谢意。
“先生,快起。”她语气略有松动:“是我把话说重,你不必放心上。”
唐昭起身:“小姐内才有余,字字珠玑,我并非愚笨之人,道理全听明白了。”
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郑青菡想试试他,坦然道:“下次再遇到容瑾,应当如何自处?”
“愈事韬晦,不使外露。”
郑青菡不由笑了笑:“先生真是改了性情。”
唐昭又揖了一礼道:“马有垂缰之义,犬有湿草之恩,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他日就算要性命相偿,我也没二话。”
“我要你性命何用?”郑青菡徐徐道:“真要有心,不如把生意打理好,待咱们钱布天下,自然有人替我们卖命。”
唐昭连连点头,心服口服。
郑青菡方才放心,嘱咐他去别处买了歌妓,早日送到宁远伯府上,便和绵绣上了马车。
马车上,郑青菡自行敷了伤药,闭目养神。
锦绣大惊,没想到她会随身带着伤药。
前些日子,郑青菡每天在屋里配药制丸,搅煎蒸熬的事没少干,弄出一堆千奇百怪的药,锦绣只当是大小姐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没想到,真敢用!
锦绣不禁百爪挠心,怕伤没冶好,药倒把人吃坏了。
打量了半天,见郑青菡并没异样,心里一块石头正打算落地,却瞅见她腰间那块白如截脂的古玉裂开一条漫长血红的缝隙,此时正慢慢恢复原色。
这玉真够邪门!
锦绣吓了一跳,见郑青菡正在小憩,硬生生把声音忍了下去。
第二十三章白鹤血仇
隔了几日,唐昭派人送来两张卖身契,郑青菡知道宁远伯后宅的人选落实好了,便去了蒋潋院里。
刚一进屋,蒋潋便扯着她问了许多话:“沈姨娘被遣去姑子庙,一辈子也不能回京都,你可听说了?”
郑青菡淡笑不语,微微点头。
蒋潋不由叹了口气:“枉她这些年苦心经营,到头来非但没能如愿,还落得这种下场。”
郑青菡徐徐开口:“人就不该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蒋潋闻言,若有所思:“你说的极是,人心不足,得陇望蜀,为了达成目的,这些人便不择手段作贱别人。”
此言意有所指。
郑青菡问道:“母亲说的可是周氏?”
蒋潋应了一声,或许想起寻了短见的安氏,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郑青菡挽过她的手,安慰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嘱了下人,用您的名义送了两名歌妓去宁远伯府,都是千挑万选的、老于世故的人精,周氏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真能管用?”
郑青菡笃定道:“卖身契握在我手里,只要事情办成,我许她们一世自由,定会卯足劲、拼了命要成事。”
蒋潋吁了口气:“每每想起慎弟的处境,周氏的作派,我便如梗在喉,晚上连觉也睡不着,有了你这句话,心里舒坦多了。”
“您就放一万个心吧!”郑青菡顿了顿,换了话题道:“舅父可从外地回来了?”
“昨儿半夜回的京都,说好响午过来,我看快到了。”
郑青菡起身道:“既然舅父要来,我就不再叨扰,母亲和他定有体已话要说,我留下咯眼。”
蒋潋忙拉住她:“这话太见外,他昨儿让人传话还说,要请你过来拿主意,你要走了,他的事谁能作主。”
自已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就能作起蒋慎的主?
要让旁人听去,真要生出别的念头。
郑青菡虽知她有口无心,仍皱了皱眉头。
蒋潋说完,也觉得不妥,解释道:“怪我口拙,见你急着走,有些慌不择言。”
郑青菡正要回话,瞥见蒋慎撩帘子走了进来。
几日不见,他侧脸瘦了许多,越发显得清隽沉郁,少了初见的阴柔,多了几分男儿气概。
蒋慎眼睛晶晶亮,仔仔细细看着她,每一眼都格外细致。
郑青菡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朝着窗外撇了撇脸。
蒋慎有些局促,忙收回目光:“屋里真热,我背心都沁出汗来了。”
“热吗?”蒋潋搁下暖炉,走过去摸了摸他手:“你就面热,手心全是凉气。”
蒋慎抻回手,拿起茶盎一边捂手一边道:“你们还记得唐昭得罪的那个小候爷吗?”
郑青菡大惊,心跳到嗓门眼:“你说的可是容瑾,他又怎么了?”
反应太大,倒把蒋慎吓了一跳,他道:“莫非,四井胡同的事你也听说了?我就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原来在四井胡同出的事,那跟自己无关,郑青菡长长透了口气。
蒋潋惶恐不安道:“难道小候爷又大开杀戮?”
蒋慎缓缓点了点头,把事情说了一遍。
前些日子,不知道哪个拍马屁的送了容瑾一只白鹤,那鹤通体雪白,前额鲜红色,颇通人性,懂得主人一言一行,甚至能听懂人话。
云中白鹤,翱翔天际,不是用捕燕雀的网能捕到的,本就是稀罕之物,再加上颇有灵性,容瑾爱不释手,走哪带哪。
说也奇怪,这只白鹤没有绳索束缚,却从没想过一飞冲天。
越发如此,容瑾更是得意,终日带着灵鹤四处溜达,尤其喜欢去四井胡同。
四井胡同是京都有名的楚馆秦楼,容瑾天天带了只白鹤逛,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蒋潋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没听出重点,不禁插嘴道:“一直说白鹤,能不能直奔主题?”
“姐姐,稍安勿躁。”蒋慎呷了口茶水。
郑青菡凝眉:“莫非,事情就出在这只白鹤身上?”
蒋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顺着话住下说:“最近朝上多了位新贵,本是五品记室参军,因揭发将军府谋反罪有功,从兵部调至朝中,节节高升为督察院督御使,出事的就是他嫡长子贾珍。”
将军府记室参军,嫡长子叫贾珍。
原来是父亲麾下的贾庆。
竟是他揭发父亲谋反……
郑青菡跳了起来。
好一个吃里爬外的畜牲,枉费父亲把他当成兄弟手足。
她不由得火冒三丈:“贾庆这厮货,竟然卖主求荣!”
蒋慎抬眼,见她面色惨白,双眸迸出深深恨意,诧异道:“你认识贾家,可是他们得罪过你?”
何止是认识,根本是熟得不能再熟!
她的手蜷曲成重拳,脉络间崩出一根根突兀的青筋,好似随时会爆裂。
蒋慎脸上拂过一丝担忧:“贾家真要欺负了你,我拼了命,也帮你讨回公道。”
蒋潋听了话,掠过讶异之色。
郑青菡微微一怔,见他一脸认真,摇了摇头道:“是我私仇,与你无关。”
蒋慎正要反驳,郑青菡却道:“舅父接着说,容瑾把贾珍怎么了?”
蒋慎犹豫了一会,接着往下说。
贾珍初来京都,应几个朋友之邀去四井胡同喝花酒,父亲破格高升,他也分外得意。
小酒喝到深夜,刚从出门,就被路过的镖车撞了一下,他正要发怒,见镖车上坐着一位姑娘,雅韵翩然,风姿绰约。
贾珍借着酒劲上前调戏,出手就摸。
那是韩家的镖车,韩家大女儿韩雪正带着弟妹韩冰、韩光回镖局,她从小跟着父亲压镖,性情刚烈,怎肯受此屈辱?直接拔剑把贾珍的左耳割了下来。
剧痛骇人,贾珍再无寻花问柳的心思,剑尖化成夺命符向着韩雪刺去。
锋刃喋血,贾珍曾在军营领过兵,韩雪岂是他敌手,半刻钟不到,一道流光穿喉而过,韩雪惨叫一声,再无活命。
韩冰、韩光见长姐惨死,合力向贾珍攻去,他们功底虽不差,到底年幼不经事,在贾珍这种老手面前只有吃亏的份。
贾珍杀红了眼,一拳震开韩光,剑光直逼韩冰,眼瞧着剑尖及于眼皮,被震开的韩光却迅捷异常扑了过来。
他年龄极小,人却灵活,闪电般刺来一剑,贾珍使料不及,胸口被刺了一剑,抬腿用力一脚,韩光整个人腾空踢飞。
正逢容瑾领着他举世无双的宝贝灵鹤从雅风楼馆出来,韩光一下子砸向白鹤,只听咔嚓一声,韩光左胸骨已经碎裂,而白鹤也被撞死过去。
这还得了!
那白鹤可是容瑾的。
容瑾踢开韩光,一把拎起白鹤,眉眼凌厉如刃道:“谁敢杀我灵鹤!”
贾珍早就没了理智,手腕翻转刺中韩冰,嗜血怒言:“人命不过偶偶,更别说你一只鹤。”
真是攫了容瑾的逆鳞。
容瑾自小尊贵,向来他怒谁,谁就要人头入地,无人可阻的乖僻邪谬,哪肯善罢干休!
反手举剑,街道充满肃杀之气,乌黑寒光旋转四周,看不清出招,无数光影向贾珍当头罩下。
一剑之威,席卷天地。
待旁观者收回视线,贾珍已倒在血雨中,衣裳俱裂,容貌全毁。
容瑾扯了扯嘴角,上去就是一剑,把贾珍的脑袋直接砍落在地。
血溅了半条街,他仍不解恨,一脚把砍落的脑袋踢到沉塘河里,总算顺了点气。
蒋潋听完,胸口涌上一阵腥臊,抹着帕子干呕不断。
郑青菡并不意外,只道:“贾珍长年呆在外地,未必认识容瑾,活该找死。”
蒋慎叹气:“案子落到刑部,没人敢接,周正老狗歹毒,借机刁难,把案子推到我身上。”
蒋潋忍住干呕,咒骂道:“果真是成了精的豺狼虎豹,周家就是想害死我们!”
郑青菡垂眸思虑,问道:“韩家姐弟人在何处?”
“在刑部大牢。”蒋慎口气带着赞赏:“韩家当之无愧是京都最大的镖局,韩大当家的两个儿女,受了重伤在刑部,全是错骨断筋,竟没喊过一声疼。”
“案子落到你身上,可有算计?”
“贾家死了嫡长子,跟刑部施压要以命偿命,贾庆惹不起容瑾,要刑部拿韩家这两个小的开刀。”蒋慎感慎:“只怪世态炎凉,四井胡同那么多人看着容瑾杀人,没一个敢出来作证,把杀人罪过全推到两个孩子身上。”
蒋潋不敢置信:“明明是贾珍作恶在前,杀了韩家长女,还好意思让两个孩子赔命!”
“陪贾珍去的猪朋狗友全来指证,是韩冰、韩光杀了人,现在贾家不依不饶吵着要把韩家的人斩首。”
郑青菡不由摇了摇头,好些年前,贾珍就因调戏妇人,被父亲重杖。
贾庆带着贾珍到将军府负荆请罪,用粗藤抽打至体无完肤,她出言相劝过。
如今看来,当年不过一场苦肉计,要不是那顿藤条,父亲怎会看着多年情面饶过贾珍一命?
现在贾庆得势,揭开伪装,原形毕露!
竟是如此卑鄙阴险,连两个孩子也不肯放过。
第二十四章幼弱无罪
蒋慎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问道:“你怎么了?”
郑青菡从过往的思绪回到现实,目光在蒋慎脸庞划了几个圈:“我没事,倒是你,要怎么办才好?”
蒋慎直了直腰,迎视她的目光,斩钉截铁道:“贾珍是容瑾杀的,韩家姐弟被冤枉,我不能为了给贾家交待,就滥杀无辜。”
一句实话,倒有几个人敢说出口?
人是容瑾杀的!
这几个字意味着,蒋慎的正义要拿命去换。
真相,不是所在人都有勇气说,都有勇气面对的。
蒋慎一如既往的人品端正、抱诚守真,迎向她的眼神不再是初见时的惆怅苦涩,反而熠熠有力让人信赖,她有些愣住。
蒋潋叫了起来:“不行,不行,容瑾杀人不眨眼,你要是得罪他,十八层地狱要走个遍!”
蒋慎知道,他要是饶过韩家姐弟,前程没了,命怕是也没了,再无后路可退。
只是,他宁愿走完十八层地狱,也不屑昧着良心做人。
蒋潋越想越怕,额头上急出一层细汗:“容瑾手段歹毒,你刚才不也说了,他斩人头跟斩萝卜一样,我不要你落得贾珍的下场,实在不行,不如……。”
“姐姐,你想说什么?”蒋慎皱了皱眉头。
蒋潋咬了咬牙,狠下心肠道:“实在不行就让韩家姐弟抵命,就算你救得了他们一次,也救不了第二次,贾家不会就此罢休!”
“姐姐,你实在自私。”
这句话刺痛了蒋潋,窘迫了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的确,她是自私的,可自私何尝不是一种求生?她要是不自私,当年周氏害死母亲,她就该舍命相拼;她要是不自私,就不会嫁到相国府,而是在宁远伯府保护弟弟;她要是不自私,就该让弟弟顾全大义,舍命去救人。
可是,她不过一介凡人,做不到不自私。
她瘫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对不起母亲和你。”
蒋慎心头一沉,不免有些嘘唏:“我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弟,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
郑青菡也道:“母亲,现在不是自乱阵角的时候,得赶紧想主意。”
蒋潋神色低落:“要保全韩家姐弟,又不能得罪容瑾,还要向贾家交待,只有神仙才能想出三全齐美的法子。”
蒋慎目光沉沉道:“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决定了,要力保韩家姐弟性命,把容瑾抓来问审。”
这也叫两害相权取其轻?
明明是送命!
郑青菡思忖道:“韩大当家人呢?他掌管着京都最大的镖局,自家孩子入狱,就没出面吗?”
“该托的人也托了,该求的地方也去求了,可事关容瑾和贾家,谁愿意淌这趟浑水?”蒋慎沉默了片刻道:“我听了一个消息,韩家在各地有几十处分镖局,韩大当家集合了几百号人,实在不行,说是要到刑部劫人。”
“胡闹!”郑青菡神气凛冽:“他要真带着几百人劫狱,有理也成没理。”
“狗急还跳墙呢!”蒋慎道:“韩冰、韩光年纪尚小,身受重伤关押在刑部,他也是急疯了。”
郑青菡琢磨着他的话,问道:“两个孩子几岁了?”
“韩冰十三,韩光过了年才七岁。”
话音未落,郑青菡倏地站了起来:“还真有个三全其美的法子。”
蒋慎附耳倾听。
郑青菡眼角微扬道:“韩光不是刺了贾珍一剑吗?你就说,是他取了贾珍性命。”
“怎么连你也这样?”蒋慎不可置信的瞪着她:“韩光年幼力小,刺贾珍一剑,根本无关痛痒。”
“我自然知道无关痛痒,不仅我知道,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全咬紧牙关说是韩家姐弟所为,是因为没人敢得罪容瑾。”
“你让我跟他们同流合污?”
郑青菡笑着点头:“我朝沿袭世代律法,有三赦之法,一曰幼弱,二曰老耄,三曰蠢愚,凡此三者皆赦免其罪。”
蒋慎一下子明白过来,七岁以下为“幼弱”,也就是说七岁以下的年幼者可免除罪责。
难怪郑青菡让他把罪过全推到韩光身上。
韩光恰好七岁不到,有罪在身,也可赦免。
蒋潋也扭过身子,喜道:“好主意,既不得罪容瑾,韩家又能脱身,对贾家也有交待。”
正所谓,法自君出!
刑部按律办案,合情合法。
贾家就算不服气,也没办法。
“妙招,妙招,我现在就去刑部,跟韩家姐弟通个气,再大张齐鼓的放人。”蒋慎豁然开朗,语气也轻快许多。
郑青菡会意:“好好跟韩光说,人虽不是他杀的,可认下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蒋慎笑呵呵听着,连连点头称是。
事情商量出结果,郑青菡便跟蒋慎一起告辞出去。
回了后院,见外头屋里堆着五、六个大方盒子,便揭了盖子看了一眼,全是上等的人参。
锦绣从里屋出来,上前给她掸了掸斗篷上的雪。
郑青菡问道:“谁送的人参?”
“国公府拿来的,上次的还没吃完,又送过来了。”锦绣替她解了斗篷,笑道:“国公爷对小姐真好,这批人参,支支有手腕粗。”
说的也是!国公爷连晋,对唯一的嫡亲外甥女真是好的没话说。
锦绣又道:“表小姐递了话,寒山别院的梅花开了,苏大人设了赏花宴,往年小姐没去成,今年可一定得到。”
“哪个苏大人?”
“金吾卫的苏辙大人,寒山别院是出了名的园林胜地,苏大人每年都会设宴,赋诗娱乐。”
赋诗娱乐?
这个苏大人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干!
郑青菡半点兴趣也没有,便对锦绣道:“回了表小姐,就说我身体不适。”
锦绣劝道:“国公府待小姐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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