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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篡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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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之前,你还在指责我。”
“怕你不知道事情的轻重,才想提醒你。”他一脸通透,冷不丁道:“没想到,你原来知道。”
她说不出话来。
他若有所思:“原来这个家,要大义灭亲的人不是郑涛,而是你。”
第二十一章候爷容瑾
大雪连下了三天两夜,依然不见放晴。
郑青菡趴在炕桌上,执笔作画,衣袖上沾满了墨渍。
锦绣看着地上丢满的大作,心底暗暗叹气,宣纸上黑漆漆一片,勉强分辨出画了个人,实在半分美感也没有。
倒是印春笑嘻嘻捡拾着画,拍起马屁:“小姐真是丹青妙笔。”
郑青菡知道她嘴头子一向来事,睇了一眼画道:“猜猜,我画的谁?”
印春语塞,能看出是个人,已是极致,至于是谁,真是天知、地知、小姐自知了。
郑青菡也没打算告诉她,看着凌乱的画面,表情波动。
为了避嫌,她给王荣递了消息,谨慎期间最好不要见面,她安安份份在后院装起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直到今早,宋之佩让小厮送了封信,信上说沈姨娘一人担了罪,圣上念着相国府平日的好,死罪免除,撵去了穷山恶水处的姑子庙,一辈子不许进京都。
至于如妃,不知者无罪,依然锦绣前程。
果然,仅用了三天,宋之佩料事如神!
果然,如妃还拥有美好前程,郑涛运筹帷幄的本事不容小觑。
可是,宋之佩为什么让小厮递消息?是想提醒她,跟相国府作对的艰难,还是另有它意。
想起他深邃如夜的眸子,似乎正从画纸透出光亮,剖析着她的内心,不禁有些头痛。
宣纸被拧成一团,一骨碌丢到地上。
连锦绣也看出她的燥烦,端了一碟点心过来,劝道:“小姐,画了几个时辰,也该歇歇。”
郑青菡回过神来,掂了块点心进嘴,味道十分熟悉,便问:“是凤仙楼的点心,谁送来的?”
“蒋大人去外地办差事,大概要去四、五天,临走前去凤仙楼买了,让夫人屋里的李嬷嬷拿来的。”
郑青菡皱了皱眉头,蒋慎刚去刑部,便被派了远差,多少有些让人不放心。
蒋慎是个可靠人,好好栽培,将来定是她的左右臂。
下次见到王荣,一定求个关照,有刑部尚书当靠山,仕途才会宽敞,差事才会轻闲。
正琢磨着,印春禀道:“小姐,有个小厮求见。”
“小厮不在外院呆着,跑内院何事?”
“说是唐先生出事了。”
郑青菡矍然变色:“快把人带进来。”
小厮一进屋,便跪倒在地,整个人手脚发颤,连话也说不清楚。
郑青菡屏退了两个丫环,听了半天,总算把事情理顺。
唐昭按着她的意思,去雅风楼馆挑了两名歌妓,安排在郊外的庄院,谁知应了“冤家路窄”四个字,其中一个歌妓名唤柳影,竟是南化小候爷容瑾的相好。
容瑾流连烟花柳巷,日夜狎妓玩乐,性情形骸,见有人敢夺他心头之好,带着府上侍卫把庄院围个水泄不通。
若是别人,服个软,立马把人放了,偏偏唐昭是个硬碰硬的主,加上宿怨积深,两人一见面就红了眼。
容瑾放出狠话,唐昭的命要定了。
郑青菡陷入两难。
百世一人,依唐昭的品行、能力,绝对是干大事的人。
她正当用人之济,好不容易遇到良才,要是失去,怕日后不能成事,会终生疚悔。
可又不想,节外生枝!
不救,唐昭必死无疑;救,意味着要得罪容瑾。
左思右想,自己并非一分赢面也没有,最终咬了咬牙,凭着微薄的胜算上了马车。
路上积了雪,平日一个时辰的路,足足走了二个时辰。
好不容易到了郊外庄院,郑青菡嘱咐陪来的锦绣:“此事凶险,你在院外候着,若天黑我还没出来,你便自行离开。”
锦绣眼眶红了红:“小姐,奴婢陪你。”
“别陪了。”郑青菡好言好语:“说不定是条不归路。”
“要真那样,奴婢更得陪着。”锦绣哭出声来:“奴婢打小跟着您,不管您去哪条路,奴婢都得服侍着。”
锦绣的话像一股涌进郑青菡心底,她鼻尖泛酸,忘了想说的话,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主仆二人定了定神,往庄院里面走去。
庄院出奇的安静,院庭里寥寥站着几人。
一个少年正在院庭拉弓,身穿光亮华丽的鹅黄锦袍,腰间束金色腰带,上系七彩碧玺,洁白美秀如玉人,肌色似菡萏芙蓉,嘴角勾着不拘的笑。
雪地折射出亮光,不偏不倚打在碧玺上,光线幻化出七彩云霞,瑰丽斑斓,映衬着他出挑的容貌,竟不能用言语阐述,倾刻让万物遽然失色。
公子世无双,若不是两世为人,郑青菡定会像锦绣一样看傻了眼。
可是现在,她安静的站着,只能从他身上嗅出血腥味的戾气和刻薄,清楚辨析出这个少年便是乖僻邪谬、不近人情的南化小候爷容瑾。
“容安,递箭。”容瑾喝了一声,目中无人。
“少爷,箭。”叫容安的随从递上箭。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弯弓拉成满月。
郑青菡目光聚到箭头,是打猎用的杀矢,尖端锋刃,两旁刻有深槽,出弓足可射死一只豹子。
一箭要是打偏,便会要了人命!
而他的箭靶不是稻草或皮革,而是活生生的人命。
已被逼至树下的唐昭视死如归,倒是条汉子。
可惜,容瑾不会欣赏他的骨气,这条命在容瑾眼里,连狗都不如。
郑青菡加快步子,挡到唐昭身前:“快去一边。”
唐昭脑海一阵惊悸,下意识推开她:“小姐,此事与您无关。”
“谁说跟我无关?”郑青菡夷然不惧地紧盯容瑾:“小候爷,人是我让买的,他不过听命行事。”
容瑾疑道:“他听你的,你又肯为他舍命,难不成你是他?”
郑青菡脸色如常,惟脚下青砖碎了几块。
唐昭气血攻心,怒道:“休要污言秽语,我家小姐是相国府嫡长女,岂容你辱没。”
“相国府的人?”容瑾眯了眯眼,目停在郑青菡身上:“郑伯绥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应该送进宫里讨赏去,正好凑成一对。”
郑青菡脚下青砖碎了又碎,直奔主题道:“雅风楼馆的柳影姑娘坠入乱世风尘,承蒙小侯爷垂爱有加,想来她和候爷颇为投缘,若说娶纳妾室,实属不二人选。”
公主还没进府,纳个风尘女子为妾,岂不是变相打皇家的脸面?
容瑾脸色阴鸷,手中的利箭直指郑青菡额头:“怎么,想挑衅我和皇家的关系?”
郑青菡不避不让:“小候爷的英雄事迹谁人不知?几百条人命间身首异处,圣上也就让您禁足几月,纳妾这种小事,必定不会过问。”
“人心真是毒根,明明想加害别人,却说得天花乱坠。”容瑾声音阴郁低沉,配上他摄魄的表情,不禁让人战栗。
她反问道:“倒是哪一句天花乱坠?”
容瑾闻言微怔,若说“英雄”二字是天花乱坠,他虽不算英雄,却一向自允为枭雄;若说枉死了几百条人命有虚妄之处,他向来杀人不眨眼,别说几百,上千条也是有的;若说纳妾之事,比起事关重大的联姻,皇上岂会为区区一个小妾跟他发难。
细细想来,她句句实言,并无加枝添叶。
偏偏,让他心气不顺。
容瑾脸色一僵,不耐烦道:“懒得跟你废话,别挡爷跟前,再不滚一边去,连你一块射。”
唐昭愤然向前:“竖子,别为难小姐,有种冲我来!”
居然骂容瑾是竖子,半只脚已经迈进棺材,还如此执拗,郑青菡不禁抚额。
眼看着容瑾龙卷风般的暴戾,将以倒山倾海之势袭来。
郑青菡忙道:“小候爷,我替他当箭靶。”
她想死,他还拦着不成,容瑾不屑。
唐昭一听,急得直跳脚:“小姐,哪儿凉快您哪儿歇着去,真不是您能管的事。”
大小姐疯了不成?
还是看不清局势?
南化小候爷容瑾是什么人物?根本是杀人不眨眼的,让她站,就是死路一条。
眼下可是分分钟要出人命的。
她压低声音:“要是不想死,得听我的。”
唐昭只当听不见,像块盘石忤在原地。
郑青菡使了眼色,锦绣踌躇半天功夫,走上前去拉唐昭。
唐昭铁了心,纹丝不动。
郑青菡凤眼轻抬,拇指末端压迫至他胸前:“先生不听旁议的毛病,真要改改。”
唐昭正要反驳,只觉胸口撞上一股气流,顿时说不出话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后退数步才算站稳,先前的位置早被她取而代之。
她竟然会功夫!
能把他震出十几米开外,郑青菡内力不浅。
唐昭瞪出眼珠子。
第二十二章血溅锦袍
一百米外,容瑾拉着满弓,她看着他,嘴角泛着若有若无的笑,大树上的雪被风吹散,偶有几十朵翩跹落下,散在她如墨的长发上。
胆敢把相国嫡女当箭靶,除了容瑾,世上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瞥到她的笑,容瑾轻狂道:“可是想,我不敢拿你怎样?”
“候爷肆无忌惮。”
言简意赅,虽是初次见面,她却相信,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没有他不敢杀的人。
容瑾嘴角翘了翘:“我射出的箭,从没失过手。”
“候爷家世赫然,文武双全,自然不会失手。”
容瑾冷笑:“当真不怕死?”
“黄泉路上冷清,心里本有些忐忑不安,好在……。”她顿了顿,欲言又止。
容瑾终日泡在女人堆里,花花肠子也多,闻言嗤鼻道:“别故意吊我借口,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郑青菡并不说话,视线移到院子一隅,屋檐下站着两位姑娘,刚才给容瑾递箭的小厮容安,正忙着给其中一位递热茶,那位姑娘明艳动人,如莲花吐芳,真是美好的让人心醉,想来便是雅风楼馆的头牌柳影。
容瑾随着目光望过去,脸色难看。
郑青菡意有所指:“我死不足惜,柳姑娘是出入君怀袖的可人儿,要是被我连累,也陪上一条性命,倒是不值当。”
郑青菡话说一半,容瑾就明白过来。
他要郑青菡的命轻而易举,朝廷不会为了相国府嫡女的性命打压他,毕竟他的身份摆着。
可柳影不同,要追究起来,他是为了柳影才要了相国府嫡女的命,相国府、沛国公府势必不会善罢干休,皇上要拎出个替罪羊,只能是身份卑微的柳影。
所以郑青菡才说,她死不足惜,只怕柳影要跟着陪葬。
容瑾扯了扯嘴角:“你倒挺会讨价还价。”
郑青菡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小侯爷,箭在弦上,还射不射?”
容瑾冷冰冰道:“我这辈子,最讨厌被威胁。”
最讨厌被威胁,不代表不会被威胁,郑青菡对他的戾气不甚在意,她的余光瞥见叫容安的小厮,正拿着件披风,小心翼翼披到柳影身上。
主子重视的人,奴才才会重视,那个叫容安的小厮对柳影越是恭谨有加,她的胜算越大。
容瑾一直留意着郑青菡的神情,琢磨出她的心思后,冷冷道:“你不但心思沉,对自己也狠毒,瞧出点蛛丝马迹,胆敢拿命出来赌?”
郑青菡眸色深沉,仿佛星隐霓云,透着不可测:“赌局不是一个人能玩的。我赌,小候爷也在赌,只不过,我赌的是自己一条草芥贱命,您赌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
得确,他也在赌,而且不能有半点纰漏。
正如她所言,柳影对他很重要。
容瑾对上她的视线,从牙缝里话:“自作聪明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比如你,就有些聪明过头。”
郑青菡蹙眉不语,静静看着他的弓越拉越满。
须臾之间,容瑾手腕撒放,箭疾驰飞出,郑青菡感受到迎面而来的箭风,她纹丝不动的站着,像入定般的安宁。
锋利的尖刃衣裳,毫不留情地扎进郑青菡右胸,血喷射而出,染红了脚下的白雪。
唐昭一个箭步向前冲去,却迈不开第二步,只见锦绣下嘴唇咬出清晰的牙印,正死命拉住他。
唐昭用力甩开,却见郑青菡朝他看了一眼,整个身体僵了僵,怍在原地不敢动。
“多谢小候爷不杀之恩。”郑青菡眉间一分浅笑,眼底九分冷峻。
容瑾明显不吃这一套,下意识道:“是你命大。”
“要不是小候爷手下留情,我命再大,也活不过今日。”郑青菡清楚,容瑾下手不轻,却没要她的命。
容瑾没有搭腔,瞳孔缩了缩,阴鸷狂飙的神态让人心惊。
郑青菡只当没看见,面色不变道:“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夜深,此路积雪犹湿,柳影姑娘要是回雅风楼馆,不如趁着天色尚好……。”
话没说完,被容瑾突兀掐断:“你怕我在庄院呆着,又生出变故,才找个借口打发我们走?”
心思被无情的戳穿,郑青菡反复斟酌后,缓缓道:“小候爷多心了,若是不嫌弃,您在庄院长处,我也是极欢迎的。”
容瑾听完,噎了半天回不上话,脸色晦暗不明。
郑青菡趁势道:“孟冬寒气深,小候爷可要拿个主意,柳影姑娘在屋檐坐了半天,冷风都能穿透骨头了。”
容瑾闻言,朝柳影那边看了看,吩咐道:“容安,把柳影扶上马车,我们回雅风楼馆。”
听到这话,郑青菡长长吁了口气。
容瑾弹了弹衣襟上的雪花,闲庭信步走到郑青菡面前:“你可以放宽心,我要走了。”
郑青菡福了福,行礼道:“小候爷,一路平安。”
“就这么让我走?”
“小候爷,还有事吩咐?”
容瑾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拿了我的东西,也该物归原主。”
郑青菡微怔,她想不起来,何时拿过他的东西。
容瑾不容她细想,长臂一捋,已将她扯至面前,男性的气息扑面而至,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贴了过来。
“小候爷,男女授受不亲。”她最后一次隐忍不发,只要他再敢靠近一点,就算不顾大局,也要将他挫骨扬灰。
“还轮不到你跟我宣扬三纲五常。”容瑾手握在她胸口的箭杆上,沉声道:“箭是我的,不该物归原主吗?”
郑青菡恍然大悟,只道:“该还。”
太过镇定的表情,出乎容瑾的意料,他不禁双目紧锁。
箭一直插在胸口,从头到尾她没有流露出一丝畏惧,任凭殷红血水浸湿衣衫,她仍保持着心如潭水静如风的模样。
仿佛那支皮肉的箭,跟她一点也不相关。
放开箭杆,他声线寒凉:“当真不惧?”
她不作声,右手握上箭杆,飞快地拔出箭,熟练程度好似长年随军的医士。
一股鲜血从伤口飙出,激容瑾鹅黄色的锦袍上,绽放开星星点点的血花,他难得愕然。
郑青菡递上箭:“物归原主。”
容瑾对上她凌霜傲雪的眸光,竟流露出兴趣怏然的神态:“真是个人物!”
郑青菡尽力自持,脸上看不出异样,可眼底一片冷冽肃杀,直指容瑾转身的背影。
锦绣跑了过来,眼里蓄满眼水:“大小姐,我这就去找大夫……。”
郑青菡从衣袖取出几粒药丸吞服,并不回话,反而盯着唐昭道:“先生平日谨言慎行,绝不会漏查了小侯爷和柳影的关系,难道为了宿怨,拿性命来呕气?”
唐昭站在这个十几岁的少女面前,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要跟对手斗,至少要势均力敌。”她眼里寒芒毕露:“否则,不要轻举妄动。”
“容瑾是南化小候爷,怎能跟他势均力敌?”
郑青菡低垂着眼睛:“星转斗移,紫微星也会变动位置,上位者亦不会永远在最高的位阶。”
紫微星属已土,乃南北斗中天之帝王星。
胆敢随意评论帝星,不把王孙贵胄放在眼底,着实胆大。
这种大孽不道的话,要被人听去,非但脑袋不保,被执下狱,还得诛九族。
唐昭默然。
郑青菡又道:“先生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劲也该收收,我就一条命,经不起折腾。”
唐昭惭愧,朝着她长揖不起。
“这是干嘛?”郑青菡很是讶异。
宁死也不对容瑾折腰的唐昭,竟向她长揖不起。
郑青菡没想过,一身傲骨的唐昭会用这种方式表达谢意。
“先生,快起。”她语气略有松动:“是我把话说重,你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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