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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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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放弃了潜逃出府的念头,转身又回去。
就在他刚刚翻墙跃下,稳稳落于地面时,不远处便有喧嚣传来。
起初,他心中不解,还静待了一阵。
看着阮幼梨面对那一队禁卫军时,他是真的很像出去,护在他的身前。
可纸条上的那两句话却制止了他。
簪中有罪证。
要紧之事,是去毁灭那罪证。
所以他忍了忍,便折身而去,躲过重重搜寻,潜到了阮幼梨房中。
他不知道这纸条上指的是那支发簪,所以,他还在阮幼梨的妆奁中翻寻了许久。
终于,他在阮幼梨的枕下,找到了他送她的那支粉晶簇桃花簪。
门外有零碎的响动,是禁卫军们搜寻过来了,即将破门而入。
可在这紧急的时刻,他又打不开那发簪。
起先,他是准备将那发簪带走的,可犹疑片刻,他还是准备将情报取出再说。
萧廷辉既然布下这个局,就一定留有后手。
若这支簪子无缘无故消失,那萧廷辉的人,就指不定用同样一支簪子去顶替。
届时,就算他带走了这罪证,那顶替的簪中,也有相同的情报。
傅行勋深吸一口气,一边提防着门外情况,一边凝神,应对这手中簪子。
簪子被打开的一刹,房门也吱呀一声,透入了些许月色清辉。
傅行勋迅速地取出簪中纸条,将发簪置于妆奁中,闪身翻出了窗外。
幸而他的身手很快,进门的禁卫军也只看到虚晃而过的一道黑影。
消失得很快,以至于让他们觉得,只是错觉。
解决完这一遭后,他欲亟亟回屋,可那个时候,周敬云等热恩已经停在了他的房门前。
他已经赶不及了。
因此,迫于无奈,他使了那一计。
佯作是遭贼人袭击,晕倒在假山后。
虽然这个理由分外蹩脚,甚至是破洞百出,但他们没有实证,也不可能将他堂堂一个武毅侯怎样。
卧于床榻上,傅行勋紧闭双眼,回想起这种种,疲倦至极之余,却又格外平静。
只是不知,为他传信的那人,又是何人?
那样的行事风格,不像是延平王府,更不像是沈家。
可除了李成衍和沈珩,究竟又是谁呢?
细思着,傅行勋紧蹙了眉。
但袭来的疲倦困意沉沉压下,让他再想不下去,所以,他终究先放下这一疑窦,浅眠过去。
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的时候,天边还是蒙蒙亮。
他睁开眼眸,微微侧身,向外望去。
他总是习惯在这个时候醒来。
没多做停留,傅行勋便坐起身来,提步行到门口。
封晋早早候在他的门口,将一把雁翎刀递给了他。
行军作战的习惯,让他晨起习练。
可这一天清晨,他并未半个时辰就歇下,直到天边大亮,仍旧在挥剑练武。
阮幼梨醒来之后过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身手敏捷的男子挥汗如雨,于庭中独自舞刀。
雁翎刀在他的手中不断翻旋,携凌然之势,肃杀迫人,映在天光之下,折射出一缕寒光。
那一缕寒光晃进了阮幼梨的眼底,让她的眼前生了几分虚影。
恍然间,她竟觉得此刻不在清晨,而在夜里。
男子挥斥雁翎刀,身形好似席卷而起的风,难辨难测。
皎皎月色倾斜而下,镀在雁翎刀的刀面上,随他的动作不断泛起光影。
他就像是手执雁翎刀,斩开浓墨铺散的夜色,显露出刺目天光。
阮幼梨眨了眨眼,顿觉眼前复又清明。
仍旧是初晨。
曦光朦胧,柔和地覆下,在他的身上镀下一层光影。
旋身收刀间,傅行勋在眼角余光处瞥见了她。
他微微一怔,侧眸向她看来,目光相对的那一刹,弯唇一笑,晃进天光的眼眸中似有光华流转。
阮幼梨看着他,也笑了。
下一刻,她便提起裙摆,小跑过冗长回廊,踏下那几步矮阶,往庭院中央的他奔去。
起先,她是想飞身过去,直接到他身边的。
可顾忌着旁侧的封晋,她倏然挺了脚步,站定于他的不远处。
“这么早过来作甚?”傅行勋嘴角噙笑,问。
阮幼梨扬起下颌,笑着看他,答:“来找你一同用膳啊。”
经她一提,傅行勋才察觉到几分饥饿。
他轻轻颔首,与她一道进了屋,令婢子上菜,简单地用了膳。
因为有阮幼梨在,傅行勋也不敢再多想,生怕会露出什么端倪,引起她的猜疑。
饭毕,阮幼梨没有立即离开,又跟他去了书房。
停在他的身前,她掀眸看他,问:“阿兄,你是不是得到阮家的消息了?”
闻言,傅行勋紧抿了唇线,未语。
阮幼梨又继续说道:“我知道阮家出事了,你不用瞒我了。与其让我无休止地怀抱希望,最后又陷入绝望,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一个痛快。”
傅行勋听了她的这番话,猛然对上她的眼,错愕之余,又是无尽的忧心。
阮幼梨看出了他的那份犹疑,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毕竟这个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
“那你也要向我保证,不能为了阮家而过于忧心,茶饭不思,不顾自己的身子。”傅行勋郑重道。
闻言,她噙笑颔首:“好,我都答应你。”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大不了,待出去后,和萧家斗个鱼死网破。
“阮寺卿欲销毁我们的罪证,被手下揭发,如今,他也和我们一样,被打成了逆臣。”顿了顿,他又道,“只是,阮寺卿不在阮家,而在牢狱中。”
阮幼梨听到是这个结果,反倒是在心中松了口气。
上辈子,阮家被满门抄斩,这个阴影一直覆在她的心头,挥散不开。
最近,她总是为此忧心,唯恐阮家会重蹈覆辙,再遭不幸。
所以,在此刻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倒觉得,结果不差。
傅行勋见她这般反应,微拧了眉头,心中不解。
阮幼梨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忙解释道:“我还以为,萧家会死咬着阮家不放,拿阮家开涮呢。”
闻言,傅行勋轻笑摆首:“纵使萧家再厉害,萧廷辉也不敢再圣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谋害重臣的事情来。”
得知阮家无甚大事,悬在阮幼梨心上的那把利刃总算入鞘,令她舒心了许多。
可她并没有舒心太久。
不多时,禁卫军首领便领着一众兵士前来,请他入宫。
但那阵势,不像是请,更像是逼迫威胁。
阮幼梨自然也跟着傅行勋一道去了。
坐在摇晃的马车上,她侧眸看傅行勋,忧心问道:“你说,圣人召我们进宫,所谓何事?”
傅行勋直视前方,目光有些许冷冽。
他沉声道:“怕是要审问我们,定我们的罪了。”
不过他猜漏了一点。
圣人居于高阶上,极近睥睨地看他们。
“武毅侯,你好大的胆啊,竟还鼓动军中士兵,让他们为你声讨,你以为,你仗着带领他们多年,朕就不敢拿你怎样了吗?!”说到最后,他似是气极,广袖一甩,便将案上的物件拂落到地面,发出叮叮当当的一阵声响。
傅行勋没料到还有这一出,不免惊异。
他匍匐在地,于零碎声响中扬声道:“陛下明察,军中人人皆忠心侍奉陛下,绝不会因臣犯错获罪而对陛下生怨的,他们只会认为微臣罪有应得,而陛下英明圣裁。”
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圣人的情绪有些微缓和。
他道:“那你是认罪了?”
“陛下英明,自然能还微臣一个清白。”傅行勋沉声道。
闻言,圣人不禁沉默。
武毅侯府侍奉了皇室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甚至为大齐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傅家的人也是铁骨铮铮,从未依仗功勋,而起不臣之心。
这一点,圣人还是知晓的。
所以对于此事,他的心中一直怀揣着猜疑。
可事到如今,眼前铁证如山。
大理寺奉上的条条证据,皆在指认芸娘的身份,道她与刺客是表姐妹,是一丘之貉。而芸娘身处傅家多年,与当时的傅老侯爷同榻而眠。枕边人的身份,傅老侯爷如何在多年之内,无所察觉?
他察觉了,没有上禀,便是通敌,是重罪。
而整个武毅侯府,也脱不开罪责。
傅行勋更是首当其冲。
圣人有饶过傅行勋的心,但却没有饶过他的理由。
更何况,萧廷辉在旁侧调油加醋。
他出声道:“武毅侯领兵多年,与那些兵士感情甚笃,如同自家兄弟。只要武毅侯一声话,整个军营便会一呼百应,站在他的身边。”
言外之意便是说,那军中的□□一事,无论傅行勋如何狡辩,都逃不开嫌疑。
对于萧廷辉的话,圣人向来都信。
他这一句,让圣人瞬时做下了决定。
圣人扬声道:“武毅侯通敌叛国,鼓动军中兵士,意图谋反,其罪当诛。来人,将他们给朕带下去,打入大牢!”
旁边的延平王李成衍闻言,霎时一怔。
他忙是出列,为傅行勋求情:“陛下慎重啊!武毅侯府忠心侍奉我大齐多年,武毅侯更是一片赤忱之心!陛下莫要为轻易决断,而寒了重臣之心啊!”
但圣人却并不听他劝,毫无动容之态,只冷眼看傅行勋与阮幼梨二人被带下去。
目光移到阮幼梨身上时,圣人有刹那的愣怔。
他总觉得,武毅侯府家的这位小娘子,尤为眼熟。
没由来的浓重熟悉感。
见求情无果,李成衍向傅行勋他们二人望去。
察觉到他的目光,傅行勋微微侧眸,回首向他看来,眸中沉墨,其间似有暗潮汹涌。
无声对视间,便笃定地将所有希望交付予他。
李成衍如何不懂傅行勋眼神中的深意?
他稍稍一顿,便轻轻颔首,应下了这个重任。
傅行勋和阮幼梨在禁卫军的看押下走远,而眼前的局势,也骤然沉寂浓重。
圣人挥了挥手,道:“朕乏了,你们都退下罢。”
殿中的诸位皆领命退去。
走出圣人的视线,两方党派也不再维持表面上的和谐,针锋相对。
李成衍年纪轻,易冲动,尤其在见到傅行勋被关进牢狱,更是恼怒。
紧咬了后槽牙,他恨恨对萧廷辉道:“萧丞相,本王相信,不久之后,你让武毅侯今日所受的罪责,上天会加倍还你。”
但萧廷辉打心里就没将不受宠的延平王放在心底。
闻言,他冷哼一声,连一眼斜睨都没给他,便嗤道:“年轻人,还是少狂妄的好。”
说完,他便一甩广袖,阔步远去。
旁侧的萧予峥在原地停留了一瞬,离去之前,若有似无地瞥了他一眼。
李成衍将其曲解成了不屑,愤愤之余,又对萧家怀恨了几分。
他对沈珩道:“萧予峥这个刍狗,真是狗仗人势。”
萧予峥走得不远,沈珩怕李成衍落人口实,低喝道:“延平王可莫要这般妄议!”
李成衍敬他是长辈,在他出声后,到底平稳了情绪,歉声道:“是小王的过错,小王以后,定当谨言慎行。”
沈珩见他这般,也没再说什么了,与他一道沉默离去。
而另一边的萧廷辉,却发话了。
他侧眸看向萧予峥,问:“昨天夜里究竟是怎么回事?簪子里边怎会没了信条?”
萧予峥凝眉沉思,道:“莫不是被武毅侯察觉了?”
萧廷辉叹:“到底是我们疏忽了,本可以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的。”
萧予峥道:“如今,武毅侯已然失了圣人恩宠,也不会再风光如前了。”
对他的话,萧廷辉轻轻颔首,略为赞同。
失了圣人恩宠的臣子,也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回想起傅行勋被带走的狼狈情形,萧廷辉忍不住轻笑一声,分外舒心。
不过,他还是不会轻易饶过傅行勋的。
与萧家作对的下场,还远不止此。
萧廷辉逐渐敛了笑意,化作了眼底的冷然肃杀。
他迟早要将傅行勋,碎尸万段,叫他,叫整个武毅侯府,永不得翻身。
第78章 勋勋
牢狱里边自然不必府中,阴冷潮湿; 又污秽肮脏。
阮幼梨被丢进牢中时; 着实找不到落脚处。
但牢门又被锁上,她又出去不得; 只能强忍心中不适,僵直了全身,站在原地; 不敢挪动半步。
傅行勋就在她的隔壁,毫无她的讲究。
他抬脚; 阔步走到那张破旧榻前; 大喇喇的坐下了。
见阮幼梨始终没有动作,傅行勋终是不解出声:“你怎么了?”
阮幼梨向他瞥来,一脸厌弃地吐出一字:“脏。”
闻言; 傅行勋禁不住挑眉一笑:“那你就一直站在那儿?”
阮幼梨愣了愣,到底没有僵持在原地; 踮脚向榻边行去。
讲究的女子绝不将就。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才拿起那床破旧被褥; 将那床榻的每一处; 都擦了个干净。
这还不止; 将手擦净之后,她竟是将那被褥扔到了脚下; 垫脚用。
傅行勋错愕地见她做完这一切; 内心复杂。
最后; 他终是没忍住; 提醒道:“这里不比府中,夜里冷得多,你这个样子,会着凉的。”
但阮幼梨却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她坚决抵制,说:“着凉就着凉罢!”
着凉也比用这脏兮兮的被子盖好!
傅行勋劝不了她,也不再多言。
果然,如他所言,这里冷得多。
临近入夜时,阮幼梨就被这周遭的寒气激得一个寒颤。
傅行勋注意到她的境况,到底轻叹一声,下榻向她行来,将外衫脱下,穿过栅栏,递给了她。
他说:“这个不脏,披上罢。”
“那你不会着凉吗?”阮幼梨眨了眨眼,异常认真地问。
傅行勋忍不住轻笑一声,道:“你以为谁都如你娇娇弱弱,讲究成这样?我那里不还有一床被褥吗?”
更何况,以往行军打仗时,地为榻天为衾,又何曾惧过寒冷?
听他这般说道,阮幼梨才怯怯地将其接过,小心翼翼地披在身上。
衣衫上还带着他的些许温度,从她的背后覆拥过来,就像是他真切的一个怀抱,将丝丝暖意沁入她的体肤,让她的心下亦是一暖。
“谢谢你。”蜷缩在床板上,阮幼梨垂眸一笑,声如蚊讷。
傅行勋耳力不错,将她的这一句悉数听到了耳中。
女子的这番低语就像是一片轻羽,轻轻扫过他的心间,令他心中的某一处,柔软了下来。
天色很晚了。
两人就隔着这一面栅栏,各自睡去。
这一天夜里,阮幼梨又做梦了。
梦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只有不断重复的一个场景。
夜里,庭中,傅行勋执雁翎刀而舞,一招一式,凌厉肃然,携迫人杀意,腾腾起于周遭。
刀过之处,带起阵阵疾风,倏然卷起地上落叶,翻飞于半空,簌簌作响。
他就这样机械地重复着,尽管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他释放出了极致的力量,他也没有停歇。
似不知疲倦,任汗意涔涔。
终于,他终是乏力,在一招收势时,没控制得住地跌倒于地。
倒地不过片刻,他又是猛然起身,继续习练。
可他的身体已经累到了极致,根本不容他继续。
倒了一次又一次,他终于以地为榻,再未起来。
慢慢地,他抬起手,覆在了眼上。
无力又绝望地……无声低泣。
头顶的苍穹暗沉漆黑,满无边际。
而他倒于庭中,无声地向天屈服,渺小,又无力。
明明是简单不过的一个场景,可阮幼梨静静地看着,却觉分外压抑,心底像有巨石压上,沉沉地让她喘不过气。
等到翌日醒来时,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仍有那沉闷感。
“醒了?”男子的声音低哑,从旁侧传来,悠悠入耳,令她禁不住一怔。
阮幼梨下意识地向他看去,愣怔地颔首,应道:“嗯。”
“如果饿了,狱卒有在外边放一些吃食,虽是粗糙难入口,但也只能将就了。”傅行勋道。
美食不可辜负,吃食不能将就。
但人饿了,辜负将就一下,也是可以的。
阮幼梨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还是轻叹一声,认命地踮起脚往门口行去,拿进了那个食盒,轻轻启开。
与她想象中的粗制大馒头完全不一样,里边齐整放着各色糕点,香气四溢,卖相可人。
知道不用委屈自己,阮幼梨瞬时就乐了。
“阿兄阿兄!”她转首看他,欢喜唤道。“里边不是大馒头,你要一起吃吗?”
傅行勋嘴角噙笑,不置可否地沉默。
阮幼梨知晓他的脾性,所以侧首对他一笑,便提起食盒,朝他欢喜地奔去。
蹲在那一面铁栅之前,她启开食盒,将那里边的糕点,一盘又一盘地拿了出来。
而那床被褥则被她当作了餐桌,齐整摆放这可口的一排糕点。
阮幼梨愉快地拍拍手,抬眼看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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