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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令-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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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丞相挖了江山郡主的坟,带着陪葬品跑了。

    三言两语的就说完了所有的故事。随意拿过桌上的青瓷茶碗,先给江画倒了一杯,又到了自己的。

    上好的碧螺春,入口清香,下了喉咙才觉出里头的微微苦涩。

    随意抿了一口,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人,轻声:“怎么不说话了?”

    “这皇位,最终还是没落到该落的人身上。”沉默良久之后,江画吐出一句话。

    随意却一愣,转而笑了起来:“流无心可是个好皇帝,比起开国的那位,当得起‘青出于蓝胜于蓝’这句话。”

    “我知道。”江画低低的说。

    明明早就能猜出来的结果,硬是从旁人口中说出来,这其中的苦味,绕在嘴里忒的浓郁,迟迟吞不下去。

    其实她也分不清自己在郁结什么,是新皇坎坷又幸运的人生?是皇位花落旁家的失落?还是那个惨死宫中的贵妃、亦或是疯癫从城门上一跃而下的少年皇帝?

    宛如历史剥去了陈旧的外衣,露出里头最清晰的内里。

    时隔二十年,已经没有绝望或是悲伤这种极端浓烈的情绪,只剩下怅惘、唏嘘。

    原来的人都已不再,此刻的江湖、此刻的宫廷,都是新一代人的天下。

    遗留下来的老人,寂寞孤零的在人潮中辗转,即便深处喧嚣繁华,心底仍冰凉寂寞。

    自己,应该退场。

    有那么一瞬间,江画忽然觉得,那长安百花谷的坟茔,或是江南烟雨楼的烟波万顷,才是自己最应该去的地方、最好的归宿。

    江画抬起头,目光似是穿过了眼前的人物,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梨逍尘,这副表情,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垂暮的老人。”

    “我本来就是个老人,六十了。”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悲。

    

 第114章 发烧

    对面的人显然一滞,清脆的声音也难得的干涩了几分:“你……不老,很年轻。”

    这样的安慰,连随意自己都觉得苍白。

    容貌美丑不过皮下白骨,身子是年轻的,可心已经老了。当时的年少轻狂,当时的嬉闹红尘,都不在了。

    一年一年,被时间和孤寂消磨。

    半点不剩。

    手背忽然被一阵温暖覆盖,她惊怔的抬头,毫无意外的对上那张俊美的脸,凤眸中浓重的心疼让她一愣,随即迅速抽回了手。

    “今日多谢宫主赐教,我有些头疼,改日在登门道谢吧。”

    收回瘫在桌上的两本书,江画站起来略微整了一下衣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明明是露在他眼里的情绪,可怎么自己竟然会有心痛的感觉?他们两人,不过是只见面数次的人而已。

    江画匆匆的回到客房,一屁股就瘫在椅子上,一边喘气一边锤自己的脑袋。

    倒不是说谎,她是真的头疼。

    方才离开,并非全是因为要躲避花锦蝶,剧烈的头疼几乎就要让她两眼一黑晕过去。已经在那人怀里晕死过一回了,她还不想再丢次人。

    从壶里倒了杯水,想也不想的就张嘴灌了下去。等到冰凉的水进了肚子,这才发觉茶壶里的水今日好似还未换过。

    这小和尚,又偷懒了。

    江画现在是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本二十年前她的身体就不好,平日都是凭着汤药补着,重生之后虽然在冰室里练成了绝世武功永葆青春,可毕竟冰室不比其他地方,还呆了五年,那五年里,若非有强大的内力维持着,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后来失去武功,那也是慕容艳怕她死了,日日夜夜跟在她身边拿药吊着。这些年来,‘药罐子’这词儿用在谁身上怕都不如用在她身上合适。

    头疼的愈发厉害,她实在担忧若是她现在出去找镇痛药的话,可能还没踏出房门几步,就先两眼一翻晕死了。所以只好先往床上躺会儿,只盼着待会儿小和尚来敲门的时候能机灵一点儿发现她。

    很显然,小和尚并没有觉悟,一下午都没出现。

    江画疼的难受,一阵阵尖锐的嘶鸣刺激的眼前不断发黑。

    睡也睡不着,在床上勉强翻滚了几圈,手扳着床沿的木框,挣扎着撑起来,略略看了一下,伸手就拿过了床头的灯台。

    因为手不稳,纸糊的灯罩掉到地上,咕噜咕噜就滚了几尺远。

    忍着头疼,她抓着铁质灯台用力往后颈上狠狠一砸。

    行了,终于安静了。

    这灵魂已经活了六十年,江画自认自己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可现在如果可能的话,她还是想大骂、摔东西,只恨不得拆了她面前的一切。

    那是因为她晕过去也不得安宁。虽然梦里是感觉不到头疼了,可梦境里这些东西……一幕幕、一个个人和事,都太真实了。

    真实到她像是重新经历过一遍。

    偏偏还都不是什么舒坦梦,刀光剑影的,通红通红的一片,方才还站在烧透了的西湖画舫上,下一刻就披头散发的躺在一汪血红的浴池里,还没等她震惊过来,画面又变了,原本华贵的丝绸纱衣转瞬就变成了破烂的囚服,丝丝缕缕的沾了血挂在身上。

    甚至能清晰的听见狱卒在她耳畔“桀桀”的狰狞怪笑。

    受刑的感觉来的强烈且清晰,宛如那一鞭一刀就是实实在在落在她身上。

    “嘶嘶”烙铁着肉的声音……

    “梨逍尘,醒醒……”是谁在说话?她抬起血肉模糊的脸,双目无神的看着半空,仿佛看着一片黑峻峻的迷雾。

    勉强睁开眼,待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眼前这张脸时,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又冷静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儿?”

    话一出口江画自己都有些呆滞,这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些。不动声色的别开头,转眼就瞥见了纱幔外的窗户,不由得皱眉:“你关窗户做什么?”

    见对方明显露出的惊愕,又补了一句:“有些热。”

    梦里一直都红彤彤的,不是血腥就是大火,一醒过来还看见紧闭的窗户,便觉得身上的温度更高了。

    “窗户不是我关的,你自己什么时候关起来的自己还不……”话说到这里就滞住了,随意那张优美的脸变得异常凝重,探手就往江画这边摸了过来。

    “你做什么?”

    无视她的不满,修长的手掌直接贴在她的额头上,入手的温度滚烫的骇人,而且还湿漉漉的,明显是出了冷汗,然后又被高烧的体温给暖热的。

    “我没病,犯不着锦蝶宫主关心。”一巴掌拍掉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江画眯着眼,冷声道。

    这人是怎么回事,大半夜闯入人家的睡房,还这般胆大妄为?就算是万花宫的宫主,也不该如此这样行事啊。

    可是……那温热的掌心贴在灼烫的额头上,竟是异常的舒服。这么想着,对面前这人的恼怒感也消了不少。

    于是江画心中便暗暗吃惊,自己方才怎会做出那样鲁莽的动作,即便是不合规矩,可毕竟人家是在关心自己,自己非但不领情,还打了他。

    倒真真是有些蛮横不讲道理了。

    这不过几个眨眼的空档儿,江画想得多,估摸着随意想的也不少。江画抬起头,毫无意外的看见眼前的人已经从床边站起身,然后转身掀开了纱帘。

    忽然明媚的烛光充满了整个房间,想必是随意点燃了屋里的灯。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样东西,一扬胳膊,便仍在了江画面前的被子上。

    是面精巧的小镜子。

    “干什么?”江画拿起那面镜子,是她用来梳妆的,却不知被随意这样扔过来究竟是何意味。

    随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嘲讽道:“死人一样的颜色,你是觉得很好看?我倒真想拿刀给你划个七道八道,看起来也比这样舒坦。”

    可不是,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嘴唇和皮肤都快融成了一体,打眼一看只剩下两颗黑幽幽的眼珠子木然的看着前方。

    自己的脸色,竟是这般难看么?

    “人家烧起来都浑身上下粉嫩嫩的新鲜,你却白的跟鬼似的。果真是个不一般的变态。”随意抱着胳膊,继续出声讥讽。

    而江画却注意到他搭在手肘上的手背,白皙的肌肤上一块通红的印子,想必是方才那一巴掌打的。

    一时间有些愧疚:“抱歉,是我的错。”

    随意却忽然怔愣了一下,压根儿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的就承认错误,或者是根本就没料到眼前这人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仿佛看怪物一般瞅了她一眼,忽然叹了口气。“你先躺会儿,我待会儿过来。”

    说完便转身出去了。等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一个青瓷小瓶,从里头倒了颗白生生的丸药,递给江画吞了下去。

    “什么?”

    随意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退烧的。不然能是什么,逍遥丸还是合欢丹?”

    “最好是两样都有。”

    “行了,不跟你贫嘴了。”这世上能将这么讥讽的话当成贫嘴看,这种境界怕是除了锦蝶宫主不会有旁人了。

    这药不错,过了片刻,江画身上的热度已经明显退了大半下去。

    “今日在院子里,我试探了下,就知道你武功尚未恢复。却没想到竟会差成这个样子。”随意在床边坐了下来,刚抬起手,想了想,又放了下去:“原先见你的时候,虽然身子骨也不算好,可也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是恢复期的副作用而已。这句话江画自然不会跟他说,将镜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她摇摇头:“只是楚洛仙不在,少了调理罢了,没什么大碍。”

    “是这样么?”随意这句话淡淡的,一时间反倒令人听不出来他的情绪。但江画不傻,管他态度怎样,这样明显表露出来的怀疑态度让她觉得分外不舒服。

    “那锦蝶宫主觉得是因为什么,是我烧了人家的宅子遭了报复?还是相中了这庙里的哪个和尚纵欲过度?”

    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再次凝固,随意被她气的一窒,反倒笑了起来,只是那眼中的怒火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两根长指一下子捏住江画的下巴,道:“先前虽有些任性,但我还就爱你那番洒脱、玩闹,没想到过了二十年,不但性子改了,连好坏都分不清了。简直不可理喻!”

    “你胡说八道什么!”江画抓着钳在她下巴上的手,却怎么使劲都拉不下来。明明纤细修长的手指此刻却像是铁钳一般箍在她脸上,用力之大还能听到下颚骨发出的“咯咯”声。

    内力微弱根本不足以抵抗,江画抓着他的手,只恨不得找把刀捅碎了这只手。

    疼痛可以忍,牙关也能闭起来,可眼泪这种东西,却根本不受控制。

    不是她想流泪,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淌眼泪。

    

 第115章 禽兽楚楚

    晶莹剔透的泪珠湿润在眼眶里打转,更显得一双睫毛沉甸甸的浓密,眸中波光流转。一时倒有了些楚楚惹人怜惜的意味。

    饶是在以前,同梨江画相处了十多年的随意,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一时间被她惹出来的气顿时消的无影无踪,无奈的松开了手。“这种时候还能做柳下惠,梨逍尘你该庆幸此刻在你面前的不是只禽兽。”

    “男人不都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东西么。”下巴上的力道骤然撤去,虚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滑。

    伏在床上大口喘了喘气,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最后扔了一句之后,便恨恨的不再说话了。

    可随意听了这一句,忽然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以为你的下半身很迟钝?”

    “没你的灵敏。”

    “……”

    自知这样说下去,以江画的性子恐怕等到天明也不大可能闭嘴,随意只好主动服输,撇撇嘴将外头的灯都吹了,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小灯。“你消停会儿吧,也不嫌难受。明天想必没事,用不着起太早,快睡吧。”

    等了半天,她还是抱着被子一动不动。

    “怎么了?”

    “我是女人。”

    “什么意思?”

    “……你怎么还不走?”江画抬起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好脾气几乎用尽的随意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理论,使上内力按住她的身子,直接推到床上,然后还往床里的方向挪了挪,倒是生怕她再起来。“你以为就你现在的状况,我要想动你,还轮得到你答应与否?”

    “禽兽……”

    烧还没完全退下去,又加上先前头疼的后劲,还有那退烧的药中些许的催眠成分,江画一靠上松软软的枕头,几乎没怎么挣扎就睡过去了。

    轻缓均匀的呼吸飘散在空气中,借着昏暗的灯光,随意静悄悄的打量熟睡的人。

    如果她闭上嘴不说话,那透出额气质简直就是另一番模样。

    优雅、高贵、惊艳。这张脸不是熟悉中的模样,精致如同以往,却少了几分艳丽,多了几分雍容。虽然苍白虚弱,可浑身依旧散发着极其诱人的气息。

    可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她还是她,一直都不曾变过。

    他俯下身,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等你完全记起我的模样,我还应该出现在你面前么?”

    伴着幽暗的烛光,随轻纱一同在空气中飘荡的,还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

    “……她还没恢复呢,你用得着这么着急?”

    “等她都记清楚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你不是比大罗神仙还厉害么?”

    “你以为你吃的是什么,红颜……”

    “慕容艳,闭嘴!”

    站在外间门口极力压低声音的两人浑身一怔,目力极好的往床那边瞟去,见床上熟睡的人并无醒来的样子,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随意出了客房,还顺便将房门关上。南方的建筑大多是小楼的样式,与经寺的客房地势又高些,往凭栏上一站,便能将满目的葱翠收罗眼底。

    淡红的衣袂随风轻轻摇曳,那衣襟上的碧色蝴蝶几乎就要随风振翅而去。他转过头来,眼底的落寞一闪而逝。

    轻声:“真到那时,我是该如何抉择呢?”留下来?还是再也不见?

    慕容艳有些错愕:“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的一走了之。”

    “为什么?”

    “万花宫那一大家子,可都要靠你养活。还有你宠的不得了的那个丫头,叫什么来着,‘花嫆’是吧。这么多个年头了,眼看都跟你一样大了,当然,是看起来一样大。”慕容艳耸耸肩,理所当然的道。

    “你要是死了,他们怎么办?”慕容艳又问了一遍。

    随意半仰着头,目光似乎穿过了那一大片的苍翠,投到了更加遥远的地方。停顿了半晌,才轻笑出声:“我可是个能为了女人抛弃皇位的人,跟这比起来,万花宫可实在算不上什么。”

    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无力。

    慕容艳似乎不大想去回忆这句话的意思,瞥了他一眼,道:“那是因为对于皇位,有替你接下他的人选,而万花宫……却只有你一个。你走了,怕是它就散了。”

    这句话后,两人皆是久久的沉默。

    门派和情爱,数百人和一人,孰轻孰重,是个人都能明白。

    就在慕容艳觉得他们就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轻轻地、带着些许无力的叹息。

    “我何尝不希望二者都能保全。但若真的只能二选一,我不会扔下她第二次。”

    轻飘飘一句话,一锤定音。

    慕容艳是什么时候走的,随意并不清楚,直到听见门内传来些微的动静,这才恍过神来。

    推开门,果真看见床上的人已经披上衣裳,坐了起来。

    “还难受么?”

    许是没想到他还没走,江画心中诧异了一下,随即拥着被子不动声色的将不整的衣衫遮住。“多谢。”

    随意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昨晚的事。在床边坐下来,瞧着她的小动作,不禁失笑:“我倒不知道,‘风流’出名的梨逍尘还会懂得害羞两字。”

    罢了罢了,既然她尚且还未恢复完全,那他便不点破,继续叫她‘梨逍尘’好了。

    “你的武功和记忆已经开始恢复了吧,还要多久?”

    虽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问,但想着昨夜发生的事儿,本心对他有些愧疚和感激。想了想,才回答:“不知道,许是半个月……一个月也说不定。”

    “那也就是说这一个月你不会乱跑咯?”

    “嗯。”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小和尚将熬好的汤药搁在桌上,静悄悄的又退了出去。江画刚想伸去拿,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却先她一步端起了碗。

    “锦蝶宫主莫非有严重的恋童癖,不管对着什么人都像见了孩子,尽心尽力的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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