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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公主和亲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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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峰一皱,一双桃花眼高高的挑着,却颇平心静气的拍掉起挂在脖子上的胳膊,直直的抬手,只听的噗通一声,太液池水耀起了颇大的一个水花。这拒绝做得也忒行云流水了些。
我怔怔的盯望着赤德祖赞,正对上他那双挑着的桃花眼,眸底映着缱绻的月色,清清冷冷,竟徒徒添了几分哀怨寂寥。他打量我许久,一言未发的路过我,末了,还用一种颇黯然的语气道:“若是你来,我便帮了,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阿鸾你这般举动委实伤我。”
我是让金仙去找赤德祖赞帮忙,但是这种方式,并非我授意。我忽然记起李青莲醉酒后念叨的几句酸诗‘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当时我只道酸诗,没想今日感悟却颇深。
人相处久了,便会生出一些情感,尤其是那些朝夕相处的人,忽然扫过来一清清冷冷的眼神,便觉得浑身发怵,全身不舒服,辗转反侧,万蚁噬心,确实是绊人心。总之,这处久了的人,是断断招惹不得的。
姚崇两只肥腻腻的胖手搅在一起,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他一向秉持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原则。
姚相整逮着机会就会发挥一下人间月老的作用,有事没事儿的给这个公主和和亲,给那个皇子纳纳妾。虽说没积下什么阴德,不过却使这耄耋之年过得颇为欢快,听闻还有几个和亲的公主诞下了龙儿。当然有个跳城的我,如今又弄了个跳河的金仙。
姚相这顽固的和亲佬,似乎有些惶恐,但终究混迹在大唐官场几十年,摊上这等事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
他努了努嘴,强抑制住自己的哆嗦的嘴,时不时抡起大袖子抚汗,趔趔趄趄的挪到太液池畔,翘起壮硕的屁股探头寻找金仙……喃喃道:“本意是促成一桩婚,没想这个竟进了河,如今这般决绝,老夫也是无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老夫这就向殿下请旨,将公主的遗体和牌位送至新罗,如此,公主也有个归宿不是?”
金仙在水底噗通一声跃出头,凄厉道:“你个老顽固,你要再提一句将本宫嫁到新罗,本宫就直接搬着棺木与你已然仙逝的儿子合葬!”
姚相一个趔趄跌在地上,说来与他相处过不少时日,从未见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一介叱咤风云的丞相,听到公主要与自己的儿子合葬便吓破了胆。说来,他等害怕模样这与前些年的懿德太子以及韦后的弟弟韦荀结的那等子阴司婚有莫大的关系。
对于懿德太子的命运,我只能说悲催到不能再悲催了,当年我们一堆公主王孙围坐在一起聊宫廷秘辛,玉真公主李持盈忽然提到了则天奶奶的男宠张易之,但是我们毕竟幼小,只能大约知道有个美男叫张易之,经常呆在皇奶奶的龙床上。
正唉声叹息时,皇太孙李重润和皇太孙女李仙蕙大摇大摆的来了,他俩原本比我们大,尤其那李重润更是早早的接触了那等云雨事,讲到某些地方自然是有些不堪入耳,我们原本年幼,对那等事自然不感兴趣,便三五结伴的回了各自的宫殿。但回去了又无趣,我便和李隆悌爬到了房顶,听他俩胡侃。
那悲催的皇太孙可来了兴趣,与他那嫡亲妹妹开启了铺天盖地的议论,我这厢刚晒着太阳准备梦会周公,就听到下面吵嚷不已。我和李隆悌一人扒拉开一扇瓦,看着下面的场景,直叫个此生难忘。
李重润正说在兴头上,结果被张易之撞上了,当场两人便扭打在一起,张易之甚是委屈的大骂:“老子我玉树临风,你他妈的硬生生的把老子说成了驴,看老子不弄死你。”
李重润仗着自己皇太孙的身份,自然是不甘示弱,言语更是有些不堪。我看他俩打了许久,说来皇奶奶那点破事,放眼整个大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你好歹是个皇太孙,还是则天奶奶亲封的。你可以随便骂张易之是驴、骡子什么的,但不能牵扯上自家人不是,有句话叫家丑不可外扬。
李重润倒是欢脱,直接把皇奶奶那点破事抖了个干净,别忘了,每个嫡传的太子、皇孙身边都有一录册史官,这些话自然是被那些史官记载到了典录中。
再后来,张易之的老哥张宗昌在皇奶奶跟前吹了吹枕边风,皇奶奶便一怒之下将李重润送到了地下,还将那些史官杀了个干净。
无奈那些史官有着超凡的思维,他们悟透了人生当有一死,或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他们回到家便将那些宫廷秘史记载到了小书上,有几个将书埋到了好友的院子里,有些搞了些防消化防水的高档西域纸,做成了鱼腹书。这样,皇奶奶的那点破事就完完整整的流传下来,臭了个把年。
我琢磨着,那些史官凭借这些秘辛一定可以流芳百世,八成还有些人对他们大夸特夸,没这等秘辛,世间少多少欢乐。
作者有话要说: wuli国君也忒会送礼了,油炸、干蹦、清炒、水煮、红烧……呃……
还能不能好好的撩妹了!
真是'抚汗'
☆、第48章
大唐上至天子下至百姓都十分注意阴事婚司,但凡八字不合的,生前性情偏颇疯狂的,无论男女都不敢擅结阴司婚姻。
金仙这性情……若是下嫁了姚崇的逝儿,八成十八辈祖宗都得蹦出来,也难怪姚崇面如土色,哆里哆嗦的。
那时那刻月益发的清冷,周边的小风嗖嗖的,姚相哆里哆嗦的抖的委实厉害,说实话卢怀慎天生一副苦相,又整日整日的节约粮食经常饿晕,那枯瘦的形象哆里哆嗦倒不显突兀,这姚崇生的肥肥胖胖的,这哆嗦起来,每块肉都晃动,再加上这点小风,似乎这些肉是被风刮的,看得久了,还真有点眼晕。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尽量用温和的口吻,安慰道,“金仙虽疯,但大小是个公主,也算光耀门楣了。”
姚相这厢抖得益发厉害了,花白的眉毛高高的扬着,望着天边的那轮益发悲凉的月,流下两行清泪,道:“老夫的犬子真真的配不上金仙公主,而且这姻缘讲求你情我愿,当年韦后不占星不问卦,为了均衡朝中力量,与萧志忠私结阴亲,萧志忠掉屎坑,长安尽知……”
“姚相也说姻缘讲求你情我愿,你上书将金仙送至新罗,何来你情我愿,想必你也知道金仙那丫头对论弓仁的心思。”我视线下移,他的手突然停止了抖动。
停滞了半晌,终是软下语气与我道:“公主有所不知,这朝廷的公主哪有自己选择命运的道理,如今宫里也就剩下金仙殿下适龄,前些年,新罗国便来唐求亲,断断没有再拒绝的道理,如今大唐若一统天下,要么联合新罗北上攻鞨,要么与吐蕃联合,永不互犯,吐蕃乃虎狼之国,要吐蕃平静,除非再把你送到吐蕃……”
到现在还给我卖面子,不过这话听着倒是挺顺耳朵,于是用眼风瞟了一眼湿漉漉的金仙。
金仙坐在草上,颇为轻松的控了控鞋子里的水,又捋了捋已经身上湿答答的衣裳,朝我走来紧紧握住我的的手,甚是关怀道,“金城啊,最近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养的肥肥胖胖的才能扛住吐蕃的狂风。”又转过身死死扯住姚相的胡子,愤愤道:“为何不早说!差点让本宫搬去和你儿子共寝,我若搬过去,定要把姚氏的祖先拜访个遍的。”
嘶……我琢磨着,我也该卷着铺盖卷搬去姚氏祠堂了,我坐在赤德祖赞坐过的圆石上,学着赤德祖赞喝茶的样子,端起茶盏,唔……好苦,怎么突然喝这般苦的茶水了。
姚相挪动肥硕的身子,撩了撩白花花的胡子,徐徐地转了个身,一只肥肥胖胖的手取过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茶。
我委实想不透,他此番的目的,那茶杯在他肥肥的手上足足转了三圈,有几次手指头都伸进去了,我原想提醒他,见他眉头挤在一起,脸上的老褶子都皱成了菊花,便默默的看着他喝光那盏茶。他转过头打量了我半晌,眼神柔和,幽幽道:“老夫还是上书,让金仙公主入新罗比较妥当。”
金仙一听,大步流星的冲过来,衣袖上的水珠飞溅,我便放下了茶盏,并默默的替姚相蓄满了茶,那茶盏上不时有一圈又一圈的波花。
姚相端起那带波花的茶,痛饮一番,道:“此番突厥和大食国的国君亲自来唐,金仙公主若是不嫁人,也难逃被嫁蛮荒之地的命运,所以老夫还为殿下准备了精品御夫术,那钱仲荣还给老夫要了百银。”
我盯了半晌那‘御夫术’,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我去山东时,钱仲荣曾来找我,大约是民间宫里最近太。安。稳了,都没有什么奇闻趣事。为了保证他的小报的知名度,他赠了我五十银,让我随便搞点东西填充一下他的小报,左右看小报的都是那些千金小姐登徒浪子之类的,我便与赤德祖赞寻了些御妻术,稍稍改动了一下……没成想,竟然成了长安的畅销书,就连极品顽固的姚相都花了百银购买……
金仙皱眉接过书,委屈着一张脸,扯下一张擦了擦衣服上的水,漫不经心道:“认出金城的不超过六人,左右都是公主和亲,索性我替你嫁去吐蕃好了,我瞧着赤德祖赞皮相甚好,迷迷离离的,甚是迷人。”
姚崇听后抖了抖,我亦呆若木鸡。
勇气可嘉,搭一下脖子都被扔到太液池,要是嫁过去,直接可以扔道九曲的瀑布里喂鱼了。
宫禁的钟声响了,有几个小宦通报宰相需要离宫,金仙亦回了自己的宫殿。
我战战兢兢的晃悠在太液池,一逢雨天及黑夜,我的方向感就会变得极差,这太液池少说也得走了不下三圈了,愣是没转出去。
正绝望的蹲下,兀的一袭玄紫色身影倚在折页梧桐下,神情清清冷冷的将我望了半晌。
我腿脚实在是走不动了,蹲坐在地上,学着卢怀慎那般在地上忧伤的画圈,他皱了皱眉,唇角微微上挑,一手将我抱起,道: “一会子,还要同大食国和突厥的国君商讨事情,偏殿有全丰斋的酱鸭,还有些你喜欢的鲜虾饺,只是天色已晚,少食一些。这几日我估计不能陪你了。这是出宫的腰牌,你枕头底下有银两。”
我有些疲惫了,听完这些话,就益发的觉得娇贵了些。我安顺的倚在他身上,熟悉的青木香,他步子迈的很稳,我差点睡过去。
忽然想起他说要同大食国以及突厥的国君商讨要事,我思量着,这倒是一件重要的事,毕竟两国的国君不远万里来唐,只等他似乎有些不合适。我蜷蜷了身子,搓了几下眼睛,准备下来却十分不争气的睡过去了。
我这厢正睡得欢脱,就听到床头传来鬼哭狼嚎的古琴声,我瞪着一双睡肿的眼,死死的怒视这忘情弹拨古琴的金仙。
这次她倒是识趣,端着热乎乎的汤饭摆在桌上,虽说大清早的来扰我清梦,但终究是端来了好吃的饭菜,起床气便也消散的无踪影。
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着窗扉,我趴在书案旁静静的听着雨水垂落在房檐的滴答声,眼前轻轻浅浅的水洼处映开了一圈又一圈。
到了第二日,天晴的刚好,我便独身去了长安的坊间游玩。
长安的东市依旧人声嚷嚷,路旁一着翠绿衫子的男娃娃的高高的举着一白鼓鼓的肉包子,小脸颊鼓的像个气球,不停的吹气,那娃娃拉了拉身侧着红衣的女娃娃神气十足道:“喏,这包子不烫了,我可是吹了好久呢!”身边的红衣女娃娃眼睛笑的弯弯的,抬着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去接那热乎乎的肉包:“咱俩一起吃,听说一起吃肉包,大了便能结成夫妻。”
我正看的入神,却被那女娃娃拉住袖子。那女娃娃回过身,眉心处有一颗绛红的痣,奶声奶气道:“我府邸,一味极重要的药草,被一个极清丽的女子夺了,那个叫李隆悌的俊叔叔吐了三回血了,若是在取不回那味药草,那俊叔叔就会咯血而亡。”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李隆悌伤势太重,江神医便将他交给自己的师兄,也就是鬼医的嫡传弟子,听闻鬼医有一孙女,眉心有一颗红似芍药的痣。
我心里像是被什么拉扯着,脸色益发的苍白……
若说清丽的女人,长安多到数不过,但是敢公然夺鬼医药草的,也只有那百公主之首的李持盈了。
我心中升腾起一股浓浓化不开的愤怒,指甲嵌入了手心。
李持盈,甚好。
上次拘药不施救,那是狼心狗肺的本分,只是竟无端猖狂,夺药夺到我头上,即是如此,那休怪我不念半点情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女主准备爆发撕人,会发生什么?这可是男女主的重要时刻
马上就有一大波甜甜的糖要发了
亲爱滴们,要继续支持吆,哈哈~~╭(╯3╰)╮
☆、第49章
那红衣女娃娃拉拉我的衣袖,两只小胖手握在一起,朝我拱拱了手,略带哭腔道:“请大姐姐救救那俊叔叔,我阿爷说,若是三日取不回那蕤炙草,那俊叔叔就真没救了。”
我心头仿佛有道闪电携光带式的劈过,脚底虚浮的跌在地上。
宽敞的大街上,有一顶绿呢小轿匆匆抬了曲折狭小的深巷,转而失了踪迹。那女娃娃盯着那曲折的深巷,垂头喏喏道:“我同川幺守着那俊叔叔,一清丽的姐姐走到茅舍,还好心的给我们几颗糖,没成想,刚把糖放在嘴里,就困乏的不得了,等醒了,却发现治疗俊叔叔的蕤炙草失了……”
那着翠绿衫子的川幺,一张小脸刷白,一双眸子里装着满满的小心谨慎,头低低的垂着,瞥我一眼便缩手缩脚的跪在地下,道:“一切罪责在我,若不是我接下那糖,那蕤炙草便不会丢,是我毁了师祖的一世英名,整件事情与洛谣无关,要杀……杀要刮,都、都冲我……我、我会承担所有罪责。”
如火球一般的日头益发的肆无忌惮,路旁的垂柳都恹恹的垂着脑袋,脚底传来一阵燥热,似乎整个街上的土路都被刺眼的骄阳热化了,我半眯着眼,感觉周围都蒙着一层灰扑扑的热气,我脸上挂着笑,手上确是青筋四起。
那川幺顶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低下身子扶他起身,笑着拍拍了他瘦小的肩膀,安慰道:“此事不怪你,一株蕤炙草,我还是能取回的,你师祖虽是鬼医,但终是讲道理的,我回来后会细细的与他解释,保证你俩小鬼头无皮肉之灾。”
“太好了~”那女娃娃脸颊映出一弯浅浅的梨涡,眉心的痣益发的红。
我无心逗孩童,径直取了一匹快马,挥动皮鞭,那马儿吃痛,快步奔腾,不时便到了玉真公主府。
照道理,玉真公南宫瑞主是新婚燕尔,再怎样也该当是你侬我侬情意绵绵。谁料想这玉真公主自打结婚后,便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日日流连于城东的揽月阁,每到了子夜时分便精神爽朗的去揽月阁,清晨时分再顶着一脸疲软的残妆,坐着一顶小轿回府。
钱仲荣那厮来皇宫时,向我卖弄这等子宫廷秘辛。
他说那日去城东倒卖小报,可巧碰到了有气无力睡眼惺忪的玉真公主,那玉真公主手里捧着一个雪瓷圆罐子,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钻入一顶绿呢小轿。还有次去视察钱庄时,玉真公主又是如此入轿,结果被一浪荡儿郎撞翻了雪瓷罐子。远远望去,地上大片大片刺眼的猩红,几片碎裂的雪瓷泛着冷光,玉真公主扬手扇了那登徒子几巴掌,便没精打采的又入了揽月阁,过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时抱了另一个雪瓷罐子。
鬼医曾记载一偏方,大约是取百余个情动之人的血,混于白瓷罐中,埋在白梨树下,取出后三日内放入蕤炙草,便可以容颜俏丽无双。
我千想万想,却没料到李持盈为了区区皮相,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她是算准了李隆基和一众朝臣忙于突厥和大食国来唐事宜,就算出事大约也不会公然行动。只是你竟动心思动到李隆悌的身上,就算今日将大唐闹个底朝天,此番都要抄了你的公主府。
方才那顶匆忙忙的绿呢小轿,十有八九是李持盈的轿撵,如此紧张的回公主府,应当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想不到一向以贤明著称的玉真公主,竟在长安城里布下了专门监督我的眼线,此番如此匆忙,想必是漏算了我会这么早的去她的公主府。
我不耐地一脚踹开公主府的大门,守门的奴仆回过头,眯着眼打量了我半晌,手中用来抵门的木棒子乒乒乓乓的掉在地上,大约是想起了那日我赤着一双眼,狠狠的抽了他们公主府最得宠的丫鬟。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棍子,抱在怀里,摇摇摆摆的进了公主府。
玉真公主顶着张匆匆画好的浓妆,一袭坠着华丽丝绦的大红缕金挑线纱裙,她有气无力的摇着紫纱宫扇,纱裙上的丝绦像炎炎烈日下有气无力垂死挣扎的黄瓜,脖颈间还有几抹如水墨晕染的红痕。
她盯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故作高贵的摇着手底的宫扇,“金城,本宫只道你跳了城,却不想你竟不知羞耻的以民间药女的卑贱身份,苟延残喘到今日。当初在大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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