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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枕_金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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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不大,但却是字字都带着倦意。说完,他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纵然带着手链脚链也挣脱了两狱卒的胁制,一头撞向了那朱红石柱!
登时,鲜血四溅,许应邯瘫软在了地上。
他竟是存了求死的心!
揽光心口一震,纵然是这几年已经心肠的冷硬了,她也没有料到他会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来了结自己。她一直以为他也是贪生趋炎之辈,以为是江元王的死才叫他有了惧意才会松口的。
“林相……是林相……”
许应邯目光直直的盯着上空,唇一直在嗫喏着的着什么,可除了这几字,其他的再也听不清了。
“公主?”刑部侍郎崔道见揽光面色奇白的盯着那早已经是死透了的尸体,半响没有动弹,终于是忍不住唤了一声。
揽光这才回过神来,她转身对着崔道嘱咐道:“好好敛了。”不待这话音落下,她人就已经是疾步走了出去。
是林相!是林相!
那么;四年前的事情他知道多少?他是同谋还是主谋?
“崔道。”
忽然一道清亮的声音唤着已然垂眸想着不知何事的刑部侍郎,他闻言后遂即快步上前停住在驻步堂前的揽光身前,听候吩咐。
“你可知……林易知的二子是何许人?”她雪白脸上微蹙着如墨一样的秀眉,一边迟疑的问着。
崔道想起方才在林府面前的年轻公子,摇了摇头,就好像那人根本不值得一提。“其人本名林沉衍,是林相正妻所生的嫡子,但却沾染了一身纨绔习气,日散千金,在京都有个散金公子的诨号,而在林府中就是庶出的都比他要更讨得林相欢心。”
揽光沉眸不语,思了一番,只对着他郑重吩咐道:“你去将他仔细查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说楠竹是谁~看得出来嘛~
☆、祭,行刺,龙抬头
二月二,龙抬头。
这一日,天子要率领文武百官敬龙祈雨。
京都郊外的皇家寺庙,小皇帝裴衾着了蓝色带十二章纹朝服,在礼官的指引下一步进行祭祀。而随在他身后的百官依照品阶而站,放眼看过去,犹如海潮。
“公主……”
小太监声音瓮声瓮气,垂头道:“闵大人,康卫公,儒西侯和另外几位的大人都抱恙未来。”
揽光坐在一侧架起的纱帐中观礼,她微微眯着眼,望着外面过了半响后才转过头来。“哪几人?”,好似方才她并没有留心听那话。
此时,她挑着眉问道,原本就声音也并没有多冷硬,但积威已在,那小太监双腿一矮,扑通跪了下去。他正要提心吊胆的再复述一遍的时候,被一个高挑的女官笑嘻嘻的早抢断了话。
“公主并未气恼,你怕成这样做什么?”“她”说笑自如,到了那小太监面前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而小太监早已经是吓得闭上了眼睛。“她”扑哧一笑,似乎是被这小太监的模样逗了,抬手捏了捏他白嫩的脸,“姐姐逗你玩呢,下去吧。”
没明月公主的吩咐,他哪里的敢走?
揽光蹙了蹙眉头,淡淡的道了声“退下”,那小太监才惊惶不定的退了下去。
詹春回过头来,挑着嘴角笑,意有所指的道:“公主心又软了吗?”这话刚说完,他口气一凛,转而又道:“怨不得那些人这些日子来越发胆大放肆了。”
揽光并不喜他这样的说话口气,立即断然回道:“我的确心软,不然如何会容你到现在?”说完,她站了起身凝眸看着远处,而小皇帝也刚结束完一切朝着这边来。
“姑姑!”
揽光柔软的笑了起来,眸中戾气登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她用锦帕擦了擦小皇帝额上的汗。“衾儿累吗?”
裴衾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又将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似乎在犹豫着到底是该说什么。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揽光,小声嘀咕道:“为什么好多大臣都没有来?”
为什么没有来?揽光心底里冷笑了一声,不过是联合起来给她一个下马威而已。
“衾儿不记得那日在洪武殿的事情了?”她语调低柔的说道,神情皆是平静如水,“跪得久了,自然就会湿寒入骨……”
小皇帝这才眉头一松,恍然大悟似的接道:“原来如此,姑姑,既然病着那就让他们多歇几日好吗?”
揽光抿唇笑了笑,越发柔软的回道:“好。”她侧头对着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说道:“方才皇上说的话你可都听清楚了?”
那老太监长得圆滚滚的很是喜人,心思也活络,垂头应了旨出去了。
又说了两句话,揽光见小皇帝着实累着了,便叫了嬷嬷陪去后面早备下的禅房休息。
揽光一直目送着裴衾离开的背影,长久没有收回,不知是在思量着什么。她那只搁在椅子扶手上手紧紧的攥着,像是在暗中发着劲。
“怨不得外头人都要说……”詹春悠悠然的出声,他那抹声音并不像响亮,倒是低低细细的。
揽光并未看他一眼,詹春不以为意,携着春风笑意低喟道,“大长公主惯做的事情就是鱼肉百姓傀儡皇帝的……”他人如其名,一笑起来当真是□无边。即便是现在着了一身女儿装,也不叫人觉得娇柔造作,反倒是让人以为美人理当如此,无关乎男女了。
揽光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只对着外面道:“去请林相来。”
此时大礼刚完,各位大臣也都各自寻了去处休息,太监扯了奸细的嗓子在外面找了许多才找到相爷林易知。
那人随着太监入内,微垂着脸躬身见礼,沉稳的说道:“臣林易知参见明月公主。”
揽光摆了摆手,除詹春外的内侍纷纷会意退了出去。“本宫若是没记错,前几日在洪武殿前,林相也跪在那大半日,难为了今日还能依旧参与祭龙神。”
此时,站在揽光面前的林相爷一袭灰葛色的长衫,大约是穿洗的年岁多了而有些泛白。不过四十开头的年纪发间已是夹杂出了银白,远远看去,反倒是像年到中年仍然郁郁不得志的穷酸秀才,哪里像是大膺的相爷?
“公主要折煞臣了,为大膺祈福,臣哪敢有托词?”他这话说得不痛不痒,滴水不露的圆滑。
揽光闲散的落了座,将身子斜斜的倚着圈椅一边的扶手,兀自清淡的开口道:“是了,大膺若是都由这些老骨头撑着,又撑得了几时?”才说完,她话锋又快速一转,“相爷快起身来坐。”就好像她先前那话只是不经意间说的出来的一样。
林易知如何精明,他将揽光的话放在心中反复嚼了数遍,却也只是按捺下去,低道:“臣谢过公主。”他举止不卑不亢,看起来到真有股正直的傲骨。
“林相和本宫之间何需要这个‘谢’字?”揽光突然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叫人琢磨不透。
林相听这话中含着不同的寻常的意思,脸上带了几分惊诧抬头瞧,却见上坐那人脸上又全然不似有鬼怪算计。方才,大约只是自己的错觉吧?他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否了。
正此时,一声清啸破空,银白冷光贴着相爷的脸颊擦过。接随着,林易知只听见一道闷哼。
揽光面色吃痛,已微微弯着腰捂住了自己肩胛处。
有刺客!
竟然有刺客!
不过眨眼功夫,外面一齐飞入十几道飞镖暗器,接踵而来。
揽光才受了一记,紧咬牙根抬起头来,秋水似的眸中如燃着一把熊熊烈火。
林易知也立即反应了过来,高呼道:“有刺客!保护公主!”但他一介文官,除了能开口喊两声就已经是自顾无暇了。
外头侍卫早是入帐四五个,一面挡在揽光面前提刀挡开了无眼利器,一面与冲进来的十数个黑衣人械斗。这帘帐原本不大,陡然间涌进这么多人,几乎是挪转不开身,但偏偏又剑光不断。
最后,竟是逼着林易知和揽光到了一处,他为人臣,自然不能萎缩,挡在大长公主的身前,“公主小心。”
揽光除了受了伤疼得有些冒虚汗外,倒没有一丝慌张,带着笑勉强道:“林相好个忠心。”
黑衣刺客中突有一人摆脱那侍卫阻截,纵身而起,提了剑刺过来。气势如虹,竟是要一剑夺去揽光的性命一样。
不对!揽光看那来人眼中杀气凛凛,完全不是……正片刻,詹春也觉察到了似的,他本来事不关己的站在角落,现在才出手。一把揪住的揽光衣袖,将她从林相身后拉到了自己身后,这才堪堪避开了那一剑。惊险万分,若是晚上一刻,落下的就不是揽光鬓边垂下的乌发,而只是她那颗脑袋了。
那黑衣刺客见刺了个空,眸中越发凶戾起来,离他不远处精瘦的林相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他发力挥了出去。林相不偏不依的跌撞到了詹春和揽光身上,詹春更是被他撞倒在了地上,压得严严实。
詹春倒吸了口凉气,觉得自己骨架都快被震碎了。他虽然着了女装,那胸前依然平坦,如此接触恐要被识破,他心思一转,随即媚声媚气的说道:“林相爷若在不起来,奴婢的清白……可就要相爷负责了!”
林易知面色发白,自觉不妥,急忙仓促的爬了起来。
不过是这个功夫,更多的侍卫从外面赶了进来,局势翻转。而那些黑衣刺客见事情难成,竟纷纷引刀自尽了,地上只留下了十数条的冰冷尸身。竟是一个活口都没有留得下来!
“公主,属下等该死!”帐中侍卫见局势已定,各个沉了面色跪下请罪。
揽光站了起来,森然一笑,她目光冷淡瞥过众人,“若非此次有林相在,本宫岂不是要命丧于此?”这语调微微上扬着,说不出气势逼人。她的右手边肩胛处被利刃刺入,前襟都浸透了血,可却不喊一声疼。
那底下的一应人哪里敢回嘴,只是都将头埋得更低了,静待发落了而已。
林相退到一边,经历这番变故,再仔细回头想想,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落入了一个早就设计好的全套中。听了揽光的话,也只能是默默苦笑两声。他侧过头去看那个年岁不大的公主,微有些感慨,没想到他一生都被缜密算计,却被她不动声色的摆了一道。
——大长公主遇刺,林相舍生相护。
传了出去,只怕朝堂上又会一番动荡。
林易知本处事圆滑,在朝中党派中不偏不倚任何一方,如今却是要被揽光拖入公主党了。
他退了出去,早有一青年迎了上来,一脸担忧的问道:“爹!没事吧?”
林相驻足顿了一顿,侧过头去对着自己长子怅然回道:“没事?怎么会没事?”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似十分棘手,“只怕要有事情纷至沓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开始日更哩~各种求~
☆、寻,花魁
明月宫。
入了夜,揽光的寝殿中只在一角点了一盏灯,看起来昏昏暗暗。她躺在床上,闭合着双眼,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詹春望了她一眼,“原本安排行刺的那批人果真是被灭了口了。”他声音有些沉,清冽如泉。
果真是应了她心中所猜想,揽光用尖尖指尖抵自己的掌心。在白日那当口,她便是察觉到了此刻不对劲,招招想要取她的性命,哪里像是她安排了来做戏的?
“查到是何人所为的了吗?”揽光口气犹如刀锋,纤薄却带着的尖利。
詹春顿了顿,摇头道:“还没有。”想了想,他又继续道:“倒是林易知二子有消息了。”
这几日事情繁多,到了今日才有空去理会,“他现在人在哪了?”
外头崔道查了的东西经他的手,“不过一个纨绔子弟罢了,原本常住在红绡楼常住,如今老鸨看林相是铁了心要断了和林沉衍的父子关系,几日没出银子就将他赶了出来。”他说着,轻嘲着道:“现如今正被一个清倌养着呢。”
揽光不做声,停了会才开口道:“继续去盯住了。”
詹春点头,转身出来去。
这一日惊险,揽光闭上眼都觉得眼前似乎一片光怪陆离的。忽然,感觉襟口一开,一双冰冰凉凉的手在她心口轻轻的划过。她紧闭眼帘一颤,秉着呼吸,无端不敢发出声音来。
那手的主人此时正站在揽光的床前,微屈身前去,不过是用了一指挑开了她胸口掩着的衣裳。他见床上之人明显是转醒了的迹象,指尖微微停顿了下来。
那男的生得儒雅,看来如芝如兰,隽永温润,眉眼间都带着一股谦谦君子的宽厚。
“不敢睁开眼 ?”
他骤然出声,却是叫揽光震了一震,这才慢腾腾的睁开了双眼。她也不敢直视着他,像是半垂着眼帘是为了回避那一双锐利的眼眸。
“侯爷。”揽光低软的唤了一声,她的声音中再没有高高在上的尊贵,仿佛早已经是在那人面前早已经是屈服了。
男子没有应声,他的目光全然集中在她那肩胛上。
那处地方正是揽光今日被此刻所伤的地方,如今施了药,被包裹得好好的。她虽然容貌算不上绝佳,但这一身肌肤却尤似白雪。眼下毫无遮掩的露出于一男子面前,如凝脂一样的肌肤中又透出了绯红。
她应当是害怕的,宁祜南的指尖能觉察到那具温软的身躯在一点点的变僵硬。
“害怕?”
揽光有些茫然,分不清他这话是在问今日遇刺之事还是现在。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而宁祜南却似乎被她这样的神情触动了些什么,他顺势在她的床沿坐了下来。倏然收回了手,想了想,他又忍不住去摸了摸她披散下来的头发,似乎一个奖赏和夸赞一样姿态。
“做得好。”
揽光低垂着眼,心知他深夜来此绝非是夸赞自己这样简单。
她越发低垂着头不语,居高看下去,怯弱纤柔,绝对叫人想不到是那手段强硬的大长公主。
宁祜南看着的,抿了唇角,那双按在了揽光头上的手动作更是轻柔了几分。“阿樾……”他突然的声音低柔的唤了一声。
他唤她做阿樾。
揽光心头的猛跳,抬起的双眼无错的望着的身前不远处的男子。
他无端的唤出这名字……他为何突然喊这样的名字?
宁祜南见了她惊愕的表情,却早已经是将自己脸上的多余的神情都收敛了起来。“好孩子。”他倏然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一分不转的盯着眼前之人那双茶色的眼底。
“你将这个明月公主做得极好。”
揽光亦是回望着他,但实在是有些不明白,到底要如何回他这话才好。
“……阿樾多谢侯爷。”
而她这几字还没有说完,却被宁邺侯宁祜南一手堵住了双唇,“从今往后,你就是真正的明月公主裴揽光了。”
“四年前死了的那个才是侍女阿樾。”
揽光望着他,一时间思绪翻涌,如鲠在喉的模样。
可她心中却是冷淡淡的,心底里头的波澜一丝一毫都没有被这话激起。但若是这话传扬出去,只怕是整个大膺都要翻天了。正如当日江元王所指责的那样,在宁祜南的眼中,她也从来都不是那个真正的明月公主,而只以为她是当年公主身边的侍婢阿樾!
他以为当年的明月公主死于四年前宫闱的那一场熊熊大火,而如今她顶着明月公主的身份,实则不过是个低贱的侍婢。
“可是还不够!”
宁祜南站起了身子,负手背对她。
今日一回宫中,揽光就立即以小皇帝裴衾的名义连下了两道圣旨,大意就是褒奖林相奋勇护主。对比先前那一道贬斥数位大臣的圣旨,后头两道已然是将林易知推到风口浪尖。
不知内情的人,都是以为林相此后定要受到公主的重用了。
“林易知这只老狐狸,你的这点小手段他难道化解不开?”宁祜南与他同朝十数年,深知此人的手段计策的厉害。今日之事,揽光也带了几分侥幸在里头,如果不一击拿下,只怕日后再要打他的主意那便难了。
“请侯爷赐教。”
宁祜南并未立即开口,他偏转过头来,只有半张脸上被烛光照的暖融融的,另外一张脸背着光,也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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