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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退退退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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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桓立即道:“朕准奏!”
  “皇帝!”太后咬牙,想要制止,却已经晚了。
  萧桓被吓得一抖,忙坐回龙椅上,委屈道:“母后,朕说错什么了吗?”
  皇帝金口玉言,圣谕一出,覆水难收。
  沈玹一撩披风单膝跪拜,缓缓抬眼道:“臣,领旨。”
  私吞军银、倒卖兵器乃是诛九族的重罪,兵部尚书连坐同罪,少不得要革职查办。梁太后无力地靠在凤椅上,十指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刺入肉中。
  哀家的兵部,算是彻底完了……
  她恨得发抖:好你个沈玹!霍骘不过是朝你放了两支冷箭,你便变本加厉地还给哀家了!就让我们走着瞧,谁能压得过谁!
  沈玹下朝回到东厂,刚下马,门外扫雪的吴有福便笑眯眯地迎了上来,禀告道:“大人,长公主在房中等候您多时了。”
  萧长宁?
  该不是又要向他讨要出府的手令罢?
  沈玹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地‘嗯’了声,将马缰绳交到吴有福的手里,命令道:“让蒋射随着方无镜去兵部走一趟,将兵部的人全带回东厂监管,一个不落。”
  吴有福领命,退下安排去了。
  沈玹定了定神,踩着积雪径直朝后院寝房走去。
  此时雪霁天晴,屋檐藏雪,到处一片雾蒙蒙的白。萧长宁穿着一身烟霞色的礼衣,盘着精致而庄重的发髻,画着明艳的妆容,正仰首站在廊下,望着檐下的冰棱出神。
  她的明艳与雪的淡雅融为一体,美得像是一幅隽雅秾丽的工笔画。
  沈玹不由地放缓了脚步,唯恐自己的满身肃杀惊扰了画中美人。
  头顶的树枝不堪积雪的重负,咔嚓一声折断,雪块坠落,惊醒了萧长宁。她回过神来,看见了沈玹站在庭前的积雪中,不由微微一笑。
  那个笑很浅,但沈玹还是看见了。三个多月了,这是沈玹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明艳而又羞怯的笑容,鲜活万分。
  他默然地伫立在雪地里,阴郁的心情也随着她这抹纯净的笑容消散,拨云见月。良久,他才迈动长腿,朝廊下的长公主走去。
  “进屋来说。”他解下披风,示意萧长宁进屋。
  这次,萧长宁并无丝毫犹疑,坦然迈进了这间她曾经避之不及的房舍。
  “你送我的那些东西,我都见着了。”萧长宁站在他身后,轻而平静地开口,“以后不用花这些银两,宫中的样式比民间的新颖,本宫不缺这些。”
  沈玹一顿,将披风随手搁在案几上,方盘腿坐下,朝她笑道:“今日长公主如此乖巧,是有何事相求?”
  萧长宁咬了咬唇。
  片刻,她下定决心似的朝他走了两步,那双总闪着怯懦而灵动的光芒的眼眸,此时满是坚定,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他。
  而后,在沈玹略微讶然的目光中,她双手交叠置于额前,缓缓屈膝行了至高无上的大礼。
  “沈玹,我们结盟罢。”

    
第26章 坦白
  萧长宁这一礼弯下; 比任何空口承诺都要来得郑重。
  沈玹着实惊诧了一番。
  他见过下属对自己磕头; 见过百官朝自己拱手; 见过对手向自己屈服; 却从未有过皇室嫡亲纡尊降贵地朝自己行国士之礼。萧家的人,哪怕是身同傀儡任人摆布; 骨子里却仍保持着皇室的清高; 这么多年来; 沈玹便是再位高权重; 于皇家人看来也不过是个披了张人皮的狗奴才。
  他们既怕他; 又瞧不起他。
  以大礼敬他的; 唯有萧长宁一人。
  这位年轻的长公主,此时将双手交叠于额前; 缓缓屈膝弯腰; 一礼到底,瘦削的肩微微发颤; 像是一株蒲草,扎根于乱世的风雨飘摇中,以一己之力扶起一个帝国的威严。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曾经的沈玹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他不明白那些刺客为了一句承诺而前赴后继地去送死是为了什么,现在,却有些懂了。
  萧长宁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或许; 沈玹一刻不答应; 她便一刻不会起身。
  固执得令人心疼。
  淡薄的冬阳照在瓦楞间的冰棱上,折射出晶莹的光泽。雪水消融,从檐下滴落,落在阶前的水洼中,发出清越的声响。
  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很辛苦,萧长宁手臂酸颤,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沈玹起身,走到她跟前站定。
  从萧长宁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笔挺的下裳和纤尘不染的皂靴。
  下一刻,沈玹屈膝半跪在地上,以一个平等的姿势和她对视。他伸出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掌,轻轻拉下她置于额前的双手,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是个长公主,不该向臣行礼。”
  萧长宁缓缓抬眼,眸中泛着水光,如一泓秋水,诚恳道:“你什么也不缺,除此以外,本宫想不到别的法子表明诚意。”
  “殿下一定要这样同臣说话么?”沈玹半跪在地上,望着同样保持着屈膝姿势的萧长宁道,“当初成婚的时候,你我未曾夫妻对拜,现在倒是补全礼节了。”
  他还有心情打趣,萧长宁心下一喜,自知结盟一事有了希望,忙问道:“那你可应承我了?”
  沈玹眼里已有了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却仍绷着一张俊脸,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道:“殿下不妨说说,与我结盟,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萧长宁早想好了答案,对答如流道:“其一,当今朝堂权势,你与太后各得一半,但太后终究是外戚,又是个颇有野心的女人,俗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你和她迟早要分个输赢胜负,既是如此,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
  沈玹心里其实也早有了答案,偏生不表露出来,只面沉如水地坐在案几后,盯着萧长宁上下张合的唇瓣道:“继续说。”
  萧长宁敛裾坐在他对面,极力游说:“其二,我是萧家血脉,你与我结盟,便是与天下正统结盟,史书也不会再对你有所诟病。”
  沈玹‘嗯’了声,从案几上的瓦罐中舀了两颗腌渍青梅丢在酒壶中,又将壶架在炭盆上煮着,漫不经心道:“本督并不在乎史书如何评论。”
  “其三,”萧长宁深一口气,缓缓道,“我可以为你拉拢越瑶。”
  沈玹煮酒的手一顿。他面上露出稍许兴趣来,“有意思。不过本督听说,北镇抚司的越抚使一向中立,从不归附任何党派,又怎会看上东厂。”
  “本宫自小同她一起长大,自然了解她。越家受过本宫母妃的恩惠,为了报恩,她坚持不愿归附太后麾下,而是选择效命于皇上。可她的北镇抚司实在是势单力薄,她又为太后所不喜,夹在锦衣卫和东厂之间,过得是两面不讨好的生活。”
  说到此,萧长宁眼中满是希冀,身子微微前倾靠近沈玹,“她并非真的想要中立,而是因为不想归附于太后,又受厂卫不和的影响,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而已。若是东厂肯礼贤下士,冰释前嫌,她一定不会拒绝。”
  萧长宁认真的样子真是可爱。沈玹嘴角微微扬起,将烫好的酒水注入杯盏中,问道:“殿下如此笃定,越抚使真的会答应与东厂为伍?”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她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热气蒸腾,酒香四溢,萧长宁做了最后的总结,“沈提督可让越瑶做内应,打入锦衣卫内部,岂不如虎添翼?”
  沈玹轻笑了声,抬起斜飞的眉眼看她:“越抚使知道殿下如此坑她么?”
  “……”
  “怎么能说是‘坑’呢?”萧长宁半晌无言,一边用眼瞄他,一边小声辩解,“越姐姐已经知道啦。在来见你之前,本宫便同她通了书信,告知此事。”
  其实越瑶并不反对。越家满门忠烈,越瑶心里也是向着萧家的,只要东厂能站在萧长宁这边,她自然愿意出绵薄之力。
  “本督有一事不明。”沈玹整了整衣袖,问道,“殿下为何舍弃了太后,而选择东厂?”
  杯盏中琥珀色的酒水荡开涟漪,倒映出萧长宁微红的脸颊。
  风吹动窗扇,雪块坠落,发出簌簌的声响。
  “因为我想活下去,风光无限地活下去。”萧长宁抬起眼,眸中水光微荡,一字一句道,“我出嫁时,太后曾告诉我,只要我协助她杀了你,她便会风风光光地将我迎回宫中。”
  沈玹一挑眉,没想到她竟直接将这种事抖了出来。
  “可我又不傻,我知道她在骗我。我从嫁入东厂的那一刻起便成了牺牲品,成了皇族的耻辱。太后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我这个‘污点’活下来的。你若死了,太后再也没了顾忌,我也没了利用的价值,等待我的只有死亡……所以,我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和你一起,将阉人这个‘耻辱’变成至高无上的荣耀。”
  沈玹仔细地听着,问道:“你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处境,却为何到现在才做出抉择?”
  萧长宁顿了顿,心虚道:“因为之前……一直很怕你。”
  沈玹喜欢她不经意间的示弱和坦诚,又问道:“为何现在又不怕了?”
  “本宫又不傻,谁对我好,谁利用我,本宫看不出来么?况且,我……”
  ……我喜欢你。她悄悄在心里说道。
  越瑶曾告诉过她:感情一事,谁先动了情,谁就输了。
  如此看来,她已输得彻底,却甘之如饴。
  “总之,”她玉面绯红,眼神清澈,强作镇静道,“你可愿意与本宫结盟,结束外戚干政?”
  沈玹的视线落在萧长宁紧攥的十指上,已然看穿了她沉静外表下的忐忑。他没有说话,只将案几上的一杯热酒推到萧长宁面前,良久道:“饮下此酒,盟约生效。”
  萧长宁一怔,眼中的忐忑化作惊愕,又逐渐转变成欣喜:“你答应了?”
  沈玹吓她:“再不喝,本督就要反悔了。”
  萧长宁忙端起酒盏,与沈玹的那杯一碰,发出清越的声响。顾不上洒出的酒水沾湿了袖口,她一饮而尽,将空酒杯倒扣在案几上,辣得皱眉吐舌,却仍笑得灿烂,说:“行必果,诺必践!”
  沈玹望着萧长宁红唇上湿淋淋的水光,眸色一暗,不由地想起了昨日在碎雪中的那个深吻。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越过案几,轻轻拂过她柔软的唇,拭去那一抹引人遐想的水光,另一只手端起自己的酒盏送到唇边,仰首饮尽。
  喝酒的时候,他狭长凌厉的眼睛一直望着萧长宁。烈酒入喉,他却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只朝她举杯示意,“欢迎加入东厂,长公主殿下。”
  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心旌摇动,萧长宁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宛如过电,热流从四肢百骸腾地一声涌上脸颊,双腿不自觉发软。
  她只能掩饰似的轻咳一声,调开视线道:“既已结盟,有两件事……本宫需向你坦白。”
  沈玹从容自若地收回手,道:“请讲。”
  萧长宁竭力平复紊乱的心跳,说:“年关太庙祭祖,太后和锦衣卫会有所行动,你要当心。”
  意料之中的事,沈玹并无讶异,平静道:“此事,已有内应上报本督。”
  这么快?!东厂办事的效率还真是……
  萧长宁又有些忐忑起来。虽已与东厂结盟,但和厂中番子比起来,她实在是太势单力薄了,真担心沈玹嫌弃她无用,而毁了结盟之约。
  沈玹似看穿她心中所想,低沉道:“殿下只需稳定太后和皇上,其余的什么也不用你做,本督自会安排。”
  萧长宁点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沈玹问道:“殿下想坦白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萧长宁露出难以启齿的神色,眼神飘忽了半晌,方鼓足勇气愧疚道,“先说好,这件事的发生完全是个意外,你听了莫要生气。”
  沈玹道:“且说说看。”
  萧长宁却连连摇首,央求道:“不……你答应了不生气,本宫才敢说。”
  沈玹挑眉,不知她又在捣鼓什么。约莫着想她也犯不了什么大错,他索性颔首应允道:“本督应了,说罢。”
  萧长宁紧张地揉搓着袖边,垂着头一副愧疚的模样,支吾了半晌才用细若蚊呐的声音道:“那个,如果说,本宫不小心……弄丢了你的‘宝贝’,你会怎么样?”
  “……”沈玹沉默了一会儿,皱眉道:“什么宝贝?”

    
第27章 惩罚
  萧长宁以为沈玹是受惊过度一时无法接受事实; 但仔细看他脸色; 又不似生气的模样。她一时也拿捏不准,便硬着头皮解释道:“上月; 本宫去了一趟净身房; 找到了你的那个……”
  话说到此; 沈玹已然明白; 他沉稳不变的性格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神色几番变换,许久才强行归于平静。
  沈玹道:“殿下千金之躯,去那种地方作甚?我猜猜; 越抚使才是主谋罢?”
  他一击即中; 萧长宁眉尖一颤; 眼神略微飘忽。
  “越姐姐并不知情。”她死也不会将越瑶供出来的,便真假掺半地说:“那时本宫不是挺怕你么?就想着能不能找个什么东西制衡你,也好为自己谋条退路; 就阴差阳错的……”
  她已经无颜再说下去了,双手抠着袖边,留给沈玹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
  火盆上温着的酒散发出醉人的酒香; 热气袅袅。萧长宁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可等了许久; 想象的暴风雨并未到来。
  沈玹只是慢慢屈起一条腿; 单手搭在膝盖上; 颇有几分审讯的架势; 缓缓道:“本督很好奇; 如何个阴差阳错法?”
  萧长宁仿若被扼住了喉咙,方才结盟积攒的些许底气散了个七八分,提醒沈玹道:“你说好了不生气的。”
  沈玹笑得有些阴凉:“本督没生气。”
  “就……回来之时,被你养的狗察觉,抢去吃、吃掉了……”最后几个字已是低不可闻。
  沈玹嘴角抽了抽,像是在竭力遏制着什么,那张俊美凌厉的面容生平第一次有了一丝茫然和崩塌。
  他不知道一个人要倒霉到什么地步、巧合到什么地步,才会有这般跌宕起伏的遭遇。
  萧长宁见他沉吟不语,心中越发愧疚难安,适时伏低做小:“或许你那恶犬是本宫命中一劫,谁也料不到会有那番遭遇……本宫真不是故意的!早料到今日,我是万万不会行此下策的,你别生气,是本宫错了。”
  沈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问:“就是我家狗吃坏肚子的那日?”
  萧长宁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抬起秋水般的眼说:“吃了那样的东西,能不坏肚子么?”
  长公主可谓是十分有理了!
  沈玹绷着一张脸,正酝酿着满腹坏水,就见萧长宁将双手搁在案几上,凑过来及有诚意地说:“本宫会想办法赔一个给你的。反正,沈提督青春正盛,也不急着用它不是么?”
  “不必了。”沈玹揉了揉眉心,额角跳动道,“本督用不着。”
  哦?用不着的意思就是,不会计较她的错误了?
  萧长宁心下一喜,仿佛阴雷滚滚的天中乍现一线曙光。
  可下一刻,沈玹的一番话便将她打回了原形:“不过,长公主如此阴害本督,此时绝不能就此作罢。”
  说着,他掏出怀中的无常簿,在萧长宁惊惮的目光中慢斯条理地润了墨,一边写还要一边念出声,用低且沉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某年月日,长宁长公主窃本督之……”
  凌迟之刑也不过如此!
  “别别别!”
  传闻中被记上无常簿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萧长宁倒不怕沈玹杀她,只是担心自己的清名受创,情急之下直起上半身身,伸手捂住了沈玹的簿子,软声恳求:“别写上去。若是你这簿子让旁人瞧见了,本宫岂不是成了众人的笑话?”
  沈玹捻着鼠须细笔,似乎勉强松口的样子,沉声道:“那,殿下该如何补偿本督?”
  “借别人的,还你一个新的‘宝贝’……”
  沈玹根本就不听她说完,抬笔挥墨:“某年月日,长宁……”
  “好,本宫不提这个!”萧长宁死死地捂住他的无常簿,着急道,“那你说,你想要本宫怎么做?”
  “很简单。”沈玹道,“搬回本督的寝房,贴身服侍本督三月。”
  萧长宁微微瞪大眼,不可置信道:“你让一个长公主做你的侍婢?”
  “还要同睡,侍婢可爬不上本督的床。”沈玹幽深的眼睛盯着她,如此说道。
  风吹落簌簌的雪花,炭火发出噼啪的脆响,萧长宁犹豫了一瞬,慢慢缩回手。
  沈玹将她的犹疑和忐忑收归眼底,望着她微微绯红的耳尖,肃然道:“殿下可知,东厂如何处置那些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的罪人?”
  萧长宁摇了摇头,心想本宫不想知道呢……
  沈玹已经说出口:“将其手脚砍去,挖眼割舌,做成人彘,使其不能再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再看非礼之物,不能再说不该说的话。”
  “本宫答应就是了,做什么说得如此吓人。”自知拗不过沈玹,萧长宁软软地瞪了他一眼,微红着脸说,“不过,本宫从未伺候过别人,沈提督可别指望本宫能做得多体贴。”
  约莫是觉得被沈玹牵着鼻子走有失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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