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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匣子_豆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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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绘纹宫中出身,也未闻过这个年号,便不知距今有多少年岁。
  问了致锦,致锦道:“许久之前就在这里,可能有百多年了吧。”
  看来这镇子确如预料,是世代织染,产出各类布料的。有先圣的御笔提匾,称赞这锦缎如天边云霞;想来到了如今,这流霞镇出产的最上品布料,就是要供应进宫廷中去的。
  若是从前的绘纹,看了这些,便会从心底有股喜悦。如今见了,只觉得心酸。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道:“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致锦听了却道:“纹姐这话是句古人之言,我却要一驳。”
  绘纹一时失言,并不想纠结:“我不过随口感慨,别较真。”
  致锦却认真地说下去:“虽然匠人微贱,手中却有上乘技艺。譬如我们这些坐‘花楼机’的,扯千丝万缕,又耗了日夜的心血,才织成一匹流霞光彩。若只为穿着,倒也不必消受这样的好东西。可若是捂在怀里不肯见人,不与人交易互市,不去和其它同类比个高低,明珠暗藏,未免太可惜。如今它得先帝赏识,成了贡锦,富贵之人纷纷相求,天下皆知流霞镇的名声,才不枉我们辛苦一场。”
  绘纹笑了笑。
  学成文武艺,售与帝王家。她原先可不也是这么想的?
  高高在上的人,看她们如草芥,如蝼蚁,她原也不在乎,只想着做好手中的活计,一次更比一次强,就满足了。
  然而,那场宫变,叫醒了她。
  她如今似乎是再世为人,就不愿再去想那些虚伪的前程,不愿在乎高位之人的奖赏,也看富贵如烟云。
  即便是做草芥,做蝼蚁,也要生长在山野,不去跻身大路边,被华丽的鞋子踩扁。
  但这是再世为人的感悟,于一无所知的锦郎而言,是遥远的,难以触及的。而且,锦郎是吃过苦的人,必然不愿再蛰伏下去,定是要追寻上进的门路的。所以,她并不意外锦郎的态度,也并无和他辩驳的打算。
  倒是致锦,见绘纹只是淡淡的,倒有些过意不去,踌躇着想说些什么。绘纹又笑了笑,问他:“怎么了?”
  致锦道:“是我措词不当,故意跟你拌嘴的,抱歉。”
  绘纹笑道:“以后啊,我就改个名,叫谢谢。你呢,就叫抱歉。咱们倒是合衬。”
  致锦方才被说中心事,忽然情绪上头抢白了她一通,却没有被她驳回来,心中总是忐忑,怕自己是把人得罪深了,她都不屑于计较。见她开玩笑,才确认她并不在意,自家又一阵脸红。
  两人经过刚才的尴尬,都想岔开话题,于是进得镇来,一路行走,只说说特产风物而已。气氛倒也慢慢热络。
  待走到一处巷内的宅门前,忽听一个小儿清脆的喊声。
  “爹爹!”
  姜黄衣衫的粉团儿,像是争食的雏鸟,架着小翅膀往外飞,被致锦一把抱住,笑道:“哎。”
  绘纹稍一怔忡。
  不是说锦郎没有孩儿,只有个侄儿?那这个是……
  而后转念一想,想必这就是梭儿了。
  难怪镇上有风言风语。小孩子家无依无靠的,又和致锦姓氏相同,当亲生的儿子养起来,管舅舅叫了爹爹,这在民间也很常见。
  可是人啊,唇刀舌剑都是闲不住的,总要找个标石来发,总要找个人来伤。但凡这人群中,有一人露了一点点的不同寻常之处,就如同扎好的草人竖在这里,立刻就要成为众矢之的。
  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并非是恶人在伤人。从前以为善良的人,从前信任的人,尊敬的人,爱过的人,或朋友,或亲属,或爱侣,忽然就生出了青面獠牙,发出刺耳的笑声来,让人无所适从。
  眼前这流霞小镇,看起来宁静无波,过着热热闹闹的市井生活。可是市井里,往往是小人横行之地。街巷之间,多有阴暗的角落。锦郎说的这些事,是情理之中的。
  那么,为何锦郎还要留在这里?
  绘纹心中早有答案。
  天下之大,处处相同。
  不在这里,又能在哪?
  哪也不能安宁。
  她是经过生死的人,想起这些事,心中有怨,有怒,有无奈,更是不能平静,眼神中聚集着阴云。
  一个女孩儿刚从院子里探出头来,就看到一个陌生女子面如沉水,站在自家门前,顿时吓了一跳。
  “师傅!”
  致锦把梭儿抱起来放在肩头上,招来那女孩,转头向绘纹道:“这是我徒弟,筘儿。”
  绘纹这才回过神来,道:“梭儿,筘儿,这倒真是织匠世家会起的名字。”
  致锦犹豫了一下,道:“筘儿,这是……”
  他还在斟酌要不要叫这“师娘”,绘纹一口接过,笑道:“叫我纹姨就好。”
  筘儿时年已十岁有余了,和其她半大姑娘一般,初见亭亭玉立的模样,内心却还是个孩子。她方才看绘纹脸色不快,这下却又示好,还是稍微有些胆怯,但又保持着礼貌,走上前来行礼。
  绘纹道了一声“乖”。
  自思她将成为这家里名义上的主母,却身无长物,没什么给孩子们做见面礼,有些愧意。见筘儿眼睛不敢正视,手攥着衣角不肯放,便问了一句:“怎么?衣服破啦?”
  筘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期期艾艾地道:“嗯……”
  看这女孩身上穿戴,和梭儿不分高低,可见平时致锦对孩子们重视极了。在不拘吃用的条件下,还能如此爱惜物力,是个知道勤俭的。
  绘纹看了她,便想起幼时的自己来。笑着安慰道:“不怕,补补就好。你拿针线簸箩来给我。”
  筘儿顿时把害怕责备和见陌生人的两层羞怯扔开了,欢欢喜喜跑到屋里去。梭儿一看,也挣下地去,喊着“姐姐”跟着跑。
  致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看……也没来得及……”
  “没关系。”绘纹见了这一家子,心中的阴霾也驱散了些许,“别急着和孩子们讲,住一段时日,熟悉了也就好了。”
  两人说话间进了小院,恰见到筘儿一手抱着簸箩,一手牵着梭儿出来。绘纹自然地接过针线,随手拉起一个矮凳来,指门檐下纳凉的躺椅:“坐那吧。”
  绣花绷子箍紧一块布料,理出勾破的边缘来。绘纹只需略一思索,便熟练地韧上针,在破口处缝个几下,再把手腕一扭,就改了个方向,手中活计极快,沿着缝补的方向绣出一枝太平花来。
  这些纹样,都是长在绘纹心里的。不用描图,不用比色,也不分线,就这么粗粗略略地绣了起来,片刻之间,生机勃勃的一枝夏天,就开在绘纹的手指尖,落于筘儿的衣角上。
  筘儿和梭儿看得呆了,绘纹沉浸在其中,仿佛对一切毫无知觉。待绣成之后,除去绷子,抻了抻布料,笑道:“好了。小孩子家,没必要绣细工的,看个意思就好了。”
  口中说着,她的手指就掠过那处衣角。
  枝上叶片向背分明,如清风微拂,簇集的白花吐着嫩黄的蕊心,挨在一处,又向各自的前方舒展。
  致锦只觉得,鼻端似是嗅到花朵的清香。
  在他心中,也吹过了夏季这种,暖得撩人的微风。
  //
  过了一日,致锦在家中摆了酒,请了几位近邻吃了顿家宴,就算是做成了和绘纹的婚事。
  见识过绘纹疯病的余纱和章绒,还是有些顾忌。会医术的洪绫却很淡定,拉着绘纹切脉问诊,又开了个调理药方,还祝了酒,道是阴阳调和,早生贵子。绘纹和致锦这对假妻夫听了,没得有些尴尬,却只能硬着头皮受了她的敬酒,装着欢喜的样子干杯。
  一番忙碌忙到夜。孩子们早撑不住睡了,客人也散尽了,致锦才懊恼地道:“唉,忘了这个!”
  绘纹问他怎么了,他一边解释:“方才邻居们在纳凉时,我就觉得果子盘里缺了些什么,现在才想起来。”一边从院中水井里摇上一篮透红发紫的李子来。
  绘纹席上吃得有些腻,一见甘酸之物,双眼就亮了。伸手取来几枚,一咬,汁水溢满在口中,凉丝丝的,令人一阵清爽。致锦也拿出两枚来,一面慢慢吃着,一面和绘纹一道,望着天上星河。
  “到了七夕,银河更漂亮。”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绘纹轻声念着。
  前生在宫中,静谧的夜幕下,生活恰似这首诗意,安静得微凉。
  可那安静,只是如野草野花的幻梦。
  一旦风云变,乍看江山仍是旧模样,却不知摧折了多少怀抱希望的草芥,乃至芝兰玉树。
  风平浪静之后,满地疮痍之间,翻覆天下者会悠然漫步其中,或许还会赞叹,这卑微生命留下的芳香。
  可她身为草芥,又有什么力量?
  又能撼动什么?
  幽暗夜色中,致锦的面庞被星光罩上柔和的轻纱。
  他这里是晴朗星空,绘纹那里却是淅沥小雨。
  致锦不说破,眉目舒展,似是听不到身旁颤抖的呼吸声。
  “纹娘,多谢你,能于此时,此夜,在我身旁,共看天河。”
  “明天,会是一个晴天的。”


第14章 穿过千条丝(5/8)
  致锦“新婚”后没休息几天就回去上工了,绘纹便在家中替他陪着两个孩子。
  她是个不会玩耍的人,自小就不停劳作,知道的一切也都和差事相关。看孩子们无聊,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像她小时候承前辈宫女照顾似的,把那些手艺当做游戏,带着孩子们捻线、纺丝、染布、描花样、简单刺绣,做些手帕、香包等小物件。
  筘儿和梭儿整日有新鲜玩意,高兴得不得了,一口一个纹姨姨,就赖上了她。白日围着她转,夜里也要睡在她的榻上。
  这下,致锦所烦恼的“和孩子们解释”的问题,也暂时搁置下来。绘纹见孩子们的笑脸多了,心中也渐渐宽了。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倒真像个四口之家的模样。
  那曾经被人忌讳的“疯病”,也没有人再提起。
  济慈坊离致锦家很近,章绒、余纱、洪绫等人,也常来串门。
  清风从小院吹过,檐下香包里干枯的草木香气很持久,挂上好几天了,依然慢慢地在斗室之间飘散着。茶水清苦,点心糯甜,大人们在堂屋敞着门闲聊,孩子们趴在廊下,拿着树枝做笔,在沙坑里划着刚学的字。彼此声息相闻,互不相扰,热热闹闹的。
  绘纹都快要忘记自己是从何而来,也不愿去想以后作何而去了。
  但时光总不会静止在一刻。
  忽闻耳畔一声:“咦?梭儿,你袖子里的是……”
  绘纹定睛一看,是梭儿玩得兴起,袖子捋得高了,就把内中藏着的,前几日拿紫草染的帕子掉在了地上。
  当时染那几块彩绸,绘纹用了宫中的定色之法,得出的淡紫色远比民间的亮堂些。帕子裁出来了,筘儿在四角上绣了一圈花朵,梭儿又想要个大老虎,要能吃了太阳那么威风的大老虎。绘纹亲手给他绣了个红色的老虎,又在老虎周身绣上火焰,哄得梭儿乐到半夜不愿睡,捧着帕子谁也不准摸。
  这么远远一看,还真像“那东西”。
  眼看余纱问着这话,身子都站了起来,绘纹不暇思索,几步到院子里捡起那帕子,随手团起,握在手心。
  “呀,这么宝贝的帕子脏了,姨姨洗干净再还你好不好?”
  梭儿点头笑道:“好,姨姨洗。”
  绘纹依然攥着那帕子不松手,面上向余纱和章绒笑了笑,道:“我去摆一摆这帕子晾上就来。”
  说完,不等余纱和章绒说话,便匆匆转到后院卧室里去。
  余纱和章绒笑嘻嘻地看她走,却在她转过身去后,互相对了个眼色。
  //
  绘纹知道自己的祸事早晚是要来的。
  可没想到这么早。
  熟睡之中,被一盆冷水泼醒。
  她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双手被绑,吊过头顶,绳子系在房梁上。
  目之所见,房内有两三凶神恶煞般的女子,又有一清秀的郎君,簇拥着一位贵气逼人的主子。
  绘纹本以为她前生记忆已经暗淡,但此刻眼神一触,就被这位贵人的长相捏住了魂魄。
  越来越清晰的记忆,像洪水倒灌入小河,让她的头都快炸了。
  没错,她不会看错。
  虽然是女子之身,但这相貌,和她所见过的郁王,相似有七八分。
  “您是……郁王殿下。”
  郁王优雅一笑。
  “你认得我。”
  她看起来很温柔,仿佛叫绘纹过来,只是问问话,甚至还要准备赏她一盏茶,一封银子。
  “那,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她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说话的习惯。
  因为她是上位者。
  她习惯了,不必她问,别人便争先恐后地把答案捧到她面前。
  绘纹不甘愿如此,但眼下她的处境,只有提供答案。
  她不能是个例外。
  “您是为‘那东西’找我的。祁王殿下也在寻求的东西。”
  郁王挺满意,菱唇微微一翘。
  “那你还拿这种东西,糊弄本王。”
  她一抬手,身旁的清秀少年用托盘递上一方淡紫色的丝绸帕子。郁王只淡淡看了一眼,用扇子挑了一下。
  这么低贱的东西,连用手拿都不值得,面前这蠢物,竟用它来鱼目混珠。
  而这济慈坊的眼线,也真真蠢到家了。听风就是雨,中了别人李代桃僵的计,还以为能讨到赏不成?
  赶明儿事毕,早处置了就好。
  绘纹瞳孔缩紧,冲口而出的竟然是:“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哼。”
  郁王脸色发青,贝齿紧咬,在口中锉了几个来回,才平静下来。
  她轻轻吐纳几回,忽然转怒为笑。
  “本王没这么好兴致。让她们和你说吧。”
  她起身要走,那清秀郎君拉开门恭送。
  那郎君转回头来时,面上就不是对着郁王的恭谨和柔媚,而是一种盛气凌人的神色了。
  “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假凤虚凰的儿郎,真不愧和镇上传言相同,是个入骨的狐媚子。
  “你道是人家看上了你呀?
  “人家,早就在祁王羽翼之下做了许多年了。
  “你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闲工夫去想他们?
  “罢了,告诉你也无妨。
  “我们发现这帕子是假货,本待将你们一起捉拿,回来问个清楚。奈何祁王手下从天而降,带了那狐狸精去。他说莫伤他徒儿和侄男,祁王手下便又把小的带走了。”
  绘纹之前就觉得这小镇有问题,本就没有付出全部的信任。
  章绒和余纱她们被“疯病”排斥,见了小孩掉手帕而已,反应也太不寻常了些。
  致锦呢?
  丝毫不怕一个装疯的、一看就有了不得秘密的人,想法设法要留她在自己身边,甚至不惜以这个世界男子最宝贵的名节为饵。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承担这么高的风险,自然是为了非同寻常的回报。
  至于他讲的困苦之状,和徒儿侄子相依为命等事,在郁王这位手下口中,也得到了证实。
  再听到致锦其实是祁王手下,绘纹也没什么被骗的愤怒感,反而隐隐泛起一阵慌张来。
  致锦所求,无非是合家安宁。
  可是那祁王,怎会这样体惜下属,这样好心?
  绘纹眼前,仿佛出现了上一世的宫乱。
  就是那男祁王,为了消弭自己出身的证据,为了区区一件丝绸兜肚,带人闯宫。但凡在任何宫差口中听得一个“不”字,无论不知道,还是不清楚,尽是一个眼色。
  他手下护卫便手起刀落。
  比御膳房的厨子杀鸡都容易。
  祁王护卫披挂得全是烂银甲,进宫时还一片耀目白光,过了一晌,在黄昏的日色和血光浸染之下,尽成赤红。
  而那男郁王,为了“护驾”,团团围起后宫各苑,对内廷局织造所仓库的宫女,一个个逼问当年那件兜肚出入的记录。
  宫女轮换哪有这么久的?司衣女官管事才十年有余,根本不清楚这些。那男郁王,就像眼前的女郁王一般,使几个手下,将年纪大些的宫女都拖进屋里去拷问。再出来时,她们已是奄奄一息,不成人形的了。
  在那片混乱里,一位平素和绘纹没什么交集的女官,忽然就拉起绘纹,把那兜肚塞入她衣内,小声道:“郁王已经拿到记录了,现在找的,就是这东西。这是我冒死为祁王殿下获得的,我保证它就是当年那物。若是它落在郁王手中,不但你我活不得,就连这大周江山,都要归这个魔鬼了。请你务必将它妥善保存,留待献给祁王殿下立功!”
  说完,就把她推出了那扇角门,并在里面死死闩上。
  绘纹是方才被祁王的兵吓得躲回织造所的,不曾想这里不但没有安宁,反而有更大的风暴。
  她敲着门喊:“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回答她的,是一柄刀,就这样直直插过门板。
  刀上粘腻朱红,淋漓下落,吓破了她的胆子。
  于是她一路跑,一路跑。
  跑到了这流霞镇。
  却好像还是没跑出那千里之外的宫墙。
  从她转换乾坤之后的经历往前推,只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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