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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喜事之农家锦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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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遇如数家珍,对二姐的好就是对他的好,长大了他也对乡亲们好。

    “真是个傻子!”锦睿瞪一眼锦遇,咕叨上一句,眼睛都没抬。就数你傻,有了不用花钱的碾子,自然要说二姐好话。

    “大家这叫拿人手短!”

    “锦遇,别听哥哥胡说,大家夸我,当然是我厉害了,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白锦苏哪忍得小弟苦恼,赶忙道。

    “就是,姐姐真厉害!”锦遇才不与哥哥计较呢,憨憨的笑了,笑容单纯而甜美。

    啪!

    李胜利一巴掌拍在炕桌,从三姨太怀里起来,对着李三大声喝道:“那贱人真的买了碾子回来,还免费让村里人碾粮食!”

    “是啊,那小贱人,简直就是我断了我的生意,如此一来,村里人哪个还到我那里订做石料的,最主要那贱人薄了大哥您的面子,你想想咱李家在白家村风光了几辈子人,不能让一个小丫头给销了面子!”

    李三不比李老实的忠厚老实,是个投机耍滑,爱跟着李胜利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也充分体会过有钱人生活的。

    “那小贱人,算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当家的,就是行善积德,也轮不到那小贱人,我看二嫂子出事,也跟那小贱人的弟弟有关!”

    这李胜利的三姨太正好是李婆子的娘家妹妹,因着李婆子的关系才嫁到李胜利家里来,自然也要帮着李婆子说话。

    一提起李婆子让自家兄弟丢尽颜面的事情,李胜利脑子一热,怒发冲冠,一脚踹飞了炕桌,衣衫不整的从炕上下来,就往外冲,一边大声骂道:“小贱人,敢把尿往老子头上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收回看直了的视线李三立刻拔腿跟上,哼,他倒要看看白锦苏这个小贱人有什么能耐,挡得住自家兄弟手底下五十来号的长年。

    李胜利一到村口,果然看到了一盘比自家兄弟大三倍的碾子静静的放在那里,一个个排队等候的白家人,唧唧歪歪说着替白锦苏歌功颂德的好话。

    “李三,你回去叫人来,将碾子给我砸了!”

    说干就干,李胜利从伺候的两个美婢女手里接过水烟袋子,坐在高高的靠背椅上,俨然一副有钱我最大的大爷的模样。

    “李地主,你看,我家这碾子可比你们家的大了不止一倍!”马兰花是个势利的一边碾粮食,一边笑着对李胜利说道。

    心里咕嘟,这个人一副大爷模样,坐在这里怪吓人,啥意思啊!

    “给我砸!”马兰花话音刚落,李三已经带着人杀到了她跟前,自己领头毫不客气一通乱砸,甚至她碾好的面粉都被人撒在了地上,马兰花一看黑压压的打手,吓得没敢说话,撒腿就往自家跑。

    她家就这么点过年的白面,这般糟蹋,还有没有王法!

    “马兰花,有本事找你当家的来和我说理!”李胜利望着马兰花屁不敢放一个,得意站起来朝着她的背影,喊道。

    “还是大哥有办法,我看那小贱人怎么得意!”李三高兴的上来,亲自替李胜利点火,装烟草,自家生意终于保住了,以后看谁还敢不到自家来碾粮食!

    “那是,我是谁,就是王镇长,也要给我三分薄面,说起来,我上次进城还见了陈家父子,那陈岩,可是对我一百个好!”

    李胜利突然想到白锦苏不是和陈岩有过一腿吗?

    现在白锦苏发达,陈岩也是不愿意看到,谁知道白锦苏这个泼妇会不会再到县衙里去闹,那不就会再次搅黄陈岩和县太爷千金的婚事吗?

    想到这里,李胜利自以为生出一个妙计。

    “李管家,你亲自到县衙一趟,就说我李胜利请陈家夫子过小年,请他们务必赏光!”李管家应声,回忆刚才的事,这东家是要跟白锦苏决一死战。

    李胜利若知道李管家的心理,一定破口大骂,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他两下子就收拾了,狗屁的决一死战!

    不得不说,经过上次李婆子事件,李管家对白锦苏多了一份了解,可是,现在东家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都不会听,还不如凭他去闹。

    白锦苏家的晚饭,还是白面面条,炒了一盘土豆,再加上白锦苏带回来的肉,红烧了一盘,一家七口人正吃得香甜,门口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氏听出来是花嫂子的,忙起来看。

    “锦苏,你买回来的碾子被李胜利带人砸了!”

    花嫂子第一个赶来报信,因着羊羔入了圈,花嫂子上门的男人又不在家,她一个人的日子倒是清闲,三五不时来白锦苏家串门子,跟白家人的关系最好。

    “他敢砸我姐买回来的碾子!”

    “他敢砸我姐买回来的碾子?”

    锦睿,锦遇两兄弟异口同声的说道,神情激愤。

    “是啊,李胜利带着五十几号人,连马兰花的面粉都给撒在了地上,嚣张的不得了!”花嫂子跑得急,喘了口气,愤怒道。

    白锦苏一想到才买回来的碾子被人砸了,已经很生气,又想到别人的面被人撒了虽不是自己的到底心疼,庄稼人收点粮食不容易。

    “这李胜利也欺人太甚!”

    一跃而起,白锦苏跟锦睿一模一样的动作挽着袖子就要找人拼命!

    白流苏这还是第一次见白锦苏和以前一样冲动,不由得有些担心。

    白升山也是,王氏也是,就连刚刚同仇敌忾的锦睿,锦遇,自不而然想到了被陈家父子打的气息奄奄的白锦苏!

    “砸了就砸了,好在家里还有一个,不行,让乡亲们还到家里来碾!”王氏第一个发话,神情说不出的紧张,尤其看到白锦苏紧绷着的一张脸怒气腾腾的,心里就更害怕。

    “就是,家里还有,让大家到家里来碾!”锦睿第一个附和,只要二姐健健康康的,他怎么被人欺负都没关系!

    这一家人懦弱的表现,到叫报信来的花嫂子有点为难,这什么跟什么,自家置办的家当就这样被人砸了,还不打算吭上一声?

    “砸了也就砸了,没事,我锅里留着饭,先回家了!”

    六口人见着花嫂子不好意思的离开,面色各异,其余十双眼睛定定的盯着白锦苏,等着她下一步的行动,白升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在白锦苏冲出家门的第一时间,将她拿住,吩咐锦睿准备绳子将人先绑起来。

    “二姐,今天的菜,不错,你尝尝!”锦睿挑了一筷子红烧肉笑着放进白锦苏碗里。

    锦遇连忙仿效,加菜。

    五双筷子飞快,不一会儿,白锦苏的碗里高高的叠着一碗的肉。

    “大家也吃,别都给我夹!”白锦苏愤愤不平的坐下,扒拉了一会儿面,这高压气氛才算缓解。

    大家都很有默契只吃饭,不说话。

    吃完饭,白锦苏帮着锦睿扫了两背篼树叶子回来将炕烧上,一家人坐正房炕上说说笑笑,丝毫没发现小愈的贴身保姆宁音出去有一段时间了。

    王氏还是不放心,白锦苏抱着小愈回自己屋的时候开口,道:“碾子毁了就毁了,只要我们一家好好地,管他做什么,知道吗?”

    “知道了,不会惹事的!”白锦苏在流苏,锦睿,锦遇相同的目光鄙视下赶忙答应。

    “明天就是二十六了,娘亲,你是不是要做点发面,蒸了馒头,过年走亲戚用!”

    正腊月的,白锦苏也不想惹事,但是李胜利既然这么嚣张,敢惹她,她总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有个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早准备好了,有你大姐在,你赶紧回屋里睡觉吧!”王氏这提了半天的心,算是安了一半儿。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刚刚亮,宁音领着一队人,个个赶着牛车,进了村子,那牛车上的不是别的什物,而是一对对碾子,足足有三十个之多。

    一时间,白家村村民奔走相告,也都认得这人是白锦苏领回来的,立刻联想到李胜利昨儿砸了的那对碾子。

    看来,这是白锦苏的报复手段,都很好奇,她要做什么!

    自然,李胜利在村里也是耳目众多,当然接到了消息,带着几十个常年,拿着下地用的家具,䦆头,锄头赶到了村头,李胜利对于昨天白锦苏的表现不得不说的失望,害的他在家里等了半夜,也不见白锦苏骂骂咧咧打上门。

    这时候,可是做足了准备,要消白锦苏!

    被李老实关在屋里的李婆子听到热闹,硬是搬开了窗子里跳了出来,昨儿的热闹,她也听说了,正等着她家亲房好好就训一顿白锦苏。

    “大哥,小贱人这是要做什么?”

    “管她做什么,老子都奉陪到底!”

    李胜利看都不看李婆子,口里出来的气比脚气都要臭,再看看身后的长年,一副志得意满的土豪嘴脸。

    “白大夫,你交代的我都运来了,现在怎么办?”

    宁音回来复命,昨夜她趁着大家都在正房聊天,上了镇上一次,将镇上所以的碾子都买了来,又拿着三爷的令牌,从自家侍卫里找了三十个高手,化装成朴实的赶车人,连夜将碾子送回来。

    “等会儿吃过早饭,你到我炕上休息,替我看着小愈!”

    白锦苏抱着小愈从炕上下来,一身穿戴整齐上衣是浅红的花袄子,黑色的厚戎棉裤子,羊皮小绵靴,一身的干练,唯有那双带笑的眼眸,冰冷一片。

    宁音觉得奇怪,她居然在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身上看到了属于王者的嗜血杀气。

    “可是那些人——”分明就是地痞流氓作风,白大夫能应付得了吗?宁音看着潇洒离开的单薄身影,愣愣出神。

    早饭桌上,谁也没说话,也不知道村头已经聚集了基本全村的人,等着看热闹。

    “锦苏这孩子要做啥啊?”

    “就是啊,你看李胜利,将养的那些狗杂都牵出来了!”

    “是啊,锦苏这是做啥,忍一忍也就没事了,从哪里弄回来这么多的碾子,这是要做啥哩!”

    白家的亲房婶子们一脸担忧,知道白锦苏和白德断了关系,还签了文书,要真等会儿事情闹开了,也没人帮忙。

    随着围观人数的增多,李胜利越发的得意,他家能在白家村屹立百年不倒,没有自己的渠道,人手,怎么能行!

    这些贱民平日都是租种他家的地,也就是打了粮食腰杆子才能硬气一会儿,等开了春,要种庄稼的时候,还不是将自己当菩萨一样供着!

    李胜利想好了,要是等会儿谁敢替白锦苏说一句好话,他明年就将土地无条件收回来!

    白锦苏一个人出来。

    看到白姓人家三十户都有人在看热闹,瞄到一旁信誓旦旦的李胜利,和拿着䦆头的长年,苏莞尔一笑,这次,她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只要是白家人,一家一户一台碾子,大家看上那一副拿那一副,送完为止!”

    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

    只要是白家人都能领一副回家?

    “这个小贱人,当真是狠毒!”

    李胜利啐上一口,暗暗咽着口水。一口气花600两银子,就是为了争口气,他李胜利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李三已经急疯了,要是村里人家家有碾子,还会用他的吗?

    “大哥,我们决不能让白锦苏这个小贱人,扫了我们的威风!你快想想办法啊。”

    李胜利斜了一眼李三,将他的窝囊着急全看在眼里,若等白锦苏找到发财的门路,他会不会也是李三这种熊样!

    “急什么,且看看!”

    为什么,他昨夜派进城里的李管家还没回来,白锦苏就能让人早早从镇上运回碾子?李胜利不由的看了眼架着牛车的年轻人,这一看,不得了,全部是二十来岁的青壮年,没有一个老人,这不是很奇怪?

    “锦苏,你真的要将碾子送给我们吗?”马兰花第一个高声问道,想到昨儿被李胜利这个贱种撒了的面就肉疼。

    村妇们是真的不能相信,过年的时候碾子就涨价了,二十两银子一副,这样三十副,就得600两?

    会算账的几个年轻人,看白锦苏的眼神越发的怪,这孩子可真有钱。

    “全部送,每家每户都有!”白锦苏看着马兰花说的认真,立刻示意身旁的小伙子将牛车赶上跟着马兰花走。

    不一会儿,牛车拉着碾子到了各家各户,装傻充愣的男人们,或骂,或唠叨,或抱怨,反正东西卸在了自家里,心里说不出的唏嘘,大老爷们受了地主李胜利的气都得忍着,她一个女娃子真敢公开叫板!

    白升山生的这个女儿当真了得,真是白家有家谱以来,第一人!

    白德心思复杂,看着砸在院中的碾子,他们这个不是家里人牵回来的,而是由着白锦苏亲自领着人送来的,说什么家家都有,不能落一户!

    心情同样不好受的,还有白老三,他最是明白600两银子的价值,他做木工也要十几年才能挣回来。

    这个侄女出手这般大方,还不知道手里有多少银子,当初让老娘上门要钱真是失策!

    白升银媳妇看着院子里的碾子,峨眉紧蹙,锦苏这孩子,脾气怎么就不能改改,这样公开对上李胜利,能有啥好下场!

    “他爹,你看这咋办?”

    “能咋办,下午装上了自家用,我还真舍不得花20两买这家伙回来!”撂下话,就出了门,想着老大家也定有一副,先去看看,探探口风。

    白锦苏回家,王氏,锦睿一个不差都在正房里候着,白升山自觉无颜见女儿,抱着被子气的呼呼大睡。

    锦睿一双黑溜溜满是惊喜,带着无尽的崇拜,他就知道二姐不会忍气吞声。

    “二姐,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二妹,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好好地600两,就这样没了,那可要买多少粮食啊!”

    “娘,我现在长大了,受了委屈再也不会找人拼命,但是就这样忍着,实在不是我的脾气!”白锦苏看了王氏一眼,道:“他李胜利今儿敢砸了我买回来的碾子,明儿就敢打上门来,我说过,我白锦苏从不欺负人,但是谁想欺负我,那也要看看他够不够分量!”

    “罢了,娘知道你的脾气!”

    见女儿一脸坚决,王氏摆摆手,自顾自进了内室,女儿大了,有本事了,他们家也不需要仰人鼻息过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姊妹四个互望一眼,呵呵笑了。

    流苏,锦睿拉着锦苏进了厨房,四个人烤着火,一边聊着天,锦睿就是当头炮,是个问问题的,白锦苏一一作答。

    只是只字不提,她制药如何如何厉害,只说金三爷安排了个制药的活计,既轻松,银子还拿的多。

    这话,只有锦遇一个人信了,流苏看白锦苏的眼神变了变,勉强笑着,锦睿心里计划等没人的时候,他一个人跟白锦苏说话。

    却说,李胜利回家,砸了一个羊脂玉净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嚷嚷着要杀了白锦苏等等,不放心的宁音到底将他的话听了个仔细,带了信。

    腊月二十八,白锦苏起来,昨天泡的豆子已经好了,今儿她打算教流苏和王氏做豆腐,至少买豆腐也是一门营生。

    王氏这两天生怕李胜利报复,提心吊胆的,过了三日,家里一切如常,一听白锦苏说教她和流苏做豆腐,那是一个喜欢。

    下午,白嫩嫩的豆腐做出来,王氏欢天喜地像个孩子,就那么端了一碗给白升山,一家人又和和气气的吃了晚饭,说明儿二十九,也就是三十了,得做点好吃的年糕,果子,若过年有娃娃来,也好应付。

    其实,往年白锦苏家里都不过年的,过年过年,家贫的人家哪里有口粮,早早包着被子躲在炕上睡觉,过了年,除非自家亲人,其他人谁会上门走亲戚。

    有句俗话说的好:穷人根本就没亲戚!

    晚饭过后,王氏让锦睿提着豆腐给老太太,老三,老四家送,锦苏啥话没说,知道她爹娘要是不孝敬老人,首先过不了的是自己那关,与其让他们自己难受,还不如让照着自己心意来做。

    “二姐,不好了——”

    过了没一会儿,锦睿和锦遇急匆匆回来,还在大门外,声音洪亮的叫着白锦苏。

    “二姐,李胜利说,过了年,爷爷,三叔家的租约就到了期限,他要将地全部收回去!”锦睿一股气冲进正房,吆喝着。

    “别急,你慢慢说!”

    白锦苏看他脸色发白,知道是紧张所致,地可是庄稼人的命根子,什么都可以没有,没地就等于没粮食!八岁的锦睿懂这个道理,或者是她的这个弟弟,长久因为帮着母亲干活,对土地的感情更深。

    爷爷家对他还是不冷不热的,见他拿的稀罕物大伯娘对他倒是好,放下豆腐才出门就碰上李胜利领着几个长年浩浩荡荡往爷家里冲,他没走,偷偷听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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