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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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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莫嫣是他的女儿,他也知道女大避父。

    所以每次见莫嫣,他都是坐在门槛上。

    莫嫣说过几次让他进来坐,后来实在说不动了,也就随他了。

    莫嫣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遂干脆说起了韩辰:“世子爷最近这段挺忙的,有好几次我都看到乐道堂的赵义恭进进出出。要不然爹爹去问问世子爷,缺不缺人手。爹爹早晚去应个卯,寻个事情做,总好过在演武厅擦兵器。”

    汉王府的演武厅早就废弃不用了。

    莫鸿和几个老伙伴天天做的就是给兵器和盔甲上油上光,上完光就胡侃乱吹,回忆过昔岁月。

    一个月一两五百钱,饿不死也撑不着。

    莫鸿叹了口气,用仅剩的胳膊拍了拍只剩下大腿的那条腿,“就我这样的哪能去乐道堂?这不是让人笑话世子爷吗?”

    “爹,我又不是让您去寻那些脸面上的活,您可以寻一些不需要出外应酬接待的事情。这样即可以帮到世子爷,也可以提提工钱。您这个月的月钱早已花得干干净净,要不是我接济着,连月底都撑不到。赵义恭不过是给世子爷跑跑腿,一个月就能拿三两银子,您可是随着王爷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当初也是豪气云天的人物。”莫嫣有些烦燥的甩甩头,语气也不由自主地重了,“我不是说王爷待您不好,王爷与王妃待咱们父女几辈子都还不起,而是说您不能这样混吃等死,辜负了王爷对您的一番提携之情。”

    莫鸿的头深深垂了下去。

    过了半晌,费力地站了起来。

    然后不发一言的走了。

    莫嫣气结,冲着身边的丫鬟抱怨,“回回都这样,回回都这样!只要一说到正事就走……”

    丫鬟不敢接她的话,只是将头深深地垂着。

    ……

    风慎傻了。

    今日柳氏回娘家,先走的文府,然后是城西柳家。好不容易两家走完,柳家的人又开始运嫁妆和聘礼。

    运就运吧,等到他将柳氏送到顺天府告她妄冒为婚时,这些聘礼和嫁妆就可以属他所有。

    所以,他乐呵呵地看着‘柳家大舅子’一箱一箱往外搬。

    搬的越多,将来你们哭的越厉害。

    太阳落山前,嫁妆终于跟着他们回到了风府。

    他懒得招呼柳氏,直接将她扔到郭老夫人那里,骑着快马去了宋家。

    可是……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宋家居然是一户陌生住户?不仅不认识他,反而还将他当做骗子给打了出来?

    宋氏呢?宋夫子呢?

    风慎看着宋家熟悉的门脸,熟悉的上房,却住着完全陌生的住户,只觉得天眩地转。

    街坊邻居们虚掩着门,对着他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全福人古氏?

    风慎激动万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抓住了全福人古氏的胳膊,“古氏,你把宋氏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第118章偃息

    “宋氏?”古氏一脸迷茫,“宋氏是谁?我藏她做什么?二老爷您是不是吃酒吃魔怔了?”古氏一边说一边还大着胆子去摸风慎的额头,吓得风慎连忙后退了两步。

    宋氏到底去哪了?

    难道真像别人所说的那样,宋氏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于世上吗?

    古氏说不认识她,街坊说没见过她。

    好端端的一个人,还收了他六百两的聘礼,怎么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怎么可能不存在于世?

    风慎觉得整件事情诡异极了。

    与宋氏的往事如走马灯般,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初夏四月天,日暖风和,天气晴好。

    他却急得大汗淋漓,满身湿透。

    婚书一共是三份,是他在顺天府户曹那里亲手签的字亲手画的押,他认得自己的笔迹,所以当柳氏的哥哥柳屠户拿出男女双方的婚书后,他就傻了眼。

    他几时与柳氏立下婚书了?

    婚书是他事先写好,让郭老夫人画过了押之后,才拿去户曹的,在户曹那里他还仔细检查了一番,引得文谦十分不快。

    难道是户曹那里出的差错?

    不对啊,户曹与他无缘无仇,而且以前还经常与他在宜水阁吃酒,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害他?

    难道是文谦?

    是文谦,一定是文谦。

    是他压着户曹,逼着户曹改了婚书内容。

    对,只要找到户曹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他看过官府户籍存档,里面写得是他与宋氏的名字。

    想到这里,风慎顾不得古氏,骑上马,就往顺天府赶去。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两扇紧闭的大门。

    他才突然想起,现在已入了夜,顺天府早就关了衙门。

    结婚才三天,风慎好像苍老了十岁。

    回到家后,他无精打采地躺在新房的螺钿雕漆彩漆大八步床上,对于向他献殷勤的柳氏毫不理会。

    他无处可去了。

    郑白锦与风明薇惹怒了郭老夫人,被下令在瑞香院自省。

    瑞香院大门紧锁,只留了一个送饭的小孔。

    何姨娘自称生病在身,怕过了他病气,不敢留他过夜。

    至于那个住在溢清小筑的夏姨娘,一向是个隐形人,连风慎自己差不多都忘了他还有个姓夏的姨娘。

    诺大的风府,除了落梅院,居然没有他能落脚的地方……

    风慎只觉得心如死灰。

    柳氏坐在床头的锦杌上,细心地缝补被郑白锦扯烂的嫁衣,一边补一边与风慎说话:“……嫁妆加上聘礼再加上你收的礼金,差不多三千两银子,我想放在二姑娘那里……听说二姑娘的大掌柜颇能生财。还有那间铺子,我想还给二姑娘,这到底是她母亲的陪嫁。”

    风慎懒得理她,只装作听不见。

    柳氏的态度却很恭谨,“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风慎怏怏地翻了个身,将背对准柳氏。

    柳氏却只当他答应了似的,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二老爷一定会同意!”

    我同意什么了?风慎只觉得腹中如同火烧,恨不得立时跳起来揍柳氏一顿。

    可当他转过身,看着柳氏那一双炯炯虎目瞬也不瞬地看着他,顿时熄了所有的气焰。

    “你把钱都放在阿锳那里,那我怎么办?”风慎没好气地道。

    二房现在只剩下两个田庄渡日,平时一直由郑白锦管着。现在郑白锦和风明薇被关,田庄就自然而然地归到柳氏的手下。

    风慎一想到这个鸠占鹊巢,坐享其成的柳氏居然不劳而获,得了二房所有的财产,就觉得肝痛。

    “家里既然没有什么生息,这么多的下人婆子就不再需要了,依我之见,不如该卖的卖,该荣养的荣养。然后将临街的那条墙打了,盖上几间房子,不拘是租出去还是自己做生意,早晚也能换三餐饭吃。”

    柳氏掰着指头数了起来:“要我说,干脆把人全接到一个院子住,剩下的院子租出去给那些上京赶考的书生们用。咱们这里地段好,我打听了一下,像咱们这样的人家租金半年要二十多两银子呢,你算算看,三个院子一年的租金就将近三百两了。咱们二房一共四个院子,瑞香院和落梅院各有四个一等丫鬟,两个嬷嬷,端茶倒水的四个,院中扫地的两个,看门的两个。这还不算前院的小厮婆子,长随马夫之类的。二房才几个主子?哪里要得了这么多人侍候?难道上等丫鬟连倒个水都不会了?”

    要是依着柳氏的想法,干脆一个侍候的都不要。大清早她和风慎早点起床,随便做点饭,然后清扫清扫院子。等到下午,让风慎看会书,她把落梅院的花全拨了,种上青菜瓜果,好歹也能省点嚼用。

    一想到二房一个月就要花一百多两银子,她就心痛的要死。

    一百多两银子,够她娘家五六年的花用了。

    无知妇人!双鱼胡同住的非富即贵,谁见过把自家的宅子租出去的?果然是城西出来的下等农妇,只知道钱钱钱。

    他不想和这种粗俗的女人一般见识,反正明日见过户曹就真相大白了。到时他一定要将柳氏这个混蛋扔到顺天府大牢里,一天虐她一万遍!

    风慎哼了一声,将身子再度翻转到床内。

    柳氏叹了口气:“原来二老爷也愁啊!是啊,好好的日子过成这样换谁谁不愁?”她将手边的活计放到一边,扬声唤守在外室的何嬷嬷和忆梅。

    何嬷嬷和忆梅是周夫人送给柳氏的人。

    何嬷嬷今年快五十岁,原来也是跟在周夫人身边侍候的,后来因为身体不好,出府荣养。

    这次因为柳氏的原因,周夫人就特地将她请了回来。

    何嬷嬷略懂一些医理,行事稳重。

    忆梅是何嬷嬷的孙女,是周夫人屋里的二等丫鬟。

    周夫人将她们祖孙送给柳氏使唤三年,三年之后,这俩人重回文府。

    何嬷嬷一来,柳氏就将风明薇送梗米粥的事情说了,然后又拿出那块沾了米粥的帕子。何嬷嬷接过来嗅了一嗅,就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这碗里有毒,幸好那天风明薇被风慎被喝斥了。否则的话,柳氏就惨了。

    经此一事后,柳氏吓得要死。

    何嬷嬷就给她出了一个借着整治院子,悄悄削弱郑白锦母女手下人的方法。

    柳氏看到何嬷嬷进来,就将刚刚说的事情又重说了一次。

    何嬷嬷早就与柳氏合计过了,遂笑盈盈地道:“大娘子说得极是,这宅院是该上上下下整治一番了,免得有那不开眼的做出爬高上低尊卑不分的事情。”

    “好,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何嬷嬷办了。”柳氏对何嬷嬷的能力万分放心。

    等到何嬷嬷与忆梅出了内室,柳氏就笑嘻嘻地回到床边,一件一件脱着身上的衣服。

    风慎的脊梁骨立时紧绷起来。

    “你要做什么?”他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柳氏翻了个白眼给他,“睡觉啊,还能做什么?”

    睡觉?风慎的眼睛睁得的。

    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柳氏现在是他的‘妻子’,是要睡在落梅院的。

    一想到他就要和这样如熊如虎的女人同床共枕了,风慎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不能睡在这里,你给我出去!”风慎从床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柳氏。

    “我不睡在这里,我睡哪里?”柳氏的眼睛迷了起来,一股危险的气息悄悄酝酿开来。

    风慎冲着窗子随手划了一个圈,“书房,院子,下人的房间,马房,后罩房,你爱睡哪就睡哪……”

    柳氏微微一愣,当听到下人的房间和马房时,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老娘嫁给你了,就是你的妻,你居然让老娘去睡下人房和马房?你还是不是人?

    可她想起何嬷嬷说的,对待男人要温柔小意要顺从要听话,就压抑了心头的火气,堆出满脸笑意:“二老爷,那下人的房间我怎么能睡?我可是他们的主母啊!”

    风慎不由冷哼,仰着头,不理柳氏。

    须臾,他冷声道:“还不快去?难道要老爷我催你?还有,你走之后换一个颜色新鲜的人过来服侍。”说着话,风慎低头看了看站在床边的柳氏,一脸嫌弃。

    又老又丑,又黑又壮,他风慎就是倒了八百辈子血霉也不可能娶这样的熊女人。

    不让她睡这里,还让她找一个漂亮的丫鬟过来!这可是她的新房,这张床可是她的新床。柳氏抬起头看着站在床上高高在上的风慎,双拳越握越紧。

    “还傻站着做……”风慎眼看柳氏不动,只气得脸色铁青,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柳氏一个扫堂腿打断,以一记狗啃屎的姿势跌倒在大床上。

    “哎哟……你个贱……”

    “我让你贱,我让你嫖,我让你骂我,我睡死你!”柳氏一招恶虎掏心,照着风慎的胸口狠狠地来了一下。

    “嗷……呜……”

    螺钿雕漆彩漆大八步床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息偃室外间,何嬷嬷笑着关紧了内室的门,领着孙女忆梅走了出去。

    “祖母,您不是说让大娘子忍让吗?怎么大娘子反其道而行之啊?”忆梅有些不解。

    何嬷嬷呵呵地笑:“大娘子生性暴躁,越让她忍,她反而越忍不了。”

    干嘛要忍?

    风慎当初逼死姑奶奶时他忍了吗?

    柳氏一天打他三顿才好呢。

    何嬷嬷笑呵呵拉着忆梅往外走去。

    二老爷和大娘子休息了,她们还不能休息啊。

    不趁着这会把下人整治好,明天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那个打酱油的,别走,快把酱油留下!

 第119章传信

    一大早,武定候长子袁承泽就拉着方思义一起喝酒,想要支取一些海船的收益。

    人人都知道武定候长子不受宠,快成年了不仅没有获得世子的封号,而且还被继母陈氏百般刁难。

    经济上捉襟见肘,地位更是全无。

    后来,韩辰看不过去,给他拿了一万两银子投到海船上,这些年他靠着海船的收益,日子很是宽裕。

    所以方思义一听到他要支取海船的收益,就一口答应:“一万两够不够?”

    汉王府拥有八艘宝船,两艘常年跑高丽,两艘长年东瀛,其余四艘常来往与三佛齐、大食、层拔之间。跑东瀛与高丽航线的海船一个只需七天便可到达,一个只需两天。运往东瀛和高丽的货物主要有锦、绫、香料、药材、瓷器、竹木、书籍、文具、铜钱等。再从东瀛和高丽购回木材、黄金、硫磺、水银、砂金及工艺品宝刀、折扇、屏风、人参等。

    收益非常可观。

    再加上周王与长公主的宝船,兄妹三人的日子过得很是宽裕,令许多王公大臣眼馋不已。

    不过,也仅仅是眼馋而已。

    他们可不想落得定国公那样的下场。

    当年定国公接手周王的兵权之后也想染指海船的生意,自己派了宝般出海。结果海盗别人的船不抢,单抢定国公的船,一下子赔进去五六条船。定国公大怒,下令抗击海盗。可是海盗异常狡猾,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而且放出话来,海盗与定国公有仇,专抢他家的船。

    更令定国公气愤的则是,水师的大船看到海盗远远放几炮,就收桅复命了。只要是做水师的,几个将领手里没船?只要是有船,个个都在私下跑海运。定国公三天两次出海剿匪,这哪里是在剿匪,这是在巢他们的钱袋子。

    这时,定国公才明白,这哪里是海盗,明明是周王留下的人故意与他做对的。

    他接收水师,本来下面的将领就不服他。再加上他连‘海盗也剿灭不了’,就更加不将定国公看在眼中。定国公在初接收水师那几年,如履薄冰。直到后来,他安插了几个亲信,日子才算好过起来。

    真正好转是因为倭寇犯边。

    当时海盗先接到消息,海盗派人通知水师后,就在海上拦截了倭寇的船支。定国公明明接到消息,却任凭海盗在海上与倭寇血拼,不许派出一艘战船。

    等到海盗与倭寇打得两败俱伤之后,他才姗姗来迟。

    这一役,定国公杀海盗数千人,杀死倭寇数百人。

    一下子功震朝野……

    海盗在此战中损伤惨重,再也形不成气候。

    就在这时,汉王联合周王与长公主投放了二十几艘宝船。

    这二十几宝艘兵精将足,装备又精良。凡是遇到敢拦截的,不管是谁,先是轰过去,摆足了豪门恶仆的嘴脸。将定国公的船打烂了之后,直接扬长而去,理都不理来盘查的地方官员。

    却对于跟在他们身后,想蹭个平安路线的海商们大开方便之门。

    时间久了,就是瞎子也看出来了这里面的门道。

    过个两三年,海盗们得到大量的补给恢复了元气,开始骚扰抢劫定国公的商船。

    定国公被海盗骚扰的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停了海船。

    福建总兵状告定国公就是要弹劾定国公剿灭海盗不利。

    这些年,宝船的生意极好,资金回拢极快,拨给袁承泽一万两银子,是很轻松的事情。

    哪里想到袁承泽却是连连摇头,面带赧然:“能不能拨给我十万两?一万两……怕是不怎么够用……”

    方思义面上一滞。

    一万两都不够,这袁承泽想做什么事情?居然要用到十万两?

    如果是一两万银子,他可以替汉王世子做主支取,可是十万两,就不是他能力范围之内了。

    海船虽是获利,可是上下需要打点的人也较多。总不能让别人看着汉王和周王赚钱,他们连点汤都捞不着吧。所以每次海船回广州或是泉州,总是要分出一部分利润的。

    难道是武定候府那边出了事故,袁承泽想要分府单过了?

    方思义脑子飞快转着,面上却丝毫不显,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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