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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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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其同虽然断案不行,可是论起做官的经验,他却一点也不少。

    他一听到陛下连赐了文氏母女两个诰命,就觉得其中有蹊跷。

    “东翁您忘了,朝中的六科拾遗就是姓文,乃是文氏的亲兄长。”曹师爷补充道。

    一提到文谦,翁其同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避暑行宫那件方婉事件,是许多人亲眼所见。

    想到避暑行宫的那件事,翁其同的后背只觉得一阵冷汗直流。

    他不由伸出两个食指做了一个食指相对的手势。

    曹师爷瞬间看懂了翁府尹的意思,献言道:“东翁,此案咱们审不了,也不能审。事涉大臣,非东翁能力所为。”

    不管这妇人说得是真还是假,这件案子顺天府审不了了。翁其同必须将此案转到大理寺,然后上报皇帝。

    如此一来,方能与此案脱了干系。

    否则的话,前朝余孽案,谁审谁倒霉!

    翁其同想的却是更多。

    避暑行宫的事情,一看就知道是袁皇后与宁妃之间的争斗。

    如今,又牵扯出来一个前朝余孽,是不是两宫的争斗延伸到外面了?

    更何况,文氏去世后,陛下亲赐了两个诰命,这其中的用意就很值得人推敲了。

    他记得那时文谦不过是翰林院九品侍书,以他的官职,怎么可能替文氏请来淑人的封号?更何况,文氏的女儿还成了国朝中唯一一个不因父母之功而封的县君。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大学开篇之语啊!

    开国以来,只有明德县君与福康长公主,得了美名封号。

    其余的,哪怕受宠如袁县主,也只不过是个县主的封号,而无美名。

    而且,文氏去世后,文谦的官职如同芝麻开花似的,一节高似一节。

    要说这其中没有联系,打死他都不信。

    思及此,翁其同垂下眼眸,沉思片刻道:“你说的对,此案须达天听。”

    不管结论如何,是真是假,这都不是他能关心的。

    他只需要按例行走便罢。

    计议已定,他便坐回堂上,沉声道:“郭氏,你即堂告有前朝余孽,那此案本府审不了。今日且先将你婆媳二人羁押,待送到大理寺后再行审理!”

    什么?

    她告的不是风重华吗?怎么被羁押的却是她们?

    郭老夫人不服了。

    她扬声道:“府尹老爷不去抓前朝余孽,为何要羁押我这个老妇人?难道你也与前朝余孽有瓜葛吗?”

    这句话,可吓不到翁府尹。

    他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参与此案,自然不会听郭老夫人只言片语。

    就是听到了,也只当耳旁风。

    明德县君既然在文府,有文谦在一日,她就一日跑不了。

    而且此案牵涉大臣,只怕将来要三司会审。

    听得越少,抽身的越早。

    想至此,翁府尹不禁掩住双耳,快速退堂。

    眼见堂上的府尹老爷要退堂,郭老夫人急促无比,正想呼喊时,双臂却被衙役死死钳住。

    “我不服!我不服!府尹老爷,你为何不去捉拿前朝余孽,却反而要关押老妇人?”

    然而这些话,翁其同终是听不到了。

    他正健步如飞,急速地往后堂跑去。

    此时堂上剩下的,就只是如狼似虎的衙役。

    他们哪里管郭老夫人年老休弱,哪里管小郭氏的丈夫曾经差点当上了安陆伯。

    只管恶狠狠地将她们往牢狱里扯。

    一时间,公堂上传出凄惨的哭嚎声。

    ……

    不过盏茶工夫,韩辰那里就得到了回报。

    听到郭老夫人在堂上当堂指认风重华是前朝余孽,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想法子拖住翁其同,令他不得不明日才往上报。”

    风重华的身份,宫中和阁老们在避暑行宫时就已知晓。方婉事件后,永安帝没有提,几位阁老们也装作不知道。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风重华的性别。

    既然她是个姑娘家,再加上又在文谦府中生大,阁老们自然不担心她有反叛之举。

    所以,他对风重华的举动甚为不解。

    把这件事情压下不再提不好吗?为什么非得逼着郭老夫人去告她?

    此时的风重华也同样得到了消息。

    周夫人急急地将她召到了上房院。

    上房院的小亭临着一汪碧水,残荷香销翠减。风重华来到时,周夫人正倚着软榻,面前放着烹好的香茶。

    风重华坐在周夫人的对面,饮了一口香茗,舒畅而惬意的笑了一笑。一袭浅绿色裙衫随着初秋的微风轻轻摇曳,如同一株亭亭净植的青莲。

    见到风重华不急不徐,镇定而从容,周夫人不急敲了一下她的头。嗔道:“你这孩子,这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还不急?”

    前朝余孽,这可不是小事。

    周夫人怎么不急,可是风重华却像是一副没事人一般。

    “舅母,我等她这一告已有数月了。”风重华轻轻放下手中的金厢彩漆茶碗,笑盈盈地望着周夫人。

    周夫人看着风重华,先是有些吃惊,紧接着又皱起眉头,“这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她有些不解了。

    让郭老夫人告发风重华,能有什么好处。

    难道身世外露反而安全?这太想当然了吧!

    就是永安帝看在福康长公主的面子不想处置她,也得看群臣和御史们答应不答应。

    这可是能掀起风波的前朝余孽,是动辄就要人头落地的。任何事情只要和前朝扯上关系,就绝不会有好下场。

    “我知你聪明,”周夫人伸出手将鱼食掷出,荷叶下荡起一层淡淡的涟漪。满池的锦鲤蜂拥而至,争相竞食。“只是你看这鱼,每日有人喂它,天热了有人往池中续水,天冷了有人往里填沙。时日久了,它便不知世间的疾苦,更是不知这院墙之外的天地有多宽广。”

    风重华听了这话,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却知道舅母这是在敲打她。是在告诉她,不要小瞧这世间的人,更不要枉自尊大。

    前朝余孽这件事情,足够让永安帝找借口除掉她。

    风重华有些后悔,事先没有与周夫人说清楚。

    不过她也知道,这件事情周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她垂头整了整自己碧裙,一双杏眸中露出狡黠的笑意,“舅母,她说我是前朝余孽我就是前朝余孽吗?我是不是前朝余孽,得看陛下。”

    谁都知道,她与风家的关系紧张。

    郭老夫人就是告她是前朝余孽,也得拿出证据才是。需要找到当年的接生婆和侍候的下人,而这些人,只怕永远也不可能有人能找到了。当年长公主为了保住她的身份,早就将这些人杀得干干净净。

    没有这些人,再加上文氏‘已经去世’,所谓她是前朝余孽的话就是一个笑话。

    而且,她马上就要嫁给韩辰了。

    只凭韩辰为了风重华,愿意交出宣府兵力这一点,永安帝也会保住风重华。

    他定然会害怕此时风重华出事,汉王毁约。

    “您以为祖母她就这么大的胆子敢去顺天府告我?还不是因为身后有人撑腰!”风重华浅浅一笑,为周夫人续了一杯香茗,双手端了过去,“她告我,是因为受了定国公府徐夫人的撺掇。徐夫人为什么要撺掇她,估计是想看看陛下的意思。毕竟,她的儿子徐协可是被会昌候夫人害惨了。”

    徐协已经很久没有出来做恶了,周夫人都快忘了这个人。

    这时听到风重华一提,不由得诧异起来。

    “徐协怎么了?”她接过香茗,轻轻饮了一口。

    “得了花柳病,听说定国公府上请了不少的大夫,都治不好。”风重华噗地一下笑出声。

    “什么?”周夫人这下子可是真惊吓到了。

    徐协得了花柳病这么大的事情,风重华是如何知道的?

    风重华并不是打听到的,而是前世她就是在几年后听说定国公世子徐协得了花柳病,治了好几年也没有好转。算算时日,也该在此时得的病。

    后来,徐协因为身体上的原因,总是受到别人嘲笑。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将喜好男风摆到人前。

    而后,他被几个不学无术的举人奉承居然生起了造反的心思。

    不过,依这一世的经历来看,多半这些个所谓的举人,也应该是别人安排到徐协身边的。

    毕竟,想要对付定国公徐晃,最好的办法就是他的一对儿女。

 第204章谁算计谁



    周夫人本来就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听到风重华说起了徐协,顿时明白了话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是定国公府的人在给老郭氏撑腰?”周夫人对郭老夫人恨极,连个尊称也没有。

    风重华半倚在栏杆旁,抓了一把鱼食往水里掷去,看着鱼儿游来蹿去,而后笑了笑,“若是无人撑腰,她怎敢生出这般底气,难道就不怕事情出来了牵连到她自己身上吗?”

    周夫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是,风重华怎么敢断定定国公府一定会牵涉到这件事情中呢?

    风重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定国公是个有野心的人,也是个极有城府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把嫡长子送到京城永安帝的眼皮子底下。

    否则的话,永安帝怎么安心把水师交到徐晃手中?

    “舅母放心好了,此事必不会有差错!”风重华神色安稳地笑安周夫人之心。

    &……&

    保定,白石山下如同以往般的安宁。这里人烟较少,居民不过两百来户。镇上的主街道只有两条,呈十字交叉形。街上卖些日用杂货和吃食,还有一家打铁的铁匠铺,再加上一家客栈,在附近几个乡镇中也算得上比较繁华了。

    平时无集会时,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

    今日的白石镇也如以前那般,看起来多少有些冷清。

    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在清寂无人的青石板街道上响起,引得街道两旁商铺的老板们转头张望了一下。

    见到是几个陌生人,几个商铺老板又将头转了过来,该玩马吊的玩马吊,该算帐的算帐。

    主街道只有两条,几个陌生人从南走到北,又从北走到南,最后才停到了一家写着望乡居的客栈门脸前。

    客栈老板见到是几名劲装汉子,连忙迎了上去,殷勤地将人往里引。

    而后又吩咐浑家细细的擦拭桌椅。

    客栈里兼卖酒和热食,此时人很少,只是稀稀拉拉地坐了不满三桌。

    几位陌生汉子左右看了看,就坐在了一张临窗的桌旁,吩咐老板好酒好菜只管上起。

    老板一听好酒好菜四个字,顿时眼笑眉舒地将手巾朝肩上一搭,应了一声,“好嘞!”

    一时间热酒热菜端上,几位陌生汉子吃将起来。

    待到酒酣耳热后,其中一名打头的叫了老板过去,“老板,跟你打听个人,你可曾听过杜知敬的名字?”说着话,那人扔了一块碎银放到桌上。

    老板的眼睛就盯在碎银上面挪不开了,嘴角咧到了脑后,“听过,咋没听过呢?那可是俺们白石镇有名的人哩。”

    那打头的人左右看了一眼,而后压低了声音,“老板,不瞒你说,我们是真定府王家的,我们老爷听说杜家的杜长风有李杜之材,正好家中有一女,所以……”他嘿嘿一笑。

    店老板却是听明白了,连忙点了点头,“俺晓得,俺晓得,俺是不会乱说的。”

    几个正在吃酒的人,将目光朝这里打量了一眼,就又收回。

    其中一个打了个酒嗝,拍了拍桌面,“老板,吃好了,上次的帐可还有结余吗?”

    “有有,还剩半吊钱呢。”老板娘笑着从后面走了过来。

    “那就好,我先走了。”吃酒的人说着话,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老板娘殷勤地将他送到门外,然后才回来收拾桌子。

    那人从门脸旁的柱子上解下一头驴子的缰绳,握在手中却并不骑。嘴里喷吐着酒气,负着一双手。

    慢悠悠地向前走着。

    每走几步路,就会有店老板或是行人与他打招呼。

    等到走出了十字街,那人一双原本有些浑浊的双眼蓦地变得清明。

    转身骑上驴子,双手一拍。

    那驴子便撒开四蹄,一路哒哒地向前跑去。

    “你说什么?又有人来打听长风?”杜知敬看着刚从镇上回来的管家,双眉不展。

    这一段打听杜长风的人怎么越来越多?

    难道是有人看出了什么?

    “是几个操着京城口音的汉子,身着劲装,却自称是真定府王家的。”管家叉着手,面上极其恭敬。

    管家见到杜知敬不说话,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思忖道:“要不要请少爷去外面避避?”

    避?杜知敬摇了摇头。

    这并不是办法,越是有人来查杜长风,他越是不能让杜长风避开。

    否则的话,这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杜长风有问题。

    沉吟了片刻,他计议已定,“去把少爷叫过来。”

    管家应了一声,转头出去了。

    不一会,杜长风走了进来。

    杜长风性情如玉,气质温文儒雅。哪怕一身略有些破旧的儒衫,也难掩他如傲竹般俊雅风姿。

    他身姿笔挺地站在杜知敬的面前,深深揖了一礼,“不知兄长唤我,有何事?”他对杜知敬这个亦兄亦父的兄长很是尊敬,不仅仅是因为杜知敬养大了他,更是因为他一身所学全是杜知敬所养。

    他十岁便得了案首,中案首时,唐县尊夸他前途不可限量,又问他师从何人。

    当得知他未进过学,从小跟着兄长读书时,唐县尊的表情诧异极了。

    后来唐县尊特意造访,从此与杜知敬结下友谊。称杜知敬有王佐之材,亦可惜杜知敬因身体原因不愿出仕。

    “今日可做时文?”杜知敬咳了几声,开口问道。

    “仿司马相如的大赋做了一篇,还请兄长斧正。”杜长风自袖中取出两页纸,递了上去。

    杜知敬接过,细细地看了起来。

    他身体不好,看几句就要停下来歇上一歇。如此这篇将几百字看完,已过了盏茶时间。

    杜长风依旧站如笔挺,叉着双手,不见任何疲态。

    杜知敬不由暗暗点头,“时文我看过了,我来考你几句。”

    “请兄长垂询!”杜长风恭声道。

    “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杜知敬随意背了一句《中庸》。

    杜长风不过思索片刻,便脱口而出:“破题一句,圣人以至诚之宜,俟能者示外内之道也。”

    杜知敬点了点头,又道:“子曰。”

    这句却是有些难了,然而,杜长风也不过思索了片刻,又道:“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这是不着一字,将圣人之日概括在内。

    杜知敬又接着问道:“不以规矩。”

    杜长风答:“规矩而不以也,惟持此明与巧矣。”

    而后,杜知敬又出题,杜长风均能快速做答。

    杜知敬一边问,一边仔细观察杜长风的神态,见他神态自若,镇定有加。

    不由颌首。

    若是杜长风知道了什么,自然会心浮气燥,不会有如此神态。既然他如此从容,想必没受外物影响。

    而后,又勉励了杜长风几句,便令他下去。

    等到杜长风走后,他的一双眉头皱了起来。

    那些人到底是来探查什么的?

    难道说,那些人对杜长风的身世起了疑心?

    他自问做得极为隐密,纵是能探出来他的身世,却查不出杜长风的。

    可是为什么,这一批又一批的人不打听他,打听杜长风做什么?

    杜知敬有些想不明白了。

    不一会,管家又进来,拱手道:“大少爷,白公子又来了。”

    一听到白平之的名字,杜知敬原本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对闻香教没有丝毫兴趣,这个白平之怎么像是听不懂似的?依旧是一趟一趟的来?

    可是,远来是客。

    他这个做主人,断没有将来客赶出门的道理。

    想到这里,他抚了抚略有些褶皱的长袍,“请他到后院茶室中相见。”

    杜宅没有女主人,所以并无内外之分。

    杜知敬与杜长风的朋友,均可以直趋后院。

    ……

    干清宫书房中,永安帝手里握着顺天府府尹翁其同呈上的密报,神情莫测。

    书桌旁的胡有德递了一杯参茶上前。

    永安帝摆了摆手,手里依旧握着翁其同的折子。

    胡有德便退了下去,与对面的吕芳交换了一下眼神。

    自从永安帝看到翁其同的折子后,脸上的神情就不对劲了。

    身为永安帝身边最得力的两位大太监,他们知道,永安帝怕是生气了。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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