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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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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永安帝身边最得力的两位大太监,他们知道,永安帝怕是生气了。
就是不知道是生得谁的气。
两位大太监的视线一触即分,又各自垂下头去。
“翁其同在顺天府任上有多久了?”永安帝放下手中的折子,开口问道。
两位大太监均是一震,而后齐声答道:“快两年了。”翁其同是永安十一年到的任,仔细算来确实快两年了。
顺天府府尹不好当,几乎上隔个一年半年就要换个人。
而翁其中坐了快两年,也算得个玲珑人了。
永安帝微微颌首,沉声道:“宣解大学士与罗提点。”
听到永安帝先是问了翁其同的任期,而后又宣解江,两位大太监心中虽是震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解江乃是内阁之首,更是吏部的尚书。
此时宣他与罗提点,是何意?
虽是先宣的解江,后宣的罗提点。
然而罗提点身强力壮,来的却比解江要早许多。
他一进殿,就行了三跪之礼,而后就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永安帝看了他一眼,随意的道:“最近,汉王在忙些什么?”
罗提点叩了一首,答道:“整日与几个清客书画论道,然后就是在后宅舞枪,这些日子并没有什么异常。”
汉王是装病的,兄弟俩人都是心知肚明。
所以,听到汉王并未躺在病床上,永安帝未露出半点异色。
“哦,那汉王世子呢?”
罗提点又答道:“见了几位门客,接待了几位商户,武定候长子袁承泽过府了一趟。今日一早,往位于百花井巷的文府送了些东西。隔不了多久,接了一封自宣府发来的信。因为信是亲近之人送的,我的人没办法打开。”
听到宣府有信发来,永安帝的目光闪了闪,眼皮微抬。
PS:在码字,又忘了更新了。
第205章郭氏出狱
“宣府?”永安帝喃喃自语。
罗提点悄悄抬了首,看到坐在书桌之后的永安帝双唇紧抿,目光幽深而阴沉。
只看了这一眼,罗提点就快速地垂下头来。
书桌后的永安帝不知在想着什么,半晌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罗提点就跪在地上不敢动。
直到过了一会,书桌后才飘来一句,“风慎,你可知此人?”
提到风慎,罗提点的脑海中立即浮现中在避暑行宫中大闹的情景。
他答道:“记得此人!”
“去查一下,他家最近都和什么人有接触,都做了什么事情,不拘是任何事情,速回来报我。”
罗提点先是一怔,而后听到永安帝没有用朕,而是用的我,略略放宽了心。
伏地叩了一个头,而后退了下去。
罗提点走后,永安帝就把翁其同的折子往书画缸里扔去,然后就埋下头继续看其他的折子。
胡有德与吕芳再度对视了一眼。
那个书画缸里,都是要焚毁的奏折。
又过了一会,解江缓缓而来。
内阁首辅来了,永安帝自书桌后站起,坐到了临窗大炕上。
“先生请坐。”见到解江要跪到地上行礼,永安帝忙命内侍将他扶起,笑着赐了座。
解江再三再四地堆了,这才堪堪地坐在炕边,欠了半个身子。
永安帝先是问候了一通解江的身子,而后才道:“先生身子骨好,我心甚慰。就是这致辞之请,还望先生收回去。”
解江就站了起来,揖礼道:“臣这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纵是今日看着好,焉知他日?臣也是想趁着这身子还有一二分余力时退下去,正好腾出一个地方给后来人。若是等到臣行将就木时再……”
永安帝猛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先生何出此言?若是身子不好,延请太医就是,何用如此?”
解江看起来却极为固执,接着上面的话继续道:“臣老了,实在不堪重任。不若趁着臣还能动时替陛下另选贤明,臣还能从旁搭把手。”说到这里,解江深揖一礼,“以臣之见,周少尧与梅秉真,皆为首辅良材。”他说的梅健字秉真乃是兵部尚书,周洪字少尧乃是翰林院大学士,都是内阁的阁老。
永安帝看着解江似斧刻刀削的下巴,深深叹了口气。
解江的年龄确实大了,近来早朝都有些站不稳的迹象。
他说的这两个人,确实都是国之栋梁。
然而与解江这个老臣相比,却有些过于青涩了。
而且,他如此重用解江,也是为安汉王之心。解江不仅是内阁首辅,更是汉王的岳丈。
“那便调解时回京任顺天府府尹吧,由户部右侍郎擢升为给事中。”永安帝看着这位历经几代帝王的老臣,心中有些悲凉和难舍,“原来的顺天府府尹翁其同调至山西任右布政使。”
听到儿子解时的官职,解江心头一跳。
六科给事中权柄极大,凡大事廷议,大臣廷推,大狱廷鞫,给事中皆可参与。
算得上一等一的天子近臣。
站在旁边的胡有德与吕芳却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翁其同……
既然事已决定,永安帝便当着解江的面下了圣旨。
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解时既然由山西入京,官至给事中的消息就在朝廷内外流传了起来。
与此同时,原顺天府府尹翁其同的去留就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顺天府后衙。
翁其同的脸上满是苦涩。
看样子,他把陛下给惹怒了。
一般下去的大臣,往往会有加官,除去本职之外还兼领其他官职。就如同接他职位的解时,除去顺天府府尹之外,兼领给事中。
而他,则是一个光秃秃的山西右布政使。虽是官升一级,由三品升到从二品。可是没有加官,就证明他并未简在帝心。
到了下面,有谁会服他啊?
此时的他,后悔极了。
悔不该没听曹师爷的话,应该明天再上密报的。
可是此时后悔有什么用?
过了一会,等到下人将再师爷唤来后,他深揖一礼,“曹兄,悔之矣!悔不该不听曹兄之言。”
曹师爷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不过是个师爷,翁府尹怎么会称他为兄?
等听完翁府尹的话后,不由瞪大双眼。
难道说,汉王世子早就看出了翁其同的下场,所以才派人传信给自己,让他阻一阻吗?
可是这样的话,他又不好对翁其同明讲,只得长叹,“东翁啊东翁,若是早听吾言何至于……”他没有再往下讲下去,然而翁其同却听明白了,不由羞红了脸。
是啊,要是他肯听曹师爷的话,何至于被陛下牵怒?
是的,牵怒!
他上报了前朝余孽,可是陛下不仅不派人审,反而将他调往山西。
摆明就是告诉他,这件案子不许往下查。
“早知如此,就该当堂将郭老妇轰下堂去!”翁其同咬牙切齿地道。
陛下既然接到密报,却不许他查,就证明这件案子另有蹊跷。
远不是他这个层面所能知道的。
他想到的,曹师爷很快也想到了。不禁道:“东翁,那日堂上可是有许多衙役都听到了。”
“此事就要交予曹兄了。”翁其同满目哀求地看着曹师爷。
衙役们倒是好说,就怕下面的那些小马禁卒们会胡乱嚼舌头。
少不得要威胁一番了。
“东翁且放宽心,此事必不会出差错。”曹师爷镇定自若。
其实,到地方倒是好事。
一省藩台啊!
虽然是右藩,并非是左藩!可是油水依旧很足。
比做顺天府府尹要强多了。
眼见曹师爷领命下去了,翁其同缓了缓精神,抬腿往内宅走去。
只是,他的脚步有些犹豫。
原本清朗的面庞也带了丝忧愁。
……
一大清早,郭老夫人与小郭氏被人从牢里拎了出来。
俩人一肚子浆糊。
原本她们告的是风重华,结果反而是自己被关了大牢。
在牢里惶惶不安地过了,天还未亮又被人给赶了出去。
小郭氏刚刚张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就被女狱卒给喷了一脸口水。
“哟,还不想走?不想走就在这牢里给我老实地呆着!”然后就是一顿夹枪夹棒的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
小郭氏与郭老夫人虽然原本就是穷人的女儿,也是从底层上来的,可是她们过了十几年的富贵生活,早就把自己曾是底层的一员给忘了。
这会听到这般的秽语,只羞得掩面而逃。
女狱卒冲着她们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呸,还曾是安陆伯呢,身上连点油水都没有!就连头上的首饰都不是京城最新花样。”女狱卒骂骂咧咧的,手里掂着夜里才从郭老夫人耳朵上取下来的翡翠耳环。
柳氏此时站在顺天府衙门前,见到郭老夫人与小郭氏如同两个逃难的难民般被人从里面扔出来后,吓得连忙扑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进了大牢?”
昨天郭老夫人与小郭氏一被押入大牢,范嬷嬷就如同被恶鬼撵着似的跑回了家,哆哆嗦嗦地将话向柳氏学了一遍。
柳氏听到居然和前朝有关,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请管家带了银子来大牢打点。
还以为是风重华的事情被人透露出去,衙门先把风家的人给抓起来了。
可是万没想到,打听出来的结果,居然是郭老夫人与小郭氏把风重华给告了。
柳氏气急了,先是派人打了范嬷嬷一顿,再去给风重华送信,然后换了衣裳在家里等回信。
等到许嬷嬷带着风重华的口信与她密谈了半个时辰后,她换下了出门的衣裳,安安心心地躺下休息了。
郭老夫人与小郭氏的死活她才不在乎,只要风重华没事就好。
大半夜的,谁去探望?
再说了,她还是个怀孕的人呢。
见到柳氏,小郭氏哇的一下哭出了声,顾不得此时衣衫不整,“弟妹,你可来了,要不然我和母亲非得死在大牢里不可。”她是真怕了,听着牢里各种各样的声音,整整她都没有阖眼。
她们旁边的一间牢房里关着一个杀夫的女犯人,那女犯人被打了个遍体鳞伤,呻吟了。
听着这些声音,她就觉得如同在地狱中。
郭老夫人则是一脸木然,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一身上好的丝绸裙衫被人扒得干干净净,头上和身上的首饰更是一个不剩的全被扒走。
只给她和小郭氏留下一件贴身的。
她和小郭氏可称得上露体了。
柳氏看了小郭氏一眼,侧过身去扶郭老夫人,轻声道:“母亲,咱回家吧!”想来郭老夫人受了这么大的苦,以后不会再敢闹腾了吧?
然而,她终究还是错看了郭老夫人。
郭老夫人被柳氏扶着上了马车,又换上了一件干净衣裳,被两个丫鬟服侍着重新梳了头。
开口就问范嬷嬷的下落。
柳氏就道:“这老货居然敢撺掇着母亲和大嫂去顺天府告状,媳妇生气,就动用了家法。”
“你说什么?”郭老夫人听到范嬷嬷居然被柳氏给打了,用一双恶狼般的双眼瞪着柳氏。
这个柳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居然敢打她身边的人?是不是看她在牢里呆过了,就敢生出看不起她的心思?
她收拾不了风重华,难道还收拾不了柳氏吗?
“你给我跪下!”
第206章再至文府
郭老夫人此言一出,整个马车都静默了。
柳氏很是出人意料,居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脸上表情连变都没有变。
“母亲,”柳氏面上带着笑,态度看起来很是恭谨,“您现在衣衫不整,依儿媳之见不如先回家,等到回家之后再说其他的。”
“是啊!”何嬷嬷也在一旁帮腔,“奶还怀着身孕呢!现在二老爷生死不知,老夫人您要多替二老爷照顾一下奶呢。”自从风重华用雷霆手段替柳氏整治了二房之后,何嬷嬷等人就特意唤柳氏为奶。
一来是替柳氏涨涨身价,二来是出出以往的那口恶气。
二房也是被三瑞堂欺压的太久了。
“掌嘴!”郭老夫人目光阴鸷,眼里飞快惊过一道杀意,“我在和你主母说话,哪里有嘴的份?”
何嬷嬷目光闪了闪,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愤怒。
郭老夫人冷冷地瞪着何嬷嬷,她与风重华的梁子越结越深,只怕以后再也不能化解。
如今她用前朝余孽都搬不倒风重华,可想而知,定是风重华不知使了什么力,让顺天府府尹不敢动她。
只有杀了风重华,风府才有可能回到过去的轨道上。
她的长孙,她的长孙女……
都是被风重华所连累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没有风重华,孙女还是好好地做她的会昌候世子夫人。孙子会好好读书,将来考个状元。
可是这一切,都被风重华毁了。
到了这一步,要么是风重华死,要么是风家亡。
郭老夫人目光阴森,满是恨意。
“不回府,去百花井巷!”
去文府做什么?
柳氏诧异地看着郭老夫人!刚刚让她跪下,这会又拐道文府,这是想干什么?
难道郭老夫人在风重华手中吃的亏还不够?非要今天跑过去被人打脸?
柳氏微微摇了摇头。
昨天听了许嬷嬷的话,她才明白,风重华前些日子为什么会行雷霆手段。
原来是为了在她成亲前把风家的气焰打下去。
一想到风重华就要嫁给汉王世子,柳氏就在心中替郭老夫人和风慎哀叹……
若是你们好好地对待风重华,风重华嫁给汉王世子以后你们就是她的娘家。只要汉王世子开口,风绍元马上就能回京。只要汉王世子开口,风慎的罪名立刻就能洗清。
可是现在呢?风明贞被婆家给休了,风慎进了天牢,风绍元去了辽东,就连你们俩婆媳也在牢中过了一夜。
这是何苦呢?
然而,郭老夫人不是柳氏,她的心胸没有柳氏一半宽广。
此时的她,满心满腹的尽是复仇。
她要杀了风重华,为风明贞出气。
……
因为今日圣旨会下达,文谦特意请了两天的假,与周夫人在府中迎接圣旨。礼部的人提前一天就来到文府,帮着文府的人布置香案与教他们行礼,直等到今日一早,礼部的人才回去。
接到下人禀告时,文谦不由想,这郭老夫人早不来晚上来,怎么会在圣旨到达前来?
莫非她们也是听到了风重华将要嫁给汉王世子的事情吗?
周夫人知道文谦并不知道郭老夫人把风重华给告了的事情,笑着替文谦扣上玉带,轻声道:“若是她们真心替阿锳高兴,怎会不请自来?定是想来生事!”
顺天府这么快就把人给放了?
看样子,阿锳说得果真没错。
陛下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会处置她。不仅不处置她,还会保护她。
然后在阿锳与韩辰成亲后,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鼓动阿锳与韩辰为敌,做陛下的耳目。
周夫人昨日听到风重华的分析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不是生事还要看看再说!”文谦到底是仁仁君子,心胸比别人宽广。
所以说,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
此时,郭老夫人领着两个儿媳正坐在文府的正堂。
文府共分三进,第一进为前院,第二进乃是文谦办公和会客的地方,第三进是内宅院。
而正堂,乃是整个文府最重要的中枢所在。
平时只有重大的事情或者迎接贵宾才会开启。
因为今日要迎接圣旨,所以天还未亮时,荣大管家就将正堂的大门打开,命令下人们仔细清扫。
也不知是荣大管家故意,还是无意,正好将郭氏婆媳安排在正堂。
郭老夫人呷了一口茶,闻着金厢彩漆茶碗中淡淡的茶叶清香,只觉得心头越来越烦燥。
“母亲,我们还是回去吧!”柳氏假心假意地劝,这俩人是属于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怨水深那号人。
不狠狠吃上几次亏,根本就不涨记性。
小郭氏恨恨地瞪了柳氏一眼,转头与郭老夫人说话,“娘,一会等到文家老爷来了,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般强硬了。好歹说几句软话,明贞的死活,可全在文府了。”文府的人有能力将前朝余孽的事情也压下去,自然也有能力替风明贞做主。
这次入了狱,小郭氏着实是怕极了。
她终于知道,原来风家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的风家,顺天府府尹根本不敢将她们投入狱中。
可是现在,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就让她们婆媳在狱中呆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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