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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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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永安帝亲近之臣。

    听到呼延的名字,方思义的眉头微微凝重,肃然道:“呼延总督性格刚正不阿,若是派他去收拢。他必然会谨遵圣意,只怕下面的人多少要受些委屈。”

    听了他的话,韩辰的眉头也拧了起来。

    “交出兵力,迫在眉睫。否则的话,皇伯父岂容我再逍遥下去?皇伯父的态度,天下皆知。他怕的,无非就是我与父亲手中的兵权!”韩辰正色道,“如今我手中无了兵权,只剩下府军前卫那些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再加上我又即将娶阿锳,想必他的心,也能放下一多半吧!”

    方思义双目一凛,随即垂了下去。

    世子爷这些年,过得不易啊!

    面对天子的猜测,皇后的利用,他的日子可以用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来形容。

    就是不知道,娶了明德县君之后,日子会不会好转。

    他不敢奢望明德县君能帮世子爷什么,毕竟明德县君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只求她是个知情识趣的,不要惹什么麻烦就好!

    不过……

    据这段日子观察,明德县君好像还挺不错的样子。

    虽然年龄小,却是个明白人!

    也不枉世子爷喜欢她一场。

    “大皇子九月十九就要成亲了,世子爷您准备送些什么礼物?”方思义转移了话题。

    韩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道:“此事自然是要劳烦商长史了!”

    商长史乃是王府长史,总管王府事务。凡请名、请封、请婚、请恩泽及陈谢、进献表启书疏等,皆由王府长史经手。

    皇长子成亲,非同小可。

    韩辰当然不会私自挑选礼物,还不如中规中矩的,免得出什么差错。

    “如此大善。”方思义拍手称是。

    说到这里,方思义又说起了宫中之事,“大皇子与二皇子成亲在即,皇子妃自何门入宫,宫中争论不休。”

    一般来讲,皇子在十五岁时就会开府成亲,然后赐爵另过。

    可是永安帝得天下不正。

    先是怕弟弟们就藩如同放虎归山,将两个弟弟变相囚在京中。而后又因京中的皇子府先后分封给了大臣,再加上后来,永安帝与袁皇后因为大皇子与二皇子的亲事较了几年气。

    一来二去的,就把皇子们出宫的事情给耽误了。

    如今皇子们还住在宫中,皇子妃由何门入宫就成了难题。

    妃子们自然好说,自神武门抬入宫即可。

    可是皇长子娶的乃是正妃,岂可从神武门入?

    然而,若是由正南门入,那就是皇后的待遇。

    一时之间,因为皇子妃自何门入宫,这两天在朝堂上吵了起来。

    韩辰勾了勾单侧唇角,笑意淡薄,“这件事情,自有礼部官员与内阁烦恼,想来宫中也是做不得半点主张。不过依我来看,即是皇长子娶亲,自然要隆重些好。纵是僭越些,那也是给皇后的体面。更何况皇后才因东川候夫人的事情受了委屈,给些补偿也是应该的。”

    袁雪曼就是上了永安帝的龙床,袁皇后也没办法换取大皇子妃走正南门入宫的待遇,

    永安帝这个人,最是薄情寡义。

    更何况,由哪个门入宫关乎国体与东宫储位,自然不可能受后宫妇人干涉。

    能影响永安帝的,只有内阁几位阁老与朝臣们。

    听到韩辰的话,方思义不由眯了眯眼。

    这么说,世子爷是准备在这件事情上使力了?

    这样一来,就精彩了。

    宫中的宁妃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定会找补回来的。

    两宫这样斗来斗去的,永安帝就能少关注世子爷一些。

    想到这里,方思义轻轻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韩辰侧过头,瞥了他一眼。

    “在下是在想东川候!”方思义面上笑意不减。

    东川候宁朗是此次事件中受益最多的人!

    虽然前些日子他被褫了东川候的爵位,可是昨日永安帝就下旨复了他的爵,又涨了他的俸禄。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夫人洗清了文氏的嫌疑,成了真真正正的方婉。

    永安帝纵令罗提点去请方渐与‘方婉’相认又如何?有他父亲方澄方澹云在,还能让方渐露出马脚?

    他自己就是方家的一员,最是了解方渐这样的人。

    这样的酸腐,只将节气和礼教看在眼中,至于妻子儿女们,皆可抛弃。

    更何况,文氏是文子坤的女儿。

    文子坤舍身成仁,天下传颂。能救他的女儿,对于士大夫来讲,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方渐只怕就是自己身死,也不会说出真相。

    韩辰也笑了起来,“只怕东川候所想非此……”

    宁朗身份敏感,即是龙虎山的道士,又是朝堂上的东川候。所以他绝少在京中出现,就是为了避嫌。

    一来逃避那些招摇撞骗的道士去他府上骗吃骗吃,二来是躲避宫中的宁妃。

    两年前,他找到文氏下落后,就琢磨着如何算计宁朗。

    宁朗愿意配合他们,只怕也是存着洗清文氏身份之后,从此天高海阔再也不相见的打算。

    只是,谁能想到……

    阴差阳错的,宁朗又变回了东川候。

    想到宁朗,韩辰不由想起风重华所提的那件事,她为什么会把杜知敬兄弟和宁朗扯在一起?她为什么会认为杜长风是前朝皇子?

    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杜知敬与宁朗认识,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杜长风与前朝有关。

    难道,是他的情报有误吗?

    思及此,韩辰不由皱起双眉,细细思忖起来。

    见到韩辰不说话,方思义不由也闭了嘴。

    跟在他们身后的赵义恭却是一副抓耳挠腮,挤眉弄眼的模样。

    方思义懒得看他这副表情,干脆将头转了过去,开始欣赏起乐道堂的景色来

    赵义恭气得竖起双眉。

    “你即无心处理杂事,我看你不如去外面转转吧。”韩辰此时终于开了口。

    “去哪?”赵义恭一听到让他出门,喜得差点蹦起来。

    “白石镇!”

 第202章状告风重华

    顺天府府尹翁其同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好了。

    自从坐了府尹这个位置,什么稀罕的案子能都碰上。

    像什么妄冒为妻、逼良为娼、杀人父母之类的都不算什么了,更令他烦不胜烦的就是父告子,子告父。

    家务事,你们回家自己找族长去断不行吗?

    难道不知道府尹很忙吗?

    可是偏偏今日来了两个姓郭的妇人,要告自己的女儿……哦,不对,是告孙女……

    翁其同坐在大堂中,看着这份由孙秀才所写的状纸,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告状人风门郭氏,告不孝大逆事。王法霜严,罪重不孝,祖母恩地厚,理无擅诛。子风慎先娶文氏为妻而后继妻柳氏,文氏生长女风重华。剧恶逆孙风重华,欺父凌祖,狼心虎性,灭法欺天,冤屈莫诉。祖事不得已,上前规劝,孙女恶言反讥。王明见证。人伦本变。重华性逞凶残,邻里莫不骇异,远近寒心。重华坏伦变法,天地倾颓。恳台法究不孝大逆,乞天垂念,九泉荷恩!”

    下方有老郭氏与小郭氏手印与花押。

    忤逆长辈……不听教令……害父……忤祖……

    这般的凶残之孙,留之何用?翁其同不由大怒,胸口一阵激荡,就要传令拿人。

    恰在这时,曹师爷连连咳嗽几声。

    翁其同一惯相信曹师爷的判断,便停了执签的手,寻了个借口下了堂。

    曹师爷连忙跟上。

    “为何不要我拿人?”翁其同皱紧眉头,有孙如此,何用养条狗?

    曹师爷知道府尹不擅刑狱之事,就笑着将状纸从头到尾背了一遍,而后道:“东翁可瞧出不妥之处吗?”

    翁其同又细细地想了一遍,想说自己没瞧出,却又顾忌着身份,便故严肃道:“瞧是瞧出了,就不知你瞧出来的是哪句?”

    他所学的,乃是圣贤之道。与刑名断案实在是一窍不通,这些年来也多亏着曹师爷帮衬着也没出什么大错。

    “祖事不得已,上前规劝,孙女恶言反讥。”曹师爷心中明白他的这位东翁有几斤几两,面上却不动声色将,低声道,“说起来就是有了口角。”

    翁其同恍然大悟。

    曹师爷接着道:“我看那小郭氏服色浅灰,面色惨淡,想是寡居已久。而那老郭氏穿戴打扮皆是富贵体面,应是富贵之家。而且这状纸里有一句,子风慎先娶文氏为妻而后继妻柳氏,就证明这个妻子八成是亡故了。在富贵之家中,岂可能会出现女儿在亲母亡故后骄纵无比的事情?八成是嫁妆,这才引得阖府动怒……”

    这一番话说得翁府尹连连点头,“我就说嘛,这状纸我怎么越瞧越不对劲!必是那老妇与长媳贪图次媳的嫁妆,这才以忤逆之罪告了孙女,将来好昧下次媳的嫁妆。”

    “东翁,”曹师爷笑着拱了拱手,“想是那孙秀才贪那郭老妇几两银子,胡乱替郭老妇写了份状纸,却又怜悯那孙女,故而在状纸上留下破绽。也亏得东翁眼神如注,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不同之处。”

    一席恭维话说得翁其同红光满面。

    曹师爷心中却是暗笑。

    郭氏婆媳还未来前,汉王府的人就过来了。

    特意说了此事。

    要不然,孙秀才怎会在今日正好守在衙门口等着替人写状纸呢?

    汉王府的人一走,他就立刻去打听这个风家的事情。

    哪里想到,却令他骇然无比。

    风家的次子风慎居然牵涉进了避暑行宫中方婉事件,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现在郭老妇要告自己的孙女,而汉王世子却出面,是不是在说汉王世子瞧中了这位明德县君?

    不管是纳妾也好,娶妃也罢。

    这件事情,都不是他所能参与的。

    所以,他只能不动声色的从状纸上找出毛病,堂而皇之地把事给办了。

    一时间,二人计议已毕,便又重新回到大堂。

    翁其同立时摔了惊堂木,当堂判案。

    耳听得府尹居然判此案为家务事,不与理睬之后,郭老夫人不由大急,喊道:“府尹老爷,老妇人告孙女风重华,却是有理有据的!她不敬父亲,忤逆祖母,仗着她舅舅的势欺凌我们。因为她,我们一家子现在七凌八散,您不可不查啊!”

    她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翁其同更是坚定了她为霸占次媳嫁妆设毒计害死孙女,是个十恶不赦的恶祖母的想法。

    “呔,”翁其同啪的一下摔了惊堂木,“你说你孙女恶言相讥,且来说说她说得的何种恶言?”

    郭老夫人到底是个普通妇人,此时被惊堂木一摔吓住了,一时着了慌:“她不认祖母,不认父亲,说我是她的杀母仇人!此种恶言难道还称不上忤逆吗?”

    此言一出,翁其同乐了,他向前俯了身子,戏谑道:“郭氏,本府问你,你的次媳是因何去世的?”

    他这么一问,郭老夫人怔住了。

    她如果说文氏是投缳自缢,岂不是在说风重华骂她骂的对吗?

    不对啊!这可是祖母告孙女,难道府尹拿到状纸不是应该先去拿人,把风重华剥裳露臀当堂打一百杖,然后再问话吗?

    不管风重华有没有委屈,这个亏她是吃定了。一个姑娘家,当着十几个衙役的面露了,她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为什么不是这样?

    郭老夫人有些想不明白了。

    见她不答,翁其同顿时明白了,他狠狠地摔了惊堂木,厉声道:“说,你的次媳因何去世?”

    郭老夫人震了一震,惶惶然道:“她……她……因与我儿有口角,自缢而亡!”

    “好一个自缢而亡!”翁其同冷笑数声,鄙视之情更甚,“先是你的次媳自缢而亡,而后又是你的孙女忤逆不孝,这么说你家除了你竟没一个好人了……”

    被翁其同这么一说,郭老夫人拿袖子挡了脸,浑身颤抖。

    羞愤。

    翁其中与曹师爷对视一眼,各自摇头。

    想来定是这个郭老妇贪图次媳的嫁妆,先是逼死次媳,而后再以不孝的罪名逼死孙女,这样次媳的娘家就没脸拿回嫁妆。

    像这样抢媳妇嫁妆的案子,翁府尹在地方为官时,已断过多次了。

    此时他一看到郭老夫人的神态,就知道自己断得没错。

    翁其同摔了一下尺堂木,朗声道:“堂下郭氏听断,今所告孙女忤逆一案,诉词不准,提原告证人一事,当堂驳回。”

    “退堂!”

    只听得两边衙役连声威武,手中水火棍乱捣,堂威震天。

    郭老夫人一时急了,顾不得心中害怕,站直身子道:“老妇人先夫乃是陛下亲封的安陆伯,因长子先逝,陛下这才取回安陆伯的爵位。老妇人虽无诰命,却也是人称郭老夫人的。更何况,我的长孙女嫁给会昌候府独子为妻。府尹老爷今日不顾老妇人的诉请,执意驱逐老妇人,难道就不怕悠悠众口吗?”

    翁其同听到安陆伯先是一惊,后听到陛下压回爵位复是一乐,等听到最后,只剩下哈哈大笑。

    “我当你是谁,原来是你?哈哈哈哈……”翁其同指着郭老夫人,面上的表情是又好笑又好气,“你的长孙女将自己的丈夫砸得昏迷不醒,会昌候府连请了三位太医方保住其子的性命,此事满城皆知。今日会昌候亲手书写了休书,已递到户曹房断了与你家的姻亲。没想到,你反而跑到本府这里诬告你的次孙女……”

    翁其同一边说一边摇头。

    “你说什么?”郭老夫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她身边的小郭氏哇的一下哭出声来,“贞姐儿,我的贞姐儿……天杀的会昌候府,遭瘟的会昌候府……老天爷怎么不睁开眼,劈死这些没天良的混蛋……”

    “来人啊,将这无理取闹咆哮公堂的老妇人给老爷叉下堂去!”翁其同懒得再与她们说话,站起身正了正衣冠,就欲下堂。

    郭老夫人此时心中万念俱灰。

    风明贞真的被会昌候府给休了?那以后怎么办?以后风家怎么办?

    现在风重华不认风家,风明贞也没了婆家。

    难道以后,风家就这样毁了吗?

    不,她不甘心!

    她辛辛苦苦一手撑起来的风家,不能就这么毁了!

    她心中好恨。

    为什么刚刚在会昌候府门前时不多坚持些时间?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地非要来顺天府告风重华?

    如果她跪倒在会昌候府门前,是不是就可以挽回风明贞的婚事了?

    不,她不能任由风明贞就这样毁了。

    如果要毁,那毁的也应该是风重华。

    想到这里,她咬着牙,大声道:“府尹老爷,您不能走。风重华她并不是我的亲孙女,她的父亲另有其人。她乃是前朝余孽,她的父亲乃是前朝废帝!”

    “你说什么?”翁其同大吃一惊,差点跳了起来,“前……前朝余孽?”

    就连站在一旁的曹师爷,也晕了。

 第203章前朝余孽



    听了郭老夫人的话,翁其同大吃一惊。

    他猛地跳了起来,战战兢兢地道:“前……前朝余孽?她是前朝余孽?”

    这可是通天的大案,翁其同顿时不敢走了。

    “你详细说来!”

    “老妇人也不尽知,老妇人只知道她是文氏与前朝废帝生的。文氏也是因此事自尽的!”郭老夫人没敢提长公主,把事情栽脏到了文氏身上。

    她将文氏当年是如何费尽心力下嫁,又是如何瞒天过海地生下一女而冒充是她次子的女儿,最后她是如何‘发现’了文氏的秘密,文氏‘因害怕’而自尽统统讲了一遍。

    “府尹老爷,那风重华就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不认老妇人。可怜老妇人养了她整整十年,她居然说老妇人是她的杀母仇人!”郭老夫人一边哭一边说,“母仇虽不共天,报怨难加父氏。我纵是逼死了她的母亲又如何?她母亲与前朝废帝生下她这个孽种,可曾想过我风家没有?现在我的次子被关在天牢中,长孙生死不知。好好的一个家被这对母女拆得几乎快家破人亡……”

    想到伤心处,郭老夫人失声痛哭了起来。

    翁其同转过脸,与曹师爷对视了一眼。

    一件忤逆案居然牵涉出前朝余孽案,太匪夷所思了。

    “东翁,”曹师爷趁着堂上的众人震惊中,将翁其同拉到一旁,“在下听说,好像这位明德县君有些来历啊……”

    “明德县君?那是谁?”翁其同有些迷糊。

    我的糊涂府尹哟!曹师爷轻声一叹,“这位郭老妇的次孙女就是陛下亲封的明德县君!其母文氏,陛下特赐了淑人诰命。”

    翁其同虽然断案不行,可是论起做官的经验,他却一点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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