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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春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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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被父亲一掐,好歹没有叫出声儿来,脸上却涨红发烫,耳根子都要烧起来,跟着讷讷行礼,口中不知所云,嘟嘟囔囔,似也是一句:“见……见过夫人。”
柳若眉见了这二人,却狐疑的看向夫婿,道:“这两位,不知哪一位是仇英小师傅?”
在周氏父子面前绕了两圈,又将周俊上下打量,回头向汤戬道:“听闻仇英小师傅今年不过十八/九岁,该是这位公子了吧?”
汤戬在其他妻妾面前乃是绝对的高高在上,对这位却是没辙。他既垂涎她的美色,又恼恨她的历史,想晾着她,又怕她向柳肃琏胡说八道,想宠着她,偏偏她的性子让自己爱不起来。即便是此刻有陌生来客,柳若眉也半点面子不给他,开口便是倨傲的问话,他若不想叫外人看笑话,也只能装作与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了。
“这位老先生,乃是东村画院的周秀师傅。至于这位年轻小哥嘛,是他的儿子,今儿来帮忙的。”知府大人介绍了,周氏父子便恭敬的点头称是。
柳若眉如恍然大悟一般,叹道:“原来是周师傅。您的画作我有看过,您擅长花草虫鱼、山水楼阁,深得乃父周臣老先生的画风,我说得对吗?”
周秀面带得色,却强作谦恭,道:“夫人过奖了,区区微名不足挂齿。”
柳若眉话锋一转,却道:“不过我从未看过大师您画的人物图,不知可否展示一二啊?”
“这……自然是可以的。”周秀面色不豫,却终究还是应了。柳若眉便向外间喊道:“红玉,你过来,周大师要为你画一幅画儿。”
红玉欢欢喜喜的进来了,柳若眉示意她往窗边立着,说“这样看着清楚”。周秀悄悄望向汤戬,见他没什么开口的意思,便鞠了一礼,往长案前坐下了。周俊此刻终于从初见柳若眉的晕晕陶陶中稍稍清醒过来,伺候父亲准备笔墨颜料。
屋内三人忙着,柳若眉屈膝向汤戬道:“老爷,我有话想跟你说。”
汤戬跟着她往书房外走去。园中芳菲将谢、绿芽抽枝,一片生机盎然,柳若眉却是面如冷霜,眼神正如三九天屋檐上的冰凌儿,冷得人发颤。
“老爷故意支走仇英,是还不信任若眉,还是怕若眉与你添麻烦了?”
汤戬忙道:“哪有这回事儿?我是怕那小子水平不够,画不出夫人的国色天香。”
柳若眉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冷哼道:“老爷为官多年,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果真见长了不少,若眉真心佩服。不过,我父亲远在京城可以被你三言两语骗过去,而若眉天天在老爷的宅院里待着,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也都叫我给知道了。”
“虽然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过爹爹到底是生养我的爹爹,我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夫婿与他们勾结,侵害爹爹的权益而坐视不理呢?”
汤戬本以为她是为画师之事不满,此刻竟扯到没边儿了,心中又惊又怒,冷声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前日里,我就得了消息,说你将那仇英赶走了。若眉好一阵伤心,本打算去寻你,却看到你在书房会客,说得好像是什么买卖官粮之事……”柳若眉一双丹凤眼瞅着自己的夫婿,嘴角微勾,随口说出的话儿却是震惊人心。
“太祖皇帝那会儿,户部侍郎郭桓伙同各地的布政使司倒卖官粮,事情暴露之后整个大明朝的政坛可都是扫荡一空了。前后也才一百多年的事儿,我在家中的时候,就常听父亲说起过,只要有柳肃琏的一天,就绝不允许出现……”
“够了!”汤戬低喊,怒问:“你想怎样,直说吧。”
柳若眉却只是望了他一眼,旋转脚尖,往花园中走去。早前才落过一场春雨,地上有些泥泞湿滑,她一个不小心,“啊呀”一声,差点没跌倒在地。汤戬下意识扶住她,望着她俏皮眨眼的模样,便知又上了她的当,闷闷将她扶正站好,便欲放手。
柳若眉却不放他走,顺势搂着他的腰,酥胸贴着他的胸膛磨蹭,甜甜糯糯娇声道:“老爷……若眉既是嫁你了,便与老爷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还能害了你不成?若眉只不过听说那个叫仇英的,画仕女能将人画得美若天仙,而那个叫周秀的,根本只会画些石头虫兽,您说说,我是石头哇,还是虫子呢?倒叫他来糟践我……”
汤戬被她磨蹭了两下,便起了些欲念,不过理智未失,半真半假的质问道:“你这个淫/娃荡/妇,打得什么主意我还不知?你是不是听说那个仇英长得俊俏,便心向往之……”
“老爷!”柳若眉挣脱了男人的搂抱,啐道:“你瞅着周秀那个儿子,长得不够俊俏么,我可是多看了人家几眼?我就知道老爷对我仍是不放心,虽嘴上答应了前事不咎,但心中永远给若眉扣上了屎盆子!”
她这么一恼怒,汤戬倒是有些心疼了。着实,婚后这些年,柳若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逢年过节、初一十五出门烧香拜佛,倒是很有些当家主母的架势。柳若眉眼瞅着他不语,便补上一句:“再者说,我本就是个淫/娃荡/妇,可老爷不就喜欢我这样的么?”
媚眼一勾,汤戬便魂飞魄散,前事尽忘。柳若眉娇软投向他怀抱,一触着他便似浑身没了骨头一般,软软依附,两条长腿也便如八爪章鱼一般,牢牢缠上男人的腰腹,柔软的下腹徐缓磨蹭着男人已然昂扬的分/身,口中吐气如兰,喷在男人的肩颈耳后,汤戬霎时便如猛虎俯身,也不顾下人司空见惯的神情,缠缠绵绵直奔卧房。
女人的软语嘤咛,男人的粗重喘息,从透明纱帐内传出,青天白日,这一对老夫少妻便在房中耕耘不止。
良久,大战方酣。女人娇软的身子瘫倒在男人身上,呢喃道:“我便最是喜欢老爷这般成熟的男人,孔武有力、勇猛方钢。那些个江南水乡长大的小娃儿,长得比女人还娇弱,我才看不上眼呢……”
汤戬喘了好一会儿,看着怀中女人餍足的小脸,心中豪情倍增,瞬时也觉得自己是想多了。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怎能与自己相提并论呢?当下便好言安慰:“等会儿我就让汤管家去,再请那个叫仇英的来。”
“真的?”柳若眉小手在男人圆润的肚皮上画着圈圈,愁眉苦脸道:“那内个周大师怎么办?你把人家父子请来,现在还在给红玉画画儿呢!”
“那就等他们画好了,再请出去。”汤戬一把捉住女人明显往下作乱的小手,笑呵呵道:“夫人,就饶了我一回吧,相公累了,要歇一歇。”
“可是老爷,您累了,它还没有累呢,您瞧……”柳若眉眼儿溜溜,指着他身下的伫立吃吃而笑。汤戬翻身将她压制,一口一个小妖精,心中却是欢喜,他这个冰山美人/妻,平日里冷得可以,但要是发起浪儿来,他的身子骨也有点吃不消呢!
或许这便是所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十荣图之三
红玉倚在窗前,已然站了两个时辰,初时感觉新鲜,现下也有些累了。不过好在周秀终于把画笔搁下,道:“红玉姑娘,这画儿画好了,可否劳烦你呈给知府大人和夫人瞧一瞧?”
红玉上前看了看,果然是大师出手,画得比街上那些个卖画的好看多了。便欢欢喜喜道:“两位且先等一等,我这就拿去给老爷夫人瞧瞧。”
一路问人,寻到夫人的院子里去。红玉一推开门,见夫人正在梳妆打扮,而老爷衣衫不整,正躺在床上歇着呐。瞧这两人眉目传情,情意绵绵的,猜也猜得出方才发生了什么。她也不问,只道:“那周大师将我的画像画好了,他让我拿来请老爷夫人瞧一瞧。”
“喔,是吗,你打开我们瞧瞧。”柳若眉对着镜子试戴几副头花儿,觑空嘱咐道。
“是。”红玉小心铺开卷轴,呈现的正是自己的画像。
“如何?”柳若眉仍是瞧着镜子,嘴巴里却问着汤戬。汤戬将那画儿远远近近的瞧了三四遍,道:“夫人说的正是,这周秀还是去画花鸟虫鱼好了,好端端一个美人儿,叫他画得跟个死人一样。”
红玉自己叫老爷夸了美人,但她喜欢的画儿却叫老爷骂了,此时也不知如何反应,只将画儿默默的收了。
“红玉呀,你就将老爷的原话转告周秀父子,他们便知道怎么办了。”柳若眉微微一笑,汤戬头靠着枕头,眯眼假寐,嘱咐道:“再去找汤管家,把那个叫仇英的请来。就说,是老爷亲口说的。”
红玉知道这是个得罪人的活儿,但老爷夫人金口玉言,她哪能反驳,只好应了退下。心中着实有些不忍心,毕竟方才她只是站着,就累得腰酸背痛,那周氏父子却一直忙于作画,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呢!就这么赶人家走,是不是有点失礼呀?
磨磨蹭蹭走到书房,周氏父子热切的目光袭来,红玉瞬时支支吾吾,只好先摸到茶壶那边,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水,看着二人喝下,这才把老爷的话转告了。
果然,周氏父子闻言,脸都白了。唉,老爷夫人一天三个主意,却累得下人四处得罪人,真冤!
周秀首先回过神来,道:“感谢红玉姑娘相告,不过夫人这画儿,是打算不画了么?”
“方才夫人嘱咐我去找汤管家,去请一个叫……仇英的画师过来,想来是叫他来画吧?”
“仇英?又是仇英!”周俊一掌拍在长案上,笔架画纸都被拍得弹了起来。周秀暗骂:“不得放肆,你当这里是自己家呢!”
转而又向红玉作了一礼,道:“既如此,我们便先告退了。”
“红玉送你们一程。”红玉有些心虚,坚持送他们出了汤府,才转身回去。周俊忍了这许久,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他仇英算什么东西,在东村画院占尽了风头,如今还跟我们抢生意,抢到知府夫人跟前了!”
“少说几句!谁叫你我学艺不精?明明是周臣的后人,画艺却不如几个外人。先是有唐伯虎,后是有仇英,谁还记得周家有你有我啊!”周秀摇了摇头,今日真是没脸见人了。
“请了我们上门,却叫人给打发了出来,这简直就是侮辱啊,爹!爹,我们一定要讨回公道,一定要为今日之事,一雪前耻!”
巍峨的汤府高墙下,周俊握拳立誓,周秀叹息不语,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小雨又雾蒙蒙的飘下,凉得沁人心脾。
文府,仇英忽而打了个冷战。敏感的文嘉察觉到了,关心问道:“怎么,还是冷吗?”
便找了一件藏青色氅衣与他披上,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毛病,让你请大夫瞧一瞧也不听,怎么三不五时的便冷作一团?我记得去年七八月的时候,天气那般热,你也是冷得钻被窝,这还不叫要紧么?”
“不要紧。”仇英裹紧了氅衣,过了两三日,肚子倒是不疼了,就是有些犯寒,便道:“休承,如果此时给我一大碗暖暖的红糖热姜茶,喝了下去保证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呀……”文嘉被他垂涎的样子逗笑,“你倒是很好养活,一碗红糖热姜茶就把你给打发了。等着吧,本少爷亲自下厨房,帮你煮一碗来。”
“休承……你对我真好!”仇英抓着文嘉的手,前后左右的摇了几下,模样倒是很像前几日在街上瞧见的蓬毛狮子犬,文嘉好笑的拍了拍他,便一溜往厨房去了。
仇英刚一躺下,却听见师母沈氏叩了叩房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只暖手炉。
仇英正待起身,却被沈氏制止了。她走进床前,瞧着他一脸苍白,面上有心疼之色,将暖手炉递给他,道:“放在肚子上暖暖吧。”
仇英接了,却有些犹疑,沈氏微微一笑,道:“你师傅、还有文彭文嘉,他们是男人,看不懂那是正常的,我这个两个儿子的娘再看不出来,也白活了这半辈子了。”
“师娘……”仇英一惊,又要起身,也又被沈氏按住了躺下。她也不避讳,直接掀了被,将那刻有“竹报平安”的铜制暖手炉放在仇英平坦的小腹上,再将被子仔细掖好,温声道:“好孩子,你有什么秘密,你不说,师娘便不问。可是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这种时候,痛了累了到这里来,师娘照顾你。”
仇英眼泪儿滚滚,千万句话儿卡在喉间,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深情的喊上一句:“师娘……”
“傻孩子,再躺会儿吧。”沈氏摸了摸他的头发,乌黑的发丝盘成髻儿置于头顶,瞅瞅这样的眉眼,这样的嘴儿,若是扮成姑娘的模样该是多好看呀。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儿,辛苦隐瞒自己的身世,就连最亲近的师傅好友,都不敢据实以告呢?
“仇英,我来啦……”文嘉捧着一大碗红糖热姜茶,小心的走进来,口中却是一刻不停的嚷嚷着,大老远便听到了。仇英连忙抹了泪,笑迎着瞧他,似是迈过门槛的时候碗里的汤汁溢出烫着手了,想丢又舍不得丢,一路小跑着放到桌上,好不容易将碗儿安置在桌上,便像是烧着尾巴一般上蹿下跳,捏耳吹手,惨叫连连,那模样倒是惹得沈氏和仇英笑声不断。
“你们真是太狠心了,竟然也不帮一把手,只知道笑话我。”文嘉不满嘀咕着,不过等手不疼了,还是将姜汤仔细端上前,让仇英趁热喝了。
三人正说着话,墨海大叔在院里禀道:“夫人、少爷、仇公子,知府大人派人送了帖子来,说是知府夫人生辰就要到了,邀请仇公子过府为夫人画一幅画像。”
仇英正喝着姜汤,闻言却差点没呛死在碗里。猛咳了几声,沈氏拿了帕子帮他擦嘴,抚背顺气,文嘉这会儿却笑了,道:“大明朝未来第一画师,知府大人知错了,真的回头求你来了,你可原谅他?”
沈氏瞪了瞪他:“这话是你能说的吗,祸从口出知不知道?”
仇英吃吃一笑,故作高深道:“既然他知道错了,本画师便原谅他一次,勉强为他的夫人做一幅画吧!”说罢与文嘉笑作一团,沈氏拿着两个小疯子没法子,便挥了挥帕子,走到院子里,问道:“墨海,那送帖子的人还在府上么?”
“还在前厅等着呢。说是知府大人知道了,之前府上有小厮不守规矩,假传吩咐,让仇公子受委屈了,今儿专程来道歉的。”
仇英在屋内听着,文嘉道:“一个守门的小厮,哪敢乱改主子的吩咐?八成是知府府上发生了什么其他事儿,才又来找你。”
“多半是这样了。”仇英将剩下的姜茶喝完,却起了身,下了床,整理衣冠,戴上方巾。文嘉奇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要去见客么,这么简单就原谅他们了?”
仇英见他语气中似有不满,笑道:“为知府大人作画,对我来说可是很难得的机会,此刻可不是摆谱的时候。”
“你怎么变了,有点势利了……”
仇英整衣的手顿了顿,半晌才把笑容拾掇起来,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再望一望文嘉,温声道:“我先去前厅。”
文嘉下意识捞他的袍袖,却如流水一般滑走。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方才的仇英,眼神好似是很受伤。文嘉不再多想,跟着仇英往前厅行去。
等在大厅的,除了上次在暖香楼拦住自己的汤府管家,还有一个小个子男人。仇英和文嘉先后踏入屋内,见沈氏已经在招待两位了。沈氏见他们来了,便向二人介绍道:“这位是汤府的汤管家,这位则是汤府的少爷,汤显赫公子。”
仇英和文嘉偷偷递了个眼色,绷紧了精神坐下。沈氏见众人都不说话了,便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后边瞧瞧茶水。”
“有劳了。”“汤显赫”礼貌的欠身相送,见沈氏走远了,又向汤管家道:“你下去吧,我私下与两位公子聊一聊。”
“这……”汤管家面带难色。“汤显赫”扇柄轻轻磕在案几上,几不可闻的声响却让现场一片紧绷,汤管家到底是垂首下去了。
座首的客人不吱声,仇英与文嘉也是头皮发麻,不敢发出声响。沈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是不知道汤显赫长得什么样,但他俩却知道此人必定不是汤显赫汤公子啊,因为他——不对,她,正是上巳节那一日,文嘉仇英不小心撞上野合的那个女人!
“汤管家,你该是认识的。”那女人虽是着男装,但素手纤纤,姿态婀娜,扮相与某人相比,真是破绽百出。此刻她放下杯盏,忽而开口,向仇英问话。
“是。”仇英回答得如临大敌,倒惹来对方一阵娇笑。
“不瞒你们说,我便是一心要请你去作画的知府夫人。”柳若眉笑不可抑,见二人只顾偷偷递换眼色,不敢多答,又道:“也是上巳节的那个荡/女。”
仇英头皮发麻的感觉更深,文嘉也差不到哪里去,僵声道:“那一日真是对不住,搅了你与知府大人的好事……”
柳若眉却似是故意与他们作对,很快接口道:“你们明知,那个男人不可能是知府大人。”
她用闲凉的态势,揭发自己出轨的实情,倒叫两个无辜的目击者不知所措。沉默良久,仇英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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