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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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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睡着了,他的眉头也一直紧皱着,口中发出含糊的呢喃,“父皇……父皇!别丢下我!”
他这是做噩梦了?梦到他父皇?梦里的他一定很痛楚吧?宁疏本想将他唤醒,可又想到永宁帝已不在人世,他只能在梦中才能与他父亲相见,她若在此时将他拉回现实,岂不是很残忍?
思量再三,她终是没出声,任由他继续他的梦,哪怕撕心裂肺,他依旧甘之如饴,只要有片刻的相聚,即便是假的,于他而言也算是一种欢愉吧?
看他这般,宁疏这心里莫名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他本居于太子之位,身份尊贵,不出意料的话,他应该继承这大统才对,可偏偏江山易主,他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原先众星捧月的一切。
不管当年那皇位究竟是谁谋夺了谁的,承誉他都是无辜的啊!若然一开始就不是太子,当中不出现剧变,也许他的人生也会顺遂开怀,一旦拥有过再失去,残忍的剥夺,怕是皆难平静面对。
痛楚了许久的他终是归于平静,沉沉睡去,她觉得自己不能一直坐在这儿,便趁着他熟睡轻轻的拨开他的手,好在这次他终于没了意识,缓缓松开。
待文宁疏出去之际,陈序正好守在院外,他还以为主子醉后定会将文姑娘留下,发生点儿什么,然而并没有,主子居然睡着了!唉!醉酒误事啊!
不过再面对文宁疏时,陈序心下生愧,忍不住对她道:“文姑娘,抱歉……”
“啊?”文宁疏不解其意,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道歉。
虽说文姑娘不可能知道他的想法,但他还是觉得应该说出来,“才刚我还以为你看大皇子枝头高,就打算攀附于他呢!”
原是为这个啊!那会子她的确有一瞬的犹豫,但之所以会迟疑,并不是因为她看上赵令州这高枝,只是觉得自己若然离开,不去尝试,有些对不住她的家人。加之她又去找她弟弟告别,没能及时跟上承誉,那么陈序会误解再正常不过,是以她不会放在心上,宽慰了他两句她才离开,回到朗清轩。
承誉这一觉睡得很沉,直至傍晚才醒,头脑有些发昏,直至起来沐浴,泡在温水中,这才感觉好受些,脑海中有一些零碎的画面一直在闪现,可他并不能确定是真是幻,待到更衣之际,他才终于忍不住问陈序,
“她回来了?”
陈序故作懵然,“啊?殿下说谁?”
斜他一眼,承誉便知他是明知故问,傲然扬首,仍旧不肯明言,“还能有谁?”
若再继续打哑谜,只怕会挨训,求生欲极强的陈序不敢再装傻,如实回道:
“文姑娘啊!她已经回来了,那会子还来看望殿下,殿下您都不记得了?”
有印象,但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梦,遂又向陈序打探,“当时……发生了什么?”
陈序十分后悔自己没有听墙角,他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卑职看文姑娘进去后就速速离开了,不敢在跟前碍眼,是以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是……”
这一转折,承誉的心不由咯噔一声,总感觉情况不妙,“但是什么?”
“就是那会儿文姑娘出来的时候,卑职瞧见她脸很红,而且……”
一再断句,故意引起他的焦虑,承誉缓缓侧首,目露不耐,眯眼警示,“舌头若是捋不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若割了拿去下酒!”
吓得陈序再不敢卖关子,赶紧交代,“卑职那会子好像看到文姑娘唇间的口脂似乎不大均匀,也不晓得……不晓得是蹭到哪儿了,当时她一闪而过,卑职并未看清楚,也许是卑职眼花也未可知。”
口脂不均匀?难怪他脑海中会有他拥住她俯身凑近的画面,似乎是要亲吻,可后来是否吻住,他的记忆就此中断,再也没印象。
而今陈序竟说她的口脂不均匀,难不成,真的是他吻了她才会这般?
眼看着主子默不作声,眼神飘忽,似乎在想些什么,陈序抿嘴偷笑,而后再次装傻,“殿下,有什么不妥吗?”
干咳了一声,承誉一本正经地否认,“无事,退下吧!”
“是。”陈序刚转身,却听主子又吩咐道:“等等!去请文姑娘,让她晚上过来用膳。”
看来主子这是有话要跟她说啊!强忍住笑意,陈序脆声领命,没拐弯,直接就去请人。
算来她到府中已有几日,这还是承誉头一回请她一道用膳,却不知是何意,该不会是要与她算账吧?心虚的她找了个借口婉拒,
“晌午偏才用的饭,这会子还不饿,就不用去了吧?”
陈序只当她是害羞,再三劝道:“这可是殿下主动相邀,您若是拒绝,殿下会怎么想?再者说,卑职若请不动您,定会挨训的,姑娘您心地善良,不会忍心看我被主子训斥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她再不去未免有些不通情理,无奈之下,文宁疏只得答应前往。
等她整理好仪容,到得承誉所居的明心院中,丫鬟们已将晚膳摆好,上座的承誉瞧见她的身影,亲自起身来迎,
“我也不晓得你的喜好,自作主张准备了这些菜肴,你且尝尝,若有不喜欢的,下次不点便是。”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的突然这么温柔的与她说话,面上甚至还有一丝笑意?平日里她看到的他都是板着脸的啊!骤然的转变令她稍显局促,笑容也不似平时那般自然,
“其实我也不怎么挑食,殿下无需这般客气。”
紧跟着承誉又吩咐下人们出去,不必在旁布菜,文宁疏见状越发惶恐,难道他还记得醉酒之时发生之事?这才将人都请出去,要与她单独捋一捋?
事实证明怕什么来什么,她正胡思乱想着,承誉已然开了口,“晌午那会儿我一时贪杯,没把控住,许是有些醉了,若有些不大规矩的行为,还请姑娘见谅。”
“没有啊!”她压根儿不敢再提那会儿的事,红着小脸儿摇头连连,否认得十分干脆,
“殿下醉酒后就睡着了,十分老实,并无不轨之举。”
“是吗?”那为何陈序说她的口脂不均匀呢?且他自个儿也有靠近她的印象,应该是亲过她吧?兴许是姑娘家脸皮子薄,出于害羞才不敢明言?可他身为男子汉不能就此抵赖,还是得把话说明白才对,于是故意吓唬道:
“实则我也没有醉得多严重,当时的事我都有印象,你还是说实话为好,那会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居然记得?文宁疏顿觉没脸,小脑袋垂得更低,耳根子都红透了,可他若真记得,她再怎么否认也是徒劳,还是老实交代吧!否则被他戳穿岂不是更丢人?如此想着,她也就豁出去了,将心一横,干脆如实交代,
“很抱歉,我……我不是故意亲你的……”
呃……难道不是他亲她?怎的变成了她主动?这不应该啊?承誉懵然了一瞬,忽然觉得这当中应该还有他不知道的事,于是故作看透一切的诳道:
“真不是故意?”
第31章 再咬唇该破了
抬眼迎上他那看似一切都了然于心; 又夹杂着几许玩味的笑意; 紧张的文宁疏越发窘迫; 仓惶的避开他的眼神; 尴尬否认;
“是你一直拽着我不撒手; 我没坐稳,这才倒在你身上; 当然不是故意的。”
这一幕他还真没什么印象; 好在随意的两句话居然诈出了实话; 窘态毕现的她紧咬着自己的薄唇; 上唇莹润,下唇被她咬得有些泛白,却不知她疼不疼,他瞧着倒是有一丝怜惜; 忍不住提醒道:
“再咬唇该破了。”
文宁疏一听这话越发难为情,松开了贝齿却又不知该做何反应; 葱白的手指微屈着; 无措地将鬓边的碎发拨于耳后。
饶是如此随意的举动也能轻易拨动人的心弦,明明今晨已醒酒; 为何他还有种恍神的错觉?此刻的承誉对后来所发生之事颇有兴致; 气定神闲地敲着桌面再次追问;
“然后呢?你没趁我醉酒乱来?”
这话问的让人哭笑不得,“我是姑娘家,怎可能占男人的便宜?只是……只是不小心碰到你面颊; 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抬眸撞见他那狐疑的神色,急得她竖指立誓,一再保证自个儿没有对他怎样。
口脂不匀,接触到面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她的唇印在了他脸上!
怪不得她会如此惶恐,承誉心下了悟,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惊讶,装作早已知情的模样,面不改色地与她讨论起来,
“虽说你是无意,可你毕竟亲到了我,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啊?”文宁疏一脸懵然地望向他,“负责?哪有男子要求女子负责的?”
承誉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被亲的是我,吃亏的便是我,我有权要求。”
那她也没资格对他负责啊!想起一事,文宁疏始终难安,甚至忘了该如何反驳他。
眼瞅着她面色瞬变,似是不大高兴,承誉暗叹不妙,八成是玩笑开过了,惹恼了她,
“怎的?生气了?玩笑罢了,你莫恼,我不再逗你便是。”
她当然明白他是闲扯,并未将他的话当真,只是思及自己的境况,难免忧虑,“没生气,只是想起那婚书不知所踪,婚书尚在一日,我与傅淞的婚约便不算正式解除,这才惆怅。”
原是为这个,这两日他一直在忙旁的事,倒是给忘了,思量片刻,承誉正色道:“近日我会安排此事,先派人到宫中寻你母亲,问清楚婚书放在何处,再差人潜入你家的宅院里将婚书偷出来,当着傅淞的面儿销毁,如此便算是一刀两断,干净利索。”
闻言,宁疏顿感惊喜,“你的人能见到我母亲?”
“稍作打点应该没问题,但如何救她出来还得从长计议,”一想到不能立马救出她的家人,他便心生自卑,“你要知道,我不是赵令州,在乾德帝面前没有话语权。”
这一点她懂得,“我明白你的难处,殿下已经帮了我太多,顺其自然吧!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被连累。”如今她不能再入宫,但又有很多话想与母亲说,便问他能否带封信进去。
他虽无法让她们见面,但带信还是有法子的,宁疏感恩戴德的向他道谢,打算今晚回去就开始写信。
虽说她最终选择回到安王府,暂时离开她弟弟,但承誉可以感受到,她心底定然遗憾又愧疚,即便她没要求,他也该想方设法将文之仪带回安王府,好让她们姐弟团圆,如此她才能真正开怀。
只是这回的事,他与赵令州已然正面冲突,料想赵令州为保颜面不可能轻易放人,但应该也不至于虐待文之仪,那就先让她弟弟留在凉风苑,承誉再慢慢想法子。
满心期待却没能如愿的赵令州借酒浇愁,晌午那会儿,闵越峰已陪他喝过,晚上他一个人又在独饮,闵霏霜从她大哥那儿得知文宁疏并未留下,担心赵令州不开心,便想去劝他,进屋就见他自斟自饮,愁眉苦脸。
默默在旁坐下,闵霏霜自他手中拿过酒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说要陪他共饮。
见他不说话,一直喝闷酒,闵霏霜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忍不住问他,“你究竟为何难过?是觉得她跟随安王离开,驳了你的颜面,还是因为在乎她,而她却不肯留下?”
仰头饮下杯中酒,赵令州强咽下辛辣,故作无谓地哼笑,“自是为颜面。”
“是吗?”答得倒是干脆,她却觉得这并非他的真心话,“若真是为面子,你应该生气才对,可你现下的情态分明是悲伤。你是为得不到她而伤心对不对?”
“不就是一个姑娘嘛!也没见过几回,”赵令州不屑轻嗤,“诚如你所言,我只是一块木头,木头怎么可能有心呢?如我这般洒脱之人,又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而难过?
我这么做纯粹是为了煞承誉的威风,给越峰出气而已,没想到失败了,那我当然觉得难堪。”
说话间他又倒了一杯,闵霏霜想阻止,赵令州却将酒杯挒远,不许她碰,“要么陪我一起喝,要么你回去,总之别拦我,今儿个我心情不好,谁的面子也不给!”
在她的印象中,赵令州一直都是个开朗洒脱之人,几乎不会被什么影响心情,即便有时候被父母训责,他也是一笑而过,皮得很!回回都是她难过的时候他来说笑逗趣安慰她,如这般由伤怀之态,她还是头一回瞧见。
若然真的只是为面子倒也无可厚非,过两日他应该就会恢复正常,可他现在这情状,八成是为情所困,偏他还不承认,闵霏霜瞧着都替他着急。
所谓感情,真的有如此大的魔力吗?他与文姑娘才见过几面而已,真能令他念念不忘,如此在乎?
她参悟不透,越琢磨越凌乱,心下竟也有些郁郁,索性陪他一道,用酒来麻痹自己。
次日天朗,赵令州已然醒酒,下了朝去给他母妃请安,出得凤仪宫时,旭日已高升,他只盼着自己的日子也能一扫阴霾,回归正途。
也许那只是心底冲动的一丝旖念,也许有些美好并不属于他,他只有远观欣赏的份儿,没那占有的资格。
如此想着,他这心里总算好受一些。
因着兵部有空缺,乾德帝破例免了闵越峰的禁足,命他到兵部做了个从五品的郎中,借此来历练他。闵忠奇自是感恩戴德,可闵越峰却觉得昨日那事儿没成,对不住兄弟,是以他一晚上都在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个好法子,于是偷偷从兵部溜出来,专程来找赵令州,跟他说起他的新计划,
“先前我忽略了一点,文宁疏可是文彬的女儿,罪臣之女理该在宫中,即便她被人坑害卖到听月楼,也依旧是宫中人,安王不该私自收留她,只要咱们跟皇上禀明,说有宫女流落在外,皇上一道口谕将她传回宫中,那承誉也无可奈何吧?”
诏她回宫?赵令州认为此举不大妥当,“如此一来岂不是坑害了她?万一父皇向她问罪,又该如何是好?”
闵越峰只道无妨,“有罪之人是许鹤德!他私自变卖宫女,才是该惩处之人,文宁疏只不过是受害者,皇上不会将她如何,待她回宫后,你再将她讨到你身边做个宫女便算名正言顺,承誉不敢反对,文宁疏也不敢抗旨,惠贵妃也不会说什么,岂不妙哉?”
昨日他以她的家人做条件想留住她,她都不为所动,
“你若要以命抵命我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但你要我留在你身边侍奉,很抱歉,我无法诚心诚意的待你,自欺欺人,毫无意义!”
他至今都记得她说这句话时的决绝和冷然,明明前些日子两人还相处得挺融洽,打从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后,她就完全变了副态度,对此赵令州十分懊悔,
“可我看得出来,她不想入宫,更不愿留在我身边,父皇抓了她父亲,害得她一家颠沛流离,她已将我视作仇人,怎会愿意做我的宫女?”
“那是她对你有所误解,她父亲宣读假圣旨,有错在先,入狱再正常不过,如她这般知书达理的姑娘应该不会怪罪于你,定是承誉那小子在背后嚼舌根诋毁你,才使她对你有了偏见。
现今之计,唯有将她带到你身边,你才有机会向她解释清楚,也好让她看清你对她的心意啊!”
闵越峰还想着这回的妙计肯定能成功,毕竟赵令州会对她心软,不愿强留她,但若皇上金口一开,将她指到令州身边做宫女,那文宁疏也没胆子再抗旨。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赵令州坚决反对,黯然的眸光再无强硬,只余妥协,“我不想再强迫她做她不愿做的事,她若不痛快,我又怎会高兴得起来?这违背了我的初衷,既然她不愿跟着我,那便罢了,由她去吧!”
苦思的妙招被大皇子一口否定,闵越峰只觉一腔热情付诸流水,心里堵得慌,“殿下,这样就此放手您真的甘心吗?”
第32章 宁疏被抓进皇宫
小风吹皱湖面; 立在湖畔的赵令州看着一旁灿若云霞的海棠树; 唇溢苦笑; “要想这海棠花长久的明艳下去; 必须连根拔起; 唯有移栽它才能存活的更久; 若然强行摘掉花蕊,过不了两日花瓣便会干枯; 只可惜她的心已在安王府扎根; 我如何将她移栽至宫中?
人活在世; 不是所有喜欢的东西都能得到; 也许她本就属于别人呢?你没发现吗?每回都是我这边在给她制造难题,令她陷入困境,而帮她的总是承誉,难怪她会对他有好感; ”
思来想去,他都觉得不该再执迷不悟; 放下的过程虽痛楚; 但饶过旁人,其实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宽赦;
“我不想再继续为难她; 即便不甘也只是一时; 我想我很快就能放下,只要她开心就好。”
闵越峰还想再说,却被他骤然打断; “越峰,我晓得你是为我好,但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争下去,文宁疏的事你无需再管,若还拿我当兄弟就听我的话,到此为止!你还是赶紧回兵部吧!别让人给你穿小鞋。”
道罢赵令州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去,看似洒脱放手,实则内心一片黯然。
闵越峰无话可说,只觉这个承誉就是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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