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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凰楼-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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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向西,马车已在夜色中慢慢离开了长安,有建中王的腰牌,他们一路畅行。
  这是不是太顺利了?
  绍泠已经做好了皇帝会拦截的准备,所行路线早有人准备接应,但是这些准备一个都没用上。三人一车一马,竟然顺顺当当旁若无人般地离开了长安。难道?孟绍濂真的就这样放走顾文依,还是战事吃紧,已经顾不得了。
  文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王爷,可有寒池的消息?肖将军的人马到了哪里?”
  按照路程,出使到达罗敷岭,蒋敷他们用了大约三十日,但是因为是出使,所以一众均是缓行。此时行军,战事紧急,自然大不相同,大约不过十七八日肖南灵便可到达罗敷岭。
  “暂时没有。我的人从罗敷岭传回来的消息,自从那日祭旗之后,一众江湖人劫走寒池,就再没有消息。前方军报,达花尔赤的那木大军此时已经到了国境线上,但是不知为何,却停了下来,迟迟没有宣战。”绍泠亦是迟疑。
  “会不会……”文依问道。
  “你是说达花尔赤会不会改了主意?”绍泠道。
  文依点头。
  “据我看是不会,他蓄谋此事不是一朝一夕了,而且他们已经得到了太后失势的消息,更是箭在弦上。”绍泠道。
  “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文依道。
  “这个是最有可能的。”绍泠点头道,“多年来达花依仗江湖人士,与军中偶有不合。”
  文依眼光明亮:“王爷是说,那木朝中有部分势力是不赞成反陈的?”
  “是。”绍泠点头,继而笑道,“你这小脑袋里又想些什么?哪代哪国军中不合都是常事,大陈又有多合?若真是合,你我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但是唯有一点,若不是有奸佞之人作梗,在军中有一点是不破的,那就是一致对外之时,分歧都会被放下。那木军中不过派系远近之争。”
  文依点头,绍泠说得不错:“我们走得这样顺利,王爷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绍泠一笑道,“也不奇怪。这世上最奇怪的就是感情,绍濂虽是天下之主,呼风唤雨都是常事,只是……对你,他好像总是没有办法,所以放你走,也不奇怪。”
  真的吗?文依看着已然红肿的手指,轻轻蹙眉。
  天已亮,雾气渐渐散去。

  秋风不破

  在两国交战之下的秋天里,大陈国迎来了豫章帝孟绍濂的第五个年头。战事之下,孟绍濂的“万寿”简单而过,关在武陵殿的皇后亦不被允许参加。
  前方战事半月余。
  起初,那木措赫在罗敷岭北麓以外三十里遇到了大陈提前到达的守军。
  两雄相遇,第一场恶战难以避免,可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那木措赫不费一兵一卒,连挫大陈千余兵力。大陈先锋芦景智更是被一奇怪红幡击中身亡,手下三百余精锐先锋团便如着魔一般,红赤双目挥刀反扑自己的阵营。陈将无奈下达诛杀令。那木没费一兵一卒,大陈自折千人。
  而后,那木先锋却没有臆想中的趁胜追击,竟一连驻守了5日,按兵不动。
  达花尔赤坐在中军帐内,鹰目深邃,透出森然凉意。第一日后方粮草被烧,第二日夜半有人突袭中军帐,大帐起火,竟找不到放火之人。第三日,借自无花岛的古沵(mi)幡险些被盗,捡回时已破损。第四日,天降暴雨。第五日,那木先锋部队之中,兵部之人与回阴四少的手下起了冲突,足足半日才将纷争压制下去。
  五日后,各种出师不利的议论在那木军中蔓延,战情一时间变得扑朔迷离。
  再等不下去了,第六日,达花尔赤下令对大陈守军发起进攻。可这一攻更加奇怪,攻击刚起,由回阴四少中的老三胡冒里率领的先锋军,就遭到了一伙不明身份高手的袭击,胡冒里更是于乱军之中下落不明。
  军中有人猜测是一直找不到踪迹的许寒池一伙人干的,但是据看见的人说,这些人武功家数全不是中原一路。
  可惜,胡冒里的失踪并没有让达花停下来。
  重整旗鼓,那木再攻,这一次,直将战线向前推了二十里地。距离罗敷岭只有10里地了,简直就是顷刻而到。达花下令,明日午时先锋定要攻上山,一举拿下地理位置最为险要的罗家村。
  “他娘的!老三现在下落不明,王爷不说与敌军下个文书讨要,倒是要先攻罗敷岭!”说话的人满脸胡须,一说话满脸横肉乱蹦,正是回阴四少的老四包孝中。
  “你我现在在军中,自然要听王爷调遣,既然是掳走,总会提出条件,不要着急。”说话回阴四少中的老大,楚无来。
  想来说话极有分量,包孝中不说话了。
  “大哥,这仗打了半个月了,时打时停,用的可都是咱们回阴的人。来报说肖南灵主力已经驻守在岭上,咱们这样攻下去……就算是那木措赫得了天下,咱们‘回阴’也剩不下几个人了,达花王爷这不是拿咱们挡枪尖子了吗?”一个身材矮小的人道,正是回阴四少里的老二杜不高。
  楚无来瞪了他一眼,咂了咂嘴:“王爷和我说过,编制咱们入军,兵部多有不服,让咱们为先锋,为的是显显本事,好让他们服气,所以大军未动。”
  “可是咱们也不会打仗啊?肖南灵现在就驻守在山上,就凭咱们,这仗怎么打?明日攻罗敷岭,到现在王爷也不安排部署,究竟怎么想的?”杜不高一脸着急。
  三人在账内长吁短叹,一时摸不清达花尔赤想法。或者没有人知道达花尔赤的想法,因为有人送来一个秘密。
  握着这个秘密的人现在就站在达花尔赤的中军帐内,这个人一身墨色秋风敞,脸上微微有些胡茬范青,手中的剑看不出半分出色,但是只要见过这柄星芒剑和它主人的人,都一定一辈子不会忘——云衔庄主许寒池在周围数十万大军驻扎的那木中军帐里,孤身而立。
  对视良久,先说话的是达花:“如果本王没记错,许大庄主现在是大陈和那木措赫共同通缉的要犯。在那木,有刺杀王主之罪,在你大陈更有欺君之罪,论哪一条,都是株连九族,哦,不止是株连九族,连你那些江湖兄弟,云衔山庄同气连枝的各门各派,都跑不了。”
  “这是王爷乐于见到的局面吧?”寒池道。
  达花挑了挑浓黑的眉毛:“这个自然。”
  寒池点头:“王爷知道这十几日,许某去了哪里?又为何去而复返,偏偏选这个时候,来见王爷?”站得久了,寒池找把椅子自己坐了下来。
  “本王一点也不感兴趣。”达花语气傲慢。
  门外有沙沙之声从远处传来,寒池笑道:“今日来,在下是想和王爷做笔交易。”
  “你我现在还有交易可做吗?”达花笑道。
  “胡老三在我手上。”寒池听得帐外不远处,沙沙声停了下来,嘴角微微扬起,这个声响达花听不到,回阴四少乃是西域一等一的高手,他们走路的声音,达花听不到。
  达花想是在思索:“你想换什么?”
  寒池将星芒放在桌子上:“停战十天。”
  达花想是没想到许寒池敢提出这样的条件,哈哈大笑:“十天?许寒池,你知道十天对于两国交战意味着什么?而且是在你大陈守军连连受挫之下。这几日那木大军屡受江湖帮派骚扰,这些人又不正面来犯,只是烧粮草,下马钳,虽然不伤我元气,依旧闹得军心不稳。行军已是慢了,这个时候,你眼见大军压境,又要拿胡老三来换我停战十天,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王爷不肯吗?”寒池道,“听闻这几年王爷颇为依仗回阴兄弟四人。”
  达花肃然道:“就算是我肯,我军中副官副将众多,他们又怎么肯为了一江湖人,真的停战。”
  远处,沙沙声又起,没有几步,却停了,继而向回走。寒池低头一笑:“若是这样……那就当许某白走了一趟,告辞了。”
  “慢着!”达花抱着双臂,靠在虎头椅上,眯起眼睛,“许寒池,这是什么地方?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日祭旗,你的血可是没溅到旗上半分,本王觉得实在遗憾,今日你还走得了吗?”
  寒池慢慢回身:“王爷留下许某做客吗?许某说过,不和王爷喝酒。”
  达花冷声道:“来人。”
  门外侍卫涌入。
  寒池目若星聚,从袖中掏出个荷包,放在长案之上:“不知王爷看着这个荷包眼熟吗?”
  极力思索,达花尔赤忽然目色一紧。
  没有达花的命令,侍卫不敢轻举妄动,只以枪尖对着许寒池。
  “趁着那木大军未入大陈境内,长夜无眠,王爷便拆开来看看吧,或许从此两国化干戈为玉帛了也说不定,需知……开弓便再没有回头箭。”
  寒池向外走,侍卫们搁抢来挡。挥手间,众侍卫只感觉兵刃被吸取一般,手上顿时犹如针刺,实实攥不住兵刃,脱手而去,“哐琅琅”洒落一地。
  “明日再见。”寒池走出大帐,墨色秋风敞消失在夜色中,徒留达花,拿着手中荷包,陷入沉思之中……
  夜色中天,没有风。
  罗敷岭深山之中,有一群人正在喝酒。
  黎莫臣站了起来:“去了这么久,又不让人跟着!”见到寒池回来,松了口气。
  “一个人去容易。”寒池道,“有葛庭的消息吗?”
  “嗯,刚刚收到,一切就绪。”黎莫臣把金貂带回来的消息拿来给寒池。
  “好,胡冒里就交给粟谦吧。”寒池道。
  “是。”黎莫臣领命而去。
  “庄主,许掌柜的来了。”吴妄道。
  寒池面露喜色,果然是好久未见的许沉,一身夜行打扮而来,手里拿着个包袱:“庄主,您吩咐许沉找的东西。”
  “多谢许掌柜的。”寒池拿过许沉手中包袱,笑道。
  许沉环顾了一下四周,面露迟疑。
  “文依没有跟着我。“寒池目光倦倦。
  许沉点头:“庄主此行凶险,是不应该让掌柜的跟来。”
  寒池点头道:“上次见面匆忙,没来得及问,可有白庆的消息?”
  “当日离开七凰楼,为避耳目,我们是分开走的,自此就没有见过,我也是路上听说庄主出使那木措赫的事情,这才想来看看,不想真的遇到了。”
  “还要多谢,这件事您帮寒池最妥当。”两人坐在火堆旁边安静说着话。就有老董并张之未走过来:“庄主,人带来了。”
  寒池点头:“安排她去休息吧。”两人称是,退下。
  “庄主这是在安排什么吧?”许沉道。
  “嗯。明日那木措赫进攻罗敷岭,我虽不去正面迎敌,也还是要准备一下。”
  “刚在山谷外面,我看巡逻的人,有淮北阁的,麒麟山的,竟是多路好手。”许沉道。
  “寒池自问有愧,能得众多兄弟帮忙。”寒池笑道。
  “怎么不见碧海堂和樊离镖局的人?”
  “我此时待罪,尚在躲避之中,他们……目标过于明显,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寒池笑道,“此时寒塘和碧海堂的人,奔着东边去了,过不多久也来会合。樊离余老爷子坐阵京中,可以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许沉眼光略显得沉重:“庄主虑得周到。不过……我在来的路上,见到了明月崖的人。”
  寒池点头:“回阴四少一直仰仗的就是明月崖。”
  “这些年,碧海堂和天涯阁虽重居南北,但是均致力武学,云衔在你的带领下更是闲云野鹤一般,从不参与你争我夺之事。只有明月崖,听闻多与西部属国交往,更是不断吞并小帮小派,实力已不容小觑,这回阴四少就是依仗明月崖的保荐,公然成了那木措赫朝廷鹰犬,时有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事情。更有传闻明月崖主祖溪刻武功已入化境,近些年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究竟现在如何,无人得知。”想到许寒池可能和祖溪刻相遇,许沉不禁担忧道。
  寒池含笑:“大哥不像是久居七凰楼的,月前偶遇也不像是真的偶遇。”
  许沉呵呵一笑:“听说你拜了禁军统领,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辞了顾老板,索性闲来无事,我就上边境来转转,总能等到你。
  交友如此,寒池心中温暖,回身去看错落掩映的山谷里,密密麻麻余千人的队伍,忽然有些恍惚。明日之后,如果不出所料,这千余人将跟随自己一起过上生死一瞬,甚至亡命天涯的生活,自己当初的决定,终是要牵连到他们……
  许沉拍了拍寒池的肩膀,了然而笑:“江湖中人,没人不是在厮杀里过活的,更何况,明日我们要做的,能做的,是多少男儿穷尽一身都求不来的峥嵘!你做的并不是一人之事……”

  风云变

  一轮白月隐,一轮红日升。
  寒池睡醒的时候,觉得腿骨有些疼,打坐静心,山中风露入秋,清冷爽利。
  今日,那木措赫将进攻罗敷岭,拉开走马中原的序幕。
  睁开眼睛,没有迟疑,许寒池认镫,一人一马向山外走去。身后,千余人的队伍行走起来,竟听不到什么声音。
  麒麟山、淮北阁、蒙堤山五祖,以及云衔山庄的好手几乎倾巢而出。除云衔以外,这几个派别均世代在西陲扎根,收到寒池的邀请,一为家园二为义气,迅速聚拢来。
  壁立若刀削山峰,北坡荒凉,秋意更助。一行人出山来,无声隐藏在一低洼处。
  太阳升了起来……
  自北,远处尘烟起,于地平线之上,浩浩荡荡而来,是无边的铁甲军士。隔着千步,依旧听得到隆隆之声。
  自南,着缁衣的乃是大陈军队,连日征战,虽是步履整齐,此时却看得出困顿之色,约有五六万人的守军,经上一役,此时所剩约有四万余。战线无法平铺,而十里的距离容纳不下更多的兵士。
  肖南灵下不了山,只能依仗深山,以守为攻。那木措赫先锋约两万众,排于最锋线,身后是达花坐阵的中军,约有十万之众,停在十里之外的两翼大军未动,只等此时战罢,分两路进入深山。
  大势已成,大陈的四万守军几乎是被逼在山脚之下了。
  先锋战鼓擂起,战事起伏……
  两军对仗之间,大陈守将出列,迎接他的乃是回阴四少的老四包孝中,包孝中一身外家功夫已炉火纯青,身形伟岸却又灵活非常。
  “动不动?”身后,是陈军装束的粟谦,“这人不是包老四对手,凶多吉少。”
  寒池摇头:“一会儿打到关节处,让吴妄前往救下守将。你带胡老三出去。让薛大当家的稳住各位兄弟,看我信号才得出!”
  粟谦点头。
  说话间,两军阵前陈国守将已和包孝中过了三十招有余,再接包老四手中双叉显得一次比一次费力,□□马匹一身是汗,马腿似有抬不起之状。又是一叉凌空而下,陈将举枪来守,只觉双臂一震,肘上吃力,再想相抗,包孝中猛压,陈将死命相抵,忽觉臂上一痛,大喊一声,双臂竟硬生生折断当场。
  包孝中哈哈一笑,双叉已明晃晃举起,眼见陈将便要丧命叉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军之中忽地跃出一人,身形空灵迅速,正是吴妄,一跃之下,已将陈将拉至身侧,手中钢鞭忽地缠上双叉就像外甩。这一甩,竟未甩动。
  吴妄见自己就势之举并未奏效,不敢恋战,急掠陈将而去。
  双方主将胜负已分,顿时战场上喊杀声震天而响,待三声鼓响,再擂便是战鼓!两军交战,必要杀得天昏地暗才算罢休。
  晴朗的天空,忽有乌云自东方滚滚而来,瞬时翻腾若云翔天际,若隐若现之中,气浪涛涛,似真有龙御,众人不禁抬头来看。
  战场上,二声鼓起。
  “三声鼓起,你便带胡老三出去。”寒池道。
  粟谦点头。
  此时,天上乌云翻滚,在远远四周晴朗天空之下显得颇为诡异,竟有说不出的力量蕴含。一直注意着两军阵势的寒池不禁抬头来看。
  “许大人!许大人!我们刚刚在身后山脚下,看到有大陈禁卫军打扮的三五十兵士在追赶一人。”来报的是张之未。
  “你带人去看看。”寒池皱眉。
  张之未应是,点了十余人随他而去。张之未是从那木措赫大牢之中逃出来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其余人皆被扣在了天牢。
  战场之上,三声鼓响,两军将士兵器闪亮。
  粟谦起身,拉着被封住穴道的胡老三从后道绕了出去。远远避开寒池等人藏身之地,来到两军阵前。
  “回阴几位朋友,你们可认得此人?”粟谦中气十足,道。
  当然认得,包孝中首先大叫了起来,放马就要向前。
  “包老四,你站住了!再向前,胡老三人头落地。”粟谦笑道。
  回阴四少认识粟谦,一时不敢贸然上前。
  “粟阁主……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抓我兄弟?”楚无来道,手中蛇头杖嗡嗡作响。
  “这话你问我啊?现在是两国交战,我身后的这些兵士与你也没什么仇怨啊?”粟谦道,本就正邪不两立,回阴四少虽不见为祸中原武林,在西陲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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