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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一抱好欢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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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比苏子安要冷上许多。
也比屋外的雪花要冰冷上许多。
扯开了唇,却是个嘲讽的弧度,见不得善意。
二花见到气氛有些紧张,磕了个头,沉声回答说:“姑娘,属下来的时候,只看见明公子突然出现在了你的房内,而董公子……已然死去了。”
苏子安眯起了眼睛。
这话里话外都说着一个意思:明与杀死了这个少年。
她的眸光一转,看见了毯子上似乎掉落了一个东西,仔细瞧去,是一把匕首。
薄而细,不易察觉。
倒是杀人的利器。
苏子安换换地抬起手,掀开了自己身上的锦被,红浪翻滚,她赤着雪白的脚,从那床榻上缓缓地走了下来,硬生生地踩在毛绒的毯子之上。
苏子安俯下身,拾起了明与身侧的那把匕首,放在手心里,把玩了会儿,蓦地扯唇笑了起来:“你杀了他?”
她没有等明与回复。
对这个造纸人的天生性的厌恶似乎更强烈了一些,她本来就是不信任他的,自然也不需要他回什么话。
她加重了语气,再一次平淡地重复说:“你杀了他。”
二花长跪不起,只能屈身磕头,沉默以对。
自家姑娘生气的时候,要保命,只需要记住一条即可:言多必失。
不可说。
说多皆是错。
明与那狭长的凤眸慢慢地眯起,他抬起头,那脖颈处的线条优雅异常,宛若濒死的天鹅。但是那眸子却是冷的,似乎不把苏子安放在眼里,淡淡地道:“不是我。”
苏子安笑起来。
她笑的抑制不住,声音都颤抖了:“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明与不是那种自己肯吃暗亏的人。
但是他也无法解释这一切,毕竟他才被创造出来,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
对苏子安更是了解的很少。
他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措辞,半晌后,才在苏子安冷冷的目光下,缓缓地说:“他要杀死你。我受到感应,被召唤过来了。”
造纸师名垂一线的时候,由他的骨血捏造出来的造纸人会受到同等的伤害,并且会瞬间出现在造纸师的面前,解救他的主人的性命。
所以,这才没有惊动守在门口的二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苏子安的房间里,并且夺掉了少年郎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成功地反杀了回去,救了苏子安一命。
但是他无从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苏子安的房间里。
也无从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少年要杀死苏子安。
这的确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更何况,看女人的样子,明显是不信任他的。
苏子安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用指尖轻轻地刮着那上面的血迹,她蓦地弯弯唇角,笑了起来,眸子也弯成了月牙形。她蹲下来,和明与的视线平齐,望着他那双沉静的眸子,轻声说道:“我不信。”
她像是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够,补充了一句:“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很弱小
苏子安的声音又轻又软,她的嗓音本来是特别软糯的那种,听起来格外让人觉得心里头舒坦。
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狠心。
对待这个她糅合了自己的骨血,亲手捏造出来、给予了生命的造纸人,她的态度称的上是凉薄。
不信任。
从来都没有去给予过面前这个造纸人什么信任,只凭借着面前凌乱血腥的场景,就轻易地给他判定了罪名。
潜意识里,透露出来的,不过是她对面前这个造纸人的不喜欢罢了。
明与的唇一抿,紧绷着,侧面看上去,颇有几分冷清的意味。他抬起眸子,淡淡地扫了面前的苏子安一眼,似乎觉得无趣,唇一扯,露出一抹极为嘲讽的笑容来。
他说:“你是蠢的吗?”
这么明显的事情,她就是个睁眼瞎,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已经试着去杀死她一次了,未能成功,甚至还让自己身上留下了伤口,不可能在这种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再去动她。
明与觉得可笑。
面前这个只徒有一张艳丽面容的女人,不过是个蠢材。
他那淡雅清隽的面上,含着的,是自觉高那么一等的不屑。
他不屑于同苏子安来解释自己,若不是担忧远处小院里的那些个黄狗,甚至连方才的解释都懒得说出口。
可以说,他们是相看生厌。
可是,因为血脉相通的关系,又不得不牵扯在一起。
二花心里咯噔一声,看见自家姑娘缓缓地眯起了眸子,那狐狸似的眼中波光流转,觉得大事不好。
苏子安的情绪一向是很容易推断出来的。她高兴的时候,眉眼弯弯,笑容很暖。不高兴的时候,会眯起眸子,淡淡地打量着面前的那个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姑娘就笑了起来,盯着明与,道:“少年人,你很有胆量。”
她内心似乎是有一团火在焦灼地燃烧着,几乎快要逼疯了她。
脑海里,还回响着那年纪轻轻,不过十三四岁少年的话:“姑娘看起来虽然很凶,可是,我觉得姑娘是个好人。”
她侧眸,偏向了一旁,望见了床榻之上,那个早就没了声息,头垂在一旁,双眸瞪大的少年郎。
他还那样年轻。
明与冷冷地盯着她,说:“你就是在气我说你蠢,别装了。”
苏子安:“……”
她又气的笑起来,拊掌,双眸脉脉地盯着他:“少年人,你真的很有胆量。”
二花默默地向后退了一大步,自觉这种氛围,自己还是不要去插手比较好。
姑娘疯起来,敌我不分,谁都要攻击一把。
她的恶劣脾气,几乎是和她那近乎咄咄逼人的美貌一样有名的,在背地里,那些个造纸师们暗地里编排她,称呼她为疯子。
不可招惹,一旦招惹上了,苏子安就算是拼着自己死去,也要硬生生地咬下对方的一块儿致命的肉来,让别人觉得疼。
疼彻心扉的那种。
明与淡淡地垂下眸子,没有再回话。
他似乎是极其不愿意见到面前这个女人的。那白皙柔美的脖颈处,还淋漓地滴着湿答答的血液,他垂下头,缓缓地伸出手,用手紧紧地捂住了那伤口,想要抑制住自己的鲜血。
苏子安看到他这么做,忽然想起自己脖子上的那一道伤痕,方才太过在意面前这个男人,所以忽略了那种疼痛。
她下意识地,也抬起手,捂住了那伤处,嘶了一声,觉得疼的厉害。
下手还真是狠。
像是一刀一刀地厮磨着,不着急要她的命,让她在轻微的抽疼中,慢慢地被放干了血液。
心下虽然有许些疑惑,却在看见他下一秒的动作的时候,所有的都化成了怒火。
明与抬起手,并不是为了捂住那伤口,他用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切在了刀割伤口处的开口地方,抬起头来,冲着苏子安微微笑了一下。
那笑容让苏子安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她瞪大了眸子:“你!”
只见明与撕扯住了自己那伤口,狠狠地,跟不要命一样翻开了鲜红的血肉,顿时,血液泊泊地流动出来。
那雪白修长的脖颈被血液流淌而过,有一种近乎虚弱的、苍白的凌虐美感,让人忍不住捏住那脆弱的脖颈,缓缓地收拢手掌,看他挣扎着求饶的模样。
苏子安细细地喘了一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她未曾想到,明与撕扯他自己的伤口,她的伤处也随应着变大,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出来。这惨状,分明是与明与的模样一致!
几乎丝毫不差。
二花惊叫了一声,再也站不住了,看见她家姑娘身子晃动了下,像是要朝着后面摔倒过去,身姿矫健地扑过去,一把扶住了苏子安的腰肢,低声叫道:“姑娘!”
苏子安被扶住,却没有觉得有丝毫的缓和,脖子处的伤口还是在剧烈的犯疼。
她心头全被怒火占据,冷冷地瞪着明与,扯唇道:“你疯了?”
明知道自己的脖颈上开了个不小的口子,却伸出手,狠命地撕扯那伤处,直到伤口的血液愈发的泛滥,这才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明与面色很有些苍白,他的双眼依旧沉郁,宛若一潭平静的湖水。
他就那样静静地盯着苏子安,没有任何的话想要说。失血过多,他的面容已近乎雪白,抬起手,五指合拢,敛在那伤口处。
看着苏子安惊慌未定的模样,他依旧从容,微微一笑,模样令人惊艳:“主子和我的力量太过悬殊,不出此策,怕是我从来都没有开口的机会的。”
苏子安:“……”
嘴上说着自己特别弱小特别可怜,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做出一副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模样来啊?
☆、自虐
真是的。
面上一副害怕到瑟瑟发抖的模样,其实那眼眸里,压根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
明明是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的傲慢。
苏子安说:“我不喜欢你的眼珠子。”
琥珀色,看起来颜色极为浅淡,模样精致剔透。让人捧在掌心里,都觉得格外的美丽。
但是她瞧着,莫名的觉得不顺眼。
苏子安缓缓地俯下了身子,手指覆盖在明与冰凉的眼睛上,她指尖温热,感受到了非比寻常的冷意。
她的指尖忍不住瑟缩了下,颤抖着。
苏子安特别怕冷。
每一日入睡,都要抱着一个身体温热的人,汲取对方的温暖,才能安心地睡着。
但是,很显然,明与的身体温度分外的低,让她觉得十分的冷。
真是令人不愉快。
她勾了勾自己的手指,深深地盯着面前这个依旧唇色菲薄的男人,很想现在就把他的眼珠子给硬生生地挖出来。
——不可以。
苏子安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不可以。
她会遭到反噬的。所有加于明与身上的伤,都会以同样的力道,反击在她的身上。
二花松开了抱住苏子安腰肢的手,向后退却了好几步,这才低下头,沉声发问道:“姑娘,该如何处置他?”
如何处置?
苏子安唇侧含了一抹笑,歪了下头,说:“折断双手,剐其双眼,置于阴暗之地,囚禁于此,一生一世。”
她的确很想这么做。
嗓音轻柔地说出这番话后,苏子安发现,手下的这个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的面色依旧雪白,唇绯红,若抹了胭脂般,冷清中有着致命的诱惑。他依旧是那样直直地跪着,腰杆笔直,清贵如竹,眸中无波无澜。
好似苏子安谈论的不是他一般。
“你不是说你很怕吗?”苏子安啼笑皆非,缓缓地收回了手,“怎么这个时候倒是不怕了?”
明与抿唇,笑了下,说:“你怕疼。”
他的话很少,每一次,都尽量挑拣着最简洁的说。能不说一个字的废话,就不会说出多余的一个字。
偏偏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每一次都能戳中苏子安的痛点。
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闷声吃下这个亏。
话虽少,却直中要害。
苏子安怕疼,指甲轻微地折了一点,都能蹙紧眉毛,冷汗直流。
她这个人身娇肉贵,受不得一点委屈,吃不得一点苦头。
所以明与毫无畏惧。
他知道,面前这个人,虽然很想杀了他,却丝毫没有办法。
真是有趣。
他也想动手杀了她,自此不再受一点钳制,却束手无策。
冥冥之中似有一线姻缘,将他们牵扯纠缠在一起,让他们彼此看见的对方的唇,对方的眼,对方的鼻,对方的耳,都想要薄凉地扯下对方的一切,却又被生生地煎熬着,只能暗自压下心头的燥火,看着对方依旧安然无恙。
“咯吱”一声。
那莹白如玉的脚,抬了起来,微微使用了很大的力气,径自踩在明与的手上。
反复碾磨,恨不得就把他的右手给生生踩断。
苏子安缓缓地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抬起明与那精致的下巴,唇侧撩开了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淡淡地道:“我舍不得你,嗯?”
她面上还是那样甜蜜的笑着,脚下却狠狠发力,朝着明与的手骨用力地压踩了下去,只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样细细碎碎地响起,让人头皮发麻。
苏子安感觉自己的右手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她光洁的额头上开始流淌下许些冷汗,顺着那面颊一路顺滑下去。
二花看着她露出痛苦似的神色,忍不住失声道:“姑娘!”
他们都很清楚苏子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眼光比天都要高,什么都要最好的,得不到,就会生生地摧毁。
自私到了极点,就把所有的一切看成理所当然,恍若这本该如此一样。
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该属于她。
她忍不了一丝的苦楚,受不得一点的苦痛。
这个时候,却为了置气,选择了硬生生地想去踩碎明与的手骨,让她自己遭受到了同样的痛苦。
二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深深地垂着头,牙齿格格地咬在一起,颤抖着。她将手放置于自己的头顶,埋着头,希望这样能让苏子安的怒意消褪一些。
她家姑娘,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宁可让自己受到伤害,也要让明公子品尝到应该受的疼痛。
分明是那样娇气的人。
又是咯吱一声,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沉闷地响起。
这一次,不是从明与身上传来的,而是苏子安的右手,在半空中莫名地扭曲了起来,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分明没有人去动苏子安的右手,她的骨头却硬生生地像是被人踩断了一样,软软地垂了下去。
苏子安嘶了一声,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这么疼。
疼的她的眉紧皱,倒吸了一口凉气,眼角浮现了一层薄红,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声儿来。
这么疼,面前的这个男人,还在硬撑着么?
他一声不吭,唇线冰冷地绷着,抿出一条冷硬的弧度。
眸子依旧是那么寡淡,漠然地盯着她,没有丝毫的情绪。
就仿佛苏子安是一个死人一样,不值得他有任何的反应。
这样的无声无息,让正处于暴怒的苏子安更为恼火。
蓦地,明与抬起头来,清清冷冷地一笑,道:“蠢材。”
当真是个极为愚蠢的女人。
他眸色冷淡,说:“继续。”
按照苏子安这样的进程下去,最先哭出声儿来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他。
最受不了疼的那个人,也不是他。
二花颤抖着声音,恳求道:“姑娘,请你先理智一些,不要这样继续下去……”
这简直是自虐!
每次伤害了明与,都会以同样的力度,反击到苏子安自己的身上!
相信没有一个明智的人会选择继续下去的,这样无异于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两个人的目光都汇集在那个只穿着单薄亵衣的女人身上,她缓缓地俯下身子,唇扯了一下。
声音娇娇软软,甜糯的发腻:“我不。”
☆、男人,别惹火!
苏子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面前这个,可是她的造纸人,是她亲手创造出来的。凭什么他就可以用那种漠然到高高在上的语气这样和她说话?
虽然她平日里看起来不学无术,实际上,对于造纸师的各项技能都极为纯熟,在脑海内过了一遍,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那句话的意思是:造纸师捏造出来的纸人,虽说同命同生,生死相依,但在不涉及生命的情况下,身为主导强势方的造纸师,可以默念咒语,伤害造纸人,而不遭到反噬。
只要她念出了那个咒语,虽说不能要明与的命,却能肆意地伤害他、践踏他。
苏子安回想了一下那个咒语,蓦地,唇角扯了下。
她笑不出来了。
真不知道这是谁创造的,听起来就格外诡异。
二花颤颤巍巍地盯着苏子安,看见自家姑娘神色有些诡异,禁不住开口道:“姑……姑娘?”
苏子安没有理会她。
她缓缓地俯下身子,看见明与还是那般清冷的模样,眸子里无波无澜。面色显得略微苍白,因为脖颈处泊泊地流动着血液,失血过多,唇上有许些裂痕。
有一种……让人想要肆意欺凌他的凌弱美感。
苏子安用手指,力道很重地挑起了明与的下颔,她微微用力,几乎在那莹润如玉的肌肤上掐出了青紫色的痕迹。
他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眸色冷淡地盯着她,没有出声。
苏子安微笑了下,那笑容里是满满的恶意。她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自明与光滑的面颊一路顺滑下,直至这人脆弱的咽喉,惹的这个男人身体一颤。
他有些恼火,声音嘶哑低沉地说:“你在做什么?!”
苏子安没有因为他的抗拒而停止动作。
她柔嫩的指尖顺着那喉咙向下滑去,几乎没有停滞,滑落到明与胸膛上的粉色茱萸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紫色衣衫,不轻不重地捻了下,俯下身子,在他而耳侧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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