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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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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知甜笑吟吟的起身,对姜四笑道:“四叔说的极是,要是来的是客,我自然好生招待,可来的是贼。”
  姜四道:“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太伤人了,还不赶紧向你家姑爷道歉?不过是道听途说,哪家不传闲话?你怎么能信?”
  五老太爷怒声道:“混帐。”
  这丫头不是牙尖嘴利吗?怎么这时候她倒不搭理自己了?
  混帐,真是混帐。
  姜知甜继续扫院子,渐渐扫到姜四和张愉脚下,一院子的炮土狼天。
  姜四只得后退,无奈的道:“甜丫头,你还不去叫你娘?这院子什么时候不能扫?偏要这时候扫,你这不是撵人吗?”
  姜知甜反问道:“四叔口口声声要说要见我娘,我娘死了好几年了,您不是知道吗?怎么反倒来问我?”
  “你……”姜四脸色变了变。
  他装了这半天,实在有些忍不住,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噎人呢?
  姜知甜又冷笑了一声道:“我从来不知道四叔是这么‘仗义’的人,偏帮起外人来倒是有模有样,反倒是我说什么,四叔都有十句百句的等着挤兑我。”
  五老太爷道:“不知好歹的白眼狼,你四叔又是为了谁啊?”
  姜四勉强扯出个笑来,道:“你这丫头,误会了不是?我是为你好啊,怎是偏帮外人?再说了,你和三郎亲事在即,很快他就是咱们姜家的姑爷,怎么会是外人?”
  姜知甜道:“四叔,我还是那句话,这家,以后由我来当,不管是谁,有事只管找我,不必拿我后娘做由头。”
  五老太爷吐出一口浓痰,呸道:“呸,你当家作主?你也配。”
  姜四也一脸嘲讽的道:“这话就不对了吧?甜丫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就想当家作主?没这道理吧?”
  五老太爷道:“休想,没门,又不是你们家的人都死绝了?”
  姜知甜强忍着没说话,她冷冷的道:“不管有没有这道理,以后这就是我们家的道理。”
  姜四痛彻心扉的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蛮呢?”
  姜知甜把尘土扫到姜四身上,道:“蛮不蛮的,不在言语上,而要看怎么做事。”
  姜四连连后退,嫌弃的不得了,他只好退一步道:“行,你当家,和你商量,那你倒说说,无缘无故,你怎么能退亲呢?”
  姜知甜停下扫帚,望着姜四道:“四叔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怎么可能是无缘无故呢?
  昨天我去城里给我哥抓药,唯一的一只我母亲留给我的镯子硬是让人给偷走了。
  看热闹的人指认是他……”
  她一指张愉,痛恨兼嫌恶的道:“就是他偷的。
  那不只是一只镯子,那是一条命。
  要不是我死说活说,非得把镯子要回来,但凡我哥有什么闪失,他就是杀人凶手。”
  姜知甜声色俱厉,张愉做贼心虚,就仿佛她字字句句都是抽在他身上的鞭子,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讪讪的道:“姜姑娘,我那不是不知道是你吗?不知者不怪,是吧?再说后来我不是把镯子还你了吗?我还给了你十两银子,是你自己不要,你怎么还不依不饶了呢?”
  姜知甜冷笑,问姜四:“四叔倒说说,既然明知他是贼,我为什么还要招他做姑爷?难道非得等他哪天犯了不赦之罪,被杀头斩道,连累了整个姜家声名才算完?”
  姜四讪讪的道:“你这也太夸张了,哪儿就到了那个地步?”
  姜知甜呵笑道:“四叔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呢?您也有闺女,就不怕让人指指点点,说咱们姜家出了个害群之马,以至于没人敢求娶姜家的姑娘?”


第18章 第二朵(13)
  姜四沉默了好几息。
  他眼睛里全是凶光,以至于掩饰都掩饰不住,只能垂眸不去看姜知甜。
  此刻,他心里恨如滔天,如果说以前还想着,促成这桩婚事,她熬不过几年,但也就这样算了。
  毕竟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自己的相公是个贼,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又抑郁寡欢,这样的女人都活不长。
  只要她一死,姜知慧又不一定能长大,再摆布张愉就太容易了。
  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要么弄死姜知甜,毕竟太碍事了,要么就把她嫁出去。
  姜四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狠毒,他不能这时候就上前扇她,那样太不占理了。
  因此他抬头讪笑:“甜丫头当真让人刮目相看啊,如今看问题是比从前更有主见了。”
  五老太爷呸道:“有主见个屁。”
  姜四一看这样不成,自己这爹在这儿不但没有长辈的威严,反倒处处拉自己后腿。
  姜知甜厌恶的蹙了蹙眉。
  姜四道:“甜丫头说的很对。虽然只是咱们姜家的姑爷,可外人不知情,只会当成是咱们姜家人,真要犯了事,姜家便被抹上了污点,谁也逃不掉。”
  姜知甜漠然的望着他,并不为他赞同自己就觉得有多高兴。
  果然,姜四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人不是一成不变的,书上还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呢,咱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总得给人洗心革面的机会,是吧?”
  姜知甜还真没法反驳,毕竟姜四的话简直太踏马的有道理了。
  可那也得看是谁。
  张愉嘛?呵,他都活了小半辈子了,这是说改就能改的?
  她看向张愉。
  狗改不了吃翔,一个贼能真的金盆洗手?
  张愉多奸猾,轻佻的朝姜知甜笑了笑,立刻向姜四表决心,道:“四叔说得对,我以前是有点儿浑,不过您放心,我肯会改的。”
  姜四笑着点头道:“知错就改,这就是好孩子。”
  姜知甜真是无语。
  说这两人相见恨晚,那都是抬举他们,说他们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一点儿都不过分。
  五老太爷沉着脸道:“甜丫头,把你后娘叫出来吧,定好亲事,到了正日子,我们好过来帮忙。”
  他倒也乖觉,生怕说要找姜知甜的娘,姜知甜会让他亲自去地下找,所以变成了“后娘”。
  上了年纪的人,对于“死”总是有所忌讳。
  姜知甜没搭理他们,她心里窝着一团火。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们再苦苦相逼下去,她会做出什么来。
  这会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到了门口停下来,车帘一挑,跳下个年轻高大的男人来。
  是顾知远。
  他大步进门,招呼姜知甜:“姜姑娘,你哥好点儿了吗?”
  姜知甜忙抬头,一见是他,脸上立时露出惊喜来:“呀,小顾先生,你来了。”
  说时丢了笤帚,快步迎出来,道:“快请屋里坐。”
  五老太爷义愤填膺的道:“甜丫头,你不愿意张家的亲事,就是为了这个奸夫吧?
  真是家门不幸,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浪荡不知廉耻的东西。
  我这就去找族长,你尚未成亲,便和外男勾勾搭搭,理当沉塘。”
  家丑不可外扬,姜知甜实在不愿意把家人不和的情形展示给外人看,尽管五老太爷说话又刻薄又恶毒,可她忍了。
  顾知远倒是一脸惊讶的神色,斜了眼五老太爷:你谁啊?嘴怎么这么脏?
  姜知甜抢到他前头,道:“小顾先生,我哥还是没醒,劳您再给看看,跟我来吧。”
  顾知远对上姜知甜的眼神。
  她眼眸照样黑白分明,可那里满是克制和隐忍。
  他不由得心软。
  两人正要往屋里走,姜四拦住她二人的去路,道:“甜丫头,这位是谁啊?”
  姜知甜看了他一眼,抿紧唇,眼神十分不赞同。
  他管得太宽了点儿。
  姜四十分执着,大有她不解释,他便不会罢休的模样。
  姜知甜只得道:“城里的小顾先生。”
  小顾先生?
  管他姓顾还是姓别的,这姜家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姜四向顾知远一拱手,歉然的道:“家里有事,恕不接待外客,甭管您是为什么来的,还请这就回去吧。”
  顾知远看一眼姜知甜,一脸的似笑非笑。
  姜知甜摇头:你别说话。
  她望着姜四冷笑了一声,道:“不劳四叔做主,小顾先生,您请。”
  姜四大声道:“甜甜,你若不听长辈的话,可别怪四叔不客气。”
  姜知甜道:“四叔从来没客气过,还请继续不客气下去吧,您的客气,我怕我们家消受不起。”
  “嘿,你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
  姜四一脸痛心疾首,他对顾知远道:“我这侄女没爹没娘,自然也……不太懂事。”
  他一脸的一言难尽,意思是:我的意思你懂吧?
  顾知远一画洗耳恭听的模样。
  姜四又道:“那什么,我是她嫡亲四叔,这不甜丫头马上要成亲了?
  女人最要紧的便是名誉,否则便是死不足惜。
  再说了,你就算为了自己考虑,还是别跟我这侄女来往了吧。免得丢人现眼,坏了你自己的名声。”
  顾知远哈的笑了一声,道:“姜姑娘懂不懂事,我不知道,不过你是谁?这么大人了,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你爹娘没教你怎么叫好好说话吗?”
  姜四压着怒气问:“你说什么?”
  顾知远道:“我是谁,来做什么,该不该和姜姑娘交往,和你没关系吧?别说你只是她四叔……”
  他探询的看向姜知甜。
  姜知甜道:“隔房的。”
  顾知远更有底气了:“就是她亲爹,也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血口喷人吧?”
  “你,你说什么?我几——几时血口喷人了?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问甜丫头自己。”
  顾知远点点头,道:“行,我会问,不过该走的怕是你吧?”
  门口有个沉稳的中年男人道:“知远,闭嘴。”
  众人不知道车上还有一个人,此时都望门口望去。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着一袭灰袍,却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
  他手里拎着个药箱。
  顾知远道:“爹,这你不能怪我,我这才进门呢,什么话都没说,先被人安了个奸夫的名声,我冤不冤啊。”
  五老太爷一看情况不妙,当下晃了晃身子,软倒在地。
  姜四大惊失色的上前,道:“爹,你这是怎么了?
  甜丫头到底是是辈,又是个孩子,她说话直,又冲,可她是您孙女,您可千万别生气啊。
  这要是气个好歹,你可让甜丫头以后怎么办?”
  在场诸人:“……”
  这是多么险恶的用心?
  几句话,便把“不孝”的罪名安在了姜知甜头上。
  顾知远已经“享受”过这种待遇,当下十分同情的望了姜知甜一眼。
  姜知甜一脸的冤枉。
  顾先生没看顾知远,先蹙眉问张愉:“你怎么在这儿?有什么事?”
  张愉认得顾歧,知道他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县太爷对他也格外尊重,自己一个贼,哪儿有多大底气?万一他路见不平,把自己扔进牢里,亏不亏啊?
  他不敢惹顾歧,当下讪讪的道:“没,没事。”
  说着便往门口溜:“您忙着,我先回去了。”
  顾知远哈的一声道:“我听明白了,这臭名昭著的毛贼就是姜什么四叔给姜姑娘说的夫婿。
  我说这是亲人吗?是仇人吧?
  还得是积年恩怨,要不怎么这么恶毒的把个好好的姑娘往火坑里推?”
  他一脸嘲讽的望着姜四爷俩。
  顾歧一皱眉,他呵斥顾知远:“闭嘴。”
  说时走到五老太爷身边,蹲下来把住他的脉门,诊起了脉。
  不管事情到底怎么样,这么个老先生躺在地上,万一真出点儿事总是不好。
  救人要紧。
  姜四偷偷打量顾歧。
  顾歧虽看着儒雅,像个读书人,可张愉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姜四也不由得起疑:这到底是哪儿号人物?别是惹不起的人吧?
  他忙解释:“并不是我要把这侄女往火坑里推,是这甜丫头的后娘拿她的亲事给她继兄换的亲。袁家那边答应的好好的,甜丫头却要反悔,我们这也不是……这做人总得言而守信,您是讲道理的人,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歧意味不明的唔了一声,松了五老太爷的手,道:“这位老先生年纪大了,得好好将养。”
  姜四:“啊?哦。”
  敢情这位是个郎中,他说父亲:什么?
  醒悟过来,姜四明白了顾歧的意思。他这是说五老太爷没病,没事别往外瞎串门呢。
  姜四脸上火辣辣的烧得慌。
  顾歧不再管五老太爷,问姜知甜:“病人在哪儿?”
  姜知甜上前行了个礼,叫了声“顾先生”,道:“我哥在西屋,我领您进去。”
  顾歧也就跟着进了屋。
  张愉早溜了,姜四背起五老太爷。
  五老太爷自知瞒不下去,姜四一扶他,他就醒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这事不好闹得外人都知道,否则要说他们爷俩欺负晚辈。
  横竖这郎中爷俩不可能永远在这儿,有什么事还是得他俩走了以后再说。
  当下姜四搀扶着五老太爷一溜烟的出了姜家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给大家出个脑筋急转弯:五行金木水火土,谁的腿最长???


第19章 第二朵(14)
  顾歧正在净手,顾知远替他递了条帕子。
  他一抬头,就见姜知甜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又同情又好笑。
  顾歧坐下来,对姜知甜道:“知远同我说了你兄长的大概情况,我的意见和他的差不多,皮外伤和小腿骨折都好说,就是他这脑后的伤有些麻烦。”
  姜知甜眼巴巴的瞅着他,道:“您是神医,肯定有法子。”
  顾歧摇头:“这治病不治命,我七分医术,还有三分靠天命呢。”
  这是没治了的意思?
  姜知甜眼眶一湿,她扭了头,强自忍着,却终究有两滴泪沉重的落下来。
  顾知远道:“哎,你哭什么呀,我爹这不是话还没说完吗?”
  姜知甜唰一下又把脸扭了过来,眼含希冀的望着顾歧。
  顾歧瞪了顾知远一眼,道:“我可以替你兄长针灸,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治好了,自然皆大欢喜,可凡事没有绝对,要是万一……我也爱莫能助。”
  姜知甜脑子嗡嗡的,感觉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部。她明知道万一的结果是什么,却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问顾歧:“万一,是什么样?”
  顾歧道:“永远醒不过来,但却有一口气,就像现在这样,或者……”
  那就不用再说了。
  姜知甜咬牙问:“敢问顾先生,治好我哥能有多大希望?”
  顾歧捋了捋胡子,道:“三成吧。”
  啊?这么低?那和直接判了方正死刑有什么区别?
  姜知甜脑子更乱了。
  她喃喃的问顾歧:“那要是不针灸,只服药,会怎么样?”
  顾歧怜悯的道:“服药太慢了,大活人一天不吃饭还饿得挠心挠肺呢,他又能撑得了几日?”
  也就是说,不把方正弄醒,他饿也得饿死。
  不救吧,必死,求吧,还很有可能是死,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姜知甜左右为难,无法决断。
  顾歧已经起身,道:“我看过知远开的药方,很妥当,你先给病人吃着吧,告辞。”
  他这就要走。
  姜知甜急了:“顾先生,您请留步。”
  顾歧温和的问她:“怎么?”
  您别走啊。
  姜知甜怎么也没法直接说出“给我哥针灸吧,不管是什么结果,责任我来承担”这话。
  她道:“您再稍微等一下,我去问问。”
  姜知甜抬脚去了东屋。
  张氏抱着姜知慧,正在满屋子转悠。
  姜知甜刚要开口,一眼看见她怀里的姜知慧满脸通红,她唉哟一声,伸手探了探姜知慧的小脑门。烫手烫得厉害。
  她道:“慧慧发烧了。”
  张氏虽是哄着姜知慧,可她心思根本没在她身上,一边是听着外头五老太爷和姜四说话气人,一边又担心方正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整个人魂不守舍,压根没几分精神气。
  甚至姜知慧吵闹,她都没心气儿发火。
  听了姜知甜的话,才细看姜知慧。
  这一看,她也呆了。
  可不是嘛,烧得小脸通红,嘴唇都起皮了。
  她呆呆的道:“老天啊,这可怎么办啊,慧慧,娘的慧慧,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娘啊。”她把脸埋进姜知慧的小胸脯里,低低的哭了起来。
  姜知甜一看,张氏根本指望不上,当下抱过姜知慧,送进了西屋,对顾歧道:“顾先生,麻烦您再给我妹妹瞧瞧。”
  顾歧拿起姜知慧的小手腕,诊了脉,道:“这是染了风寒了,烧了几天?有没有咳嗽?”
  这……姜知甜满心都是歉然,这两天竟忙着方正的事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破屋又遭阴雨,姜知甜像是被大雪压弯了的枝条,实在喘不上来气。
  她一屁股坐在炕沿,好半天才说:“我,我也不记得了。”
  顾歧也没多问,开了药,把方子递给姜知甜道:“小孩儿的药不好喂,总之你先熬着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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