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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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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四笑笑,道:“早晚的事,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尽快促成甜丫头和张三郎的婚事。”
  五老太爷眨巴眨巴眼睛,道:“方正这一伤,怕是和袁家的亲事做不成了,这桩亲事不成,甜丫头肯定会就此推托和张家的婚事。
  你说得没错,当务之急是如何逼着张氏娘俩捏着鼻子也得应下张家的亲事。”
  他看姜四:“要不然,你抽个空,去寻一下张三?”
  张三就不是个好人,可越坏得流脓才越好啊。只要他撒泼耍浑,方正又伤着起不来身,只有张氏和姜知甜姐妹,能耐他何?
  到时闹得越大,她们娘几个越吃亏,最后还得委屈顺从。
  五老太爷越想越解恨,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结果。
  姜四却摇头,道:“不好,太容易让人抓住把柄,族叔不是个爱管闲事的,平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那个十一却太爱管闲事。”
  五老太爷不屑的道:“多管闲事又能如何?如今和甜丫头最亲近的就是咱们家,我可是她爹的亲五叔,她家没个男人,正是需要咱们出手的时候,你这就去姜家,务必要把这桩亲事做成。”


第16章 第二朵(11)
  袁明其实真不想跟张氏吵,毕竟他是本着两家交好,继续做亲的原则来的。
  可张氏一见着他就哭起来,骂他:“我们家阿正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害他?啊?你说啊,他是偷了你媳妇,还是把你儿子扔井里了?
  你怎么这么脏心烂肺?现在我们阿正半死不活,生死不知,你高兴了?你还我儿子。”
  袁明听这话就来气,他甩开张氏骂道:“你这女人,怎么说话呢?他方正要真敢,我踏马的打不死他。”
  张氏又上来抓他,哭喊道:“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袁明不耐烦了,道:“你儿子自己摔的,关我什么事?我好心好意提了东西来看,你倒要栽赃陷害,去他妈的,你爱告,告去吧,我不给你这脸。”
  袁明要走。
  张愉拽住他,劝道:“表哥,有话好好说嘛。”
  袁明道:“你让我怎么好好说?你看看这疯女人满嘴胡沁什么?我欠她的?”
  正闹着呢,姜知甜进了门,她一眼看到张愉和袁明,多少明白他们的来意,一把抱住哭叫不止的张氏,道:“您先别闹,以后不怕没您闹的,我听着慧慧哭呢,您先去瞧瞧,这里有我。”
  张氏收了哭,果然屋里姜知慧在哭,她只得奔进屋里去哄孩子。
  姜知甜看向袁明,道:“不知道亲家大哥来姜家是做什么的?”
  袁明瞪眼道:“你想怎么着?”
  张愉拽他:“你忘了来前我姨母是怎么说的来着?”
  姜知甜笑了笑道:“我想怎么着,那要看亲家大哥是什么来意了。”
  袁明不怵张氏。
  张氏再怎么发疯,逼急了他一顿拳头下去,她能怎么着?可他怕姜知甜。
  这姑娘不言不语的,忒有主意,她说话也不急不缓的,甚至脸上还带着真诚的笑,但他就是怵。
  他收了破脾气,道:“我爹娘让我来看看方正。”
  姜知甜哦了一声,道:“我还当你是来逼死我们的呢。”
  袁明嘟囔了一声:“我是那么恶毒的人么?”
  姜知甜也不苦苦相逼,道:“既然不是,那就坐下来说。”
  袁明来是为了解决问题,并不是想欺负人,因此顺坡下驴,点了点头。
  张愉知情识趣的搬来了小八仙桌,就放在院中间。
  姜知甜又倒了两碗水,放在他二人跟前。
  袁明心说:这还差不多。起码得有个待客的模样吧。
  都坐下来了,袁明这才问姜知甜:“阿正伤得怎么样?要紧不要紧?”
  姜知甜看了他一眼。
  袁明有些不自在,他说错什么了吗?
  姜知甜坦诚相告:“我哥身上都是皮外伤,小腿骨折,养个两三个月也就没大碍了,最严重的是脑后伤,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能不能醒,那得看天意。”
  这么严重?
  袁明有些结巴的道:“亲家妹子,你也知道咱两家这亲事都定得差不多了,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步,就差成亲了,我是真没有故意害你哥的意思。
  可它就那么寸,你说这也不能赖我啊,哪家新新姑爷上门,不得喝好了酒再走?要不然你们该挑我们袁家礼了。”
  姜知甜没说话。
  张愉陪笑道:“姜姑娘,要说这事,不只我这表哥有错,你们家我大哥也有不是吧?总之已经这样了,两家结恶,对谁都没什么坏处,要不你让一步,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姜知甜强忍了才没瞪他:关他什么事?
  跟谁商量也跟他商量不着。
  不过她也明白,说什么“告官”之类的话都是逞强,真要袁家咬死了不承认,判了也可以不赔钱,方正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
  所以说,有时候穷人是没得选的。
  她咬牙问袁明:“那么袁大哥是什么意思?”
  袁明看她吐口了,知道这事有商量,脸上便带出了点儿轻松,道:“我爹娘的意思是,婚期就按先前定下的日子来,你们也不用怎么准备,到时我把喜儿送过来,也算是给阿正冲喜的意思。”
  姜知甜低头想了半天。
  其实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袁家搭上个闺女,想必也会尽心尽力替方正医治。
  只是,万一方正不行了,那不是白搭了袁喜儿这姑娘了嘛。
  袁明生怕她不愿意,催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同不同意啊?
  我可跟你说,做人不能太贪心,我知道你们家穷,花不起方正的药钱,所以才铁了心要讹我。
  我可不怕,真逼急了,你们家鸡飞蛋打,既娶上不媳妇,也保不住……”
  姜知甜打断袁明道:“我同意。”
  袁明松了口气,道:“你同意就成了,我这就回去让我爹娘给喜儿准备嫁妆。你们家……”
  姜知甜道:“被褥都是新做好的,也给没过门的嫂子扯了一匹布,留着将来做衣裳用。本来还有一只镯子当见面礼的,如今都当了给我哥抓药了。”
  一提镯子,张愉尴尬的咳了两声。
  袁明见姜家态度还算不错,便道:“那都是小事,只要你们姜家肯善待我妹妹。”
  他添了一句:“你放心,只要你哥能救,我们家,一定帮着救。”
  商量好了两家婚事,袁明这就要走,他一瞅张愉。
  张愉好不容易找借口进了姜家门,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走?他道:“表哥先回去,你们两家的婚事商量好了,这不还有我吗?”
  袁明懒得管,打声招呼就走了。
  姜知甜看他一眼,道:“你怎么还不走?”
  张愉作了个揖,道:“我特来赔罪。”
  姜知甜收了碗,垂眸道:“哦。”
  张愉拦住她,道:“我挺稀罕你的,要是你对我没什么意见,那亲事也照旧?”
  姜知甜放下碗,皱眉瞪他:“凭什么?”
  张愉谄笑:“这亲事是早就定下的,你们姜家也不是下三滥,可不能言而无信。”
  他还好意思说这个词?
  姜知甜道:“这亲事,你想都不要想,我这辈子都没会再成亲。”
  “别啊,我知道你瞧不上我。”
  那是,他还挺有自知之明。
  张愉道:“不过你也别觉得你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好歹我还肯招呢,否则的话你能说上什么样的亲事?嫁个老头子当续弦?要不做小?”
  好像招他就不是续弦一样。
  姜知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我听说,你先头有个媳妇的。”
  张愉眼神闪了闪:“啊——”
  “后来怎么没的?”
  “怎么没的……”张愉结巴了下,道:“不,不就是,生孩子,一尸两命。”
  姜知甜反问:“不是因为你赌,她一着急寻的短见?”
  张愉啧了一声,道:“那女人心眼针鼻大,她非要投河,不让就上吊,我一个大男人,哪能时时刻刻守着她?一个不察,她就用腰带把自己吊死了……”
  姜知甜重新端起碗,道:“我心眼儿也不大,家里还有个没长大的妹妹,我可不想没把她带大就先丢了命。”
  “哎——”张愉抢身挡住姜知甜的路,道:“是,我是没什么正经营生,也没什么出息,你们都瞧不起我。”
  “不是瞧不瞧得起的问题,关键是你那营生败家败业,还要人命,而且还改不掉。”
  张愉笑了笑,道:“要是我能给你弄来草龙珠的秧子呢?”
  姜知甜着实吓了一跳,手里的碗差点儿脱手。
  她猛的回神,紧紧捧住碗,不可置信的望了一眼张愉。
  他怎么知道她的心思的?见了鬼了?
  她脸上作出不屑一顾的模样道:“什么草龙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行了,别装了,干我们这行的,要是连察颜观色都不会,还怎么在道上混?那天你在卖草龙珠摊儿上站了那老半天,我能猜不出你在想什么?”
  他一说,姜知甜也就明白了过来,要不是那天她看得太入神,也不会让他把镯子偷走。
  一想到他居然偷走了她的镯子,痛恨之情又起。
  姜知甜冷笑道:“你也别装了,我不否认我想种草龙珠,可那又怎么样?你送我就要?圣人说过: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我虽穷,可我还没那么下作。”
  他一个贼。
  不是她瞧不起他,他能怎么弄来?
  还不是偷?
  像他这样的,但凡她有能力,也早把他绳之于法,没能力只能看他作恶就够了,难不成还和他同流合污,接受他的贼赃?
  那她成什么人了?
  张愉也不生气,好脾气的笑了笑道:“你拽这些文诌诌的话,我不大懂,但我也知道一句话,叫做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百姓不懂礼法,所以不必苛求。
  你看你们家都穷成这样了,如果没有什么奇遇,只会更坏,你这会儿还讲什么骨气和自尊?”
  姜知甜哭笑不得。
  张愉虽然浑蛋,可他这话不无道理,也所以许多人都在贫穷和困境面前低头、屈服。
  她一个普通乡下姑娘,就算随波逐流也对这个世道造不成什么影响,可要人人都如此,礼乐崩坏,这世道还能要吗?
  姜知甜道:“不管怎么样,两家亲事作罢。”
  张愉转了转眼珠,道:“你是觉得袁家亲事已经妥妥的了,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才敢对我这么放肆吧?
  你可知道,袁家能来人,还答应把我那表妹嫁过来,不是你吓唬的功劳,而是我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劳?”
  姜知甜还真对他刮目相看了,她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张愉,看他还有什么杀手锏。
  见她不说话,张愉当她怕了,道:“我并没有邀功的意思,不过呢,我既帮了你……们家,我可不甘心被你过河拆桥。”
  姜知甜眼里闪过不屑。
  不管是不是他的功劳,她也不会领他的情,何况他还挟恩以报?
  张愉道:“要不这样,我先把草龙珠给你弄来,咱俩的亲事……再慢慢商量?”
  姜知甜摇头,没什么可商量的,她不但不会招张愉,也不打算嫁人了。
  正这时,门口的五老太爷恨恨的用拐杖拄地,道:“看看,看看,这像什么话?姑娘家家,倒和外男自己商量自己的婚事起来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第17章 第二朵(12)
  姜知甜一蹙眉,心说,五爷爷怎么来了?还来的这么巧,也不知道他把自己和张愉的话听进去了多少。
  张愉冲她直挤眼睛,有几分得意,还有几分戏谑。让你拒绝?挨骂了吧?
  姜知甜冷冷的盯了他一眼。
  被人听见又如何?挨骂又如何。她没有亲爹亲娘,谁敢左右她的命运?
  姜知甜缓缓转身,望向站在院门口的五老太爷。
  五老太爷又瘦又高,平时总爱教训人,所以生着一副十分严肃的脸。
  小时候,姜知甜特别怕他,如今想想,他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只要她占理,他也不足为惧。
  五老太爷拄着拐棍,一脸的失望和义愤,望着姜知甜,又叹气又摇头,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他身边是扶着他,一脸憨厚和意外的姜四。
  姜知甜上下打量了五老太爷一番,讥诮的笑了笑,凉凉的道:“刚才十一叔说要跟五爷爷说两句话,四叔说您气喘病犯了。”
  这像是犯病的样子吗?骂人的时候气发丹田,多有底气?
  真犯病了,能跑到她们家教训她?
  五老太爷脸上挂不住,气的直点拐棍,骂道:“听听,听听,这像什么话?我是你祖父,你做晚辈的竟敢这么不孝?你是不想认宗族了不成?”
  姜知甜道:“五爷爷理解错了,我不过是关心一下您的身体,什么都没说,又不是诅咒您?”
  五老太爷脸气得铁青:“你敢?”
  姜四忙在一边劝:“爹,您别跟晚辈计较。”
  他看向姜知甜,憨厚的道:“我爹也是听说袁家来人了,想必是为了阿正的事,怕你们娘几个吃亏,所以过来瞧瞧,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姜知甜把视线转到他脸上,停顿了一瞬。
  姜四笑得十分慈祥。
  姜知甜瞧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顺着他的话道:“四叔说得是,乡里乡亲的,谁家有事,不得帮个忙?我谢谢您和五爷爷。”
  姜四笑着点了点头,道:“何必客气?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
  又问张愉,一脸亲切的道:“这位是?”
  张愉忙自报家门:“我姓张,行三,是邻镇张各庄的。”
  “哦——是张三郎,这不是准侄女婿嘛。”
  姜四松开五老太爷,快步走到张愉跟前,十分亲热的打着招呼:“你来是商量婚事的?我是甜丫头的四叔,亲四叔。”
  张愉的视线在姜知甜和姜四脸上掠过。
  他很快分析出姜四对自己是善意,整个形势都对自己有利。
  他立刻顺竿爬,笑着道:“四叔好,你可得替我做主,姜姑娘说话不算数,这长辈们都定好的亲事,她非得退亲……”
  说到最后,他一脸委屈和不愤。
  姜知甜恶心的别了脸。
  他自己都二十六七了,比姜四小不了几岁,一口一个“四叔”,还做小孩子撒娇、委屈模样,真是不要脸。
  姜四又是疑惑又是好心的道:“这,怕是误会吧?两家结亲,下定、请期,这都是有规矩可讲的,无缘无故,甜丫头怎么可能退亲?”
  张愉道:“可不是,说的就是这个理,要是瞧不上我,当初就别结亲啊。这都走到最后一步了,她突然反悔……”
  张愉说着委屈的看了姜知甜一眼。
  姜知甜压根不理他,拣起靠墙根的笤帚开始扫地。
  姜四劝慰张愉道:“甜丫头还是个孩子呢。”
  说完这话又想到她的年纪,着实是不小了。
  他干咳一声,道:“只要没出嫁,那就是孩子。孩子嘛,不懂事,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好男不跟女斗嘛。”
  五老太爷恨声道:“什么孩子,你倒是会替她遮掩,要不是她嫁不出去,孩子都生一串了。”
  姜四憨笑道:“爹也别太苛求大侄女。”
  姜知甜一声冷笑,她为什么没出嫁,他们不知道吗?
  这个时候装什么糊涂?
  张愉则像是找着了可以说话的知己,热切的回应:“四叔这话说得太对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和她计较?这不是见了四叔才跟您唠叨两句吗?”
  姜四笑着道:“甜丫头的爹娘死得早,家里也没个主事的,我是她亲四叔,这不是听说你们来了,这就赶紧过来,有什么事也好一起商量?”
  他问:“袁家的人呢?他们怎么说?”
  张愉道:“来的是我大表哥,袁家说了,我表妹喜儿按先前定好的日子出嫁,他们也会帮着我这大舅哥治伤。”
  姜四一拍大腿:“仗义,仗义啊,这才是做事的人家呢。太好了,亲事照常办,姜家添人进口,说不定阿正一欢喜,人就好了呢。”
  张愉简直欣喜若狂,他哈哈笑了几声,道:“四叔真是善解人意,我要早知道四叔是这么个通情达理的人,就该先去拜访四叔才是。一切都听四叔的,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五老太爷道:“早就应该这么办,这一家子无知妇孺,能办出什么好事来?”
  姜四又劝:“爹,甜丫头也不容易,您就少说两句吧。”
  他随即又对张愉谦逊的道:“不能这么说,我虽是长辈,可好多事,咱们得讲理,是吧?凡事商量着来,商量着来。”
  他吩咐姜知甜:“甜丫头,你娘呢?让她出来,我跟她好好商量商量你的的事。”
  又婉转的教训她:“家里来了客,别的没有,花生总有一碟?白水总得有一碗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忒该懂点儿人情世故了。”
  姜知甜笑吟吟的起身,对姜四笑道:“四叔说的极是,要是来的是客,我自然好生招待,可来的是贼。”
  姜四道:“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太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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