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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家的小娘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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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赔你的鞋!我也不知道大小,随便寻个小娘子讨了双,你试试合不合脚!”
紫苏有些惊讶的抬了脸。
这人白长这么大个子了,敢情一点脑子都不长。哪有个男子随便和小娘子讨要鞋子的,没被打死……紫苏想了想崔虎生的身形,又想想二哥现时的境遇便明白了。这人虽恶,但眼下她能说上两句话的也只有他了。
紫苏看了递过来的鞋,下意识的把手上的绣花鞋藏到身后,低声说:
“我、我有鞋了,军爷能不能带我去寻爹爹?”
紫苏说着便情不自禁的抬起脸央求,莹润的一双黑眸就这般直愣愣的闯进崔虎生眼里,崔虎生只觉胸口一悸,心瞬间便化做了水,连帐边两个军卫的低笑声都顾不上喝斥,探身便向帷帐内喊:“来个人,带这位小娘子去寻蒋大夫!”
帷帐内若非夫人传唤,他一个男子怎么好进。可这小娘子这般央求,崔虎生硬是狠不下心拒绝。见守在帐边的两个军卫冲他挤眉弄眼的怪笑,立时火大。
蒋湘南一路跟着宋奶娘快步紧走,进得帐内,便见一妇人面若金纸的躺在兽皮褥子上,身上盖了件绣花缎面锦被,料想这便是那宋夫人了。
见着这般面相,蒋湘南便知要不好。不再多说,立时伸手探了探鼻息,似有若无。拧着眉又摸了摸宋夫人颈侧,还好,人还没死!蒋湘南背上已经起了层冷汗,调整好气息,这才盘坐下来探手给宋夫人纳了脉息。
宋夫人边上跪坐了个白胖妇人,见了蒋湘南的一系列动作眉眼直皱,欲言又止。见蒋湘南一停手,立即上前将宋夫人的手还纳回缎被内,急问:
“我家夫人情况如何?”
蒋湘南吁了口气,说:“有救!先赶紧给你家夫人松松衣领和腰带,再找个力大的小心扶了你家夫人趴马背上走几圈。你家夫人腹中应有污水尚未吐出,久置恐伤肺腑,需得尽快排出。注意保暖,千万千万不能再受寒气。”说完用衣袖沾了沾前额,又说:“虽春上天气渐暖,但你家夫人本是阴虚体弱,还是着人点几个火堆。待污水全部吐出,我再细细查看。你家夫人体内胎息甚弱,恐保不住,眼下活命更要紧。”
众人听完蒋大夫所言脸色大变,先前问话的那位胖妇人竟捂着嘴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夫人啊……”
宋奶娘听后虽也是脸色煞白,口中却也没停下。指挥了周围小丫头松衣领裙带的、添柴加火的、扶夫人上马的,有条不紊一项一项安排了开来。蒋大夫见宋夫人在马上趴得位置不对,上前纠正了,让其下腹正顶住马背才示意让那婆子牵着马开始绕圈。绕了两三圈后,将军夫人终于又吐了大堆污水,呛咳了几声,但仍未清醒。
蒋湘南只好原让众人把宋夫人抬回帐中,准备再查看。见胖妇人特意在宋夫人手腕上铺了锦帕,才肯让蒋大夫搭脉。蒋大夫心里暗自摇头,面色如常的上前细细取脉。
这脉象还是太弱,隔了锦帕,无名指按下许久才探到一丝跳动。蒋湘南正色对那胖妇人说:“必须马上针灸,迟恐生变!”
胖妇人一听大惊失色,立时说:“怎么能叫个男子与我家夫人施针,传出去可怎么见人!不行!不行!你快快寻个其它法子!”
“是让我家大娘子给夫人施针,我家大娘子施针极准,夫人眼下拖不得!”
折腾了一日一夜,便是这胖妇人肯让蒋湘南下针,蒋湘南都信不过自己。
胖妇人面色也宽和下来,说:“那就快让你家大娘子进来给我们夫人施针吧!”
阿苏?
蒋湘南这才发现自家女儿还没进来,一时也有些着急。宋奶娘听了面色便有些不好,立时小步快走,出帐便低喝了一声:“翠衣!”
第3章 出诊(二)
帐外,翠衣正对着临时搭就的土灶发脾气,听宋奶娘喊立时放下手中木炭,笑着迎上前。
“宋妈妈有何事?”
“那个和蒋大夫一起来的小娘子呢?”
宋奶娘在帐内看了一圈,有些着急的低声问道。
“我按妈妈所说,从我的鞋里挑了双最好的送去,那小娘子估计是没见过这般精贵的东西,乐疯了,可能还在那边赏玩吧!妈妈可是有事找那小娘子?翠衣这就去带她进来!”
宋奶娘听了,有些责怪的看了翠衣一眼,知道这翠衣是心痛那双鞋,又作妖了。
“宋妈妈!翠衣娘子!外边有个小娘子要寻什么蒋大夫!”
一个粗使婆子陪着笑小心翼翼走上前来,行了个礼说。
“人在哪?”
“在帐外,崔左卫正陪着。因不知底细,老婆子也不敢随便领进来。”
宋奶娘听了瞪了翠衣一眼,忙小跑的赶向帐外。果见那小娘子仍然站在原地,似和那崔左卫在说什么。
“小娘子!快过来,蒋大夫正急着寻你呢!”宋奶娘冲着紫苏边喊边招手。
紫苏听了立时转身,小跑了两步又回头看了崔虎生一眼,垂目福了一礼,才跟着宋奶娘去了。
“小娘子可是帐外侯久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忙着夫人竟忘了你还一人在外边。”宋奶娘边说边挽了紫苏的手向帐篷走,行至帐门前,手中却被塞进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这是?”
这不就是翠衣的那双绣花鞋!
宋奶娘不过是估摸着翠衣与蒋大夫带来的小娘子脚形大小相似,才让翠衣舍双鞋子出来。没想着翠衣那丫头竟如此不容人,一时面色有些尴尬。
“这是一位贵人姐姐送阿苏的,阿苏惯穿草鞋,这双鞋还麻烦妈妈帮阿苏交还。”紫苏眉眼弯弯的解释道。
如此说法,倒把面子给圆回了。宋奶娘看看手中精致的绣鞋,又看看阿苏脚上明显是现编的草鞋,心中非常过意不去。忙诚心诚意的笑说:“回头妈妈给你送上一打上好的蒲草鞋,阿苏娘子先进帐吧!”说着上前亲自打起帐帘。
紫苏既已递出手中绣鞋,整个人立时轻松起来,那如噎在喉的感觉荡然无存。见帐帘打起,爹爹又在帐内,便进去安心挨着坐下。
“阿苏!洗把手,由你给宋夫人施针!”
什么?
紫苏惊得一下坐倒。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手洗干净!”
爹爹看她的表情既严肃又认真,这是真想让她动手!
娘身体这两年开始有些不好,早年受下的劳累,一起发了出来。特别是腰,见着阴见着潮就开始痛。紫苏便特意跟着爹爹学了些针炙,爹爹不在家时,都是紫苏与娘针刺艾炙。一来二往的人体穴位都认准了,可这与外人扎针却是头一回。
紫苏冲爹爹摇摇头,爹爹直接一个厉色递过来,紫苏只好洗手上前接了针。
自从到了这泗水桥边,紫苏记着爹爹的话,就不大敢抬头,这会儿还是第一次正大光明的抬起头来。大帐内点了四根又粗又大的乌桕烛,把整个帐篷照得纤毫毕现,也把那宋夫人照得面色更加腊黄。
“迎香穴,入针一分。”
紫苏听令伸出食指和中指,在那夫人唇上鼻下细细摸过,认准穴位,再取棉巾沾烧酒擦过才从针灸袋中抽出根银针。手腕稍用力,一捻一揉银针就颤颤的立住了。手法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引得胖妇人多看了紫苏两眼。
“再取少冲二分,并百会一分、合谷二分。”
紫苏依言从锦被下摸出将军夫人的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取棉巾沾烧酒擦拭虎口部位。小心落针在少冲穴。放下扎好银针的手,正准备取百会,将军夫人突然“嗯”了一声,又连着一阵轻咳。
紫苏吓得停了手,有些惊慌的转脸看向爹爹。
宋夫人动时,紫苏惊得差点把针乱扎上宋夫人头顶,一时心脏“嘭嘭”乱跳,冷汗惊了一背,看见爹爹冲她微微点头方才安下心来。冷汗过后又升出一股难言的兴奋,宋夫人醒了,是她施针救醒了宋夫人!
紫苏有些激动的忍不住低头捻了捻手指,爹爹扯了扯她衣袖几才醒悟过来,宋夫人身上的银针还未取。轻手轻脚的快速取下宋夫人身上的银针,立刻心虚的起身给爹爹让位。
宋夫人低咳了阵,又歪头吐了几小口污水出来,人才渐渐醒转,清醒过来。
“夫人醒了!快拿棉巾、热水、清茶上来,药也趁热端上来!”胖妇人高兴的冲着帐外低声吩咐。
声音刚落,一列青衣粉裙的丫鬟端了木托盘如流水般从帐外进来,行止间裙不摆,腰不动。胖妇人手一抬,递水、递巾子一个眼色一个动作,连表情都无多余的,所用衣物器皿无一不精致华美。
似乎自那宋夫人醒来,这帐内气氛就变了,紫苏连喘气都怕引起众人注意。
蒋湘南却眉头一松,探身问道:
“夫人现在感觉如何?”
“青娘?这位是……”
宋夫人皱了皱眉,并不回话,反看向身边的胖妇人。
“夫人,这位是竹林镇的蒋大夫。”胖妇人弯腰答话。
宋夫人点点头,示意身旁的丫鬟扶自己坐起。立时便有两个丫鬟小步上前,一个塞引枕一个扶人,青娘马上端了杯茶凑到宋夫人嘴边。宋夫人含了口吐出,青娘立时取了个白棉巾子给宋夫人沾沾嘴角。一切理顺,宋夫人这才抬眼看向蒋湘南,沙着嗓子有气无力的说:“我这会儿气力不继,蒋大夫是吧,不如你先说说诊看的结果。”
紫苏一怔,抬起头正对上宋夫人扫过来的一眼,立时吓得又垂下去。
原先听过爹爹和大哥说过,有一类病人最麻烦,因为他们喜欢考大夫。但凡问诊一律不答,若是大夫没诊对疾病便称其是庸医。想及此处,紫苏心里不由替爹爹捏了把汗。
蒋湘南却似早已料知,起身行过礼,方不紧不慢的躬身做答:“医者看证讲究望、闻、问、切,在下一乡村野医不敢大放阙词,倒还能就着医书所记细细说上一二。只是夫人本就是血虚体阴之质,现又有落胎之相,若是耽搁久了,恐、恐于身体有大伤。”
青娘原先便听蒋湘南提过一次,这回听了只是神色微暗,情绪还算稳定。那宋夫人听了却身子晃了晃,颓废的闭上了双眼。半响睁开后,冷冷的看着蒋湘南说:“这个恐怕是蒋大夫诊断有误,我上月已行过月水,怎可能怀有身孕?”
说到这里,她那握住暖炉的手已经开始发抖,眼睛却直勾勾的瞪视着蒋大夫,有期盼,有愤怒,有恍惚,面色变幻莫测。
蒋湘南未料这宋夫人反应会如此之大。见这眼下情行,知道自已若是答得不如人意必引得这位夫人动怒。蒋湘南只能闭眼深吸口气又原起身,行过一礼,才答道:“夫人有所有知,这世间有些妇人胎宫不稳时,会偶有见红,多出现在头三个月。不知者,会误以为行月水,故怀了身孕也不自知。”
停了停了又补充道:“夫人常住泗水城,在下也听闻泗水城有个老林大夫,医技高超。回头夫人可以寻去看看,只是这引产药还需尽早服用……”
宋夫人只是闭眼静靠,并不放话,胸口却急剧的起伏着。青娘急忙上前劝道:“夫人莫急,我已经遣人去请老林大夫,将军也应该在来的路上。事情尚有转机,切莫自己吓自己,这蒋大夫不过是个乡村野人,如何能信。”
蒋湘南听那青娘出言诋毁也不反驳,只拉了女儿靠着帐角屏息静立。宋夫人听了青娘的话也没啃声,一直这般闭目靠着,青娘见了也不敢再出声。
不知过去多久,才见帐帘掀起,帐外的宋奶娘冲他们招手,示意蒋湘南与紫苏二人出去。紫苏屏了许久的气息终于“呼”的一下松懈下来,急急跟着爹爹出帐。谁知刚出帐门,脚上的草鞋便被帐钉勾住,紫苏还来不及拉住爹爹便被拌倒在地上。
脚背火辣辣的痛,定是勾破了,泪水痛都涌出来了。紫苏抱着脚拼命的吸气,没注意到四周瞬间安静下来。一双黑革云头靴突然立在了她面前,周围一片喊呼“将军”之声。紫苏吓得拼命想撑起身躲开,虽知越紧张手脚越乱,硬是无法起身。
宋鑫看着摔倒在脚前的小娘子很有些诧异,现如今居然还有人敢在他面前买弄风骚,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漏夜从泗水城赶来,本是又累又困,此时倒起了三分兴致七分恶意。懒洋洋的弯腰伸手勾起那小娘子的下颌,说:“你又是那家的……”
宋鑫说不下去了,指尖触到的肌肤似有电流,直击到心底。月光下那个小娘子美得不似真人,秀眉下两个黑琉璃般的眼珠浸在泪水中越发水润剔透,欺雪赛霜的肌肤衬得朱唇一点红,这般眉眼在这月下真的很是勾人夺魄。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出诊(三)
月上中天,几只夜鸦飞过,留下响彻长空的的婴啼之声。
不祥之兆!蒋湘南心中突冒出这个念头。
好巧不巧的,怎么阿苏偏偏摔倒在这宋将军的面前。无论结果是哪一种,都是蒋湘南不能接受的。趁着宋将军怔神间,蒋湘南连声说着“将军恕罪”搀扶了女儿躲到旁边阴影里,对上扫来的那道如狼似虎的视线,蒋湘南心有毛骨悚然之感,却始终坚定的挡在女儿的身前。
紫苏已经吓懵了,背着光她没看清面目,但那双泛着微光的眼与早晨见过的那只垂死挣扎的野狼一模一样。
因想着来镇上,紫苏早一日便约了老杨叔一起上山放了兽夹,想捉点野味给爹爹和哥哥捕身体。谁知今早上山,只见一只野狼。
那只野狼极凶,体格特大,头尾身长足足超过八尺,褐黑色的眼珠怒张着,无情、冰冷、残酷。肚皮被紫苏布下的兽夹子咬了个大洞,肠子都掉出了一半,嘴还在顽固撕咬被捕兽夹捉住的另一只野猪。
待紫苏和老杨叔赶到时,那头野猪已经被掏空了内脏,而那只野狼仍在垂死挣扎。一地血痕,惨不忍睹。老杨叔从野狼身上拔出根□□,半响才说那是一只蒙古狼,估计是被人饲养。只是不知为什么窜进了十万大山。若不是中了□□,村里的牲畜都得被祸害净了。
这是想要嗜人骨血的眼神,紫苏忍不住打了个摆子。
蒋湘南有些担忧的看着呆怔住的女儿,低唤了两声。
“爹爹!阿苏怕!”
蒋湘南抬头四顾,宋将军已经进了帐内,此时帷帐内只余他一个男子,很是扎眼。但他也不敢退出去,牵了女儿手还是低头垂手立在帐篷外等信。
“别怕!有爹!”
蒋大夫伸手理了理女儿颊面上汗湿的额发,口如含胆。见女儿抬头挤出个可怜兮兮的笑容,抱住他的手偎了过来,心内一阵煎熬。
……若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知能不能护住。
如此这般呆立了不知多久,才听见帐篷内传来阵阵哭声,那宋夫人似是低声说了什么,过会儿又是“砰”的一声碎响,再过会儿就听见帐内唤人。将军出来,候在帐外的青娘端起早就备好的热水巾帕冲将军矮了矮身子进去。转身又出来拿了一旁丫鬟送到帐外的缠枝花水盅,闻着味估计是刚煮好的姜枣茶。
将军出帐后原地立了立,就对蒋大夫走来。
“蒋大夫,蒋小娘子,还请这边说话。”
迎着光,蒋大夫也算看清了这位传说中宋将军的样貌。抛开过度魁梧高大的身形,和面上那道见了宁人心生惧意的刀疤,这位将军眉眼也还端正,并不如传说中那般凶恶,只是眼神特别凛冽,如利刃剜眼,让人不敢直视。
蒋湘南把女儿掩在身后,跟了前去。见宋鑫走到帷帐边立住,他便隔着三四步也立住。
紫苏确实是有些怕了,牵着爹爹的手紧紧跟着,小心的闪避前面的身影。等爹爹立住,马上躲到爹爹身后,连根发丝都不肯露在那人面前。蒋湘南也被牵扯着有些歪歪扭扭,只好拱拱手歉意的笑着解释说:山野孩子,怕见生人,还请将军恕罪。”
这般姿色,总是容易得到宽恕的。宋鑫唇角不经意勾起,想及帐中婉娘心情又沉重起来,挥挥手说:“蒋大夫与蒋小娘子救醒我夫人,宋某还未言谢,蒋大夫太过谨慎了!”
蒋湘南听完只能默不作声,敬等后话。
“知道我家夫人出事,宋某虽请了泗水城中的老林大夫……但想必蒋大夫也知晓。老林大夫已是古稀之年,骑不得马。所以我只能安排了府兵,牵了牛车随后赶到,这之前还请蒋大夫尽力保住我夫人腹中胎儿。宋某必千金以酬!”
说完宋鑫冲着蒋大夫拱手行了一礼。
蒋湘南岂敢受宋将军的礼,急忙拉着女儿侧身避过。
“小人本是乡野铃医,虽有活人之心,却实无华佗之能。夫人的胎儿小人委实无力,还望将军恕罪!”蒋大夫言辞恳切的说完,立刻的退后一步跪下,深俯叩首。紫苏也跟着爹爹退后跪下,深俯,心中不胜惶恐。
宋鑫看着面前的这一男一女,面色阴暗不定,站了半响才沉声说道:“崔虎生!着人好生将蒋大夫和蒋小娘子先行送回,另再派人去亲迎老林大夫,让他尽量快些!”
无事了!
紫苏和爹爹相扶着站起身来时,两人都有些跌跌撞撞。没想到惊吓了一夜竟如此轻松就过关了,一路上两人都失了说话的兴致。倒崔虎生一路跟着,几欲张嘴,都缩回去了。送到药铺门前,见蒋小娘子就要进去,急急喊了声:
“蒋、蒋小娘子,在下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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