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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素染桃花-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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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沾湿了她的面颊。
琳琅认识苏染许多年,不论是二十年前青涩稚气的少年,还是如今大权在握、谈笑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信武侯,在她的眼中,他总是自信而又从容的,这世间仿佛从没有他办不妥的事情。
可如今的他,怀中抱着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苍凉悲鸣的气息,痛彻心扉,不外乎如此。
她不知他同杜娘究竟有何过往,可眼下却止不住地有些心疼,心疼他,也心疼杜娘这个女子。
萧远自长廊对侧走来,来到琳琅面前,想要入亭中禀报什么,可见眼下如此情景,又有一些踌躇。
琳琅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萧远并不说话,只是带着她穿过长廊,来到后园一弯莲花池畔。
池畔有一排碧绿垂柳,虽已是初夏,可这排柳树并未凋落,反倒显得生机勃勃。
在那一排绿柳之前,有一块青石台,青石台上躺两个人,暖风吹拂,周边铺洒着凋零的绿叶红花,显得凄美瑰丽。
桑无焉面上的那条深色长绫已然滑落,露出一张清秀俊美的面容,肌肤雪白,双目垂闭,唇角带笑,面容显得安祥平和。
宋绾君单手挽住他的脖子,偏头枕在他的肩头,眼神有些空洞,纤长的睫毛在日光的掩照下,如同振翅的蝶翼,优雅而又美丽。
素色的衣襟皆被鲜血染得深红,两人交缠在一处,竟分不清这究竟是谁的血。
绾君轻抚他的面颊,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声音清浅飘渺。
她说道:“无焉,我要带着你一起…一起骑着马踏遍六国九州,我们去看极北之地的万丈雪峰、去看西北沙漠的海市蜃景、东海之滨的千岁鲛人…”
“南方的荣安国有云梦泽,那里开满漫山遍野的红花,悬崖尖上生着冰清玉洁的雪莲,走累了,我们就在那里筑一间小屋,落地安家,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琳琅忽觉得鼻尖有些酸涩,她仰起头来,看天空云彩绚丽,可远处似有黑压压的乌云渐渐靠近,山雨欲来,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第三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还剩最后一卷,已经将近尾声,四月份应该就能完结,感谢一直支持的天使
第四卷:终篇
第118章 初雪
元光二十八年秋,楚皇骤然驾崩,因旧太子莫亓病弱体虚,恐其难当大任,故临终之际将皇位传于二皇子莫诀。
新帝登基,汴京城朝野格局大变,自古成王败寇,三皇子莫璟一党失势,多遭左迁,新帝重用丞相闵彦及外臣沈璃。
沈璃修道之人,道法高深,曾任燕国国师,此番去燕留楚,新帝甚为高兴,仍照旧封其为国师,以三公之礼相待。
自新帝登基起,信武侯便抱病卧床,再不曾出府。
转眼又过了小半年,清河公主已是十八年华,新帝只这一位妹妹,便在各贵族公子之中亲自为她甄选驸马,奈何这位小公主眼界极高,选了好几个月,竟是一个都不曾瞧中。
新帝甚为苦恼,曾放言:只要公主开了金口,不论是谁,他都会以帝王之尊为妹妹亲自上门提亲!
百姓都说清河公主好福气,生来便在帝王之家、公主之尊,一辈子安享荣华,现如今又有这样一位将之宠爱至极的皇兄,这全天下的好儿郎都任其挑选,何其幸运、何其荣耀!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格外的晚,直到腊月初上才下了第一场雪,大雪纷扬,将一整座汴京城都染得雪白。
屋子里烧了充足的炭火,苏染病了许久,眼下正垂着发,肩上披一件深色绒袄,倚在雕花窗棂前的一方软榻之上。
他一手抱着暖炉,另一只手随意翻着案上竹册,神态慵懒,气度风华。
看他今日精神劲好,琳琅也不上前打扰,只坐在对侧云帐之前,将旧年收集的荷花雨露都倒于茶茗之中,而后放到火炉子上烧。
因着炉火正旺,只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茶茗之中的露水便沸了开来,案前雾气缭绕,整个房间之中都弥漫着浓郁的荷露茶香。
苏染闻见香味,放下了手中竹册,他抬起眼帘朝琳琅那方向望去,笑着说道:“你这煮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闻着真香。”
琳琅一手扶起袖摆,往那青瓷茶杯中满了小半,而后端着那茶杯送到苏染面前。
苏染轻轻抿了一口,茶杯上侧飘着些朦胧的白气,将他秀雅的面容遮挡了大半。
琳琅抬头之时,透过纱窗隐约可以望见外面的雪景,茫茫一片,静谧雅致。
转眼已过数月,时光流逝,仿佛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这些时日她日夜陪在苏染身侧,不论外面如何翻天覆地、暗流潮涌,他们只沉浸在这一片属于他们的天地里,品茶、下棋、喝酒谈天。
她趁着这些闲暇功夫,给苏染做了许多新鲜菜食,他虽食量不大,却总会给她面子,每样多少都会吃上一些。
这样的日子,闲适平淡,却是她最为向往的生活。
看她有些出神,苏染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露出一抹狡黠的神色,他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猝不及防就把人带到了怀中。
琳琅坐在他的腿上,刚一抬头,便对上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周边围绕的都是独属于他的气息。
青天白日里,又是这般暧昧的姿势,她面皮薄,当下便红了脸,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
平日里看他力气不大,此时竟是把她摁得紧紧的,一动都不能动弹。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胡乱摸着,把她浑身上下摸得又软又酥,正欲低下头来吻她,可门外却传来吱呀吱呀的脚步声。
有侍女轻扣房门,说道:“老侯爷差了人将小公子送过来了,眼下已到前厅。”
原来竟是阿垣来了。
琳琅忙起了身,拢了拢鬓发,朝门外侍女吩咐道:“我马上便过来。”
此时她面颊微红,眼含□□,坐到梳妆台前粗略地理了理妆容。
苏染则倚在软榻上,满眼含笑地望着她,浅声道:“你不用着急,慢慢来便好。”
琳琅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一边披上外穿的裘衣,一边说道:“外面下着雪,阿垣年纪小,可别受了寒!”
苏染也有大半年没有见过阿垣,心中虽有想念,可他一向都是一副喜怒不行于色的性子,便只笑着道:“父亲一向宠他,既是差人送来,必然不会叫他冷着冻着,你不要心急。”
琳琅并不理会他,待系上了裘衣,便急匆匆出了门,她随着那侍女一道往前厅而去。
她们穿过回廊,走过堆满积雪的石子路,前方有一角亭,角亭旁是一弯翠湖,此时风雪稍停,湖面上覆了一层白霜。
还未到前厅,便望见一道圆鼓鼓的身影,他披一件青色裘衣,头上顶着斗篷,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只露出一张冻得通红的精致小脸蛋儿。
琳琅含笑走到他的身边,阿垣倒也并未将她忘记,一见到她便弯着眼睛软软糯糯地唤她:“琳琅姑姑”。
她把这小家伙抱了起来,阿垣人虽不大,可兴许是因为穿得厚实的缘故,倒也有些沉手。
“你阿爸还在等你,姑姑现在便带你过去。”
阿垣乖巧地点了点头,伸出手臂圈紧她的脖子。
进门之时,里边炉火烧得正旺,琳琅为阿垣脱下外穿的裘衣斗篷,抖落一地的积雪。
阿垣一下地就撒着小脚丫子,穿过帐幔朝内堂跑去。
看到苏染正倚在窗棂前的四方软榻上,便忙跑到榻前,手脚并用想要爬上榻去。
可终究是身量不够,苏染看他极为吃力,眼中含笑,慢悠悠伸出手来把这圆滚滚的小人扶上榻来。
阿垣坐到他的腿上,把他原先平整的衣裾蹭得褶皱凌乱,他的身上犹带寒意,一边奶声奶气地唤着“阿爸”,一边把冷冰冰冻得通红的两只小手朝他怀里塞去。
苏染气质清雅,极易叫人生出一种疏离之感,可这小家伙一向都不大怕他,蹭到他面前,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沾了不少的口水。
他也索性任由这小家伙不安分的折腾着,把两只冷冰冰的小爪子扒了出来,拿了暖炉子给他捂上。
许久未见苏染,这小家伙缠他缠得紧,八爪鱼似的贴在他身上,嘴巴里一停不停。
已近午时,琳琅在外堂布菜,留他们父子两人在里边说着话。
苏染的话并不多,大多数时间只是垂着头,听小家伙绘声绘色地讲着琅琊郡旧府里面的趣事。
诸如大父又给他买了什么好吃的零嘴、夫子教他念了什么新书、前几日拿着弹弓在后园子的雪地里打了多少只麻雀。
待说到有趣之时,帐内又传来两人清清浅浅的笑声。
琳琅备好了菜食,扶帐入内,朝两人唤道:“该出来吃饭了!”
苏染笑着应了下来,而后抱起阿垣,下了软榻。
案上放了几个热腾腾的小菜,中间摆着一锅羊肉汤,以砂锅盛放,这样的下雪天,吃些热羊肉,更能暖和身子。
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桌案边,手上拿着碗筷,吃饭之时都是一样的动作,慢条斯理、优雅从容,确都是一副贵家公子的讲究模样。
阿垣赶了一整日的路,吃饱了饭便生了困意,很快就趴在他的肩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苏染把他抱到罗帐内的一方牙床上,盖上厚实的锦被。
小家伙这一觉睡了许久,入夜之时还未醒来,奶妈敲了敲门,入了房间,想要抱小公子回房歇息。
苏染隔着帐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因着怕吵醒阿垣,他们两人只坐在牙床前,小声地说了会话。
夜渐深,琳琅欲起身回客房歇息,却被苏染按住了手腕,他将人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柔地笑道:“外边雪大,今夜就留在这里罢。”
“阿垣还在这里呢,你别闹!”
“阿垣在这里也无妨,他年纪还小,占不得多少地。”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孩子一样?”
琳琅红着脸,仍欲将他推开,却觉着他似乎又加紧了些力道,勒得她生疼。
他一整张脸埋在她颈间,唤着她的名字,平素温和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起来。
琳琅心中生出异样,也不再挣脱,只任由他抱着,柔声问他:“阿染,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语气稍顿,似乎在挣扎犹豫着什么,琳琅也不催他,只回抱住他,等他说话。
“琳琅,你先前曾经问过我阿垣的来历…”
琳琅轻轻应了一声,“你说阿垣是你收养的孩子…”
他轻叹了口气,又道:“阿垣原是杜娘的孩子。”
琳琅闻言,心中一惊,她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床上白白嫩嫩的孩子,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仔细一看,阿垣的眉梢眼角确是同杜娘生得有几分相似。
“那阿垣的生父又是谁?”
苏染的目光骤然一冷,“阿垣没有生父。”
“我欠了杜娘的人情,自然会把她的孩子好好扶养长大,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
第119章 岁岁今朝
这场雪一连下了六七日都不见停,阿雨的凤澜殿中虽也烧了炭火、点了火炉子,却仍是觉着冷。
宫殿愈大愈觉空旷,来来回回也只几个侍奉的宫女,她离开楚宫已有十年,在终南山上待得久了,骤然回到这金碧辉煌的皇宫、过这锦衣玉食的生活,总觉得有几分不大真切。
母亲曾说,她们这一族的血是凉的、心是冷的,而她恰恰正是那最为冷心薄凉之人。
这些年,琳琅怜她无亲无故,几乎是把她当作亲生姐妹一般,她索性半真半假认了这个姐姐,时常睁着眼睛装着糊涂,扮作那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可伪装的时间久了,脸上的那一层面具便愈难揭下,她有时甚至会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遐想,不如就这样留在琳琅身边,一辈子都做一个单纯无虑、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可母亲临死之前的叮咛她不能忘记,那沉重的责任压在她的肩上。
琳琅喜欢一个人,花费了二十载光阴,历经寒冰噬骨的苦痛折磨,都想要握住他的手;母亲喜欢一个人,情深难抑,即便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同那人享一时欢愉,此生无悔。
她喜欢一个人,从最开始便注定爱而不能得之,可她仍旧执着地想要做最后一点点挣扎。
她同琳琅不同,琳琅性子清冷,看似淡漠,却有一颗比谁都要善良真挚的心,总易心生怜爱不忍;可她爱穿一身火红的衣裙,笑起来时如同天边的朝霞一般耀眼绚丽,胸口的这一颗心却是自私冰凉的。
窗外的雪停了,她回过神,朝身侧侍女吩咐道:“我要出一趟门。”
一旁伺候的宫女名唤红姑,是沈璃亲自挑选送过来的人,办事妥帖伶俐,当下便取了一件大红裘袄为阿雨披上,小心翼翼为她系上带子。
她不喜诸多侍女跟随,便只带着红姑出了宫门。
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宫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她这一身火红色的袍子在这白茫茫的世界之中煞是惹目。
阿雨同莫诀虽非同胞兄妹,可新帝登基,她也出了不少气力,故而莫诀看重于她,沿路的宫女内人也都不敢懈怠,一个个叩头行礼,对她甚是尊敬。
她只一路慢慢悠悠走着,步伐沉稳缓慢,穿过数道宫门,沿着曲折的回廊,最终停在一座宫殿之前,宫殿在白雪的映衬之下愈显暗沉华丽。
站在宫殿之外便能听见一阵淫/靡的曲乐之音,此殿名为明承殿,正是莫诀的寝宫。
阿雨提起裙摆,一步步走上台阶,待走到寝宫门口时,见门外侯着一排宫人。
她挑眉问道:“皇兄在里边么?”
为首的宫人垂下头来,恭敬回答:“陛下宣了藏香阁的人,正在里边伺候着。”
“藏香阁?”
她秀眉微拧,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起步往前,推开了厚重的大门,入了寝殿。
殿内的鎏金铜鼎之中燃着暖香,一股檀香夹杂着某种淫靡的气息迎面扑来,她脚步不停,穿过前堂径直去往内殿。
刚到门前便听见细碎的琴音伴着阵阵娇喘之声自里边传来,她虽已暗暗猜到了些什么,却并未止步。
内殿之中摆一方宽大的玉床,床上罩了浅青色的纱幔,纱幔极薄极浅,几乎遮挡不住里面的春光。
眼下莫诀正摁着一俊秀少年,肆意快活着。
那少年垂散着发被他压在身下,承受着帝王的恩宠,时不时发出娇媚的轻吟声。
另有四五名模样姣好的少年垂头跪在帐外,随时随地等候临幸。
看到阿雨入内,房中的琴曲之音骤然而至,可莫诀并不理会她,仍是在那少年身上深入浅出,享受着那番美妙滋味。
阿雨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红姑觉得此行不妥,欲拉这小主子出去,可阿雨反倒寻了一处地方坐下,好好欣赏这一出春/宫。
她知莫诀好男风,平素行事放荡不羁,不想先帝驾崩只半年,尚在国丧期间,他竟明目张胆地带人入宫,在这寝宫之中行此荒唐之事。
待莫诀行完了事,有侍女送上外衫给他披上,他下了榻,扶帐而出。
榻上的少年被他一番折腾,已然没了气力,搭拉着身子被人扶下龙榻。
莫诀本就生着一副俊郎模样,因着方才一番云雨,得了满足,心情甚好,他转过身,抬眸望向阿雨,唇角轻勾,问道:“这大雪天,清河亲自跑到寡人这里,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阿雨托着腮坐在一侧,轻挑杏眸,含笑望他,说道:“清河可是打扰了皇兄雅兴?”
莫诀稍整衣冠,一步一步走下榻前的玉阶,眸中笑意不减,“清河说得哪里话?你我兄妹岂能见外?”
“不知皇兄先前的话可还算数?”她转头轻笑,脸上带着欺骗世人的天真无邪。
“寡人金口玉言,自然算数。”
她咯咯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清河倾慕信武侯多年,望皇兄能为清河下旨赐婚!”
莫诀闻言,黑眸微沉,他踌躇片刻却是回道:“寡人听说阿染已有心仪女子,阿染为我大楚呕心沥血多年,战绩卓著,他若心中不愿,寡人也不好过多勉强。”
他又笑了一笑,说道:“这世间的多的是年轻有为的好男儿,清河你还年轻,同阿染的年岁也不相配,你再多挑一挑,总有更好的如意郎君。”
阿雨渐渐收了脸上笑意,她对上莫诀视线,一字一句同他说道:“皇兄只需下达旨意,清河能够担保……信武侯定然不会拒绝这一门婚事!”
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莫诀心中有些惊疑,苏染的性子他自然是知晓的,虽生得一副俊雅秀气的模样,却是一身傲骨,平生最厌恶受人胁迫。
那一年他也曾如阿雨这般,执拗地想要得到他,做下一件令他后悔至今的事情。
可这些年,知是无果,这样的心思便渐渐淡了许多。
他欲说着什么,可看阿雨这一副执着坚定的模样,终是轻叹了一口气。
**
莫诀的懿旨送到信武侯府时,苏染卧病在床,对于同大楚皇室结亲之事并未拒绝也未应下,如同一块石子落入深潭,没有半点回应。
苏染此举按理说来确是有些不敬,身为臣子却如此蔑视帝王之意,朝中大臣对此多有微言。
莫诀虽为帝王之尊,可在苏染面前却一向没什么脾气,要想让他凭此治苏染之罪,确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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