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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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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沾笕耍颐墙C国境内吧。”总还是要找个客栈安脚,再慢慢做打算。
  
  苏卷冰点头应好。他们本就是往着郈国边陲而去,若此时赶路,应该能在夜前入城。而且一旦进入郈国,林府也不敢肆意搜寻他们。
  
  苏卷冰走至马前,轻轻替它顺了顺毛,请黎未:“黎大人先上马吧!”
  
  黎未步子一顿,略抬下颔瞧了他一眼,只道:“本官要在后面。”
  
  苏卷冰忍笑点头应好,自己踩鞍先上了马,然后俯身伸手给她:“大人借力吗?”
  
  废话!他既拉着缰,又踩着鞍,再没别的让她借力了,她又武艺平平,不应他怎么上?黎未眼中不豫闪过,到底忍住了,伸手上前握住他的,借他力腾身上了马。
  
  苏卷冰得寸进尺,拉她的手不放开,直接环上自己腰,嘴里还道:“黎大人别要多想,下官是怕路途颠簸,让大人坠下了马受伤。还望大人不要负我一片好意才是。”
  
  黎未被他这样一拉,猛地撞上他的背,正又羞又恼之间却听他这样言语,顿时气得面色发白,却强自撑着,作不在意的嗤笑一声:“劳苏大人用心了。”手挣开他手退到身前,想了想,还是伸手去轻轻攥住他衣裳的一角,一言不发了。
  
  。
  
  夜间,他们轻骑入了郈国一边陲小城。
  
  寻到客栈已是夜深,小二帮着他们将马栓去马厩,掌柜的打着瞌睡同他们说:“二位客官,住店呢?”
  
  苏卷冰点头,道:“掌柜的,两间上房。”
  
  黎未狐疑,小声问他:“你哪儿来的钱?”她从白蘋处拿了些钱,但他并不知晓。她原先本打算以抵押马匹为钱作借口,花自个儿的钱与他寻个客栈凑合凑合的,却不料他一张口就要两间上房,他从哪里知道他们有钱了?难道——她瞪眼,回手护好身前两枚玉环,“你休想打这个的主意!”
  
  苏卷冰闻言失笑,从腰封中取出一个锦囊,向她晃晃,得意洋洋地道:“放心,我有钱,出来时从府里拿的。”
  
  哎哟,这个人噢,逃了别人的婚还好意思拿别人的钱?黎未简直对他“刮目相看”,她以前还是太小看他了。
  
  掌柜的却道:“哦,不巧了,上房已经没了,现今也只剩下一间普通的房了。二位客官如何——”
  
  黎未随口应好:“那就一间——”
  
  苏卷冰却打断她:“不行!”好歹是姑娘家,与他一个男人同住,哪有这样毫不犹豫轻易就答应下来的?
  
  掌柜的为难道:“这个,两位要不再合计合计?”
  
  黎未莫名看他一眼,蓦地心下了然,慷慨道:“好吧,你睡铺,我睡地!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名出自韦庄《荷叶杯》

  ☆、相见更无因

  到底最后谁也没睡上床铺。
  
  黎未在马上颠了一日,这会子精神反倒更精神了,因而入了房先掌灯,寻了笔墨在桌上作起诗赋来。
  
  苏卷冰在旁觑了眼,并不太能理解这种风情,负手问她:“黎大人,不歇下吗?”
  
  黎未口中答:“唔,苏大人累了就先歇下吧。”说得含糊,连片刻目光都不愿移开。
  
  苏卷冰见她奋笔疾书,真把自己晾在一边了。只好摸摸鼻梁,道:“离天光也就几个时辰了,下官也了无睡意,就去院中练练手,若有什么事,大人来寻就是。”说着,往外走去,回身关门时又瞧了一眼黎未,然后下楼去院中。
  
  。
  
  夜浓如墨,天边月光微弱,照不到人间来。
  
  苏卷冰走在廊下。寒风过廊,吹得檐下吊灯随风而晃,一时凌乱了地上光影。他停在一处阴影,从袖中取出一个玉雕的哨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响,似蝉鸣似莺呖,在这寂静的夜格外明显,却并不叫人心中生疑。
  
  约半炷香时间,一个黑衣人悄然翻墙而入,快步走上回廊行至他身前,跪下候命道:“公子。”
  
  苏卷冰的脸在阴影中露出来,无甚表情,他手中轻轻抚着玉哨,问:“林府怎样了?”
  
  黑衣人恭谨回道:“小人已照公子吩咐,将他们引到别处去了。”说着,略抬了头,觑他脸色,小心开口道:“老爷问,公子何时去办那件事?”
  
  苏卷冰负手转身去望天边月,月钩初上,本该清辉四照,却因有墨云浓雾环绕,渐渐失了颜色。他久久望月而立,直至那月被蔽了去,才淡淡开口道:“我自有打算。”
  
  黑衣人早已吓得冷汗潸潸,此时听他开口,恰巧又是一阵寒风过廊,吹入贴汗的衣角,冷得他直起战栗。他俯首,再不敢半句多言,只应道:“是。”
  
  苏卷冰沉默片刻,突然问他:“此地近几日可有什么盛事?”
  
  黑衣人道:“后日中元,有盂兰盆会。”
  
  。
  
  这一边,黎未搁下笔,捧墨纸上榻盘膝坐下。她推窗外望,一悬孤月已被掩得只剩余晖,天如墨泼洒,黑得无边无际,不知下笔之人是想画出怎样的意境。
  
  夜间冷风急急入窗,镇纸下诗赋很快墨干,黎未紧了紧对襟,又将纸叠折收好放进香囊之中,推门出去寻苏卷冰了。
  
  苏卷冰仍站于廊下,黎未走近,与他一同看向天边。
  
  还是苏卷冰先开口问她:“黎大人做完诗赋了?”
  
  黎未嗯了一声,问他:“苏大人不是说要练练身手吗?怎么在这里望月?”说是望月也不对,此时那钩月早已不见。
  
  苏卷冰笑:“下官有些许感慨罢了。”
  
  大概他们二人都已心知肚明,这一路的相伴快到尽头了。
  
  黎未抿唇笑道:“望月寄托,不像苏大人为人。”
  
  “当无法尽人事时,总是需要找些寄托。下官只是一介凡人,也有欢喜也有无措。”苏卷冰轻叹一声,那一声落在黎未心上,也莫名惆怅起来。
  
  她不是冷心的人。这一路她能看出苏卷冰对她并无什么恶意,至少目前没有。只是他们缘起于两家世仇,纵使之后有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但未来已经改不了了。他不说,她未提,但彼此心里都明白,待新君即位,苏黎几百年世仇也该有个了结了。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命运已经落笔。
  
  黎未道:“日后尘埃落定了,苏大人与我无论谁胜,皆取败者之骨做成棋子罢!”
  
  苏卷冰认真想了想,笑起来:“不胜荣幸。”
  
  黎未也笑:“吾亦,荣幸之至。”
  
  恰寒风入颈,黎未缩了缩肩,苏卷冰余光瞥见,转头与她道:“黎大人回屋歇下吧。”
  
  黎未摇头,另道:“后日中元,有盂兰盆会,苏大人要一起去瞧瞧热闹吗?”
  
  苏卷冰点头应好:“下官正有此意。”
  
  。
  
  盂兰盆会这日,苏卷冰与黎未一同出客栈往寺庙去。中元日,又称鬼节,是亡人回归俗世再食一回人间烟火的日子。因郈国信佛,今日许多民众都会去盂兰盆会供奉佛祖,济度六道苦难,以及报谢父母生养之恩。
  
  他们去得晚了些,寺庙前已排了许多佛教信徒。邾朝不信佛,但既然已到寺庙前,黎未提议不如进去上一炷香,也算为家中人祈福。
  
  苏卷冰可有可无,只见她很有兴致,便陪着她一起排队。三炷香时间过去,他们终于由知客僧领了进主殿去。
  
  黎未跪在软榻上,闭目合掌心下许愿:“佛祖在上,琅嬛不敢请赎此身欺君瞒世之罪,但有三愿相求。一愿父母康健;二愿哥哥已入轮回,一世无病无灾;三愿七个妹妹皆觅得如意郎君,有安身之处。纵使以此三愿换今生挫骨扬灰,琅嬛亦感激涕零、不怨无悔。”许罢,虔诚的三磕首。
  
  她睁开眼起身,一侧头就看见苏卷冰站在门内,正怔怔望着她。她一眼就罢,并未在意,很快转过头去与小僧小声交谈起来。
  
  苏卷冰仍自怔愣。他刚才见她满脸虔信的跪向佛祖许愿,心底一触,竟莫名有些羡慕起她许愿相护的那些人。她是有家人的,他却自觉是孤身一人长大,并不在乎这种情感,但此刻,他却有些渴望。他想起自己常年病弱卧榻的娘亲,她是不是也曾在佛祖前许愿护他一生呢?
  
  黎未布施完走到他身边,轻声问:“苏大人已许完愿了?”
  
  苏卷冰回神,向她摇头。
  
  黎未轻哦一声,并不探究,只道:“那出去吧。”
  
  苏卷冰跟在她身后出了寺庙,突然开口问她:“黎大人,向佛祖许了些什么愿?”
  
  黎未回道:“不是什么大事。”目光看向苏卷冰,心下一动,笑道,“恰好苏大人都能做到。”如果她胜,她自有能力护住他们,但若她败——
  
  只有苏卷冰能。
  
  苏卷冰心下顿时了然,笑应道:“若下官能,自是愿意竭力帮大人实现心愿的。”
  
  即使只是现在随意说说,她也放了些心。她笑起来:“大人如有所愿,吾亦会尽心替大人周旋。”
  
  虽万事皆起于两家之仇,但无奈天不遂人愿,既生了她,又生了他,这注定两家无法轻易分出胜负。百年仇怨至此真要了结的话,到最后,就只是她与他的较量。
  
  她有私心。若如此,理应祸不至家人。
  
  但最后,苏卷冰只是摇头,没有说他之愿。
  
  。
  
  他们挤着人群出庙。苏卷冰在庙前停了步,她也停下来。二人沉默而站,不知过了许久,苏卷冰道:“下官听说晚些时候会放河灯,大人一同去河边看吗?”
  
  河灯?该是能比拟天上繁星的人间美景吧?她不太确定,因为上一次看河灯,还是七岁之前,那时候的记忆,于现在来说,还是太模糊。大概是那一场意外太痛,以至于其余时光都被麻木,她不记得了。
  
  可是她独独记得那时她手中牵着的,是哥哥的手。
  
  黎未因而摇头道:“本官有些累了,苏大人自去吧。”
  
  那是和哥哥的记忆啊,怎么能与旁人来覆盖?
  
  苏卷冰闻言失神,低低应了声,不再看她,一脚踏出去,很快消失在人海之中。黎未怔怔看向另一边,日头渐低,街上人群也渐渐散了。中元之夜店铺皆闭,大街小巷都要为众鬼让路。
  
  她正不知所想,忽然察觉有人细心为她披上了披风,她回首见是白蘋,略一颔首从她手中接过帷帽戴上。
  
  白蘋轻声的言语响在身后:“公子,该启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名出自韦庄《荷叶杯》

  ☆、情人怨遥夜

  日子一晃到了中秋。
  
  夜里,郈都城内尽张灯结彩,往来熙攘,赏庆佳节。因中秋望月思家,实乃人之常情,许多酒家皆凑趣,在楼前摆了一摊的桂花酒,免费赠与行人。纵使不是异乡客,也都会有挂念的人,恰恰不在身边,饮了这杯桂花酒,心里多少是个宽慰:或许此时他正携了酒赏望明月,也在心中惦念着自己呢。
  
  一轮明月照两处人,相念却不能相见。多少惆怅唏嘘之词,都诞在今日,于文人笔下,姬女歌中,字字催泪,声声逼人。
  
  这真是一个不太讨喜的节日。
  
  苏卷冰从小二手中接过一盏桂花酿。盏中酒液晶莹,有一小朵桂花恰绽恰放浮在其中,以花作舟,以酒作河,真是煞费苦心了。
  
  郈国多附庸高雅之人。朝堂之上天子簪花而视,都不过常事。有天子以身作则,底下贵家民居皆效法,三日一小聚,五日一大宴,席间流觞曲水,恣意笙歌,每每至临朝才歇。常听闻有不羁的王侯,乘醉上朝,天子不愠不怒,反作顽笑言语。
  
  因此就连他手中这寻常的赠酒,也都透着百年风俗熏陶之下的精巧雅致。
  
  不过名头虽是赠酒,却也没人真会百喝。酒家凑趣,行人也识趣,接过了一盏酒,还酒盏时就顺势递过去几两碎银子。不拘多少,图个自在。反正商人嘛,赚个噱头,也没人苛责。
  
  苏卷冰就着那桂花,一口饮了酒。还酒盏时不需他破费,自有小仆上前递去几片银叶子。店小二喜笑着收了,嘴里还不忘说些吉利话。
  
  什么天涯共此时,千里共婵娟。
  
  苏卷冰耳中听着,同时侧过身去向一旁的人笑着道谢:“多谢高公子盛情款待。”
  
  被称为高公子那人,着一身锦衣华裳,因夜色无边,瞧不清他衣料为何,也瞧不清他什么相貌,但见他举手投足间皆有风采,必定是为官宦之子。
  
  高公子闻言,笑着轻摇折扇,不在乎道:“苏大人何须多礼?你我一见投缘,当倾盖如故才是。”
  
  投什么缘?不过一纵情声色的纨绔子弟而已。若不是因他叔父为当朝右相,姑母又是禁庭皇后,苏卷冰才没多少兴趣与他莫逆相交。苏家为有高家这个盟友,打探了他几月,后又趁他离京,特意布置了一个局诱他。狩猎之时险些命丧猛虎之口,是苏卷冰救了他,他感念,知他与使团失散,特意带他上京来。
  
  苏卷冰嘴上应他,心绪却牵扯到黎未去。这轮月照着他,也应当正照着她吧!天涯共此时,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他苏家有打算,料她也自有算计,之后相遇在郈都会是怎样的局势,只能各看本事了。
  
  高公子见他发愣,哈哈取笑:“苏大人莫不是在想家中娇妻美妾吧?”
  
  苏卷冰听他胡说,也不生气,面上照例挂起那笑来,让人琢磨不出意味:“高公子哪里话。”他是想她了。可她不是那寻常的闺中女子。她扮成男人能叫旁人十年都分辨不出,因为她心气高,要扮就扮十分像,酒来不拒,美人入怀也自怡然,男人该有的应付她一概都能应下,不见女子丝毫的娇羞矜持。这叫人怎会怀疑她性别?只是让他想到她此时或许正与旁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他就有些不舒心起来。
  
  怪这明月坏事。让她有名头赴旁人宴会,也让他心绪莫名乱起。
  
  这真是一个不太讨喜的节日。
  
  高公子觑他神色,笑道:“我知道了,苏大人是在惦念邾国使团吧?你放心,我着人去问过了,他们早入了我朝境内,兴许再有个十天八日的,就能到京了。前几日我不是带你去见了我叔父吗?叔父怎么说?”
  
  苏卷冰道:“高老大人仁心,让外臣暂居贵府,说等使团到了京,再安排我与他们相见。”高右相还不瞎,知道他们苏家的用意,但为时已晚,高公子成日里带他在京中打马投壶,招摇过市的,只怕两家交好一事早落入有心人眼中了。
  
  高右相虽有些恼,但心下也明白,这是苏家在逼他们站队呢。邾郈两国既然有交好的意思,他们也得识时务,顺势攀上苏家或者黎家,毕竟日后邾国当权的就在这两家中选了。高右相暗地里也骂,这算怎么回事?别国的纷争竟要逼得他们不相干的人来站队,真是可笑之极。但骂归骂,终究是自己府上的不肖子孙不长眼,中了人家圈套,现下只能往好处想,苏家是借他们高家的势与黎家对峙,反过来他们也能借苏家的势劝天子快些立太子,不要便宜了别人。
  
  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必说出来。高右相辈分在那里,不好对他太过殷勤,就干脆放高公子来应付他,明面上你来我往,倾盖如故倒也真像那么一回事。
  
  高公子一个纨绔,没想那么多,只道:“那就是了,苏大人在府里好好歇息,下人们若有不周到之处尽管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们。”
  
  苏卷冰不胜感激,与他客套间走到一处茶楼,有小兵小仆忙里忙外,不知在布置什么。
  
  高公子哦了一声,跟他解释:“明日此处有清谈,百姓皆可列座来听。”说着,低了声,至他耳畔道,“还不是因东平王,都怪他闲得慌!每年中秋第二日,都在这里主持清谈,一谈就谈好几天!天子又与他兄弟情深,不许他就藩去京,这一留就是七年,算什么事啊!”
  
  苏卷冰但笑不语。他在邾朝也听闻过,郈国天子极疼爱这个同母弟,待他一及冠就官拜骠骑大将军,位列三公之上,不仅如此,还不许他就藩。东平王克慎明德,多次上疏自请就藩,天子皆留中不发。坊间有传言,郈国天子久不立太子,不止是因为后无子,还有可能是想封东平王为皇太弟,百年之后,传兄终弟及的美话。
  
  可惜东平王不好笼络,不然苏卷冰也不会在郈国左右相中衡量再三,选择高右相。不过对于苏卷冰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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