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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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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过闺阁小姐的生活,但畅意官场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娘难道不为我骄傲吗?我可敢说天下须眉皆不如我呢!”
  
  黎夫人见她一副小孩子邀功求赏的神色,不由被逗笑,黎未见状,开玩笑继续道:“娘也不用担心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女儿可承不住欺君大罪,所以会一直一直陪着娘,赶都赶不走!娘平日若闲着无事,就帮女儿挑挑,京中名门闺秀、千金小姐中,娘要是看中了谁,女儿就娶回来让她天天孝敬娘。虽然没了哥哥,但娘的儿媳是一定会有的。”
  
  黎夫人笑骂道:“做什么还去祸害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姑娘?”
  
  黎未笑笑,并未说话。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是袭安回来了。她走进来内间瞧见,笑着轻呼道:“夫人!您怎么又是哭又是笑的?”
  
  黎夫人已没了刚才的失态,面上却又怏怏起来,只道:“没什么,就是看到未儿都这样大了,也该成家了,心里既高兴又不舍得。”
  
  袭安笑道:“瞧瞧夫人这话,公子一辈子也不会离了夫人去,有什么不舍得的?等将来呀公子娶了妻,夫人恐怕就天天数着日子盼小公子来呢。”说着,向黎未道,“公子,瑶草她们将热水都备好了。”
  
  黎未点头,起身道:“知道了,我就过去。”对黎夫人作礼告辞,“娘好好休息,孩儿明日再来看您。大夫以前的话您要记得,什么都往好了去想,这样才对身子好。”
  
  袭安将她送出门,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去嘱咐道:“白日里将窗都开着,屋里太闷,别让夫人再闷坏了身子。夫人醒着时你去陪着说说话,别挑那些不舒心的说,或者你去将妹妹们都请来,就说我平日多半不在家,请妹妹们帮我在跟前尽尽孝。”袭安一一记下。
  
  。
  
  春去秋来,晨起夜归,又是一年过去。
  
  黎未刚过十九岁生辰,这日散值后无聊,与徐竟结伴去了九门提督郭大人府中。
  
  郭大人既不与苏家亲近,也不与黎家往来,但胜在为人豪爽好客,又是奉陛下之命掌京中十万兵马的武官,苏黎两家拉拢不来,也不会去削了他的面子,但凡他请,都会赏面去的。
  
  前几日他又给黎未下了帖子,请她今日过府去切磋棋艺。
  
  黎未在提督府前递了拜帖,由着小仆领她与徐竟进去后院。
  
  她跟在小仆身后慢慢走着,半刻不到,就到了一处石亭,亭上站着两人,其中一人正是九门提督郭大人,他虽年过半百,双鬓皆白,那股子精神气却很十足,特别是同她下棋,每每要悔棋的时候,叫得像是在战场上喊冲杀口号一样。
  
  她曾婉言提过,悔棋没关系,但能不能不要每次悔棋前都大叫一声,让她受惊?
  
  谁知她都这样说了,郭大人却满不在乎还笑哈哈的道:“不行,这也是战术!你要是被我这个老头子吓得心神不宁,下错了子,我不就有一分赢面了吗?”她没处说理,只有苦笑作罢。
  
  黎未想起趣事,唇边也不觉勾上一丝笑意,目光一动,就见亭上另一人听见动静,向她与徐竟瞧来。仿似瞧清了是她,那人快步向她迎来。
  
  她瞧着来人面熟,却一时也猜不到他是谁。一身栗色长袍,动作间能瞧见脚上那一双黑底白纹的靴子。墨发束于银带梁冠之中,是个已及冠的男人。想来也是郭大人请的客人。
  
  还是徐竟叫破了他身份:“小苏大人。”
  
  啊,是他。
  
  如今这朝中能称得上小苏大人的,只有苏家那个庶子,苏卷冰。
  
  苏卷冰笑着迎上来,见礼道:“黎大人,徐大人。”
  
  黎未回礼,随口应付道:“苏大人,许久不见。”
  
  虽说二人都兼文渊阁直阁事的差,但苏卷冰还领内阁侍读,忙起来十几天都不着府,更别说去文渊阁应卯了。而黎未也被指了通政司参议一职,整日忙着内外章奏,封驳之事,也没时间去文渊阁看书。这样说起来,她倒有八个月没见过他,难怪认不出来。
  
  苏卷冰道:“对下官而言,倒不能算是许久不见。毕竟下官每日退朝时总跟在大人身后走,只是大人贵人事忙,没在意过,下官也不好没脸没皮凑上去打招呼。”
  
  他这么一说倒像是在埋怨她摆官架子,黎未想讽问他一句什么时候苏黎两家子弟这样要好了?走在路上还要互相打招呼问候?但此时尚在提督府,他又是郭大人请的客人,总不能让郭大人面上不好做,她便随意嗯着,不回话。
  
  苏卷冰与她并肩向亭上走去,又寒暄道:“还未恭喜黎大人,又将升迁了。”
  
  陛下有意让她任鸿胪寺少卿,出使郈国,依苏家之势,能探听到不是什么难事。
  
  黎未嗤笑一声,道:“那也恭喜苏大人,离升迁也不远了。”她若真要执杖出使,随行官员中绝对会有苏家的人,因为陛下虽然看重她,但也防她。而防她,只需要在她身边安排上苏家的人就行了,这样苏黎两家互相牵制,得利的才会是皇家。再说,她虽然八个月未见到苏卷冰,却也常常听别人提起他的名字。什么年少不骄,什么谨慎有礼,她猜测这次随行官员名单里,十有八九他的名字会赫然在册。
  
  郭大人笑眯眯看向她二人走来,说道:“哎,你二人棋艺出众,却总没个机会过过手,还是我家那丫头想出个好主意,让我下帖子骗你们以为是来府中与我对弈,哈哈你们来都来了,总不会不给老头子我这个面子吧?”
  
  苏卷冰笑道:“黎大人的棋艺,下官早仰慕已久。老大人既然这么说了,我心里也痒痒起来,只是不知道黎大人——”说着,看向她,眼中笑意深深,却有挑衅之意。
  
  黎未垂下眼眸,掩住讥讽之色,慢慢道:“却、之不恭。”
  
  。
  
  二人在亭中相对而坐。苏卷冰执黑,黎未执白。
  
  没半点废话,两人开始下棋。郭大人与徐竟相陪各坐一侧,凝神看他二人手谈。
  
  日头一点一点偏下去,只见棋盘上两人各占半壁江山,僵持不下。
  
  黎未许久未有如此畅快淋漓之感了,若对方不是苏家人,她真想相邀回家再来一局。只是不可能,对方是苏卷冰,苏家人,而她是黎未,黎家人,执手相携的事可能下一世都不会有。
  
  她打破沉默,开口道:“苏大人好棋艺!”因刚才一直在费尽思索,嗓音听着有些嘶哑。
  
  苏卷冰哑着声道:“黎大人过奖,适才竭尽下官之力也才讨了一个平局罢了。”
  
  她难道就没有竭尽所能吗?黎未面上淡淡一笑,懒与他再作客套。
  
  她瞧天色晚了,起身向郭大人告辞,徐竟也顺她话头告辞离去。
  
  郭大人见她眉间有疲劳之色,知她一日忙碌,刚才又耗尽心神,也不作挽留,叫了小仆送她二人出去。
  
  苏卷冰仍在亭中略坐了坐,才向郭大人道:“老大人,下官此时头晕脑热,怕是没法再在府上叨扰了,大人见谅,下回下官一定要厚着脸皮叨扰到吃过晚饭再走。”
  
  郭大人哈哈大笑,派小仆也将他送出府去。
  
  。
  
  夜间,郭夫人问起这事,郭大人收了满是笑意的脸,叹道:“观棋如观人。黎家小子擅守,有耐心不冒进,但一子一子皆是陷阱;苏家小子擅攻,行棋大开大合,被咬住了却也敢弃棋重来。”
  
  郭夫人问道:“按老爷这样说,还是黎家那公子更胜一筹?”
  
  “不能这么说。”郭大人道,“明面上看,苏家小子擅攻,但他守得也稳,你以为他被咬住了,哪知道那里本来就不是他想要的。黎家那小子也是,开始守得平平实实,你要是大意了不留神,他分秒之间就能改守为攻,吃得你弃甲曳兵!总而言之,他们都不是简单的人。”
  
  郭夫人笑道:“这我倒听不明白了。”
  
  郭大人摇头惋惜道:“难得一个相才,难得一个将才,可惜都不能为陛下所用!不能共同为我邾朝开疆守土!可惜!可惜!”
  
  。
  
  一个月后,陛下单独召见黎未与苏卷冰说话。
  
  黎未接到旨意时还在外头,赶紧回府换了朝服,往宫中去。宫门处有人负手等在那里,她走近看,发现是苏卷冰。
  
  按说他今日接到陛下召见时应还在内阁忙着,怎么现在却有闲在这里站着?
  
  苏卷冰一眼见到她,迎上来笑道:“黎大人。”
  
  自上次与他对弈之后,她对他倒没有那么轻看了,至少真真正正将他看做了她的对手。几次退朝出来留意到苏卷冰走到在她身后,也会瞧上几眼,不再像以前那样根本没在意。只是她本就是骄傲又少言的性子,旁人也没瞧出什么来。估计苏卷冰也没感觉出来。
  
  她点头道:“苏大人。”
  
  苏卷冰与她一起进宫门往御书房去。简单寒暄后苏卷冰也不像以往那样东一句西一句的客套,而她本来就不爱说话,此时更是乐得清静。二人都是常入宫的人,不需要公公领路,一路安静的走到了御书房。
  
  皇帝身边的大公公一直在外间候着,见着他们一起来,吁了口气道:“两位大人可算来了。”转身领着他们进去。
  
  苏卷冰让了一让,黎未先行跟进去了。
  
  内间皇帝正坐在龙椅上看书,听见声音,将目光从书中移开,看向他们,亲和的笑道:“你们来了?”
  
  黎未与苏卷冰跪下行礼道:“臣等见过陛下,恭请陛下万福金安。”
  
  “起来吧,不要多礼。”皇帝道。
  
  黎未与苏卷冰口称“惶恐”,慢慢站了起来,只是目光皆垂看鞋尖。
  
  皇帝盯了黎未一瞬,笑道:“黎卿,你知道朕叫你来所为何事吗?”
  
  黎未应了一声,道:“想来是为着出使邻国之事。”
  
  皇帝漫不经心道:“嗯,朕打算明日下旨去你翰林院侍读一职,迁任鸿胪寺少卿,暂拜中郎将,赐你符节出使郈国。”
  
  黎未拜倒谢旨,皇帝又对她说,“你也说说,你想要哪些随行人员。”
  
  苏卷冰在侧,她还能举荐谁?陛下无非是想让她开口说出来,好借此堵住黎家的嘴。
  
  黎未对此无所谓,顺他的意道:“苏大人年少不骄,谨慎有礼,是一个好人选。臣举荐他。”
  
  皇帝闻言笑起来,也道:“嗯,苏卿的确是个好人选,那就这样吧,黎卿为主,苏卿为辅,一同替朕去出使郈国。”
  
  黎未与苏卷冰一起跪倒领旨谢恩。
  
  正事说完,皇帝也没开口让他们退下,黎未与苏卷冰只有垂手候在殿中。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的声音响起来:“黎未,你今年是不是十九了?”
  
  黎未心头一跳,上前一步,垂目恭言道:“是,刚过一个月。”
  
  皇帝笑道:“事涉出使,诸事繁杂,待准备妥当也得两月时间,你们在路上若行路快,一月便能进到郈国国境,只是外交事宜谈罢也需几月!哎,望你早早了结郈国之事,回来朕替你大办一场及冠成年之礼!”
  
  黎未喏喏:“臣绝不负圣望,只是及冠之礼却不敢劳烦陛下费心。”
  
  皇帝不在意道:“这有什么,你是我邾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虽说朕当时怕你心骄,剥了你状元之名,但这天下谁敢不认你状元之实?”
  
  黎未只好应下。
  
  皇帝又与苏卷冰闲聊几句,就让他们出去了。
  
  。
  
  走在宫中,黎未盘算着府中琐事,一时出了神。
  
  苏卷冰在一旁喊她:“黎大人?黎大人?”
  
  她回过神来,问:“苏大人有什么事?”
  
  苏卷冰笑道:“多谢黎大人刚才在殿中举荐下官,下官能与黎大人同行出使郈国,真是此生有幸,门楣有光。黎大人见识才华皆在下官之上,下官若能学得皮毛,也算不枉此行了。”黎未眼皮一跳。又来了,又来了!他又左一句右一句客套起来。
  
  她正被琐事扰神,这会儿听他废话,心下生厌,忍不住讥刺道:“苏大人那就好好学着吧。只是本官奉旨出使,若见到有人行差踏错,不管他是谁,都绝不会轻饶!”言下之意一旦让她逮住他的错处,她一定不会给他好看。
  
  。
  
  第二日圣旨下来,黎未被指为鸿胪寺少卿,拜中郎将,苏卷冰领鸿胪寺丞,拜校尉,随侍两百人,出使郈国。
  
  旨意下后,黎未翻阅史籍,与鸿胪寺众官询问确定见辞、给赐、送迎的仪节,每日都忙得不着府。她与众官吏准备了近两月,终于将出使事宜大致安排妥当。
  
  这天请旨择好出使吉日,好不容易闲暇下来了后,她才想起最近一直没在鸿胪寺瞧见过苏卷冰。
  
  他好歹也是鸿胪寺丞,也要随行出使的。可所有事宜皆让她做了,他倒是轻松自在,不知哪儿去快活了。
  
  黎未心中有些气,招来小吏问道:“瞧见苏大人了吗?”
  
  小吏小心回答道:“苏大人应卯时来过。”
  
  来过?
  
  “然后呢?”
  
  “就,就走了。”
  
  果然!苏家这一辈全是纨绔!庸才!黎未面有愠色,挥手让小吏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有事,提前一点发出来。
另,因我对对弈一事不太了解,本章特意避短了写,请勿见怪。

  ☆、往事那堪忆

  到了出使这天,黎未先去宫中辞别皇上。
  
  皇帝向她勉言几句,将符节赐了她,又让大殿下送她出宫。
  
  她与大殿下一路行出皇宫,她的贴身侍女瑶草正牵着绿螭骢等在宫外,她上前去接过缰绳,向大殿下辞道:“殿下,臣就先行了。”两百人的使团皆等在城外,她要去与他们汇合。
  
  大殿下摇头,朝旁招了招手,有小公公赶紧牵来一匹棕马,将缰绳送到他手中。大殿下利落翻身上马,对她笑道:“好了,孤再送送你。这一别,恐怕就是一年了。”
  
  大殿下与她兄妹二人自幼熟识,她多多少少知道他的性子,晓得再推辞也无用,便踩鞍拉缰翻身上马,稍落后大殿下一步,同往城外去。
  
  大殿下感叹道:“听说待你回来之后,父皇要亲自为你办及冠之礼。时间过得真快,你也要成人了!”
  
  大殿下回想起过往,笑问:“你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那回吗?”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她和哥哥都才四岁,哥哥性子温和稳重,她却娇气傲慢。听说府上来了一位皇子,父亲叫了哥哥去接见,她也蹭着跟了去。大皇子那时候也才六岁,却做小大人模样一板一眼的与哥哥见礼,哥哥也文文雅雅同他回礼。她一直躲在哥哥身后,看他们这般无趣,趁着父亲没瞧这边,猛地伸头出去扮鬼脸吓他。
  
  他果然被吓住了,却不是因为她扮的鬼脸,而是惊奇她有和哥哥一模一样的相貌。
  
  他吃吃问道:“你们怎么长一样?”
  
  哥哥怕他责罚,将她紧紧护在身后,恭声回道:“这是我双生妹妹琅嬛,不懂事吓着了殿下,殿下千万不要怪罪她!”
  
  他倒没有怪罪的意思,但父亲却看见了,板着脸骂她几句,又叫来奶娘将她送回屋禁足了好几日。
  
  黎未想起这些,也笑起来:“殿下,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是啊,十几年了。”大殿下惆怅道,“还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往你们府上去,父皇每七日准我去一趟,我就数着日子天天盼呢。”
  
  她也记得那时大殿下来得很勤。听娘说,他是专来找哥哥的。可是哥哥成日里就坐在窗畔下读书,他来了几次都是跟在旁一起读书。她瞧他其实很闷,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嫌闷却还总来,但她恰好也闷得慌。她就偷偷瞒着父亲和娘,在哥哥的纵容下,撺掇他跟着她去后院玩。
  
  她是黎家长女,自小就被惯坏,做了错事不是有娘偏帮,就是有哥哥替她瞒着。她在黎府一向说一不二,那时年纪又小,对皇子王孙还没有什么尊卑观念。他也不提,哪怕让她整治得灰头土脸,被黎晟问起来,都坚持只说是自己摔了一跤。
  
  可是后来有一次她在假山上玩耍时不慎踩滑了石子摔下去,他为了不让她受伤,紧紧扑上去用自己身子护好她,两人滚了一路,她只崴了右脚,他却磕破了额头。他还没在意,听她叫唤脚疼,赶紧帮她卸了鞋袜,小心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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