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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息怒:甜心人质太难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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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桉朵儿又恍惚一会儿,才猛一个激灵。瞬时如惊雷划破长空,从床上腾跃而起,苏叶也没来得及拉住。

    桉朵儿眼瞪成铜铃,问:“啥?”

    苏叶摇头叹气不答,桉朵儿盯着苏叶,愣愣地问:“夜之哥哥给我下毒,你救了我,还给了我西雨珠?”

    苏叶不置可否。

    桉朵儿盯着苏叶,慢慢的,两颊就有点发热。

    苏叶这举动,是移情别恋了?

    桉朵儿心里其实门儿清,自己算个小小尤物,但绝对没尤物到把断袖变得不断袖的程度。

    关键是,这断袖还是东之月的男人。能在风月事上压住东之月一头,她桉朵儿原是这般千古风流人物!

    正处在惊悚和骄傲的双重心情中,就听苏叶淡淡叹息:“你这小模样儿确实还不错。可是,毕竟还是比不上夜之……”他特地一顿,轻咳一声,道:“……的一根头发。”

    桉朵儿瞠目。

    她突然发现,这苏叶竟和东之月如此之像,让人随时有一巴掌扇得其鼻血横飞的冲动。

    苏叶不疾不徐道:“我原想折个中。西雨珠你和玥儿一人用一半,虽然会折你们几年寿,但总比死去一个要好百倍,但夜之愣是不同意。”

    桉朵儿目光一黯,往床沿一坐,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再有。

    苏叶又说:“夜之愣是不同意,要把西雨珠完整给你。”

    桉朵儿觉得自己八成是听错了,要么是苏叶在捉弄她。但细细看进苏叶眼底,却坦然平和,没有一丝戏谑的痕迹。

    开悟之后,就是让她几欲发狂的惊愕。

    她死命一抓苏叶的手腕,急欲求得一个答案,苏叶仍旧不紧不慢:“我把西雨珠的灵力聚集起来,又与珠子实体脱离,变成一些半虚半实的东西。那些东西,我本是分了一半给他的。至于我手中那一半嘛,老实说,昨天我就给了你了。”

    桉朵儿大惊失色:“给了我了?我没收到过!”

    她稀里糊涂把西雨珠弄丢了?这事儿怎么可能发生!

    苏叶风情万种地一笑,说:“没收到?你昨天在我家吃晚饭时,差点扔了喂猫的那肉丸子。对了,你还吃醉了,哈,看来我的手艺真不错。”

    桉朵儿瞪眼。良久,反应过来苏叶的话,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对面前这人,她是真的无话可说。

    苏叶却泰然自若:“我这人吧,最出众的就是个厨艺,一到关键时刻就忍不住展露一下。说了你不信,夜之他现在离了我,吃龙肉都没味道。那西雨珠,我本也可以用其它方式使用,弄出个列宿掩褥长河韬映的高雅效果。但我这人吧,怎么说呢,就是比较接地气。做成肉丸子给你吃,温馨!”

    桉朵儿捂着胸口,她一颗小心脏分裂又聚合,聚合又分裂,已经癫狂得快冲出肋骨了。

    但苏叶还在继续:“夜之一看我这样,也一心效仿。哈,东施效颦。那傻瓜,不会做肉丸子,找我讨壶现成的好酒,以为滋味能超过我,结果一杯酒喝得你上吐下泻。笑死我了!我当初就劝他,那西雨珠加在红薯粥里说不定还能接受一点,他就是嫌太没情调。不过也是,你俩昨夜对月畅叙幽情,何等雅致,捧一锅红薯粥对咽,确实不太搭调……”

    桉朵儿说:“你在说什么?”

    片刻,笑语散开,苏叶一声叹息散在清晨尚未明亮的天光中,残烛跳动几下,抖开寂寥甚至有些荒芜的涟漪。

    苏叶说:“我没弄懂过夜之这人,你也不会弄懂。”

    桉朵儿确实没弄懂。

    呆了一会儿,她眼皮一跳,语气便急切起来:“他们现在呢?现在在哪儿?”

    天钥马上就要死了,她不知道东之月会有何举动。

    苏叶却平静地一指窗外,远山雾气缭绕,平静地说:“就在那边。你担心夜之会殉情?哈,还不如担心一下我。”

    桉朵儿觉得苏叶这话古怪,抬眼便见苏叶盯着那远山,眸中晶莹澄净如孩童,笑了笑。桉朵儿却发现那笑容里有些古怪的悒郁之色。

    苏叶静静地开口:“说了你可能不信,我最近老做梦,梦见自己其实早已死了。我现在见的人,做的事,都不过是幻象,都是从前早就发生和经历过的。结局早已注定。不过这不重要,这世上最不重要的就是真与假。我只是在想,夜之他,是不是跟我不一样。他其实是真的。如果他是真的,那他的结局就尚未知。他过得好不好。”

    桉朵儿心里一动,就不禁夹了几分酸楚和敬佩。东之月说苏叶聪明,苏叶果真是个睿智的人。

    她想着怎样安慰几句,苏叶突然拍拍她的肩膀,一仰下颌指向那远山,温和却果断道:“去看看吧。帮我看看,那边正发生什么。玥儿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为何,这话牵动了桉朵儿心中的欲望,她抬脚就往外走。快出门时,突然又回身,问苏叶:“你不跟我一起去?”

    苏叶微笑摇头,直至桉朵儿跨出庭院时,那笑容还在她心底徘徊不散,寂寥得像天边孤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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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紫苑 第六十八章:事与孤鸿去

    桉朵儿开始拼命奔跑,好像晚一步就会错过所有。但她又不太清楚,自己在追逐什么。她觉得自己像一株阴天里狂躁的葵花,激动却又没有方向。

    跑的速度追风溯影,桉朵儿一点也没发现,世界在她身后发生剧变。山石树林、殿宇高阁像一张张被引燃的宣纸,静谧却无可挽回地寸寸消失,青烟弥漫天地间。大地变成烈阳下的冰面,悄无声息地融化。

    桉朵儿绕过山路踩过小溪,直奔到魂儿游荡出身体,终于又来到昨夜经历的那处阔大谷地。

    就是昨晚那处谷地。

    但桉朵儿压根分辨不出原样。

    周围的世界在湮灭,那一处却完好无损,好像被封存在一个法力无边的大罩子里。罩子里是一天一地的红,远山枫林海棠,近处芍药牡丹,塘中红莲灼灼如火焰燃烧

    红花红叶漫天散落,晕开。间隙处,黯蓝幽光盈盈闪烁。

    桉朵儿听见欣悦却虚弱的话语声:“真的是这样,书里的就是这样。哥哥果然厉害,一夜之间就让这里变回原样。”

    “不是我让它变回。我说过,四时晦明轮转,此为天道,过去的终究会再回来。”

    桉朵儿看见那两个在世界尽头相偎的人。

    荷塘边上,有极繁茂厚重的一片细草地,围成椭圆,四周花团锦簇,恰似一张天然大床。

    天钥躺在花床正中,黑发散开,在落花间海潮般浮动。

    东之月跪在一边,执着她的手,问:“确实跟书里一样,喜欢吗?”

    天钥点头,笑容甜美如孩童,却又忍不住叹气:“可惜,我马上就要死了。哥哥到底还是没选择我……”

    桉朵儿震惊。天钥其实知道西雨珠的所有事情。

    天钥说:“哥哥最终还是会走的,不会带上我。”

    东之月小声说:“宝贝,我去的那个世界,很久以前你就从那里消失了。你再也回不去。”

    他垂眼,亲吻天钥的手:“宝贝,你只需要等待,总有一天我会出现在这里。你过不去,但我能过来,对吗?”

    桉朵儿死死捂住嘴。

    东之月到底提前醒来,代替了幻境中的自己。可能从刚回幽笛谷的那一天,在梧桐树下叫唤桉朵儿时,就已经是真正的东之月了。

    花床中,天钥的话语越来越微弱:“哥哥的意思是,我已经死了?”

    东之月一手抚摸她的刘海,低声说:“别害怕,宝贝,我还会回来。”

    天钥却摇头:“如果我已经死了,那现在重死一遍,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她柔柔反握住东之月的手:“我在哥哥的世界中死去时,哥哥守着我,对不对?”

    东之月点头。

    她眼角开始有泪珠滑落:“哥哥当时肯定很痛苦。但我已经死了,也就什么也不知道。这就是我难过的地方。哥哥现在要重经历一遍我的死,又要重痛苦一遍。”

    她抚上东之月的面颊,哭得更厉害:“哥哥骗我呢,说真和假一点也不重要。我们一个是假的,一个是真的,我就永远无法真正地安慰哥哥,分担哥哥的痛苦。”

    她一边哭,山谷四面就不断有空荡的“咕嘟”声传出,好像无数波纹荡开。那法力无边的罩子终于变成山雨欲来时的危楼,摇摇欲坠。

    山谷边缘慢慢同外界一样,变成被引燃的宣纸,并一路向内蔓延,青烟升起,红花红叶归于缥缈。

    很快,天钥的发梢和衣角开始模糊,她整个人仿佛缓缓浸入一潭温泉,氤氲水雾不断加深和扩散,将她环于其中。云烟空濛中,唯东之月的轮廓清晰如旧,孤立于幻世,承载全部寂寞。

    天钥的手拂过东之月的面颊,只如风过处,了无痕迹。

    她伤心地问:“哥哥特地来看我,可我不争气,又在哥哥面前死一遍。哪怕是假的,哥哥也无法从我身上得到半分欣慰。要是我和哥哥调换一下该多好:哥哥忘记我,而不是我忘记哥哥。哪怕我是痛苦的那一个,但我最终死了,就什么也不怕了……”

    声音越来越缥缈,最终融入这场看似永无止境的湮灭之中。东之月臂中的身体,只如红日照过树林时投下的一点光影。

    最后一刻,好像静了一下,再没有燃烧和湮灭,青烟消散,露出天光万里。

    东之月垂头,保持对人耳语的姿态,缓声道:“宝贝,我无所谓痛不痛苦,只在乎死和活。有你在,我这一生的大戏,才不是一部死戏。”

    青烟彻底消失,天空却也随之消失。四周一团粼粼水波中,曦光穿过树影一路铺洒,鱼一样游到他们脚下时。正是进入这幻世的路。

    没有山谷,没有红花红树,没有古老城池,更没有天钥。

    东之月不知何时已起身,背对桉朵儿,长发无风而动,雨丝般漫天飞扬。

    桉朵儿张了张嘴。这就是她等待许久的人,比等待一世还要长。可现在她对着他,却不知说什么好。

    良久,她小声问:“夜之哥哥,你其实早就来了,对不对?从神荼岛回到幽笛谷时,你就已经是真的你了,对不对?”

    她还想问——你闭口不言,实际是想把这场戏演下去,多跟天钥,或者还有苏叶,相处几天,对吗?

    但她嗓子干哑,眼睛也干涩,既说不出话也哭不出来。

    “宝贝!”

    东之月突然转身,正对桉朵儿,脸上微笑如冬日暖阳。桉朵儿心里猛一欣慰,眼泪就啪嗒掉出来。

    “宝贝,你很了不起!”东之月站立不动,目光却温柔:“你救了你自己,你是个勇敢坚强的姑娘。”

    他正正看着桉朵儿,说:“宝贝,谢谢你。你也是个善良的女孩。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桉朵儿一抹鼻子,心里开朗起来,瞪眼道:“你当然欠我!你不知道自己在幻世里对我多坏!你非礼我,还反说我豪放!我一笔一笔都会追回来的!”

    东之月忍不住露齿一笑,朝霞般灿烂。

    笑过,二人再次沉默下来。桉朵儿突然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还有些局促。

    她指指身后延展的水波,小心问道:“要不,我们回家?”

    东之月温和却不容置疑地点头:“当然,宝贝,我们回家。”

    桉朵儿轻轻松一口气,转身迈出一步。她等这一天实在是等得心力憔悴。无论怎样,能回家,就一切都好。

    “宝贝?”

    她突然听东之月在身后唤。

    那声音有点奇怪。语调音质倒是完美如常,所以桉朵儿一时说不清哪里奇怪,但就是奇怪。

    转身,东之月又唤了一声:“宝贝?”

    桉朵儿说:“嗯?”

    东之月的表情也是说不出的奇怪。

    桉朵儿茫然静立,就听东之月又说:“宝贝,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桉朵儿不明所以,却还是乖巧地走了过去。

    然后,东之月抬起双臂,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桉朵儿心里震动一下,就感觉东之月将脸埋进她颈项,嘴里哈出的松针香味的气息散在她耳垂,喃喃低语:“对,对,宝贝,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低却平和,与往日并无差异:“对,乖女孩,就这样,谢谢你。宝贝。就这样抱一会儿……”

    东之月絮絮叨叨说着,桉朵儿就感觉他的肩膀颤动一下,随之自己脖颈上开始变得清湿,如同一场广漠却不伴随风吹树摇的静雨。她的肩膀、后背、胸口、甚至肚腹,全部被卷入那场静雨。

    桉朵儿从不知道,一个人能有如此丰富的眼泪,好像全部生命力都融化到里面。关键是还那么静,东之月的语调没有一丝颤动和混乱,柔和细腻如说情话。那眼泪悄无声息地流啊流啊,温情款款却不容置疑,仿佛荡涤整颗灵魂。

两处难寻 第六十九章:春晓苦短

    清晨,曦光从雪松林间滑落,漾在碧湖中熠熠生辉。

    两女子沿湖散步,衣裙灿烂如朝霞。

    边散步边小声耳语。

    “你听说今早的事了吗?尊上去腾文殿,竟然是抱着那小贱人去的!”

    “什么?还有这等事?”

    “是啊!那腾文殿是议事重地,古来规矩,议事期间擅自靠近者,杀无赦。况且今日渌水阁主从沧烛山脉那边回来,想必是有重要军情汇报。尊上他,竟然抱着那小贱人去了……”

    “那小贱人也敢答应?”

    “她完全不知道。据说尊上抱她过去时,她还睡得跟猪一样。你说,就分开一上午而已,尊上用得着这样火急火燎?那小贱人看着天真,也不知懂些什么伺候男人的歪门邪道,尊上简直是中了毒……”

    ……

    眼帘闪动,天光从睫毛缝漏下几丝。桉朵儿挣扎一番,吃力地睁眼。

    阔大穹顶在雾岚后若隐若现,壁画恢宏,房间的基调是古朴庄重的黯蓝色。

    这是哪里?

    桉朵儿开始揉太阳穴。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发生很多有事,藏了很多秘密,但又是什么呢?

    仔细回忆,总感觉像溪流底下的鹅卵石。影子浮浮沉沉,一片散碎,构不成画面。

    起身,一边候着的侍女已托着整整齐齐的衣衫走过来,轻言细语道:“尊上特地嘱咐,小姐若想出去,务必穿戴整齐。”

    东之月的形象在脑中一闪,桉朵儿心底跟着一抽。

    对了,她做的梦,好像跟东之月有关,但又是什么呢?

    想不起来,她只知道一点——自己太想念东之月啦。想念得委屈起来,恨不得大哭一场。

    绕过曲折廊道,侍卫推开沉重青铜大门,桉朵儿就明白东之月吩咐“穿戴整齐”的用意了。

    从挂着重重帷幔的侧门卖过去,自己正置身于一方高台。长长石阶之下,连着庄严得近乎阴森的大厅。雕花石柱直入穹顶雾岚。大厅两侧,立着两排同样庄严的人影。

    桉朵儿打了个冷战。

    厅中正有人说话,那声音貌似还有点耳熟:“清河羽的主帅受伤,不过并没丢性命……”

    声音散落进清冷的空气,仿佛顷刻被冻成冰珠子,叮铃作响。

    桉朵儿完全没明白那些话的意思。她只盯着正前方,同在高台之上的那把青铜大椅。

    椅子上,东之月正襟危坐,神圣得有些过分。

    桉朵儿盯了一会儿,颤巍巍地唤道:“夜之哥哥……”

    叫唤仿佛细尘入海,没激起任何回音。厅中人仍在说话,东之月仍在正襟危坐。

    她只能再唤一声:“哥哥……”

    唤完,眼泪就噗噗而下。

    她太委屈了。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做个梦而已,却感觉好像离了他好几世。跋山涉水找啊找,找得肝肠寸断。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却窝在椅子里端庄得像个雕像。

    哭一阵,下面那人的汇报也接近尾声,开始做结束语:“这就是沧烛山脉现在的全部境况。请尊上指点。”

    东之月沉思片刻,微微颔首。

    那人又说了一遍:“请尊上指点。”

    东之月说:“好,指点。那么明河,你先领个头,转过身去。”

    儒雅俊美的男子,正是渌水阁主明河。

    明和露出心领神会却又无可奈何的笑,沉着转身,背对高台。紧接着,两排人影全部默默转身,一丝声响也无。

    再也无人注视高台之上的这两人。

    东之月转脸,看了凄凄切切的桉朵儿半晌,突然露出春风化雨的微笑,一伸双臂,温柔道:“过来,宝贝。”

    桉朵儿哭着奔了过去,扑到东之月身上,不容分说一张口,对着那修长优美的脖颈就是一口。

    她大哭起来:“都怪你……你不理我……”

    东之月点头承认:“是,都怪我,我是个坏人,我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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