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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长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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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姬出门前,玄姬用十分郑重的语气对她道:“一路顺风。”
  天姬拿着软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就是量公主的身材吗?怎么搞得比暗杀还要困难的样子?
  她跑遍整个公主府都找不到沈渊,便拦住一个侍女,问道:“公主去哪里了?”
  那侍女抱着一盆兰花,思考了一会儿后,道:“公主今日的行程安排在徐总管那里,奴婢去帮您拿过来?”
  天姬深以为然地挥了挥手:“快去快回。”
  当侍女一路小跑将那张行程安排拿来交到天姬手上的时候,天姬终于知道玄姬看她的眼神为什么会那么郑重其事了。
  天姬十分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并不该一时心软去揽这趟差事。
  那张行程安排上铁画银钩地写了四个大字——
  “自己去找。”
  

  ☆、闻远

  当天姬正苦苦奔波在寻找自家无良公主的路途上时,沈渊正在礼部侍郎闻远的府上喝茶下棋。
  闻远是个棋痴加茶痴,家中储了不少好茶,沈渊早起觉得口中寡淡,便想起了他,兴致冲冲地带着狐影杀到他府上讨茶喝。
  正巧遇到闻远坐在院子的藤架下里自己在与自己对弈,一抬头看到沈渊,不由得大喜,打千作揖地请她入席,并沏上珍藏的镜湖仙茗,沈渊便施施然地坐入席间与他开始弈棋。
  本来二人取子布弄,闲茶在侧,消此永昼也不失为一件消遣之事,但突然天公不作美,二人局势正紧时顷刻乌云密布,隐有雷鸣响动,约是将有一场泼天大雨,沈渊皱眉道:“不如进屋去避一避?”
  闻远专心致志地盯着棋盘,摆手道:“不急不急。”
  黑云压顶,眼见着雨势将落,沈渊又道:“不如进屋去避一避?”
  闻远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思考着是否该抽了她的车,摆手道:“不急不急。”
  一颗豆大的雨珠砸落在头顶的藤叶上,顺着滚落到石桌的棋盘边缘,又一颗豆大的雨珠砸落到沈渊的头顶,正中天灵盖之上,沈渊咬牙切齿地对闻远说道:“避不避?”
  闻远一丝不苟地盯着棋盘,一颗豆大的雨珠打在他手背上,他依旧摆手道:“不急不急。”
  沈渊终于忍无可忍地站起来,端起茶就要往屋内走,闻远恍然惊醒,猛地拉住她的衣袖,拽得她一个踉跄,一肚子怒火正要发作,却听闻远说道:“殿下若走!那便算是殿下输了!”
  沈渊气极反笑,旋身落座回石凳上,素手取象飞田便抽了闻远的车,冷笑道:“好,本宫陪你下到底!”
  闻远神色恢复安详之态,继续冥思苦想对策,嘴上说道:“弈棋不可过于急躁,殿下需慢慢来过。”
  眼见着雨势大了起来,院中由于主人惫懒而懈怠于打理的野草都被这偌大的雨势淋得伏倒在地面,立于一旁的狐影默默地去找了两把伞来,替这两个较上劲的人撑在头顶。
  因沈渊被闻远激怒步步紧逼不留丝毫余地,一局棋杀到最后,闻远一张俊秀的脸涨得如关公一般通红,抓耳挠腮地看着她一卒将军,到最后只得起身作揖:“殿下棋艺精湛,闻远输了。”
  沈渊慢腾腾地甩了甩被雨水打湿的衣袖,对闻远粲然一笑:“那么闻侍郎,现在是否能让本宫进屋避雨了呢?”
  闻远忙不迭地道:“是是,殿下先请。”然后开始埋首去将棋子捡入棋盒之中,沈渊看他收棋时专注的神情,怒气消散了大半,也探手去帮他捡,闻远吓得脸都白了,又忙着弯腰谢恩:“谢殿下替微臣收棋之恩。”
  沈渊拿着枚红象哭笑不得,将棋子放入棋盒中,从狐影手中拿过伞来,让狐影替闻远撑伞,对闻远道:“你慢慢收,收好了再进来。”
  闻远免不得又是一番叩首谢恩,沈渊被他的循规蹈矩弄得怒气已全然消散,却还是横了他一眼,才慢慢往屋内走去。
  待她在火盆旁将衣袖烘得差不多干透了,闻远才抱着棋盒和狐影一同进来。沈渊看他浑身都湿着,笑骂道:“好你个闻远,张口闭口礼义廉耻如今还以这副模样出现在本宫面前,岂不是让本宫治你失仪之罪?官帽子想不想要了?还不快去端肃了形容再来见本宫?”
  闻远一拍脑门,诶了一声便往卧房去换衣,剩狐影杵着伞立在门口,伞面湿漉漉的,还有雨水顺着往下滴落,狐影带着狐狸面具立在那里分毫不动,沈渊叹一口气,对她招手:“影,过来。”
  狐影迟疑了一下,提着伞走过去,又听沈渊说:“你将伞放在那里。”
  她顿了顿,又折回去把伞倒立在门边上,才走过去,沈渊身旁是个火盆,里面盛着烧得火红的炭,将沈渊的神情映得格外温和,狐影停在她身旁,面具遮住了整个脸,不知她在面具下的神情是什么,只能看到白底黑红花纹的狐狸面具被照得通红一片。她的衣袍都湿了,紧挨着贴在腿上,沈渊皱了皱眉,俯下身去拉起她的衣角,便递到火盆旁烘烤起来。
  狐影身体一僵,往后退了一步,绷直了那一片衣角,她开口,嗓音生硬又嘶哑,像锯木一般难忍,说道:“殿下不必如此。”
  “这有什么?”沈渊扯了扯那片衣角,将她拉扯了过来,又顺带将她的另一片衣角抬起来一起烤干,边翻边道,“湿衣穿着对身体不好,不如你脱下来吧,我去把门拴上,免得闻远突然进来。”
  说着便起身去拴上了门栓,狐影愕然呆立在原地,等她转身回来时便开始扒她的衣服,狐影急速往后退去,死死捂住已经被她扒开的衣襟,慌忙道:“这,这就不必了,殿下……殿下!这于理不合……殿下你轻一点……属下的衣服……”
  闻远从卧房换好衣服整理好仪容后,回到正厅,便在紧锁的门外听到了狐影的这一阵真切的呼唤,当场被震惊在原地不能动弹。
  思考良久后,在棋盘上较真官场上装傻的闻侍郎收回了准备开门的手,并且识趣地往旁边挪了两步,安安静静地立在檐下听雨看春花落满地。
  啧啧啧,殿下果真非凡人也。闻侍郎将手拢在袖中,一边赏景陶冶情操,一边悠然自得地想。
  一会儿后,非凡人的敬武殿下的护卫狐影穿着一身干爽的衣服打开了门,看到在门外等候的闻远时身形一僵,然后对闻远颔首作礼,做了一个请入内的手势。
  闻远对她报以微笑,狐影却像被火烧一样转身便匿入暗处没了身影,沈渊走到门口,握拳虚咳一声,对闻远道:“进来吧。”
  闻远进屋后对沈渊拘了一礼,若有所思地说道:“殿下似乎很闲的样子。”
  沈渊扬起下颌,让闻远坐下,道:“此话怎讲?”
  “三月后和亲大典,想来阖宫上下都为殿下操碎了心忙昏了头,而殿下却有闲情逸致来与下官吃茶弈棋,”离了棋盘的闻远褪去痴迷模样,渐渐显出他少年臣子的锋芒,“无事不登三宝殿,殿下每次来访下官的陋舍,下官都会感叹。”
  沈渊挑眉,听闻远继续说道:“感叹闲暇的时光又一去不复返了。”
  “嗯,忍着,”无良的敬武殿下丝毫没有占据下属休假时间的自觉,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道,“帮我查几个人。”
  说着便道出了三四个名字,闻远一边记下一边有些讶异地问道:“殿下是怎么注意到这几个人的?”
  沈渊淡淡一笑,那夜“敛宝会”后,她从谢长渝手中拿到了一份在场的人的名单,并且谢长渝替她点了几个人出来,笑着说道:“殿下和亲,微臣家境贫寒拿不出什么大礼,听闻近来国主欲修造横南河堤坝,然国库空虚,户部几位大人急得焦头烂额,这便算是微臣替殿下尽的一份心力。”
  她压下心底的波澜,对闻远说道:“偶然得知,查到线索即刻回禀本宫。”
  “是。”闻远去拿了笔墨记下方才沈渊道出的几个名字,然后道,“下官稍后就去办,殿下可还有其他吩咐?”
  “暂且将这件事情办妥,本宫先回府。”看雨势渐微,沈渊起身欲离,青色的鞋履在灰白的地面上压开成裙底不败的青莲,闻远看着她将要跨出门槛,突然出声唤住她:“殿下。”
  “嗯?”她疑惑着侧身转回,修长的侧影逆着门外的春光勾勒出美好的线条,闻远愣了片刻,想起四年前殿试时立于丹陛之上帝王之侧的她,如一枝蜿蜒含苞的兰,在昭昭金殿中弥散开一抹清艳华贵的香。
  他听她琅琅然开口问道,闻卿,何为天下?何为百姓?何为家?
  他仗着满腹经纶年少桀骜,轻狂作答,旁征博引洋洋洒洒千言出口,正当他自得时,却听她一笑。
  那一声笑像承九天清气而下的风,他登时面红耳赤,正欲引辩,却听那二八年华的公主说道,人。
  他愣在那里不知她所说为何,她又笑着说道,人为天下,人为百姓,人为家。
  她的声音不大,却另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直抵人心。
  他回以千言的问题,她仅仅一个字就给出了答案,愧得他无地自容,只觉白读了二十年的万卷书。在那一刻他便记住了这个能伴在国主身侧于金殿之上出言纳谏的公主,南戎的天命帝女,敬武公主沈渊。
  那年科举殿试后红榜贴出,他位列副榜中后,仅封了礼部从八品掌固,一身才气与抱负无法得以施展,他成日郁郁,文人骨子里的清高令他不愿参与那些送礼收贿之事,同僚们觉得他这人食古不化不通人情,鲜少与他往来,他也乐得清静,每日抱着棋谱去礼部点卯,或者摆一盘棋,自己与自己对弈,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直至后来又遇到她。
  那日她不知为何来礼部巡视,大小官员都谨慎地去正堂迎她,谨慎讨好地跟在她身后向她一一道来礼部的情况,他当时正醉心棋局之中,同屋的同僚坏心一起,皆各自离去未曾告知他,当她停在门口时,他正犹疑着那一子是否该落下去。
  是秋日的午后,没了鸣蝉,没了燥热,却依旧令人昏昏欲睡,然而沉淀下来的萧瑟伴着秋风与她素手拾起棋子落定在棋盘上的那一声脆响,让他猛然惊醒。
  他抬头,望进她黑嗔嗔的眼底,像蕴灵气而生的墨玉,润滑生光,他惶然跪地请安,久久听不见她的声音,他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应该是在怪罪他今日没有去拜谒她的到来,在想要如何责罚他吧?他闭上眼这样想。
  却听她道:“闻远,春闱副榜第三十五名。”
  他突然慌了神,也忘了礼数是个甚,愕然抬头看向她。
  她带着浅淡的笑意,雍容威仪,气质华傲,是天地间最亮的一抹颜色,窗外的秋叶萧萧而落,她说:“本宫记得你。”
  她会是一位至仁至智的领袖,她会是一位至高至远的风云人物,她会名垂青史,她会掌握河山,天下倾覆,民生兴衰,尽在她一念之间。
  这是闻远当时脑海中突然窜起的念头,直到后来被她揽入麾下,竭忠尽智,都只为她当年对郁郁不得志的他的那一句,本宫记得你。
  死而无憾也。
  闻远看着她的身影,情绪翻覆久久不能平息,直至她等得有些不耐后催促了一句,他才问道:“当真决定要去和亲?”
  “嗯。”沈渊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问的着实是句废话,“贺帝的聘书你都拿回来了,还能反悔?”
  “是的,不能,”闻远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弯下腰,对她行了一个极其郑重的礼,“殿下一路小心。”
  “知道了,”沈渊一笑,比骄阳更是灼灼,她转身跨出门槛,“你回吧,本宫不需你送了。”
  “下官遵命。”
  直至沈渊走出闻远那天然去雕饰古朴返纯真的院子后,闻远才直起身来,他走回卧房,摸到床头上的机关,轻轻按下,书柜旁便现出一条暗道来,他点亮一支烛台举起往下走去,暗道阴暗潮湿,他秉烛前行,似是无惧。
  她的千秋功名,他愿付一世心血来造就。
  

  ☆、追杀

  在沈渊压榨完闻远的休假时间后身心俱爽地乐悠悠回府时,天姬正面色苍白气息不匀地拼命逃亡,她身后是贤王优秀精良的暗卫,个个铁具覆面寒刀在手对她进行至死不休的追杀。
  她嘴角还有溢出的血丝,胸口被贤王赤拳击中的伤处钝痛传来,让她的步伐又钝乏一些,她紧咬着牙关,拼尽一身的修为想要逃出生天,摆脱身后那群穷追不舍的暗卫。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殿下,一定要找到殿下,要告诉她,贤王……
  周遭的景象渐渐有些模糊,远处天穹的一抹苍青化为眼底的乏意。体力渐渐流失,天姬狠咬一口舌尖,突来的激痛让她心神一醒,眼前高墙灰瓦,在神智恍惚时候竟不自觉走入一条死路。身后暗卫追得紧,前行却又无路,电光火石间她从腰间抽出三寸长的匕首,那匕首寒气森森,是惯饮人喉间血的凛冽,她握着那柄匕首翻过高墙落入墙内的庭院中。
  庭院假山浅水精致,修竹春兰葳蕤,布局颇为旷达,隐隐显出主人无拘自在的风格。乍看之下天姬觉得这种庭院风格十分熟悉,却因失血过多而难以细想。再往前看去,院内西北角有一座八角凉亭,亭中坐着一人,眉目疏朗,举手抬袖就是清风徐来。那人耳力极好,天姬落地时发出细微的声响被他听入耳内,两道眼光似剑一般凌厉扫来,喝道:“谁?”
  天姬踉跄两步摔倒在地,匕首深深插入脚下的土里,她口中呕出一大口鲜血,津津地淌下,她努力撑起身来,低低喊道:“王爷……”
  沈洵分辨出眼前那个遍体鳞伤的人是天姬,霎时面色剧变,衣袖一卷便掠了过去,急行两步到她面前蹲下,左右侍卫闻声赶来,沈洵看了一眼后道:“抬去客房,收拾干净。”
  “是。”侍卫领命后将天姬抬走,又将被天姬的血染红的青草擦拭干净。沈洵又往西面的墙下转了一趟后才信步走回八角亭,端起煮茶所用的紫砂壶,茶水悠悠地注入小杯中,冲散了周遭淡淡的血腥气息。
  不消片刻,那片青草地上细微的响动声又传入他耳内。
  沈洵头也不抬,连视线也未递一个过去,只端盏低嗅茶香,对为首的铁面人道:“本王不知何时得罪了二哥,如今本王的隐世别院竟幸得二哥手下的暗卫驾临,实在惶恐。”
  铁面暗卫的头领叩跪在地,开口道:“属下奉贤王之命捉拿要犯,还请王爷恕罪。”见沈洵不为所动,又试探着问道:“不知王爷可否见到过一名玄衣女子,此人企图行刺贤王罪无可赦,若王爷有此女踪迹,烦请示下,属下不胜感激。”
  沈洵轻笑道:“二哥铁壁一般的护卫竟然也能让人有可趁之机么?要本王说罪无可赦的该是你们,平白领了二哥给的俸禄。”
  铁面人首领周身气息一寒,又听沈洵道:“方才是有那么一个玄衣女子,功夫很好,从你们刚才翻入的那面墙进来的,然后……”
  一众铁面人随着他抬起的手看向西面的墙,沈洵遥遥指着那面墙,道:“趁本王尚未来得及喊人捉住那私闯本王别院的大胆之徒,她便从西面的墙逃走了。” 
  铁面人首领仍有些犹疑,他对身旁的下属使了个眼色,那名下属往西墙探视后回来低声禀报道:“回禀大人,西墙有血迹。”
  铁面人首领点点头,又对坐在亭中的沈洵抱拳道:“多谢王爷。”
  沈洵挥挥手:“举手之劳,望大人捉得刺客而归,好向二哥讨赏。”
  沈洵话里的讥诮铁面人首领听在耳中,他也知恭王素来与贤王不和,此番指出刺客去向已实属难得,便只是顿了顿脚步,右手隐在背后做了个手势,领着铁面暗卫越过西墙去继续追赶刺客去了。
  隐世别院中又只剩沈洵一人,他慢慢地品着眼前的茶,左手搭在膝上,右手放在桌上,宽大的袖袍垂下来,春风偶尔平地生起,多情而温柔地拂过他疏朗的眉目,拂过他搭在杯口略显苍白的指尖,拂过不远处青翠茂密的竹丛。
  新生的竹叶上还有着银白的绒毛,被风一吹,突然簌簌一动,抖落一地烂漫的春光。
  沈洵慢慢站起身来,他脸色有些白,像一张才在沉香木桌上铺开的白宣,步履走得很慢,像是极吃力的模样。侯在拱门处的元喜赶忙上前去扶他,才触到他的左臂,便感觉湿漉漉的一片,元喜低头看去,沈洵左边的袖面已被血染红了大片,因着方才将左手搭在膝上,衣袍也被染成刺目的红色。元喜险些惊叫出声:“爷……!”
  “嘘,”沈洵摇摇头,“别声张,扶我去天姬姑娘那里,去请顾大夫来。”
  *
  天姬醒转时,大夫正在给沈洵包扎他左臂上的伤痕。那道刀痕不长,却有些深,大夫替沈洵上药时手有些抖,沈洵却闭着眼神色淡然,只能从他额间细密的汗珠看出他此刻的疼痛,元喜在一旁抱怨道:“爷你也真是的,随便让一个侍卫割道口子滴点血不就行了?非要自己动手,还扎得这么深,要奴才怎么和公主交代?”
  沈洵睁开眼,淡淡道:“别院中侍卫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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