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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长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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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名士的轮廓极为俊秀,眉目疏朗,生出隐在白云外的出世气质,风骨独佳,笑看痴妄。
他看着她,似乎想要透过那张的人皮/面具,看清她真实的神情,似乎想要将她血肉剥开,看清那一颗七窍玲珑心,看清那几截森森白玉骨,装的是什么,刻的是什么。
似乎想将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看入心间。
似乎在等待着她的一个回眸,哪怕千年,哪怕沧海桑田。
但沈渊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他。
直至宴终人散。
*
是夜,南戎国敬武公主沈渊殿下的香闺也被人闯了。
彼时她将将回到屋内,以药水卸下人皮/面具,正嘀咕着面具太厚戴久了说不定会闷出疙瘩,预备告诉影让她再改良改良,床幔间飘出一声诱人的低吟。
那低吟尤为动听,如泠泠飞泉落入深潭,清澈而悠远,如三月的柳絮飘落在行人掌心,勾得人心微痒,似天真又似魅惑,两种截然相反的姿态被糅合得浑然天成,让人心神为之一荡。
不过这个为之一荡不包括沈渊,她身形一僵,纵何银光掠过,直直射入帐内,疾风突起,卷起深深纱帐,泻出一室活色生香的春光。
衣衫半解的谢小侯爷敞露出大片光洁的胸膛,他的肌理极为细腻,修长脖颈下的一对锁骨精致无双。他手撑在身后,扬起线条流畅的下颌,英明神武的沈渊殿下正跨坐在他身上,手中长剑横在他皎如白玉的脖颈旁,纵何剑在烛火下凛凛生光,仿佛那寒光便能隔断他的喉。
他却不惧,一声轻笑从喉间传出,面上的笑意如当空划过的璀璨流星,拖曳出最风流惊艳的一笔风光。他极为愉悦地说道:“殿下别动武,谢三这就从了殿下。”
纵何又逼近他脖颈,只余发丝般甚微的距离,沈渊淡笑道:“小侯爷好兴致。”
谢长渝将二人现在的姿势来来回回打量许多次,也眉目生花地笑道:“还是殿下更胜一筹。”
沈渊脸上的笑逐渐淡下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十万金买一株极汵青花,小侯爷真是风月中人物。”
谢长渝如春风裁成的眉慢慢挑起,低沉优雅的笑声从他喉间传出,送入沈渊耳内,他说:“殿下是在……吃醋?”
沈渊嘴角抽搐,右臂一掼,纵何森寒的剑锋与谢长渝的脖颈堪堪擦过,直直穿过帐幔钉入墙中。帐幔一阵晃动,谢长渝哎哟一声,顺势环住了沈渊的腰向后倒去,沈渊一时反应不及,天地早已翻转。
那琼枝玉树般的人压在她身上,浅淡的青桂香气扑面而来,将她神思侵得一晃。谢长渝的手沿着她的腰向上抚去,修长的手指隔着锦袍滑过她的背脊,埋首吻在她小巧的耳垂,她的下颌很尖,平日里的威仪凌厉全赖此而生,但在烛火下看着却分外脆弱,仿佛一捏就碎。他能听见她的心跳,比平时要快上一些,四肢百骸中的热度让整个床幔间蒸腾起薄薄的烟霞。她一把流云般的发披散在床榻,像是最深沉的夜色,又泛着柔和的光泽,让他情不自禁想要握在手中,才将将探出手去,一只带着凉意的手便卡在他喉间。
身下的人神情全然寻不到情动的痕迹,还腾出一只手装模作样掏了掏耳朵:“小侯爷方才说什么?风太大本宫没有听清楚。”
她弯起眼,眼底却冷清清的寻不到丝毫笑意,扣在他喉间的手指一用力:“再说一次?”
她的指尖冰凉,像寒冬腊月间最冷的一抔雪,让人隐隐想去尝一尝这雪是否甘甜如泉,谢长渝神色未变,却更加笑若春风,眼角眉梢的风流意味更浓,他不顾那扣在喉间的手,俯下身去贴近她耳畔。沈渊看他额角隐隐有青筋凸起,面色显红,分明是呼吸不畅,本便是不想伤他,只得恨恨地松了几分力道,任由他压在耳畔,青桂香气越发浓烈,像是立于桂林之中,周围是大片开得如玉如月的桂,漫天香气间听他轻声道:“你该知道那是隐居长汵山的冥辉一族,以守护长汵青花为己任,一旦认主忠心耿耿,肯为其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越靠越近,濡湿的气息萦绕在侧,沈渊觉得耳根有些不同往常的痒,那痒像是跗骨之蛆,无论如何也驱不开除不了,她眼底有些润,却冷冷说道:“与本宫何干?”
谢长渝又笑了一声:“我若说我为的是人,显得我似个风流浪荡子,但我又确确实实是为人,冥辉族人用起来会很顺手,是个很好的属下。”
沈渊白他一眼,语带嘲讽:“牙城第一风流的谢小侯爷……”
话还未说完,视线内尽是一片玉白,谢长渝纤长浓密的睫毛近在咫尺,青桂香气充斥在鼻息间,恍然如见月下仙人醉饮桂树之下,他的气息覆上来,温润而缠绵j,辗转在她冰凉的唇瓣上,像消融了皑皑的冬雪。青桂与金兰交缠出暧昧的香气,再辨不出原本的模样。
她觉得像是丢了什么,又得了什么,然而得与失都已不甚要紧,天与地也都化为虚无,她带着清甜的香气,像矮樱,盛放在无限烂漫的春夜中。他品尝着她的美好,如甜蜜的鸩酒,明知是致命的毒,他却甘之如饴。
她一双明亮的眼渐渐蒙上水雾,掩去平日里凌厉如刀剑的气势,化为潋滟的波光,在茫茫水烟中自生风情一抹。白嫩的脖颈染上粉红,从春笋变为夏日间水灵灵的蜜桃,甜美多汁,他手掌变得滚烫,压在她微敞的领口间那一片玉白的骨骼肌理之上,终是放开与她的纠缠,偏首在她耳畔,道:“殿下,你信我。”
眼前惑人的亮色终于不见,天地又再度归来,帐顶的金兰依旧亮得刺眼,她却觉得这仿佛不是原来的那个天地。
沈渊躺在床榻间,方才谢长渝顺手将她的发簪一一抽去,发如墨云般团在湘妃色的被褥上,她身子比被褥更软,一张脸皎如明月,在烛火下生着莹莹的光。气息有些不匀,她在低低地喘息,喘息声又轻又柔,像夜风拂落枝头花一般煽情。她眼中的水雾渐渐褪去,凌厉的气势又再回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谢长渝,一双眼明净透亮。良久,等到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虫鸣,她勾唇一笑。
那笑粲然如最明艳的春景,二月柳,三月阳,四月花,都随着潺潺春水化为绕指柔,谢长渝恍然以为回到了太微山,那时的她,从不做色厉内荏的模样,喜与怒都极其张扬,能在酒窖中抱着酒坛喝个酩酊大醉五识不清,也能提着扫帚将偷她院中枇杷果的灵猴追得满山乱窜,白衣青履,袖角金兰飞扬,像是踏破凡尘的世外仙。
而非现在华服加身,翚冠流彩,万人之上的威仪尊荣,却再见不到她真实的喜怒哀乐。
那时她仅仅是晋川,他仅仅是谢三。
她轻声道:“好,我信你。”
☆、母后
自禹国的和亲姻书递来后,南戎朝堂便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一方面是以右相温胜知为首的支持派,认为南戎与禹国以联姻为媒介促进两国邦交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这些人多为老二贤王沈潾与老五章王沈漓派系中人,毕竟如果通过和亲将敬武公主送走,相当于是兵不血刃地解决了最有竞争力的皇位继承人,他们对于这件事情十分乐见其成。
而另一派系则认为和亲是可行的,但为什么非得将有政治远见的敬武公主送去和亲他们实在是很莫名其妙,为什么不能换个公主呢?像是思雯公主或者是宁瑞公主都行,敬武公主虽说是女子但实在是难得一见的治国之才,于是纷纷恳请国主三思而后行。
这两派系的人最近在朝堂上以敬武公主究竟该不该去和亲展开辩论,那场面是十年难得一见的激烈,一个个辩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一方斥责毫无远见不顾邦交,一方还嘴有眼无珠不识珠砾,要不是顾及朝堂之上需穿戴周全,不然早就厮打成一团。
当然,散朝之后这两派的臣子有没有进行厮打斗殴的行为,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引发混乱的主角敬武殿下,正坐着马车,走在行往皇宫的路上。
贴身服侍她的玄姬在车内替她斟了杯茶,看沈渊正支颐淡淡出神,轻轻唤了一声:“殿下。”
“嗯?”
沈渊回过神来,看向玄姬,玄姬犹疑了一下,才道:“殿下很久没有去见过皇后娘娘了。”
沈渊周遭气息突然一寒,激得玄姬打了个冷战,才讪讪垂下了眼:“属下失言。”
冷冷一笑,沈渊端起茶盏,茶香浓郁,入喉消去心中升起的烦闷,她才放下茶盏,开口道:“说来也是,本宫即将远嫁禹国,怎能不向敬爱的母后辞行?”
“那便去见一见吧,谢过她给予本宫一身血肉之恩。”
*
南戎皇宫,凤鸾殿。
殿中彩凤绕柱,金凰缠梁,一室金碧光华闪得人眼花,王皇后正端端坐在黄花梨木椅上。
已近中年的她依旧美貌,眼角眉梢都精心修饰,如一阕华艳的词,大红底色的凤袍上金色丝线绣成的凤凰傲然展翅,如同这件衣服的主人一般,高傲而尊贵。她闭着眼,肌理细致不见一丝皱纹,殿中三足青铜香鼎正燃着香,淡淡的烟气散开,她睁开眼,看着走入殿中的人,轻轻启唇:“沈渊吾儿。”
沈渊站在离她十步开外,向她请安道:“儿臣参见母后。”
她行了极其郑重的礼,分毫不差,挑不出错处,却令人觉得毫无感情。一番礼行下来,她直起背脊,冷冷地看着坐上万千荣华加身的那个人,道:“若无旁事,那么儿臣告退。”说罢,转身欲走。
“站住!”
王皇后一掌拍在暗黄底色的花梨木桌案上,重重一声惊得当值的侍女都浑身一颤,沈渊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母后有何吩咐?”
王皇后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如面具般裂开,她浑身颤抖,头上凤冠冠后的左右三扇博鬓也随之抖动,她站起来,一步步走向自己最骄傲的女儿,一字一句地问她:“你就这么恨本宫?”
“儿臣不敢,”沈渊淡淡地说道,“母后做的事情永远都有自己的道理,永远都是正确的,儿臣如何敢质疑母后行事?”
王皇后拔高了声调,恨声道:“你懂什么?本宫都是为了你好!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同你母后讲话?纵使本宫当年……”
沈渊打断了王皇后,她嘲讽地笑道:“是了,儿臣每每来觐见母后都惹母后不快,三月后儿臣即将往禹国和亲,千山万水相隔,母后便可安心在这凤鸾殿中享尽荣华。”
她顿了顿,嘲讽的笑意更浓:“一国皇后的荣华。”
“啪——”
清脆的一声响彻凤鸾殿中,王皇后愣愣地看着面前被打得踉跄退步的沈渊,手掌间火辣辣的感觉以及沈渊左脸上渐渐浮现的红印让她呆住。她捂着手,有些不可思议地后退一步,紧咬着牙关,一张明艳的脸显出几分颓败之色,她开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紧紧抿上双唇,一言不发。
沈渊扯了扯嘴角,牵动了方才被王皇后一掌打过的地方,却还未疼到让她动容的境地。在看到胡皇后的手扬起时,以她的身手本是能够躲开的,但她却一动不动看着那掌落下来,掴得她眼前一暗,天旋地转中她又想起当年不慎听见玄真老头和玄宁师叔的对话,那时候如堕寒窖的心情至今她都难以忘怀。
她静静地看着王皇后,道:“儿臣忤逆母后,已受到母后的责罚,那么母后,您开心了吗?”
“您是不是在后悔,如果当年留下的不是儿臣那该多好?”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是她,定不会如此对你?”
“晚了,为了保住您的宠爱与荣华,她已经死了,您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您的女儿是沈渊,南戎的敬武公主,预言中的天命帝女。”
她微笑着,笑意不达眼底,语气柔和地说道:“您觉得儿臣说的在理吗?亲爱的母后。”
王皇后眉眼间闪过决绝之色,她恨恨看着沈渊,厉声道:“你怨本宫心狠,那你呢?你不是也亲手射杀了洌儿!”
“那是你亲大哥!骨血相连,嫡亲的哥哥!”思及沈洌的死,王皇后胸口抑制不住的疼痛,美艳的面孔因悲愤而变得狰狞起来,“而你,一箭穿喉杀了他!好准的箭法!当年天机门派人将尚在襁褓中的你接走时他甚至挡在宫门前,不许那人将你带走,换来的是你十六年后绝妙无双的夺命一箭!”
“劳什子天机门,说是为守护南戎而存在,却教出你这弑兄憎母的狼,”她恨得红了眼,全然丢弃了平日的端庄从容,拔高了声音,“什么天命帝女的预言,依本宫来看,分明天机门那群逆贼想要祸乱南戎朝纲的阴谋诡计!”
“呵——”
一直站在那里听着王皇后激烈言辞的沈渊轻笑出声,她的笑在殿内猩红毡毯的衬托下,如盛开在荆棘从中带血的花,绝艳而致命。她看向王皇后,声音轻柔,说道:“亲爱的母后,我想您不知道,在您眼中那与儿臣嫡亲的大哥,在儿臣回到牙城之后,曾经多少次想要取儿臣的性命。”
“您道儿臣为何亲自挑选公主府的护卫?都拜那嫡亲的大哥所赐,儿臣入住公主府的头一晚便遭到刺客行刺的这件事情,刺客便是府上的一名护卫,被捉到后便服毒自尽,儿臣猜想您没有忘记吧?”
“后来这件案子被压下来不了了之,儿臣却稍微在这件事情上留了点心,这护卫的来历当时大理寺说的是没有什么问题,而大理寺当时是归大哥所管辖的。既然大理寺查不出来,那么儿臣就自己查,结果你猜,儿臣查出了什么?”
她笑得很深:“那护卫的母亲,曾有段时间不知所踪。”
“真是神奇,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不知所踪呢?”她将头一偏,发间的金兰钗下的流苏簌簌地晃动,神情天真,“原来啊,是儿臣那嫡亲的大哥干的好事。”
“诸如此类的事情,在儿臣回到牙城后发生不下数起,儿臣也是叹服,大哥为了杀儿臣,真真是费尽心机无孔不入。若不是儿臣早有防备,恐怕早就丧命于枕中致人痴傻的奇药?或是饮食中需积累一年的□□?或是郊游时看似不慎受惊的烈马?或是夜归时一次又一次绝顶杀手的暗杀?”
“儿臣在公主府夜夜不得安枕,都拜大哥所赐。”
她扼腕,假作叹息道:“这样都没有把儿臣杀掉,想必大哥也很惋惜吧?”
“儿臣杀他,是因他勾结西狄企图逼宫篡位,那他杀儿臣,是因为什么呢?”
“就因为那个天命帝女的预言,他认为儿臣会危及他太子的地位甚至是将来继承王位也会因儿臣的存在受到影响,所以,儿臣那嫡嫡亲亲的大哥啊,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杀了儿臣。”
沈渊看着王皇后的神色一点点灰暗下去,嘲讽道:“这就是您口中那个与儿臣骨血相连,至亲至近的大哥。”
王皇后面如死灰,眉宇间与沈渊相近的凌厉气势消弭殆尽,她开口,声音低哑:“你走。”
沈渊毫无感情/色彩的笑道:“是,儿臣遵命。”
然后转身离去。
她离去的背影决绝如斯,像孤傲的凤凰,王皇后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那扇朱色菱格的殿门,她倒退着,一步步退回坐椅上,那椅子色泽带沉,隐隐散发着檀香,椅臂上凤眼纹清晰生动,经工匠巧手雕刻,雕成栩栩如生的凤凰。王皇后端庄的坐在这把椅子上,又缓缓闭上了眼睛,美艳而庄重。殿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仿佛方才那场争执从未发生。
没人发现王皇后的眼角有些润,像是要浸染开一片昔年的纠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已经能够知道的情报,关于敬武沈渊一家子:
老大太子沈冽27岁【大概是是活到现在这么多岁】,生母为皇后,亡于熙定二十一年玉京之乱;
老二贤王沈潾23岁,生母为李婕妤;
老三殷王沈沐21岁【也是活到现在这么多岁】,生母为刘贤妃,亡于熙定十二年;
老四律王沈济20岁,生母为高贵嫔;
老五章王沈漓20岁,生母为瑛妃;
老六恭王沈洵18岁,生母为楚贵人;
老七豫王沈涪16岁,生母为刘贤妃。
公主就介绍沈渊一个吧别的都是打酱油,敬武公主沈渊20岁,生母为王皇后。
求收藏><么么哒!
☆、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求求求求求收藏
沈渊步履如风地行走在宫道上,玄姬走在她身后埋着头,不敢抬头看她,也不敢问她方才在凤鸾殿中和王皇后发生了什么。
沈渊的神色像覆了一层冰,更衬得右脸上的掌印越发明显,她从凤鸾殿中出来时候甚至似笑非笑的看了劝她来看王皇后的玄姬一眼。
玄姬被惊得当时就跪在了地上。
这一路上沈渊都沉默不语,她走得很快,没用多久就从凤鸾殿走到了景昌殿。正在门口当值的侍卫见了她,连忙跪下请安:“参见殿下。”
沈渊扬起下颌,面上的红痕尤鲜,她问道:“父皇在里面?”
侍卫恨不得将头埋在地面上,硬着头皮回道:“回禀殿下,是的。”
“嗯。”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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