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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长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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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四年间侯府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是以谢长渝很轻易地便寻到了留安侯的卧房,门口站着一个人,温温润润,像玉雕一般,看到谢长渝时有些讶异:“三弟?”
  “大哥。”谢长渝脚步顿了顿,那正是留安侯长子谢留芳,眉目和谢长渝有五分相似,比起谢长渝的惊艳,他要更为柔和清雅一些,他怀着手站在门口,看着谢长渝便笑了:“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路上累着了罢。”
  “还好。”虽是经过千里的跋涉,谢长渝却很好的隐藏了倦色,他与谢留芳相对立着,问道:“爹的情况如何?”
  谢留芳眉目间显露出忧色:“未见恶化,也未见好转,怎样都醒不过来,换了不少大夫都束手无策。”
  谢长渝沉默着没有说话,突渌的天是阴的,灰暗的云笼罩在这座边疆城池之上,像是将有一场大雨的模样,屋内传来隐约的啜泣之声,谢长渝扫了眼那檀红的窗棂:“谁在里面?”
  “二夫人。”
  谢长渝的眼睛动了动。
  谢留芳继续说道:“用完早膳便进去了,在爹旁边一直哭。”
  说着谢留芳叹了一口气:“大夫人派人来要带走她,说是会吵着爹,她却说吵醒了才好,只能任由她去了。”
  “这样,那二哥呢?”
  “在军营,寻意在气头,正拷问着那几个被捉回来的西狄人,”谢留芳摇摇头,对谢寻意的火爆脾气很是无奈,“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会愿意,但就是劝不住他,现在你回来了,大概要好上许多。”
  他看了一眼谢长渝,从他的面上却瞧不出什么端倪,便往旁边让开一步,道:“进去看看吧。”
  谢长渝点点头,便推门进去了,谢留芳怀手看着他的身影隐在房中后,才收回了探究的目光。
  房内燃着安神的香,却并未能让其间的人安神静心,床榻旁坐着一个女人在抹眼泪,下人们见谢长渝进来了,都低声向他问安,谢长渝颔首:“都出去吧。”
  这一句惊着了女人,她蓦地转头过来,那是一张与谢长渝相差无几的面容,唯独更具女人的妩媚动人,像一朵盛开在黄泉的曼珠沙华,令人屏息而致命,她流光溢彩的眼中掠过惊喜的神色:“渝儿!”
  谢长渝淡笑道:“娘。”
  无疑问谢长渝继承了母亲金缕的容貌,金缕是孤女,若不是遇见留安侯,早就死于战乱所造成的饥荒了,留安侯当时途径望临城时,她于街边乞讨,说留安侯眼光毒辣也不为过,一眼便识出了掩在污垢下的这张绝世容颜,顺手牵羊地就将她带回了突渌。
  留安侯为人正直,忠心耿耿,最大的缺点就是有寡人之疾。
  近年来好上许多了,四年前谢长渝回来时轻飘飘地对留安侯说了些什么,导致留安侯散了满院的姬妾,只留下夫人王氏和金缕,从此过上了修身养性的生活。
  金缕向来对留安侯心存感激,是以留安侯遭遇此番变故,金缕是最为难受的一个,她眼睛都哭肿了,因岁月流逝而略显衰败的面容焕发出生机,她上前来将谢长渝来来回回打量了许久,埋在他怀里痛哭道:“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
  谢长渝宽慰地抚着金缕的背,温柔地道:“是的,我回来了。”
  待金缕哭过了后,谢长渝才走近床榻前,被炸得浑身是伤的留安侯躺在床上,周身裹着纱布,纱布上浸着药汁,混着血凝成褐色的渍,金缕站在谢长渝身边,看着留安侯的模样,眼眶又红了:“侯爷他……一直就这样……”
  “爹去游猎的事情,府中有谁知道吗?”
  谢长渝突然这样一问,金缕愣了愣,摇头:“这……为娘不知……”
  “您知道吗?”
  金缕迟疑了片刻,手帕在指尖绕了绕:“娘是知道的。”
  谢长渝便没有说话了,又待了片刻后,他对金缕说道:“您在这里守着爹,我有事去一趟军营。”
  金缕未料到他半刻也不肯歇,见到自己也未有亲近的模样,心下有些恼:“你就这么急着去军营吗?不肯再陪一陪娘?”
  说着便去扯谢长渝的衣袖,谢长渝回头,看着金缕捉着自己衣袖的手,讶然道:“您还当自己是三岁孩童吗?”
  金缕一愣。
  谢长渝微笑着将衣袖从金缕手中抽了出来:“三岁那年,将我与二哥互换送入天机门的时候,您怎么没有想过这一句话?”
  他悲悯地看着金缕,带了略略的料峭寒意,道:“您当时在害怕什么?害怕被赶出侯府再无容身之处?”
  这一番往事被他提起,金缕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咬着牙不愿出声,是的,她记得,那年冬日,突渌下了很大一场雪,那自称是天机门的人出现在了侯府中。
  那人给出的生辰八字是谢家二子谢寻意的,然而夫人王氏并不愿意将幼子就这样托付出去,好歹是名门望族的后代,便将主意打到了谢长渝身上。
  好巧不巧,谢长渝的生辰只与谢寻意相隔一个时辰。
  之后的事情便不负赘言,谢寻意被换成了谢长渝,送上了太微山。
  金缕面色苍白地道:“你以为娘愿意吗?哪个母亲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走,十六年天涯望断,不知你温饱冷暖,娘的心时时刻刻都在受着煎熬啊!”
  “之后你才回来不到两月,便又去了牙城,为娘生了你,但此生与你在一起的时间却不足四年,娘不心痛?”
  她的手抚上谢长渝的脸,哀切地说道:“娘多么想你能在娘身边长大成人,教你读书识字,那些寻常的小事,都是为娘在梦中才能够被成全的,你……渝儿……谅一谅为娘吧……”
  女人的手已渐显老态,不复年少时的白嫩柔细,隐隐凸显出可怖的青筋,她抚着谢长渝的脸,那张与她相差无几的面容,笑时风流,不笑时寡淡,总归是一张迷惑人心的皮相。
  这是她给的血肉所筑成的天成风流。
  这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吗?金缕却有些捉摸不透面前的青年,他的眼光似乎饱含了无限的深意,揣测不着他的所思所想,就在金缕迟疑着想要收回手的时候,看见谢长渝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他含笑道:“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原谅?”
  说完便拂袖离去,金缕浑身冰冷,抱着手臂打了个冷战,她方才晓得很多事情并非给了骨肉便能有所羁绊。
  她转头看了躺在床上的留安侯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从谢三口中喊出爹娘这个词怪怪的【难道他应该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啊 其实窝很喜欢大哥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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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营

  齐恪正坐在前厅里喝着茶,对侯府珍藏的茶品很是满意,连茶色澄亮通透,茶沫也不见得有,他边喝茶边对着周子普天南海北地吹牛皮,周子普一开始还有耐性听,听着听着便听出来这个公子哥儿是自己瞎掰的,便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哪知齐恪讲起话来就没个休止,吃了一碗又一碗的茶,话匣子更开了,周子普额角的青筋跳了跳:“齐小将军并不想去如厕么?”
  “如什么厕?”齐恪正讲道兴头上,这些都可是他从牙城酒席间听来的段子,正想给这边城将领开开眼,猝不及防瞥见了紫色的衣袍出现在门框里。
  周子普见着救星一般,连忙上去给谢长渝请安:“小侯爷这是要往哪里去?”
  谢长渝看了他一眼:“备马,我往军营走一遭。”
  随即又看了看齐恪,齐恪一个哆嗦将茶洒在了手上,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烫烫烫!”
  谢长渝温声对齐恪道:“齐小将军怎么了?”
  齐恪脸一红:“没什么,打翻了茶。”
  “这样不小心,”谢长渝对周子普道,“去请个大夫来替小将军看看,别落下伤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齐恪显然还谨记着自己的使命,一个箭步冲上去,扒拉着门框对谢长渝远去的身影说道:“你去哪里?!本将是钦差!也要和你一起去!”
  但这显然没有什么用。
  谢长渝只回过头来,看着齐恪轻笑了一声,他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力量直抵人心:“这是家务事,不劳小将军费心了。”
  齐恪看着他越来越远,脸色又是红又是白,气恼地喊道:“不要叫本将小将军!”
  说着又转头瞪了一眼憋着笑得周子普,用自以为十分危险的语气说道:“你也是!”
  周子普板起脸来:“好的,小将军。”
  *
  谢长渝一人一骑奔赴突渌大营,大营连营十里,高牙大纛,迎风猎猎。
  正值非常时节,大营内外自是刁斗森严,值守的士兵看见一人骑马而来,横枪喝道:“前方何人?”
  马蹄踏疾,漫天尘嚣间唯有紫衣出众,听他朗然笑道:“留安侯世子谢长渝!”
  这一声直教天地万般风华失色:“还不速速让开!”
  那位拘在牙城的世子回来了?士兵们纷纷讶然,领头的瞧清了谢长渝的脸,抑制不住地喜色:“小侯爷回来了!”
  一条道让开,谢长渝直入营地深处,勒马时白驹长嘶,前蹄落地,踏起尘埃几许。
  他翻身下马,随即便有人上前来替他牵马,此时的他已尽敛散漫之气,出众的眉目如出鞘的剑般光华尽现,他问那牵马之人:“西狄之囚现下在何处?”
  “禀小侯爷,在西营!”
  谢长渝点点头,随即往西营行去。
  西营那边尚未得到谢长渝已至大营的消息,一群人围在一起热火朝天的,有鞭声与惨叫声传来,连带着唾骂与叫好。
  想也不用想,应该是谢寻意在拷打西狄俘虏。
  谢长渝不快不慢地走过去,那群士兵看谢寻意拷打看得入迷,未曾发现他的靠近,倒是有几个本赶着围上去的士兵见着了谢长渝,顿时吃了一惊:“小侯爷?”
  谢长渝抬起手来,伸出食指压在唇上,对那士兵摇摇头,示意他噤声,随即信步走了过去。
  那一行士兵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其中有个才参军的新兵蛋子张大了嘴巴,问道:“这是谁啊?”
  被其他人鄙视地看了一眼:“连小侯爷都不认得吗?”
  新兵蛋子摸了摸脑袋,摇头说道:“不认识,俺是才进来的。”
  军营里憋久了,这群士兵也很是寂寞,当即围成了一团开始给这个新兵胆子普及小侯爷的种种事迹,新兵蛋子听得入神,最后感叹道:“这小侯爷太神了!还是人吗这?”
  这句话让周围的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其中一个经过深思熟虑后,十分确定地说道:“变/态到了这种地步,小侯爷已经超出人的范围了吧。”
  此言一出,便得到了一致的认同。
  于是乎这位已经超出常人变/态的小侯爷正不着痕迹地融入了围观拷问的行列中,人群间空出的那一片空地上,西狄俘虏被捆了手半吊在空中,一人身着盔甲手执长鞭背对这谢长渝而站,那身形应是谢寻意,他对着那空中摇晃不停的西狄俘虏就是狠戾的一鞭,厉声喝道:“西狄贼子!还不快快交代是谁指使尔等伤害我父!”
  皮开肉绽的声音伴着血腥气漫入谢长渝鼻间,他看着那浑身是血的西狄俘虏,以及谢寻意沾满血渍的衣袖,不由得皱了皱眉。
  突渌军营中的汉子,大多都对敌虏具有强烈的恨意,看到敌虏的鲜血则更是会激起他们的斗志,叫好声喝彩声随着响亮的鞭声一阵又一阵,旁边的人生得威猛高大,看拷打看得心潮澎湃,举起手来正想高喊一句“二爷万岁”,哪知却不慎碰到了旁边的人。
  军营间最要紧的就是团结与友善,汉子想着若是碰着别人了又不道歉,难免会引起一番误会来,便转过头准备对被自己碰到的人道个歉,却没想到一张惊为天人的脸撞了进来。
  谢长渝紫衣银边端丽在那里,气场自然便与周围的糙汉们隔绝,他不知何时摸出了一张帕子,一边看着场中的血腥场面,一边掩着口鼻。
  他一句“抱歉”还未说出声,谢长渝便已经浅笑着对他道:“无妨。”
  待他将帕子从他脸上移开的时候,汉子失声叫道:“小侯爷?”
  谢长渝含笑看着他:“韩将军,近来可好?”
  威武雄壮的韩康是决计不会忘记四年前自己仗着身手不错,在留安侯领着这小侯爷来大营时出言不逊,说小侯爷这种身板的他能打十个,被小侯爷笑吟吟地叫到了一片空地上。
  那时少年眉眼还未长开,便已经是出众的风华,但看在参军的汉子眼中,就显得娇生惯养且娘娘腔腔,他当时年轻气盛地,信奉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便觉得所有世族子弟都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哪知道那少年背着一只手,也是今日这般笑吟吟地对他道:我让你一只手,旁边的十八般兵器,你挑一样最趁手的来和我打。
  这一句激得他怒不可遏,觉得这娘娘腔腔的小子很是嚣张,哪怕他是侯爷的儿子,他也得教训教训他,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然而却是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少年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出手果断狠辣,二十招便寻到了他的空隙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那一脚的力道震得他手腕发麻,□□嗡然坠地,下一瞬一只手便卡在了他的脖颈处。
  只消一用力,他的脖子便断了。
  而那只手看似养尊处优,隔着肌肤却能感受到指间的薄茧,少年的笑疏狂若游龙在天:韩将军,承让了。
  但自那以后他再也未能得见那少年,有次鼓起勇气旁敲侧击地问了留安侯之后,留安侯答道:那孩子啊,去牙城了。
  韩康得知如此后,很是泄气了一阵。
  此刻得见谢长渝,韩康的激动不亚于得知自己的妻子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狂喜地一把拉住谢长渝,一个熊抱:“真的是你!小侯爷!”
  谢长渝咳了两声:“韩将军,莫要太激动。”
  韩康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一声传遍了整个西营,所有人都向这方看来,韩康赶忙松开了谢长渝,走了进去,高声道:“大家看看!小侯爷回来了!”
  场中的那人突然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来,周身散着狠戾的气息,眯眼向这边看过来。
  谢长渝掸了掸衣袖,对场中的那人笑道:“二哥,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突然觉得齐恪好萌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拷问

  谢寻意显然要肖似留安侯得多,轮廓分明且锋利,像是能割伤人一般,他嘴角挑起一抹笑,更显得邪佞:“哟,这不是三弟吗?好好地不呆在牙城享福,回突渌这穷乡僻壤来做什么?”
  谢长渝直视着他:“自然是为了来做些二哥做不得的事情。”
  他就端立在那里,却自有卓然的气势,仿若天下风云尽由他掌,谢寻意本就对他这副淡然的样子生厌,闻言更是被激得大怒:“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得的?”
  谢长渝看了看他手中尚淌着血的长鞭,道:“拷问俘虏。”
  谢寻意闻言大笑:“就凭你?”
  “对,凭我。”
  他便负手立着,自是日月夺明,扬光飞文,谢寻意冷然看他:“若为兄记的不错,三弟自幼厌恶血肉之气,视为污秽,便是如此,三弟也敢说自己能拷问俘虏吗?”
  谢寻意自幼跟着留安侯在军营中历练,军营中众人虽然敬重谢长渝,却也更为偏向谢寻意一些,毕竟是多年经战的感情,自是不容寻常。听谢寻意这么讲,有人便开口道:“小侯爷,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少将军做吧,毕竟这些事情我们都习以为常了,小侯爷您却……”
  “我却如何?”谢长渝含笑的眼扫过那人,“养尊处优?风花雪月?纸醉金迷?”
  那人被他的目光看的一缩,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小侯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长渝轻笑一声,看向容色狠戾的谢寻意,道:“那二哥拷问这么久,可问出什么了吗?”
  谢寻意唇线紧抿:“这贼子的嘴太严实,什么都问不出来。”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渝一试,”谢长渝看向谢寻意,“难道二哥不愿早点问出始作俑者?西狄此番于翠屏山作伏,定是军中有人泄露了父亲的行踪,否则为何不偏不倚父亲正好闯入雷火阵中?”
  谢寻意皱眉:“你是说……军中有西狄奸细?”
  周围鸦雀无声,军营中的将士大气都不敢出,谢寻意手臂断然一挥:“这不可能,营中的兄弟都是多年与父亲出生入死的,对父亲忠心耿耿,怎可能背叛父亲?”
  “二哥这话说得太过武断了,路遥知马力不足,日久见人心叵测,”谢长渝淡淡道,“二哥这样一味地拷打逼问,想来也问不出什么,不如先将那三人招过来,把当时的情形问清楚再言。”
  谢寻意徒然怒道:“少把你在牙城学的那套摆到突渌来,你懂什么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吗?父亲这一辈子对待将士们讲究的便是个忠,我不信他们中间会有这样的人,你这相当于在质疑父亲!”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极少数情况,我不知二哥竟然已经庸碌到了如此地步,将一句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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