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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长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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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地姬总结,这是一个叛逆期提前的小公主,自金邬懂事之后,所到之处如风卷残云,邺宫人人闻之色变,最后不得已,便将她交给了乳母照料,如今应是有五岁了。
  “秦氏,”沈渊叩指敲了敲桌,问,“秦氏的死因?”
  “只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别的也没提了,似乎是被压了下来。”沈渊听后皱眉,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外面一声高唱“皇上驾到”,便翻了个白眼,对地姬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地姬出去时正巧碰上了贺雍,对贺雍行了礼后依依退下,贺雍偏过头看了看她的背影,被沈渊略带嘲讽的话语引得回头:“贺帝是瞧上了敬武身边的这位侍人?”
  “不敢不敢,任何人在敬武面前都如明珠蒙尘。”贺雍一边温情款款地说着一边坐了下来,沈渊揉了揉额,那夜商定之后贺雍隔三差五地便往她这处跑,无非是吃茶览书,或是趁兴手谈,却非要与她杀出个输赢,期间来了无数宫人请他移驾哪个殿哪个院,他都置若罔闻。沈渊好奇,贺雍不耐地落下一子,道:“朕成日哄着这个哄着那个,哄久了也腻了,你这处甚好,没女人需要朕哄,躲个清净。”
  沈渊默然片刻,挤出一个嫣然巧笑,捏着嗓音娇滴滴开口道:“那您哄一哄敬武可好?”
  “你?”贺雍抬眼来看了看,修长的手指夹着黑玉棋子,在他下颌上轻敲两下,道,“朕只哄女人。”
  “……”
  “你竟然是女人?”
  “……”
  此番对话的结局是敬武殿下硬生生捏碎了一颗白玉棋子,贺帝看着那颗化为齑粉的棋子,啧啧道:“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女人?”
  沈渊打那以后便抹消了对贺雍温润如玉翩翩佳公子的印象,更加肯定了所有皇帝从中间切开来都是黑的这一真理。她端起茶来饮一口,听贺雍问道:“南戎使臣顺利启程了?”
  “嗯。”沈渊答道,“感蒙贺帝关怀,一切顺利。”
  “那便好。”贺雍往榻上斜靠去,玄裤裹着长腿搭在榻沿,没了帝王架子,活脱脱似个纨绔,他手撑在头右侧,道:“你今天是不是遇见金邬了?”
  沈渊有些讶然地看向贺雍,贺雍笑着说道:“朕来的路上,有人向朕告状了。”
  想也不用想,这先告状的恶人必定是叛逆小公主,沈渊干笑一声道:“以贺帝的英明,定不会为谗言所惑。”
  英明且不为谗言所惑的贺帝轻飘飘地递来一个眼神,不咸不淡地道:“朕十分英明地认为,敬武与金邬十分有缘。”
  贺雍撑起身,似笑非笑的神情有几分阴险,道:“天将降大任于敬武,在邺宫白吃白喝的这段日子,就请敬武替朕,带带孩子吧。”
  然后英明睿智的贺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沈渊目瞪口呆地僵在那里,片刻后天姬从外面走进来,沈渊磨着牙对天姬道:“你方才听清楚贺帝说了什么吗?”
  “听清了,”天姬面色沉痛地对沈渊说道,“恭喜主子,您要当娘了。”
  沈渊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尤其难看,咬牙切齿地说道:“下次他再来本宫这处避他那开了三宫六院的桃花时,给本宫挡回去!不许放进来!”
  *
  原本清净的灼华殿自这一天起变得大不同了。
  乳母带着金邬出现在灼华殿的时候,灼华殿殿门大开,从外往里看去四姬八美分两列而立,神情庄严肃穆,沈渊高居主位明妆华裳,神色辨不清喜怒,威仪自生。抱着金邬的乳母手抖了抖,强咽了口唾沫,才抬步迈入殿内。
  一贯胡闹骄矜的金邬今日也不知为何有些反常,乳母颤颤巍巍地将金邬放了下来,对沈渊行了大礼,沈渊颔首,神色淡淡地道:“金邬本宫收下了,你退下罢。”
  这个乳母是眼见着金邬长大的,见沈渊这副并不慈蔼也不和善的面容心里有点打鼓,忍不住多嘴说道:“靖妃娘娘,小公主其实很……”
  “很什么?”沈渊不耐烦地打断了乳母的话,挥了挥手,道,“本宫让你退下了,没听见?”
  乳母面色有些尴尬,却僵着不愿离去,沈渊眯起了眼,下颌微抬盯着那乳母,气氛胶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金邬突然拉了拉乳母的袖子,抬头道:“阿嬷,你走吧,妤没有事的。”
  听她这么一句,乳母险些落下泪来,蹲下身去抚着金邬的脸,哽咽着说道:“好公主,别淘气了,乖乖听靖妃娘娘的话。想阿嬷了就来看看阿嬷,阿嬷会一直念着宝贝公主的……”
  金邬眼底也亮晶晶地,很用力地点了点头,稚嫩的脸庞写满了坚定:“阿嬷放心,妤会乖,会很乖的。”
  “宝贝公主啊……”乳母突然放声大哭,展臂将金邬圈在怀里,这一老一少就当着满灼华人的面哭了起来。听着哭声沈渊就揉了揉额,对天姬勾了勾手指头。
  天姬立即明白沈渊的意思,两步上前拎过乳母的衣领就把乳母拖着丢出了灼华殿,剩金邬一人独自站在殿中,显得孤零零地。她抬起手臂来用袖子抹干了眼泪,直端端看向沈渊,开口道:“你是谁?”
  她问得无礼又直接,却将沈渊逗得一乐:“你说本宫是谁?”
  金邬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老气横秋地说:“她们说你是南戎来的,为了讨好父皇嫁给了他,还说你是个从蛮地出来的公主,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定教不好妤。”
  她扬起小脸来,幸灾乐祸地打着小报告:“还说不知父皇怎么想的,竟然把妤交给你,你一定教不好妤,说不定还会把妤教成一个蛮子,坏了皇家的规矩。”
  沈渊淡笑着听她讲完后,问道:“那么,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你是好人,”金邬突然展颜一笑,“她们是坏人,她们讨厌的就是好人,所以你是好人。”
  这古怪的逻辑让原本板着脸的地姬扑哧笑了出来,金邬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沈渊,把手背在身后,对沈渊说道:“微远有个姑姑告诉妤,你是南戎那边顶尖尖的人物,妤虽然不知你有多顶尖,但你肯定能帮妤。”
  “哦?”沈渊拉长了声调,眉梢微微一动,“你想要本宫帮你什么?”
  金邬的眼神闪了闪,突然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四姬八美骇得一时僵住,沈渊坦然地受了她这一拜,那小小的公主庄重地对她行了叩拜之礼,朗声道:“请你还妤的母妃一个公道!”
  “公道?”沈渊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金邬,“这公道你不让你父皇来还,不让皇后来还,不让太后来还,本宫才入邺宫不足十日,人生地不熟,举目且无亲,你让本宫替你主持公道?未免有些高看本宫了。”
  金邬眼底包了一包泪:“那日,是你说生离死别不能避免,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枉母妃爱过妤,妤要查出是谁害了母妃!才不枉母妃生了妤!”
  “好!”
  沈渊抚掌大笑:“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金邬,近前来,本宫有话要与你说。”
  “你……是答应妤的请求了?”
  金邬犹疑地看着她,沈渊笑着招手,道:“本宫向来看不得草菅人命这一说,秦氏的冤屈本宫受理了,你且过来。”
  金邬长吁了一口气,慢慢从地面站起来,孩童的膝盖本就娇嫩,这一跪大抵是将膝盖跪出了淤青,她起先迈出的那步猛地一晃,险些跌在地上。天姬一闪身扶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公主小心。”
  她抬眼看了看天姬,小米牙咬着红嫩的唇,别扭地轻轻说道:“谢谢。”
  天姬灿然笑道:“公主折煞属下了,此乃属下职责,理所应当,公主请慢行。”
  金邬深吸了一口气,又迈开步子,一步步走向沈渊。待她走到沈渊面前时,听沈渊在头顶淡淡开口道:“你既入了灼华,那便算作是本宫的女儿了,你的母妃是九秋苑秦氏,而你是母亲,是南戎敬武。”
  “本宫要教你的第一件事,是母亲非亲,母亲至亲。”
  她的声音有种不容抗拒的力量,金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跟着她开口,清越的童音在灼华殿中响起:“母亲非亲,母亲至亲。”
  ……
  “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T T我天 sorry sorry sorry sorry!!!!!!!!!

  ☆、早起

  不到半个月金邬便有些后悔自己认了这个母亲。
  她往前的岁月都过得懒散,养了一身好吃懒做的毛病。她母妃盛宠一时,却很快败落下来,得罪了邺宫中不少人。后宫嫔妃间的臢腌事便不与多提,待秦氏去了后,大多数人对金邬也不太喜爱,金邬懂事得早,起初一直是由慧妃带大的,却不知在何处听了慧妃并非自己生母这一说,性情逐渐变得古怪,有几回闹到了贺雍面前去,那些嫔妃娇娇柔柔摸着泪哭诉,金邬只抿着唇站在一旁盯着自己脚尖,一声不吭,贺雍最见不得金邬这般形容,更觉愧对她母妃秦氏,最终允了一直照料她的乳母来顾养她。
  乳母心疼她从小便失了母妃,对她很是溺爱,将她惯得更是无法无天,小魔头般横行邺宫,人人谈而色变。
  可一入灼华,形势便大不同了。
  沈渊让宫人将侧殿收拾出来给金邬住,金邬有些不乐意地抿起了嘴,拉了拉沈渊地袖子,可怜巴巴地问道:“母亲不同妤一起睡吗?”
  这是她惯爱的招数,无论是乳母还是她父皇都极其管用,可如今这一手看家本领却换来敬武殿下的弹在她额头的一个爆栗,并着轻飘飘的一句:“本宫要教你的第二件事,是自立。”
  继而飘然离去,留下金邬捂着红了一片的额头泪眼汪汪地站在原地。
  还有便是金邬爱睡懒觉这个毛病,她起床气极大,从前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敢去叫醒她。在她独自一人在灼华侧殿度过了人生中少有的独身一人且难以入眠的夜晚后,第二日将将鸡鸣,她便被叫醒了。
  朦朦胧胧间她起先是装作未听见,那人却不依不饶地继续在叫她,甚至拍了拍她的脸蛋儿,真是混账!她堂堂金邬公主的脸蛋也是别人想拍就能拍的吗?脾气一发作,金邬啪地打上了那只手,闭着眼,软搭搭的眉拧成一团,极不耐烦地嚷道:“该死的奴才!给本宫拖出去掌嘴!”
  有隐隐发笑的声音,但金邬实在不愿睁眼去瞧,那人似乎走远了,世界顿时清静了,在她准备继续睡下去的时候,“吱呀”一声,似乎是窗被人推开了。
  方才叫醒她那个声音带着笑又响起:“主子,公主不愿意起,还要将属下拖出去掌嘴。”
  她在叫谁主子?金邬迷迷糊糊地想。
  片刻后有风自窗间吹来,晨风带着露水的冷意,将金邬吹得一个激灵,睡意消了大半,懒觉被扰的不悦上升至顶点,她将身上的被毯一掀,坐起身来睁眼便发作:“吵醒本宫?是不想……”
  后面的词儿被硬生生噎在喉头,还剩下的那点儿睡意也被吓醒,轻薄柔软的帐幔外沈渊劲装裹身神色淡淡地看着她,远山般青黛的眉头动了动,道:“不想怎么?”
  咕噜一声,金邬猛地吞咽了口唾液,佯装起委屈来:“母亲昨夜没有陪着妤,妤都未能睡踏实,好困呢~”
  沈渊未上前也未有别的动作,金邬撅起红嘟嘟的小嘴,撒娇道:“母亲,妤可不可以再睡一会儿呀,就一会儿~”
  她伸出食指来,嘴角有浅浅的酒窝,天真可爱的模样甜得人心都化了,却偏偏遇上了铁石心肠的敬武殿下这样一位母亲,丝毫不为她的乖巧假象所迷惑,沈渊挑了挑眉:“哦?就一会儿?”
  “是的呢。”金邬眨巴着大眼睛猛地点头。
  沈渊唇角一掀,清晰而深刻地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本宫教你的第三件事,是早起。”
  然后上前捞起帐幔便将金邬从床上拎了出来,在旁边候了许久的宫人连忙上来替她梳洗,金邬委屈地瘪着嘴:“你不是个好母亲!”
  “是,”沈渊坦然地受了她这句话,负手在一旁看着她,“当本宫的女儿最首要的一点便是娇惯不得,过了头,那便叫捧杀,从前那些嫔妃将你惯成这等模样,本宫倒想问问她们居心为何。贺帝将你交给本宫,本宫也承了你一声母亲,当下最要紧的就是将你这一声坏毛病给去个一干二净,你若是觉得本宫这么做不对,那你看着哪宫哪殿能当你口中所说的好母亲,径直去便是了。”
  说着她阻了要替金邬带耳钉的宫人,道:“不过是晨间练功,做什么这么花哨,束个发给她换身利落轻便的衣服就行,本宫在外等着。”
  说完负手离去,剩金邬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宫人将她柔软的头发束在头顶,用粉白的锦缎绑好,再替她择了身木兰色的衣装,并非宫裙,便引着她出去了。沈渊正在庭中练“剑”,因邺宫中嫔妃不能携带利刃,即使她将“纵何”带了进来也不便现于人前,是以她折了枝青条握在手里,一招一式凛凛生风,金邬只觉得那青色的枝条在她手中开出了花一般,看得她入了迷。沈渊余光瞥见金邬出来了,手腕一翻青条收回划出一道流畅的线条倒提在她身后,她满意地看着金邬这身装扮,笑道:“这才是本宫女儿该有的模样。”
  说完,对她招手道:“过来。”
  金邬大抵是忘了之前还在同沈渊怄气,沈渊这一招手,她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她从未在邺宫中见到这样的嫔妃,那些嫔妃们成日不是看戏就是绣花,要不然就是聚在一起谋划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眼前这个人一般的风华与气度相比便是天上云地下泥,纵然她年岁尚幼,不懂这是因何,但还是从内心产生崇拜的情绪,她好奇地看着那枝青条,眨了眨眼:“母亲方才是在做什么?”
  “练剑。”
  这是她自三岁起便被玄真老头逼迫着练剑所养成的习惯,金邬好歹还有五岁的无忧年月,而她自能走路起便被教着拿剑,先是枝条,然后是木剑,再然后是三尺青锋,到现在的“纵何”,晨起练剑早已成为习惯。在太微山的日子里,她从未有得一次睡到日上三竿的机会,日日与晨露朝霞为伴,俯仰间天地自在心间。
  沈渊淡笑着看向金邬,她眼底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沈渊开口问她:“想学?”
  “嗯!”
  金邬用力地点了点头,软软的头发在被晨曦的朝阳照得泛出柔和的黄色,沈渊俯身,拍了拍她的头顶,道:“来,母亲教你。”
  一刻钟后金邬包着泪对坐在旁边准备用早膳的沈渊委屈地说道:“母亲,妤可不可以不学了……”
  “不可以,”沈渊气定神闲地端起了一碗粥,瞥了眼正在练习蹲马步的金邬,“这是最为基础的,下盘若不稳,则无以为靠,更别说拿剑了,再蹲下去一点,握拳握紧了,腿别晃。”
  “那……那妤要练到什么时候啊……”
  “练到你能蹲上两三个时辰再说吧。”
  “……呜,”金邬小腿蹲得直打颤,掉了几颗泪下来,“母亲是坏人,坏母亲……呜……对妤一点都不好……”
  “对于本宫好不好的这个说法,本宫之前在叫你起床时就已经说过了。”
  “……”
  金邬幼小的人生头一回产生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童年阴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学习剑术~从小孩儿抓起 敬武公主的萝莉养成计划现在开启><

  ☆、遇伏

  禹国淮州。
  一行人由谢长渝领队,浩浩荡荡地启程回南戎,将军黄岐笑着对谢长渝说:“乔大人,这都说禹国风光在淮州,不如绕道去瞧瞧?也不枉兄弟们千里迢迢来一趟,回去也好有个吹嘘的不是?”
  谢长渝扫过那一众跃跃欲试的眼神,淡笑着点了头,道:“也好。”
  众人欢呼着改道而行,淮州的美人是全中洲出了名的,这些兵士早想见识一番,谢长渝回了车驾中,手搭在一个紫檀木盒子上,眼底深处是某个庭院中的绿荫石几,有人指尖如玉,定格成一幅画。他闭上眼,将右手压在心上,似是有什么蠢蠢欲动,要破茧而出,却在最后一刻归于死寂。
  车队慢悠悠地行着,一路带着游山玩水的心情也分外轻松,谢长渝因惫懒再演乔致远这个人,并怕与黄岐等人接触多了日后给真正的乔致远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是以闲时都卧在车驾中,偶尔下车散心也显得疏离淡漠。黄岐早听闻这位鸿胪少卿是个寡淡喜静之人,也乐得不与这起子文臣打交道,军士们喝酒玩闹讲荤段子不亦乐乎,着着实实地放松了一把。
  眼见着淮州界进了,山清水秀的淮州与眉清目秀的美人近在眼前,众人的心思早已飘远,满脑子是那弯弯绕绕的淮河水荡着美人衣裙的轻扬,哪管得山势一路陡峭,只往前行去。谢长渝在车驾中小憩醒时,那帘子飘起又落,窗外的景色落入他眼里,他眉心一皱,撩开帘子道:“停车。”
  “嗯?”车夫不明所以,只能依言将马匹勒停,前后的车架马匹一一也跟着停了下来,骑马在前的将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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