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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长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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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扬起头问盛氏:“为什么是你?我母妃呢?”
  他母妃呢?
  “你母妃不愿意要你。”盛氏的神情很是悲悯,俯下身来,她发间的金制的流苏便簌簌作响,她说:“本宫向皇上讨了旨意,从今天起,你便是本宫的孩子了。”
  多么随意,只一句话,就能让他换了母妃,盛氏拉过他的手时他本能地避开,看到盛氏脸上尴尬的表情,他垂下眼,牵住盛氏涂着红色蔻丹的手,轻声喊道:“母妃。”
  从冷宫无为宫到盛氏所居的昭阳殿的路上,他想,这世间的亲情真不值钱。
  后来他在邺宫中遇到自己的生母金氏,也仅仅侧身立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喊金母妃,再不多看她一眼,转身便离。金氏的模样与神色,于他而言都像是笼罩在云雾间影影绰绰,他总是不愿意去记的。
  他知道,她是他父皇最宠的妃嫔,万千荣华集于一身,受不得半点污点。何况是他这样一样出生便带着凶兆,被人摒弃的皇子。
  没什么所谓,也没什么好伤心的,她既然不认他,那他也当从来没有这个母妃好了。
  盛家是禹国的望族,盛氏自然不甘心当一个贵妃。他算是几个兄弟中启蒙最晚的,但好在天资不错,稍微用点心,便将从前落下的功课补上了。每每他父皇考查几个皇子的功课时,都免不得夸他几句。
  那几个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出了慎予轩便将他团团围住找他麻烦。他看着他们的脸,约莫都能找出相似的影子,却又天差地别,他挂起清清淡淡的笑,道:“老五是个不详之人,皇兄们在担心什么?”
  到最后他站在他父皇身边,看着因事情败露而跌坐在地的太子,眼底流转过清淡的笑意,却哀痛地叹息道:“大哥,你已是太子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行径又是何苦?”
  太子被废,另立国储,盛氏告诉他,他父皇属意于他时,他只是平平淡淡地哦了一声。
  禹国有个传统,子贵母死。
  他若是当上太子,那么他母妃就会失去生命。不是盛氏,而是金氏。
  盛氏带着试探观察他的反应,他只淡笑着道:“祖制不可违。”
  盛氏安心地离去。
  金氏死的那天,璧城下了场大雨。
  他立在廊下听雨声琳琅叮咚,整个皇城如笼罩在水雾当中,灰的天黄的瓦红的墙,像是金碧辉煌的囚笼。
  突地一个人影出现在大雨中,一边跑着一边高喊:“五皇子!五皇子!”
  是金氏的贴身宫女绿衣,她浑身被雨淋得湿了个透彻,双髻也被冲散了。
  他冷冷看着她被侍卫拦在宫门前,隔着重重水帘,绿衣身上的血迹红得令人惊心,任雨水冲刷也未淡下去。
  他淡淡开口:“让她过来。”
  绿衣被侍卫架着带到了他面前,脱力软倒在地上,她匍匐着爬到了他面前,拉住他的衣角,哽着声喊着五皇子,声音沙哑,像是破锣。
  他皱眉,一脚踢开绿衣的手,漫不经心地问道:“姑姑有事吗?”
  “五皇子!”绿衣对他冷漠的模样有些不可置信,“娘娘死了!那是您的生母!您怎么还能如此无动于衷?”
  “哦?”他翘起嘴角,笑容几分讥诮,“生母?她当年将本皇子弃入冷宫时,有没有想过她是本皇子的生母?到现在需要哭丧时,就想起她这个不详的儿了?”
  “五皇子!你不能这么说娘娘!”
  绿衣拔高的声调像是被敲得哐当作响的破锣,震得人耳疼,而天际恰恰劈下一道惊雷,照亮了这死寂的雕甍飞檐。
  绿衣身上的,是他的生母,金氏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出正文只好写番外!大家先对勇哥来一个熟悉哇~勇哥么么哒爱你一万年~

  ☆、尊荣

  “帮本宫?”沈渊拧起了眉,就连谢长渝也停下了布菜的手。
  “对啊,”忠心耿耿却不被主子理解的玄姬姑娘模样很是忿忿,“殿下近来老是与小侯爷闹别扭,属下们很着急,若是在去禹国之前还不和解的话您和小侯爷都难免抱憾终生,所以属下们就思索着您不就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您不是醋了吗,那让小侯爷来哄……”
  “闭嘴!”
  沈渊额头隐隐有青筋跳动:“谁告诉你们本宫醋了?”
  玄姬望了眼笑得狐狸一般的谢小侯爷,茫然道:“谢奕啊。”
  远在牙城留安侯府的某侍卫突地打了个喷嚏。
  冷飕飕的眼刀向谢小侯爷扎去小侯爷却熟视无睹,春水般的眼里荡漾起层层波光,乐呵呵地继续给敬武公主布菜。
  沈渊默念了三遍有其主必有其仆,才压住心里的邪火没将腹黑小侯爷扔下海喂鱼,皮笑肉不笑地夹了一块姜给谢小侯爷,道:“活血。”
  小侯爷看了看那块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殿下博学,此物正适用于天姬姑娘。”说着,他对玄姬道:“劳烦玄姬姑娘将此物呈送给天姬姑娘,以表殿下关怀之心,另外,再劳烦去问问地姬姑娘,何时能抵达禹国回州?”
  他眉眼温存,玄姬噌地脸红起来,磕磕巴巴地道了声遵命,一溜烟地跑出了船舱。
  “明日便能到了,”沈渊面无表情地瞥了谢长渝一眼,“由回州州牧接驾。”
  “回州近海,回州水师向来为中洲翘楚,微臣若记的不错,就于沛海之争上南戎与禹国大大小小的战役纠纷未曾停过。这回州水师更是与南戎交战数回,南戎未曾讨得半分好处。”
  沈渊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对。”
  随即转眼看着他,若有所思道:“你是说,近水楼台?”
  谢长渝笑意更深,慢慢悠悠品了品面前的乳鸽汤,沈渊也勾起意味深长的笑,道:“不妥吧,本宫此番和亲是为了永以为好之盟,这么做,啧啧啧……”
  可她神情却十分开怀,与谢小侯爷并在一处来瞧,二人真真是虚伪且无耻的典范。
  “的确,微臣也觉得分外不妥。”
  谢长渝放下手中的汤匙,道:“那么便等天姬姑娘身体恢复了再去借阅吧,此等大任,非天姬姑娘莫可。”
  “有理有理。”沈渊欣然应允。
  正趴在床上手脚无力气若游丝的天姬没来由觉得背后一寒,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在和亲船队一路平安无灾无险即将抵达回州时,殊不知在南戎的并城西郊有个人以自身的才智与势力,替她化解了一场亡命之险。
  风波平定后,铁面暗卫狼狈退走,他孤身立于海岸边,望一片浩瀚无际,帆影数只,轻声道:“一路平安。”
  *
  今天天姬的心情很是激动澎湃,一连三日蔫头耷脑的她脸上终于泛起了红光,双目炯炯地趴在船沿上盯着前方。
  有好奇的侍女问正在煎药的黄姬:“天姬姑娘怎么了?不晕船了?”
  黄姬慢吞吞扇着火,道:“吃错药。”
  地姬袖手立在一旁搭话:“也许是回光返照。”
  一般从黄姬和地姬嘴里问不出真正缘由,只有去问乖孩子玄姬,玄姬会眨眨眼睛,诚实地说道:“今天就到回州了呀!”
  接下来就是她堪比敬武殿下二师兄白情的絮絮叨叨:“哎呀我听说回州的百姓有很多都是南戎的遗民呢,习俗什么的也与南戎差不多,只不过和禹国的人通婚之后似乎要好看那么一些了。诶我不是说南戎的人不好看呀,只是禹国的人棱角稍微没那么分明,当然了肯定比北夷和西狄那两伙蛮子好看。对了那边还有卖磨子茶饼的你知道吗?什么?你连磨子茶饼是什么都不知道?天哪太孤陋寡闻了磨子茶饼就是将茶碾碎了然后……”
  大多数人在这种流星火雨般的语言攻势下都选择逃之夭夭。
  不过无论如何,终于快到回州了。
  沈渊从船舱中走出,站在船头往远处的海岸眺望,那一线的陆地上隐约能见得人头攒动的景象,她微微眯起了眼。
  心里突生滞怠之感,她知道一旦踏上那方水土,便再无回头的可能。
  其实从她出生时,命运便无可逆转。
  她幽幽叹了口气,身后却传来带笑的声音:“殿下莫不是反悔了?”
  她回身见他走来,如风月中一幅画,嘴角笑意影影绰绰:“也好,微臣愿助殿下逃婚,亡命天涯。”
  他说得真挚动人,沈渊却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一副你少来你这骚包这时候了还不正经的表情。
  海风拂过,带起袖角轻扬,眼见着回州岸口近了,谢长渝从怀中取出乌木面具覆在脸上,只能见一双眼如醉春风,他后退一步,恭谨地向沈渊行礼,道:“微臣正四品鸿胪寺少卿乔知远,叩见殿下。”
  沈渊眉心一跳,随即平平淡淡地颔首道:“乔鸿胪一路辛苦。”
  “多谢殿下关怀。”沈渊这才注意到谢长渝已换了一身朱红官服,腰佩银鱼袋,她眼底掠过不知名的情绪,扬起下颌往船舱走去,与谢长渝擦肩时,她轻声说道:“有劳乔鸿胪费心。”
  而后头也不回地进了船舱。
  谢长渝依旧笑着站在那里,在一旁躲着看戏的玄姬见沈渊回了船舱,一路小跑过来问道:“小侯爷,怎么殿下看起来又生气了?”
  “大概,”谢长渝负手,挺立的身姿在日光下如天神般自带威压,“因为我是谢长渝。”
  玄姬被这句话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在苦苦思索这句话什么意思的时候,船身猛地一震,船靠岸了。
  岸上人山人海的模样,都争先恐后地想要一睹这举世闻名的敬武公主的真容,吵吵嚷嚷地如一锅沸水般。回州州牧名叫徐彻,是个正气方刚的中年人,一双虎目极其有神,他领着一众官员在最前方候驾,见着船靠岸了,高声道:“可是南戎敬武公主的和亲船队?”
  片刻后,不大却甚是清晰的声音传来:“是,有劳徐大人。”
  梯架搭好,紧接着一个身着朱红官服的臣子从船上走下来,他意态闲雅,彷如行于瑶池云雾之中,自生华光。众人呼吸都屏上一瞬,他走到徐彻面前,将通关文牒等物一应交与徐彻查看,并笑道:“好在一路无险,连那让南戎商队闻风丧胆的沛海海盗都未曾出现过,实在是幸运。”
  徐彻身后的一个年轻的官员不自然地动了动,眼神有些挑衅地看了眼谢长渝。徐彻握拳咳了一声,将所有文书都检查过之后交还给谢长渝,打哈哈道:“万幸万幸。”
  “是了,”谢长渝并未理会,只笑吟吟看着徐彻身后的那个官员,温和地说道,“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那么向两国君主都不好交代了。”
  徐彻尴尬地笑了两声,道:“乔鸿胪说的是。”然后将目光移上他的乌木面具,有些疑惑地问道:“乔鸿胪为何以乌木覆面?不肯现真容于人前?”
  “致远相貌丑陋,恐让旁人生怖,是以面覆乌木。”他笑得坦荡,倒让发问的徐彻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徐彻挠挠头,作了个请的姿势,道:“为敬武公主备好的车驾马匹仪仗都在这边,请公主下船吧。”
  谢长渝顺着看去,便见了香车宝马在列,隐在乌木后的眼睛一闪,道:“是。”
  然后他回身,对上的人道:“恭请殿下。”
  一抹清幽的兰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沁得人心神一醒。三尺华裳裹身,难敌她天成威仪,红纱覆面,一双深如幽潭的眼冷清清扫来,原本沸腾的人潮突然安静。她一步步走来,纤瘦的身躯却并未有娇弱柔美的姿态,而是像一柄开刃的利剑,带着凌厉的气势破开迷雾重岚,祭献朗朗乾坤。
  她扬着下颌,向不远处的车驾走去,路过徐彻时,她看过来,淡淡开口道:“徐州牧。”
  “啊?”看入了神的徐彻恍然惊醒,那华服女子带来的压迫感让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来,他咽了口唾沫,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沈渊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本宫以为禹国重视礼教,徐州牧身为一州父母官,更应有表率之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徐彻还未反应过来,沈渊身后的谢长渝噙着笑说道:“徐大人,见了殿下,为何不行礼?”
  徐彻猛地一个激灵,膝一弯跪倒在地,他伏在地面,双手紧紧攥握成拳,高声道:“参见敬武公主!”
  徐彻身后的官员们也纷纷跪下,之前那个面带挑衅的男子本是不跪,但被身旁的一个人扯了扯衣袖后,便也一脸不耐烦地跪了下去。
  原本回州的百姓仅仅是为了来凑个热闹,但徐彻这般一拜之后,他们都愣了一瞬,继而乌压压跪了一大片,齐齐喊道:“参见敬武公主!”
  在万人朝拜之中,她高昂着她尊贵的头颅,背脊笔直地走向前方的车驾,那逶迤在地的裙裾,拖曳成史书上最夺目的一笔评说。
  谢长渝走在后面,无人能得见他乌木面具下的眉眼是何等的风流华艳。
  这万民朝拜,本就是她该享有的无上尊荣。
作者有话要说:  签了!谢谢渊渊和基佬徒弟给的爱的地雷,最近真的有些卡文好难过,有些剧情写不出来就留着在番外写吧!么么哒,求收藏求推荐啦~

  ☆、酸诗

  即便到了回州,离禹国都城璧城也是山水迢迢。在这里不比南戎,谢长渝自然坐在他自己的车驾中没能再暗渡陈仓地出现在沈渊身边,沈渊也乐得清净,拿着天姬从回州州府“取”来的回州水师布防图细细研读。脱离晕船苦恼的天姬十分生龙活虎,完成了自己主子交代的这个任务后又跃跃欲试地问还有没有别的吩咐,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沈渊看了她一眼,抽出本书拍在她脑门正中,道:“读书去。”
  天姬此生最恨两件事,一是读书二是坐船,看着那本书脸都青了,但迫于自家公主的淫威,她只得郁郁地抱着书走了。
  期间沈渊收到了来自禹国皇帝的一封信,这位皇帝的书法很是隽秀,笔锋藏而不露,与洒脱旷达的风骨不同,暗含隐忍,看起来却是十分地赏心悦目。那一张白净的笺纸上写了句“恨是相思浓如酒,入梦共饮半杯愁”,这诗酸得沈渊牙疼,又觉得有趣,本是没有半分儿女私情的政治姻亲,他却早早做足了相思情深的姿态,他那举案齐眉的皇后呢?他那三宫六院的莺燕呢?
  再浓烈的相思均分给这么多人,也都成了寡淡的水,她不稀罕。
  综上所述,沈渊给这位尚未谋面的皇帝夫君下了个定论——
  骚包第二。
  那封信就这么压在车内的矮几上,沈渊觉得禹帝的字好看,偶尔停车休息时,便顺手蘸着白水在桌上临摹着打发时间。
  恰逢某日谢小侯爷坐车坐腻了,骑马换换口味,有一阵风吹起来敬武公主的车架帘子,小侯爷眼尖地发现了那张写了酸诗的笺纸。
  不过小侯爷并没有看清到底写了什么,他若有所思地放缓了速度,等待下一阵风吹来,再度掀起帘子。
  可惜那一天小侯爷都没有等来第二次吹起帘子的风。
  小侯爷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在某日十分诚恳地征求到敬武殿下的恩典让他去她车上拿她看了一半的《文翁说史》后,顺带捎上了那张笺纸。
  当谢小侯爷回到房中摘下乌木面具后,他从袖中取出笺纸,于烛火下展开,那饱满的笔迹勾勒出的相思句映入他眼底,像是要醉死在那温柔春水之中。
  谢长渝挑了挑眉,然后将笺纸叠起,放在烛火上,胆大包天地烧掉了禹帝写给敬武殿下的情书。
  次日玄姬掀帘入车驾给沈渊送点心时,见她将车驾里的物件翻了个底朝天,好奇地问道:“殿下您在做什么?”
  沈渊靠在软枕上,取来一块金钱饼,问玄姬:“你见着禹帝给本宫的那封信了吗?”
  “信?”玄姬摇头道,“属下没有见到过。”然后又凑过去问:“是什么信?”
  “多嘴。”沈渊睨了玄姬一眼,玄姬吐吐舌头,撩了撩窗帘子,道:“您未带在身边的,那定是不太重要的。许是昨晚夜风太大,被吹跑啦!”
  不带在身边的就是不重要的吗?沈渊愣了一下,玄姬撩起帘子的瞬间她正巧见了那乌木覆面的身影,将头一偏,淡淡嗯了声:“也是,一封信而已,非关家国,不太重要。”
  和亲的队伍从回州行至璧城约莫用了二十来天,沈渊坐车坐得腰疼,一路来的景致倒是赏足了。不得不承认禹国确确然占据了中洲最富饶的土地,山川秀美,江河磅礴,物产丰富,人情风貌更是瑰丽多姿。沿着汜河一路往东便是璧城,途径谡州时她遥遥见了一处华美的宫殿,琉瓦高墙飞檐雕甍,光是回廊便如九曲之河般延绵数里。谡州因临近璧城,以政治清明著称,她站在风口处看着那处宫殿,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却仍是招了谡州的一个官员,指着问道:“那是何地?”
  那官员陪笑着道:“启禀殿下,那是皇上在谡州的行宫,每年盛夏时节皇上都会来这里避暑,消解暑热。”
  果然,沈渊让那官员退下后,将手拢在袖中啧啧叹道:“真是奢靡。”
  所以,敬武殿下又给即将谋面的皇帝夫君下了第二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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