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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长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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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渝掌间的朱砂痣艳红,衬得他眉眼艳极一时:“区区薄礼,还请殿下笑纳。”
  沈渊取过那枚玉坠,摩挲把玩片刻后,问道:“请的是哪位名匠刻的,下刀便能见其风骨独秀。”
  “留安侯府的名匠。”
  “哦?”沈渊来了兴致,“姓甚名谁?”
  谢长渝眉一弯:“姓谢,在家排行第三,世人便称他谢三。”
  这臭不要脸的,沈渊嘴角一抽,似随意地将那枚玉坠放置在桌上,哦了一声,气定神闲地说道:“仔细看了看,这位谢三大师想必当时一定有些心浮气躁,本宫收回之前的评语,他尚且还需多些磨练。”
  “是,”胜不骄败不馁的谢小侯爷笑吟吟地受了敬武殿下的批语,“微臣相信他一定愿意替殿下好好磨练自己。”
  骚包的这种话沈渊一般都当耳旁风,不耐烦地甩了他一记白眼:“行了,本宫要歇息了,你回去吧。”
  “微臣的礼还没送完,殿下这就准备赶微臣走吗?”沈渊眉一扬便是脾气要发作,却蓦地眼前一片红光乍开,如远山霞光蔓延天际,如周身血液流淌不息,说是喜庆至极的颜色,却偏偏又时常染遍黄土沙场。
  那是一件嫁衣。
  艳红的裙裾铺开来,华贵不失韵致的式样,上以金线绣有繁复的图案,却只绣了一半,另一半空荡荡只是红锦,让人看在眼中难免觉得心中失落落地不着边际。
  大红的嫁衣披在谢长渝手间展开来,他多情的眉目掠过一分哀色,紫衣玉冠在昏暗的灯火下竟显出几分萧条。他黑白分明的眼中只有她一人的身影,他是孤寂的,低声却是笑着说道:“谢三,恭贺殿下大婚。”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和亲了!!!!!天哪要写死哀家了

  ☆、八美

  她头一回见到谢长渝那与寻常迥异的笑,没了风流没了散漫,那扬起的嘴角很是寡淡,他静静立在那里,乌黑的眼珠中情绪沉淀下来,像是深不可测的暗渊。分明是夏夜,他周身却显出秋的肃杀,分明是在笑,眉眼却冷清清地,含着封冻千年的冰霜。
  他说:“贺礼已到,那么微臣便告退了,殿下早些安歇,好眠。”
  言罢,推门扬长而去。
  那门一开一合时透入的月光映在地面,像是一首无人吟唱的诗篇。
  那嫁衣摊放在沈渊的膝头,她的手慢慢拂过嫁衣的每一寸,精良的做工,细致的剪裁,出挑的式样,能看出有多少心血付之其上。但这些都不要紧,金线在大红的锦缎上蜿蜒伸展,奇异的图案却有着莫名的神秘美感,让人想要对这些图案的寓意进行深一步的探究。
  沈渊的目光有些凝,一遍又一遍地扫过那些图案。
  那是一段失落文明的象征,南戎远古时代的象形文字,如今知晓其寓意的人寥寥无几。好巧,这寥寥无几的人之中,又有沈渊和谢长渝。
  他二人在天机门的藏书阁中寻到过一本册子,讲释的便是与此文字有关的,谢长渝当时看得入神,她便笑他学来无用,他却认真地说道:“若是有一日我需将什么记载下来且不欲为众人所知,那这是最好的方式。”
  如今,这件嫁衣上以远古文字记述了他与她的曾经,如他所说,仗剑长歌醉卧青石折花弯眉种种不甚列举,她不知愁的岁月,她洒脱恣意的年纪,并着他风流雅致的眉眼,款款温存的情意,都绣入了这半身嫁衣。
  而另一半空落落的红锦,像是另半册待写的史书。
  这一半是曾经,那一半是从此。
  穿着记载了与你的往昔的嫁衣,嫁给他人,还有往后的岁月需等你来填写。
  沈渊嘴角轻翘,谢三,你真是刻薄且无耻。
  可奈何,敬武此身已许江山社稷,非禹帝,也非你。
  你说的负心薄幸,都认了,而你的深情无论真假,也终是辜负。 
  *
  一大清早玄姬正在院子中深呼吸准备开始今日的事务,突然耳边清风拂过,紧绷的头皮一轻,本来绾得整整齐齐的发髻哗啦一下散开,一头乌发就这么垂在腰际,。
  玄姬惊得下意识转身,便见着天姬笑盈盈躺在屋顶上,手中拿着她绾发的簪子,而屋檐下地姬和黄姬正抿着嘴笑。
  她大喜过望,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披头散发地,直直地走过去,一把抱住黄姬,笑得看不见眼:“你们怎么回来了?”
  “殿下要去禹国了,能不跟着她?”地姬操着手在一旁看抱作一团的玄黄二人,表情颇为嫌弃,“我说你俩,够没够啊?”
  “她俩哪次见着不是这样?”天姬从檐上探了个头出来,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却也因四人难得的相聚而笑得开心极了,“我说,狼狈为奸是不是就是你俩这样的德行啊?”
  “呸!”玄姬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边儿去。”
  说着又拉起黄姬的手,亲亲热热地问道:“阿黄,你这几个月在渭城好不好啊我可想死你啦……”
  黄姬白眼一翻没好气地打断她:“谁是阿黄,叫狗呢你?”
  玄姬搂着她的腰又笑又闹的:“阿黄阿黄!当然是你啦!不然还有谁,我又没有叫小天天和小地地……”
  地姬忍无可忍地照着玄姬头顶就是一敲,咬牙切齿道:“你再叫那个名字小心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黄姬!”
  玄姬捂着头委屈地抿嘴,嘟囔道:“好嘛,不叫就不叫,阿地真是小气。”
  天姬乐不可支地看着屋檐下三人,突然一袭裙边从拐角现出,敬武朗然的笑声响起:“在闹什么?”
  “殿下。”
  天姬从檐上翻了下来,落在地姬身边,地姬淡笑着站在那里,黄姬理好了被玄姬蹭乱的衣服,玄姬仗着成日待在沈渊身边,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极欢喜地对沈渊说道:“殿下,您要将我们四个都带去禹国?”
  “嗯,”沈渊将四人看过一番后,目光定在天姬身上,眉头微微皱起,“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天姬嘴唇动了动还未出声,一旁的黄姬便笑着说道:“属下替她看过了,是内伤,药方子也给她开了,调养一段时间便能好。她成日里尽结仇家,这回不知遇着个怎样的厉害角色,让她跌了一跤,也好,吃些苦头,省得她到处惹事儿,给殿下添乱子。”
  听黄姬替自己打掩护,天姬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我有什么怕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这一身的本事也不是白练的。”
  一时庭院中热闹得很,沈渊笑着招了招手:“你们随本宫来。”
  “得令!”天地玄黄四人跟着沈渊一路迤逦往后院行去,天姬讲着自己任务途中遇到的趣事将玄姬逗得搂着黄姬笑,地姬在一旁嫌弃地看着玄姬,时不时损她一两句,黄姬任由玄姬搂着,待玄姬被地姬说得只剩瞪眼的份时,她便帮玄姬回上那么一句,乐得玄姬一口一个阿黄地叫。
  这四人在身后的打闹沈渊听入了耳,她眼底也不自觉浮起淡淡的笑意,才觉得公主府近来压抑沉凝的氛围有了改善。
  待穿过了那道垂花门,院中齐齐立着的八个人让正在打闹的天地玄黄四人愣了一愣。
  玄姬靠在黄姬肩上眨了眨眼,天姬停下了准备解玄姬腰间穗子的手,地姬端着高深莫测的表情站定在那里一言不发。
  四个人都面面相觑。
  沈渊信步走入院中,天光下她背脊笔直,院中的八个人见她后都垂首作礼道:“参见殿下。”
  “平身,”沈渊虚抬了抬手,往八人前头走了一遭,屈指挨个点道,“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周五吴六郑七……”
  剩下最后一人,沈渊停在她面前,突地笑出声:“你便惨了,王八。”
  那位叫王八的宫女,脸上表情很是壮观。
  她回身笑看四姬,道,“这是本宫新选出的八美,与本宫并你四人一同前往禹国,你们看如何?”
  敬武殿下起名从来简单粗暴。
  “咳咳咳咳咳咳……”
  天姬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捂着胸口弓腰咳了起来,估计又笑出了内伤。玄姬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抬起手对着黄姬指了指那八人,黄姬和她对视一眼,然后从袖中摸了个大约是糖丸的东西,喂进了玄姬嘴里。
  只有地姬高深莫测地拱手作揖,道:“殿下眼光周到见识渊博,属下佩服。”
  *
  沈渊让天玄黄三人领着八美去准备到禹国的行李,独留下了地姬,带四周都清静了,她的脸色沉了下来,问道:“天姬到底怎么了?”
  地姬眼观鼻鼻观心地答道:“属下不知,您或许该问问黄姬,毕竟替天姬隐瞒的不是属下。”
  “你什么都不知道?”
  “天姬就那样,您又不是不知,”地姬道,“让您操心的事情够多了,天姬的事情还是交给属下吧,愿您切莫思虑过重。”
  “嗯,”沈渊揉了揉眉,有一丝疲倦从她眉眼中透露出来,“此去不知何时能归来,南戎朝中的事情本宫未免鞭长莫及,你与闻远都安排好了?”
  “启禀殿下,一切安排妥当,南戎这边有闻大人,属下以为没有大碍,”地姬看了看沈渊,她一身的气度都合该立于人上,“恕属下多嘴,此去禹国风险未定,殿下还请一切小心为上。”
  “不过是刀山火海走一遭,有什么可怕,”沈渊道,“本宫只是担心有人趁此机会妄图杀害本宫,这才是要紧的,你再去将随行的护卫清查一下,若有可疑的,一律剔除。”
  “遵命。”
  “好了退下吧,”沈渊突然想起谢长渝自从那夜送来嫁衣之后便全然悄无声息,心里没来由觉得有些不安,叫住欲退下的地姬,“再找人去查查留安侯府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地姬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啧啧啧,看来玄姬说的是真的啊,殿下果然对谢小侯爷动了心,老天开眼殿下的红鸾星终于动了一回,可这动得也太不是时候了,过几天殿下就要嫁去禹国了,可怜见的,这对苦命鸳鸯还真是命途多舛让人扼腕啊。
  然而,四姬中城府最深地姬姑娘面上表情是纹丝不动,掷地有声地“喏”了一声,然后姗姗退下。
  沈渊立在庭中定定看了一颗绿荫荫的梨树许久,蓦地转身向外走去,立在垂花拱门外的徐安连忙跟了上去。
  “备马。”
  “殿下去哪儿?”
  “恭王府。”
  

  ☆、临行

  沈洵正坐在书房看着面前书案上铺开的白宣出神,毫管间蘸了墨却未下笔,就见元喜笑着从外边儿进来,道:“王爷,敬武殿下来了,正在花厅等着您呢。”
  “长姐来了?”沈洵搁下笔在砚上,往外走去,一路走着一路对元喜道,“你先去取长姐喜欢的春山碧螺给长姐沏上。”
  “奴才早沏好了替殿下端上去了,”元喜眨眨眼,“就知道您会这么讲,敬武殿下的喜好奴才早背的滚瓜烂熟,爷就不必费心了。”
  沈洵失笑骂了他一句:“精怪。”便疾步往花厅走去。
  才迈入花厅,沈洵就见着沈渊端着青花瓷盏,纤细的手指扣在盏壁上,衬着祥云釉样,更显得玉一般的莹润润生光。春山碧螺在茶盏中悠悠散着香,她眼帘一掀,深潭般的眼中便映出了沈洵与他背后的天光,像是点亮了那夜色一般的眸子。
  她浮起笑,眼角也有真切的笑意:“来了?”
  沈洵却突然不知如何答她这句话,平日间冷清疏朗的眉目更显得寡淡,他唔了一声,走进花厅坐在沈渊下首的四方椅上,便沉着不说话。沈渊似笑非笑地睨了眼元喜,元喜立即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花厅中只剩沈渊和沈洵两个人,气氛却依旧沉得像是一潭死水,沈渊轻轻叹了口气,道:“沈洵,我后天便要去禹国了。”
  “嗯。”
  “你便没有什么要对长姐说的?”
  沈洵面上的表情一僵,垂下眼望着自己膝头的衣袍纹样,声音平平:“长姐期盼洵对长姐说些什么呢?”
  这一句反将沈渊问得一愣,沈洵又道:“洵已向父皇请旨,领兵护送长姐至禹国,亲手将长姐交给禹帝。”
  “胡闹!”沈渊面色一沉,皱眉道,“和亲在即,护卫名单怎可随意更改?况且历来只有父兄作引,你属后辈,如何说得出将本宫亲手交给禹帝这种话来?你未曾在军中任职,届时引得兵士不满哄乱又该如何处理?安生在牙城待着!”
  长姐又不是不回来了这句话卡在喉中,沈渊顿了顿,终还是没说出口。
  沈洵的神色一点点淡下去,他的嘴角苦涩地扬起,原来在长姐心中,洵连送你的资格都没有。
  他终于抬起眼来正对上沈渊的目光,眼中浓厚的哀色让沈渊心口一窒,像是披上一件湿淋淋还淌着水的外衣,他唤道:“长姐。”
  沈渊扬了扬眉:“嗯?”
  洵想成为于你有用的人。
  想知道你的所思所想,想与你并肩看这盛世河山,想与你剖心交付满腔赤诚,想与你绘一枝绝代风华的牡丹。
  洵与你,该是至亲啊。
  可这番话他也终究未能说出口,赤诚情意拆吞入腹,只波澜不惊淡笑着道:“洵听长姐的。”
  “嗯,”沈渊得了他这句话,便放下心来,沈洵从幼时便听她的话,她也不疑有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吹开盏中浮起的茶叶,抿了口春山碧螺润喉,道,“南戎朝中的事我已交付给闻远,你凡事可与他商讨着办。留意沈潾与沈漓,沈济在杜城也不要让他太难过,去封信给杜城的徐衡之打声招呼。父皇的病有二师兄在,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唔,对了,你母妃前日似是着了风寒,我已传太医去给她看过了,你择日去瞧瞧她,她告诉我对你很是挂念。”
  她絮絮叨叨交代了很多事,事无巨细的,一朝臣民,一族宗亲,一府上下,她都毫无遗漏地想到了算到了。她说得专注,沈洵认真听着并未打断,方才心中的郁郁之情缓慢地烟消云散,看她精致秀美的轮廓,借着天光似有淡淡的光晕染开,眉头一舒一簇,仔细看她眉心似乎已有了一道浅浅的纹路,该是她常年伏案思虑过重频频蹙眉所致,她想了很多,算了很多,万里江山都在她心中,她却偏偏漏了一个人。
  在沈渊终于说完以一句“差不多就这样了”来作为结尾时,沈洵开口,清清淡淡地说道:“长姐,你漏了一个人。”
  “嗯?”沈渊不解地偏头看他,脑中又仔细思索了一遍,却没发觉自己有遗漏的,便随口问道:“谁?”
  沈洵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是最清净的月光,低声说道:“你自己。”
  *
  两日后。
  这是钦天监精挑细选的良辰吉日,日头也不温不火地,碧湛湛的蓝天上还飘着几朵懒懒散散的白云。正装华服的沈渊站定在景昌殿前,殿内是南戎国主与王皇后,隔着遥遥的金阶与红毯相望,沈渊缓缓跪在地上,对长毯那头的帝后二人叩首,朗声道:“乌鸟之流,尚有私情,儿臣不孝,未能终养。此一别山高水长,望父皇母后万万珍重,如此既是未能承欢膝下共享天伦,儿臣身在禹国也能安心。”
  南戎国主眼眶隐隐有些泛红,哑着声道:“起吧,敬武此行是为南戎,大义如此,孤心甚慰。”
  沈渊站起身来,目光一偏见了王皇后,毕竟母女连心,纵是误解再多也敌不过此刻生生离别的揪心疼痛。王皇后泣不成声,南戎国主将她搂入怀中替她拭泪沈渊心间一叹,鼻头也隐隐有些发酸,又再躬身一拜:“儿臣启程了,父皇母后,就此相别。”
  就此相别,再见之日无期。
  她一步步迈下了台阶,玄色的裙裾在宫砖上摩挲生出细碎的声响,每走一步都是远离周遭这熟悉的一切。在平日中留心的事物在此刻变得清晰,那一尊玉狮见证的沧桑,那一块莲花砖承过的雨水,那一朝臣子的褒贬评说,琉璃瓦朱红墙,永远方方正正的天空。这金雕玉造的囚笼般的皇城宫殿,在她踩着车凳登上车驾,那一道卷帘落下时,便道了声暂别。
  而经年之后史书记载,此次和亲在史评家口中皆称之为乱世之由,因为在这后面,隐藏着一场惊天的阴谋,如潜伏在暗处的饿狼,算计好一切只等猎物入套,足以撕破中州四国平和的假象,掀起一场惊心动魄的帝业之争。
  而与牙城迢迢相隔几千里的璧城邺宫中,年轻的帝王歪靠在慎予轩内的明黄软榻上,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慢悠悠说道:“南戎敬武啊——”
  他身后支起的窗缝间,一枝翠绿的桃枝斜出,绿荫荫的叶间,藏着个青涩的果子。
  这一切,才真正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了……
终于嫁出去了终于嫁出去了终于嫁出去了【呵呵呵呵呵呵贺雍终于登场了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不妨碍勇哥是个情话帝的事实啊
第一卷就酱!最后一张似乎有些少了但是!真的是没有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字数也是比较好看的。
卖萌的哀家还是比较拼的,接下来大概就是禹国部分了,最近在培训啊培训啊培训啊真的是要死,照理求~收藏!

  ☆、女装

  海面上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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