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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配逆袭套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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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多年都未曾上门问过薛怀一句,若说心中还对薛怀顾念不已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相比之下,她宁可认为这些人是成心过来为了让薛府上下照顾他们的。
薛怀也不再说些什么,沉默地牵起薛沉璧的手带着诸位远道而来的薛家人去风华堂落座。
风华堂的门楣上方挂着块乌木金字的牌匾,黑得发亮的乌木底上刻着龙飞凤舞的“一世风华”四个大字,大字由金箔镶嵌而成隔着一层不厚的金箔仍能窥出笔法的恣意纵然,从里到外时时都透出一股华贵不屈的气韵。牌匾四周打磨光滑,左边还用朱砂填了个印篆,上有“遗世先人”之印。
薛沉璧见过无数奇珍异宝,也囤过不少珍玩,自然也知这块牌匾的分量。分量不在价值连城,而在其中意蕴风骨,约摸是先帝求的哪位书香门第大家的墨宝。
薛老太太实则就是个粗野妇人,年轻的时候丧夫,独自将薛耀拉扯大,那时候就敢当街同人对骂,年老终于享了儿子福,手头也总算宽裕,她不知风雅,瞧见那镶金乌木的牌匾上的金箔两眼顿时放光,赞口不绝道:“真是个宜室宜家的好地方。”
薛老太太被张若芷扶着坐在上首,风华堂里还存着上次容庭来访留下的碧罗欢,早就候在里面的凝露沏了一壶茶挨个斟过去,又命其他侍女从厨房里端来糕点果子摆在正中的八仙桌上。
薛老太太抿了口茶,碧罗欢产自东宋,茶汤色浓味淡,烹制手法繁琐,细细品来才能尝出茶水之中的苦涩和清甜,但薛老太太在安和县喝浓茶喝惯了,并不喜欢这寡淡的味道。
她当做是薛府招待不周,神情也颇有不悦,她裹紧身上的缎面夹袄,冷硬开口:“怎么不见忖哥儿”
果然还是三句话不离薛忖,薛怀知他这祖母始终心系薛忖,他若说他们二人撕破脸定会遭到薛老太太和张若芷的刁难呵斥,遂道:“子思甫走马上任,翰林院事务繁多,又需同前辈交接请教,近日归来甚晚。”
薛老太太咽了一口糕点,就着茶水吞下去却极是美味,她掏了帕子擦擦嘴角碎屑软了语气:“你这个做哥哥的也要多多关心他,他回来再晚也要守在门前替他掌个灯,你不是还有个义子徒弟么,听闻今次和薛忖一起秋闱却落了榜,看来也是闲来无事,倒不如替我们忖哥儿打点去,将来也好谋个前程。”
薛沉璧只觉这老太太十分可笑,刚一进门居然就拿自己不当客人,反倒反客为主让府里给薛忖行便利,更不知从那里得知了季恪生的底细,连这般不通人情的话都说的出口。
薛怀不愧是为官之人,家中又遭了这样多的变故,心境也强大许多,他情绪不露半分,谦逊地点了点头当是在聆听薛老太太的教诲:“祖母教导的是,从心自当为子思操持,但孙儿的徒弟如今也忙着,恐怕无暇□□,孙儿定多拨些下人分到子思屋里。”
薛老太太见薛怀不肯让自己的徒弟去伺候薛忖,面色又低沉了几分,杯盏里的茶叶碧绿鲜亮悬在微绿茶水里,叶尖舒展开来。
张若芷在一边却有些坐不住,孙女的地位比不上孙子,她见老太太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便急不可耐地质问薛怀:“怎的不见我那绣姐儿”
薛怀抬头瞥了一眼在贵妃椅上如坐针毡的张若芷:“方才已经差嬷嬷抱了绣绣过来,夫人无须担忧。”
张若芷不好问薛怀绣姐儿在薛府过得如何,顺不顺心,就看准了窝在薛怀身边低着头端坐的薛沉璧,她哄着那个看起来乖巧安静的小丫头,温柔道:“璧姐儿,可欢喜你的绣姑姑”
薛沉璧两世为人,也是二十岁的大姑娘,自己私下打趣薛锦绣追着她喊小姑姑也不觉得多羞涩,可当面被张若芷提起她有个八岁的“小姑姑”未免有些胆寒,她搓搓发冷的手背,抬起头欣喜万分看着张若芷道:“小姑姑生得漂亮极了,又很会玩耍,阿璧欢喜得不得了。”
张若芷这才舒了口气,她一早就算准薛怀住在京城里碍于脸面不敢欺负她的忖儿,才放心让薛忖寄住在薛府,可她一个做母亲的总担心自己的儿女在别处受人苛待。小孩子不会撒谎,见薛沉璧是极喜欢薛锦绣的样子,张若芷也宽了一半的心。
张若芷正要将带来的诸位哥儿姐儿挨个说与薛怀听,却见薛老太太将茶盏重重搁在桌案上,愠怒道:“怀哥儿,你媳妇怎么到现在还窝在房里不出来莫非是不欢迎我这个祖母?”
☆、第二十八章 晴天霹雳
风华堂里气氛顿时一窒,侍奉在一旁的几个下人偷偷觑了一眼神情僵硬的薛怀,见老爷脸色不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口,唯唯诺诺低下头也不回老太太的话。凝露此番正在给一个十多岁的小姐斟茶,一听薛老太太的责问,气的手腕一抖,差点将茶水洒到那小姐绣了露尖菡萏的裙摆上。
薛老太太和张若芷在薛怀高中后倒是听说他在肃京里娶了一房夫人。话本子里那些鲤鱼跃龙门的新科状元迎娶公主的戏码不过是黄粱一梦,刚刚拜官入世的薛怀既没有家族的荫庇也没什么家底,哪有那本事能将陛下的金枝玉叶娶进门
薛怀的母亲辛茹出自京城里的辛府,自辛茹委身下嫁到薛家,这么多年也无来往。辛府后来当家的是辛茹的庶兄,庶兄是个泛泛之辈就靠坐吃老爹的家产过日子,可他娶的正房夫人却是个会来事的,瞅准薛怀前途无量,就将自己的庶女辛兰强行塞到薛怀跟前。
薛老太太摸着手腕上的菩提佛串闷闷不乐,大周素来恪己守礼,成亲更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辛府也算薛怀的半个长辈,但终归是个外姓人,而且还是个势力无情的外姓人。养出来的姑娘不是泼辣蛮横就是没羞没躁,从前烦得她寻死觅活。
薛怀娶妻生子这么多年都未曾领着家眷回安和县瞧瞧,只命人通知了一声,更何况娶的还是便宜辛家的姑娘。
在薛老太太看来,辛家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辛泰安死后辛府糟在庶子手里一日日没落下去,不能帮衬着薛家不说,还硬塞了个庶女做主母,这就是上赶着打他们薛家的脸,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恶气,故而薛老太太对薛怀的亲事极为不满。
薛老太太闭目念了句佛,又道:“官家重在娶妻娶贤,我们折腾了这好大一会子功夫也不见你正房夫人出来,莫非娶进来的是个惯会惺惺作态目无尊长的姑奶奶这样的妇人服侍夫君照顾姐儿也未免太抬举了她!”
即便薛怀与薛耀的父子之情被岁月和人心打磨得所剩无几,薛怀出了大事也是会一封家书捎到府上告知薛耀一声,算是尽了孝道没有忘本。
他派去的人回来禀明县令府的人已经得知他于数月前丧妻,可这领着一大家子人擅自上府的祖母一坐下就将亡妻搬出来话里有话讽刺了一番。
死者为大,薛老太太不通人情甫一上门就是个下马威,薛怀见她拿出祖母的架子好一番作威作福怒极反笑,双眼微眯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祖母年纪大了怕是记性不好,前几个月孙儿就遣人去安和县发了讣告,亡妻如今在后山长眠不起,恐怕是不能来风华堂给祖母请安尽孝了……”
薛老太太被薛怀呛得一口糕点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张若芷眼疾手快给她灌了口茶,又翘着兰花指攥着手绢儿给薛老太太拍了后背顺了顺气,薛老太太咳了几声才摊在扶椅上缓过来。
张若芷眼带责备瞟了一眼薛怀,手里不停地给老太太揉着后心:“怀哥儿,若是吓坏了祖母你如何担待得起这罪责”
薛老太太顺着张若芷话叹了口气,满目沧桑眼中有泪,脸上的褶子松松垮垮耷拉下来,颓唐道:“祖母年纪大了忒是不中用,因是担心祖母垂死之人的身体,讣告便被府里的下人压下去不曾知会祖母一声,如今竟连累了孙媳妇叫她在地底也不安心,是祖母之过……”
妙,实在是妙,明明是这狠心老太太把讣告一事全不放在心上,却不想她舌灿莲花几句就将自己的干系撇得干干净净。
薛沉璧感慨万千,这老太太做了几年后宅里的妇人果真长进不少,从前只知柴米油盐酱醋茶当街对骂,今次居然练就了一手搬弄是非的本领,她抬着下巴看了那张若芷一眼,心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薛怀腹中纵有千般万般的怒火,但因是薛老太太,孝义在上也无法反驳诘问,只得默默忍了一口气。
薛老太太没有身为客人自觉,一进门便指手画脚起来让他惹了一肚子火,薛怀心中对薛老太太极是怨怼不满,府里几个仆妇这个时候疾步迈进风华堂里来,说是厢房和卧榻都一一收拾出来了,就等着祖夫人、太夫人、老爷和姑小姐们搬了东西住进去。
张若芷方一听到自己被薛府的下人称作“太夫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她年纪越大,对旁人眼光便越是在乎。张若芷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刚进县令府千娇百媚的小姑娘,如今容色渐衰,姨娘一个接一个流水般抬到县令府,她早已麻木。在瞧见辛茹上吊自戕的那一刻,她隐隐约约也窥见了自己最后的下场,索性她比辛茹聪明也想得更开,便端足正房的架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心侍奉起薛老太太。
在这肃京薛府里,张若芷的辈分比薛怀高了一截,按理也是太夫人的身份,但这尊称如鲠在喉,仿佛时刻都在提醒她已是半老徐娘。
这一番闲磕牙两边都没讨到什么好,薛怀陪着薛老太太去了安置好的厢房,厢房是府里除了芳淑阁之外最好的屋子,屋内锦面屏风、金兽香炉、绫罗软帐等诸多用具一个不缺,屋中四角还摆放着一排地龙,方才就被几个仆妇烧热了,此时正晕出热乎乎的热气。
薛老太太的贴身婆子责令安和县带来的下人们将东西抬了进去,这一路的奔波今日总算是安顿下来。薛老太太揉着额角神情倦怠,婆子一双起了褶子的手仔细地替她捏着肩膀,对薛怀道:“老太太之前奔波了一个月也没吃好睡好,今日难得安歇下来,怀少爷可否屏退众人让老太太养神”
薛怀早就不想多留,辞出薛老太太又领着张若芷去了后宅。
一行人到了张若芷的屋子前时,正瞧见有个女子从隔壁的东厢房婀娜多姿踱步出来,女子身穿捻丝夹袄翠烟裙,素白的手里还提着个手炉,看到一大家子人时,美目圆睁神色颇为讶异。
艳枝起初还有些被窥探出心思后的惶恐,脸颊浮起一丝慌乱的潮红,她伸出纤白手指捏捏手里发烫的精致手炉,一瞬间便缓和下来,柔声笑开:“艳枝给太夫人、老爷、小姐请安。”
薛茂的妻子正好也在场,她在薛府里专管后宅内务,腾出来的屋子也都由她经手,可以说府里的女眷侍女没有一个是她不识的。她先是一惊,继而喝道:“艳枝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从忖老爷房里出来?”
张若芷狐疑地盯着面前如弱柳扶风的娇艳女子,瞧这一身洗不掉的脂粉气,倒像是个花楼里出来做姨娘的货色。
艳枝眼角溢出点点莹光,目光温婉柔和,原本就娇媚柔弱的面容更添三分娇憨乖顺,脆生道:“忖老爷的贴身侍婢甚是喜欢艳枝绣出的花样,这些天一直央着艳枝教她,艳枝特意拣了忖老爷不在的时候过来……请老爷明鉴。”
为了避嫌才趁着薛忖在翰林院述职的时候过来,也能瞧上几分真心。可兄长的妾室去弟弟的屋子里又成何体统说出去旁人只道是薛家礼法不严,竟叫嫂叔同席。
这些安和县不知其中利害,而他们薛府却知廉耻,薛茂家的赶在张若芷开口之前沉着脸道:“这次就罢了,以后只管叫那丫头去你院中讨教,若下次再被我撞见——你就准备收拾好东西罢……”
艳枝眼神闪烁几次,讷讷领命请了罪退了出去。
张若芷瞧着她背影,姿态羸弱不胜风寒,挑眉问薛怀:“怀哥儿,这位是……”
薛怀抿唇漫不经心答:“府里的一个侍妾,并不是什么没分寸的,夫人无须担忧。”
张若芷笑而不语,果然这一类女子极是讨人喜欢,时时一副我见犹怜的小家碧玉样,勾起人来却娇媚阴狠,薛耀吃这一套,这薛怀似乎也是吃的。
张若芷的屋子毗邻薛忖的东屋,母子二人互相照应也省了府里麻烦,见事□□无巨细都安排妥当,薛怀辞了张若芷,带着薛沉璧回了书房。
薛怀抱她到椅子上坐稳了,严肃道:“阿璧,若是你□□母要让你师兄给你忖叔叔打点,说你的不是,你只管跟你师兄一同去启岳先生那里。”
薛沉璧讶然:“师兄不是落榜去南州游学去了么?难道现在还在京中?”
“这些事你尚且不懂,爹爹公务繁忙没空照看你,而你娘……爹爹希望你以后能是个腹有诗书的姑娘,特意去求了启岳先生,本以为启岳先生不收弟子,没成想居然应下来,过些天就能去启岳先生那儿,阿璧你莫要辜负启岳先生的良苦用心。”
薛沉璧愣愣看着语重心长的薛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底顿时如江堤坍塌泪流满面。
让她进学她应了,让她跟着季恪生一起她也应了……可是若去启岳先生那里,岂不是三番四次都会撞见容庭那个人渣!
☆、第二十九章 亲疏有别
薛沉璧此刻心中十分苦闷。
她绞住衣角沉思片刻试探地问:“师兄此次秋闱落榜,在这条街里算是个不小的谈资,他师从启岳先生,先生从前又是教导二皇子的,他将心血付与了师兄……想必如今对师兄也颇有几分失望,若阿璧再前去叨扰岂不会令师兄的处境更加艰难”
薛怀一时语塞,他只想着替阿璧寻个德才兼备的夫子,肃京地大物博,能人众多,口碑极佳的夫子不在少数,其中的启岳的先生则为个中翘楚。起初从药铺里领季恪生回到薛府时,正值薛怀方及第,在朝中待了数月也没有什么人脉,听说肃京郊外早先曾是少傅的启岳先生正欲寻个关门弟子,便硬着头皮带季恪生去郊外的启岳先生居所拜访了一回。
启岳先生两鬓斑白,衣衫胜雪,目光淡泊宁静,挽袖煎茶,余光犀利言辞睿智可见有大智慧。
薛怀本以为这样仙风道骨的大人物定会婉拒他们,不料他只抬头瞧了一眼季恪生,问了几句就将他收下,此后就一直用心教诲。
季恪生此次落榜后脸上并不见多少悲怨之色,他渐渐大了也不似幼年时候毫无心机任人宰割,经历薛府几段丧事后也更为沉稳。秋闱放榜第二日,他便风雨无阻去了启岳先生住处。
薛怀心中惴惴不安,担心启岳先生怒其不争将他逐出师门,见着他前几日好端端地回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从九月放榜到如今的十月末,季恪生一直宿在启岳先生处,只在前几日回来看望过一回,季恪生从薛茂口中得知薛怀正要替薛沉璧觅个夫子。他回到启岳先生那里后不久便托人传话过来,说是启岳先生意欲收薛沉璧为弟子,收拾齐整后过几日就能去启岳先生那儿。
薛怀放心道:“阿璧不必介怀,是启岳先生开口愿意收下你的,并不会为难你师兄,你放心去即可。”
此事算是铁板上钉钉,再无转圜之地,薛沉璧只得闷声答应下来。前世这个时候她的娘亲尚在世,便由娘亲教她念书写字,同启岳先生的交集仅在得知他是容庭的夫子,其余就一概不知。启岳先生明明说好收了季恪生为关门弟子,不曾想却又反悔收下了她,果真不愧是容庭的夫子,师徒二人都是惯会反悔的无耻小人。
薛沉璧跟着薛怀学了一个时辰就打着哈欠困得不行,重生一回还是没有任何长进,她以前被姜鸢和薛府一大家子当猴子耍得团团转,其中念书太少的缘由是少不了的。薛沉璧活了二十多年,爹娘一个是文官一个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小姐,按理说她本该也会沾些书香气,叵耐薛沉璧天生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倒是对剑术刀法甚是喜欢,偏偏她一副半身不遂的身子又使不惯刀剑,求仁未得仁,上一世算是彻底白活,可惜了薛怀为她寻的那些孤本古籍。
薛沉璧的脑袋昏昏沉沉,白宣上的字剧烈晃动,她头如小鸡啄米时不时一点一点,握着狼毫写着写着就偏头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薛怀看着她睡得酣甜的侧脸,嫩白的一张小脸神似辛茹,又因了被薛老太太狠狠刺激了一回,一时间触景生情想起亡妻。
薛怀抱了薛沉璧一路回到芳淑阁,凝露正候在芳淑阁里,忙接过薛沉璧,将她抱到塌上并掖好了被角,薛怀坐在床边看了她良久等到了时辰才回书房办起公务。
深秋时节天色黑得极早,墨色自天际翻滚沸腾开来,几只离群的大雁扑棱一双寒翅低低从墨色边缘飞过,顷刻间墨色蔓延至整个苍穹。
薛忖肩披雾色回到薛府时,肃京已是华灯初上,薛府门前的灯笼也早就燃起烛火,他拖着疲累身躯迈进府里,却见府里上下灯火通明,风华堂前站了乌泱泱一大拨人。
为首的老太太满头银发,衣饰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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