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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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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身后的士兵已经等不及了,纷纷叫嚷:“杀!大不了一死!”
  “今日不死明日也要死!”
  “先把这骗子杀了!”
  形势已经不可收拾,周洵咬咬牙,便要下令禁军将士动手。
  千钧一发之际,他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影从门后走出来,却是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莫名有些眼熟。
  电光石火之间,他猛然明白过来,忘记了尊卑,转头吼道:“进去!”
  太子妃恍若未闻,仍旧往外走,经过谢刺史身边,迤迤然下了台阶。
  这时已有不少人发现了这个年轻女子。
  她穿着绣罗襦石榴裙,满头青丝绾作简单的圆髻,发上的金凤钗在火光中闪着光,凤口中衔的真珠串随着她莲步轻移微微颤动。
  这女子不过十五六岁,容貌极美,有些人恍惚觉得自己似在哪里见过她,却想不起来。
  她身形纤秀,脸色苍白,看着像是绢帛剪出来的美人,仿佛一阵风就会将她刮走。
  众人一时怔住,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女子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不等他们回过神来,沈宜秋已经走到两队人马中间,在刀刃和箭镞的丛林中站定。
  她扫了一眼众人,沉声道:“你们的手要沾上袍泽的血吗?”
  她的声音像一脉冷泉贯入众人心里,被盛怒冲昏头脑的将士们猛地意识到,他们虽分属两军,却是并肩作战,一起守卫灵州城的同袍。
  带头闹事的押官回头看了一眼众人,见有不少人面露犹疑和怯意,不禁恼怒,瞪着沈宜秋道:“你是谁?凭什么管老子的事?”
  沈宜秋平静道:“先父姓沈,曾任灵州刺史,我亦是当朝太子妃。”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她是沈使君的女儿……”
  “太子妃怎么会在灵州?”
  沈宜秋接着道:“请诸位放心,我以性命担保,太子殿下不会抛弃灵州百姓,一定会发兵来救。”
  她的声音不高,嗓音清而细,与她的人一样,文文弱弱的,但却莫名令人心安。
  许多人不觉放低了手中的兵刃和弓弩。
  为首的庞四郎有些着慌,嘴唇哆嗦起来,强撑着道:“你们傻吗?这女人是假的!定是狗官找人假扮的!说不定是那狗官的小妾!”
  有人哄笑起来,但还是有不少人将信将疑,在灵州将士和百姓心里,“沈使君女儿”的分量或许比太子妃还重上几分。
  周洵高声呵斥:“大胆!竟敢冒犯太子妃娘娘!受死吧!”
  沈宜秋没等他将箭射出,轻轻抬手阻止。
  她不愠不怒,只是静静地看着庞四郎,眼睛映着火光,剔透如琉璃,目光却好像能把人捅个对穿。
  顷刻之间,庞四郎的布袍已经被虚汗浸透,汗流到他一道道伤口上,不知多少道伤口一起发痒,他喃喃自语:“假的,一定是假的……”
  他嘴皮子飞速掀动,不知默念了多少遍,终于说服了自己,高声道:“假的!她肯定是假的!”
  沈宜秋没有反驳,只是一步步向他走去,不疾不徐。
  人群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沈宜秋走到庞四郎跟前,心口距他的箭镞只有一拳的距离。
  庞四郎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沈宜秋借着火光看见这年轻的将士眉弓上一道刀伤深可见骨,血染红了半边脸颊,狰狞可怖犹如鬼魅,他身后的将士也都与他一样遍体鳞伤。
  沈宜秋直视着他的双眼,坚定而平静:“既然你认定我是假的,现在就可以一箭杀了我。”
  庞四郎再也支撑不下去,双臂颓然地垂下,弓矢落在地上。
  沈宜秋扫视了一眼众人,缓缓道:“灵州是我的故乡,我以先父先母之名起誓,与这座城池共存亡!”
  庞四双膝打颤,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身后的将士也都跟着放下了手中的兵刃,只听铁甲哗啦啦响成一片,顷刻之间,数百将士齐齐下拜。
  沈宜秋敛衽,抚了抚裙裾,向着众将士缓缓跪下,再拜叩首。
  三军将士尽皆愕然,四下里鸦雀无声。
  如隔云端的当朝太子妃,在向他们叩首。
  沈宜秋慢慢直起身:“谢谢诸位,替社稷,替百姓,替殿下,替我,守住灵州城。”
  纤柔的声音在如水的夏夜中飘荡。
  良久,将士中爆发出一声呼喊:“誓死捍卫灵州城!”
  三军将士齐声高喊:“誓死捍卫灵州城!”
  声音响彻云霄,犹如一道铜墙铁壁,守卫了这片从未被大河淹没的土地,守卫了数十万灵州百姓的梦乡。
  尉迟越一番威逼利诱,哄着吐蕃大皇子上了自己的船,然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集结兵力,准备粮草辎重,只用了两日,便带着两千禁卫精骑、七千河西军、两千州府兵和吐蕃大皇子的五千骑兵,浩浩荡荡向灵州进发。
  急行两日,吐蕃大皇子方才回过味来,燕国太子倍道兼行,火急火燎地往灵州赶,显然是没有别的援军到。
  早知如此,他便不该这么爽快地答应发兵,合该拖他几日,让他不得不让步,不过这时候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若是这时候翻悔,恐怕那二十万朔方军和河西军就直接拐道去吐蕃了。
  尉迟越在众人面前气定神闲,只要回营帐中独处,便焦躁得无以复加。
  比之别人,灵州于他而言更多了一重意义——那是小丸的故乡。
  他要替社稷保住灵州,也要替他的小丸保住家。
  战报一封封传来,他的脸色一日比一日沉,城内守军已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几日了。
  而邠州援军该至未至,城中必定人心浮动,若是乱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行军的速度超过一百五十里,已经接近极限,但他仍嫌不够快,恨不能胁下生翼飞到灵州。
  四月廿三,大军距离灵州城终于只剩三日的路程。
  是夜,尉迟越与兵部侍郎等人商议到深夜,回到帐中,草草洗漱一番便躺在床上。
  连日行军,他的躯体已经十分疲累,可心神仍旧静不下来。
  他心中隐隐有股不安,可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绞成了一团乱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梦中,他似乎又回到了上辈子死后,他正飘荡在灵堂里,看到沈宜秋跪在他棺柩前。
  他隐约记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却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沈宜秋忽然站起身。
  尉迟越心头一凛,蓦地回想起来,连忙上前阻拦:“小丸!”
  然而他是个无形无迹的鬼魂,沈宜秋看不见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挡在她身前,她却径直穿过他。
  尉迟越明知她听不见,还是忍不住大喊:“小丸!”
  话音未落,只听“砰”一声震响,像是有人在他胸口重重捶了一下,将他的心脏击得粉碎。
  他回头,视野里一片殷红。
  尉迟越蓦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中衣,他仍旧记得梦中那刀绞一般的痛苦,忍不住躬起身。
  半晌,他才略微缓过来些,正要起身喝口茶,帐外响起侍卫的声音:“殿下,派去灵州的斥候有要事启禀。”
  尉迟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叫他进来。”说罢披衣起床。
  片刻后,那斥候走入帐中,行了一礼,对尉迟越道:“启禀太子殿下,廿二夜里灵州守军哗变……”
  尉迟越脸色一沉,他最担心的便是此事。
  那斥候却接着道:“不过哗变很快就平息了。”
  尉迟越心里微微一松,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怎么回事?将来龙去脉告诉孤。”
  斥候踌躇片刻,咬咬牙道:“回禀殿下,是太子妃娘娘出面止息的……”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脆响,太子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裂成了两半。


第116章 前夜
  尉迟越的视野暗了一瞬,浑身的血液仿佛停止流动,凝结成了冰,彻骨的寒意渗透他的四肢百骸。
  他慢慢看向枕边的木函,里面收着分别以来沈宜秋寄给他的所有书信,一共十一封,其中有六封是在“回京”路上寄出的。
  每一封书信,他都翻来复去读过无数遍,早已经烂熟于胸。
  可他仍旧走到床前,颤抖着手打开木函,将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笺展开。
  这时他才明白过来,自己连日来的不安究竟是因何缘故。
  小丸听说灵州被围,令周洵带着禁军将士回救,她自己又怎会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她的书信又怎会那般若无其事,不提灵州的战况,也不露半分忧虑?
  这些信,根本就是提前写好的,只是为了安他的心。
  而他竟然信了。
  他竟然信了!
  尉迟越不觉冷笑,仇恨啃啮着他的心,他恨自己。
  侍卫见太子脸色煞白,连嘴唇都脱了色,不由唬了一跳:“殿……殿下,要不要仆去传医官?”
  尉迟越摆摆手,以手掩面,静静坐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披上外衣,穿上铠甲,对侍卫道:“传孤的令,命两千禁军即刻拔营,只带一日粮草,辎重兵不必跟随。明天日落之前,我们要赶到灵州。余下人马以最快速度行军。”
  那侍卫一愣,随即道:“遵命!”
  灵州城中,太阳再一次落下。
  沈宜秋站在城楼上,望着斜晖脉脉照耀悠悠的河水,满目金红,分不清是残阳还是血。
  援军仍然未至,今日一战下来,城中的守军只剩下不足五百。
  周洵平静地说出这个数字:“明日是最后一战。”
  沈宜秋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发不出声音。
  周洵对谢刺史道:“上回使君要以羊酒犒劳将士,周某说以待来日……”
  年轻的将军轻叹了一声,露出个少见的微笑:“如今周某却要替将士们向使君讨口酒喝了。”
  谢刺史点点头:“该当的,谢某这就着人去办,尽快给周将军和将士们送去营中。”
  说着道了声失陪,往台阶走去。
  周洵叫住他:“使君,一会儿周某叫人去府上取就是,今夜使君还是多陪陪家人吧。”
  谢刺史的脚步一顿,转过身,嘴唇哆嗦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遥遥地向他作了个揖。
  当夜,谢刺史还是亲自带着家仆,将羊群和几车美酒送到军营。
  不多时,军营中便升起了堆堆篝火,四处弥漫着炙羊的香气和醇酒的芬芳。
  沈宜秋、周洵、谢刺史、邵泽与牛二等人围坐在火堆边,架在火上的烤羊滋滋冒着油,油滴落到火中,火苗便往上一窜。
  周洵从腰间拔出匕首,往羊腿上一戳,再拔出来,带出一股血水,他不满地挑挑眉:“怎么还没熟?是不是火太小了?”
  谢刺史“呵呵”笑起来,他生着张微胖的圆脸,笑起来越发像个和气的长辈,站起身,将烤架翻了一面:“周将军莫心焦,急火炙烤是不成的,外头焦了里头还没熟。”
  周洵嗯了一声,便用那匕首撬开酒坛的封泥。
  沈宜秋把酒碗分好,六个人,七只碗。
  周洵抱起酒坛,将澄清的酒液注入碗中。
  沈宜秋端起一只碗,将酒液洒在土中:“仅以杯酒,奠亡灵。”
  众人端起酒碗,默默将满碗酒一饮而尽。
  周洵赞道:“乌程若下,偏了使君的好酒。”
  谢刺史笑道:“周将军见外了,好酒当酬壮士,喝到老夫肚子里却是暴殄天物。”
  说罢他又替众人斟了一碗酒,端起酒碗,想说点什么,可平日出口成章的三甲进士,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松龄鹤寿”、“长乐无极”这些吉祥话此时说都不合适了。
  沈宜秋道:“敬谢使君。”
  谢刺史连声道惭愧。
  周洵也道:“使君忠君爱民,襟怀宽广,令周某感佩。”
  众人纷纷向他祝酒,谢刺史几乎有些无地自容:“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是谢某分内事。”说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又满上一碗,对众人道:“诸位义薄云天,援救灵州,谢某无以为报,唯有满饮此杯。”
  这时羊肉终于炙熟了,周洵用匕首割下羊腿肉分到众人盘中,肉皮烤得金黄,里面却鲜嫩无比,咬一口便是满嘴肉汁,众人都啧啧称赞。
  到了这个时候,恐惧和不安反而淡了。
  远处有人吹起筚篥,打起羯鼓,有人随着鼓点起舞,越来越多的将士加入他们的行列。
  有个年轻的士兵是胡旋舞的好手,舞得兴起,忽然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越到火堆的另一边,引来阵阵喝彩。有人效仿他,谁知没学成,脚踩在火堆里,烫得跳脚,引得众将士笑作一团。
  沈宜秋看了好一会儿,站起身道:“诸位尽兴,我去城墙上走走。”
  邵泽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羊肋骨道;“我随娘娘同去。”
  沈宜秋摇摇头:“不必,表兄慢用。”
  牛二郎道:“仆吃完了,仆随娘娘去。”
  沈宜秋劝不止,只得由他跟来。
  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马,慢慢踱到城墙下,下了马,登上城墙。
  沈宜秋靠在阑干上,静静望着贺兰山的方向。
  牛二郎听其他侍卫说,太子妃的父母就葬在贺兰山的山脚下。
  他默默立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不敢乱说话。
  半晌,他看见太子妃的背影轻轻颤抖,肩头耸动,显是在无声地哭泣。
  牛二郎有些手足无措,踟蹰了一会儿,还是走近了一步,小心翼翼道:“娘娘没事吧?”
  沈宜秋摇了摇头。
  牛二郎又走近一步,挠了挠后脑勺:“娘娘,夜里风凉,仆护送娘娘回府歇息吧?”
  沈宜秋转过脸道:“无事。”
  她脸上的泪已经拭去了,但声音瓮声瓮气的,显是哭过。
  牛二郎这才发现,这个他奉若神明的太子妃,其实也才十五六岁,还是个小娘子,与他的三娘差不多大。
  大难临头怎么会不害怕呢?
  他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结结巴巴道:“娘娘莫着急,说不得……说不得明日一早援军就到了呢?”
  沈宜秋扯了扯嘴角,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牛大叔,我对不住你们。”
  牛二郎唬了一跳,几乎要跪下来:“娘……娘娘折煞牛二了……仆一个下贱人,怎么当得起……”
  沈宜秋摇摇头:“还有周将军和他麾下的将士,是我把你们拖来的……”
  若说灵州将士拼死守城是职责所在,那些禁卫军将士却是因为她才葬送了性命。
  她还把舅父舅母唯一的儿子带到了灵州。
  沈宜秋忍不住掩面低泣起来,然后慢慢蹲下来,抱着膝,啜泣慢慢变成嚎啕。
  牛二郎觉得她好像要把心肺一起哭出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嘴里不住喃喃:“莫哭,莫哭……没事的,定会没事的……”
  他的三娘小时候爱哭,他口笨嘴拙,不知道怎么哄,就只会说莫哭。
  想起惨死的女儿和远在庆州的老妻,他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沈宜秋的哭声慢慢微弱,直到完全停止。
  她吸了吸鼻子,慢慢站起身:“我们回去吧。”
  回到刺史府,她回到院中,简单洗漱一番,换上寝衣。
  她屏退了刺史府的婢女,坐到案前研墨。
  砚池中的墨很快浓稠起来。
  她取了张信笺,拈起斑竹笔管,蘸饱墨,开始给亲故们写信。
  明日若是城破,这些书信说不定也会毁去,大抵寄不到亲友的手上,不过图个心安罢了。
  第一封写给舅父舅母,满纸的惭愧与歉疚。
  他们视她为亲女,自她失怙,他们便是她唯一真正德亲人,四岁以后,只有嘉会坊的小院子可称家。可她却将他们唯一的儿子带到灵州,将他置于九死一生的险境。
  第二封写给表姊邵芸,祝她一世平安喜乐,无忧无虑。
  可惜她信中时常提到的那位小郎君,她或许无缘得见了。
  她一直不曾向人吐露过,其实表姊的性子最像她故去的阿娘,每每看见她,她便想起她那一生洒脱自在,不为世俗羁绊的母亲。
  第三封写给张皇后,谢她知遇之恩,亦祝她身体康健。
  她虽不知,他们却是做了两世的姑媳,只可惜这一世还未来得及深交,便要离别。
  她还未来得及将长安到灵州一路上的风光画成画卷送给她,如今恐怕不能够了。
  第四封写给两位良娣,她答应过要赶在六娘生辰前回长安,与他们泛舟湖上,钓鱼捉虾吃船菜,可惜早早备好了有灶的船,她却要爽约了。
  还有十娘,不知又和了什么新香?她不在东宫这段时日,藏书楼中的古谱可曾练熟?她最懊悔的便是临行前未能好好话别。
  第五封信给素娥、湘娥,第六封给李嬷嬷……
  第七封,给尉迟越。
  沈宜秋将信笺展平,蘸饱了墨,笔尖悬于纸上,却一时间不知该写什么。
  一滴墨落下来,像泪滴一样洇开。
  她搁下笔,又抽了一张纸展平,对着空白的信笺发了会儿怔,几次提起笔又搁下,砚池中的墨干了,她加了几滴水研开,不一会儿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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