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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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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人不止心狠手辣,更是强词夺理,自私无比。
  哪里还有当初认识的模样?
  慕容肆凛然笑开,笑声回荡在宽阔的殿中,震慑人心,乃至连殿门口的听荷心中一颤,忍不住捏了捏手。
  王戚二人对视一眼,不知皇上究竟在笑什么?楚长歌方才那番话只教人愈发鄙视,又有什么可笑的?
  戚蔚离得慕容肆较近,只见他一捏铁拳,眨眼之间,他已将他腰际随身佩戴的长剑从剑鞘中抽。出,楚长歌有些慌骇,难不成他会杀了她?
  下一刻,就见他将利刃狠狠对向自己,楚长歌尖叫出声,“不要——”
  可却无法阻止这人,她双眸不可置信地瞪圆,只见那尖锐的剑直直戳向自己胸口,剑刃刺破衣衫刺入皮肉的声音一下子就令人浑身激起鸡皮疙瘩,血一下子便染红了男子素净单衣,可见他下手是多狠,楚长歌僵白了一张蜡黄小脸,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他胸前,双手微微颤抖着,他这是做什么?
  那人一咬牙关,又是一下子利索地将利刃拔。出,没有一丝犹豫,顿时皮肉随着利刃翻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沿着那柄银剑剑尖一点一滴滴落在地面上,滴答滴答,却像是巨石砸在了楚长歌的心坎里。
  慕容肆便是这样一个残忍的人,他对自己都能如此残忍,更何况对其他人呢?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楚长歌的声线本就暗哑,经他用力掐过咽喉之后,迸出喉头的声音早已嘶哑不堪——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疯的不是我,而是你!”他唇角越发泛白,吐字已见吃力,王戚二人要来扶他,却被他止住,他一介从血泊中爬出来的帝王,何须人扶?
  “哐当”一声接踵而至,是他将手中染血的利刃用力摔在地上的声音,又吓得楚长歌全身一颤,紧接着他低迷粗噶的音色又清晰传来,“楚长歌,我感激你曾为我做了那么多,永远感激你的那些付出。这一剑扎在我的胸口,可能偿还你的一些恩情?我如今中了你亲手饲养的相思蛊,可又能偿还一些?还有一次机会,我会如此纵容你,还请你兀自珍惜!”
  猛地,她惊回过神,看他吃痛要决绝甩袖而去,她慌乱之下,跌跌撞撞跑过去,又从身后环住了他,贪恋的,也是用力的,而他的身体依旧在药力下微微发烫,但他周身的气息却是骤凉,凉到她抱着她的手指泛白发颤,“阿四,求你……别如此待我……”
  她鼻子一酸,便如此呜呜咽咽地道来,还希冀能挽留住他。
  但她却忽略了一点,男女之间,若需要一方来低声下气的挽留,那么这份感情到底还剩下些什么?
  “楚长歌,任你百般聪明,你怎么不知即便留住了我的身体,也留不住我的心。”
  慕容肆沉眉,口气平静如水。
  儿时便相依为命的两人,她陪着他经历了人生最惨痛的年华,在她的认知里,他会一辈子都宠她爱她呵护着她,她深知即便她做了让他反感的事,他依旧不愿伤她的心,依然会给予她最高的地位,可如今,这一句,竟比让她万劫不复都让她痛心。
  她深深爱着的男子直白地告诉她,他的心不在她那里了,而且他会把所有欠她的还给他!
  楚长歌浑身一震,用力缠住他腰间的手亦是一抖微松,趁间隙,他压制着怒意与剧痛,再次用力拂开她的手,冷冷跨步而出,从他背后的楚长歌看来,他是走的那般干脆利落又冷漠无情。

  ☆、226。227她却始终被排除在最信任可靠的人之外

  好一个慕容肆。
  曾经给了她多少无人比拟的温柔,如今亦能将她打入万年不化的冷宫。
  楚长歌如此在心中想着,脸上闪过一丝可怖扭曲的笑,眼角却有泪不断涌出,她一捏手掌,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皮肉。即便他出去追那个女人又怎样,她的目的已达到,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些时间,待相思蛊融入他浑身血液之中,他会渐渐忘记那个女人。
  王中仁与戚蔚闷声叹气,生怕皇上出声,便追了出去,前者亲自去太医院请院正大人过来,后者则追随皇上身后寸步不离。
  夜色之中,戚蔚看着皇上每走一步脸色就白一寸,他紧按着受伤的胸口,血液疯狂地从他指缝中溢出,一路走去,留下一行血迹,戚蔚心中自是不好受,眉头跟着攒紧,几次想开口劝他歇息下,可又无法说出口髹。
  思索片刻,他终是按捺不住说道,“皇上,你如此去见贤妃,她见你受伤,定会担心,不如回屋包扎一下再过去解释不迟。”
  说罢,便见他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望向自己,戚蔚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男子如此憔悴颓丧过,心中不由地微微一疼蠹。
  “担心。她会担心我吗?”
  他一张唇,唇色愈白,可眸色却更深了去,想必此刻的他也无法确定那女子是否会再担心他?也许他弄得这般狼狈,片刻不敢耽搁地要去她那里,不过就是想确定那女子是否担心她而已?
  戚蔚被他这么一问却是顿住了,说实在的,以小鱼心性,这会儿还正气头上,只怕都不会让他进门的。
  慕容肆却是冷冷自嘲一笑,“黑子你是个老实人,你不说话,也知道她不会再担心我了。”
  “主子,我不是这意思。贤妃娘娘心中有你,又岂会不担心你?只怕见了你这般模样,定是要流泪的,她如今有孕在身,哭多了伤身不是?”
  戚蔚连忙摇头,辩解,只为让他心中能好受一些。
  此刻,他不说话,只是笑,笑意深邃,可戚蔚却从他笑中见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来,一边是责任,一边是情爱,难选难择,若换做是他自己,他也无从下手。
  猛地,他心中又是一绞,痛袭遍全身,血腥从心腹间涌上,充斥在口腔中,从嘴角慢慢漫出,戚蔚一把扶住他手臂,急声呼唤一声,“皇上——”
  慕容肆这才想起楚长歌说的,他若是想其他女子,便会痛楚钻心,生不如死,倘若这样,他可会真的下黄泉去?
  “也罢,先回罢。”
  不是不想去她那里,是无法去她那里了,他如今浑身痛得竟连说话都累。
  而小鱼回到自个儿殿中,躺下蒙头便睡。
  这一晚,没有她想的那么难以入睡,在身心疲倦下,竟眯着酸酸涩涩的眼,也很快昏昏沉沉睡去。
  *
  翌日。
  太阳照旧升起,暖融融的阳光射进来,洋洋洒洒的。
  春天里,连阳光也越发明媚了。
  海棠端着热水,一脸喜色,在门外敲了敲门,今天特地晚一点过来伺候的,想让皇上与主子多待一会。
  小鱼让她进来,她探头一瞧,却发现房里只有小鱼一人,她纳闷地问,“这么早皇上就出去了?”
  小鱼只是淡淡笑着说,“昨晚他没留下,听说楚长歌旧疾复发了,就急着走了。”
  别看小鱼语气轻松的样子,海棠却知道她却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心中越是有苦说不出。
  “要不待会我们去看看皇后的病好些了没?”
  “去看她?我宁愿睡觉,也懒得去看她。”小鱼淡淡轻哼一声,就算那个女人死了,跟她也没半毛钱关系,是不?她才不愿假惺惺地去看那个女人。
  “难道主子不想去看看她是否真是旧疾发作了?昨晚是不是故意的?”
  小鱼挑眉瞥了一眼海棠,“什么时候,你也这般多管闲事了?她病没病与我何干,她有该关心的人去关心好了。再说,就算她是故意的,我们又奈她何?她有皇上撑腰,不是么?”
  有时候有些事情不必过问太清楚,越清楚不过越是伤害自己罢了。
  就如昨夜一样,她答应了王中仁过去替皇上看病,也是想要一探究竟,结果那两人皆没生病,而是打得火热,那yin叫声想起来就令人作呕。
  海棠噤口,认真干起手里的活。
  这时小安子进来,带来内部消息,说是夏提刑的案子又被抓进宫里去了,皇上正亲自提审夏提刑呢。
  小鱼一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怎么回事?”
  “你有所不知,之前认罪的那个侍卫又喊冤了。”
  之所以有人替爹爹认罪,是因为她答应要跟太子擎跑路,现在路没跑成,那人自然不甘心,便又推翻了原定结局刁难于她,恐怕这次爹爹有危险了……
  “不行,我要去见皇上!”
  “你这会儿去怕是不行,西夏王也在宫中呢,皇上势必严肃处理,要给西夏王一个交代!你这般莽撞,冲撞了皇上,只怕皇上会治你得罪!”
  在小鱼当了皇妃之后,小安子由小鱼举荐,晋升为九千岁,可他曾与小鱼共患难过,对小鱼也算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他不能让小鱼去冒险,何况她如今怀了皇上骨肉,这万一有个闪失
  ……
  小鱼挺了挺肚子,“有这个在,我还怕那人为难我不成,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
  饶是海棠和小安子都劝阻,也没能挡住小鱼冲往金銮殿的步伐。
  她此前任职之时,常来这金銮殿议事,如今重新换上女儿装,再踏入这里,却是头一次。
  金銮殿中,文武百官集聚一堂,几列人站得笔直恭敬,正中坐着威严的皇帝,皇帝要再次亲审蓝妃案。
  小鱼一步一步进去,众人朝她看来,尤其那杀千刀的窦一帆目光深邃诡异,让人心惊,她步子微微一顿,可她调了下气息,又勇往直前,姗姗迈入殿中,朝着皇上与那西夏王施了一礼。
  这时慕容肆从龙骑中起身,慢条斯理走下来,亲自扶住她手肘将她扶起,又小心牵过她的手,黑眸沉笃,笑意如春光般温润,“虽这夏提刑的案子与你这一届女流无关,但朕担心你一人在宫里会闷坏,又寻思着让你这乡野女子也过来见识下世面。”
  这人不愧是帝王,尽管昨夜他们之间已有深深的隔阂,可他今日像是完全忘记一般,笑得没一丝拘束,三言两语便把她来到此处,是奉了他命。
  在众人看来,皇上必定爱极了这贤妃娘娘,这金銮殿中也任由这一个女子胡来,就像曾容许那个太监一样。
  小鱼的手被握入他温柔掌心的那刻,她的栗意全消,她看向这男子,这男子面容有些苍白,像真是病了一般,但这人又怎可能病了,他昨夜一下子上了两个女人,做完一个又去做另一个,也不嫌脏,可是现下父亲的事得靠这人解决,她又怎可惹怒这人,只朝他微微一笑,“多谢皇上如此替臣妾着想。”
  只是,前方递来几道眸光瞬间深辣起来,除了窦一帆,还有楚长歌,菊花。
  她又是微微一震,今日竟连皇后娘娘也被请来了,慕容肆这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仇人相见分外眼睁,楚长歌一脸讥诮笑意,那笑在嘲笑她这个手下败将!
  小鱼咬了咬唇,她早就承认输了,她便来个水利万物而不争,老子不跟你争了,总没事了吧。
  “将夏元杏与那名先是认罪又叫冤的侍卫带上来!”皇帝下令道。
  很快,夏元杏与那名侍卫就被押上殿。
  夏元杏依旧是不肯多说,而那名侍卫如今已是改了口供,说是受燕王妃挟持逼迫家中妻儿,之前才承认这奸。杀蓝妃娘娘罪名,在殿上大喊冤枉,求皇帝替他主持公道。
  小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苦恨,时隔两月之久,这侍卫才变了口供,这幕后指使明明是太子擎,而她没能成功逃离皇上府,他才让这侍卫又出来喊冤,要致她爹爹于死地。
  察觉到女子的手心冒出冷汗,慕容肆握着她手的手微微收紧,以让他宽心,他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低迷温雅,“你多次不遗余力冒险救我,如今便由我来替你解你父亲的围。”
  她心中猛地一荡,说不上是何滋味,暖酸复杂。
  她当时拼力相救于他,动机并不单纯,她一直都不想这人轻易死了,她也会在宫中没了靠山。
  如今他救她父亲,究竟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其他?
  小鱼唇轻轻一动,只见他放了她手,缓缓上前,给了戚蔚一个眼色,戚蔚立即说道,“依臣拙见,这高侍卫所言未必能信。如若他真有冤屈,何不当时就坦言,如今再来叫冤?更者,臣听说,这出来指证高侍卫的是在烟霞湖伺候楚长歌的刺客,这刺客又岂会作假?难不成高侍卫也要说,这刺客也是燕王妃所派的?”
  “启禀皇上。那烟霞湖刺客正如戚将军所说,确是燕王妃所派。微臣被诬陷得好惨,当时不敢说是因为微臣的妻儿在燕王妃手中,如今窦大人宅心仁厚将我那苦命的妻儿安全救出,所以我才敢喊冤。虽说微臣好。色,可有色。心也没这色。胆啊,哪敢到太岁头上动手,对蓝妃娘娘动邪念下狠手呢?”
  皇帝微微眯眸,看向太子擎,“窦大人,高侍卫可是说的实话?”
  “臣不敢欺瞒陛下,我与高侍卫虽无什么交情,但他私下拖信于我,告知我他服罪有隐情,臣无法见死不救,便派人救出了他被困于高家的妻儿,只是,是否是燕王妃做的,臣也是无法确定。这燕王妃是皇上的弟媳,夏提刑也与我同朝为官多年也算同僚好友,臣自不会希望他们与蓝妃案有牵连,但法理在人情之上,即便是天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
  他声色微哑,淡淡说着,眸光从燕王妃与秦小鱼,挑着眉似有笃定之意,亦是狠辣。秦小鱼啊秦小鱼,都怪你一而再的食言,我给你机会你不要,真是太教我痛心与失望,你以为我能将你父亲弄出天牢,就无法再将他送进去么?
  “好一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窦大人,你这军监可谓比孔尚书更懂法制啊,真是教朕刮目相看啊。”皇帝眸光一敛,这席说辞仿佛话中有话。
  窦一帆又是一笑,“臣只盼能替陛下分忧。”
  “夏元杏、夏妃,你们二人可还有话要辩?”皇上微微泛白的唇启开,一双深沉锐利的眸射。向这父女二人。
  在朝为官多年的夏元杏一贯懦弱,如今倒真是硬朗了一回,只淡笑着洒脱道,“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言毕,他又深望了小鱼一眼,“只是即便我有罪,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望皇上能饶了小女。”
  小鱼知道,爹爹是想揽罪于一身,为了她那没良心的大姐,为了她无辜受累的二姐。
  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为她的亲人做。
  楚长歌凝了她一眼,那眼神颇古怪,她往前站了一步,“皇上,还望你能容臣妾这女流之辈说几句。”
  “皇后,你本就是本案朕钦定的监察使。还不速速禀来!”
  楚长歌施了一礼,才缓缓走到慕容肆身旁,与他并肩,眉目和洽。
  小鱼站在他们身后,那两人一高一低,一个春风肆意一个纤弱如柳,总是相形益彰,总是和谐瞩目。
  随即,又听得楚长歌清清冷冷地说:“皇上,还有一事,臣妾要向您禀报,那就是——”她微微顿了下,环顾众人,言语间高人一等的姿态毕露,“蓝妃的尸身并未被烧毁。”
  一下,众人低头私语起来,这蓝妃娘娘的尸身不是早前就在刑部衙门被烧了嘛,而且停尸房都是烧了个干干净净,如今蓝妃的尸身并未被烧毁,究竟是怎么回事?
  窦一帆狠盯了楚长歌一眼,这女子也算从小一起长大,虽只是个宫婢,就是不愿被他碰,还处处帮着那个拖油瓶四弟,他心中怒憎,岂能用言语表示?
  “那你说,如今可儿的尸身在何处?”饶是一直没有说话的蓝容湛也忍不住,蓝可儿是他御妹,一母所生,他怎不关心,今次应邀来参加皇上喜宴,更为的是皇上在信中提价,会当面给他一个交代。
  皇帝亦故作吃惊,微微拧眉看向楚长歌。
  “回蓝主,蓝妃妹妹的尸身便在皇宫的酒窖中。这酒窖中置冰,最利用保存尸体。自然,这点子不是本宫想出的,而是皇上。”她缓缓朝身旁玉树临风的男子望去,男子也回望住她,眉眼间款款深情一目了然。
  慕容肆又看向众人,众人皆是一脸惊愕,蓝容湛眉头深锁,“慕容兄,你怎没在信中提起过?”
  “朕听长歌说起过,破这案子,蓝妃娘娘尸身时关键。为保住这条关键线索,所以才不得已瞒着蓝兄你偷梁换柱,将蓝妃尸身暗中换掉,将她尸身安置在酒窖中,一是为了安全,二是酒窖中冰块可保存她的尸身。”
  对于怀帝智慧,文武百官这回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竟瞒着所有人,将尸体又转移进宫中!
  “你与楚皇后也是想找出真正凶手,我也不会如此小心眼怪你们如此欺瞒于我。如今我知道可儿遗体还在,便能将她运回西夏好好安葬,母后也能再见可儿一面,也总算能令她宽慰一些。”
  “多谢蓝兄你深明大义,朕自当竭尽全力为蓝妃讨得公道。”慕容肆笑了笑,他向身后小鱼递了个温暖镇定的笑意,他让她一切都交给他。
  小鱼是感激他,只是,为何,他们这一出不止是为他父亲破案,更像是在表演诠释他与楚长歌的合拍与恩爱。
  她的心中一拧而过,又睇到楚长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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