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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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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中一拧而过,又睇到楚长歌高冷而精明的眸光,是的,在得知蓝妃尸身被毁时,他不是不知道,她有多难受,多绝望,而他却只将这个秘密告诉楚长歌,她却始终被排除在最信任可靠的人之外。

  ☆、228。228第三者

  不消一会儿,蓝妃娘娘尸身便被抬进来,兜着白布,一如被抬出皇宫的那夜一模一样。
  楚长歌从她身边走过,指挥侍卫将蓝妃娘娘尸身放下,她掀开白布。
  大家看得清晰,果然这白布之下就是蓝妃娘娘。
  只是,刚才楚长歌一直强调这案子关键之处就在蓝妃尸身上,大家在蓝妃身上看来看去,仍是看不出任何端倪蠹。
  楚长歌微微一笑,秀薄的唇线微翘,那是她独有的自信与骄傲,“皇上,蓝主,请看蓝妃妹妹颈部勒痕成笔直一线。若是蓝妃妹妹是活着时遭勒杀,那末这勒痕必定是微曲。好比鱼死,鱼身有软、硬、再软三等,这勒痕也会随着身体而有所变化。”
  大家不由一叹,这皇后果真是学识渊博,不愧是大宁国的断案第一人。
  “那也只可以说明蓝妃娘娘是先遭人杀害才被奸。污的,这与谁是凶手何干?”窦一帆也凑过来,不屑一顾地开口。他自是笃定,任楚长歌在聪明,也发现不了谁是真凶。
  楚长歌也是不以为意,接着说下去,“确实如窦大人所说,只可以证明这一点。不过——”她扬眉幽幽一笑,瞥了他一眼,“窦大人请看这里。髹”
  窦一帆随着她所指之处看去,饶是他向来处变不惊,此刻,竟也眸色一深,变得微微惶恐不安起来。
  小鱼也定睛去瞧,只见楚长歌手指指着蓝妃颈部淤紫勒痕下痕迹,那是掐痕。
  猛地,小鱼明白这蓝妃并非死于那条腰带勒死,真正死因是被掐死的,这腰带所致勒痕不过是欲盖弥彰。
  她不得不佩服起楚长歌起来,这女人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也难怪是皇上心尖尖上的女子。
  “几根手指印罢了,便能指证凶手是谁了?”窦一帆哈哈一笑,这一笑似更掩饰什么。
  这周围一圈人中,也有一人顿时惨白了脸。
  有些官吏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又向刑部尚书孔一铭问道,“孔大人,你可看出什么名堂没?”
  孔一铭沉了下眉,“咱们且听皇后娘娘道来吧。”
  孔一铭这句才说完,便听得楚长歌冷冷回应窦一帆道:“这是自然,就从这几根指印中,而且这凶手就在这大殿上。要知道,本宫与皇上选择在今日来替夏提刑澄清,便是等这指印完全显现出来,当着蓝主的面让这凶手现出原形!”
  “楚后还是莫要再打哑谜了,快快说出谁究竟是凶手?”蓝容湛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和激动。
  小鱼亦是觉得胸腔内一团激烈,这凶手就在这大殿之上?究竟会是谁?她不禁微微朝窦一帆打量过去,他面上从刚才稍微惊惧,已转变成淡笑如斯,诡异多端而平端如水。
  楚长歌又是给蓝主福了福身,莞尔一笑,“回蓝主,这凶手便是紫衣侯岳文华。”
  “什么?怎么会是紫衣侯?”
  满堂无不震惊,又无不纷纷揣测,皆朝紫衣侯看去,只见他一张带着温和儒气的老脸上夹着一丝惨白,却兀自轻笑。
  “皇后娘娘,这杀人讲究证据,又怎能凭几根手指印便认定家父是凶手呢,这岂不笑话?”
  岳东睿率先出头,替父亲说话。
  皇上倒并无惊讶,只是微微敛眉瞧着那岳家父子。
  “小侯爷,这紫衣侯是你父亲,你自是袒护。他奸。杀蓝妃娘娘,嫁祸给夏提刑,兴许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说话之人是戚蔚,他是皇上的亲信,当然得向着皇上那边,哪怕他也不想这凶手是岳文华。
  这时,窦一帆也眯了下眸,纯粹的黑眸里满是阴鸷痛惜,看向紫衣侯,语锋陡转,立马成了个落井下石的小人,“侯爷,你若是想要女人,何不跟小侯爷提啊?他可是烟花之地的常客,什么样漂亮的女人不能弄到?你何必肖想皇上的女人呢?”
  “皇后娘娘,你既说本侯是歹人,那也让本侯可死得瞑目啊。”紫衣侯一甩以摆,沉着冷静地高高昂着扫视众人,定格到楚长歌脸上。
  楚长歌心中只叹了一句,倒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扬眉,依旧信心十足,“陛下,蓝主,诸位王爷大臣,请看这里?”
  大家凑脸去看,只见她所指之处,蓝妃脖上掐痕,只不过还是手指印罢了,那究竟有何微妙之处?
  “这究竟是什么?恕老臣眼拙,皇后娘娘还是不要再故弄玄虚了,将谜底快说出来吧。”孔尚书不耐烦问道。
  被孔尚书这句一呛,楚长歌脸上有些不好看,但还是保持淑女风度,款款说道:“紫衣侯,可否借你右手一用?”
  紫衣侯微微一愣,还是应了她,将他的手递过去,他若不应她,那可更惹非议了。
  大家看着他的手被楚长歌牵着慢慢朝蓝妃脖子上指痕比对上去,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手指痕迹竟重叠,然而他大拇指上玉扳指与那淤紫微宽的一圈竟也没有一丝差错地重合。
  这下大家才明白,这要比对的不是手印,而是这玉扳指。刚才楚长歌所指的也不是这几根手指印,而是这大拇指上微宽的一圈,这一众大臣之中只有紫衣侯有戴玉扳指的习惯。
  这下,紫衣侯的脸色一点一点惨白下去。
  岳东睿猛地一震,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证据,他心中虽早已有数,知道是父亲做的。先皇酒后玷污了母亲名节,他是先皇的私生子,难道父亲就要玷污皇上的女人,才能算是报复么?
  “铁证如山,侯爷,岂容你再狡辩?”
  楚长歌得意地一点一点扬起鲜艳的唇角,好似她是一个能决定人生死的审判官,这下,人们对其貌不扬的皇后娘娘敬重起来。
  “哦,原来,这幕后指使者不是夏提刑,竟是紫衣侯栽赃加害?”那篡改口供的侍卫夸张地说道,再次篡改口供。
  “看来是紫衣侯挟持你全家,还在烟霞湖设下天罗地网要杀了皇后,多亏岳小爷一时凑巧,来的及时,才让皇后娘娘幸免于难,如今才能有机会在这大殿之上揭穿凶手真面目,还夏提刑与燕王妃清白。”窦一帆大义凛然地说道。
  这一切证据都直接将矛头指到紫衣侯头上,紫衣侯手本就是兵权在握,派出这些士兵进行暗杀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只是为何犯事的老子,儿子却会营救。这个恐怕只有岳东睿自己知道了。
  “逆臣!为何要做出如此歹恶之事?”皇上一声令下。
  紫衣侯面色白惨如死灰,只见他缓缓朝皇帝跪下,紧紧抿着唇,竟也不吭一声,飞速看了窦一帆一眼后,又将目光落下他的儿子。
  人们都道沉默便是默认,难不成紫衣侯与曾经的秦遇一样野心勃勃吗?
  皇帝猛地闭了下目,又飞快睁开,暗藏一片杀气,“将紫衣侯打入天牢!”
  这就是皇上要给西夏王的交待。
  小鱼朝岳东睿看去,紫衣侯被关进天牢,只怕岳家也要倒台了,好歹紫衣侯也是皇上岳父啊,说抓就抓了,可见皇上心狠如斯。
  *
  天色已黑,屋中一盏油灯如豆。
  殿中门敞着,一阵阵徐徐温暖的晚风吹进来,却没能吹散小鱼心中闷意,今日殿上种种发生的太快,她心中虽喜父亲能逃脱牢狱之灾,只是这一切真的是紫衣侯做的么?
  那么岳东睿真否跟他父亲是一伙的,都是太子。党羽?
  烟霞湖那次,岳东睿是早就知道他父亲派了刺客,他是为了保护她和皇上,才赶来救他们的吧。他从来都不是和他父亲是一伙的。
  如此一来,岳东睿今后处境就为艰难了,极有可能,皇上紧接着就会让他交出兵权呢。
  不过,有她在一日,若是这个朋友需要她,她也会尽她所能帮他。
  正如此想得入神,门外突然一声,“我听说你今日晚上没用膳,是害喜害得厉害吗?我听人说,害喜吃些酸梅子会好受些,来尝一尝,这梅子可入得你口。”
  她转脸,只见淡橘的光影下,他身着清风揽月般的袍子,手中端着一盘缓缓走过来,笑意只比这晚风更温软。
  “臣妾多谢皇上厚爱。”她勉强笑了笑,起身给他福身。
  他走上前轻轻扶起她,见桌上摊开的书卷,他瞥了一眼,那是一本《妙法莲花经》,他淡笑着问:“什么时候喜欢读经书了?”
  “怕夫君你今后杀戮太多,臣妾为你诵经念佛,盼着可驱灾避祸。”
  慕容肆微微拧了下眉,知她含沙射影说些什么,“我费尽心思救出岳父大人,却还是让你不满。”
  她并不是不满,只是不想白白冤枉了好人,“那你认为紫衣侯真是凶手吗?今日殿上,你没见岳小爷多么难堪?”
  慕容肆眯了眯眸,他不是不怀疑,可是证据之下,紫衣侯却是凶手无疑,半晌才说,“那人也算是我兄弟,我也不想他为难。可是证据确凿,他养父犯下这事,谁都难以保住他!”
  “那便没有隐情吗?这案子怎可如此草草了事,伤害了无辜之人,这便是你所想见到的吗?”
  小鱼仍是觉得这其中还有隐情,虽说紫衣侯勾结太子有逆反之心确实不可饶恕,可一码归一码,这事她始终觉得不像是紫衣侯做的,听说紫衣侯非常宠爱钟夫人。
  慕容肆对她这态度可真是不满,好像是他故意陷害紫衣侯一样,明明是他煞费苦心救下她父亲,她连一个好脸色都不屑给他,那他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他重重搁下那盘他精心为她挑选的梅子,冷冷道:“今日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我已下令三日后动身启程去东海为你觅鲛人珠。你可要随我一起去?”
  “皇上你会带着皇后娘娘一同前去么?”
  她先问的是这个,如果他要带着那个女人同去,那么她便留在宫里,趁着他不在,她也能想法子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慕容肆的脸色微微一沉,“她去不去与你何干?”
  “这自然是有关系的,万一下次你上了她,又要来上我,我是决计受不了的,我这人有洁癖,那方面洁癖更甚!”
  见得脸色一寸寸阴沉下去,她摆摆手,“想必去东海路途遥远吧。如今我已身孕在身,不宜劳碌奔波,夫君,你如果出行寂寞,还是邀楚长歌母子一同作陪吧。”
  这女子一会一个主意,必定是有阴谋,他自然不会让她得逞,更多的是,他怕她趁机溜走。
  “小鱼,你没得选择!你必须陪我去!”
  慕容肆只留下这句冰冰凉凉的话,转眼,他便迎着这月光铺设的路折回,消失。
  只是小鱼不知的是,他转身的刹那,他唇角就愈发苍白起来,胸口伤口与心脏处一齐发作,疼得要命。
  三日后的早上,还想再懒一会床,小鱼就被慕容肆的两个近身侍女给喊了起来。
  已经习惯了每日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悠哉生活,忽然一下子早起,真是有些不适。
  为了行动方便,在睡意朦胧里,被换上了一套骑马装。
  接着又是迷迷糊糊地被拉着出门,说是王爷的马车在府门口等了有些时候了。
  猛地一个激灵,那家伙等她有一会了,必定待会又要对她发飙了,可是精神如何都无法振奋起来,管他是否会发飙,要知道这些日子,她总是睡也睡不够,不知是否与怀孕有关?
  一出门,便看到那三抹夺目刺眼的紫,一个偏淡些,即便是骑马装,看上去也是风姿绰约哪与春风细说,一个偏深些,温润俊朗绝世无双,只是这紫色衣服有些刚邪,不太适合这人与生俱来的温怡气质。第三个则是个小不点,但也是一身贵气,被楚长歌抱在怀里。
  小鱼心里暗想,哟,出来还穿亲子装呢,真是显眼sao包的一家人,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原来他为她置备的衣服是蓝色的,一看便知她是第三者嘛。
  慕容肆在外等了她片刻,本是要发怒的,可当见到那纤纤身姿出来时,微微怔了怔,连发怒的感觉都忘记了。
  她今日换了身宝蓝色窄袖长袍,玉带勒腰,头发用玉环束起戴着纱帽,脚踏薄底皂靴,英姿飒爽,毫无半点女儿羞态。
  竟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她扮作小太监的模样,现在想来不禁想笑。
  其实,她扮起男子来时,可俊俏潇洒得很,绝对不会输给长安城的俊男儿。
  莫名地心里一动,只想快些走近些好好瞧瞧她。
  小鱼也纠结地愣愣在门槛边望着他,不觉鼻尖一酸。
  这般叫她出去算什么,一大早把她弄醒,本来心情就不好。他们二人在家里甜蜜就是,出门还要穿成这个德性,只要长眼睛的就能看得出,不就是故意给她难堪么,不就是要她丢脸么。
  妈蛋的,她真想吼一句老子不去了。
  她咬了咬牙,随心而动,正准备转身,扭头就走。
  谁知他袍角一荡,他已拉住她的手背,“还想去哪里?你是什么大的架子,要我们都等你这么久?朕前几日的话,你当耳边风么?”
  “抱歉,臣妾有几年没掏耳屎了,没听进皇上的话,也是不奇怪的。还有,臣妾现在身子抱恙,不想出门了。”
  “你的脾气若有岳嘉一半好,就不会让人这么头疼。”
  这句话有些似曾相识,以前她爹爹总是这么教训她,说她若是有她大姐或者二姐一半,就怎样怎样的?
  以前听了这种话,倒也不气,她大姐是她大姐,二姐是二姐,如何得知书达理,如何地贤良淑德那些都与她无关,如果她也如她大姐或者二姐那样,那么她就不是她了,三个女儿一模一样,那么她爹不就是只有一个女儿了么?
  而现在这个男人也这么说她,不觉地心里就来气,为何拿她来和他的女人们来作比较?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若她真有这么不好,他只娶那个他说好的女人就可以了,何必这么招惹她,戏弄她?还搞大她肚子?

  ☆、229。229你这睡相真是难看得很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若她真有这么不好,他只娶那个他说好的女人就可以了,何必这么招惹她,戏弄她?还搞大她肚子?
  小鱼心底大气,用力一挣,便要挥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摆出一副“老子我就是不去了,你拿我怎么着吧?”的姿态。
  哪里知道他的力道却是更用力了些,手臂上又是一痛,他低吼一声,“哪里由得你胡来?蠹”
  海棠站在他们二人身后看得心慌,这好端端地出门一趟,怎么又吵起来了。
  慕容肆全然当作她是她脾气来了胡闹,一把提起了她,将她用力地粗鲁地丢进了马车里。
  还好马车里榻上铺有软垫,被丢摔在上面,也不是那么太痛。
  小鱼爬起来,一双灵动水眸瞪向帘外之人,那人漆黑眼神比她更凶狠更阴鸷,像是在说,你再不给老子乖点,老子会吃掉你一般。
  小鱼喉头唾沫一咽,想骂出的话被生生吞进去,白了他一眼,算了,不与这货一般见识了,更何况此时楚长歌那边正瞧着他们呢,不免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慕容肆吩咐了一声,让楚长歌母子坐另一辆马车,而自己一掀袍子,跳上了小鱼的这辆髹。
  小鱼错过慕容肆挺拔的身躯,看到站在外面的楚长歌蜡黄的小脸上表情僵硬了一下,神色似有不信,恨意又多了一分。
  看他杀气腾腾地进来,小鱼的小拳头不觉微微捏了一捏,也不知这货抛下心爱的楚长歌母子,选择她的马车坐上来,准备对她进行什么不轨的举动。
  娘哟,他这是对她有多大的仇恨啊?
  小鱼身子往后微微一缩,躲到角落里去,要知道与他同坐一辆马车是有阴影的,曾经,这禽。兽就是在马车中夺了她初。夜,她害怕这人现在气怒她,会对她做出猥。琐事来。
  她这一微小的举动落人慕容肆眼里,让他微微拧了下眉,对外面戚蔚冷喝了一声,“出发。”
  戚蔚恭敬应了一声,随即,车轮轱辘轱辘滚动起来。
  帘子已被他飞快放下,所以不用担心会被楚长歌瞧见车里的情况,他一坐下来,猛的伸出长臂,将对面的小鱼给逮到了身边。
  小鱼皱着眉,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咬着牙轻吼,“你做什么?你坐那里,我坐这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么?”
  慕容肆眸光一敛,沉着声音,“你再乱。动。乱吼,朕就把你扔出去。”
  扔出去?小鱼相信他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好吧,慕容肆算你狠,小鱼不再在他怀里去挣扎,就随了他去,最多也不过浑身上下被他摸两把,就当给他吃点豆腐罢。
  见她安安静静的,他才算满意,将她更用力地搂在了怀里,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倔,非得恐吓恐吓她才会听话些。
  路面平坦,马车轻慢滚动着,车厢微微摇动轻晃,案角香炉袅袅郁郁,坐在这么舒服的车厢里,加上今早没睡好,昏昏沉沉便阖上了眼。
  马车从宫中驶出,后面徐徐跟了约莫五六辆马车,看来这次出行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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