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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5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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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柳皇后很是干脆:“高内官若能从旁相助,妾身确然能够及时明了后宫人事,圣上应当也不会反对,毕竟圣上能将凤玺拜托,便是信任妾身能够执掌内务。”
有的事情不需说明,太后也能与十一娘心照不宣。
清除后宫耳目,最彻底的办法看似遣散宫人,但这办法却难以实施——就算不顾这数万宫人如何安置,偌大一座宫城,当然不能没有宫人宦官当值,虽每隔数年宫廷会向民间采选良家子入宫从役,但新人入宫,少不得培教,这就注定以新代旧必须经历漫长的过程,无法一蹶而就,再者宫女也就罢了,倘若是将宦官尽数遣散,必须强迫良家子弟受阉割之刑,平民百姓若非日子很是过不下去,有几个愿意让子孙受刑?故而开明之主,往往不会逼迫良人为阉宦,宦官多在天生残疾抑或罪囚中擢选,那就更不可能将宫中太监尽数遣散,因为此举必定造成许多罪轻者却受腐刑,更甚至地方官员诬良为囚,应对宫廷征集阉宦之令。
而韦海池虽说执掌后宫多年,以至于耳目遍布,但这些宫人,却并非个个都是忠心不二,大有见风使舵之徒,韦海池一朝失势,又怎能甘心为她所用?
宫人是必需遣散一部分的,尽数则大无必要。
贺烨如今是皇帝,多少军政大事等着他决策处理,当然不至于分心后宫人事,宫人们是去是留,如何调动,便是皇后的职责。
韦太后当然不希望残党被连根拔除,而关于残党的名单,除她之外,唯有高玉祥一清二楚,她虽对十一娘有所保留,但高玉祥留在长安殿,行动甚至不得自由,更有可能被贺烨杀而后快,禁宫之中,死一个阉宦而已,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御史言官可不会因此质疑贺烨不敬嫡母。
她只能选择将高玉祥托付给十一娘。
十一娘当然也有办法说服贺烨,比如担保高玉祥已经心生二意,愿意效忠贺烨,又比如是想利用高玉祥清察太后余党,至于贺烨是否会因为此事便对十一娘心生猜疑,这当然不在太后考虑范围之内。
故而,这回长安殿问安,韦太后身边的臂膀高玉祥竟然“易主”,公然被柳皇后带回了蓬莱殿,而蓬莱殿中,诸如谢氏、元氏等潜邸姬媵,也早早聚集在偏堂,等着正式拜会皇后座前,不同于当年晋阳王府时,经王妃允准,她们可免晨昏定省,如今在大明宫,纵然皇后不耐烦嫔妃们日日参拜,拒绝不见乃皇后的特权,嫔妃们却是必须按时问省,哪怕白走一趟。
可这第一日,便有了一位公然缺席。
第1188章 暗涌
缺席的是秦孺人,她找了个玉体违和的借口,遣了个宫女前来道罪,跪求皇后宽容,姿态看上去甚是谦恭,却并不符合后宫礼矩——区区宫女,是没有资格代表嫔妃前来请罪的,但皇后新册,还没有安排女官侍应各殿,是以并不能以此为把柄责备秦孺人违矩,不过秦孺人若非是病重得无法站立,又或者是被诊为恶疾,论理她不应告病缺席,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十一娘当然明白秦霁心中的憋屈,她原本因为晋阳王府耳目遍布,隐忍十年甚至不能近身侍寝,好不容易盼到贺烨登基称帝,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皇后之位唾手可得,哪曾想依然功败垂成,竹篮打水一场空,病得起不来床,再无办法虚以委蛇下去,实则是情理之中。
理解归理解,但并不代表十一娘认为该当让贤,燕国公虽为功臣,但谁说功臣家族就必须出个皇后?也不是谁更有野心,就一定能占居后位,既然争夺乃帝王心,那么谁的胜出都不是理所当然,秦霁一直认为,她的父祖从龙有功,家门乃帝王阵营,理当母仪天下,她却不知,预先站队者并非燕国公府而已,她之所以落败,是败在急于求成,当初贺烨并不希望与燕国公结为姻好,因为这并不利于大局,秦霁对贺烨又并非一往情深,她在意的是权位与荣耀,甚至为了私利,不顾大局,她虽然并非太后耳目,对贺烨却毫无助益,而今不得后位,干脆就使小性子,挑衅皇后,十一娘原本对她毫无好感,就算以大局为重,不至于谋她性命,却也没有必要一再容忍。
只皇后尚未流露不满,却先有一位出言讥诮。
十载以来,八面玲珑广结善缘的媵人谢氏,斜着手掌轻挡唇边,似笑非笑:“自从圣上登极,秦孺人哪日不是精神饱满,怎么突然竟就病了呢?又前两日,妾身还见她昂首挺胸寻柳孺人说话,后来还企图往紫宸殿面圣,虽说半途中便被阻拦,又还中气十足与内官争执足有一刻,今日竟就病势沉重了,病情如此急猛,可真让人担忧,但愿孺人有惊无险,真要有个好歹,岂非让人扼腕叹惜。”
在座原就是老交情,彼此深知各自品性,莫说婷而诧异于谢氏如此浮于言表的嘲笑甚至诅咒,就连元氏也侧目而视,倒是齐姬不为所动,只看皇后如何应对。
如今的齐姬,已经知道了不少隐情,比如帝后之间,是当真夫妻同心,又比如任氏之死,当然不是因为仆婢前溪背叛如此简单,任氏必定是受太后指使,而早便投效圣上的皇后,当然不可能坐视任氏得逞,前溪就算没有“背主”,任氏也必然计败人亡。不过齐姬拿不准皇后对待秦氏的态度,毕竟秦氏不同于太后耳目,燕国公又为圣上立下赫赫功劳,虽说皇后当日在太原起事,甚至将秦氏也一并软禁,却到底未曾将她斩草除根,这说明皇后虽然洞谙秦氏野心,却并非不存顾忌,想来圣上虽然信任皇后,到底也不期望内宫生乱,后妃之间明枪暗箭你来我往,韦太后可还好端端在长安殿荣养,突厥人未必就肯偃旗息鼓,在这样的情势下,皇后当然还要以大局为重。
不过如果容忍秦氏公然挑衅,皇后将来又怎么震慑后宫?
谢氏潜隐多年,如今也忍不住煽风点火,纵然当初生怕成为太后刀匕,祸及自身,有意坐壁上观,可眼看着如今圣上已得宝座,她又岂能甘心一事无成?树欲静而风不止,别看皇后已然母仪天下,只怕这后宫,也不会平静。
齐姬未必没有暗怀打算,但她没有忘记皇后的庇护之恩,那时得知父母双亡,手足流配他乡,她已怀赴死之志,是圣上与皇后阻止了她自寻短见,给予了她希望,让她明白仍有机会为父母报仇血恨,仍有希望重振家门,这有如再造之恩,衔草结环为报都不为过,所以她必须忠于帝后,无论即将面临多少风险。
要说欲望,只有一件,那就是让韦太后身败名裂、死而后快,圣上不愿弑母,但她却不怕背负大逆之罪,若有时机,她一定会手刃死仇,就算会与韦氏同归于尽,她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但在此之前,她必须报答帝后的恩情。
可要是帝后之间产生了矛盾呢?她又将如何抉择?
齐姬脑子里有若百回千转,眼睛里看见的却仍是皇后平静的神情,似乎并未察觉秦氏的挑衅,微微颔首道:“秦孺人既然身染疾患,让她好生将息即可,大愈之前,不用拘于宫规,只我原本想着宫务繁重,少不得秦孺人辅助一二,她这一病,倒是不好再烦劳了,六姐,齐姬,唯只有拜托你们二位,自明日始,午时前于蓬莱殿,襄助宫务。”
一次告病,便失襄理之职,这就是挑衅的代价。
高玉祥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此时他在暗忖太后果然没看错,皇后与秦氏之间勾心斗角已见端倪,是万万不能和平共处的,秦氏自恃功臣之后更与圣上亲近,又怎能甘心屈居人下,此时刚失凤玺,便忍不住张狂挑衅,皇后也不甘示弱,利用圣上与太后之间博弈,务必争取后族辅助的时机,施予威慑,秦氏既讨不着便宜,后宫这些妃嫔,至少不敢明目张胆与之结盟。
不过圣上心中,会怎么想皇后呢?应当也会不满皇后小题大作,甫一得势,便耀武扬威,而不顾燕国公府乃从龙有功,尤其当皇后甚至反对册秦氏贵妃之位时,更加显明排除异己而不顾大局,就算圣上这时佯作不以为忤,日后当皇后、秦氏之间争斗越更激烈时,当后宫之争终于演变为朝堂之斗时,还会一直容忍皇后的强势?
帝后离心,迟早而已,皇后也终于会意识到,帝王心是靠不住的,关系权势与安危,夫妻之情必将土崩瓦解,到那时,太后手里便有了刀匕,反败为胜便见曝光。
然而高玉祥的饶幸很快便转变为震惊,因为紧跟着发生的一件事故,让他意识到太后的盘算多么荒唐可笑,犹如陷井之中,徒劳困兽之斗。
这一日蓬莱殿中,皇后的训诫并没有长篇大论,两刻之后,便许诸位孺媵各回居所,一声未吭的元氏却在这时要求与皇后私话,皇后没有拒绝,甚至没有授意高玉祥退避,反倒是元氏欲言又止,将高玉祥怒目而视,皇后缓缓开了口,语气极为平静:“元姬无需在意高内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直到这时,高玉祥并不觉得诧异,他深知元氏蠢笨兼狂妄,以为所谓私话无非是挑衅撒泼而已,皇后特意将他留在现场,应当也是为了显明器重,委婉向太后示诚,以皇后之聪慧,当然明白因天子夺位,太后对她必定怀有芥蒂,而太后虽然失势,仍有众多党徒,与其立敌,莫若交好,至少太后与之利益相同,都不希望秦氏宠冠后宫,更不希望秦氏将来的儿子得储。
可他听见了什么?
“妾身入宫之时,便得圣上叮嘱,若太后询问晋阳王府之事,务必指斥皇后早已背弃太后,妾身以为圣上是欲对皇后不利,本不愿屈从,奈何圣上竟以妾身之子性命相逼,妾身这才恍悟圣上竟然知道……知道那桩旧案,妾身为了小儿安危,不敢违逆圣命,可如今,妾身又才明白,圣上与皇后应当一直同心,故而皇后从未隐瞒妾与他人生子之事,圣上让妾身指斥皇后,也并不是对皇后不利,而是因为太后深信皇后与妾身不和,当问询晋阳之事,如若妾身为皇后遮掩,反而会让太后生疑。”
元氏说的还是人话么?什么小儿?她什么时候诞育下子嗣?竟然还是红杏出墙珠胎暗结!还有圣上与皇后竟然一直同心……
跽跪着的宦官险些没有向后仰倒,瞪大眼睛直愣愣看向元氏,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皇后既助圣上夺位,而圣上显然毫在不意妾身罪过,妾身恳请皇后开恩,赦妾身出宫,纵然隐姓埋名为乡野之间农妇,只要能许妾身与小儿母子团聚,妾身别无所求。”
元氏匍匐叩首下去,高玉祥才把眼睛转了个方向,又直愣愣地盯着皇后,他迫切地希望皇后怒斥元氏胡言乱语,对,应当是元氏疯魔了,身患癫狂之症,这些都不是实情,千万不要是实情!
可他却听见皇后仍然平静的声嗓:“元姬,当年你恳求我留你孩子一条性命,我便再三告诫,虽可答应你之所求,今后却不容你母子二人再见,你当时只称孩子能得平安便无所求,今日这番话,确乃得寸进尺,我不会答应。”
高玉祥终于跌坐在地。
“我那时是以为皇后并无能力再满足更多请求,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圣上已经登基,又如此信任皇后,不过微末小事,皇后怎会无能为力?当年揭发茂林害死惠风陷害柳孺人,可是我奉皇后指令行事,论来我也算从龙有功,皇后可不能过河拆桥。”元氏所求被拒,怒道。
“若你连这点小事都不愿行为,我又凭什么留你孩儿性命呢?当初你为亲王姬媵,却受外男诱惑,败坏德行甚至企图混淆皇族子嗣,论罪,该当处死,如今你毫发无伤,仍然锦衣玉食,你与外男苟合之子,被良民领养,爱惜若亲出,就凭你乃太后耳目,圣上与我为何理当对你法外开恩?”十一娘当初容元氏诞子,一来是因想利用元氏离间毛维与元得志彻底反目,另外也是认为稚子无辜,元氏又非犯下大恶,多少心怀不忍。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因为元氏的慈母之心,一再纵容满足其欲望,两人之间,更是论不上任何情谊。
母亲爱惜子女乃人之天性,却不代表身为人母,就能以爱子之名索求无度。
元氏曾经只望孩子能够平安,如今却希望得知孩子去向,甚至贪图母子团圆,谁敢担保不会更加得寸进尺,利用那孩子挑生风波,元氏毕竟曾为晋王媵,她又是在晋王府中产子,若一口咬定孩子乃贺烨骨肉,就算贺烨否定,不至于为皇室承认,但有心之人加以利用,便可能成为隐患。
皇后冷冷说道:“元氏,你想清楚了,倘若你执迷不悟,谁会首当其冲!”
第1189章 予尔稻草,戕可救命
元氏最终失望而归。
她纵然蠢笨,尽管狂妄,在参透晋阳王府诸多隐情之后,也确然心生饶幸,她以为贺烨既然并不在意她曾经的过错,便大有可能答应放她出宫,容她与儿子团圆,太后虽然失势,父亲不大可能再权倾朝野,但就算被罢职,丰厚的家业也能保她母子二人锦衣玉食。
可皇后的警告到底让她幡然醒悟,她之所图,无异于痴人说梦。
她是皇帝潜邸时的姬媵,却与外男私通苟且,并珠胎暗结生下孽种,这事若然张扬开去,皇帝岂不受尽天下耻笑,天子龙威何存?
而她的孩子,为良人领养,被养父母视若亲出,如今已经得以启蒙,受教于官学,虽非大富大贵,但身世清白,前途可期,孩子并不知道有她这个生母存在,而且亲生父母都是德行败坏之人,如果孩子知道这些,知道是非婚所生的孽种,又将怎么面对师友,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昂首挺胸的生活,如果她执迷不悟,更有可能激怒天子,那么她的孩子,便会死于帝王之怒,他好不容易才长这么大,据皇后说聪敏好学甚知上进,如果因为她的执念而葬送性命,何其无辜何其可怜,她这母亲,又何其可恨何其无耻。
是的,她不该得寸进尺,不该再打扰孩子的人生,她应该庆幸孩子能生活在阳光之下,永远不要知道背后的罪恶,不能让孩子知道生父狼心狗肺,生母水性杨花,更不能让孩子知道是生母手刃生父,他的身世如此不齿又卑贱。
只要她守口如瓶,孩子就能得到幸福,而那桩肮脏的过往,终将被时光湮没,不,是一直被时光湮没。
元媵人幡然大悟,可闻知这桩秘辛的高内官却惊恐莫名。
皇后有意让他在旁听闻,当然不是因为对他的信任,故而宦官这时牙关乱颤,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皇后根本不惧他将秘辛张扬,说明打定主意是要将他灭口,否则就算元氏忧惧儿子安危,不敢承认此桩丑事,太后就算得知,无法察实那孩子去向,总不能空口白牙质疑圣上,可皇后早便背叛太后,甚至到如今仍然愚弄太后,这事若被太后得知,岂不将皇后恨之入骨?虽然皇后有圣上撑腰,大不至于畏惧太后,然而皇后有意虚以委蛇,怎能不在意太后察知实情。
灭口!皇后一定是有意将自己灭口!
自己这时可是在蓬莱殿中,就算呼救,也传不到长安殿去!
瞬息之间,冷汗已经遍布背脊,高玉祥根本无法镇定乱轰轰的脑子,他大声喘着粗气,心如死灰连求饶的话都无力出口。
“我一直以为,高内官是聪明人。”
突听这一句,高玉祥简直想要放声大哭:奴婢哪里聪明了?求皇后明示,奴婢改过还不成?
“至少,要比窦辅安更加懂得明哲保身。”
直到再听一句,高主祥方才怔愕,轰轰乱的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难道,难道是……
他匍匐地上往前爬了几寸,又才敢颤颤兢兢抬起头来,他从未发现过皇后竟然有如此狡黠的一面,似笑非笑着,眼底流光回转高深莫测。
哪里还是太后面前谨慎恭肃的女子,虽仍正襟危坐,风姿卓绝机变万千大见端倪。
太后上当了,这一步真是输惨了!
不过,皇后又分明递来一支船浆,有意让他离开太后那艘沉船。
是,这是机会,看来他并非没有可能抱紧帝后的大腿,那么又何必留念太后的羽翼?
太后已成笼中鸟,落毛凤凰不如鸡。
求饶的话这才能顺畅出口:“奴婢但凭皇后驱使,决不敢违令。”
十一娘颇有耐心与韦太后继续演戏,却大不至于耗废心机应对一个宦官,高玉祥被公然安插在蓬莱殿,她若是时时处处防范,岂不辛苦又毫无必要?所以自从答应“接收”这宦官,十一娘便没打算遮掩,横竖直到她与太后“开诚布公”之前,高玉祥是无论如何都不得行动自由了,那么是否知道内情,又哪里重要?
韦太后也当然会理解,倘若高玉祥调入蓬莱殿,还能往长安殿公然通风报讯,贺烨又哪里会信任十一娘?这几乎显明十一娘心向于她,所以她不会在意高玉祥行动受限。
之于是否能容高玉祥一条生路,全看这个宦官是否真懂得明哲保身,对十一娘而言,可谓无关痛痒。
当然,她根本不会相信高玉祥的誓言,微微一笑道:“高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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